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刁難開始
明妝按時醒來,拉開幔帳在床沿坐了一會,便將敏湛身上的被子扒下來塞進柜中,回來拿起那塊在身下壓皺巴的白絹,左手捏著,右手捧起敏湛的一只手放在嘴邊,輕啟朱唇含住他的指尖,齒間一用力,將他的指腹咬破。
敏湛吃痛,一個激靈坐起來,見妻子正拿著自己還滴血的指腹往白絹上摸,一時搞不懂情況。他記得自己昨天喝醉了,進了洞房……然后……然后怎么樣了?低頭看自己還穿著新郎的大紅衣衫,瞬間明白什么都沒發生。
不免有些可惜,又有些慶幸。
“敏湛,你醒了。”明妝吃的飽,睡的好,現在心情也不錯,露一個甜笑給他:“該起了,快將衣裳脫了,不能穿這個去拜見父母。”
她笑容嬌美,看的敏湛心里一熱,忘了手上的疼,手忙腳亂的脫衣裳,結果不小心手上的血跡滴到白色的褻衣上才察覺到傷口,自個含在嘴里止疼止血。
明妝捧著白絹吹干上面的血跡,心想自己好歹經歷過,血跡的多少和位置作假,應該可以瞞天過海。回頭見秦敏湛含著手指可憐兮兮的看自己,心里不禁有些觸動。坐到他身邊,關心的問:“還疼嗎?我昨晚怎么都叫不醒你,一會母親問起來,我怕不好交代。便……你不會怪我吧。”你也好意思怪我?責任在誰,誰知道。
“不怪你,是我不好。”秦敏湛趕緊否則明妝的責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到底是我喝醉了,讓你受委屈了。”
明妝正準備‘寬宏大量’的讓他不必在意。這時有丫鬟敲門,明妝立即起身打開門,見是個一臉嚴肅的婆子,便知道是秦夫人派來的,趕緊羞澀的指了指床上,扭身到妝臺前坐著去了。
那婆子給兩位新人道了喜,雖然從她臉上絲毫見不到什么喜慶的神色。她拿過白絹收好,對門外叫了聲:“伺候少爺,少奶奶起床。”就有三個丫鬟走了進來,皆哭喪個臉。明妝倒覺得蠻有趣的,都喜氣洋洋的把她當寶貝寵,她會以為嫁錯門了。
綠衣排在最后進來,默默的取出今天該換的衣裳伺候小姐換上,秦敏湛那邊則由秦家原本的下人服侍。明妝嫁人成了媳婦,頭發要梳成發髻,綠衣到底是手生,著實廢了會功夫。明妝也不急,從鏡子里看敏湛笑著說:“敏湛,等我梳完發髻,親自給你梳頭。”
敏湛一時受寵若驚,連說不用不用。但明妝是鐵了心的服侍他,待自己一梳完發髻,便拉著敏湛讓他坐下,將他的頭發梳起簪好。綠衣在一旁偷笑,打趣的贊道:“小姐對姑爺真好。”
“多嘴。”明妝故作羞澀的瞪了綠衣一眼:“一邊去。”
都準備完畢,秦夫人換了個人來帶領新人去上房。一路上明妝將秦家庭院看了個仔細,據說秦老爺是個對庭園設計頗為精通的人,秦家府邸勝在精巧,景色的展現錯落有致,不見奢侈的裝飾,別有一番悠然閑適的情趣。
秦敏湛一路無話,明妝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不過不說總比亂說強。
正位坐著一對年長的男女,明妝搭了眼就認出是自己的公婆秦梅榮夫婦。而他們身邊左右的人也全都認識,瘦高瘦高,黑眼圈嚴重的是秦敏湛的大哥秦敏山,旁邊那妖冶夫人是他妻子馮氏。而一貫笑瞇瞇也不怕長皺紋的自然是小叔子秦敏忠了。
明妝剛一進門,秦夫人便露出可親的笑容對秦梅榮道:“敏湛他們來了。”
明妝上前跪好,接過一旁婢女遞過的茶,高高舉過頭頂敬給秦夫人,秦夫人連連說好,接過茶盞象征性的抿了一口,便和丈夫說道:“你看敏湛這媳婦多懂事,早告訴你要擔心了。他自己領回來的,合他自己心意最重要。”
明妝聽著別扭,但不好糾正,此時又拿了一盞茶敬給秦梅榮:“爹。”
秦梅榮自開始繃著的臉,終于升級為‘繃不住’,也不接那杯茶,道了聲:“知道了。”起身就走。
事發突然,所有人都愣了,只有明妝反應迅速,立即捧著茶追出幾步,當即噗通一聲復又跪在秦梅榮跟前,道了聲:“爹。”眼神凌厲,死死纏住秦梅榮的目光。
這時敏湛也跪到父親面前:“爹,明妝是孩兒明媒正娶回來的,您不能不認。”
秦梅榮強辯:“為父沒有不認她。”
明妝不卑不亢的舉著那杯茶,又喚了聲:“爹。”秦梅榮知道今天這件事絕不可能以二兒媳婦受了委屈哭啼結束,看這個態勢,如果他不接,她勢必會追著他不肯罷休。只得接了明妝的茶,飲了一小口,然后隨手給了一旁的丫鬟,衣袖一甩,料想明妝再無糾纏他的借口,徑自出門去了。
屋內的人面面相覷。明妝先起身,又去扶敏湛,自始至終,別說眼淚,連眉毛都不見皺一下。
接下來本是一家人用早飯,但秦梅榮先走了,家主不在,沒法開席。秦夫人打了個圓場:“敏湛,你將飯菜端去書房給老爺。”
敏湛看了看明妝,明妝明白此時應該給他一個溫柔的笑意,讓他不要擔心自己。但這會心里怒氣翻涌,面無表情已是極致,哪還能微笑。
敏湛看不出明妝的心思,心不在焉的回了母親句:“是。”告了禮,出去了。
秦夫人向明妝介紹了敏山和敏忠,這兩人明妝熟悉的很,又是平輩,說幾句場面話就行了。新婦入門的第一餐,需要侍候公婆用飯,這些明妝都經歷過,自然嫻熟。惹的秦夫人驚喜,問她:“常做嗎?”
明妝低著頭小聲答:“母親身體不好時,我時常陪護。但我笨手笨腳,做的并不好。”
出嫁前孝順父母,出嫁后孝順公婆,這是好媳婦的基本。
秦夫人滿意的點頭,責怪的看了眼敏忠,她記得敏忠可是將劉家小女兒描述的刁蠻任性的。敏忠挑挑眉,睇望明妝,心說你倒是會裝,游船那會讓你哥對敏湛動粗敢情是另外一個人。
秦夫人吃飯先離,留下幾個平輩人,明妝才落座,卻不能動筷子,她得等秦敏湛回來。她心想,幸好昨晚吃了點心,否則真得餓暈了。
這時馮氏說話了:“難怪敏湛寧愿跪一天一夜要求親,嫂子我今天見了弟妹你,全懂了。是不是?敏山?”
秦敏山雙目無神的看了眼明妝,木訥的點頭:“是,是。”
馮氏立即剜了丈夫一眼,繼而從頭上取了個玉簪子下來,起身給明妝簪上:“這個見面禮弟妹千萬別嫌棄。”
一直未開口的秦敏忠此時附和道:“嫂子自小見慣好東西,莫要嫌棄這禮物寒薄。”
“怎么會呢,嫂子的心意無價,哪是能衡量的?”
馮氏道:“弟妹這句話聽的嫂子這心里暖洋洋的。”她側身端詳了明妝,贊道:“真是美人兒。”明妝便也贊馮氏美麗。妯娌兩人寒暄了幾句,敏山借故還有事忙,將馮氏一并帶走了。
于是桌上,只剩下明妝和敏忠。一般此時,稍微懂得避嫌的小叔,都會離席,可明妝不知秦敏忠在想什么,吃完了,撐著下巴搖頭晃腦的看明妝,陰陽怪氣的哼了聲:“成一家人了,哈?”
明妝懶得搭理他,笑著問他:“小叔的鄉試,可有結果了?”
秦敏忠被戳了痛處,立即拉下臉來:“還沒。”
明妝心說,哼,早就知道你這次沒考上舉人,一邊涼快得了,偏撞上門來,自己找不痛快。
秦敏忠深吸口氣,重新換上笑容:“嫂子,你知道爹為什么看不上你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你也不差。明妝故作不懂,反問他:“爹是家主,不該威嚴嗎?”
秦敏忠挑眉,不理會她裝傻,直接公布答案:“因為爹本來給自己的寶貝兒子準備了更好的迎娶對象,而不是你。你阻了二哥的前程,爹自然厭你。”
這和明妝猜的差不多,在她的記憶里,上一世里公爹對自己很不錯,現在她提前入門,將事態的發展變成這樣了嗎?婆婆因為自己的出現,使得庶子秦敏湛沒有迎娶有地位的韓氏,而善待自己。但是公公,因自己不如原本中意的韓氏,而為難自己。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不變的利益二字。
秦敏忠以為自己抖落的內幕會讓明妝痛苦,可明妝只微笑道:“我只做好分內事,其他并不關心。”
況且論起刁難來,公公的段數比起婆婆差得遠,她禁得住。
秦敏忠討了個沒趣,正要走,卻見到秦敏湛走了進來,便又坐下了。明妝立即迎上去,見敏湛嘴角滲著血絲,臉頰漲紅,猜他是被秦梅榮打了耳光,心里不禁氣惱,如果兒女不孝闖禍,打也就罷了。敏湛凡事恭敬,也要被打,真是沒道理。
“敏湛,粥都涼了,我讓人重新熱熱。”明妝招呼伺候在一旁的丫鬟,讓她們把幾樣粥湯端了下去。
秦敏忠明知故問:“二哥,你嘴角怎么了?”
敏湛苦笑:“走的急,撞了下。”
“嘿,原來是著急見嫂子。”
敏湛尷尬,不知如何回答。明妝想趕敏忠離席,可不知該如何說起,三人間靜默不語,過了一會,敏忠覺得沒意思,起身道:“二哥,嫂子,我去溫書了,你們慢用。”
早晚收拾你!看到敏忠出了門,明妝才掏出手帕湊到敏湛面前給他擦血跡:“跟我回屋,讓人打點深井涼水來給消消腫……”忽然眉目一低,發現秦敏湛正直愣愣的看自己,意識到這姿勢曖昧,滕然惱了,心想誰讓你不守規矩非要我這時候入門,讓咱倆一起受苦。不禁按著秦敏湛的傷口力氣有些重,疼的他抽了口冷氣。
“能吃飯不?”
敏湛擠出一個字:“能。”
于是等飯熱好了,兩人吃了幾口意思意思,便回了臥房。命人打來冷水,浸濕毛巾給敏湛敷臉。
“……明妝,剛才的事……爹他……唉,總之讓你受苦了。”
她心想這還算句人話。但為了體現自己的高風亮節,通情達理,明妝很違心的道:“咱們做小輩的,哪能怨長輩呢。再說爹也是為你好,他現在對我有偏見,時間久了,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相信會對我有改觀的。你不用擔心我。”
“……爹為我好?敏忠和你說什么了?”
他想挑撥離間,該說的都說了。“他說本來給你選了門好親事,對方出身很好,對你以后的仕途有幫助。所以你選了我,爹很氣惱。”明妝話鋒一轉:“不過,此前種種,我原本抗拒這門親事也好,你曾經有其他親事安排也罷。現在我既入了秦家的門,做了你的妻子,我一切都以你為重,我對的起你,你也不要辜負我。”
敏湛聽出妻子的弦外之音,她對他沒有男女感情,只有夫妻義務,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心里仍難免悶疼。趕緊安慰自己,她好歹沒曲意逢迎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夫妻之間坦誠相待,這點彌足珍貴……嗯,彌足珍貴。
“我會向我承諾的那樣,好好對你。”毛巾表面已經溫熱了,敏湛拿來來問她:“還紅嗎?”
明妝點頭,心說你認命吧,一時半會消不了。
“還好親戚不多,沒什么人需要今天拜見。”
這倒提醒了明妝,秦家當真在濘城沒什么親戚,聽父母說秦梅榮也是幾十年前到濘城來落戶的,家族勢力都不在這邊。想來倒挺神秘,不知他家到底什么出身。
這時綠衣悄聲走進來稟告:“小姐,卓小安來了,說是送布莊的賬目。”
“讓他進來吧。”
明妝對卓小安只有個大概印象,夢慶自打鸚哥那件事后疑心病大增,對哪個下人都不放心,但他對卓小安卻高看一眼,連帶明妝對他也頗有好感。
卓小安弓著腰畢恭畢敬的向自家小姐和姑爺拜了禮,從袖口拿出賬本雙手遞給綠衣,由綠衣轉呈明妝。明妝象征性的翻了下,放到桌上:“直起腰回話罷。”
卓小安這才直起身,但眼簾不抬,不敢直視明妝。明妝往他臉上掃了眼,見他兩眉正中有顆朱砂痣,是個讓人過目不忘的面相。
“賬本我收下了。我大哥信得過你,我也沒多余好交待的。好好干,以后有你好日子。”先觀察看看,如果他當真有寫能力,還有大事需要他辦。
“是。”卓小安告退,由綠衣帶引出去。
明妝翻開賬本,里面詳細的記錄了布莊的布匹存量和出入賬,賬目做的細致,沒什么毛病可挑的。敏湛的身份擺在那,用錢方面得經過嫡母那邊,不方面,所以家里給她陪嫁了個能取活銀的布莊,讓她支取。
以后用錢的地方可多著呢。她挑起眸子看向秦敏湛,心里罵道,為了救你這個短命鬼,得使多少錢,還真沒個數。
明妝對敏湛熟悉,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倒是敏湛不自在,她雖然是自己的妻子,但一共也沒見過幾次面。這會靜下來,他立即提議:“我帶你熟悉熟悉院子吧。”給兩人找事做。
明妝隨著他將秦家大概溜達了一遍,有些事情她故意回避,比如絕不開口問,某個封起來的小院,原本是誰住的。既然敏湛不提他的生母,她何必找晦氣。
晚飯時,秦梅榮依舊沒出現,秦夫人讓人請了幾次,不見人來,便自己主動帶人動筷子,直接將秦梅榮忽略了,這一次秦夫人沒再讓敏湛去送飯。
明妝在想老爺子是不是在鬧絕食,等個把月餓死自己,把罪名按她頭上。
當然這對她來說,都不是問題。眼下最棘手的是晚上的狀況。
不緊張是不可能的。明妝盥洗完畢,換了褻衣先躺進床里側,裹著被子背對著秦敏湛。
敏湛見妻子這般架勢,心里又好氣又好笑,你跑得了初一跑得了十五嗎。
“……明妝,就一床被,你不能一個人都占了……”
忘了這茬,還真是。他這會清醒著,總不能重新抱出一床被給他讓他一邊睡去。明妝撩開被子一角給他,這時伺候的丫鬟吹滅了燈燭,退了出去。
她呼吸一窒,感覺到敏湛拉過被子蓋上了。過了一會,相安無事,明妝便又怨起敏湛來了。心說你不行動,難道要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
她轉身,面對他。借著月光,見他微閉雙目,氣定神閑,似乎并未覺得此景此景哪里不對勁。明妝往他身邊靠了靠,他還是沒反應。
嘿,秦敏湛!你可以啊!
敏湛憋住笑,睜開眼睛,裝傻問她:“你那邊地方不夠嗎?我再讓些位置給你吧。”
“……”明妝內傷:“不擠,睡吧。”
話音剛落,突然聽到咣咣的敲門聲,并有小廝在外面低聲喚:“二少爺,老爺叫您過去一趟。”
敏湛應了聲:“知道了,就過去。”
“這么晚了,什么事?”秦老爺,你是不是過分了?雖然她也不想秦敏湛在自己身邊,但成親第二晚把人叫走,也太不給她面子了。
“爹有話要叮囑我吧。我去去就回。”敏湛起身穿衣。
明妝亦坐起來,越想越氣。哪有這樣的事情?當她劉明妝好欺負是吧!
“敏湛,你來。”她勾勾手指,笑著招呼他。敏湛不明所以,湊過去。她則半跪在床上,摟住他的脖子,唇印上去,吮出個殷紅的吻.痕。然后一揩嘴唇:“去吧。”
秦敏湛卻沒離去的意思,又指了另一邊:“是不是得對稱?”
明妝一怔,推了他一下:“爹等急了!快去!”
等敏湛走了,她擰著衣角自己嘀咕,還以為他得害羞臉紅手無足措,可他竟然還淡定的和她說笑。這廝臉皮真厚。
不過他今晚被公公叫走,公公是個讀書人,引經據典訓人能訓一晚上,天亮之前應該回不來了。看來又能睡個安穩覺,明妝正欲入睡,敏湛卻回來了。
入秋天涼,敏湛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微涼的脖頸上的吻.痕處,笑道:“爹看了這個,說我沒救了,讓我回來了。”
她的確是想向公公示威,才在敏湛顯眼的地方吮出那個吻.痕的,誰知道他那么不禁氣,直接把敏湛給趕了回來。
“哦……時候不早了,睡吧。”明妝抽回手,悶聲道。
結果她不知道敏湛哪根筋搭錯了,只聽他說:“我這會睡不著,去書房看會書。”說完,當真要走。嚇的明妝趕緊抱住他的胳膊:“你不能走!”他今晚上要是走了,明天指不定會傳出什么閑話,她在秦府真沒法待了。
敏湛的手肘被她夾在胸間,觸碰到她柔軟,心里登時著了火似的,回眸見她雙頰緋紅,甚是可愛。原本就是故意逗她的,現在有了效果,哪里會走,坐在床沿上,笑道:“你不讓我走,我就留下來陪你。”
既然變成她主動了,那就主動到底吧,反正早點邁過這個坎,早超脫,他在她印象里也不是陌生人。明妝展開的他左手,見早上被她咬破的傷口還紅赤赤,便心疼的道了一句:“還疼嗎?”敏湛不知她做什么,應了句不疼。可她卻低首將他的指尖含在小口中,頓時一陣酥/麻從指尖直達四肢百骸,敏湛哪里受得了這個,腦子都要麻掉了。
見他有了反應,明妝吐出他的指尖,半跪起來,手掌扶住他的臉頰,歪著頭,將嬌唇遞到他唇角處,聲音輕柔入骨:“那這里呢?”兩人氣息糾纏,敏湛覺得自己頂不住了,直接將她壓在床上,啞聲道:“我也不知傷的怎么樣,你幫我檢查一下吧……”
明妝心里死水一般,做好準備,只求他快點進入,破了她的身子,行了夫妻之實。可天不遂人愿,那處狹窄疼的她一個勁抽冷氣,饒是敏湛小心溫柔,等事畢后,明妝除了疼痛外,別無他感。敏湛喚了人來,取來溫熱的凈水,用毛巾浸濕給她做清理。
明妝臉皮薄,萬般不肯。敏湛便心疼的說道:“是我弄傷了你……現在也算將功補過……”
經他這一說,明妝心道,還真是因為你這家伙。上一世也不曾這么疼,都怪你提前娶我,年歲小身子還沒長成。便不做掙扎,讓敏湛打開她的腿,他見一片泥濘,紅白液體相間,用溫熱的毛巾一拭,明妝受不住呻_吟出聲。
“算了!算了!”明妝推開他,穿好小褲,裹好被子滾到床里側去了,將后背對著他。動作一氣呵成,敏湛一時弄不清狀況,她究竟是害羞還是弄疼了她生氣,湊過去問她:“明妝……你……”
她悶聲道:“睡罷。”
敏湛猜她破身后,心態一時難以調整,心說好好安慰她就好了。于是靠過去隔著被子抱住她,誰料她動了動,躲出他的懷抱,還給了個理由:“熱,別過來。”敏湛接話:“被子都裹在身上,不熱才怪。”
“……”明妝翻了個白眼,將身子調轉向他,將他讓進被子,柔聲道:“敏湛,我累了,休息吧,不要再說話了,好不好?”
敏湛將她抱緊,心滿意足睡到天亮。
只是敏湛沒想到此后幾天近不得妻子的身體,總之就一個字‘疼’,待他估摸時間差不多,她也該好了。她卻一臉‘愧疚’的說:“我來葵水了。”敏湛也不好再說什么,心里怪上自己,雖然新婚燕爾,也不可貪歡思淫,該把心思放在讀書上,嗯!讀書……偷看了明妝一眼,趕緊在心中默念讀書讀書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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