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傾國而聘 1
“娘娘。”任清鳳又笑了起來,笑意清冷,帶著一絲不屑。
也不知道這位德妃娘娘怎么就總惹她發笑,什么十年,二十年的,她此刻信了青軒逸的真心,這就足夠了。
今天誰又能知道明天的事情,只要相信今天的青軒逸愿意一輩子只牽她的手,就足夠了。
若是都想德妃娘娘這樣悲觀,這人生還有什么樂趣?
就如同人生如何都逃不過一死,難道為了既定的結果,就不好好活著。
道不同不相為謀,話已經說道如此地步,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什么話可說得了。
任清鳳站起身子:“娘娘,民女已經將娘娘的愛貓送回,就此告辭。”
德妃娘娘顯然也意識到今天的談話再也沒有必要延續下去,含笑點頭,示意一旁的宮女送任清鳳出去。
任清鳳卻搖頭拒絕,徑自走了出去,自在優雅,脊背挺直,一如她今日的行事,不卑不亢,堅定平靜。
陽光將少女的身影拖的老長,有種迤邐的味道,德妃娘娘瞧著少女的背影,眼中透著一股肅殺之氣:這個女子,絕不能留!
她這一生,能走到如今的地步,憑借的可不只是運氣,更多的是她識人的本領,揣摩人心的能力,眼前的少女是天上展翅的雄鷹,若是不能將她馴服,唯有除去一途。
而今日的見面,卻讓她清楚的意識到,想要馴服這樣美麗而自信的雄鷹,比登天還難。
離開德妃的宮殿,任清鳳抬頭看了一眼西落的夕陽,漫天的云彩,將天邊染成一片紅,如同喜慶的紅綢,任清鳳轉首,看了一眼德妃娘娘的宮殿,微微瞇起了眼睛。
“你是何人,居然窺視娘娘的寢宮?”一道青嫩的聲音,忽然響起。
任清鳳側頭看了過去,赫然發現任清水快步從不遠處快步而來,此時在她的臉上找不到曾經面對自己的恐懼,有的只是如那守門宮女一般的高高在上,姿態傲慢,看著她的目光如同看著一只螻蟻一樣。
是什么讓任清水變得如此傲慢?是不是她覺得自個兒現在有了什么可以依仗的資本?
任清鳳不著痕跡的打量任清水,一身大紅繡芙蓉妝花緞長裙,手中拿著一朵盛開的荷花,儀態萬方,貴氣十足,面上紅潤,看起來這些日子過的十分的滋潤。
這樣的任清水是陌生的,即使當日,本尊在世,她也不曾有這樣的氣度。
似乎有什么在改變,而她卻一無所知。
任清鳳有些不解,于情于理,此時的任清水都不該如此如魚得水般自在水潤。
當日青軒宇被她喂了藥,已經陷入半癲狂的狀態,任清水身為青軒宇的未婚妻,按說是不該有此刻如此好的氣色。
任清鳳冷眼看著她,清麗的眸底是一片冰寒。
不管任清水所依仗的是什么,她都容不得任清水在她面前猖狂。
心中雖然對任清水已經十分的不厭,可是任清鳳的臉上卻是一貫的平靜淡漠,冷冷的說道:“偷窺?你是眼睛不對,還是腦子不對?以己度人,自個兒存了小人之心,就當全世界的人都是小人,可笑之極。”
“你……”任清水頓時大怒,自從她得了德妃娘娘的青睞后,這宮中誰看了她,不是恭恭敬敬,討好異常,眼前的這個絕美的女子,卻敢如此對她說話。
任清水遠遠的瞧見任清鳳的時候,本能的就升起一股子厭惡,像是天敵一般,即使未曾認出她就是當年她懼之若虎的任清鳳,可是那種本能卻還在。
看著自個兒小姐氣的發抖,知棋立刻挺胸站了出來,瞪著任清鳳怒道:“不長眼的東西,你怎么說話呢?你知不知道自個兒在跟誰說話?惹怒了我家小姐,小心德妃娘娘砍了你的腦袋。”
真沒看出來,這一年多來,知棋的笨病居然治好了不少,居然還知道借力打力,狐假虎威了。
任清鳳忍著想把她們主仆提著撞死在墻上的沖動,淡淡的掀起眼皮子,冷冷的看了知棋一眼,走到她的面前,狠狠地一拳捅在她的腹部:“你說誰是不長眼睛的東西,哼,一個小小的丫頭,居然敢跟我如此說話,我看你這小命是不想要了。”
以暴制暴,是任清鳳一貫的方針。
知棋挨了一拳,剛要暴跳如雷,可是瞧見任清鳳眼底的眸光,卻嚇得一個哆嗦,不知覺后退一步,驚恐的看著任清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在這個美麗女子的眼中看到了類似于二小姐的肅殺之氣,瞧一眼,就能讓人渾身發涼。
知棋嚇得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咬著唇,白著一張臉,一副受驚的模樣。
真是沒用!
任清水在知棋的手臂掐上一把,示意她繼續與任清鳳爭斗,可是奈何知棋是爛泥扶不上墻,一個勁的發抖。
委實是任清鳳曾經的戰斗力驚人,在知棋的心中留下太多的陰影。
任清水瞪了眼,抖的如同秋天落葉的知棋,暗自冷哼:沒用的丫頭,等回去再找你算賬。
面色陰沉如同暴風雨前夕,那漫天密布的烏云,瞪著眼睛,怒斥任清鳳:“你個賤人,你到底對我丫頭做了什么,將她嚇成這副模樣。”說著一巴掌,就對著任清鳳扇去:“敢欺負我的丫頭,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惱羞成怒,任清水面色深沉如水,一心要給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一個一輩子銘刻于心的教訓,最好毀了她那張絕美的臉。
狗改不了吃屎,作為最愛恃強凌弱的代表人物,作為一直以自個兒容貌自傲的美人,忽然之間見到一個比自個兒更美的美人,這心情自然不會太好。
任清水那點力氣,在任清鳳眼中就跟柳絮一般,根本沒有絲毫的威懾力,不過即便是如此,任清鳳也無法容忍對自個兒的挑釁。
她看了一旁的知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的將知棋一拉,落在自個兒的位置上。
“啪”的一聲,聲響如雷。
“啊!”
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
知棋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般,被扇的蹭蹭,后退了兩步,捂著臉,一屁股跌在地上,嗷嗷尖叫。
透過知棋的指縫,可以瞧見她粉嫩嫩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座觸目驚心的五指山,腫的如同豬頭一般。
而她染著鳳仙花汁的細長指甲,狠狠地在知棋的臉上劃破五道痕跡,一時間血肉模糊。
由此可見,任清水的這一巴掌,這一手算計,如果落在任清鳳的臉上,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她這是要毀了自個兒的這張臉啊!
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不就是自個兒現在的這張臉,比她來的漂亮嗎?無冤無仇的,居然下這樣的狠手?
任清鳳這一刻的怒氣是怎么樣的,可想而知,一把抓住任清水的手腕,緊緊的,就聽得“咔嚓”一聲,任清水頓時疼的尖叫一聲,眼淚滾滾而落她的手腕被任清鳳捏碎了。
任清水沒有想到自個兒一巴掌沒有打到眼前這個小賤人,卻打到了自個兒身邊伺候的丫頭,更被任清鳳捏碎了手腕,頓時紅著眼睛,捧著自個兒疼得心口發痛的手腕,怒斥道:“賤人,你跟你拼了……”
“賤人罵誰啊!”任清鳳一腳,將任清水踹趴下,然后睜大眼睛,驚嘆的看著任清水,冷然之中,帶著寒冰,語氣卻是一種嘲諷的佩服:“我見過不少人,可是像你這樣,敢自稱賤人的,還是第一次見識,賤人,你果然與眾不同,賤的光明正大,讓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任清水被踹個狗吃屎,狠狠地的瞪著任清鳳,一雙眼睛紅的幾乎滴血,她沒有想到,今兒個在宮中,居然吃了這么大的虧,氣的一張臉紅的如同煮熟的螃蟹一般,就差頭發沒有豎起來,表示炸開了。
任清鳳卻像是十分欣賞任清水炸毛的表情,緩緩的走過去,一腳將她踢的正面朝上,腳尖抵著她的下巴:“我來看看賤人到底長成什么模樣,話說,我還沒見過賤人呢?”
任清鳳嘖嘖了兩聲:“哎呦,今兒個可算是長見識了,原來賤人就是這么一副模樣啊。”
她搖了搖頭,眼神譏誚:“也是,賤人的臉上總不會寫著我是賤人的,不過瞧著賤人你剛剛對自個兒身邊丫頭下手的狠勁,就可以看出賤人賤在哪里了。”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知棋的臉腫的更厲害了,那指甲劃過的血痕外翻,如同五道嬰兒小嘴,看起來十分的恐怖,只怕再好的藥,都不能痊愈了。
可見任清水剛剛的力道多大,毀去任清鳳臉蛋的決心多堅定。
所以知棋的臉越是慘不忍睹,任清鳳的心頭怒火就越盛,因為任清水下手的目標可不是知棋,而是她。
“你……你……”又痛又怒,任清水氣的身子直抖,這一次不像是秋天風中的樹葉了,更像是鉑金森患者:“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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