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第八十四
此時最郁悶的便是器靈山的衛(wèi)少主了,原本他已逃出了魔霧,但是卻突然的被一個喪心病狂的老魔窮追不舍,原因出在他的靈根乃是極品水靈根上,這老魔口里還大叫著公然要對他奪舍,衛(wèi)少主的單系水靈根一向是他自傲的本錢,毫不夸張的說,就算是金丹修士見到他對他也是畢恭畢敬。
畢竟他乃是器靈山老祖的嫡孫,有大量的丹藥供其進階,又是資質(zhì)極好的單靈根屬性,就算是元嬰日后也是大有可能,潛力極大誰又敢小看,卻沒想到有一天竟是這靈根給他招來了災(zāi)禍,若是在修仙界以老祖實力他自然是不懼,但是在這七殺之地,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最高的修為也都是些筑基后期修士,若被纏住那便是死路一條。
好在進入七殺之地前,老祖給了他兩件法寶,其中一件便是飛行法寶,速度極快,不過那老魔的速度更快,此時兩人中間的差距逐漸被拉近,正好抬眼見到前方有幾個修士,情急之下衛(wèi)少主一轉(zhuǎn)方向,向那幾人沖去,心道這幾人至少可以幫助他拖延一段時間。
而此時比衛(wèi)少主更郁悶的莫過于陳鶴,他剛布下陣法,本以為可以松一口氣,在此聽天由命的等待著整個七殺之地被魔霧覆蓋前傳送出去,但還沒等他緩過勁來,便見那衛(wèi)少主和幾個器靈山神獸閣的修士朝他們沖了過來,不必想也知道他們這是故意如此,但此時卻來不及多加反應(yīng)了。
因為他們的速度太快,轉(zhuǎn)眼間便沖了下來,其中有一個因速度較慢,已被那老魔掏去了心肺,陳鶴見狀臉色大變,只來得及站起身祭出金黃兩柄元神法器環(huán)繞身前,他剛才布下的陣法單對魔物可以起到抵御作用,修士卻是無法阻擋,除了于烈,原本在原地的其它三個修士見狀嚇得是大驚失色,紛紛的祭出法器再無猶豫的準(zhǔn)備向四方逃散。
就在這時,沖過來的幾個黑色魔物突然如撞到了一道透明的土黃色靈膜,瞬間被阻擋了下來,并且觸碰到無不發(fā)出凄厲的嘶叫聲,頓時全身的黑霧有如被蒸干一般,冒出大量的黑煙,有幾個魔物僥幸逃脫離此處,那層透明黃膜這才消失無蹤。
這一幕讓緊隨其后的呈大片黑霧狀的萬枯老魔停了下來,從萬魔洞被打開的那一瞬間不知從中竄出了多少個魔物,小的有巴掌大,大的如一片魔云,這些魔物都是沒有實體的,他們就類似于人的元神一般,魔霧越大越濃其實力便越高,而萬枯老魔整個黑霧足足覆蓋了兩丈之余,魔氣可謂是極為強盛。
陳鶴無法估計此魔的實力,但是從其它魔物也不敢輕易靠近的這一點,再加上那大面積黑煙的魔霧將周圍的一些古樹都腐蝕枯萎便可見一般,其魔力絕對不是他們這樣的筑基期可以抵抗,若是與金丹期修士差不多的實力,幾個筑基后期倒是勉強可以有一拼力,不過以陳鶴的感應(yīng),它恐怕至少是元嬰之上的修為。
這一點足以讓人頭皮發(fā)麻,元嬰以上修為在修仙界也寥寥無幾,沒想到在這七殺之地竟是碰到了一個,對于這一群可憐的筑基修士而言,可真是苦不堪言雪上加霜的事了,此處雖然是地域的暫時生門,但奈何天不時,人不和,這樣的情況下,生門也會淪為死路,如果當(dāng)初沒有找此生門,對于魔霧的擴散,幾人還可以四下逃散活過一時,但是陳鶴算準(zhǔn)了方位卻沒有算準(zhǔn)流運,竟是硬生生撞上了槍頭,現(xiàn)在生門已絕,一個搞不好,只會死得更快。
所有的發(fā)展似乎都超出了陳鶴的預(yù)想,隨著萬枯老魔隨行而來的又多了幾十團魔霧,將陳鶴一干人等全部圍了起來,即使衛(wèi)少主等人逃得了天去,也都給逼回了符陣當(dāng)中,被萬枯老魔的分魔全部圍住,顯然萬枯老魔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此地的怪異之處,主體一直沒動。
黑霧如活著一般不停的在空中擺動,時而圓時而不規(guī)則,半晌才如震動般驚駭出聲道:“圣蓮之氣?此處怎么會有圣蓮之氣,這圣蓮之氣是從何而來?”接著看到了陳鶴幾人似想到什么又道:“原來是搶奪圣蓮的人修,哈哈,要不是你們,老魔此時還被關(guān)在那萬魔坑中,無法自由,說起來這還要多虧了你們……”隨即話音一轉(zhuǎn),“不過只有幾片圣蓮花瓣就想困住我萬枯老魔,簡直癡心妄想,快把那個穿藍袍的修士交出來,我且饒你們不死……”
陳鶴聽完這番話,劇烈跳動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魔物向來殘暴,絕不會費大片口舌叫囂,并且從對方得知此地有圣蓮之氣的驚駭語音便知,此魔仍是極度懼怕圣蓮之氣,畢竟被鎮(zhèn)壓的太久,這種懼意已經(jīng)深入骨髓,既然只有幾十個花瓣,也讓它不貿(mào)然進攻,而是威脅他們交出修士。
陳鶴隨即瞥了眼被逼回符陣內(nèi)的衛(wèi)少主,此時的衛(wèi)少主可沒有陳鶴前兩次見到那般悠閑搖扇的瀟灑狀,尤其在聽到萬枯老魔的話后,臉上的驚怒可真是精彩絕倫,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衛(wèi)少主何曾受過如此的窩囊,不過畢竟是一派少主,自然見過場面,很快便回過神。
“魔物的話誰敢信?若一旦讓它奪舍成功,魔體再生,你們以為還有命在嗎?可笑!現(xiàn)在只有趁此魔剛剛脫離萬魔坑,沒有肉身極為虛弱之下,我們共同抵抗住此魔頭尚還有一線生機,只要拖延到七殺之地的關(guān)閉的陣法啟動,便可活著回到修仙界,到時回到器靈山我必讓老祖重賞你們!”
這一番話說完,陳鶴都不由的想豎起拇指了,雖然對這衛(wèi)少主將禍水東引深惡痛絕,但是此時此刻,他還真沒有要將此人交出去的想法,這種給魔物火中送炭的做法,誰若做了那才是腦殘之舉,照如今的形勢,逃走是絕無希望,確實如衛(wèi)皓軒所說一般,只有一起抵御魔物以此符陣拖延時間才是最后的辦法。
但是眼前的情形極不樂觀,陳鶴所布的這道符陣究竟能承受此老魔幾擊根本無法預(yù)料,而就在這時,那萬枯老魔耐心已宣布告罄,千年老魔物自然狡詐萬分,他沒有直接去攻擊符陣,反而驅(qū)使周圍小魔物前去,甚至本體分化成十幾道試探此符陣威力。
“怎么辦陳哥?”于烈見陳鶴布下的整個符陣已被魔物圍了起來,形勢不妙不由焦急問道,陳鶴看了眼周圍,隨即一指四下極易攻破的弱處,不客氣的將陣法內(nèi)的幾人一一分配,即然受了陣法庇佑,那大家就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現(xiàn)在到了這個時候,幾人對于陳鶴的指手劃腳已是沒有半分脾氣,頓時祭出了法器如陳鶴所說準(zhǔn)備死守此陣。
這個符陣極有可能是他們最后的保障之地,如果想活命就得保障這符陣不能被魔物攻破,一旦攻破就算這里有人數(shù)再多一倍也回天乏術(shù),陳鶴目光一轉(zhuǎn),最后落在了衛(wèi)少主身上,臉上一瞬間竟是有些僵笑道:“那就有勞少主與我一起抵御萬枯老魔,萬不能讓他的攻擊落到符陣上,否則符陣恐怕也撐不了多久。”
衛(wèi)皓軒自然清楚陳鶴臉上那僵笑的意思,他當(dāng)初拿陳鶴幾人當(dāng)擋箭牌這事確實做的不地道,人家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誰又會想到此時又要一起合作,只得干笑兩聲,移開了臉,不過同時卻又突然覺得陳鶴此人有點面熟,但是一時又來不及細想,只得賠笑道:“一切聽從道友安排便是。”說完也不等陳鶴回應(yīng),便祭出了兩件驅(qū)魔上品法寶,畢竟若此符陣被破,他可就要肉身不保,自然不敢有所保留。
陳鶴見狀同時兩柄元神法器也飛射而出,一金一黃在周身閃繞不停,極為耀眼,那而萬枯老魔見久攻不下,早已是脾氣暴燥,想他在萬魔坑被人修困住千余年,一朝出來竟是連幾個筑基的毛頭小子都搞不定,實在是有損它萬枯老魔的大名,況且此處的圣蓮之氣它已摸透,與那困住萬魔坑的九品靈蓮相比,不過十之一二罷了,并不足為懼。
竟識到此,頓時全身漲開,黑色的魔氣沖天而起,周圍的草木受魔氣影響,瞬間便由綠轉(zhuǎn)黑最后徹底化作了塵土,一片濃郁古樹頓時枯萎一片,果然不愧為萬枯老魔,以吸取周圍的生命力來化為魔氣進行攻擊,不損耗一分一毫,威力卻是只大不小。
就在那一瞬間,陳鶴強烈的感覺到符陣外整個空間的靈氣就如同被吸空了空氣的袋子,緊緊的壓縮在一起,皮將不存毛之焉附,竟識到這一點,陳鶴顧不得其它,將全身元氣的一大半注入到兩柄元神法器之中,毫不猶豫的朝那萬枯老魔揮去。
整柄塵黃劍漲大數(shù)倍,抵御在陣法之外,而脈金劍則瞬間化成了點點劍雨,還未張開,那老魔的攻擊便如蘑菇云一般沖天而起,隨即又突然壓下,無聲的沖向整個符陣,陳鶴只感覺到那種如天蓋下來的壓迫感直逼向他的元神,在這樣的壓迫下他無法動彈,甚至只能弓腰而無法直體,這不只是身體上的壓迫,而是元神,神識修為上的壓迫,就如螞蟻對大樹,無法撼動的無力感。
陳鶴半低著頭,眼睛死死的瞪著前面,整個視線全被魔氣所覆蓋,一瞬間由白日被成了黑晝,如被墨汁染了整個視線,堪比元嬰期以上的修士竟然是如此的恐怖,那種無法逾越實力差距根本不是他們這種筑基期可以抗衡,可以說對方只要伸出一根小手指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捏死他們,這種絕望的情景陳鶴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除了實力的差距,那種心理上的崩潰更要來得猛烈。
恐懼的感覺直從腳底沖至頭皮,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都沒有放棄本錢,因為放棄就等于死亡,陳鶴麻木后的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唯一能做的是就是一握拳將體內(nèi)剩余的四成元氣全部輸入到兩柄元神法器之中,與其被魔氣所吞,倒不如拼死一戰(zhàn),他比任何人都相信手中的兩柄元神法器的威力。
那是他費盡了心神收取的九品靈蓮,從種到煉制成功,花費了無數(shù)心血,每一步都是他親手所為,它們具有極強的驅(qū)魔之力,乃是驅(qū)魔圣品,就算對方實力在元嬰期以上又如何,它一樣要受驅(qū)魔圣氣所制,誰說弱不能勝強,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這是有可能的,一株九品靈蓮能夠壓制萬魔數(shù)千年,憑得不僅僅是實力,其中也有萬物相克的根本所在。
陳鶴將體內(nèi)的靈氣透支是極為危險的,因為這代表著再一輪的攻擊他將再無還手之力,但是此時卻不得不如此做,在黑暗中,突然散發(fā)出幾絲耀眼的光色,整柄塵黃劍突然再將漲大數(shù)倍,通體黃塵彌漫,那些黑色的魔霧觸之即散成黑灰,如飛蛾撲火,而脈金劍卻是化為了星星點點穿棱在魔霧之中。
接著陳鶴耳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聲響徹天地佛語:“收魔……”此聲一出,整片魔霧突然如被卷起一般消失無蹤,眼前又瞬間恢復(fù)了光線,幾個修士仍在符陣之中,但是個個目瞪口呆,臉色蒼白,顯然被剛才的那一瞬間嚇得手腳發(fā)軟。
陳鶴飛快的喝了幾口烏龍仙酒后,便看到那萬枯老魔的本體魔霧竟是少了些許,而旁邊的衛(wèi)皓軒的臉色不比陳鶴好上多少,也同樣的取了洞筒喝了口靈酒,相比于兩人,那萬枯老魔幾乎有些歇斯底里,語氣里竟是透著不可思夷的尖聲道。
“圣蓮神器,居然還是兩柄,佛靈子的冥佛法法杖,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們空竟是何人?”圣蓮萬所才有一株,上古能得到一枚萬年圣蓮就已經(jīng)不易了,此人居然用十八枚煉制了兩把神器,就算是大上古修士都沒有如此奢侈,而那佛靈子的冥佛法杖乃是佛家的至圣之寶,居然會在這里出現(xiàn)。
衛(wèi)皓軒此時吃驚的看向陳鶴,顯然他也沒有想到陳鶴手里竟然會有兩把圣蓮神器,而且都是元神法器,自己雖然是器靈山的少主,老祖卻也只給他尋了一件元神之器,不過這也是他單靈根的限制所在,能使用的元神法器數(shù)量較少,但是通常少而精要強過多而雜,而且后期修士一般很少會使用兩柄元神法器,因為它與普通法器不同,所耗損的元神之力差距巨大,根本不是普通后期修士可以駕馭。
不僅是衛(wèi)皓軒震驚,后面一干修士更是覺得天方夜潭,看向陳鶴的目光都帶了一絲敬畏,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年輕修士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角色,一人之力竟力抗了堪比元嬰修士的魔物,并且毫發(fā)無傷,這足以讓人驚掉下巴,無語倫次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他們根本不敢相信。
而顯然此事萬枯老魔也是絕對沒有想到,在一瞬間它甚至產(chǎn)生懼怕的向后退了半丈,此舉相當(dāng)給符陣?yán)锵臉O大的幾個修士一個喘息時間,陳鶴苦笑之余,甚至一甩手已經(jīng)顧不得心疼的扔出數(shù)筒烏龍仙酒,期望他們能快速恢復(fù)法力,因為就算他能幸運的硬抗老魔一擊,卻還有第二擊第三擊在后面,而且一次會比一次兇險。
就在陳鶴堪堪回復(fù)滿元氣時,那萬枯老魔終于惱羞成怒,突然猝不及防的再將向符陣攻擊,魔物最恨之事莫過于就是那些讓它們懼怕的驅(qū)魔圣物,凡是遇到一件,它們都會將其破壞,當(dāng)年它便親手將幾株未成形的圣蓮初苗以滾熱的火巖燙死燙熟,遇一株滅一株,一時間使得上古修仙界圣蓮絕跡,所有手中有驅(qū)魔之物的人修,不僅殺死肉身,更是要將其元神捉住經(jīng)百年折磨讓它生不如死。
而此時在見到了三件驅(qū)魔圣器后,尤其是九品蓮籽所煉制神器,頓時一股滔天怒氣沖天而起,那團黑霧再次漲大數(shù)倍,張牙舞爪如同萬千被吸食的人鬼揮舞著爪牙一般,接著澎的一聲,整個符陣頓時受到了一次劇烈攻擊,陳鶴一度以為這七七之?dāng)?shù)的七星符至少可抵御魔物十余次攻擊。
但是沒想到此魔只一擊,便將整個符陣的圣蓮之氣震掉三分之一,也就是說整個符陣最多只能再承受兩次攻擊,兩次,這是個太危險的數(shù)字,意味著他們正在接近著死亡,就在這時身后有個修士竟是冒口而出:“媽的,已經(jīng)過了八個月,為什么我們沒有被傳送出去?陣法是不是已經(jīng)被破壞了?”
一句話,周圍像死一般寂靜,如果陣法因為魔物的出現(xiàn)而停止了傳送,那么他們毫無疑問要全部死在這里,就在這時那萬枯老魔的攻擊又一起來到,它拼著損耗自身積攢的魔氣,瘋狂的攻擊著符陣,勢必要將手中有圣蓮神器的人修置于死地。
陳鶴心已經(jīng)沉到了最低處,但是仍然一揮手將兩件元神法器迎了下去,塵黃劍不愧為防御高土屬性元神法器,連它周身的塵黃沙都對那些魔氣有驅(qū)散的作用,而脈金劍則可分可解化為滿天流星,將萬枯老魔整個攻擊一一化解,再加上衛(wèi)皓軒的冥佛法杖一聲佛號,整個被分解的攻擊頓時消散一空。
但是這也意味著他們的元氣再次耗光,而喝靈酒一次最多只能恢復(fù)五六分,那萬枯老魔也似看透了這一點,開始瘋狂的連擊,想要一舉擊破符陣,將他們?nèi)繗⑺溃麄符陣在攻擊過程中,開始搖晃,而鑲嵌在樹中的符也開始變得暗淡起來。
陳鶴看著不由心下暗自叫糟,但是塵黃劍和脈金劍擋在符陣前,光色忽明忽暗,接著便聽到“嘭嘭嘭”連接三聲,整個塵黃劍劍身都在震顫,黃塵范圍已是逐漸減小,這還是因塵黃劍的靈種實在極為聽話老實,不到最后一刻絕不放棄,脈金劍早就打的合起分開,分開再合起,那金屬性靈種已在靈劍中嗷嗷叫疼數(shù)次。
眼見兩柄劍身開始光芒暗淡,繼續(xù)下去必會出現(xiàn)裂紋,它們畢竟只被陳鶴溫養(yǎng)了數(shù)載,能憑著其逆天的材料硬抗元嬰之上的魔物數(shù)次攻擊,這已經(jīng)是極為難得之事,若是再繼續(xù)下去,恐怕兩柄法器會完全被魔物毀掉,但是此時此刻,陳鶴卻無法隨身所欲的收回法器,而他也因一次次巨大的沖擊力而不斷后退數(shù)步,地上劃出了深深的溝痕。
數(shù)次不給喘息的攻擊下,兩柄元神法器終于徹底暗淡無光,劍身布滿了小裂紋,整個破敗的被擊落到陳鶴腳下,而衛(wèi)皓軒的佛杖佛力早已無力為繼,實際說起長從魔物攻擊開始,到擊敗兩人不過只數(shù)秒時間,其它幾個修士也是同時紛紛祭出法器抵擋,但是顯然件件都被魔氣腐蝕成廢鐵,除了一些具有極強的驅(qū)魔法器,其它無論如何品質(zhì)都是有去無回。
眼見陳鶴敗退,老魔即將毀掉符陣,衛(wèi)皓軒一咬牙竟是擲出了一只佛缽,佛缽一祭出,頓時散發(fā)出一丈光芒,而衛(wèi)皓軒的臉色也立即成了紙白色,接著精神便萎靡不振起來,修為一瞬間降到了筑基中期,顯然他以降階的代價驅(qū)使了那件佛寶。
果然是佛寶,竟是一瞬間抵擋住了那波攻擊,光芒所照之處一切魔氣都將驅(qū)散,但是衛(wèi)皓軒的元氣極為不足,佛寶只堪堪持續(xù)了數(shù)秒,光線便突然暗淡起來,而萬古老魔卻是反而魔氣一漲,再次氣勢洶洶起來,這一次恐怕真得是無力回天。
連接兩次攻擊,符陣終于被破,所有鑲嵌了符的古樹全部被炸開,濃濃的黑霧突然瘋狂的涌了起來,將他們所包圍住,所有修士的臉上一瞬間都露出了絕望之色,而就在這時,陳鶴耳中傳來了一聲類似于齒輪轉(zhuǎn)動那種啟動的聲音。
就在這時,芥子空間里也有了動靜,黑豹已進化成功,此時似乎感覺到了陳鶴的危險,正在凝神樹下大聲的吼叫著,萬枯老魔周身的陣陣魔霧如幻化成了數(shù)張猙獰的大口,群魔亂舞般朝他們沖來,在那一瞬間,陳鶴飛速的退后,然后一揮手將黑豹招出,黑豹在出來的那一瞬間便感知到了危險,仰頭咆嘯的怒吼一聲,口中頓時噴出一股焰天的火焰,將那片近在咫尺的魔氣覆沒。
就在那一刻,陳鶴突然感覺到眼前一片漆黑,身體頭重腳輕,但是之前他仍沒忘記收回地上受創(chuàng)的兩柄元神法器,手里還抓著那只不甘心還想將傷害陳鶴的萬枯老魔燒死的黑豹,如果沒有猜錯,他應(yīng)該是馬上要被傳送出七殺之地,那一瞬陳鶴還真是全身一松,心頭不由暗道一聲,謝天謝地……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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