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秘密暴露
景若若愁眉苦臉,完全想不到推廣觀賞性花兒們的法子。
在府內,卓然直勾勾盯著人看,眼神黏糊的厲害,恨不得粘殿下身上。
他想,湯圓和黃葉圍在殿下身邊,他還是不過去了。
攝政王這點小心思,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
崔婆婆藏著笑意走到卓然身邊,把一盒酥餅遞給他。
“吶,妮兒說給你的。”
別當她老婆子不想事,這小年輕間那點朦朧情意,她心里和明鏡似的。
哎呦,兩人情投意合,天賜的緣分嘞!
卓然接了酥餅,再望望殿下,道來聲,“謝謝。”
饒是崔婆婆眼中笑意刺眼,害的卓然有些不好意思,他急忙叫上筆山回屋了。
一進屋,筆山就問,“王爺,桌上怎么還有包碎的酥餅?”
他伸直脖子仔細一觀,還沾著泥巴和碎石頭。
筆山想的快,再記起方才自家王爺嘴角的殘渣,王爺該不會……把掉地上的酥餅吃進嘴里了吧?
他這書童,表情鮮活生動,半點不怕人猜不出他的料想。
卓然將崔婆婆給的那盒酥餅,小心擺上桌,“不要瞎想,我吃的是里面那塊干凈的。”
望著酥餅,卓然又有些溫柔說道,“筆山,殿下待我真好,我也想送她一些東西。”
筆山積極參與,“那自然是好的……”
“你說皇城的掌兵之責怎么樣?”
李竹擾的他有些心煩。
卓然說的平淡,可這話聽起來,當真是石破天驚。
知曉自家王爺是什么意思,筆山嚇得慌慌咽口水,他哪里敢開口。
李將軍也是,好死不死專門來刁難景王女,這下被他家王爺記上了吧!
筆山清啐一聲,“也是活該,誰讓他滿肚子壞水。”
翌日清晨,景若若被一鑼鼓鑼鼓震醒。
嚇得她身子一顫,睜開眼,一屋子丫鬟,圍著她,給她換衣,端杯盞供她洗漱?
湯管家哭的梨花帶雨,大包小包背在身上。
我靠!難道景王府被抄家了?她就要開啟逃亡生活了嗎?
沒等景若若反應過來,她已然被人塞上馬車。
湯管家緊緊的追著看那馬車,眼眶紅紅的。
崔婆婆打趣道,“別哭了,再哭等你家湯圓許人,你都沒眼淚流了。”
湯管家捂臉難受,“咱們殿下怎么就被個男子忽悠走了呀!”
筆山站在后方翻白眼,怎么能說是忽悠呢?
他家王爺是憑借自己的真心……想起自家王爺是個騙子,筆山撓撓頭,“我家王爺這算是憑借聰明才智。”
“和景王女訛錢,訛出感情來了,你們懂什么呀!”
輕巧轉身,筆山驕傲,自家王爺就是厲害。
在馬車內,時不時響起景若若的慘叫。
“哎呦!”
景若若扶頭,這田義等駕馬技術也是一陣好,一陣差勁,她腦袋上都快撞出無數個大包了。
而馬車外,她絕對猜不到的人正在駕駛馬車。
卓然一臉興奮,他手持韁繩,一個勁的駕車在街道上撒歡。
殿下……殿下在他駕駛的馬車上,四舍五入,殿下今天便是和他一同乘馬了。
卓然整個人像是掉進蜜罐里,甜蜜的有些令人膩歪。
等馬車停下,景若若迅速掀開馬車簾子,當機立斷,跳下馬車。
她強忍喉間不適,轉頭怒道,“田義,你著什么急?”
“又不是逃荒……”
景若若傻眼,怎么是攝政王?
她左右觀望,震驚轉身,眼前竟是城主府。
“王爺,敢問這是何意?”
卓然下馬車,他牽著馬兒的韁繩,笑著回道,“殿下該上任了。”
“李竹雖算不得什么,但上任時間拖太久也不好。”
景若若心里七上八下,頗有一種才出虎口又入龍潭的感覺。
卓然時刻注意著殿下,看不出來殿下的不安,他乖巧說道,“殿下不必擔心,我會在一旁協助的。”
景若若站在一旁,非常無語。
這年頭算計人,送著她赴死的反派都開口說善言了。
鬼才信啊!協助……你還不如直接告訴她,她該上場,吸引女主禮畢火力了。
憂愁二字徑直掛在景若若臉上,日子怎么越來越不好過了呀!
隨即卓然開口引路,“殿下,走吧!”
見他要扶,景若若快步離開。
卓然望著景若若的手,眼里藏著濃濃的可惜。
又沒有扶到殿下的手。
踏進城主府,景若若覺得有些奇怪,一路走來,周遭好多燭盞。
又不是月明星稀的夜晚,城主府點這么多燈干什么?
忽卓然一個箭步沖上來,霎時解釋道,“是為殿下準備的。”
景若若感到深深不解,給她這個瞎子點什么燈,整這些有的沒的。
忽她猛然一頓,難以置信的問道,“是李竹準備的?”
燈火刻畫出卓然的聲影,宛若帶著光,剎那間,他笑著夸贊道,“殿下聰慧。”
綢緞下景若若的目光顯得格外幽深,李竹還真給她準備了個大驚喜。
原身幼時曾被李竹和女主禮畢引誘,踏入高樓,而這些狠心腸的人,一把火企圖將原身燒個干凈。
幸得人解救,原身才活下來,自此以后性情大變。
這燭火……原身是萬萬見不得,景若若冷笑,試探她到底是不是眼盲,她們倒是什么法子都使出來了。
忽景若若腳步一頓,此等隱情……他是如何知曉的?
任卓然走遠,景若若腦海中,救原身脫離火場的那道身影,與他越靠越近,越來越像……
原來是你。
卓然身后仿若燃起耀目火光,將他襯的猶如天上仙人一般,擁有綽約風姿。
景若若對卓然有了一種更深的改觀,他很勇敢。
不同于以往的看法,她忽然覺得,他不會害她。
記憶中的卓然,是個乖乖的孩童,他并不覺得原身是不祥的象征,是該死的東西。
他好似看向原身的眼神里充滿了憐憫。
景若若忽然感到有些可惜,因為原身記憶中存在大片周遭環境對她的惡意,火光連帶著原身幼時的善意燒了個干凈。
“多可惜呀!天賜姻緣,怎么那么小的孩子就被仇恨糊了眼呢?”
“嗯,殿下你在說什么?”卓然轉身問道。
糟糕,原來她在不知不覺中說了出來。
算了,直接問個清楚,她心里也有些別扭,她也想知道卓然望向她的那道目光,有沒有包含對原身的情意。
“你小時候救過我……”
轉瞬卓然眼里的光暗了下來,“殿下那個時候對我有些殘忍。”
隨著卓然這句輕飄飄的殘忍,景若若腦海中浮現出那日的場景。
這次能將卓然的面容瞧的很清楚,她看見原身醒來,伸出手,扇了他好幾個巴掌?!
景若若心急的想上前去制止,卻怎么也擠不進去。
她只能看著,聽著原身對卓然的羞辱。
“你這個下賤東西,別碰我!”
“哭!給我哭,男子哭的時候最是好看,這是女皇陛下對我阿爹最常說的話……”
猛地從回憶中返回,景若若有些脫力,那一瞬間,她覺得御花園水塘中,卓然愿意救她,還當真是心善。
面對幼時對他這般羞辱的“原身”都愿意救,快變成菩薩了。
景若若臉上憋出濃濃血色,她很抱歉也有些心疼卓然。
雖然是原身造的罪,但她穿了過來,成了景若若,她還是想對他真誠說一句抱歉。
“對不起。”
隨后事情就猶如繡花針落地,滾動偏移的不像話。
只見卓然笑瞇瞇的靠近,他臉鼓的厲害,似是在發小脾氣,“你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你又不是她。”
在御花園中會落荒而逃的女子,夜宴場上裝瞎,投石問路,口齒伶俐,愿意收留乞兒的你,怎么可能會是那個兇戾的她呢?
她沒這么聰明,也沒這么善良。
景若若瞪大眼睛,后退一步,心臟砰砰的跳著。
“你……你你怎么知道!”
卓然又是踏近一步,歪頭對著景若若笑,他居然伸出手,輕輕點了一下她手中的綢緞。
是真的。
好怕是夢一場。
隨后卓然用手指輕輕勾住綢緞,緊緊的將它們繞在指間。
他眼中流淌著喜意,“我一直不敢確定,但你剛剛告訴我了。”
此刻,景若若心中對攝政王是傻子的形容,轟然倒塌。
眼前這個眉眼彎彎的男子哪里像個傻子,瞧著倒是有些精明過頭了。
真正的傻子竟是她自己?!
最討厭和聰明人打交道了,被人詐出來真正的秘密了。
景若若閉眼,強忍著動手打人的沖動,“攝政王許是聽錯了,方才我什么都沒說。”
卓然抿著嘴,偷偷勾勾指間的綢緞,悄咪咪地回一句,“嗯。”
感受到手上綢緞傳來的動作,景若若唰一下臉就紅了,心中方寸大亂。
一急,她大步往前邁。
忽然一道惡心的聲音響起,“倒是沒看出來,攝政王和景王女還有此等閑情雅致?”
李竹站在了景若若面前,目光投向卓然指間的綢緞,聲音沉沉道,“女皇陛下旨意在景王女面前難道算不上要緊事了?”
“還請景王女盡早去大廳,暫理皇城事務。”
煩死了,怎么這么不樂意見你呢?
景若若心中嘶吼,關你屁事!催她上任,不就是催她讓她跳入你們鋪好的陷阱中嘛……真當她是任人宰割的豬羊呢?
她當即出聲,故作一副驚訝的樣子,“倒是勞李將軍費心了,我瞧不見,攝政王也對城主府不了解,因而我們晚了一些。”
景若若憋出微微弱弱的聲音,小聲說道,“不知李將軍,可否帶我們前去大廳呀?”
哎呦,手上綢緞一緊,景若若轉頭,卓然一臉委屈。
殿下都沒有這么溫柔和他說過話。
景若若怒罵,他娘親的,別委屈,她這是裝模作樣呀!
可惡,真的好可愛。
景若若馬上把頭轉回來,心中直呼冷靜冷靜。
李竹面色陰冷,“如此,那便請景王女和攝政王移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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