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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中毒陰謀暗潛


  一路急馳,風塵仆仆。逍遙王府,顧不得鞍馬勞頓,鳳墨趕緊將明珠喚了來。見王妃并沒有隨同回來,明珠便知鳳墨已做了安排。鳳墨臉色陰沉,冷聲道:“明叔,現在的情形如何!”

  明珠神色一凜,眸子精亮,此刻不復是和藹的總管,分明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沉聲道:“皇上自感身體大不如前,故命諸臣子推舉儲君人選。朝中以左騎大將軍霍青為首的推舉大皇子為儲君,以戶部尚書嚴子陵為首的推舉二皇子,雙方勢均力敵,相持不下。整天地朝堂之上據理力爭,各說各的理,皇上無法平衡,只得說緩緩再行計議。未料不久之后,二皇子便突患異恙,而皇上身子也抖然不適。大皇子為首的一黨便趁機發難,每每在朝堂之上咄咄逼人,大有如不立大皇子便不善罷甘休之勢。”

  鳳墨長眸一瞇,寒光一閃,對方時機掌握得很好,只是未免急于求成,百密一疏。不覺哂笑道:“那朝中就沒有人懷疑過嗎,此事未免也太巧了點!”

  明珠道:“風清揚風大人曾經上書提出過,但被大皇子的人彈壓了下去。”鳳墨一瞇長眸:“風清揚!”消寒會的主持,此人雖是一介儒生,但卻是有些丘壑,性子直硬,不結黨營私,據說鳳離曾拉攏過他,為他所婉拒,與二皇子鳳昊私交非淺。

  鳳墨沉吟了一下,猛地問道:“二哥的情形如何,師傅到了沒有?”明珠搖搖頭:“風先生外出了,歸期不定,無法與之取得聯系!”

  稍微停頓一下復道:“二皇子的癥狀堪憂,不知為何吐血不止,人一下子便瘦了一圈了,太醫苑的太醫們均診斷不出,個個束手無策,皇上也甚為著急。”

  鳳墨長眸越見為耐:“那父皇是怎么回事?”明珠嘆道:“皇上近前里面覺得心痛難受,發作時渾身無力,還眩暈!太醫們也苦于良藥。”

  鳳墨微微冷笑:“難道父皇就沒有一點察覺嗎?”明珠搖搖頭:“王爺,旁觀者清,皇上現在哪里還顧得考慮這些異常,自身尚且難保。只怕即使知道了也有心無力了罷。”

  情形遠比自己預料的糟得多,鳳墨立起身來,臉色陰鷙,思忖了一會兒,目光冷冷:“明叔,現在該到了攤牌的時候了。這盤棋也該分個勝負了,對方已經忍不住了!”眸子一瞇。

  明珠微一沉吟:“王爺,你怎么沒把公主帶回來,她可是個最重要的證人?”鳳墨掃了他一眼,瞇了瞇長眸:“已經找到了,本想一起回來的,但看現在的情形,只怕不需要了。謹慎起見,我把皇姐和王妃全留在了金陵。如今,最重要的證據便是父皇和二哥的病癥!”

  嗯,明珠恍然,心里驀地一松:“王爺,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把二皇子和皇上的病情細細地診斷一翻才是!可是。”

  鳳墨擰著長眉,看著外面樹葉搖曳,回身道:“不錯!還是得等師傅來,我雖然懷疑二哥和父皇中了毒,但太醫們既然檢查不出來,那便說明此毒非比尋常!沒想到父皇也未能逃脫,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不能輕易出擊。除非鐵證如山,對方想抵賴也不能。”明珠點點頭。

  一天熱似一天,但逍遙王府內湖風蕩漾,樹木蔥蘢,清風徐來,倒是頗覺愜意。湖內,小荷才露尖尖角,猶如亭亭玉立的少女,婀娜多姿。

  涼亭內,鳳墨對著一池初綻的荷花沉思,卻聽明陽的腳步聲傳來,然后朗聲稟告道:“王爺,風前輩來了!”哦,鳳墨驚喜地回身,眸放異彩:“很好,師傅在哪呢?”

  “墨兒,為師在這呢”隨著洪亮的聲音,風瑤子捋著胡須飄然而來。鳳墨忙近前見禮,風瑤子打量了下愛徒,閑閑地道:“為師看到你的人,就趕著過來了。事情詳情為師已知!”

  鳳墨神情抖然嚴峻起來:“師傅,徒兒想讓您一同前往二哥府中,您給二哥診斷一下。”風瑤子沉吟不語,鳳墨道:“怎么了師傅,二哥的病巧得很。這事很顯然,內有蹊蹺!”

  風瑤子微微一笑:“為師自然曉得,墨兒,一切安排得如何了?”鳳墨長眸一瞇,神情狠絕:“已經妥當,如今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只需您老的這個診斷結果一出來,對方再無遁形!”

  風瑤子思忖了一下,意味深長地道:“你要做好對方孤注一擲的準備,你這么多年來潛蹤隱形,偽裝得滴水不漏,對方未嘗不是在養精蓄銳,暗中綢繆。豈肯乖乖束手!”

  鳳墨臉色陰鷙,扯起一抹嘲諷的微笑:“師傅,徒兒早已做好了準備,對方既然有魚死網破的決心,徒兒奉陪到底就是了!”

  蟬聲清脆,但此時聽到鳳昊的耳里,卻覺煩燥難忍,蒼白的臉上微微出了些虛汗,躺在竹榻上,只覺得有些氣悶。如玉扶著他起身,端過一杯西瓜汁,送到其唇邊,柔聲道:“是不是又覺得燥?喝點西瓜汁罷!”

  鳳昊微微飲了一口搖搖頭,如玉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疼。鳳昊有些虛弱地斜靠在榻上,微微一笑。正在此時,小丫鬟稟道:“逍遙王爺來了!”如玉忙道:“快請進來罷!”說著便見一身銀白錦衣的鳳墨笑嘻嘻而來,身后跟著一個清瘦的老者,鳳墨閃目看了鳳昊一眼,見鳳昊此時已不復是先溫潤,臉色蒼白瘦削,渾身一副無力的樣子,不覺一蹙眉,心里暗罵一聲。

  緊走兩步,來到榻前:“二哥,我回來了,聽明叔說你病了,我帶了位郎中給你瞧瞧!”鳳昊忙微微一笑,微喘了一會兒,看看風瑤子:“有勞三弟了,你何時回來的?”

  鳳墨眨眨眸子認真地道:“回來幾天了,聽說二哥病了,我一直等著這位大夫呢,所以到現在才來看二哥!”說著示意風瑤子近前,風瑤子已暗暗察言觀色,見狀忙來到榻前。

  鳳昊伸出手,風瑤子細心地診了一會兒,復換上另一只手。如玉此時心里忐忑不安地看著風瑤子,唯恐漏掉對方的細微表情,見其神情有些嚴峻,不覺輕聲問道:“怎么樣?”風瑤子看了看四下,不言語,風昊便知其意,屏退了左右。

  風瑤子神情有些嚴峻地看著鳳昊道:“二皇子中毒了,而且此毒是慢慢地積累的,在體內達到一定的量,才會勃發出來。看來非是一朝一夕的事。”

  中毒?鳳昊看了看如玉,夫婦倆均有些驚駭,半晌如玉輕聲道:“慢慢地積累,先生的意思是二皇子中毒很久了?”

  風瑤子點點頭,如玉看看鳳昊,見其亦是疑惑不已,不解道:“這毒從何來呢?”不知不覺中毒,什么人都有如此能耐,夫婦倆面面相覷。

  這時,鳳墨一臉陰鷙,冷聲道:“二哥,你們府中最近可有異常?”二人聽到鳳墨的聲音冷冽,不覺同時望向他,心中一震,見鳳墨神情冷峻,長身平立,一身白色錦衣,襯得他卓然傲世,那副天真懵懂此時蕩然無存。

  二人呆了呆,鳳昊詫異道:“三弟,你?”

  鳳墨微微一笑:“我一直是正常的!”鳳昊臉色一白,看了如玉一眼,如玉也是驚駭不已。鳳墨突然的轉變讓二人震撼不已,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

  鳳昊虛弱地喘了一會兒:“三弟,這是怎么回事?”

  鳳墨負手而立,緩緩道:“二哥,我這些年,一直在偽裝。”說著臉色沉郁:“不瞞二哥,三弟當年并非中毒,而是被人下毒手差點丟了性命,師傅救了我以后,便讓我偽裝失智。一直到現在!”

  鳳昊心中一動,輕聲問道:“三弟,當初對你下手的人是?”驀地想到了一個人,鳳墨會意,點點頭。鳳昊清眸亦有些陰鷙起來。

  接過方才的話碴:“依二哥的情形,下毒的人肯定在你周圍。此人能夠長期悄悄地投毒而不被發現,一定是方便行事之人。方才我問二哥,府中最近可有可疑之人出沒。”

  如玉微微變了臉色:“三弟的意思是,你二哥的毒可能是身邊人所投?”一面看看鳳昊,見其臉色越發蒼白,神情微微激動,鳳昊陷入沉默中,微一沉吟復道:“方才三弟問,府中人員最近可有離開的?”鳳墨微微頷首,鳳昊霎時明白了鳳墨的用意。

  如玉微微思忖了一下,回答道:“最近府中倒是有一個人說家中有事,已經辭行了!”說著星眸一閃,神情一頓:“難道是他?”

  鳳昊急問:“是誰?”如玉秀眉微蹙道:“是廚房的趙四,前聽陸總管說他家中老母病重,想回家看看,我還吩咐陸總管格外多賞了他十兩銀子呢!”

  說著喃喃道:“身在廚房,一日三餐,投毒是最方便不過的了,難道真是此人所為?”一面擔憂地看看鳳昊。

  鳳昊咳嗽了一下,復吐出絲絲的血漬,如玉忙用痰盒接了,輕柔地用手帕擷了,映著純白的手帕,越顯得那血絲分外地刺眼。

  鳳瑤子悠悠地道:“二皇子中的毒名喚血機子,此藥研成粉末后,無色無味,故才會令人在不知不覺間食下,毒發時會吐血不止,直到成為一個廢人。”

  如玉懇切地問著風瑤子:“不知二皇子的毒可有解?”風瑤子微微一蹙眉:“解是能解,只是有些藥材只怕一時半會湊不齊。”

  見如玉面露焦急,繼續道:“不過暫時沒有生命之隙,皇子妃放心便了。”如玉無聲地吁了一口氣,緊皺的雙眉微微舒展了一些,星眸也有了些微光彩,忽地想起什么似地抬眸問道:“風先生,二皇子中毒久了,可是為何本宮沒有異樣呢,那蕓兒不會有事罷?”

  一面疑惑不解地看看鳳昊,鳳昊也一臉的狐疑。風瑤子微微一笑:“這皇子妃不必擔心,雖然二皇子體內積聚了一定的毒素,但是此毒不會傳給皇子妃,只會影響腹中的胎兒。而且,只會對男胎有影響,皇子妃誕下的是小郡主,所以可保無隙。”

  影響男胎,好毒的心計!鳳昊緊擰雙眉,半晌無語,突然似想起什么似地道:“三弟,那父皇的癥狀,會不會也是中毒了?趕快進宮給父皇診斷一下。”

  鳳墨微微沉吟了一下,神情嚴峻:“據我看來,只怕父皇也如二哥一樣,只是不知父皇的情形如何,師傅。”說著轉身風瑤子:“想想如何為父皇診斷一下。”風瑤子點頭。

  鳳昊臉色一頓,清眸陰鷙:“想不到,為了大哥,她竟然一個也不放過,這些年,私底里波潮洶涌,我一直也是盡量地收斂著自己,希望她能網開一面。想不到竟是變本加厲,心狠如此。”

  說著微微地冷笑道:“看來這些年便沒忘記算計,虧我一再防備,可是沒想到府里竟還是讓她的人得了手。”復又一嘆:“想不到父皇也為其所害,三弟,二哥現在的情形,已經有心無力,看來只能靠你了。”鳳墨神情鄭重,長眸陰鷙,雙拳握緊,臉上現出前所未有的狠戾和絕決。

  屋內一片靜謐,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一股子涼意充斥其間,似乎能聞到即將到來的血腥氣。

  風瑤子看了鳳昊一眼:“為師先開個方子,二皇子先依此方服下,可保暫時無事,但還需等到所有的藥材配齊了體內的毒方能解。”鳳昊微微一笑:“如此,多謝風先生了!”說著復輕咳起來。

  夜色闌珊,蟲兒呢喃,疲憊了一天的人們進入了夢鄉,沙橋鎮一片寂靜。靜悄悄的街道上,一個微胖的身影搖晃著,嘴里哼著小曲兒,手里拎著一個布袋子,甩來甩去。

  驀地,幾個黑衣人擋去了他的去路,明晃晃的月光下,一個個渾身散發著瘆人的煞氣,眸子里的狠戾讓他一愣。揉揉醉眼,待看清眼前的人,面露驚喜,未及答言,黑衣人逼上前來,胖子心里一轉,一股莫名的冷意襲來,不由自主地倒退幾步,酒一下子醒了。

  其中的一個黑衣人冷聲道:“你的任務完成了,留著你也沒用了,所以。”

  胖子心知不妙,忙急喊道:“卸磨殺驢,主子也未免太無情了!”黑衣人冷笑一聲:“主子的行事作派,你早該知曉,為了大計,死幾個人算什么,你,只是其中的一個,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放心,你的家人主子交待了,會厚待的,盡管放心地走罷!”

  胖子轉身想逃,黑衣人快步擋住了他的去路,一記手刀,胖子偌大的身子歪在了地上。他怒目圓睜,喘著粗氣恨罵道:“早知如此,我才不為他賣命呢!”黑衣人一伸手,將其拎小雞似地提起,一個縱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明溪湖畔,微風徐徐,湖邊的垂柳慢悠悠地蕩起細長的枝條,仿佛少女玲瓏纖細的腰肢。湖中荷花綻放,婷婷玉立。湖面上小舟穿梭,游般畫舫,此處為沙橋鎮風景極佳之地。幾艘畫舫在碧波之上悠哉悠哉,卻聽一聲尖叫,原來湖面上浮起了一具死尸。

  舫內的人頓時沒有了游玩的雅興,急速靠岸。一時間整個湖畔人心惶惶,有好事者將死尸撈上岸來,眾人圍擁上來,指指點點,便有人慫恿著去報官。

  不遠處,幾個身材矯健的年輕人,聞訊趕了過來,其中一個眉目英武的青年,近前看了看,微微皺眉,同時與其他幾人對視了一眼,幾人會意,轉身離去。

  夏夜旖旎,蟲兒啾啾,逍遙王府書房內依舊燈燭輝煌,明陽肅然道:“王爺,在明溪湖畔發現了我們要找的人,已經溺水身亡了!”

  鳳墨細長的手指不經意地敲打著書案,長眸微瞇,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似乎結果早在他意料之中,鳳墨微微一笑:“死者身體可有異常?”

  明陽心中贊嘆,微微一哂:“乍看沒什么異樣,但細察之下便可發覺,此人是窒息后溺水的,死前有掙扎的痕跡,嘴里鼻腔內均有窒息物。”

  明陽繼續道:“我們順藤摸瓜,去了此人的老家打聽,死者家中并無人生病,其高堂身體康健,可見其在扯謊。”稍微停頓一下,明陽語氣森然:“王爺,我們去遲了,那一晚,趙四溺水而亡,而他家同時也失火,一家老小五口悉數被燒死,沒有一個活口!當地官吏已經列為大案在查。”

  鳳墨眸子寒光一閃,想不到對方如此兇狠,遂冷冷道:“注意防范,密切注意府周圍的動靜。本王去二哥府上估計便早被人盯上了,只怕對方會聞訊再次戒備,現在我們不能有半點差池。”

  明陽神色一凜,王爺此次回來,已經不打算再偽裝下去了,于是恭謹地回道:“是!”鳳墨輕輕一擺手,明陽退了出去。

  鳳墨撲地吹熄了燈燭,坐在黑影里,一動不動。良久,立起身來到窗前。手里握著那塊玉佩,一雙長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府內寂靜如初,想到黛玉,鳳墨心中一嘆,她知道自己瞞著她以后,不定又多氣憤呢。

  想到她又氣又驕橫的模樣,心中不覺一柔:“娘子,希望你不要怪我,為夫到時候再補償給你罷!”現在的情勢越來越嚴峻,容不得自己有一點的分心,再次證明自己把她留下是正確的。現在鳳昊中毒,能自保便不錯了,父皇那里尚不可知,但憑著直覺只怕也不樂觀。能與對方抗衡的,唯有自己了。

  自己這些年倒是躲過了對方,但是二哥和父皇仍未能避免,想到此,鳳墨不由眸子一緊,一股寒光迸射。如果揭露了對方的陰謀,能不能做到不動一兵一卒而迫使對方放棄,只怕想法未免太天真了。

  風雨欲來,這幾天他已經派人在大皇子府暗中盯著,近日,出入皇子府的人增多,而且行蹤詭譎。據有用的線索得知,這些年,鳳離悄悄地在府中蓄養了大批的死士,皆是些亡命之徒,悉數被其暗地里收入府中。

  皇后的父親是鎮國大將軍,被封魯國公,雖已經亡故,但其手下遍布各個要害部門,而且多手握兵權。慕容一門枝節龐大,大皇子一黨在朝中的勢利不可小覷,這也是自己多年來不敢冒然而動的原因。

  這些,恐怕父皇也是清楚的,牽一發而動全局,稍微有點不慎,只怕會引起整個茜香的內亂。二哥鳳昊,溫潤如玉,為人謹慎機敏,這些年雖也防范鳳離的打壓,但也實難與之爭鋒。

  大明宮御書房,一身明黃的鳳天端坐于龍椅之上,聚精會神地閱著手中的奏折。面色微微有絲蒼白,精神狀態尚好,已經兩天心悸沒有發作了。

  端起旁邊的參湯,微微抿了一口,長吁一口氣,轉而問著候在門口的內侍總領張讓:“二皇子那里情形怎么樣了,病情可好些沒有?”

  張讓輕聲回道:“皇上,二皇子這兩天聽小宣子報說好點了,王爺親自找來了他的師傅為二皇子瞧的脈,點配了幾劑藥,癥狀比先前輕了些,吐的血量明顯少多了,只是想要完全康復還得待些時日呢。”

  鳳天微微頷首:“墨兒何時回來的,也不來看看我這個父皇,心里只有他二哥!”語氣中微微揶揄,張讓覷了覷鳳天的臉色,見其并未不悅,于是大著膽子笑道:“皇上,俗話說兄弟情深,二皇子和王爺自小便和睦,他性子天真,對誰好是出自真心的。”

  鳳天嘆道:“我這個當父皇的,自小便對他照顧不周,雪兒去世后,他一直在母后身邊。成天地為朝事分心,這三個皇兒對朕都是尊敬有余,但親熱不足。身在皇家,凡事豈可由心?實為一點遺憾。竟不如尋常百姓家可以隨意不拘,常敘天倫之樂。”

  說罷擰眉沉吟,張讓忙笑道:“皇上貴為天子,身負萬幾重任,自是與尋常百姓不同,正因為有皇上的鞠躬盡瘁,日理萬機,才會有茜香萬家百姓的團圓安樂呢!雖不能常敘天倫,但是皇上得萬民愛戴啊!”一席話說得鳳天仰首而笑,心里無比舒暢。

  正在此時,一個小太監悄然進來:“皇上,逍遙王爺來了!”

  噢,鳳天一笑,眸放光彩:“說曹操曹操到!”說著鳳墨已然走進御書房,身后跟隨著風瑤子。鳳天打量了一下兒子,微微一笑:“精神不錯,金陵一行想來玩得很愜意罷?”

  鳳墨見過禮后,一臉嚴肅地道:“多謝父皇惦記著,墨兒不虛此行!聽說父皇病了,太醫苑的太醫們也無良策,兒子的師傅正好在,所以便帶著師傅前來給父皇瞧瞧。”說著看著風瑤子。

  鳳天心中欣慰道:“傻孩子,人食五谷,豈有不得病的,父皇也不例外,身子骨老了,遠非從前了!”風瑤子近前,微微一笑:“皇上,還是讓為臣為您把把脈罷!”

  鳳天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風瑤子,覺得有些面熟,向微蹙眉:“墨兒,你這位師傅父皇怎么看著有點眼熟呢?”說罷側首沉思,風瑤子微微一笑:“皇上,看來您把為臣給忘了!”

  此話一出,鳳天恍然:“原來你便是放著太醫總領不做的那個風?”風瑤子微笑頷首,鳳天饒有興趣地復打量了他一番:“看來這榮華富貴也并非人人貪戀,先生的性子散淡閑雅,難怪當初這皇宮也留不下。”

  風瑤子微微一笑:“皇上,先讓在下為皇上把把脈罷!”鳳天點頭。風瑤子仔細地診了,臉色嚴峻起來,鳳天中的毒,竟然與鳳昊的是兩種不同的毒。

  鳳天端起茶盞,微微地抿了一口,風瑤子的他看在眼里,難道自己的病情?鳳墨見狀忙問道:“師傅,父皇的病?”風瑤子看看房中的張讓,鳳天微微一擺手,張讓心領神會,悄然退下,將書房門掩了。

  風瑤子道:“皇上,恕為臣直言,在此前去了二皇子府為其把了脈。二皇子和皇上的癥狀,不是病,全是中了毒了!”

  鳳天執著茶盞的手微微一動,杯中的茶差一點潑了出來,鳳天隨即恢復如常,眸子一緊,語氣平靜道:“中毒,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罷?朕的宮中,何人敢對朕下毒,而且還是朕,誰有那個膽子?先生說話可要小心。”說著語氣抖然凌厲起來,半是氣憤半是質問,心底無端地震撼,滕起一絲不安的感覺。

  他自己也有過懷疑,但是宮中的太醫沒有一人能診出自己的癥狀來,風清揚曾上了道密折,但為自己壓下了,鳳天有種不好的感覺,內心也有一絲的揣測,但不敢往里深究。

  風瑤子似是沒有注意到鳳天的威嚴,繼續道:“二皇子中的毒為血機子,可使人吐血而亡,而皇上所中的毒為殘花,會使人沉身無力,腦子眩暈,慢慢地神智盡失,陷入昏迷直到死亡!這兩種毒均是西域罕見的毒草!”一席說得鳳天臉色微微一變,半晌無言。

  竟然敢有人在宮中對自己下毒,這下毒之人?握著茶盞的手越來越緊,眸子一寒。鳳墨見狀,冷聲道:“父皇,這宮中能對您投毒的,可是沒有幾個人!”

  鳳天聞言,有些愕然地看著面前的兒子,此時鳳墨臉色嚴峻,神情鄭重。鳳天一呆,鳳墨看出他的疑惑,繼續道:“父皇,兒臣此次來,便是想驗證一下,二哥中了毒,您現在也是中毒,這兩件事并非巧合,而是有人暗中運作了多年。”

  鳳天看著兒子,不覺一陣恍然:“墨兒,你的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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