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君入甕
正在掃雪的仆人一見風塵仆仆的主人歸來,似乎都有剎那回不過神來。
“少……少爺?”
都以為自己看久了白雪,狠狠揉弄眼睛,卻始終都看不清,前方一片雪白。
破曉將馬鞭送到了小廝手中,笑看著大伙提醒道:“你們最好不要一直盯著雪看,容易患雪盲癥!”
“哦是是是!”老管家驚喜的沖向了客廳,一路的歡呼:“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破曉拔腿小跑向兒子的房間,推開門就見寶寶正坐在床上和扶影玩著撥浪鼓,抿唇道:“兒子!我回來了!”
上官墨捏住撥浪鼓的小手收緊,緩緩轉頭,眼淚無聲滑落,許久后才翻身下床瘋了一樣沖了過去:“哇哇哇破曉……你是不是不要墨兒了嗚嗚嗚你去哪里了?”
彎腰張開雙手將撲面而來的小娃兒抱入懷中,見他緊緊抱著自己的脖子不放就后悔為何不給家里寫一封信報平安?
“寶貝不哭,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乖!”她的寶貝呵,一定每天都在盼著她吧?無意間轉頭,見扶影正以一種極為羨慕的眼神看著墨兒,趕緊上前一手一個抱起:“扶影乖不乖。俊
“乖!”扶影點點頭,也伸手抱住了破曉的脖子,心里也很歡喜。
“破曉……破曉……”
人未到,聲先到,喬鳳和寶月風風火火的闖入,然后都傻了一樣站在門口。
破曉將寶寶放下,看著兩位美人,嘴角含笑的上前將她們抱入了懷中:“讓你們擔心了!”
“嗚嗚嗚!”寶月低聲抽泣道:“你這家伙,還以為你死了呢嗚嗚嗚!還知道回來?”
“以后出門一定要帶著我!”喬鳳也擦擦眼淚,她不能沒有破曉,這個家不能沒有破曉,部落也不能沒有破曉。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主要這次我是去辦事情,請回來了一位絕世仙女,由她去代表貢品,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時間步驟,如何拖延,現在我們還沒一個權威之策,等咱們家里的事處理完后就去軍營和夜惜碰頭!”有這么多人日日夜夜的盼著她,不枉她連夜趕回。
寶月擦擦眼淚,清秀的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而且還露出了一種很自豪的笑:“破曉!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本公主已經說通了樓離央,他已經趕往去軍營了,相信很快還流落在外的所有將士都會回歸,我厲害吧?”
哦?某女狐疑的擰眉,見喬鳳也點頭就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公主,厲害!連我們所有人都辦不到,你是怎么說通他的?”
“我就說……”
聊了將近一炷香,對于寶月她確實很贊賞,記得曾經她也有拿他妻子說過他,可同樣的話從不同人嘴里說出就是不一樣,或許在樓離央眼里自己是個男人,根本不能理解女人的心思,而寶月是女孩,她說他妻子會難過那么就一定會難過。
只是沒想到寶月想的居然和她一樣,真是個聰明的丫頭,和記憶中那些嬌生慣養,無才無德的刁蠻公主完全兩樣,如果我是男人,一定娶你,可惜我不是。
爹一大早就出去視察各大商鋪了,要到夜晚才歸,那么還有一個人她很想見見,吃過午飯才悄悄走進無人的書房,站在屋子中央開始運氣,默念著障眼法,確定成功后才走出門檻,見前方有一老者正在鏟雪,便邪惡的笑著大搖大擺走過去。
老者先是很隨意的撇了一眼雪地,后又不敢置信般轉頭死死的瞪著一個一個的腳印出現:“老天爺爺啊……”見鬼了,雙眼一番昏了過去。
喂……不至于這么膽小吧?趕緊攙扶著老人坐躺在柱子旁,這才深深的閉氣,一步一步靠近廂房。
到達門口,心里無比的緊張,見那男子還坐在桌案后揮動毛筆,這是一個無論何時看都極為俊美的男子,長眉若柳,身如玉樹,并未穿著很厚實,且很單薄,肩上的紫發隨著寫字的動作而蠕動,白色長衫沒有任何的花式,外面套著一件透明泛光的薄紗,如此的超凡入圣。
說是神醫,在破曉看來,和出家人有什么區別?靜若止水,波瀾不驚,全無雜念,清心寡欲,這男人有一雙很美的眼睛,可惜過于淡漠,如果笑一笑,一定美得懾人。
低頭看看腳上的雪,揚唇一步一步靠近。
正畫得入神的顧晚燈好似感應到了什么,劍眉擰起,懷疑似的抬眸。
“吸!”
倒抽一口冷氣,身體猛地向后一仰,似乎很是不可思議,因為屋中并無他人,就有著兩排腳印正一步一步靠近他,死死盯著那越來越近的腳印,大手開始運氣。
見他臉上終于有了少許驚悚,破曉得逞的笑出聲:“哈哈哈,你也知道害怕?哈哈哈哈你是不是也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啊?”笑死了,什么神醫啊,還不是迷信。
“姑娘為何如此幼稚?”顧晚燈深吸一口氣,冷冷的將視線移回桌案,邊作畫邊淡漠道:“看來你成功了!”
拍了男人一下,現身站在他身后揚眉:“當然,否則怎么會得到隱身術?你要不要看我變身后的樣子?”
男人毫無興趣的搖搖頭,一本正經道:“皮囊只是一種表象,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美女的,既然姑娘已經歸來,顧某也該……”
“你不能走!”怎么又要走?
顧晚燈愣住,將毛筆在硯臺內沾了一下,寫著一些娟秀的字體:“給我一個不走的理由!”
破曉很是緊張,煩悶的叉腰在屋子內走來走去,腦子里努力想著能讓他留下的理由,伸手道:“墨兒挑食,師傅說他長大后會骨瘦如柴……”
“閣下不必擔心,貴公子近來食量很好!”
干!已經治療好了?眼珠轉轉驚喜的趴在男人對岸的桌子上:“喬鳳她身體不好,就是……就是月事來的那幾天會痛……”本以為男人會用奇怪的眼神看她,結果……
“顧某開幾副藥,好生調養就可痊愈!”
不溫不火,很是平淡。
破曉真的想不到能留下男人的理由了,其實她最想說的都不是這些,她知道這個男人很高貴,很厲害,可以說是全能,武功厲害,能掐會算,洗衣做飯,寫字繪畫,最重要是他可以起死回生,甚至小到連縫縫補補都會,女人會的他全會,男人會的他也無一不精,這樣的男人或許她根本配不上,但喜歡一個人就要去爭取。
有機會不爭取,沒機會的時候在那里苦惱,這不是她的性格,說話做事可以含蓄,但絕不拐彎抹角,瞅著男人低垂的眼瞼拋出一枚炸彈:“我們結婚吧?”
反正兒子喜歡他,而自己也忠于第一感覺,愛情可以慢慢培養嘛,反正這個男人是耐看得緊,每見一次,喜歡就多一分,如果他愿意,她真的很樂意。
拿著毛筆的手頓住,希臘神一樣耀眼的臉龐抬起,見女子正真真切切的望著他:“理由?”
噗!這也要理由?這男人也太迂腐了吧?
“理由就是我喜歡你!”
“忘了找師姐的目的了?”
“沒忘啊,你要愿意和我共結連理,那我自有辦法不與他們圓房,恰好得不到的才知道去珍惜!”
顧晚燈微微搖頭,表示拒絕:“就為了顧某的醫術?這樣吧,以后姑娘需要幫忙的顧某定當竭盡全力!”
某女聳聳肩膀:“我想應該不是吧,我上官破曉并非灰姑娘,不想找白馬王子,只是感覺對了,我是一個很鬧騰的人,而你很靜,我想在外面創一番事業,而你只想在家中不出門,不喜歡喧囂,我想找一個打理家務的人,而你恰好樣樣都會,顧晚燈,你不覺得我們是絕配嗎?”
某男嘴角有少許的抽搐,不想再繼續聽她的廢話,開出了條件:“顧某并無成親之意,倘若姑娘想要顧某在身邊助你完成大業,也不是不可,但姑娘得答應顧某一個條件!”
“沒問題!別說一個了,十個,一百個……”
“找藥王拿取到他最為珍貴的萬年靈芝草!”
一朵血蓮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拿到,又來一個藥王最珍貴的東西,那藥王還不得殺了她?沒事沒事,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果然是大夫,永遠離不開藥,長嘆道:“好吧!”見他雙手凍得發紅便脫下貂絨大衣披了過去。
顧晚燈條件反射的躲開:“姑娘不必如此!”
“你給我穿好,你以為你是冰做的?手都凍紅了!”硬是給他強行披好,都不知道照顧自己嗎?雖說內力很高,可每天靠消耗內力來御寒,這有多傷身體他不知道嗎?不滿的嘟囔:“喬鳳也真的是,都不知道給你送衣物來嗎?”
“送了,顧某并不需要這些!”話雖冷淡,但沒有再抗拒,任由對方為他披上保暖的大衣。
對男人的聽話很是滿意,忽見一畫卷很是好奇的拿起:“哇!羊皮紙!”還是那種潔白無瑕的,在古代多久沒見這種紙張了?慢慢打開后又是一陣驚呼:“好漂亮,你畫的?”
顧晚燈轉頭見女子滿臉的贊賞就微微笑道:“顧某閑來之作!”
目光全被畫中的觀音像吸引,無緣看到男子那稍縱即逝的笑容,只能說畫中觀音活靈活現,手持楊柳,一副普渡眾生的神態,畫工一流,足下蓮花都栩栩如生,第一次見人能將觀音畫得這般美輪美奐的,轉頭調侃道:“你不是想做和尚吧?”
“心中有佛,人人都可稱之為佛家子弟!”
說的也是,這個男人確實有那么一股靈氣,將一切都看得很開,看來他很滿意這幅畫,忽然想起一首歌,慢慢鋪開畫卷看著觀音像獻寶道:“為你這幅畫送上一曲如何?”
顧晚燈這次干脆放下毛筆,身體后仰,靠在椅背上,食指交叉擱在腹部,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聽好了!”不需要任何的樂器,學著師傅教的模樣,抬起纖纖十指,做出女子該有的嬌美,柔聲唱道:“禮拜贊頌觀世音,愿我速斷貪嗔癡!碧璧竿说介T邊,小腳一勾,門窗緊閉,繼續來到男人對面,跳著佛家的舞蹈,聲音好似出谷黃鶯。
男人微微點頭,表示不錯。
“心無掛礙無掛礙,萬里夜空見月明。我仗大悲愿望力,奉獻香華燈水果。盼望修到蓮花開,花開見佛悟無生。大慈啊,大悲啊,觀世音菩薩!”最后雙手合十,緩緩屈膝,好似在叩拜。
詞曲確實都在圍繞著畫卷而轉,顧晚燈沒想到這女人也會有如此溫婉的時刻,一舉一動都仿佛柔若無骨,不得不說能將與佛有關的曲兒唱得這般好聽確實難得。
“觀音菩薩妙難思,救渡眾生出愛河,頂戴華冠無量壽,口中常念陀羅尼。左手執持八德水,右手捻來楊柳枝,若人稱念觀世音,火坑變做白蓮池。大慈啊,大悲啊,觀世音菩薩!”
左手執持八德水,右手捻來楊柳枝,若人稱念觀世音,火坑變做白蓮池。
顧晚燈不斷重復著女子唱出的詞兒,最后微微抿唇點頭,由衷的贊賞。
終于目睹到男人的笑顏,破曉只是短暫的出神,與預期的一樣,三魂差點丟了七魄,繼續將心中的雜念去除,心中想著人們膜拜的各種觀音像,只有這樣才能唱出佛的味道:“觀音宏誓深如海,百千萬劫不思議,倒駕慈航為眾生,大威神力助有情,妙法蓮花觀世音,苦海指點度迷津,能救世間諸苦難,宏揚佛法在人間。大慈啊,大悲啊,觀世音菩薩!”
“千手千眼觀世音,具足神通廣大力,慈眼平等視眾生,十方諸國皆顯身,大慈大悲觀世音,愿平眾生業障深,手灑甘露降法雨,滅盡眾生煩惱業。大慈啊,大悲啊,觀世音菩薩!”
“一枝楊柳手中持,二朵蓮花足下生,三生調御慈悲主,四大部洲常應供,五濁惡世除熱惱,六道輪回度有情,七珍池內金波起,八功德水灑乾坤。大慈啊,大悲啊,觀世音菩薩!”
“觀音菩薩妙難酬,清凈莊嚴累劫修,三十二應遍塵剎,百千萬劫化閻浮,瓶中甘露常遍灑,手內楊柳不計秋,千處祈求千處應,苦海常作度人舟。大慈啊,大悲啊,觀世音菩薩!”
“十二大愿誓宏深,楊枝凈水灑三千,慈光普明照世間,度盡凡塵有緣人。大慈大悲憫眾生,大喜大舍濟含識,相好光明儀慈嚴,眾等至心皈命禮。大慈啊,大悲啊,觀世音菩薩!”
“愿消三障諸煩惱,愿得智慧真明了,普愿災障悉消除,世世常行菩薩道,南無大悲觀世音,大悲觀世音菩薩,南無大悲觀世音,大悲觀世音菩薩,大慈啊,大悲啊,觀世音菩薩!”
一曲下來,顧晚燈頻頻點頭,最后拿起畫卷道:“姑娘如此抬舉,顧某很是慚愧,既然姑娘如此喜愛這幅畫,那便送與姑娘!”
伸出雙手接過,他居然夸她,突然這么肉麻真難接受,收好畫便轉身走向屋子外:“我是真的覺得咱們很合得來,你要有一點喜歡我了,咱們就成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離不棄!”語畢,人已走出廂房,還不忘將擋風的門關閉。
今天真是開心的一天。
“哎!這采花賊太大膽了,連袁相的孫女也玷污,少爺!”正在閑聊的幾個下人見破曉前來,趕緊行禮。
“自家人,不必拘禮,你們剛才說什么?袁相的孫女也被玷污了?”雖說袁庚一直都不服她,但她知道他只是嘴上說說,否則不會一直跟著自己,在怎么說也是長輩,尊敬肯定是有的,他的孫女被玷污,她沒理由坐視不理。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最后其中一個點頭道:“是啊,就昨晚,問那小姐,人家又不說,這玉蝴蝶真厲害,禍害了這么多人,居然沒一個肯站出來指證他!”比做皇帝還舒坦,都不用負責的,他們要有他那本事就好了。
“下去吧!”
伸手揉揉眉心,看了一下天邊,最后冷笑一聲,雖然這些女子是心甘情愿,可還不是終身幸福都被毀掉?真不知道這些花癡干嘛如此崇拜一個采花賊,到底長得有多好看?眼底瞬間一抹狡黠閃過。
“我倒要看看你是三頭還是六臂!”
傍晚,喬鳳的臥室內,正傳出一道道驚嘆聲,破曉換上一套曾經淼水留下的女裝,一頭紅發異常魅惑,看得喬鳳暗吞口水。
“破曉……你……”結結巴巴的指著好姐妹,天啊,美是美,可紅頭發……傳聞中曾經有一位極美的女子,便是玄靈天舞,也是有一頭紅發,震撼了所有人的眼,眼前的破曉足矣令人忘記呼吸了,可只有妖怪才會變身吧?
“這是變身術,一種武學,怎么樣?不錯吧?”轉了一個圈,做出一個優美的動作,至于要在四國君王面前獻舞的事還沒想好,師傅說一個好的舞者,就得學會自創舞蹈,到時跳什么等開春再編排。
其實腦中倒是有一個想法,但那需要有人配合才行,記得曾經看過一段春晚,里面一段飛天舞真叫人回味無窮,到時或許就跳那一段,定能震撼人心。
喬鳳木訥的點頭,是不錯,很不錯,就是她這個女人都看癡了。
“好了!準備一下,我們走,記住,我是上官府的神秘客人,住在西廂房,除了你和破曉之外,無人知曉,現在我們出去轉一圈!”拿過一頂飄著白紗的斗笠扣上,拉著愣住的人兒走出上官府。
慢慢的,喬鳳也從震撼中走出,這一刻她真的好雀躍,破曉永遠有什么事都第一個找她,而且主子變得這么美簡直就是上天賜予的禮物,緊緊跟在身邊走在街道上,即便是無人看到破曉的臉面,但主子走路的姿勢婀娜多姿,已經引起了人們的頻頻回頭。
“嘖嘖嘖!不知樣子長得如何!”
周邊幾個中年男子開始討論。
“要么奇丑無比,要么美若天仙!真想看看是何等姿色!”
破曉按照采花賊這一段時間的采花路線走到了離袁府最遠的楚相府邸前,不斷用十層內力感受著周邊是否有高手出現,好似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在感受到一股極為強烈無法抵擋的內力時,適當的伸手震開紗巾。
可謂是驚鴻一瞥,任何看到的男人幾乎都無法抵抗,只可惜周圍還真沒人行走。
“好了!我累了,喬鳳,我們回去吧!”轉身開始邁著典雅的步子原路返回。
等到了西廂,慎重的吩咐道:“這里我自己可以來準備,你立刻去通知官府和岳大十兄弟埋伏在四周,等屋里一有打斗聲就立刻沖進前,現在開始你不可以再進來,還有一個時辰天就黑了,我估計他很快就會出現!免得打草驚蛇!”
喬鳳精明的點頭,關上房門就趕緊直奔衙門。
而破曉則在床上安了機關后便恬靜的坐在銅鏡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胸前紅發,等那人一到床上,按下機關,整個床鋪都會倒塌,引起轟動。
一群一群的官兵正自后門外悄悄溜進大院,避開下人躲藏在西廂房外,岳大和兄弟們則放緩呼吸躲藏在屋檐下,等待著狐貍自投羅網。
大伙丁點都不敢松懈,皎月早已升起,等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終于聽到了一絲動靜,藏在四周的官兵立刻屏住呼吸,果真見到屋頂一抹大紅色影子飄落,下一瞬,一位身穿紅衣的矯健身軀已經立于屋前。
要不是聽說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大伙真想立刻沖上去,已經被這人弄得一個頭兩個大的官兵們此刻那叫一個熱血沸騰,明明是冬天,卻開始汗流浹背。
岳大等人也彎起了小嘴,長得果真不錯。
紅衣男子大搖大擺的來到門前,試探性的輕輕一推。
‘吱呀!’
燈火通明的廂房內立刻多出一張傾世容顏,破曉驚愕的轉身,不滿的皺眉道:“你是誰?”
男子一米八五的身高,腰間緞帶來看,雙腿應該很是修長,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紅’,漆黑墨發,鮮紅長衫,潔白如玉的肌膚,每一樣都在互相的襯托,就連瞳孔都黑如鉆石,整體來看算是一個極品,干凈清爽,怪不得這么多女人愿意為他發癲。
當然,男人那斜翹的唇角給人一種放蕩不羈,且大冬天的,還故意露出了鎖骨,正反手將木門合并,上前壞壞的嗤笑:“姑娘不愧演技一流!”
“大膽,私闖民宅,可知已經觸犯王法?”嘖嘖嘖!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愛發騷的男人?瞧瞧,那勾魂的媚眼,看得人毛骨悚然,好娘的男人。
玉蝴蝶雙手背在身后,來到這美得令他連夜飯都來不及吃就趕來的人兒,這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令人心神蕩漾,抬起大手勾起女子的下巴贊美:“美!小娘子,敢問你是何方人士?仙子嗎?”
“放開!”一把打開,見他愣住,看來她是第一個不被他迷惑的女人了。
“呵呵!有意思,小美人,把哥哥勾引來,又欲擒故縱,本公子可沒時間陪你玩哦!”很是自信的拋媚眼,伸手直接將對方的纖腰摟住,聞著那沁人心脾的體香,這真的是人嗎?
破曉不動聲色,也不推開,而是不解的反問:“此話怎講?”低眉看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男人,連腰間別著的玉簫都是大紅色,天!居然有男人這么喜歡紅色的,太不可思議了,太陰柔了,要不是感覺到他內力渾厚,真要覺得這就是個吃軟飯的。
玉蝴蝶的大手很不規矩的揉著破曉的柳腰,時不時溫柔的掐上一把:“你不就猜到本公子晚上會去楚相家,然后故意在相府門口搔首弄姿嗎?小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來!”摟抱著美人走向了床榻。
某女將計就計,她倒要看看他是怎么讓女人魂牽夢繞的,到底有什么本事,溫婉的坐在軟塌上,也證實一下自己的實力,看看能不能真的迷倒所有男人。
“這就乖了,哥哥就喜歡順從的女人!以玉為骨雪為膚,秋水為姿詩為心,美人,你真是能有讓將男人殺死的本領!”
該死的男人,果然不錯,腦海里出現了那一抹冷艷的容顏,快速抽回腳。
呼!好吧,她承認她比不過他了,轉頭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見男人正在吞咽口水就嬌羞的低頭:“老子美嗎?”
“噗……咳咳咳!”
果然,男人差點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見美人并無什么怪異的表情就松了一口氣,媚眼壞壞的挑起:“美人兒!這‘老子’可不是你能說的,多煞風景是不是?”
“呵呵!”掩嘴而笑,小手剛要去按機關,忽然一陣奇香飄來,已經來不及屏住呼吸,就被全部吸入肺中,驚愕的仰頭:“你……唔……”身軀頓時一陣無力,直接倒進了男人的懷里,媽的!中計了,想大喊,卻什么也喊不出,憤恨的瞪著男人。
“這點小把戲就想跟哥哥玩?”玉蝴蝶揉弄著破曉的臉頰安慰道:“不要緊的,只是一種能讓你欲仙欲死的仙藥罷了,過一會你會有用不完的力氣讓哥哥好好疼愛你!”
這床他一進來就看出不對勁了,太小看他了吧?
春藥?趕緊大口吸氣,該死的男人,敢亂來,以后定將他挫骨揚灰,他是怎么看出自己有設機關的?快速變回原來的樣子,再使出全力爬起來默念生死一線,以極快的速度翻身滾下了床。
‘砰!’
聽到屋子內有動作,岳大得令,飛身下地一腳踹開房門,見破曉摔倒在地,而那妖孽一樣的男人正不可思議的看著破曉就怒吼道:“玉蝴蝶,今天看你往哪里逃,上!”
破曉神智開始飄忽,渾身都不對勁,悶熱悶熱的,每一根骨頭都正在被蟲子啃咬,癢得她開始冒冷汗,完了完了,千萬不要讓人看出她就是女兒身,她相信喬鳳可以做到的,按住不讓自己去扯衣襟,一旦胸脯暴露出,那么將來會多很多解釋不清的麻煩。
顧晚燈……很想告訴喬鳳帶她去找顧晚燈解毒,奈何一個字也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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