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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
睡覺這個詞既可以做名字解,也可以做動詞解。
放在當前這個環境下,理所當然的是做動詞解,陳陽咽了口口水,試探著把手搭在魏林清的肩膀上,然后手動了動,接著心里罵了一句,這真的是女人嗎?肩膀比他還寬!
陳陽哭的心都有了,這就是他老婆,跟想象中的差距太大。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床上,陳陽臉湊過去,親了親魏林清的薄唇,柔軟而富有吸引力,陳陽親了兩口覺得還不錯,就又多親了幾口,親著親著就親上了癮,用上了舌頭,手也摸過去,摟住了眼前這個女人絕對算不上細的腰。
陳陽的手在魏林清的腰上摩挲著,雖然不細,但是結實有力,做起來的時候肯定夠勁,陳陽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下面的小兄弟也隨著腦子里的想象而蠢蠢欲動。
陳陽親了親魏林清的嘴角,順著他的下巴一直親到了他的脖子上,用嘴唇,牙齒在他脖子上不停地親吻和吮吸,魏林清的皮膚下包裹著一層柔韌的肌肉,在端正的外表下散發著一種誘惑的色相。
也許不是魏林清身上有什么見鬼的誘惑,而是他自己的問題。
陳陽的手撩開了魏林清穿著的紅色長袍,往大腿根部伸過去,就在要到那個重點部位的時候,被一只手給牢牢按住了,陳陽抬起頭,看著魏林清,對于他阻止自己繼續下去的舉動有點不解。
不過陳陽一向很尊重床伴的意向,所以很干脆地停了下來。
相比較陳陽喘著粗氣的樣子,魏林清的眼睛非常清明,似乎剛才陳陽在他身上的挑弄完全沒有勾起他的情欲,這讓陳陽有點挫敗,他還是頭一次看到對自己不為所動的女人。
偏偏這女人還是自己的新婚妻子,這挫敗感未免就更加強烈,陳陽本來有點硬了的部位,直接軟了。
魏林清拉著陳陽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直接把陳陽壓倒在了床上,女上男下的姿勢陳陽也很喜歡,所以對于魏林清的主動并不排斥,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魏林清,想知道這個很容易臉紅的女人在床上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只是陳陽怎么也想不到,等兩個人脫光了衣服,裸裎相對的時候,會看到一具零部件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身體,他目瞪口呆地抬起頭看一下魏林清上面這張不動聲色的臉,再低下頭看一下魏林清下面那個劍拔弩張的部位,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臉,很痛,是真的!
陳陽的身體往上彈起,差點沒蹦起來,卻被魏林清寬厚的胸膛壓住,他在魏林清身下拼命掙扎,臉紅脖子粗地大叫,“你,你,你是個男的,你是個男的,你怎么會是個男的。”
陳陽語無倫次的喊著,顯然受刺激過深。
魏林清抬起陳陽的下巴,貼上他的唇,舌頭熟門熟路的闖進去,一陣翻江倒海,跟陳陽比拼了一下肺活量,陳陽敗下陣來,被吻得再也沒有大喊大叫的力氣,只能趴在床上用發紅的眼睛瞪著魏林清。
媽的,這絕對是欺詐!這絕對是騙局!
他居然是男的,是男的,為什么沒一個人告訴他,魏林清是男的!難道魏林清身邊的人,也跟他一樣瞎了眼嗎?這不可能,不科學。
陳陽在心里狂叫著,卻沒辦法阻止魏林清接下來的舉動,魏林清就好像他自己一樣對他的身體非常熟悉,敏感點一找一個準,陳陽被摸摸親親捏捏,左弄右弄,混亂糾纏之后,也有點錯亂了。
魏林清非常執拗的挑起陳陽的情欲,固執的逼出陳陽的回應,輾轉在兩個人中間逐漸升高的溫度,曖昧而又挑情的喘息,都昭示著一場激情的開始。
陳陽開始還想掙扎一下表示抗議和反對,后面,不知怎么的,就忘了這回事,反正也挺爽的,怎么爽不是爽,再說,好像他以前就這樣爽過,壓根就不用這么大驚小怪的。
兩個人就這樣不算很順理成章的滾了一回床單,陳陽被一壓再壓,又痛又爽地叫了大半夜,讓外面那些聽墻角的,面面相覷,心火難耐,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干瞪眼。
等陳陽一覺醒來,他發現魏林清還是那個裝成女人的魏林清,身邊的人也都認為他是個女人,只有自己知道他的真面目的時候,陳陽震驚了,這種沒有邏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居然被他碰上了。
不過,更沒有邏輯,更不合情理的事情卻是在陳陽結婚一個多月之后的一天早上,當他在衛生間里大吐特吐的時候,魏林清那異樣的目光讓他知道,這個世界的奇跡是沒有盡頭的。
他懷孕了陳陽覺得,到了這時候,這個噩夢也該醒了。
后來,陳陽確實是醒了,他奶奶,他爸爸,他媽媽,魏林清在他面前從一個個大活人,變成了一具具骷髏架子,陳陽沉默著,眼睛沉沉的,不見一點光,卻也沒有眼淚。
果然是個噩夢,夢里面越美好,夢醒了就越殘酷。
周圍是重重鬼影,滾滾黑氣,陳陽醒過來之后就發現自己身處在這一片蒼茫中,摸不著邊,他慢慢地在這片黑氣中摸索著前進,魏林清就在這附近,陳陽皺起了眉頭,小鬼上哪兒去了?
這時,眼前的黑氣翻滾著,撲面而來,陳陽抬起手想擋也擋不住,他陷在這個黑氣里面,舉步維艱,然后,從前方傳來了一個聲音,在呼喚他,陳陽往那個聲音走過去,越走,就越明亮,接著,他就走到了一個很是古香古色的村落。
陳陽繼續往前走,周圍人去人來,如同上映在大屏幕上的電影,陳陽身不由己地與其中一個角色合二為一。
這個角色是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并不住在這個魏莊,而是隔壁鎮上一個村子的,姓吳,跟魏莊一個叫魏林清的男人是極好的朋友,好到可以穿同一條褲子。然而,身為當事人,又好似旁觀者的陳陽卻覺得這兩個人之間彌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氛,就好像兩個人中間劃了一條線,時不時踩一腳卻永遠克制著不去越過這條線。
終于有一天,魏林清忍不住了想跨過這條線,跟這個姓吳的男人坦白心里如同夏日烈陽一樣的情感,但是那個姓吳的男人卻白著臉一臉慌張的逃走了,因為他舍不下家里的父母,放不下傳宗接代的責任。
魏林清看著那個男人倉皇離去的背影,眼里如同烈陽一樣的光芒化成了一堆帶著些余熱的灰燼,轉而變成了一個寒冬。陳陽想阻止這個逃走的男人,卻無能為力。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卻連承認自己感情的勇氣都沒有,真是可憐!陳陽看著魏林清,再看著這個跟自己同化的男人,心里涌出一種說不上來的苦澀,這個男人不敢面對魏林清,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出現在魏林清面前過。
就當斷則斷這一點來說,他還算個男人。
這個姓吳的男人,按著他們那里的規矩,娶妻生子,偶爾從別人嘴里知道一點魏林清的近況,他知道他出國了,知道他回來了,知道他跟一個青梅竹馬結婚了,知道他一家子突然死了。
生命就好像流水一樣,看似很長卻又匆匆而過,這個男人不久之后也死了。
他死的時候,腦子里想的不是父母,不是妻兒,卻是許久沒見的魏林清,那張臉如同刻在他心頭一樣,鮮明生動,沒有褪色,就好像那些曾經年少輕狂的歲月一樣,積淀下來,原來,他真的白活了一輩子。
這個男人眼角留下一滴眼淚,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陳陽如同也經歷了一番生死似的,從這個男人的尸體上出來,飄飄蕩蕩的,來到了魏莊,形形色色的男女在他身邊擦肩而過,陳陽卻只看到了魏林清,他一直在魏莊,從不曾離開。
一日復一日,或靜坐或遠眺,目光沉靜,從不動容,就好像要在這里待到?菔癄一樣,陳陽遠遠地看著他,覺得他背影就像一座沉默的山,承擔著滄桑和傷痛,他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意志,還是受了那個姓吳的男人的影響。
陳陽接近得很慢,就好像四季不露聲色的變遷,等到他站在魏林清面前時,似乎已經過了許久,久到那些激蕩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魏林清沒有看到他,還是繼續著自己周而往復的生活。
其實這種生活也沒什么不好,無波無瀾,然而陳陽心里卻躁動不安,他覺得這不是自己想要的,也不是魏林清該有的,他一次又一次的站到魏林清面前,看著他面不改色的走過自己身邊,該怎么樣才能讓魏林清看到他,而不是這樣繼續無視下去!
這天,陳陽終于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這個辦法很簡單,也很直接,他攔下了魏林清,直接撲倒了他,上下其手,左摸右親了起來。
魏林清木著一張臉,好像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一樣,任憑陳陽輕薄他,直到陳陽的手干脆利落地握住了他下面那個要緊的部位開始粗暴的揉搓,他面無表情的臉終于有了一點扭曲。
魏林清的眼睛里冒出了一團火,嘴里吐出兩個字,“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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