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蘇生病
于是,沈路快速調(diào)轉(zhuǎn)車頭,對著那邊的蘇可道,“趕緊上來!
蘇可上車的速度非常快,沈路是聽見蘇可的關(guān)門聲,就立馬踩了油門,猛地往前飆去。
蘇可看著懷中還在囈語的小包子,眼淚水吧嗒吧嗒地落著,額頭抵著小包子的額頭,“二蘇,是媽媽不好,是媽媽不好……”
“蘇蘇是什么時候發(fā)病的?”沈路擰著眉,問蘇可。
“我不知道……”
她這樣當媽媽的,許是世間少有了吧。
沈路抬眼,從后視鏡看到蘇可的脖子上滿是紅色的印痕,忍不住問,“你昨晚,沒有回來?”
蘇可點頭,手不住地摸著小包子的腦袋,好燙,燙入她的心魂。她抬眼看見車上一瓶礦泉水,立馬拿出手帕,把水倒在手帕上,在替小包子不斷擦著。
“是錦年?”
蘇可一門心思全撲在自己兒子的身上,完全沒有聽見沈路之后的話語,便也沒有回答。
沈路沉默,其實猜也猜到了。畢竟能夠在蘇可的身上留下這么曖昧的痕跡,除了蘇錦年,似乎其他人,辦不到。
早上八九點鐘,本就是車子繁忙的時刻,好在沈路的人品不錯,一路沒有吃到紅燈,花了15分鐘,便將小包子送到了兒童醫(yī)院。
醫(yī)院的病人不是挺多,等了三分鐘的樣子,就有一名醫(yī)生過來給小包子看病。先是量了體溫,三十九度四,已經(jīng)是相當高的溫度了。
醫(yī)生立馬就給小包子配了退燒的鹽水,并且說了一些讓蘇可放心的話語。
當鹽水瓶子的藥水緩緩流入小包子的腳底板,蘇可的心才徹底安了下來。
看著熟睡的小包子,蘇可的心中暖地一塌糊涂,這是她和他生命的延續(xù)啊。
“二蘇,二蘇……”她喃喃,現(xiàn)在,她所有的心,全部傾注在他。
小包子身上的燒漸漸地退下去,水汪汪的大眼睛睜開,露出黑漆漆的眼眸,緋紅的小嘴嘟囔了一句,聲音稚嫩柔軟:“媽媽,你怎么才來!
也只有小包子非常虛榮的時候,才會喊蘇可“媽媽”。
蘇可抱著小包子,在他的臉上親了好幾口,卻是怎么也不滿足,“蘇蘇,對不起,媽媽來晚了,讓蘇蘇擔心了!
小包子嘟起小嘴,“媽媽,我餓!
“好,我的二蘇,要吃什么,告訴媽媽?媽媽讓沈路叔叔去買。”看見小包子沒有被燒糊涂,蘇可心里的另一塊大石也沉了下去。
“沈叔叔也在啊。”小包子這才撇過頭,看見在一旁等待沈路,笑瞇瞇地打了聲招呼。
沈路道,“嗯,沈叔叔也在,告訴沈叔叔,要吃什么?”
小包子眨眨大眼睛,想了會,“我想吃蛋撻,可以嗎?”
其實小包子對蛋撻也沒啥特別喜歡的,但是蛋撻這東西是蘇可的最愛,所以每次有外人想請他們母子吃飯的時候,他總會和人說,想吃蛋撻。
蘇可的心再一次被這個兒子的懂事感動地無以復加,只能不斷地用涼涼的手放在小包子的額際,一下一下地摸著。
小包子微微閉眼,很滿足的小模樣。
沈路道,“除了蛋撻,蘇蘇還想吃什么?”
“沈叔叔看著買吧,我不挑食的!
“嗯,我們二蘇的個乖寶寶!鄙蚵沸,忍不住又些嫉妒蘇錦年,居然有這么一個乖巧聽話的兒子?墒窍胂,蘇錦年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的存在,便也釋懷。
隨后,沈路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到了大堂,笑聲和哭聲參雜一起,鬧哄哄的,大概這里是兒童醫(yī)院的緣故,孩子是說笑就笑,說哭就哭。
他不禁莞爾,大步走出大廳,出了醫(yī)院,去些吃的地方找找東西。
這還沒走多少路,便聽見一個比較熟悉的聲音在那邊響著:“尹樂晗,你自己要去檢查嘛就自己去,老是打電話給我干什么!”
沈路抬頭一看,赫然是鄭躍東。
沈路不禁摸摸下巴,在這個地方都能夠遇見鄭躍東,實在是神奇。
那鄭躍東掛了電話,隨后轉(zhuǎn)過身,便看見正盯著他看個不停沈路,忍不住拍拍沈路的肩膀,“嘿,好久,你怎么也在這里?”
沈路摸摸鼻子,“做生意。”
鄭躍東道,“做生意?”說著,抬頭看看兒童醫(yī)院這幾個字。忍不住嘎嘎笑了幾下,“陪女人來的?”
“嗯!
“嘎嘎……”
沈路瞬間滿頭黑線。
鄭躍東用無比曖昧的視線看著沈路,“原來你也要在爸爸了,說吧,我不告訴別人,你把誰的肚子弄大了?莫非是沈菲菲?可能性不大啊,她已經(jīng)出國了。”
“什么叫我‘也’做爸爸了?”沈路先是白了一眼鄭躍東,再上上下下地仔仔細細地看著鄭躍東。
鄭躍東瞬間滿頭黑線,“呵呵,口誤,口誤。”
沈路摸摸下巴,“尹樂晗?”
鄭躍東一個激靈,“你在說啥,我不懂!
沈路: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虧他這個從哈佛醫(yī)學院畢業(yè)出來的傻蛋說得出口。
“恭喜,做了樂風的姐夫!
鄭躍東懊惱地瞪一眼沈路,隨后問道,“我在八卦你呢,你干嘛弄到我身上去!
沈路笑,“你才發(fā)現(xiàn)啊!
鄭躍東語塞。
沈路拍拍鄭躍東的肩膀,“都是快做爸爸的人,就不要這么幼稚了,好了,我得去買些東西,回頭電話聯(lián)系。”
鄭躍東怒,“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沈路已經(jīng)揮手拜拜了。不是他不想和他說,而是他不能說。
這里面的人是蘇可,他鄭躍東和蘇錦年、尹樂風可都是好兄弟,要是他知道蘇可的下落,肯定立馬把蘇可的行蹤告訴他們。
鄭躍東看著沈路離去的身影,忍不住伸出個中指鄙視一下,然后想到自己來到這邊還有重要的事情,便匆匆地往醫(yī)院去了。
說起來,這鄭躍東來這里是公事。這邊有個小朋友得了心臟病,而這小朋友的媽媽呢,還是他的初戀情人,他這初戀情人呢,又不放心其他醫(yī)生動刀,而他的手術(shù)能力呢,又是全國首屈一指的,于是就過來了。
鄭躍東走進這大廳,到處都是抱著孩子來來往往的家長,不禁撇撇嘴,想到尹樂晗已經(jīng)懷孕,不由有些頭疼。
他要當爸爸了,本來是件欣喜的事情,但是這孩子的母親是尹樂晗,這孩子還是來自一次意外,他就半點欣喜都沒有,甚至覺得頭疼了。
仰天,突然瞥見一道人影,他喃喃:“那個一邊抱著孩子,一邊拿著吊水瓶子的人,好眼熟啊。啊蘇可!”
鄭躍東眼睛的瞳孔豁然變大,這不是消失許久的蘇可嗎?她手里的孩子,是錦年的孩子吧!
隨后他想到方才離去的沈路,腦筋咻咻一轉(zhuǎn),像是想到什么,又像是理通了什么,霍然下巴掉地,發(fā)出一聲:“不會吧”
這還在想著,蘇可便將消失不見了,這鄭躍東忍不住伸長脖子,但視線被大廳里那根碩大的大理石柱子擋住,未來得及深想,他拔腿就朝著樓梯沖去。
沈路出去沒多久,小包子突然就羞赧了,在蘇可的懷中扭動著,蘇可道,“二蘇,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小包子整張臉都埋進蘇可的懷中,“媽媽,我尿急了。”
蘇可恍然大悟,這掛了鹽水,肯定是會尿多的,再看看小包子那紅彤彤的小臉蛋,蘇可笑紅了臉,起身,一手拿好鹽水瓶子,一手抱著小包子便往洗手間跑去。
小包子趴在蘇可的背脊上,“媽媽,放我下來。”稚嫩的聲音,帶著無數(shù)的不好意思。
蘇可心中暗笑,嘴巴便道,“哎呦,人有三急,別害羞,我們二蘇是男子漢,能屈能伸!闭f是這么說的,蘇可可沒有把小包子放下來,畢竟這鹽水的針頭是在小包子的腳上。
小包子滿頭黑線:“女人,你到底會不會說話!
蘇可心中賊笑不已,好吧,她的二蘇又開始傲嬌了。
到了洗手間,小包子又別扭了,不由看看蘇可,看她一臉打算把她往女廁方向帶的意思,便拉拉蘇可,“我自己到里面去!
說著,小包子瞅瞅一旁的男廁,蘇可囧,“你丫就一小孩子,還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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