65第 65 章
曹掌柜等周麥的話剛說完,就急忙回到“弟妹,剛也給趙兄弟說,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大過節(jié)的還要來麻煩你們,今天出事兒了!”
周麥聽了心里就猜難不成有人去砸場子?不對啊,上次還見曹掌柜宴請衙門里的鋪頭呢,而且還送了銀子過去,理應(yīng)不會再出問題了吧,她皺著眉聽曹掌柜接著說。
“今兒個不是開張嘛,到中午的時候,牽來送賀禮的是絡(luò)繹不絕,我們都準備了近兩個月了,也和平日的街坊鄰居和親朋好友都透了信,所以來的人還是很多的。到了午時,一樓廳里座無虛席,二樓和三樓的雅間里也都坐滿了人,大家見我們新店開張,首日打五折,次日六折,第三日七折。之后就恢復(fù)原價了!辈苷乒裾f起來的人和自己定的營銷策略,自信滿滿,不過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半天還沒有說到重點,急忙接著說。
“就在大家都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誰曾想,竟然有鬧事兒的人過來,二樓的一間雅間里有客人叫著在菜里吃到了頭發(fā),我們急忙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然后給他們換了新的菜,誰知那幾人死活不依,一定要拉我們?nèi)ヒ姽伲覀內(nèi)タ吹臅r候那根頭發(fā)是趟在菜盤子里,可是保不齊是他們最后放上去的!最后我們都提議免他們吃飯的費用,還賠他們五兩銀子了,他們還是不依,緊接著就掀桌子砸板凳,手里都帶著家伙呢。這個時候我們都明白了是來找事兒的。我們大伙已經(jīng)給他們鞠躬道歉半天了,心里都憋著火,一見他那樣有幾個小二就沒忍住,上去和他們打了起來,嚇得整個二樓的人都沒結(jié)賬就走了!辈苷乒裣肫鹉切┿y子,覺得心開始隱隱的做疼了。
“曹大哥,你不是打點了衙門里的官差了嗎?怎么還會有人來鬧事兒?”趙仲山在旁邊坐著,皺著眉疑惑的問道。
“是啊,我們正納悶?zāi),就有跨刀的鋪快進來了,把那鬧事兒的都逮走了,可是也把我們店里的四個小二和那掌勺的給帶走了,你說這鬧事兒的和小二走了就走了,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獛ё呶覀兂床说膸煾。你那些菜譜目前我們就交給他一個人,他走了,樓下那些客人可不好打發(fā)。最后我又挨個桌子去道歉,也不五折了,讓他們看著給點吧,我這一天賠了二十兩銀子!”曹掌柜的忽然覺得不僅肉疼,連心肝脾肺都疼了。
“那官差以什么罪名逮捕一個做菜的師傅的?”趙仲山問道。
周麥旁邊聽著覺得奇怪,怎么這鬧事兒的事兒還沒有完全鬧起來那衙門里的官差就來了,這曹掌柜的新店的地址距縣衙有近一公里路呢,難不成坐火箭來的。這背后定是官匪通氣了,不然不會這么及時的趕到,而且把那沒有鬧事兒的大廚帶走了。
“他們說菜里有頭發(fā),要帶廚子去問話。”曹掌柜的說。
“曹大哥,出了這么大的事兒,理應(yīng)把你掌柜的帶去問話,卻偏偏不帶你,帶走了你的廚子,此事定有玄機!壁w仲山低頭沉思道,然后忽然間抬頭問還在嘆氣的曹掌柜:“曹大哥,你可有去衙門問那官差,應(yīng)該是可以贖人的。”
“他們走沒一會兒,我就從家里拿了三十兩銀子去了衙門,心想著無論如何先把人贖回來,店里的客人還都等著呢?墒钦l知連縣衙的大門都進不去,無論是怎么通融求情都不讓我們進去,為這事兒我還找了我平日里關(guān)系還不錯,那縣丞的遠方表弟,可他進去之后出來也是搖頭,說讓我回家等幾天,過幾天人就會放回來了!辈苷乒竦恼f的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帶人去砸了那縣衙。
“這告示都貼出去了,說今天開張,前三天都打折,今天中午一會兒工夫都來了上百個客人,他們倒是可以等幾天放人,可是那些客人來了沒見到店里的招牌菜,還不都撂下筷子走啊!辈苷乒窦钡。
“如今之計也只能想辦法去縣衙撈人!辈苷乒裾f完這句話后渴望的眼神看著趙仲山。
“趙兄,那日你我二人見面之計,你說認識那鋪頭,我今日來也是主要想請趙兄幫忙去縣衙跑一趟,看明天一早能否從縣衙里把廚子放出來,那幾個小二過幾天放都沒問題!辈苷乒竦恼f道這里的時候,起身抱拳向趙仲山鞠躬。
“曹兄,我以為此事之所以這么難辦,背后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刁難。不知曹兄平日和何人不合?”趙仲山?jīng)]有直接答應(yīng),而是先問自己心里一直納悶的問題。
“我平日多與人交好,基本很少與人產(chǎn)生過爭執(zhí),只因我父親是從外地搬過來,他去世之前就一直小心謹慎,也對我這個獨子如此要求即使有不合當時也基本想辦法解開,所以真還未與人不合過!辈苷乒裰耙蚕肫疬^這個問題,但是他自認從未做過那害人之事,如今為何遭那賊人陷害。
“那曹兄開這家店可損害了誰的利益?”趙仲山見他這么說,腦袋里轉(zhuǎn)的飛快,想即使不是因為私人恩怨,那必定是因為有人看曹掌柜的生意好,眼紅了,周麥聽他這么問也點了下頭,心里覺得這個老公考慮問題還是蠻齊全的,她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可是礙于有趙仲山在她不好搶了自家丈夫的風頭,在外人面前要給足男人面子,男人才會在家里給足你里子。
“這么說,這家新店的周圍還真有兩家飯館,一個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廣源樓,另一個是一家只有不到十張桌子的小店,要說我新店的大小對這兩家都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曹掌柜的凝眉道。
“如今都不好說,我們只想先把廚子贖出來,至于這背后的細枝末節(jié)先過了這幾天再去追究。”曹掌柜的急道,又向趙仲山拱手:“趙兄,曹某還是拜托你明天一早去衙門走一趟!”
趙仲山聽了他的話先是皺了下眉,卻沒有立即答應(yīng)下來,而是看著周麥,其實他心里想的是要先把這背后之人找到,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關(guān)鍵,可是看曹掌柜的意思,只想先把那廚子撈出來,他沒想過即使撈出來還是可以再被逮捕的嗎。
其實,對于曹掌柜,趙仲山說起來這次是第二次見到,不過看周麥倒是和他們夫婦都交好,所以才以禮相待。以他的觀念,真的不想為才見了兩面的朋友出面,不過想來妻子還要靠他們家的店來掙錢呢,也就用了心聽他這些話,可是真讓他去找縣衙里的那劉鋪頭,他卻是不想去的,不是因為看到昔日的手下如今已是鋪頭而自己還是村夫自卑,而是不想憶起那段血肉模糊的生活,況且明日一早還要趕車帶陳氏去找二十里外的黃媒婆,所以他看著周麥,想聽她怎么說,當然最好是拒絕了這等差事兒的。趙仲山自己是不好拒絕的,怕斷了周麥的財路后她跟自己生氣,而是深知這個妻子是一個小財迷的;況且看周麥和他們的感情私交確實不錯,別因為自己的拒絕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周麥看趙仲山盯著自己,知道這是等著自己拿主意的,她其實私心也不太想讓趙仲山攙和這件事兒,那日見他見那鋪頭的背影臉色都有些陰沉,何況如今要他去找那人辦事兒呢。她的眼神在空中和趙仲山的眼神打了幾個商量,心里默默的嘆聲氣,知道他的打算了,錢可以慢慢掙,熱鬧還是少瞧少摻和些。
可是,看到曹掌柜那殷切的眼神,想到自己,每個月那白花花的銀子,周麥也很糾結(jié)。
曹掌柜見他們夫妻二人都不做聲了,而趙仲山看周麥的眼神明顯的告訴自己,這件事兒是周麥這個女主人做主的,而趙仲山的表情更是明顯的表明了他要是出手,雖然不說事情一定能解決,但是能夠和那鋪頭扯上關(guān)系式一定的。
“趙兄,弟妹,曹某在這兒拜托了!”說完起身給二人鞠躬行禮,腰都彎了九十度了。
趙仲山夫妻二人急忙扶起他準備接著往下彎的身子,此刻再多拒絕的話推脫的理由好像也說不出口。
“曹大哥,不瞞你說,明日一早仲山要去我娘家,我們今日后晌回我娘家就是商量事兒去了,今天還沒有解決,明日仲山還要跑一趟,所以…….”周麥為難道。
“那明日下午就麻煩仲山兄弟跑一趟,如何?”曹掌柜的說完身子又要鞠下去,趙仲山急忙扶著,看旁邊的周麥還是一臉沉思,終歸還是先心軟了:“明日我辦完那事兒之后就去鎮(zhèn)上找你。曹兄,你看這樣如何?”
周麥聽他這么說,知道他是動了什么惻隱之心還是俠義之心了,他已經(jīng)做了決定,自己就跟著點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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