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暗潮洶涌 1
去太液池垂釣?
真虧他想的出來,不過這男人著力濃墨重彩的表達對她的在乎,她若是不配合一下,豈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片好意。
嗯,若是她肯誠實面對的話,這種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覺,她喜歡,尤其對象是他。
不過到底覺得太過有趣,出言調笑:“怎么,難道我禍水之名還不夠響亮,你要這般極力打造?”
青軒逸清俊的面上閃過深邃的笑容,俯身含住任清鳳的唇瓣,任清鳳一驚,這家伙怎的化身為狼了,連忙躲閃,青軒逸追逐著她,不肯放開,不由得氣息一亂,略帶惱怒道:“你別胡鬧,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是你的錯,你笑得這么美,我怎么能忍的住?”青軒逸緊緊的摟抱著任清鳳,唇貼著她的唇,輕輕的說道,而朱雀等人都很善解人意的垂頭,彷如對眼前的情景一無所知一般。
不過,心中卻有些不解,這一年多來,自家的太子殿下明明對任二小姐情深一片,怎么轉眼間,又對這位絕色美人一見鐘情,如此情動。
可憐,朱雀等人明明都是眼明手快的,心智清明的,卻沒識破任清鳳,不是他們愚笨,而是少女的面貌發生的變化,太過驚天動地,他們哪里一時半刻能看破,不過卻在任清鳳那靈動深幽古井般沉靜的眸子中,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或許太子殿下就是為了這一雙清冷的美眸,而情動不已吧!
任清鳳雖然歷經兩世,可是這臉皮到底比不上男人,微微從他的懷抱掙脫,耳垂微紅,瞪了他一眼:“你這樣,我還怎么見人,這是皇宮,日后我住在這里,你讓這些人怎么看我?”
她的話,明顯的取悅了青軒逸,任清鳳發現,這個男人,在解開冷傲華貴的面紗之后,就如同一個孩子,幼稚的簡直讓人發指,就如同此刻。
他輕笑著,再次以不容抗拒的姿態,將她的唇瓣含住,低低的輕吟:“別擔心,有我在,沒人敢笑你。”
你是我心尖最柔軟的那塊肉,你是我此生立志嬌寵的女人,魯國上下無人不知,天下人無人不知我對你的癡狂,誰又會嘲笑我對你的情深似海?
任清鳳白了他一眼,心中想著,這個人的臉皮還真是厚……有心想說些什么,可是想了半天,卻是不知道說什么,倒也沒在掙扎,既然抗拒不了,只能全心享受。
嗯,這個男人不是說了嗎?有他在,沒人敢笑他。
朱雀等了許久,卻發現那兩個人吻得投入,沒完沒了,他實在不想打斷太子殿下的好興致,只是想到大殿中那一群,上跳下竄,嘰嘰喳喳,如一群鴨子一般吵鬧不休的群臣,冒著被太子殿下一腳踹飛的危險,輕輕咳嗽了兩聲,卻見那吻得渾然忘我的兩人,絲毫未曾有所覺,暗自腹誹了一聲,然后飛快的瞟了一眼,又極快的垂下腦袋,開口說道:“殿下,群臣久候,還請殿下移步。”
任清鳳忽然低低輕笑了起來,青軒逸輕嘆了一聲,神情依依不舍,摸著她光滑的青絲,道:“等我!”
任清鳳一瞬間,心軟成了水,含笑點頭,應了下來,那笑容再次美得,差點勾了青軒逸的魂,若不是實在不能耽擱,他真想再次將她摟在懷里,就這么一直吻到天老地荒。
太液池的水,清澈見底,荷香怡人,任清鳳的運氣不錯,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收獲了兩條錦鯉,想必貪吃的魚兒,沒有想到會有人明目張膽的在此下餌。
正在任清鳳極力釣起第三條錦鯉的時候,也不知道哪里跑出來的小貓,撲到養著錦鯉的水盆中,撲騰的水花亂濺,濺的那侯在水盆前宮女一身,夏日的衣衫略顯輕薄,雪白的貓兒這么一鬧騰,就讓那宮女衣衫因為潮濕,而緊貼在身體,曲線盡透。
任清鳳瞧著那雪白小貓那被打理的整齊光滑的毛色,就猜到這該是宮中某位貴人的寵物,再瞧一眼,那神色尷尬,卻敢怒不敢言的宮女,眼中閃過一道幽深光芒,極快的掩去,神色淡然的問:“這是誰的貓?”
“是德妃娘娘的!”宮女掩著胸,咬著唇說道:德妃娘娘雖然不愛外出,可是她的貓,卻是個關不住的,時常到處亂跑,惹得德妃娘娘宮中的宮人,三天兩頭四處尋找。
“德妃娘娘的貓啊!”任清鳳的唇角似有若無的劃過一道笑意,揮手對著那宮女道:“你先退下,找個隱秘的地方,將衣衫吹干,再來找我。”
那宮女先是心動,卻又不放心將任清鳳一人留在太液池邊,她在宮中多年,雖然只是小小的宮女,可是對這宮中各位貴人的手段也有耳聞,這位德妃娘娘,雖然從來不曾在公開場合露過面,宮中見過她的人,也寥寥無幾。
可是卻深的魯皇寵愛,這些年屹立宮中不倒,即使這一年多來,魯皇臥榻不起,卻也圣寵不斷,一個月總有半個月歇在德妃的宮中。
這白貓,據說那是德妃娘娘的寵愛之物,忽然出現在太液池邊,就讓人奇怪,又撲到盆中撈魚,這就更奇怪了,她怎么能不多留個心眼?
瞧太子殿下對這位姑娘的重視程度來看,這魯國的太子妃,只怕非這位姑娘莫屬,倘若因為她照顧不得力,這位姑娘有什么不對,只怕殿下絕不會饒過她。
任清鳳將她眼中的掙扎看的清清楚楚,揮手堅定道:“我讓你退下,你就退下,有什么后果,我親自和太子殿下說。”
那宮女心頭一凜,瞧著任清鳳那渾然天成的氣韻,仿佛這一刻看到了太子殿下身上那中冷然高貴之氣,面色微白,無聲退下。
任清鳳又別有深意看了那只在水盆中撲騰的貓兒一眼,又神色淡漠的繼續垂釣。
等那宮女走遠,相反的方向忽然沖出來一個唇紅齒白,臉蛋圓圓的宮女,奔著任清鳳方向而來,一把將水盆中的小貓抱在懷中,嘴里卻是嚷嚷道:“雪球,你怎么跑到這里來的,娘娘發現你不見了,都急壞了。”
說著又將雪球嘴里咬著的錦鯉給扯了下來,然后一副才發現任清鳳的樣子,笑吟吟的說道:“姑娘,這雪球是德妃娘娘的貓兒,最是頑皮,今兒個又跑出來,娘娘急的不得了,讓奴婢等人尋找,可算是給找著了。”
任清鳳清冷的面上,閃過淡淡的笑意:“既然娘娘如此著急,你就帶著它快回去吧,可別讓娘娘再著急了。”
那宮女卻是搖頭,不肯離開,圓圓的臉上,充滿了笑意:“太液池的錦鯉,每一條都是來自深山清泉,快馬加鞭運入皇宮,放入太液池中,這等尊貴的錦鯉,卻被雪球咬死,實在是抱歉,還請姑娘跟著奴婢一起去見德妃娘娘,將此事說明,也好讓娘娘回報一二。”
任清鳳眼底冰冷的笑意再一次一閃而過,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這些人折騰這么一番,甚至拿一只貓作文章,說到底,不就是為了讓德妃娘娘想要見她一面。
她略微沉凝了片刻,點頭道:“見娘娘說明此事,也是應該,哪敢在娘娘面前說什么回報。”
宮女的笑容越發的真切起來,道:“那就請姑娘跟奴婢來,雪球是娘娘心尖上的,只怕已經等急了。”
任清鳳放下手中的魚竿,站起身子道:“既然如此,可不能再耽擱了。”
德妃娘娘不愧是最受魯皇寵愛的妃子,雖然她的來歷成謎,眾人只知道是民間而來,在朝中無依無靠,或許正因為這份無依無靠,反而更讓魯皇寵愛入骨。
這份寵愛,可以從她所居住的宮殿就能看出來,她宮殿中是低調的奢華,第一眼看去,覺得與其他宮中的布景著實相近,可是再看上第二眼,就能發現其中的不同,第三眼下去,就會驚訝的發現這些看似普通的東西,每一樣都是難得一見珍品。
就是任清鳳都不得不吃驚了一下,大到布景,小到布景的一草一木,皆是世間難得,每一絲每一毫,都在無言的敘說著德妃娘娘身上的隆恩。
在德妃娘娘的殿前,任清鳳停下了步伐,守在殿門的宮女,看到任清鳳的到來,眉頭淡淡一蹙,用一種極為冷淡而挑剔的目光將任清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才道:“在這里等著吧!”
這樣傲慢的態度,隱隱有著高人一等的姿態,讓人看了,非常的不舒服。
雖然這位德妃娘娘,從未在人前路過臉,不過任清鳳卻聽說過,十分的會做人,在宮中的風評不錯,身邊在宮中行走之人,更是未語先笑。
這位守門的宮女,一見她,就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說話,任清鳳不由得對這位神秘的德妃娘娘今日的用心,再度感到好奇來,若是說這不是德妃娘娘給她的下馬威,她實在是找不出第二個理由來。
不過,德妃娘娘為何如此?
她是深宮的妃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而自個兒此刻已經擺脫了任二小姐的面孔,于她來說不過是來歷不明的民間女子,二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利用沖突,她至于為難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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