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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詭計


  丁紫沉默了一下,看著滿院子焦急的身影,倒真不像做假的,丁鵬此時也走過來道:“紫兒,你快進去看看吧,方姨娘樣子不太好,這肚子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啊。”

  林嬤嬤心中也隱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這方姨娘有孕在身,一直以來小姐都不上前,就怕有了什么錯漏到時候賴在小姐身上,這個家里現(xiàn)在是小姐說話算,連王氏丁鵬都不敢對小姐呼來喝去的,可若是這方姨娘在小姐手上出了事,那便不是身份地位的事了。一個大孝,一個虐待殘殺繼弟,足夠丁紫喝一壺的。說到底大齊注重名聲,小姐若是在這件事上栽了,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等著看她笑話呢。再者說府中一個姨娘生產(chǎn),也萬沒有小姐上前查看的道理。

  林嬤嬤沉著眉,說道:“小姐,您是待嫁女子,進產(chǎn)房是極為不吉利的,沾染晦氣不說,若是被沖撞了,對小姐您以后……”林嬤嬤一臉擔(dān)憂,同時林嬤嬤也在暗中指責(zé)王氏與丁鵬。

  丁紫現(xiàn)在不但是公主,更是安王世子未來的世子妃,若是真被方姨娘沖撞的生不了孩子,王氏與丁鵬十顆頭也不夠砍的,雖然這只是嚇唬人的話,但女子生產(chǎn)的時候,聽著有哪個未及茾的姑娘往前沖的,真出了事,想怎么說還不是一張嘴的事。

  王氏丁鵬冷冷看著林嬤嬤,卻見后者只是低著頭也不去看他們,便是他們?nèi)绾闻帜軐α謰邒呷绾文兀思腋静豢茨悖?br />
  丁紫也確實沒有動,這件事出的確實趕巧了些,方姨娘已經(jīng)懷有快九個月的身孕,胎位基本已經(jīng)成形,雖然丁紫沒對方姨娘把過脈,在這件事上也只是從王氏口中聽說,但平時看著方姨娘面色紅潤,也不像是有事的,怎么今天這么意外摔了?恰巧大夫看脈出門沒有進府。

  丁紫會些醫(yī)術(shù),還救過太后,雖對生產(chǎn)這些并不在行,但以她的醫(yī)術(shù)看方姨娘自然也不在話下,可惜她心里有太多的疑惑與懷疑,這個病她看不得!

  王氏丁鵬豈能不知道這些,只是丁紫一個不可心的女兒孫女,在他們發(fā)現(xiàn)利用不上時,心里早就存了份不滿,再說這里面很有可能是他們的孫子兒子,豈是丁紫能比的。

  王氏臉上帶著笑,說道:“那是一般的姑娘家,紫兒怎么相同,紫兒可是咱們大齊出了名的醫(yī)者了,不但兩次救太后,連那別的大夫束手無策的霍亂她都能醫(yī)好,更何況是其它的病癥了。今天府醫(yī)與各醫(yī)館大夫都忙著出診,這也是一時找不到其它的人了,紫兒就進去給你方姨娘看看,也好讓我們放寬了心。”

  香滿園外突然一陣吵鬧,眾人轉(zhuǎn)頭一看,丁靜跟著坐軟轎而來的馬姨娘,也一臉焦急過來,丁鵬王氏看了一眼轉(zhuǎn)過頭去,另一邊白姨娘也帶著丫環(huán)急匆匆趕過來,本來在一邊伺候的星兒看到這兩個過氣的姨娘,鼻子里冷哼一聲,轉(zhuǎn)頭望著方姨娘的房間,她的肚子怎么這么不爭氣,這都幾個月了,丁鵬一直獨寵于她,偏偏沒個動靜。

  要不然她也能早早提了位份,而且受到這些真真假假的關(guān)愛,起碼那份榮寵可不是別人可比的。

  馬姨娘一進來,便驚呼一聲:“這是怎么了,妹妹好好的怎么撞了肚子,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馬姨娘說著這話臉上也帶著擔(dān)憂,樣子也有幾分真誠,王氏對她不滿也稍減一些,道,“還沒請來大夫,方姨娘只是不斷喊痛。”

  “啊,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方姨娘很配合的突然呼叫一聲,馬姨娘嚇了一跳,拿著手帕直拍胸口,轉(zhuǎn)頭看到安靜站在那邊的丁紫愣了下,立即道,“這……大小姐不是在這嗎,大小姐醫(yī)術(shù)不凡,還能醫(yī)不了方姨娘嗎?”

  白姨娘走過來也跟著附和道:“是啊,大小姐醫(yī)術(shù)不凡,管是什么毒和瘟疫的,我看方姨娘可能就是胎位不穩(wěn),倒不是什么大事,老爺、老夫人也別這么著急。”

  王氏沖著白姨娘罵道:“怎么能不急,你聽聽方姨娘叫的多慘,還不知道會不會因此一胎兩命,我能不急嗎!你個賤人別以為今天我心里急就不會處罰你們,誰敢給我找不痛快,就別怪我不客氣!”白姨娘被說的很無辜,垂著頭立在一邊不敢說話。

  丁紫冷笑,王氏這話分明是沖她說的,看著是在罵白姨娘,實則就在罵丁紫給她找不痛快。

  丁靜看到王氏滿臉色不悅的緊盯著丁紫,眼中閃過幸災(zāi)樂禍,走過來扶著丁紫的胳膊,還撒嬌的晃了兩下:“是啊姐姐,您醫(yī)術(shù)這么了得,肯定能醫(yī)的好方姨娘的,您快進去看看吧,看方姨娘叫的嗓子都啞了。她肚子里還懷著咱們的小弟弟呢,你便是不喜歡方姨娘,可這小弟弟可是父親的親骨肉啊,那可是你嫡嫡親的弟弟呢,姐姐怎么能見死不救呢。方姨娘還有一個月就要生產(chǎn)了,肚子里可是一條生命呢,這下可全靠姐姐了!”

  丁紫黑珍珠的眼睛中閃爍銳利的黑芒,轉(zhuǎn)頭看了丁靜一眼,丁靜被看的一哆嗦,本能的放開抱著丁紫的胳膊,倒吸一口冷氣。丁紫剛才那眼神,好似將她靈魂斬斷一樣,讓她寒從腳起,真是不寒而栗,太可怕了!

  丁紫不為所動道:“父親祖母不是紫兒不去醫(yī),一是紫兒雖然從小自己看那些醫(yī)術(shù),但也只對一些雜書奇書有興趣,醫(yī)的自然是疑難雜癥,方姨娘懷有身孕,紫兒不過是個女兒家,看醫(yī)書的時候也是避著看的,再加上紫兒沒有正統(tǒng)的學(xué)習(xí),如何醫(yī)的了方姨娘。紫兒是真的不會啊。”

  王氏丁鵬臉上滿是不信,馬姨娘嗤笑一聲:“大小姐不想醫(yī)治便說不想醫(yī)治便好,哪來這么多大道理,反正不過是府中一個庶子,生不生下來對您也沒有大影響,大小姐現(xiàn)在可是出息了,您可是紫公主呢,連一品大員看到您還要行禮,您便是不救這府中許久沒有的孩子,誰又能又敢說您什么呢。不過賤妾真想說一句,大小姐您就發(fā)發(fā)善心吧,這到底只是個無辜的孩子,他還什么都不知道,您現(xiàn)在可是在扼殺他生存的希望啊。說到底老夫人與老爺盼著這孩子有多久,你作為晚輩,總要為他們那份期待的心想想吧,大小姐平時是這些小姐里最孝順懂事的一個,怎么在這件事上……哎,可惜我們靜兒沒有大小姐的本事,若是小時候也學(xué)個醫(yī)術(shù),現(xiàn)在也不用大小姐為難了,到底靜兒是嫁了人的,可不像大小姐沒有出嫁,有這么些規(guī)據(jù)與忌憚。”

  丁靜馬上哎聲嘆息道:“姨娘說的是,怪靜兒小時候太貪玩了,哪里知道學(xué)這些醫(yī)術(shù)有什么用呢,若是知道府中姨娘會有今天這個難處,靜兒一定好好學(xué)著,哪里會讓父親與祖母為難呢。不過這些大夫也真是的,好好的哪天不出診,偏偏都趕在一天出診,當(dāng)真是奇怪的很。”

  也不知道丁靜這話是故意還是無意,丁紫心中一動,看著丁靜的面色,卻見她皺著一雙眉頭,眼中閃過絲疑惑,面上表情有些詭異。

  丁紫心中微頓,看丁靜的樣子也是有些意外的,那可能的陰謀也就是發(fā)生在白姨娘與方姨娘身上?白姨娘至從丁安傻了之后,一直很安份,丁紫也沒查到她有什么異動,而且以府中現(xiàn)在的局勢來說,便是方姨娘真生下個孩子來,也絕對影響不到丁紫與丁智,別說一個,便是三個四個丁紫都不看在眼中。白姨娘又不傻,她真做什么的話,丁紫豈會不注意她,她會如此?

  再說方姨娘更是沒有可能性了,丁寧兒死在白云庵中,她在府中已經(jīng)少了一個靠山,她本身又不當(dāng)寵,這肚子的孩子就是她的一切,雖不知男女,但對她總是個保障,有孩子傍身,府中總不會苛待了她,她怎么會傻的用自己的靠山來害她。再者說當(dāng)初在白云庵,可是白老太君下手,沒有誰會想到丁紫知道這一切,方姨娘也找不上她,這么一看來,似乎方姨娘的撞胎只是個意外?

  王氏丁鵬聽到馬姨娘丁靜的指責(zé)后,心里已經(jīng)是一團火。

  丁紫便是紫公主又如何,到底是他們晚輩,難道她們指使一件事都這么難,而且這還是她自己的親人,對自己親人竟然這么狠!

  王氏瞇著眼睛不禁想到以前,莫不是丁紫就想從此以后侍郎府再也不添新丁才好,她難不成想要絕了丁家香火不成!丁靜嫁的這么不好,丁寧兒死的不明不白,丁安也瘋了,這個家現(xiàn)在只有丁紫丁智兩個嫡子孫了,丁紫還想如何!

  人丁興旺那是福,誰有不覺得子孫多是壞事,王氏更是如何,這個孩子是侍郎府九年后頭一個新丁,她比起當(dāng)初期待丁智出生還激動,絕不會讓丁紫拖延不醫(yī)治害了這個孩子的!

  “紫兒無需謙虛,你的醫(yī)術(shù)我們都信的過,再說方姨娘不過是撞著動了胎氣,你只需要開個藥保住胎,府中也派人去請了大夫,一會便好。那可是你親弟弟妹妹,你能看著他們沒了嗎,算是祖母求你了,救救他們可好?”王氏放軟了語氣求道,丁紫還能說什么,若是拒絕了,那便是大不孝!

  丁紫連忙扶起王氏,說道:“雖然紫兒從來沒給懷有身孕的婦人看過診,但是也會盡力而為的。”丁紫不禁抬頭向外望去,出去尋找大夫的玉瑜竟然還沒有回來!丁紫壓下心頭萬緒,轉(zhuǎn)身進了香滿園。

  紅茶一直忙著為方姨娘擦汗一邊勸著,屋子里還有幾個丫環(huán)婆子忙前忙后的,看到丁紫進來,明顯都松了一口氣:“大小姐,大小姐,你快救救姨娘吧,她一直喊著痛。”紅茶連忙站起身迎著丁紫說道。

  本來疼的頭汗的方姨娘卻突然瞪大眼睛,急吼道:“不,不,我不要她來幫我,她會害我的,我不要她,我要別的大夫,我要別的大夫。你們快去請大夫啊,我不要她來看,不要!”方姨娘這尖叫聲特別尖銳,身在院外的眾人也都清晰的聽到。

  丁靜皺眉道:“這方姨娘是怎么回事,姐姐可是去救她的,竟然還計較那些,姐姐那是仁義大肚的了,既然愿意幫助還能害她不成?真是小人之心!”

  “閉嘴!”王氏突然喝了一聲,只是她嘴中罵著丁靜,心中也不禁一沉,丁紫不會真對方姨娘不利吧,她若是真想在這時候弄死方姨娘,她們能說什么,身份差的可是天差地別啊!

  丁鵬沉著一張臉,對于方姨娘明顯對丁紫的反抗,也不禁有些擔(dān)心,丁紫看不上府中這些姨娘庶女,他已經(jīng)十分肯定,這斷時間幾個女兒相繼出事,丁鵬還不會傻的看不出來。便是他找不出丁紫做的痕跡與證據(jù),但是也有一半肯定這是丁紫暗中設(shè)計的。她能攀上太后,得了公主人位份,處置幾個府中庶女不無可能!瞬間他有些后悔放丁紫進去查看,但現(xiàn)在也不能拖著,那樣方姨娘更危險。

  丁鵬暗自咬牙,丁紫最后不要胡來,不然他也絕不會讓她好過!

  丁紫冷冷看著方姨娘,不屑道:“方姨娘覺得你是個什么東西,值得我進來給你看診。”

  “你!你出去!你出去!我不能讓你傷害我的孩子,不能!”方姨娘卻有些激動的護著肚子,眼中滿是驚懼與防備。

  丁紫找了一張干凈的椅子坐下,無所謂的說道:“父親與祖母希望我進來看看,所以我進來了,外面好幾雙眼睛看著我笑話,我還是進來了。方姨娘以為我只是沖著你,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說實話,你與那你肚子那里不論男女與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這個小小的侍郎府我根本看不上。”

  方姨娘突然安靜下來,一雙眼睛認認真真打量著丁紫,她已經(jīng)疼的滿頭大汗,頭發(fā)有些雜亂,眼睛很紅還哭過,但卻沒喪失理智,隨后道:“我……我只有這個希望了,大小姐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傷害他,我見識過大小姐的厲害,根本不敢再害你自尋死路。我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下半輩子,寧兒已經(jīng)死了,我肚子里這個已經(jīng)是我所有希望了,大小姐求你了!”

  丁紫望著方姨娘明顯還有些害怕又忍不住希冀的樣子,意味深長的笑了:“方姨娘,你現(xiàn)在與我沒有利害沖突,我不會與你如何,別人我卻不知道。若是可以,我一點不想?yún)⒓舆M來,你想必也知道我在外面是怎么拒絕過的,所以你最好放聰明點不要耍什么花樣,不然到時候你絕無生還的可能!”

  方姨娘臉上一變,納納點頭:“賤妾明白。”

  丁紫站起身來,洗了把手擦干凈,便為方姨娘把脈,查看胎位,丁紫以前除了送些補品外,根本沒對方姨娘的事上過心,倒是有些意外方姨娘的肚子比起一般人都要大。難道是補過了?然而沒摸幾下,丁紫心中卻是一跳,疑惑的看著方姨娘一眼,后者看的緊張的心要停止一般。

  “大小姐,到底怎么了,孩子不會有事吧。”方姨娘緊張的心快跳出來了,當(dāng)初丁寧兒死去,她就感覺生活像沒了主心骨一樣,要不是家人勸慰她為了身子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可能都不想活了,若是連這胎也保不住,那她就了無生存的希望了。

  “只要服一幅安胎藥就沒事。”丁紫剛要說,突然頓住了,“方姨娘無需擔(dān)心,沒什么大事,以前給你看診的大夫怎么說的。”

  方姨娘皺眉想了想道:“就說胎位挺正,沒有什么事,讓賤妾安心養(yǎng)胎。但賤妾曾經(jīng)摔過,若是再出事,就怕保不住胎,今天撞了肚子,賤妾才會這么緊張。”方姨娘小心的望著丁紫一眼,當(dāng)初還是因為丁紫要銀子摔的,這么一說別讓丁紫又懷恨在心。

  丁紫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為方姨娘小心按了兩下,方姨娘頓時感覺身子沒那么痛了,看著丁紫的眼神都帶著不同,以前聽說丁紫給太后治病多么多么了不得她還不相信,沒想到鏡是真的,太神奇了!

  “我為方姨娘開個十三太保,方姨娘這兩天先服著穩(wěn)了胎,離你生產(chǎn)也沒有多少日子,飲食休息等一定要加倍小心,你現(xiàn)在身子很重,除了正常的順胎走,動萬不可亂走了。”丁紫叮囑著,方姨娘不停點頭,紅茶在一邊也認真的記著,她可是方姨娘身邊的大丫環(huán),到時候最忙的就是她,紅茶看著丁紫眼神也不禁帶著幾分敬意,誰能想到這個往日被方姨娘陷害的大小姐會在這種時候來幫助方姨娘呢。她們這些做奴才的,還不是主子她自己就好嗎。

  丁紫坐到一邊拿出紙筆又細想了一會,才為方姨娘開藥方下筆,丁紫開的是中規(guī)中居的十三太保藥方,只是按著方姨娘的情形略將藥量做了細微的增減,又仔細琢磨了一會,這才落筆:“紅茶,你再找兩位大夫看看這藥方,沒有問題就給方姨娘開藥熬成湯水服用吧。”

  紅茶點點頭,剛拿著藥方出去,玉瑜帶著大夫與侍郎府府醫(yī)匆匆忙忙一同趕過來,紅茶愣了一下,馬上拿著藥方給兩們大夫相看,兩位大夫看了看都點頭稱是保存胎的良方,紅茶放心的前去抓藥,為方姨娘熬藥,折騰了兩個時辰,方姨娘身上總算沒有不適,也在兩位大夫相繼把脈下保證下,放下心來。

  丁紫開過藥后,便一直在院子里等著,從頭到尾方姨娘也沒再出什么問題,那藥方在她開后反復(fù)檢查下后,也不會出什么問題。只是丁紫對這件事卻一直無法放下心來,她隱約覺得這里面事中有事。

  她一直在注意著侍郎府這些人,丁鵬王氏等著方姨娘生個男孫下來,肯定不會想別的什么。馬姨娘丁靜倒是很有使壞的可能,可是她們一直在那里泛酸水,擠兌著她,看著與往日無疑,她竟然是半天看不出不對的地方。至于白姨娘,一直安安靜靜的待著,有時候雙眼與丁紫對看,也十分平靜,但隨即別開眼睛,若不是這些人,似乎也沒有有傷害方姨娘的必要了。

  星兒嗎?看著站在丁鵬身邊一副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的星兒,她怕手還伸不到這么長吧……

  丁紫眼神不禁看到一直忙里忙外的朵兒身上,朵兒此時正端著水盆,不經(jīng)意看到丁紫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低下頭迅速離開。

  丁紫瞇著眼睛,神色不明……

  方姨娘既然安然無恙,眾人自然各回各院子休息,陪著方姨娘折騰快兩個時辰眾人也累了,但是回房的途中,丁紫明顯一副有心思的樣子。

  “主子,你覺得這事不對嗎?”剛一進屋,玉瑜便開口。

  其實她也覺得很怪,京城里怎么會幾個府的主子同時生病的,以她的腳力,都跑到后街里挨門求醫(yī)了,若不是主子有言不讓劉婷蔣家父子參與進來,玉瑜都恨不得找她們過來看看了。

  這大夫找來,正與府醫(yī)同時進府,世上有這么巧合的事情?那府醫(yī)在府中看診也有十幾年了,當(dāng)年也是云齊柔親點的,曾經(jīng)還為護國候府行過醫(yī),醫(yī)術(shù)也是不錯的,沖著關(guān)系也不像是假的。玉瑜還暗自詢問了幾個問題,也不像是有什么問題的,然而越是看著沒有問題,她們反而越覺得這事,頗有幾分詭異與不好的預(yù)感。

  丁紫沉默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淺的抿了一口:“找人將府中前后門盯緊了,孔陽”

  孔陽聽到叫喚,不一會閃身進了屋子,丁紫便道:“你帶著人暗中注意著點府中的異動。”

  林嬤嬤聽著皺眉:“小姐覺得有人想拿方姨娘的事找咱們麻煩。”

  喜兒也跟著點頭:“林嬤嬤,不無可能啊,小姐現(xiàn)在這個身份,能對付她的除了這些能徹底敗壞她名聲的沒有其它的了。”

  “小姐這么厲害,誰還敢這么大膽的找我們麻煩,也不怕自己不得好死嗎!”鈴兒有些不信的疑惑道。

  丁紫眼神突然一亮:“若她不止是找我麻煩呢!”

  “小姐的意思是?”

  “主子的意思是?”眾人都愣了下,疑惑的說道。

  丁紫瞇著眼睛,沒有回答,只是眼神中黯了一層,閃爍著一絲絲幽暗的光芒:“照著我的話去做吧。”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辦。”

  “是,主子,屬下這就去辦。”

  丁紫輕嘆一聲,手指摸著茶杯口輕輕撫弄,若真是她想的那樣,這府中所有人都有那個可疑!

  當(dāng)初丁紫接掌中饋,便開始暗自調(diào)換府中下人,但因為不能做的太過引起別人懷疑,所以做的一直很隱晦,朵兒便是當(dāng)時送進府中的那一批人。

  她讓朵兒借機給丁寧兒獻計得了丁寧兒的信任,丁寧兒自食惡果死后,因為她曾經(jīng)用著很順手常常在方姨娘面前夸獎朵兒,方姨娘思女心切自然將朵兒帶在身邊用著了。丁紫當(dāng)時也只是讓朵兒做個眼線,盯著這些不安份的人,至從白云庵后,方姨娘明顯老實多了,朵兒也一直沒有傳什么消息,只是兒剛才朵兒的表現(xiàn)……

  丁紫摸著茶杯的手一緊,這里面沒有事,她才不相信!

  當(dāng)晚,丁紫的人以經(jīng)就位,府中還一如往日一樣井然有序。

  是夜,一個略顯昏暗的房間里,兩個女人小聲的談?wù)撝裁础?br />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放心,我早交待出去辦好了,這一次丁紫再劫難逃。”

  “計劃可行嗎?想扳倒丁紫可不容易,到時候咱們再偷雞不成蝕把米,可就不好辦了。”

  “哼!丁紫算什么東西,不達仗著太后的一點喜歡,想爬到我的頭上來,癡心妄想,這件事我們計劃了這么久,到時候她就是有幾百張嘴也說不清楚。到時候別說她是公主了,便是天皇老子,也會讓人指責(zé)的抬不起頭來。”

  “說的不錯,想到丁紫的凄慘下場,我就說不出來的暢快!”

  安月園。

  “姨娘……要……嗯……”丁安赤身躺在床上,秀美的臉上帶著一種朦朧似煙的媚意,坐在丁安身上的白姨娘挑眉一笑,她的安兒自從傻了,這媚人的功夫卻越發(fā)見漲了,那勾人的樣子,每每便讓她心猿意馬。

  一雙白嫩的小手覆上白姨娘胸前,丁安呵呵一笑,眼角微挑,白姨娘低呼一聲,屋子里一片壓抑不住的呻吟嬌喘聲響起,此時安月園只有外面放著四個嬤嬤輪流值夜著,其它下人都撤下,這里安靜的到只剩下夜中各種啼叫。

  院與屋中離的較遠,白姨娘偶然而為的放肆,竟沒讓人知道。

  衛(wèi)軒隱在暗處,聽著屋中傳來讓他直起雞皮疙瘩的呻吟,瞇眼不禁細細打量起那四個嬤嬤,卻發(fā)現(xiàn)她們走動的時候,腳上比一般人要重,竟是會些拳腳的。衛(wèi)軒一皺眉,這四個嬤嬤以及沒怎么見過,真是失策了。

  好像至從主子回府后,這四個嬤嬤就在了,以前在安月園里一直當(dāng)著灑掃粗使嬤嬤,連他的人都沒放在心上。白姨娘哪來的本事,弄這四個會武的嬤嬤進府的?府中暗衛(wèi)撤出也是在主子離府這段時間,時間倒是對的上去,問題是,白姨娘是發(fā)現(xiàn)暗衛(wèi)了特意選的那個時候還是巧合呢?

  呻吟聲足足進行了小半個時辰,才漸漸停下,白姨娘抱著丁安兩人直喘著粗氣,兩條白花花的身子相對,兩對雙峰貼在一起,丁安軟軟的嗚咽一聲,蹭著白姨娘的臉,然后甜甜一笑。

  白姨娘笑著摸摸丁安發(fā)紅的臉色,被她吻的紅腫的唇,眼中閃過抹異樣:“安兒,你的仇娘會為你報的了。這府中想你不好的,都會受到處罰的,看著她們狗咬狗,是不是很有趣呢?”

  丁安傻傻一笑,“啵”的往白姨娘臉上親了一口,白姨娘心中一動,抱著丁安的臉狠狠的親咬上去,屋中又是一片曖昧。

  衛(wèi)軒差點惡心的一跳跌到地上,這兩個惡心致極的母女,精力竟然這么旺盛,太可恨了。衛(wèi)軒咬著牙,額頭青筋不斷突跳著,心中很是抱怨,怎么就派他來守著安月院呢,太折磨他了!衛(wèi)軒心里這樣想,卻仍舊一絲不茍的觀察著!

  接下來的時間里,侍郎府竟然一派平和,方姨娘怕肚子里的孩子再有事,甚至連下地走動順產(chǎn)都不肯,大夫如何勸說也沒用,王氏也被上次方姨娘撞了肚子心有余悸,便也順了方姨娘的心。

  馬姨娘不能走動,丁靜卻是天天的晨昏定醒常往壽安堂里跑,只不過沖著混吃混喝還是真有那份心,已經(jīng)沒人管她,倒是因為丁靜最近表現(xiàn)良好,王氏真是賞了她不少好玩意。

  白姨娘沒事便不出院子,窩在房間也不出來,每日一次的請安卻一次沒落下,丁紫不用像丁靜那樣晨昏定醒,但只要她在府中,每日前去給王氏請個安卻是必要的,十次里總有一兩次碰到白姨娘。后者表現(xiàn)平靜,對她一如往常,仿佛那坑她兩萬兩銀子的不是丁紫一般,丁紫心中大嘆,若不是這點銀子對她來說根本看不在眼中,那便是十分大肚,或是裝的了。

  若是裝的,這裝的可真是像,丁紫都不得不佩服白姨娘的演技了!

  這一日還沒用過午膳,丁紫帶著鈴兒玉瑜前去壽安堂為王氏請安,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囆β暎犞不是一個人。

  一個嬤嬤在院中迎著,笑帶著幾分討好道:“是白姨娘和二小姐,最近老夫人身子也不太好,總想著方姨娘的身子,吃不下睡不著的,白姨娘和二小姐便常常陪著老夫人,倒是讓老夫人心情好了些。”

  這嬤嬤也是府中少許看的開事的,知道丁紫的厲害處,立即對丁紫說道,丁紫也聽說最近白姨娘丁靜重得王氏喜愛的事情,還多次在丁鵬前面夸獎過二人,丁鵬也因此去白姨娘院子里歇了兩晚,氣的星兒好了好大一頓脾氣。

  丁紫眼帶嘲諷,這府中中饋由她掌著,王氏權(quán)利被架空,便是祖母對她這個公主也不止是一個孝的問題,還有著尊卑之念。王氏掌控不了她,自然要找其它的人,這個老婆子可不是會消停下來的人。

  丁紫推門而入,就看到丁靜抱著王氏的胳膊說了不知道什么,王氏立即眉開眼笑起來,看到丁紫進屋,臉上卻是微微一沉。

  “祖母安好,紫兒給您請安來了。”丁紫看著王氏的樣子,連施禮也沒有,只是笑著說道。本來以她公主的身份連給王氏請安都沒有必要,但出于一個孝字,她沒法,就在每日找個時間來看看王氏,可不代表以前她愿意做小伏低看王氏臉色,現(xiàn)在還用。

  王氏臉上閃過難堪,眼中隱下不悅與陰冷,笑道:“紫兒來了,看你,就是不聽話。祖母知道你忙著府中的事,還要照著著許多大事,不是讓你忙就別來請安了嗎,你就是不聽勸,忙壞了身體,祖母可是要心疼的。”

  丁紫也勾唇一笑道:“祖母哪的話,孫女給您請安不是應(yīng)該的嗎,孫女再忙也要過來看看的。是不是要妹妹。”

  丁靜本來閑閑看著,忽然丁紫點到她,她倒是一愣,隨即附和道:“可不是嘛祖母,姐姐便是做的再高,那也是您孫女,這有什么事啊也要征得您同意才是呢。姐姐可是個孝女,豈能不知道這其中道理,不然那孝順稱號是誰傳的,難道還能是姐姐自己不成。呵呵呵祖母也別怪姐姐了,這是姐姐有心呢,祖母應(yīng)該開心才是。”

  若是以前,王氏定會對丁靜這尖酸刻薄而不悅,但是現(xiàn)在指責(zé)丁紫,她心里怎么著都覺得開心。自從丁紫封了公主的位份,明顯對她與丁鵬冷淡了一些,雖然平時禮節(jié)還在,但明顯沒那么尊重了。這對王氏這種小心眼又自視甚高的人來說,每每想起都有股恨意堵在心口,這積怨越來越多,自然有一肚子的話想罵丁紫,卻是忍忍沒說出來。

  白姨娘與丁靜這段時間一個勁的做小伏底,讓王氏本來被壓抑的自尊心更見膨脹,越是如此,她在丁紫面前越是自卑,越是不甘心。便是那傻了的丁安都偶爾陪著白姨娘來請安給她說笑話,丁紫再厲害又能如何,還是姓丁的,不壓壓她的銳氣,都找不到著北了!

  丁紫觀察著王氏的神態(tài)變化,輕抿著唇,眼中卻滿是笑意:“有白姨娘與妹妹在,紫兒便先回去了,弟弟在這時候也該回府了,我去看他一眼,還要回院子給府中下人吩咐工作。”說完丁紫淡笑一聲,在王氏一臉的鐵青表情下離開,去往后院看丁智。

  “啪!”丁紫剛一離開,王氏便氣的重重一拍矮桌,那手都被她拍紅了,她卻感覺不到痛一般。

  丁靜冷笑一聲:“姐姐可真是本事了,竟然連祖母都不看在眼中了,哎,要是靜兒,絕不會這樣對待祖母的。姐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這府中到底還是祖母坐陣才能讓她順風(fēng)順水到如今,真是有了權(quán)利就忘記初衷了,可要知沒有爹爹,她不過是個平民女子,連進宮都不可能,更加沒可能幸運的給太后解了毒了。姐姐有今天,也全是祖母爹爹的功勞,誰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連您們都不放在眼中,真是……真是……”丁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聽的王氏全身氣的通紅。

  可不就是這么個理嗎,當(dāng)初若不是丁紫仗著是侍郎府嫡女的身份,才得以進宮,不然誰將她當(dāng)回事。能有今天,她與鵬兒那可是大大的功勞一件,她得了那些財寶權(quán)利,卻是連一點點沒想過孝敬她這個祖母,更是沒有為丁鵬美言一句,提了他的官職。

  丁鵬同朝為官的許多大臣,表面上恭喜丁鵬有女承了這么多恩德,實則卻在背地里不停的笑話他,有這這樣的便利條件,丁鵬還一直是侍郎之位,這在別人家里根本不可能,不知道多少人傳言丁鵬與丁紫不合,所以女兒受寵丁鵬還卻無任何受封!不少人明里暗里諷刺丁鵬識眼不明,當(dāng)年丁鵬那些寵妾滅云希柔這個妻的言論也被有心人挑起來,再加上右御史府一直看侍郎府不順眼,借機彈劾了丁鵬幾次。

  雖然皇上看在丁紫面上沒有處罰,卻也是狠狠批評過他,丁鵬不知道多憋屈呢。現(xiàn)在聯(lián)合起來,王氏與丁鵬對丁紫的怨與恨,已經(jīng)不是一句話兩話可以說清楚的,丁靜的話無疑就是火上澆油!

  白姨娘坐在一邊吃了一塊棗糕,眼中隱下一絲幽暗的笑意,向外看了一記,繼續(xù)安靜的喝茶吃東西,看著丁靜將王氏的火氣全都挑了起來……

  丁紫來到后院時,丁智正好放學(xué)歸來:“姐姐。”身子像個小箭般,“嗖”的向丁紫沖過來,直接抱著她的身子便撒嬌的蹭起來,看的鈴兒玉瑜直笑。

  小少爺也只有在小姐面前還像個小孩子,平時里越來越像個小大人,嚴肅的可以。

  丁紫笑呵呵的抱著丁智說話,這時候卻有下人傳話進來:“大小姐,宮里來人了,說是有賞,正在前院呢。”

  “噢,那就招集其它主子去前廳吧。”

  “是太后宮里的歡喜公公,點名給大小姐的賞,說是不用勞師動眾。”

  丁紫一挑眉,眸子微閃,帶著丁智接了賞,原來是宮中進貢的果子,太后特意賞給丁紫的,丁紫拉著歡喜公公聊了兩句,卻突然聽到外面吵鬧起來,歡喜公公皺著眉,他也算是太后的人,不說這層也是皇宮中的老人,不說多尊敬,但也不該在他進府后這么吵鬧,真是沒規(guī)據(jù),半點沒將他看在眼里!

  丁紫剛一站起,外面便有個下人跌跌撞撞沖進來急道:“大小姐不好了,方姨娘大出血,情況很危急,已經(jīng)派人去找大夫了,老爺老夫人正叫你過去呢。”

  丁紫眉深深一皺:“走,去看看,公公府中這……”

  “雜家既然來了,便也跟去看看吧,在宮中也伺候過生產(chǎn)的主子,不耽事。”丁紫眼中閃過絲詭異的光,帶著歡喜公公去往香滿園,剛請了歡喜公公進入屋中,突然一個茶杯狠狠的砸了過來。

  丁紫猛的轉(zhuǎn)身,那茶杯“砰”的砸在地上,碎了一地,丁紫冷眼回頭,看著一廳的人都沉眼看著她,心里冷哼,果然是沖著她來的!

  丁紫心中閃過殺意,臉上帶著冰冷的笑意回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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