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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算計(jì)


  林鄖陽接到傳信,立刻放下軍務(wù)飛身上馬往城里奔馳。病重二字像霹靂般擊中了他。一路上,他心急如焚,紛亂如麻,恨不能下一瞬間就到了她跟前。

  之前還好好的,就這么短短一個月,怎么就病重了?腦海里不斷閃過她的身影,那么纖細(xì)的身體,那么嬌小脆弱。她到底受了什么罪?都怪他,只顧著自己的情緒,把她一個人留在陌生的將軍府!他對不起楚聿,沒照顧好她!不,不僅僅如此,他自己更不想失去她!即使那么努力地想要回避,即使這一個月刻意忽略她的消息,即使不時想起楚聿的囑托,一聽見她病重,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心痛心焦。如今看來,與她的安危相比,自己那些掙扎又算得了什么!若她就此香消玉殞,他該多么痛恨自己錯過了這么多能守望著她的時光。只是稍微閃過這個念頭都心痛如窒息。

  不想失去她。祈月,你不能有事。

  自從林管家將信送出去,祈月就開始準(zhǔn)備迎接林鄖陽的到來。蓬頭垢面,滿臉蠟黃能見人么?她可不會愚蠢地以為病得邋里邋遢還能引起男人的憐惜之心。之所以敢行此招,也是大有把握的。可能是膚質(zhì)的原因,祈月生病的時候,從來都不像一般人那樣面色發(fā)黃脫水,只是蒼白些,看著柔弱些,有良好的五官底子在,即使病態(tài)的慘白也是風(fēng)韻獨(dú)具的美。這點(diǎn)上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自然,在這個醫(yī)療技術(shù)落后到風(fēng)寒感冒都能要人命的時代,她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當(dāng)兒戲。楚聿給她留的包袱里有很多她能用得上的藥,其中一樣就是治感冒的,之前楚聿給她用過,效果十分顯著。這藥能確保她在到達(dá)目的后恢復(fù)健康。

  她并不知曉林鄖陽究竟什么時候到,卻是早就換下了衣物床被,洗臉露出本來面目,并整理好頭發(fā)。她在讓林管家送信前半天就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做這些,倒也顯得不那么著于痕跡。

  林鄖陽一進(jìn)屋子就見到了蒼白得幾乎要消失的祈月,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眉頭微蹙,顯然正被病痛折磨著,這細(xì)細(xì)小小的少女身軀置身在寬大的錦被中,看起來那么脆弱可憐。

  “主子,醒醒,少爺回來看您了!”明柳見林鄖陽進(jìn)來,趕忙喚道。

  “噤聲,讓她休息。”林鄖陽輕聲阻止道,正說著,就見祈月兩片睫毛微動,緩緩睜開眼來。

  蒼白的小臉上有些病態(tài)的紅暈,桃花般嫣然,那雙美目也因?yàn)榘l(fā)燒變得水霧朦朧,她看起來神志并不清醒,目光似集中又渙散,膠著在他身上好大一會兒,直把林鄖陽盯得面紅心跳,才一只白玉般的小手,握住他的兩根手指,似撒嬌似埋怨地道:“你真狠心,丟下我一個人,只等病了才來看看……我好難受的……頭好疼……”

  說著,便握著他的手指睡過去了。

  那軟綿綿的小手,將滾燙的溫度從他的指尖傳到了心頭,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為之沸騰。

  剛才,她居然在向他撒嬌……真像是在做夢……

  回到府里才知道,事情沒有他所想的那么嚴(yán)重,他很慶幸只是他關(guān)心則亂會錯了意。管家說,是因?yàn)槠碓潞爸娝麄儫o法,才送信到軍營去的。

  病中的她,竟然提出想見他。她也想見到他!而且,方才,她那么親昵地對他說話!

  他心中歡喜極了,覺得她剛才的樣子實(shí)在可愛,拉著他的手指望著他的樣子,就像一只想蹭過來的小貓,那帶著些微沙啞軟糯的聲音也那么好聽。

  林鄖陽順勢在床邊坐下來,靜靜看著她的睡顏,完全沒有抽出自己手指的意思。

  心里似乎有千萬種情緒在奔涌,卻又似乎什么聲音都被淹沒了,只剩下剛才那一幕不停在回映,就像一點(diǎn)點(diǎn)被蜜糖腐蝕著,麻癢又亢奮。

  直到門口傳來聲響,林鄖陽才趕忙起身,看著端著湯藥的明柳,陡然升起一種被人撞破的心虛,這奴才到底是什么時候出去的他都沒注意到。

  理智漸漸恢復(fù),他沒有縱容自己一直守在祈月房中。

  他被深深地誘惑著,理智卻還在說,不應(yīng)該。

  猶豫不決。

  他不可能無恥到能下定決心橫刀奪愛,卻也不能再說服自己放手。

  晚上,祈月清醒過來,燒也退了。他順從自己的心意去看她。

  “林大人?”祈月很是意外的樣子,“您怎么回來了?”

  林鄖陽見她如此神色,心頭復(fù)雜難言。

  冷靜了一個下午,那種喜悅之心漸漸消退,被一種不確定占據(jù)。仔細(xì)想想,她當(dāng)時神智并不清醒,說那些話時真的認(rèn)出來是他么?那樣的神態(tài),反倒像……跟楚聿相處的表現(xiàn)。

  她把他錯認(rèn)成了楚聿。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像一盆冰水迎頭傾下,熄滅了原本所有的火熱情緒。

  心里又開始反駁,她對他也并非沒有一絲親昵吧?她曾幫他包扎過傷口,她曾細(xì)心囑咐他要注意身體,她曾與他同床共枕,她曾笑著說晚安,她曾抱著他的手臂睡得香甜……這一切都還歷歷在目。

  為何一定是楚聿。也許她本就認(rèn)出了他呢。

  兩種思緒一直交纏拉扯著,至今也還理不清。想問個明白,卻不知如何開口。她如今的表現(xiàn),更叫他失了那原本就不多的篤定。

  “主子,您忘了嗎?是您自己說要見少爺?shù)陌。 泵髁谝贿厼槠碓陆忉尩馈?br />
  祈月臉上露出將信將疑又有些羞愧的神情,猶豫地問道:“我……真的做了如此失禮的事情么?”話問的是明柳,眼睛卻望的是林鄖陽。

  見林鄖陽只是看著她,不說話,祈月忐忑地道:“林大人,真是對不起您……我又給您添麻煩了……”

  林鄖陽見狀,忙拋開了自己的心思,安慰道:“別這么客套,沒什么麻煩的。你身子好些了?”態(tài)度前所未有的溫和。

  “我不是說客套話。”祈月認(rèn)真地道:“林大人,我真的很過意不去,病中我就在想,實(shí)在不能繼續(xù)麻煩您了。”

  她總是這樣對他,一次又一次地用客氣而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將他推開,這讓林鄖陽有些心煩,到底怎樣才能消除兩人之間生疏的距離,可面對她的時候卻又發(fā)不出火來。“是不是府上有什么讓你不滿意?你說出來,我讓他們改。”

  此言正中祈月下懷。

  “沒有這回事,林大人府上的照顧已經(jīng)夠周到了。是我自己,打擾到林大人覺得過意不去。”祈月微微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陰影,“林大人雖然在令尊面前那樣解釋你我的關(guān)系,但我也知道,那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jì)。以前或許無關(guān)緊要,可如今,林大人也有了妻室,若讓尊夫人誤會,影響你們夫妻和睦……”

  林鄖陽眉頭緊皺著,“誰跟你說我有妻室?”

  “彩夫人,難道不是么?”祈月疑惑地看著他,語氣有些低落。

  林鄖陽雖說不懂女人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卻也能通過祈月的話聯(lián)想到,可能是那個女人做了什么讓祈月不高興,所以祈月才委婉提出要離開。“她算什么妻室!不過是父親送來的物件而已!”林鄖陽生氣地道,然后安慰祈月,“你別多想,我會去解決這件事的。”隨即招了明柳一起出去。

  看著林鄖陽怒氣沖沖地離開,祈月有些悲涼地彎了彎嘴角。她竟然也這樣大費(fèi)周章地算計(jì)起一個女人來了。可是,攔路的頑石不踢開又能怎么辦呢。

  第二天一早,林鄖陽又來到祈月房里,對她道:“我已經(jīng)將她禁足了,以后她不敢再來打擾你。”

  昨天聽祈月那樣說后,他立刻找了明柳問話,才知道,原來這一個月里,父親送來的那個女人總是不時地來找茬,不但言語上欺辱祈月,還將她當(dāng)做奴仆使喚。這些,都沒人來向他報(bào)告,也沒人阻止,可想而知,祈月這些日子過得多委屈。

  他知道,彩夫人之所以敢這么做,還是因?yàn)橛懈赣H的授意,不然,這府上的大管家也不至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dāng)初,是因?yàn)楦赣H威脅他,不收下這個女人就要他把祈月留在瑯州,無奈之下才帶了這女人一起來榮縣的。

  這將軍府上的奴才,絕大多數(shù)都是從老宅里調(diào)來的,自然是聽命于他家老頭。闔府上下都跟她不是一邊的,她被欺負(fù)被排擠時該有多無助。而唯一能保護(hù)她的自己,那時卻遠(yuǎn)遠(yuǎn)地躲在軍營,對她不聞不問。

  林鄖陽為自己的疏忽深深地自責(zé)著。

  “林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祈月聞言,心中雖有些不滿意為什么沒有將人送走,面上卻是做出焦急的樣子解釋道,“彩夫人沒做錯什么,是我的錯,您只要將我送到別的地方就好了。”

  “都是我的疏忽,以后不會再有那樣的事了,你安心留下。”林鄖陽保證道。

  “林大人,我知道您是受人之托答應(yīng)了要照顧我,可您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祈月目含哀凄,“祈月寄人籬下,受人庇護(hù)之恩本就無以為報(bào)了,如今卻還害得主人家夫妻失和,實(shí)在是良心難安啊。林大人,您就讓我走吧!我不想因?yàn)槲业拇嬖诮o您帶來更多的麻煩了!”

  林鄖陽頓時不知該怎么辦,祈月是如此倔強(qiáng)。“我答應(yīng)楚聿要保護(hù)你,怎么能讓你離開林府?”

  “他是他,我是我。我無法容忍自己做了錯事還繼續(xù)錯下去。”

  “別亂想,你沒錯。真正犯錯的人我已經(jīng)懲罰她了。”

  “林大人,您不明白,我沒有怪彩夫人。她根本不知道內(nèi)情,看到丈夫身邊出現(xiàn)了別的女人,自然會難過會心急。您是她的丈夫,是她所有的依靠,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因?yàn)樘谝饬执笕四H缃衲鷧s因?yàn)槲叶鴳土P她,豈不是更傷了她的心?”

  林鄖陽見她一直為彩夫人辯解,心中又是焦急又是生氣。說來說去,都是那個女人的錯,因?yàn)樗拇嬖冢屍碓乱恢崩⒕尾话病?br />
  明知道祈月誤會了他,卻不能明著解釋,但他可以用行動來表明,他對那個女人根本一點(diǎn)都不在意,“祈月,你別多心了,我今天就讓人把她送回瑯州,再不讓她出現(xiàn)在你面前。”當(dāng)時留下那女人一方面是因?yàn)楦赣H的威脅,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給祈月做幌子。畢竟外界已經(jīng)有人知道他有了姬妾,他又帶了祈月回榮縣,為了混淆視聽,自然是有一個真的姬妾在后院比較好。但如今都讓祈月誤會到了這地步,那女人就不該存在了。

  “不,林大人!她是您的妻室,您不能這樣對她……”祈月懇求道。雖然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做戲還是要做到底的。

  “住口!”林鄖陽終于忍耐到了極限,任誰被心上人如此誤解都是難以忍受的。他怒氣沖沖地瞪著她,“祈月,她跟我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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