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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陰謀渣母女?dāng)?/h1>

  大廳上王氏丁鵬位于高坐,一臉陰沉望著她,馬姨娘坐著軟塌在一旁,身邊還坐著丁靜,母女兩正陰陰的看著她,不用丁紫再細(xì)想,一個月前那些事顯然是她們在做著,而現(xiàn)在是她們收網(wǎng)的時候了……

  另一邊下首的是白姨娘正淡淡望著她,眼中竟然也難掩一絲幸災(zāi)樂禍。

  丁紫淡淡一笑,沖著走在前面雖沒被茶杯砸到,但心情不悅直皺眉的歡喜公公說道:“公公請別介意,祖母年紀(jì)大了,這手腳就有些不夠俐落,看,這茶杯竟然手腳一哆嗦就甩到這來了。讓歡喜公公受驚,萬望您大人大諒千萬別與她計較啊。”

  方姨娘身子突然大出血,那是十分驚險的事,不但人可能沒有了,肚子里的孩子更可能受到什么損傷以至于難產(chǎn)一尸兩命,馬姨娘當(dāng)時卻是尖酸刻薄道:“大小姐醫(yī)術(shù)那么了得,這些小事怎么有問題,上一次不是就很好的醫(yī)治了方姨娘嗎,這一次找大小姐準(zhǔn)沒錯。”

  然而那個時間歡喜公公正好來府中,丁紫為了接待他自然對其它小事不在意,而且方姨娘身子有事那也是找其它大夫的事,丁紫一個姑娘家上一次已經(jīng)是破例了,現(xiàn)在怎么還會巴巴上前自找麻煩,林嬤嬤喜兒在外自然是阻擋著,后來那丫環(huán)之所以沖進(jìn)來也是與林嬤嬤等人撕扯了一頓,趁亂跑進(jìn)去的,不然丁紫還不知道此事。

  但丁紫的晚來,王氏卻是怪罪她有意讓方姨娘出事,這些天里有馬姨娘丁靜白姨娘在身側(cè),不知道說了丁紫多少壞話,再加上王氏本來對丁紫就有怨氣,自然要在她進(jìn)門時來個下馬威了!

  然而丁紫這一說話,王氏卻是愣住了!

  歡喜公公在皇宮里那也是大太監(jiān),在朝為官的哪一個不知道,丁鵬一看嚇了一跳,立即起身笑道:“真是失禮,老母親剛才手滑了,讓歡喜公公受驚了,本官在這里給您賠罪了。”

  歡喜公公冷哼一聲,傻子才會相信丁鵬的話,那一茶杯分明故意砸來的,當(dāng)然歡喜公公不會以為王氏膽大妄為給他找不痛快,回頭看了丁紫一眼,眼中帶著抹異樣,這時丁鵬王氏拿出一個大大的荷包塞在歡喜公公懷中,直說著壓壓驚。在宮中這樣的事多了去了,歡喜公公掂掂重量還不輕,便也不在意收了。

  “公公上面請。”丁鵬松了一口氣,連忙請道。

  歡喜公公搖搖頭,聲音尖細(xì)道:“雜家只是奉太后之命前來給紫公主送果子的,聽聞府中姨娘有事,便跟過來看看,太后對紫公主與家人很是關(guān)心,雜家不看著姨娘平安也是不放心走的。府中既然有事要處理,雜家便聽完再走吧,怎可喧賓奪主。”歡喜公公能在皇宮做到太監(jiān)頭頭,也不是光會說的,這看事也是有一套。

  丁鵬王氏聽到這話,卻有些猶豫,這太后對丁紫多看重她們豈能不知道,現(xiàn)在她的人在這里,她們還哪敢做怪。馬姨娘與丁靜母女卻是看了一眼,頗為陰冷的笑了,要的就是太后身邊的人作證,才能讓丁紫萬死難脫罪。

  沒錯,那晚上黑屋中要設(shè)計丁紫的,就是馬姨娘丁靜母女兩個,她們?yōu)榱嗽O(shè)計丁紫,早在丁靜回府后便在計劃著,一為了除掉方姨娘這個心頭恨,二也是為了陷害丁紫。本來她們還沒有把握,沒想到那個人幫了大忙,這個計劃周密非常,諒丁紫有幾百張嘴,也絕對說不清了!

  “老爺,老夫人,府醫(yī)請來了。”

  “快,快給方姨娘看看!”這府醫(yī)來的倒是時候,解了王氏與丁鵬的尷尬,府醫(yī)一進(jìn)屋子簡單行了個禮,便進(jìn)了內(nèi)室,不一會陰沉著一張臉走出來。

  “方姨娘大出血,情況很危急,怕是要難產(chǎn)了。”

  王氏緊張問道:“大夫可有辦法。”

  府醫(yī)搖搖頭:“方姨娘下體血流不止,有血崩的危險,而且現(xiàn)在方姨娘氣虛且短,能不能生下孩子都是難事,現(xiàn)在只能試一試強行順產(chǎn),不然就一尸兩命了。”

  王氏一聽心中一咯噔,忙道:“一定要保住孩子!”隨即又感覺這話有些不對,忙解釋道,“方姨娘最是疼愛孩子的,剛懷有身孕的時候還揚言真出事,要先保著孩子,為我侍郎府留下香火的。不過還請大夫盡可能的保住方姨娘啊!”

  府醫(yī)點點頭,立即轉(zhuǎn)身進(jìn)入內(nèi)室,丫環(huán)婆子不停奔走,一盆一盆的血水夾雜的腥味里里外外端著,方姨娘那邊叫的越發(fā)凄厲,那邊府醫(yī)抓著順產(chǎn)藥已經(jīng)端后送了進(jìn)去,剛一喝丁方姨娘果然叫聲小了些,眾人的心思卻是瞬間各異起來。

  方姨娘丁靜露出疑惑的表情,歡喜公公卻是挑了挑眉,轉(zhuǎn)頭望向安靜坐在一邊的丁紫,別人都表現(xiàn)的一副緊張的樣子看著就很關(guān)心,反觀她只是靜靜坐著,面上平淡,好似這事與她無關(guān)。看著就是方姨娘關(guān)系最不好的一個,讓人看著像是她希望方姨娘出事生不出孩子似的。

  只是歡喜公公卻是深深望著他,眼珠都不想轉(zhuǎn)動一下,丁紫端著茶杯的手輕輕劃動,若有所思,感覺到對面熱烈的視線,抬起頭,沖著歡喜公公淺淺一笑,這笑容沒有多少溫度,眼中卻是閃爍著鋒利的目光,那種深沉,便是歡喜公公這樣半輩子活在皇宮中的老人,都難以審視清楚,他心中一緊。

  太后說的真是對,這個紫公主,若是生在皇家,身為男兒身,那就真是……

  歡喜公公立即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等待著事態(tài)發(fā)展。身為宮中老人,這種事他見的多了,這女人生產(chǎn)本來就是九死一生,也是最容易除掉的。宮中不知道有多少個娘娘在懷孕與生產(chǎn)期間一尸兩命的,在他看來,這方姨娘必死無疑的!

  “啊!痛,痛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啊!啊!啊!”

  “天啊,怎么會回事!”

  “姨娘!方姨娘!”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王氏丁鵬站起來焦急問道。

  不一會紅茶白著臉踉蹌走出來,眼神有些空泂尖聲道:“血……血,好多的血……”

  屋中所有人臉色集體一變,隨后屋子里的兩個接生婆也一是面色詭異的跑出來:“生……生了個男孩,因為延誤,胎兒悶死了,是個死胎,方姨娘血崩,死了!一胎兩命!”

  “吸!”不少人倒吸口冷氣,丁鵬王氏則有些頹然的坐倒在椅子上,心里空落落的,臉上那神情甚是難看。

  馬姨娘眼中閃過絲冷意,疑惑道:“前段時間大小姐給方姨娘配了藥,不是挺過來了嗎,怎么會突然血崩的,難道方姨娘又摔了不成。”

  丁鵬王氏立即眼露兇光,對啊!當(dāng)時丁紫進(jìn)屋前方姨娘就老大不樂意,然而當(dāng)時丁紫很快醫(yī)好方姨娘,他們就沒當(dāng)做一回事,現(xiàn)在看來,難不成丁紫給開的藥有問題嗎!

  “府醫(yī)在這,快拿藥方給他看看。”王氏看著府醫(yī)搖頭嘆息的走出來立即叫道。

  朵兒低著頭將丁紫曾經(jīng)開的藥方拿來,府醫(yī)看了一眼,不就是前段時間那張嗎:“這藥方上開的藥是十三太保,不論藥量與配方都沒有問題。”王氏丁鵬皺著眉,卻聽紅茶突然叫道,“不對,之前姨娘是喝了藥才突然大出血的,藥有問題,藥!”

  “再拿藥過來,快去!”下人們快速將方姨娘喝了半碗的湯藥拿來,那府醫(yī)一聞頓時一變:“藥不對!”

  丁紫瞇眼笑望著低頭站在一側(cè)的朵兒,眼中笑意漸深,卻無一絲的驚懼,既然人家擺明來害她,怕是沒用的,有用的就是接下這挑釁!

  “怎么不對,有什么問題!”丁鵬沉聲問道。

  “這里的藥被換了,十三太保里的荊芥穗與天麻植物形狀頗為相似,而且都有一定止痛的作用,很容易被人弄混,所以這兩樣藥在醫(yī)館之中是被嚴(yán)格控制篩選的。因為這兩樣藥在安胎作用上是兩種極端作用的藥,一個是止血,一個是氣虛血弱絕不可以服用的,行家人抓藥絕對不會弄混了。而且這藥里還有一味換成活血的藥,在府中姨娘大出血又氣虛的情況下,這兩樣被換過的藥就是殺人的毒藥!”

  “誰!是誰換了藥,殺了我的孫子,是誰!”王氏怒吼一聲,一雙眼睛卻死死望向丁紫,接生婆說延誤,是延誤!若不是丁紫,她的孫子怎么會死!是她,都是這個賤丫頭,都是她的錯,她怎么不去死!

  “方姨娘平時吃用都很注意,到底是誰換了藥,站出來,若只是意外,本老爺還能看在你們曾經(jīng)盡心盡力照顧方姨娘的面子上放過她。反正人死不能復(fù)生……”丁鵬嘴上雖然如是說,但是眼中卻帶著陰冷冷的殺意。

  此時方姨娘身邊的丫環(huán)婆子全被叫了過來跪了一地,各個嚇的發(fā)抖,臉上很是恐懼。

  卻有一個人,嚇的全身發(fā)抖不說,還抬起頭望向丁紫,眼中有著驚懼與復(fù)雜到別人無法得知的情緒。馬姨娘一直注意著朵兒,見此,冷冷一笑,聲音卻是尖銳的:“你……你這個丫環(huán)為什么看著大小姐,你有什么隱瞞的。”

  朵兒臉上頓時一白,不停的搖著頭什么也不說,丁鵬王氏見著更覺丁紫有問題,王氏怒道:“朵兒你說!你若敢有半句隱瞞,我讓你全家不得好死。這里沒有誰可以幫助你,只有你說出實話,我還可能饒你不死,大齊乃律法嚴(yán)厲的國家,不管是什么身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道理你也該懂得,若是誰敢做出殺親滅族的事,皇家第一個不容她!”

  朵兒哆嗦的晃著身子,緊咬著下唇,再抬起頭時卻已經(jīng)淚流滿面,她眼中有著悔恨有著絕望以及松了一口氣,她深深看了丁紫一眼低聲哭著,緩緩開口:“奴婢是……是奴婢換的藥。是……是大小姐讓奴婢換的藥!”

  “……”

  大廳里沉默了好一會,丁鵬突然大拍桌子,“磅!”的一下直接砸倒桌子,沖著丁紫怒喝一聲:“大膽!”

  丁紫沉默的看著朵兒,眼中有著說不清的復(fù)雜,不論事情原因如何,朵兒還是背叛她了,她不可能完全不為所動,對于丁鵬的喝斥丁紫卻是根本不理會。

  “紫兒,是不是你指使朵兒給方姨娘藥方里換藥的,這個家里已經(jīng)是你一人獨大,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王氏強忍著怒火,用已經(jīng)扭曲卻帶笑的臉說道。

  馬姨娘與丁靜冷冷一笑,看著歡喜公公也愣了一下,心中劃過得意,就是那個人告訴她們近日會有一批新的貢品進(jìn)宮,那人宮中有人,定會讓太后下賞了果子給丁紫,轉(zhuǎn)這么大個圈就是為了讓太后看看侍郎府這場鬧劇,說到底丁紫不過是占著這層關(guān)系,才能做到公主之位,同樣敗也可以敗在這里。

  歡喜公公入府,再有這出大戲,丁紫的形象全毀,不但在太后在皇家失了身份,便是外面也只會傳揚丁紫容不得庶弟而殘殺,到時候丁紫只會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份,而且這一回絕對能讓她永遠(yuǎn)無翻身之日。皇家不論發(fā)生什么事,但在外卻是最講體面的,一個手段如此殘忍的公主,足可以讓他們視為恥辱,從而想盡辦法弄死她!

  白姨娘冷笑的看著丁紫,惹了不該惹的人物,就要承擔(dān)今天的罪過,丁紫你該死了!

  “胡說八道,小姐與你半點關(guān)系也沒有,再說你是方姨娘身邊的人,跟小姐能有什么瓜葛,少在這里渾淆視聽!”喜兒氣極怒喝,玉瑜望著朵兒的眼神恨不得剮了她,身為丁紫的親信,她自然清楚朵兒是誰的人,沒想到組織里竟然出了這樣的敗類!可恨之極!

  “奴婢沒有胡說,奴婢之所以會進(jìn)府,就是大小姐安排的,不,應(yīng)該說主人,從一開始我便是主子的人,是她先將我安排在三小姐身邊給她做眼線,三小姐的死也是大小姐一手策劃的,是大小姐害死三小姐的。之后主子讓我跟在方姨娘身邊,然后讓我伺機(jī)殺死方姨娘,當(dāng)初方姨娘撞肚子也不是意外,是我故意在她鞋底抹了少許的油讓她滑倒的,這一次換藥也是我,那杯順產(chǎn)的藥其實才是真正的催命符。都是主子讓我這么做的,是她殺的三小姐且與方姨娘還有其肚子里的小少爺。”說完這些,朵兒臉上露出詭異的表情,松了一口氣的笑道。

  別人以為這是她總算說出真兇,不用受著心里的折磨,丁紫卻是淡淡一笑,竟然完全不生氣。

  “該死!丁紫你該死!你以為當(dāng)了公主,就能這么殘忍的殺害自己的弟弟,你小小年紀(jì)心思怎么會這么惡毒。給我去找京兆尹,快去!”丁鵬怒喝一聲,丁紫身為公主他們內(nèi)宅不能處置她,而發(fā)生這種事已算害人性命,找京兆尹倒是正合適。

  王氏看到歡喜公公面色一變,冷笑道:“歡喜公公,這種大逆不道惡毒至極的罪過,若是發(fā)生在宮中會如此處置呢。”

  歡喜看到王氏丁鵬不友善的目光,倒是收回臉上的復(fù)雜神情,看著面對如此困境依舊安靜坐著的丁紫,歡喜公主甚至快覺得丁紫是個瘋子。這種時候不為自己辯解,紫公主到底在想什么。若不是這事本就是她做的,并且證據(jù)確鑿,那便是成竹在胸?以為太后一定會幫助她?

  歡喜公公真的不懂丁紫,只是看著丁鵬王氏直覺談不上喜歡,冷淡道:“后宮法制直接杖斃,朝庭法律也足以斬道示眾了。”

  王氏冷冷看著丁紫,至從丁紫得了女官后,便一直驕傲自大的可以,王氏心中早對她有了殺意,便是丁紫今天不出這件事,王氏也早晚要拿丁紫開刀,只是她一直在找機(jī)會罷了。

  現(xiàn)在正是時候!

  “那好,丁紫敢做出這種事情來,就要付出代價,我這個祖母雖然心中不舍,可不能助漲她繼續(xù)行惡下去,不然不知道將來她還會做多少錯事。紫兒,祖母是在幫你,不想你一錯再錯下去!”

  “京找府尹到!”此時外面喝聲響起,京兆府尹一聽說是京城最近新貴丁紫的府中出事,立即帶人趕了過來,一進(jìn)府便被請到香滿園來,剛一踏進(jìn)大廳,便被一股血腥味撲皺了眉,“這是出什么事了,難道發(fā)生命案了!咦,這不是歡喜公公嗎,您也在這里。”

  “大人有禮了,雜家是來給紫公主送賞的,侍郎府出事,雜家順便看看能不能幫上忙,現(xiàn)在看來卻要京兆尹大人親自來斷了。”

  “大人來的正好,這府中確實發(fā)生了命案,丁紫毒害姨娘以及腹中之子,殘害兄弟一事就由京兆府尹來辦了。”丁鵬面無表情說道,卻說的京兆府尹一愣,這事怎么會牽扯紫公主,這可就涉及到皇家之事了,哪是那么好辦的。這種家務(wù)事自己處理就不就得了,還讓他冒著得罪紫公主的大事,京兆府尹一直記得之前審理馬尚書一家案子時,藍(lán)青凌走時的樣子,他豈會不知道安王世子最是護(hù)短了,若是審的不對或?qū)ψ瞎鞑焕@顆腦袋還能不能保住啊!

  “到底是什么事,慢慢與本官說來!”京兆府尹心中雖是這樣想,但是卻不能讓看出來,沉著一張臉坐下審理起案子來。

  其實這種命案一般皆要帶到公堂上審理,但是有些達(dá)官貴人有些忌憚的,京兆府尹也不是沒有在別家院子里審過,再一個他也是不想丁紫太丟臉,也算給自己留點后路。

  接下來朵兒又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京兆府尹皺起了眉,這事若是真的,便是丁紫也再劫難逃,大齊律法嚴(yán)明,對于這種弒親之事尤其加重了法律,不論丁紫是不是公主,定了罪那定是一個死字。

  林嬤嬤喜兒鈴兒玉瑜皆有些緊張,丁紫雖然事先安排了人查看,卻是沒想到朵兒這個背叛者,她說的話可信度是最高的。對于這樣的背叛,她們恨不得上前撕了朵兒了事,一切的證據(jù)都對丁紫有害。

  丁紫心中一冷笑,抬起臉,一雙幽暗黑亮的眼睛,將整個屋子的人的表情都記在心里,有帶著恨意,得意的,幸災(zāi)樂禍的,有擔(dān)心的,還有冷漠的,應(yīng)有盡有,她的心里卻是一片清明。抬眼看著馬姨娘丁靜一副勝利在望的樣子,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

  這就是她們的計謀,丁紫都不得不拍手鼓掌,這一次馬姨娘和丁靜真是學(xué)聰明了,這計謀真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她們想除掉方姨娘,早在許久前就開始設(shè)計找機(jī)會下手,她們早在方姨娘身上動了手腳,暗中收買了朵兒怕是還有其它人吧。早在丁紫為方姨娘摸胎時她就發(fā)現(xiàn)方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有些不對勁,脈象上也十分微薄,一看就是個氣虛的孩子,便是生下來也活不長,但馬姨娘沒有就此收手,又制造了一起這個血崩她下藥害方姨娘的事故,方姨娘母子兩個萬沒有活命的可能,連她提出疑惑的機(jī)會也不給,直接讓丁紫死無對證。此時再有朵兒這個她的人指證,丁紫可不是百口莫辯嗎!

  只不過丁紫很懷疑這里面絕非馬姨娘丁靜母女兩個,朵兒既然是組織里的人,雖然丁紫安排她進(jìn)府當(dāng)丫環(huán)沒嚴(yán)格挑選太過好的身手,也是學(xué)過些本事的,不會被馬姨娘這么容易收買,她必定做了別的什么事。而以馬姨娘與丁靜現(xiàn)在的處境,她們想做什么讓朵兒背叛沒有可能性,那就是還有別人來幫她,這個計謀怕是也有人指使才得以完成的,這個背后的人才是丁紫最該除去,丁紫挑眉看向白姨娘,應(yīng)該不是她……

  “這個,紫公主對此事作何解釋。”京兆府尹聽的一身冷汗,暗害庶妹在先,毒害姨娘殘害庶弟在后,三條人命,便是京兆府尹有意放過丁紫也不可能了。

  “京兆府尹覺得這事是本公主做的嗎?”丁紫只是平淡的道,面上無一絲變化,好像在談?wù)摻裉焯鞖舛嗪茫f里無云一般,京兆府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望著丁紫,紫公主在想什么,他覺不是還能不是了,這證據(jù)多么充分!

  然而丁紫這樣一問,林嬤嬤喜兒鈴兒玉瑜卻是對看一眼,反倒放松下來。她們的小姐與主人可不是普通人,她能如此平靜,便說明這件事還有解決的可能,還不是她們擔(dān)憂的時候。

  玉瑜心想,便是到時候小姐真被問斬,她也能伙同組織里面的人劫法場,所以一切還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要相信主子的能力,主子可不是這些下三濫可以陷害的!

  “這……本官辦案只講證據(jù)……”

  “這不可能!”突然間屋子里一道女聲尖聲道,眾人望過去,卻是一開始被方姨娘大出血嚇傻的紅茶已經(jīng)回過神來,她神色不定,眼中卻很堅定道,“不,這兇手另有其人!”

  “紅茶,一個賤婢胡鬧什么,還不退下,證據(jù)確鑿你還想說什么,你以為你有資格當(dāng)證人嗎!”

  紅茶冷冷看著怒喝她的馬姨娘不屑道:“若是奴婢沒有資格,那朵兒更加沒資格作證了,怎么她行,奴婢就不行。朵兒說是大小姐是兇手,那些證據(jù)也不過是她自己說的!”

  “不,奴婢……奴婢有大小姐的信物。”朵兒嘴著唇顫微微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牌子,那是侍郎府的主子腰牌,主子們可憑此出入府中,一共不過三塊,丁鵬王氏與丁紫每人一個,連丁靜等都沒有資格擁有,竟然在朵兒身上那又是一個用力證明。

  當(dāng)然丁紫也可以說這是被朵兒偷去的,但若朵兒不能近的了她的身,如何能被她偷去,若是丁紫這么一說,也在明確證明朵兒是她的人。丁紫承不承認(rèn),這個結(jié)她都解不開!

  所以丁紫沉默著,只是平靜的望了朵兒一眼,后者看的一驚,快速在眼中隱下驚慌失措的眼神。

  馬姨娘指尖忍不住顫抖,若不是丁紫這個賤人,她不會纏臥病塌過的這么苦,這一切全是丁紫害的,想著丁紫最后的慘狀,她尖奮的全身發(fā)抖。另一邊的丁靜此時眼中也忍藏不住的興奮,丁紫,你完了,這一次你肯定完了!

  丁紫,你死定了!

  “大小姐沒有這么做的動機(jī)。”紅茶又突然說道,眾人不禁疑惑望向她。

  馬姨娘呵呵譏笑:“紅茶,大小姐犯下這等的罪過,已經(jīng)萬死難辭其咎了,你便是想為她說請,大小姐一連害我府三名主子也是定下罪了。方姨娘雖然死了,你沒了主子,但也不用現(xiàn)在投靠大小姐,她可是連自己都自身難保,你這樣更是改變不了什么,還是省省吧。還好老天有眼,大小姐這樣惡毒的心計總算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不然將來這侍郎府還不知道要被她害到什么樣的地步,賤妾倒是沒什么,將來若是老爺老夫人一時惹的大小姐不痛快,她暗下黑手,那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想想就嚇人,真令人寒心啊!”

  丁鵬王氏一聽臉上極變,馬姨娘這是在提醒他們,這一次他們將京兆府尹找來可是將丁紫得罪透了,丁紫得了位份就敢不將他們看在眼中,若是這一次不將丁紫定了罪,她有了還手的余地,說不定下一個便是拿他們來開刀,毒死殺害的便是他們了。兩人心中一定,心中更是恨不得丁紫死在此刻。

  丁智在一邊聽著,此時坐不住了:“不,姐姐不會這么做,姐姐也沒有這么笨,這個丫環(huán)這個時候突然背叛姐姐,姐姐會找這種不中用的丫環(huán)嗎。若是姐姐一直在設(shè)計這場局,想害方姨娘和她未出生的孩子,絕對不會做的這么明顯,翻開的時候一切證據(jù)指向姐姐。姐姐多么聰明,她便是想做也不會留下這些馬腳,分明是有人故意隱害姐姐,京兆府尹大人,你要為姐姐做主啊,姐姐是天下最好的女子,我相信這件事絕不是姐姐做的!”丁智冷著一張小臉,眼中竟然隱現(xiàn)著殺氣,京兆府尹看了丁智一眼也愣了下,這孩子的氣勢竟也這么般不凡。

  丁紫拉著丁智的小手輕輕拍著,丁智的話看似沒什么作用,但也足夠令這些人想想,當(dāng)然是那些中立的人,像丁鵬王氏這種認(rèn)定丁紫的人根本只認(rèn)那是狡辯。

  “智兒過來,這件事你怎么能插手,這是大人的事!”

  “不,智兒要跟著姐姐,祖母爹爹為什么總不相信姐姐,姐姐平時多么孝順你們,你們難道忘記當(dāng)初祖母身子不好,千年人參雞湯被二姐表姐打爛,姐姐特意去護(hù)國候府求千年人參給祖母,另求一株五百年給爹爹的事了嗎。每次宮中來了賞賜,姐姐也會把上好的補品都給你們,這些你們都忘記了嗎。二姐三姐四姐連帶著智兒有誰做的到,那個未出生的弟弟死了,智兒也很傷心,但是他十個能頂一個姐姐嗎。祖母爹爹,這些你們也不懂嗎!”

  這些丁鵬王氏當(dāng)然懂,屋子里誰又不懂得,丁紫是公主的身份,便是沒給侍郎府多大益處,也絕無壞處,丁紫總歸是出于侍郎府,便是外面再怎么傳揚兩人不合,但對外看待丁鵬的時候多少要看著丁紫的顏面,雖然好處太少了,卻是有的。丁紫若是因此死掉,府中也就丁智一個可用的,而且丁紫若是殘害手足的名聲傳出去,那對丁智將來的仕途也是大大不利。

  這些王氏丁鵬都是懂的,只是剛才馬姨娘以及丁紫害方姨娘丁寧兒未出生孩子這件事,太令他們害怕了,就是因為他們懂得,他們之前對侍丁紫一直很過份,所以他們才害怕丁紫會報復(fù)。他們不想那種事出現(xiàn),那鮮少的益處比他們性命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的事!所以他們想讓丁紫死!借此機(jī)會除掉這個大患!

  “智兒,你還小不懂,你姐姐今天做出這等殘忍的事,已經(jīng)交給京兆府尹處置,不是我們能處理的。”王氏痛心的道。

  丁智握緊了拳頭,臉上帶著濃濃的恨意,他從來沒有過這么恨祖母與爹爹,以前他只知道他們不是真心疼愛他,但平時還是很寵他的,丁智只是覺得他們偶爾有些壞,卻沒有至今這種想殺死他們的恨意。

  丁紫感覺到丁智的異樣,拉著丁智的手將其拉在懷中,低聲說道:“智兒放心,姐姐不會有事的,智兒不相信姐姐嗎?”

  丁智抬起頭,晶亮的眼睛因為怒氣一片赤紅,隱隱有淚珠沾染,讓他大而明亮的眸子染上水氣,丁智抽了記鼻子,將頭靠在丁紫胸前,悶悶的小聲道:“智兒不要姐姐有事,智兒一直說要保護(hù)姐姐,可是智兒什么也做不了,智兒好沒用。”

  丁紫笑道:“不,智兒很厲害,沒有智兒,姐姐可能早就死了,智兒想要變強還有機(jī)會,放心吧,姐姐一定不會有事的!”

  丁智緊抿著唇?jīng)]有說話,卻輕輕點著頭。

  紅茶皺眉道:“京兆府尹大人,奴婢求您主持公道,奴婢求您為姨娘做主,因為真兇不是大小姐而是另有其人,大小姐只不過是被利用了。奴婢不想那等惡徒逍遙法外,求您為方姨娘做主啊!”

  “噢,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一一道來。”

  紅茶皺眉道:“大小姐與方姨娘在府中關(guān)系一直都不好,說句不好聽的話,當(dāng)初馬姨娘與方姨娘還設(shè)計陷害過大少爺撞方姨娘肚子,想害她肚子孩子的事。這件事奴婢都清楚,也知道,當(dāng)時便是馬姨娘找上方姨娘,威逼利誘了一番,方姨娘當(dāng)時想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個好打算便同意了。這件事雖然后來不了了知了,但是方姨娘與大小姐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大小姐至從方姨娘懷著身孕,便鮮少接觸,甚至很疏遠(yuǎn)方姨娘。這樣看起來大小姐也是有動機(jī)害方姨娘的,可是大小姐一直不親近方姨娘,想要做什么也不是容易的。朵兒說的話雖然也在理,可是一個月前方姨娘被撞了肚子的時候,大小姐離開前卻特地囑咐過我,一定要對方姨娘吃用的藥與日常謹(jǐn)慎再謹(jǐn)慎,奴婢也照著大小姐的的吩咐認(rèn)真檢查著。當(dāng)時藍(lán)月與一個嬤嬤就在我身邊,她們都聽到了。”

  “大小姐那一日確實是這么說的。”

  “老奴也聽到了。”

  紅茶繼續(xù)說道:“奴婢照著大小姐的吩咐,每次給姨娘準(zhǔn)備藥時都要仔細(xì)檢查一遍,有一次不放心特意跟藍(lán)月兩個人帶著藥去醫(yī)館檢查,那個大夫就是侍郎府的府醫(yī)。誰知道檢查的結(jié)果……”

  京兆府尹也突然明白這事里不簡單,忙問道:“你檢查出什么結(jié)果。”

  “回大人,那一日檢查,這藥里就有大量的天麻與活血的藥物。”

  “回大人,從那一日奴婢對方姨娘更加注意,根本不敢勞她人的手,按府醫(yī)的話若是當(dāng)時沒有檢查出來,方姨娘可能早就出事了。或者連小少爺都生不下來就得死去。奴婢只是不明白,若是真是大小姐指使的,那她為什么要告訴奴婢仔細(xì)著點藥呢,這不是自打臉面,讓人懷疑她嗎!”

  京兆府尹沉默了一下,馬姨娘卻陰冷道:“因為她就是想讓你在出事的時候給她作證,這就是大小姐的目的,你是方姨娘身邊的丫環(huán),你的證詞更有利。她這么分是故弄玄虛,你這些根本不能證明大小姐無辜!”

  “從一開始馬姨娘就對這件事很是在意啊,你一口咬定是本公主做的,倒像是你早就清楚事件的整個經(jīng)過一樣。”丁紫突然說話了,眼中帶著迷樣的光芒。

  馬姨娘臉上微變,卻是冷哼:“想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大小姐敢做,就別怕事跡敗露。”

  沒人注意,此時大廳中一個低頭的丫環(huán)匆匆走近,站在丁紫身后,突然碰了她胳膊一下,一個什么東西滑落,隨后又隱在人群中。

  丁紫臉上突然閃現(xiàn)出一絲冷酷,反手一轉(zhuǎn),一個玉佩被她握在手中,“砰”的一聲,丁紫將玉佩急拍在椅背上,手上立即被碎片刺破,那塊玉佩也頓時碎裂,地上的朵兒看到這塊玉佩,身子突然劇烈顫抖起來。

  她突然仰起頭,沖著馬姨娘怒吼道:“馬姨娘你個毒婦,我受不了了,是你!是你!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強迫我給你做假證,這一次都是你指使的,是你想隱害大小姐,還想除掉方姨娘,你關(guān)壓了我的家人逼我就犯,我不替你做假證,你就要連我家人一同殺死。”

  “你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指使你,我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竟敢冤枉我們!”朵兒突然改口,大廳上眾人都愣住了,看著她與馬姨娘丁靜母女爭的面紅耳赤,就連白姨娘都眼露古怪看著丁紫,眼露疑惑。

  “哼!我根本不是大小姐的人,這塊腰牌根本是個假的,我根本近不了大小姐的身,是你們將這腰牌交給我的,我卻發(fā)現(xiàn)不過是個模樣很像的假貨,這根本不是證據(jù)。”朵兒將腰牌一扔,砸在地上立即碎開,里面的做工與丁紫三人手上的腰牌根本不同,確實是個假的。

  “你們從一開始就認(rèn)定事后脫身想要犧牲掉我,我也不是傻子,你們能拿我家人的性命要挾我,根本事后就想要我們的命,對不對!馬姨娘你個毒婦,你不得好死,你要下十八層地獄的,你要被事上最毒的毒蟲將尸體咬爛的,你不得好死!”說著朵兒沖著丁紫跪地,卻是淚流滿面,“大小姐,奴婢對不起你,奴婢有罪,竟然幫著馬姨娘這個毒婦陷害你,大小姐在這個家里是對下人最仁慈的,你從來不會無故打罵下人,紅茶姐姐能在這件事上幫助大小姐說話,就能說明大小姐的好。奴婢真是罪該萬死,竟然幫著馬姨娘陷害大小姐,奴婢不敢求大小姐原諒我,即便是為了家人,奴婢的行為都是萬死的。奴婢只是不想馬姨娘再害人了,奴婢不想以后活著也承認(rèn)心靈的折磨,京兆府尹大人,您一定要定了這毒婦與這毒女的罪啊!她們都不得好死啊!”

  丁紫看著朵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心中閃過絲怪異,朵兒痛哭在她懷中,突然抬頭,張著嘴說了什么,沒有發(fā)出聲音,丁紫看著卻是眼睛猛的一縮!

  朵兒卻是猛的站起身,怒吼起來:“方姨娘與三小姐待我恩重如山,馬姨娘你竟然敢害她們,還想害無辜的人,今天我要跟你同歸于盡,去地下找方姨娘贖罪!”朵兒沖過去,一把拉住馬姨娘的頭發(fā),狠狠一扯,馬姨娘下身本就沒有勁,朵兒這一扯直接被拉到地上,朵兒重重一腳,直接踹上馬姨娘的面上,頓時馬姨娘只感覺臉上濕漉漉一片,立即痛乎出聲。

  丁靜見馬姨娘受傷,尖叫一聲沖過去要拉住朵兒,朵兒卻是打的赤紅了眼,怒臉的一把將丁靜推開,卻不知道她是人憤怒時特別有力氣,還是如何,丁靜竟然被一把推開直接直接撞裂在身后椅子上,痛的半天起不來身。

  朵兒卻是冷笑一聲,抓著身邊一個碎片,沖著被打的滿地哭嚎的馬姨娘猛的扎去:“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只見一道血光沖天而起,朵兒臉上帶著陰冷的笑意,握著碎片的手一劃,“噗”伴隨著馬姨娘的失聲尖叫,一個帶血的殘破的眼珠子沖天飛起,“砰”的滾落在地上,大廳不少人看到這一幕,嚇的臉上毫無血色,朵兒竟然直接刺瞎了馬姨娘將人眼珠子挖出來,天啊!竟然這么狠,這朵兒有多恨馬姨娘!天啊!不少人看著直接嚇暈過去,甚至嘔吐起來。

  朵兒卻還是不滿足,拿著那利物猛的便要將馬姨娘喉嚨刺去。

  “快,快攔住她!”京兆府尹驚叫著,跟在他身邊的衙差立即沖上去拉著朵兒,朵兒卻是瘋了似的踢著腳,吼叫道,“我要殺了你,你個毒婦,我要為方姨娘報仇,我要為三小姐報仇,你個毒婦,你個惡女。去死!去死!”朵兒卻是瘋的掙開兩個衙差,大叫一聲:“大小姐我對不起你!”接著“砰”直接撞到一邊的柱子上,她血流如柱,臉上卻帶著解脫的笑意,死去了!

  京兆府尹冷著一張臉,譏諷的看著面色極變的王氏和丁鵬,不屑的道:“這一切本官都看的明白了,謝謝丁侍郎與王老夫人跟本官報信,不然這等毒婦豈不是還要禍害多少人。本官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陷害公主,污蔑公主清譽,這名毒婦我要上報朝庭!侍郎府真是養(yǎng)的好姨娘與庶女啊!帶走!”

  丁鵬王氏滿面蒼白,誰知道事情真相竟是如此,京兆府尹若是上報,那他們……

  白姨娘慘白著一張臉,這件事怎么會變化的這么快。

  歡喜公公冷冷看著這一幕,馬姨娘丁靜敢隱害污蔑皇家公主,最少也是凌遲之刑。

  丁紫此時瞇著眼睛,臉上帶著一絲冷酷,朵兒臨死前的話:主子我臟了,主子我恨啊,主子我對不起你!白姨娘曾找過馬姨娘,林王府……

  敢對她手下下手,白姨娘還有林王府,新仇舊恨,咱們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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