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難過
“如果你騙我呢?”
終于,掙扎了許久的蕉氏無力的抬眸,等待著答案。
剛才還萬分佩服的硯青頓時屏住了呼吸,還以為是個巾幗英雄,看來還是逃不過威逼利誘,世界上又有幾個寧死不屈的人?一抹失望自眼底稍縱即逝,就算真是中國各大軍區的結構,重心弱點,她也會點頭吧?
可她不能說什么,保護自己的孩子,是每個母親的職責,沒有理由做到像她丈夫一樣犧牲小我,成就大我,有的時候,女人確實不如男人有報復。
耶穌沒有得意忘形,只是輕微揚了一下唇角,點頭道:“不要試圖來跟我談條件,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帶下去!”
離去時,硯青看到了蕉氏默默落淚,或許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能真的做了什么背叛國家的事,所以此刻心里一定很痛苦,可她還是愿意以全國人的安慰換做她兒子的一世衣食無憂,她應該慶幸她有一個讓她硯青愿意豁出命去救她的丈夫。
柳嘯龍倒是有些佩服這個男人的狠絕了,精明睿智,殺伐果斷,只可惜……冷笑一聲,看向同伴們:“走吧!”
“走去哪里?”硯青湊過來,盡量避開周圍人的目光,一舉一動都萬分小心。
陸天豪不需要問,便開始向人質消失的地方跟去:“你不是要救人嗎?”
望著兩個男人越走越遠,硯青再次佩服他們的心靈相惜,倒是顯得自己有些……加大步伐跟上后就不滿道:“我怎么感覺我這么多余?”
兩人都沒有停步,依舊各走各的,一副根本就不屑回答般,有可能是不想過于打擊人,柳嘯龍看著前方的地形慵懶道:“你很重要!”
陸天豪也尋找著切入口,同樣附和:“你是我們的主心骨!”
“沒有你不行!”
硯青立刻挺直腰板,振振道:“那當然,我先找到的!”
某陸本以為女人會看出他們是在敷衍,沒想到……終于肯轉身瞇眼開始打量,他明白什么叫給點顏色開染坊的意思了,繼續開始觀察四周。
“我不是自夸,在我們警局,無論把我安插在哪個組,只需要一個月,絕對可以坐到隊長的位子上,無人不臣服,就拿刑事組來說,那些什么殺人案的,我只要一看尸體,就知道兇手是誰,交通組……倘若我有你們的背景,早就當上副主席了,再憑我三分天賦,七分努力,二代武則天就現世了!”
陸天豪推了柳嘯龍一下:“喂!她從什么時候開始患有妄想癥的?”
“從我認識她時!”某柳早就見慣不怪。
硯青不知道他們在竊竊私語什么,再次小跑跟上,狠狠的拍了兩個男人的肩膀一下:“我跟你們說,這次你們帶我來是正確的,真不是我吹,事在人為嘛,只要給我一個指點,我就能撬起整個地球,我……”
“撬地球的事咱先不談,還是看看眼前的難關怎么度過要緊!”陸天豪很紳士的沖女人笑笑,扭頭之際,立馬恢復了平日,認真的回憶著人質去往的路線會是哪個落腳點。
某女干咳一下,整理整理軍服也開始揣摩,后指著一條路道:“應該是英姿要去的第三個點,附近搭建了十六個遮風擋雨的木屋,各占一角,是西南角的屋子!”即便有如此多的木屋,但她相信就耶穌那嬌生慣養的軀體,絕對住不習慣,所以一旦接到阿朗的來電,會立刻打起帳篷,到時候要找就容易得多,反正現在不方便出手拿下,光天化日,太顯眼。
啊……好似想到了什么,立刻擋在了兩個男人面前緊張道:“你們先去救人質,或許還能和英姿會和,我得回去!”說完就要原路返回,卻被陸天豪拉住。
“你去哪里?”
“你們不知道,耶穌是一個有著嚴重潔癖的男人,他最怕的就是蛇蟲鼠蟻到處攀爬,可山中這些小動物處處都是,又沒電子設備供他使用,那么一定會下山去武陽村,今晚我們就會前功盡棄!”
“潔癖?”柳嘯龍帶著狐疑。
硯青立刻擺出囂張的姿態:“不知道吧?這就是警察的天分,觀察入微,來時我早把他的喜好調查得一清二楚,你覺得一個有潔癖的人,會在山中過夜嗎?”
“這里到武陽村有一段距離,他應該不會……”陸天豪也覺得硯青的猜想多余,該不會是想趁機逃走吧?
“這叫心理學推理,跟我嫂子學的,總之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要謹慎,你們不用擔心我,這個世界上能殺得了我的人,屈指可數!”不再廢話,立刻閃身。
“喂……”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陸天豪很是惱怒:“這真叫合作嗎?”完全不聽從大伙的意見。
柳嘯龍無奈道:“習慣就好!走。”
“你不擔心她?就這么回去,被發現了怎么辦?”該死的女人,她難道看不出那耶穌的手段有多殘忍嗎?
“哼,精著呢,別說耶穌了,你我聯手,也不見得能取掉她的命!”這不是講大話,這么多年來,早就摸了個透徹,這個女人,平時看似有勇無謀,一到危及她生命時,就會讓你鐵破眼鏡,到最后反而被她給玩弄于鼓掌之中。
而他就是個典型的例子,一開始想過將她大卸八塊,再看看現在,每天大呼小叫,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是……總結,一言難盡!
陸天豪聞言譏笑道:“那是她沒落到我手里!”
“這不就得了?”
這……是啊,這個女人有時候確實善于偽裝,且攻人攻心,本以為會正面跟你沖突時,下一秒就變成來給你示好,再下一秒,等你放下戒心時,立刻撲過來咬一口,太懂得如何抓住人的心理變化了。
讓人根本恨不起來,向來最厭惡的就是那些自命不凡,說什么為拯救蒼生而活,剛正不阿的人,他不覺得世界上真的有大公無私的人存在,這個社會人吃人,逐漸被利益腐化,道貌岸然的,在他心里,硯青不是個好人,心眼多,做事的方式也談不上正人君子,但結局都讓人感到意外。
她會將她所得的一切全數歸還社會,用命換來的利益也不保留分毫,要看清一個人,必須等到結局的那一天,那就看看她這次有沒有讓他看走眼。
任何一個警員,拿這種險中求的案子,目的只有一個,升官,發財,從此榮華富貴一身,希望不要讓他失望的好。
嘖嘖嘖,瘋了才會有這種想法,她想要得到什么跟他有什么關系?最近一直過于不正常,幾乎時時刻刻好像都在想著她,是因為她擁有一股他這種人最厭惡的正氣嗎?常年見光死的人,居然也會喜歡被最強烈的光照射。
走著走著,陸天豪再次拉住了柳嘯龍,挑眉道:“我倒想看看她是否真的那么大本事!”好吧,他確實有點擔心,見柳嘯龍不樂意便道:“五千萬!”
“走!”無緣無故贏得如此之多,某柳也無理由拒絕,更要證明一下他的判斷不會有錯一樣,一起返回。
硯青察覺到巖石下乘涼的一群人好似在商量什么,不動聲色的步步靠近,豎起耳朵凝聽,媽的,還真在商量去山下住呢,這一刻,她確定耶穌失敗就失敗在他不光自大,且還吃不得苦上了,或許吃不得苦去了山下可能會保命,哼哼,但遇到她,又豈能讓他下山?
“王子,要不我們在山中將就一晚?阿朗先生既然有事耽擱,推遲明日,我們便在這里等他!”一位貌似皇帝身邊當紅太監的人物勸解。
耶穌立刻嫌惡道:“此處昆蟲隨處可見,你敢保證夜里本王子不會被它們襲擊?”
啊呸,昆蟲而已,還襲擊。
“這……那我立刻去打點!”
硯青絞盡腦汁,無意間卻看到外面站著的兩人極為眼熟,他們怎么又回來了?先不管了,穩住人再說,去了山下,誤傷了百姓,完全沒必要,單手叉腰,一手按著額頭想著對策。
陸天豪暗暗豎起拇指:“看來我有必要去讀讀心理學了!”
柳嘯龍笑而不語,對妻子的聰明才智相當自豪,完全忘了其實他們早已離婚的事實,只是她要如何阻止呢?突然有了點好奇。
‘啪!’
硯青得意忘形的打了個響指,也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連耶穌的冷下臉看了過來,心里一驚。
柳嘯龍慢慢舉起順來的狙擊槍,上膛。
“該死的!”陸天豪輕罵一句,同樣開始戒備,才說這個女人聰明,怎么突然這么冒失?
“什么人?”
歷喝聲令硯青汗毛直立,但她沒有機會猶豫,笑著站出,恭敬的彎腰道:“王子,我是新入教的教徒,忽聽您要去山下,所以想自告奮勇,為表忠心,我想親自下山一趟打探,以防萬一,請您給我一個為您效力的機會!”滿臉都是想晉升的貪婪模樣,聲音也壓到了最低沉狀態,千萬不要懷疑她的性別。
這身子可禁不起他們打。
“王子,虛驚一場!”老者敬禮回道。
耶穌目視了硯青十秒鐘,突然揚唇道:“那我是不是也要為了不被人說有種族歧視,而給自己一個機會讓你立功?”語畢,將雙腳擱在了茶幾上,確實沒有因為硯青是東方人而有任何的鄙視。
“是這樣的,中國的農村過于復雜,時不時會出現暴動,您也知道現在許多老百姓對中國政府諸多不滿,您貴為王子,當然不得有差池!”不敢抬眼將視線對直,了解并不多,還是有些心虛的。
“給你一個小時,去吧!”
擦,一個小時,你當老娘是火箭投胎啊?不過還是點頭道:“遵命!”短暫的逃離,越過門口時,聽到了一句‘萬事小心’,也不知是誰說的,總之很欣慰,最起碼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陸天豪面帶擔憂,也準備著一個小時后,開戰,他不覺得硯青有本事阻止這個極為怕昆蟲的男人下山。
柳嘯龍就顯得很平淡,仿佛女人一定會有辦法阻止一樣。
“你們兩個,就說你們呢!”
還在看硯青背影的兩個男人同時皺眉,互看了一眼,轉身不情愿的低頭。
“東張西望的,都是亞洲人,你們看看人家的積極性,還是你們根本就不將我們放在眼里?”老者對新入教的人不稱職非常厭惡,且那不情愿矮人一截的姿態更是讓他火大,故意要刁難一樣,怒喝道:“過來!”
柳嘯龍抿抿唇,正步上前,幾乎只離耶穌只有一步之遙時,才定住,若不是外面狙擊手過多,這真是一個擒拿的絕佳機會。
“跪下!”
陸天豪嘴角抽了抽,沉下臉仰頭,竟發現耶穌正以一種看獵物的眼光看著他,甚至正在轉向懷疑……是的懷疑,因為那人已經開始坐起來。
耶穌見半天不跪才正式觀察的,剛才是眼花嗎?他怎么突然之間看到了這兩人的眼神好像……比他還孤傲?甚至有著對他濃濃的不屑一顧,哪有下人對主子不屑的?
‘啪啪啪啪!’
外面的幾千把槍支全體對準。
老者納悶道:“叫你們跪下沒聽到嗎?還是你們覺得王子根本不配?”也看出了這兩人仿佛有點不簡單,有貓膩一樣。
柳嘯龍有過短暫的開打也不可能下跪的念頭,突然覺得這一幕相當眼熟,握著槍支的手已經開始泛白,開打他并不會被擒亦或者死亡,有把握脫身,只不過結果是一子錯,滿盤皆輸。
‘放了你?行啊,跪下!’
那是在馬來西亞,他正處在那個女人當時的位置上,好似能明白她當時的心情了。
‘我一定要殺了他……我要親手殺了他……’
‘會有那一天的!’
耳邊響起了子彈上膛的脆響,陸天豪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這個死對頭一起并肩作戰了,他這輩子還沒跪過誰呢,正好,可以趁亂將人劫走。
‘被抓了,不要試圖去硬碰硬,尊嚴這種東西,不是在這里找的!’
這句話,不輕不重,給了柳嘯龍一個極大的臺階,下跪,也并非代表著尊嚴受損,想了一會,就在那老者要開槍時,嘴角一彎,跪了下去,雙膝落地時,卻并沒當初給陸天豪下跪時那么沉重,反而還有著一種大義凜然。
陸天豪卻愣了,做了個深呼吸,跟著跪了下去,伙伴不配合他,單憑一人,根本無法對抗,幾年不見,柳嘯龍什么時候如此能屈能伸了?剛才根本就沒想到他會真的……
耶穌失望的搖搖頭:“還以為你們多有骨氣,不過我喜歡服從的人,我不管你們以前是做什么的,到了這里,我才是你們的主子,再有那種眼高于頂的眼神,我可不保證會有什么后果,滾下去!”
柳嘯龍心里冷笑,起身又回到了原來的守門位置。
“你說他要是知道我們的身份,會如何?”陸天豪心里相當憋屈,開始找安慰。
“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柳嘯龍卻潑了一盆冷水,可也是事實,他來的目的不就是要殺了他們兩個嗎?
陸天豪閉目深呼吸,后咬牙道:“莽夫!”整個一莽夫,他要真聰明,又豈能會沒發現他們?雖然在經過水塘一事后,臉上都涂了油彩,可大概模子總該記得吧?如此近距離都能逃脫,可見這個耶穌對他們的了解還不夠。
柳嘯龍就是畫成戲劇臉譜,他都能瞬間洞察出,這才叫真正的敵人,剝了皮,單憑骨架都能認出,耶穌還不是一般的自以為是,都不滲透了解就揚言能干掉他,佩服!
山腳下,硯青坐在石板上用帽子扇著輕風,不時看向手腕上的時針,還有二十分鐘,無事可做,干脆懶懶的靠后,欣賞起周圍的景色來,物是人非,曾經這里還有著一大片的玉米地,如今卻成為了一堆受保護的廢墟,熟悉的地形激起了泉涌般的回憶。
那座別墅已經變賣,成為了供銷社,那個池塘還在,水牛依舊在里面避暑,村口的孩子們還是那么無憂的打打鬧鬧,而她現在坐的位置正是……
‘醫生說我不宜行房!’
‘那就后面。’
‘后面也不行!’
‘前面不行,后面也不行,我很久沒……’
‘硯青……硯青……嗯哼……’
‘別叫,被聽到了就殺了你。’
‘該死……輕點……唔……硯青……’
‘啪嗒!’
早已面紅耳赤,回憶歷歷在目的某女下意識的低頭一看,血?哪來的血?先是仰頭看向上方,什么都沒有,那面前石板上的一滴血從哪里來的?吸吸鼻子,伸手一抹,嚇得倒退一步,鼻血?天,心跳一百八,胡亂的擦干凈,不敢再去想。
一定是太久沒發泄了,一定是的,居然會那么仔細的去回憶那些齷齪的畫面,有這么饑渴嗎?煩悶的扯開領子,越來越熱了!
如果時間倒轉,她一定再次強上了他……呸呸呸,想什么呢。
混蛋,沒事長那么性感做什么?那嘴,幾乎看一次就想撲上去狠狠的吻一次,那眉毛眼睛鼻梁,臉型,能是想全部都愛撫一遍,還記得他胸前的……白皙肌膚的襯托,是櫻花色,腦海里猛然閃現出男人那不著衣物的強悍軀體,腰圍幾年來并沒多大變化,還是那么緊致精瘦,再下面……
完了完了,抱住頭,將臉埋進了膝蓋里,她越來越變態了,這么岌岌可危的時刻,居然還去想這些淫穢的東西,如果他的心有他的外表那么令人垂涎就好了,那雙腿,那么長,疊加在一起的時候,充滿了雅韻……
干,又來了,不能想,硯青,再想會出事的,如果哪天饑不擇食自動送上門溫存,臉還要不要了?如果手下們知道你現在居然在想這些,人就丟到姥姥家了。
最最可怕的是……最近居然老做夢,第二天一起來,睡褲都……
小拳頭捶打著腦殼,如果那男人知道她總是早夢里意淫他,一定會指著她嘲笑假清高的,這么多年,早就豎立了一個清心寡欲的良好形象,可不能暴露秉性,絕對不能,絕對!
捏拳心中起誓,這個人她丟不起。
見時間差不多了,立刻恢復狀態,邪笑一下,斜睨了一下山峰,起身拍拍屁股,費力的攀爬,完了,光顧著想一些沒營養的東西,都還沒想好如何應付呢,沒關系,一旦被逼急了,腦子才會靈活的運轉。
這就是天賦,平時想不到的解決方案,每當被逼迫,總是會靈光一閃。
“真的,我看過了,沒有什么不對勁,王子殿下,您可以下山了!”
柳陸同時瞪大眼,這就是她的結果?被鬼附身?居然還笑臉盈盈,她知不知道一旦下山,就全都功虧一簣了?到底在搞什么?
陸天豪完全不懂,難道硯青一直就是奸細?實則是來搞破壞的?狠辣覆蓋過了曾經的好感,說什么五個人一條心……如果她真敢,那么他絕不會放過她。
耶穌滿意的點點頭:“雖然有些多此一舉,不過還是記你一功,走吧!”
柳嘯龍傻了,可見一個小時前,他有多信任她了。
硯青連連稱是,甚至感激涕淋的接受恩惠,就在十來個老者擁簇著男人起身預備離去時,又抓抓側腦不解道:“就是有點奇怪!”
“嗯?說!”耶穌謹慎的看向并不高的男孩。
“是這樣的,那些村民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把所有的豬狗牛羊都給埋在了廢墟里,還有許多新衣服都燒毀,不過沒事,他們都很熱情,很樸實,王子,我們走吧!”善意的指著山下有情。
全體呆愣住,耶穌悠悠轉頭淡淡的看著硯青:“你說什么?”
硯青不再廢話,催促道:“王子,真的沒異常,我相信他們會很樂意您的入住,我看好了,供銷社是一座大別墅,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好像很久沒人去一樣,雖然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可沒關系,我們會給您清理干凈,您的入住,是武陽村的三生有幸,小的護送您下山!”好似很希望對方下山一樣。
柳嘯龍和陸天豪同時松口氣。
老者附耳道:“王子,唯恐是瘟疫,還是不要冒險了!”
耶穌不知該說這小子聰明還是愚蠢了,這還叫沒異常?揉揉眉心道:“搭帳!”
“是!”
就在硯青還在心里自夸自擂時,卻見耶穌正陰郁的看著她,迅速低頭,真是個喜怒無常的人,她得小心應付才行。
綠眸內是殘暴的光,坐下后才道:“你可知道你差點害死了我?”
“啊?我……我不敢!”就差沒跪下了。
“有時候吧,我覺得你挺激靈的,有時候又如此的愚蠢,今天本王子心情好,不想開殺戒,只是庇佑教不留廢物,立刻給我滾!”
硯青急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他奶奶的,現在她走了,還不得便宜了那倆小子?顫聲道:“雖然不知哪里得罪了您,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柳嘯龍再次緊抿薄唇,冷冷的注視著那個英國男人。
“先不要輕舉妄動!大局為重。”陸天豪小聲提醒。
耶穌很是享受男孩的態度,高高在上的俯視了一會,玩味道:“你們中國,真有意思,叫跪的不跪,不讓跪的,自己就跪,這樣,來玩個游戲,我呢,學到的中國文化也不少,你若能難倒我,此事便既往不咎!”
硯青心里是非常痛苦的,聽這個男人的話,應該還有中國人被逼著下跪過,他哪里是想給她一次機會?分明就是將中國人當玩物,這還叫沒種族歧視?真是看走眼了,裝出一副貪生怕死的態度道:“王子殿下您位高權重,小的又豈能與您比試?”
“大膽!”老者呵斥:“你還真是不識抬舉,這么想死嗎?”一個眼色,立刻十個黑衣保鏢將槍口對過去。
比就比,反正輸了,槍也在最立于取到的位置,誰叫他這么自我?進來也不收武器,外面還有兩個戰友呢,充滿了信心,想了想,怯生生的仰頭:“我相信王子一擲千金,呵呵,不會欺騙我一個小人物,那么請問王子,您可知道自古以來,哪位歷史人物跑得最快嗎?”
“哼,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逍遙派掌門虛竹是也!”耶穌悠然自得的喝下一杯香檳,歷眼帶著鄙夷的看著硯青。
“啪啪啪!”
無數極力鼓掌叫好。
硯青卻呆愣當場,一開始看他說出這么富有內涵的成語,還真佩服他的中國古文化,直到最后一句,傻了,老兄,您確定您真的懂我們五千年的歷史嗎?還虛竹呢,那不是天龍八部里的人物嗎?電視劇看多了吧?
“噗!”陸天豪忍俊不禁,不過誰跑得最快他還真不知道。
連柳嘯龍都因為女人那木雞表情給搞得彎起了嘴角。
硯青笑著搖搖頭。
“哦?不是?那定是梯云縱更高,踏雪尋梅的創始人……”
“西門吹雪……葉孤城……我知道了,一定是移魂大法……”
“好!”
鼓掌聲接二連三,都相當佩服自己的王子居然懂這么,至于王子說的這些人物,在座無一人懂。
硯青不露聲色的伸手扶扶額頭,牛人,見還要猜就苦笑道:“曹操!”
“嗯?曹操會輕功嗎?”耶穌面子有些掛不住,無表情的問。
“說曹操,曹操到,試問天下,有幾個人能做到?”這才叫歷史人物,什么西門吹雪的,她還中原一點紅呢。
陸天豪恍然大悟,看來他的擔心是多余的,瞧把那些人搞得灰頭土臉的,真會投機取巧。
耶穌不敢置信的垂眸思考,半響后才點點頭,是沒人比曹操更快,擺手道:“三局兩勝,你繼續!”
“那您知道諸葛亮的老媽和周瑜的老媽叫什么嗎?”嘿,一個腦筋急轉彎就給他難倒了,還鼓掌,上帝,和這種人PK,都覺得丟人。
果然,耶穌幾乎都不沉默,搖頭,開始對這陌生男孩有了欽佩,他就不信她知道。
“既生瑜何生亮!”
幾十個金發男人苦思,突然一個站出來道:“有這么長的名字嗎?”
“中國古文化博大精深,當然有!”至于真叫什么,鬼才知道:“不信你們去查,肯定是!”
耶穌半信半疑,還真去查了一番,結果真是那么回事,連連稱奇:“奇才,真是個奇才,連歷史人物的媽都知道,好吧,我甘愿認輸,不過有一天我會叫你輸得心服口服的!”
切,就你這腦子,這輩子是不可能了,好在逃過一劫,但不下山就好,見一群人擁簇著男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就沖門口的兩個男人舉舉拳頭,上前挑眉道:“怎么樣?厲害吧?”
“厲害,臨危不亂,反應機智,我相信你可以撬起整個地球了!”陸天豪半夸贊半譏諷,繼續道:“走吧!”
“你們根本就無需擔心我,不要小看人!”居然還跑回來,怕她會死嗎?小小耶穌都對付不了,怎么為國家效力?淡漠的望向前夫:“你別以為擔心我就能讓我原諒你,我告訴你……”
柳嘯龍卻出生打斷:“我是因為賭注而來!”后大步遠離。
賭注?
“他跟我打賭了,五千萬沒了!”某陸說完就也跟了過去。
硯青異常尷尬,還以為他會順著她的話說呢,沒想到是這種結果,也以為是真的擔心才折回的……如果沒有賭注,是不是根本就不會在乎她的生死?說什么不能離開她,說什么喜歡她,果真是酒后的話不能信,王八蛋,就不能說幾句軟話嗎?
離婚時以為他會來費盡心機的追回,卻沒想到這么久,都沒履行過行動,反而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呵呵,他該不會還等著她去求他,然后跟他服軟吧?這種程度,不叫不了解女人,而是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上。
難道每次都要她來服軟松口嗎?他的尊嚴是尊嚴,難道她的尊嚴就一文不值?當然,她永遠不會去低聲下氣,兩個都高傲的人,真的無法走到一起,都不肯低頭,就算哪天他又結婚了,她也不會沒骨氣的主動去找他。
或許我們的婚姻失敗,愛不愛占了少數,互相尊嚴不忍讓上,才占了一大半。
泄憤的拍了一下小樹,才尾隨。
“噓噓……硯青,你們怎么在這里?找到耶穌了嗎?”
剛到目的地,就被好似手了很久的英姿拉到一旁,拍拍小心肝點點頭:“嗯,找到了!”
“那你們回來做什么?不跟著他?這天都黑了,萬一一會找不到怎么辦?”山這么大,一旦跟丟,再想找到可不容易,反正她是看到蕉氏回到了這里,她的目標人物已經確定,極快完成,根本不需要他們來插一腳。
硯青順了一把馬尾辮,看了看烏云密布的夜空,云淡風輕的口吻:“很快就會有滂沱大雨,我們行動起來也好欲蓋彌彰,至于耶穌,你放心,哪里的帳篷最豪華,他就在哪里!”好找得很。
是這么回事,想到什么,對著戰友們分析道:“人質就在里面,目前看守的人并沒白日那么多,只有三百人,要不我們先救人質?”
陸天豪拿出地圖,就著少許的燈光指著一個點道:“柳嘯龍你負責引開一批人到這個斜坡!”
“行,到時候看我手勢行事……”
“引過去后,你自己解決!”陸天豪很不給面子的給出死刑。
柳嘯龍一聽,也沒意義。
“然后閻英姿你來個聲東擊西,將一批人引到柳嘯龍這里,還是他來解決!”
硯青吞吞口水,不是吧?怎么都是他一個人解決?
“硯青你就隔山打牛,也把人引過去,我相信柳老大的實力,他能對付!”某陸滿滿自信的撇了某柳一眼。
柳嘯龍臉色鐵青,卻也沒理論。
閻英姿拍手叫好:“剛好給了他一個大展身手的機會,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引開……不對啊,我們都做了,你干什么?”
“我?”陸天豪想了想,認真道:“我的任務更加艱巨,得給他把風,萬一被外面的人知道,來的就不是三百人了!”后合上地圖,顯得那般輕松。
“喂,你這是在欺負他,我看出來了哦!”英姿恨不得踹男人一腳,有這么齊心協力的嗎?
陸天豪叉腰望著已經作勢要去打頭陣的對頭樂道:“你們太不懂得利用養精蓄銳了,這樣最后我們才有力氣逃走嘛!”
“這柳嘯龍平時不傻啊,怎么現在跟個二愣子一樣?”
“誰叫他總是惜字如金,他不是傻,而是覺得有講道理這個時間,足夠他解決掉這些人而已,以后再和他一起作戰,一定要懂得利用這一點!”拍拍兩個女人的后背,樂呵呵的步向某個據點。
英姿還是有些向著柳嘯龍的,所以很忿忿不平:“陸天豪怎么這么壞啊?”
硯青卻不這么認為,而是:“這兩人,沒一個好東西,什么時候見過柳嘯龍吃虧?”
“也對,這倆人,斗得夠狠的!”
“習以為常了!”說完便走向一堆人群,就在都不解的看著她時,焦急道:“那個……我剛才看到一個可疑的人向那邊去了,我很害怕!”
四十多個男人本不想理會,可為了王子的安全,即便是謊言也都會去一探究竟,誰知道才走了一半,就真覺得不對勁了,全體眼觀六路,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直到四十多人只剩下二十來個時,都慌了。
某棵洋槐樹上,柳嘯龍飛速快得驚心,一開始是一秒一個,到了現在,低下二十多人決定喊人時,正好一陣狂風刮過,算得上雪中送炭,耳邊樹葉互相拍打的沙沙聲,完全可以掩蓋子彈的音量,立刻‘噠噠噠’的發射出二十三發子彈。
“唔!”
“啊!”
二十三個人同時瞪大眼,血從嘴角滑出,人也慢慢倒地。
陸天豪并沒英姿說得那么小人,而是舉著狙擊槍萬分警惕的把守著入口,防止有人會突然介入,‘啪啪啪啪’,果然,豆大的雨點發了狂一樣自云中散落,甚至打得臉頰生疼,尖銳的視線也沒受到影響,依舊趴伏著把風。
就這樣,將一批批人引散,直到只剩下一百多人時,五人才聚集在一起,分工后,全體點頭,一同沖入。
“啊啊啊啊!”
人們死亡前的嘶吼卻無法再驚動同伙們,在毫不知情下,躺在了血水中。
“英姿,你快去里面把人質帶出來!”硯青喊完就對準一個守在門口的男人打去,果然,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忽然胸口一疼,揉了揉,沒炙熱的液體流淌出,好在穿了防彈背心,冷冽的搜尋著漏網之魚,應該還有二十來人。
周圍的樹木過多,天又過黑,根本就無法確定是否有人逃出,事實也確實有兩個人在五人眼底逃了出去。
木屋內,蕉氏已經嚇得臉色蒼白,閻英姿粗魯的扯著她道:“快走!”
“好!”也知道是來救人的,蕉氏拔腿就跟在后面沖,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人來救她,上蒼保佑。
真正的劇大交鋒,五個人誰都沒想退縮的意思,反而越戰越勇,硯青身軀矯健輕盈,抓著一根樹藤就能蕩出幾丈遠,怒吼道:“快撤,好像跑了兩個!我去追,柳嘯龍陸天豪,你們快去擒耶穌!”
兩個男人沒得選擇,只能拋下大伙跑向了山峰的正中心,跑了兩個,是出乎意料的。
“硯青你給老子小心點!”閻英姿吼完就背著蕉氏向山下狂奔,誰知才跑了兩步就被樹枝絆倒,驚呼一聲,反手抱緊虛軟的女人一起向下滾去。
“頭兒!”韓云驚慌的跟著滑下,卻怎么也追不上那兩人翻滾的速度。
遠離的兩個男人回頭,同時倒抽冷氣,柳嘯龍第一個不斷跳下,腦海里全是阿鴻問他要人的畫面,短短幾分鐘,身上已經被泥土糊了一半,等抓住時,蕉氏已經昏迷,閻英姿也氣喘吁吁,骨頭接近散架,且手骨好似有斷裂的跡象,忍著劇痛道:“別管我,快去抓人!”說完就要再次背起人質。
“陸天豪,你他媽的干什么!”
硯青怒等著拔出軍刀的男人嘶吼。
英姿一聽,戒備起,反手一檔,真的擋住了試圖殺人的兇器:“你干什么?”
陸天豪咬牙殘忍道:“必須殺了她取出芯片,你帶著她,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大手揪起女人的衣領,又要刺入心臟時……
“陸天豪,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我會帶她下山的,就算死!”英姿目光堅定,抱著人質不放。
“我說你們到底看沒看清局勢?嗯?如果她再被抓回來,我們做這些還有什么意義?”一腳踹開英姿的手臂,已經不急著找芯片了,現在他必須先殺了這個女人,她們才會放棄救她。
硯青眼眶血紅,邊向下滑邊吼道:“陸天豪,你他媽的敢殺人,老娘一定抓你進去蹲到死!”
柳嘯龍伸手抓住了還要逞兇的人,蹙眉道:“不是還有韓云嗎?他可以背著她下去的,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行!”芯片他一定得拿到,干脆絕情的伸手狠狠掐住了那纖細的脖頸,手勁大得只需要輕輕一扭,就會斷裂的地步,然后還沒等他轉換,大手就立刻松開,斜睨向漆黑的槍眼,笑道:“你確定?”
硯青立刻上膛,對準了男人的腦殼,森冷道:“你他媽的再敢胡來,老娘立刻斃了你!”
“夠了!”
柳嘯龍嚴厲的低吼了一聲,一把打開硯青持槍的手,陰郁道:“還沒開戰,就開始內訌,別忘了跑了兩個人,陸天豪,我告訴你,就算你的找出芯片,它也永遠到不了你的手里!”
“哈哈,那就試試?”陸天豪再次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用你老祖宗的江山試嗎?”柳嘯龍挑起眉頭,笑容顯得有些扭曲,也有著濃烈的狠絕。
硯青不敢叫囂了,這兩個男人斗起來時,她的威脅就真的有些微不足道,因為她不可能開槍殺了陸天豪,該死的,陸天豪居然要搶芯片,來時都沒見他表露出來過,失策了。
陸天豪手勁微微放松,柳嘯龍這意思很明顯,就算同歸于盡,他也不會讓他得到,如果死在這里,云逸會和臥龍幫就都完了,太多的擔子壓得他不得不放手,站起身聳肩笑道:“我只是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走吧!”
“呼!”硯青終于將憋著的一口氣吐出,還是柳嘯龍有辦法,將蕉氏抱起來放到了韓云的背上:“你們兩個趕緊走!”
“硯青,我們一起走吧,他們有辦法的,你去也是拖他們的后退!”英姿一想到跑了兩個人,就緊緊抓著硯青的手不放,而她現在是自身難保,這一摔,恐怕多出嚴重受傷,她幫不了她,渴求的望著雨中的好友。
硯青看看身后消失的兩個男人,哽咽道:“我說過,幾個人來,就幾個人走!”撥開發小的手,舉起槍借助著樹枝的力量飛快的穿梭,她必須趕在那兩個人之前斃了他們,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砰砰砰!’一連串的槍聲告訴她,已經暴露了,看著節節后退的兩個男人大喊道:“我去抓耶穌!”
柳嘯龍驚駭道:“硯青,你不要命了嗎?”背靠著一顆足以當保護傘的樹木,瞪著不遠處趴在地上的女人訓斥。
“你真是為了立功,什么都豁得出去!”陸天豪不敢想這個女人這個時候還要去抓人,瘋了不成?還是真有妄想癥?
硯青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意志堅決,看著柳嘯龍的眸子內有著仇恨,生冷道:“我說過,會親手殺了他!掩護我!”說完就跑了出去。
“該死的!”某柳低罵一句,開始向打出子彈的地方掃射,成功將女人送出了重圍。
陸天豪還在想硯青最后說的那句話,要抓耶穌,并非是為了立功,而是報仇?是記得緝毒組有個警員犧牲了,這個女人真是……如果你手下看到你為了他如此冒險,想必會死不瞑目吧?被仇恨沖昏頭了,不過這股義氣勁他喜歡,不耐道:“我查探過了,來的有兩百多人,看來是附近找的,我們要將這兩百多人全部干掉,耶穌那邊才不會發現有異常!”
“向左邊引,我相信她會將前面余下的解決掉的!”說完就一個帥氣的身份,敏捷的向一個方向邊跑邊射擊。
某陸有些惱火,怎么感覺有一種被騙呢?芯片沒拿到,耶穌也有可能會落到警方手里,那他和柳嘯龍得到的是什么?希望手下們拿到耶穌的所有財產吧,如今生死相關,容不得他想太多,保命要緊。
“哈哈,他們被我們打得開始落跑了,給我追!”
英國男人們非常的振奮,完全忘了什么叫窮寇莫追。
不知道跑了多久,兩百多條命僅僅只剩下了十幾條,也在一個小時,鮮紅的血順著雨水交織成一條血河流向了山下的廢墟,那個曾經傳得沸沸揚揚的地下陵墓好似受了詛咒般,需要不時吸收大量的鮮血,一次次的被染紅。
“媽的沒路了!”陸天豪險些墜落懸崖,即時收腳,憤怒的將最后的子彈一顆顆打進敵人的心窩。
柳嘯龍并不驚慌,因為他看到追來的只有十幾人,瀏海幾乎要覆蓋視線,全身濕透,為了不被拖累,都早已將浸水的外套扔到了半道,就在快要解決掉所有的敵人時,好死不死的,最后一個人沒了子彈,居然拿起一塊石頭就狠狠的砸了過來,只得側空翻躲開,奈何命已到此般,腳下一滑,身體立刻失去中心,墜向了萬丈懸崖。
陸天豪完全不經大腦思考,反手迅猛的抓住,再給最后的幸存者補上一搶,這才趴了下去,差那么一點點就‘殉情’了。
感覺到不對勁,柳嘯龍瞇開眼,還沒看清救自己的人是誰,人已經被扯了上去,粗喘著平躺在雨水中。
陸天豪也累得倒了下去順氣,任由形同利刃的雨點拍打著臉龐,今晚要能順利過關,那還真得感謝老天爺的出手相助,似乎突然喜歡起了雨天,完全忘了自己本身是一個多么厭惡多雨季節的人。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直到休息夠了,才開始一前一后憑借著記憶,走進了一個山洞,體力這種東西,極為重要,顧人之前,永遠要先顧好自己,莫要到時候反而被人顧。
“生火!”拿出布袋掏出打火機扔到了柳嘯龍的手里,再去將洞里一些少得可憐的柴火收集到一起:“我們只有十分鐘休息時間!”也不知道硯青那里怎么樣了,必須得回去幫忙。
隨著火勢的加大,整個山洞都被照明,也照亮了柳嘯龍臉上的復雜情緒,濕透的褲子令其坐姿不在優雅,雙腿大開,坐的地方也甚是骯臟,仿佛有許多事情想不通一樣,一直在思考狀態。
兩個同等身材的男人令洞穴顯得有些狹小,陸天豪垂頭,雙手粗魯的狠狠撥弄著滿頭濕發,水珠四濺,入眼的肌膚汗毛根根豎起,冷,相當冷!
“這次也是為了能多一個幫你除掉敵人的幫手嗎?”
撥弄頭發的動作放緩,很快的,又開始加快速度,條條水線在臉龐和脖頸上蜿蜒,那么的生動感性,半響后拿出袋子里不曾被雨水污染的香煙點燃,順帶遞了一根過去,也知道對方問的意思是什么,沒有多想,點頭道:“廢話,否則你以為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救你?哼!”被凍得有些發紅的嘴唇吐出云霧,不知是不是因為后悔,眉頭始終擰著。
聞言柳嘯龍也冷笑一聲,接過煙,拿起一根火棍點燃,再隨意的扔到了火堆里,火星瞬間爆出,好似在為這難得的貴客舞動。
又過了三分鐘,陸天豪才垂頭抖抖煙灰苦笑道:“吧!”
柳嘯龍倏然偏頭,試圖看出點什么,對方卻一直是掛著淡笑,并無玩味,難得的,沒有生氣,反而深深閉目,抬手揉向眉心,長嘆道:“以前你也救過我兩次,每次理由都一樣,起先我還很奇怪,畢竟有一次,就算沒有我的幫忙,你也可以大獲全勝,呵呵,陸天豪,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她都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何止她一個?這次我還真不介意撿一雙……!”‘破鞋’二字剛要開口,似乎隱隱約約中好似和某個女人有討論過這個問題,當時是說了破鞋,然后被瞪了吧?改口道:“有瑕疵的繡花鞋!”
“少胡攪蠻纏,反正她是我孩子的媽,這么跟你說吧,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柳家的鬼,勸你還是打消這種妄想念頭!”口氣并沒帶著警告,而是非常認真的道明。
陸天豪卻不為所動:“有沒有人說過你思想很齷齪?”挑眉看去。
柳嘯龍不怒反笑:“怎么說?”
“你覺得愛一個人,就必須占有,可對于我來說,不是,愛是從心里表露出來的,愛不是性,懂嗎?”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總之該說的我也說了,而且……她永遠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某陸納悶的咂舌:“我說你這人有時候怎么就這么討厭呢?我剛救了你,現在就來逼著我下不了臺是嗎?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說‘拭目以待’?有意思嗎?她是個人,又不是貨物,掙來搶去的,誰贏就歸誰,柳嘯龍,你要有自信,就不會在乎別人怎么惦記她,因為人的心不是輸贏就能得到!”
“你懂這個道理就好!”
“我說你……算了,今天我沒精力跟你爭執!”不耐的擺擺手,繼續抽著小煙,撥著小火。
敵人被說得無言以對,柳嘯龍卻絲毫也高興不起來,又沉默了兩分鐘才看著火堆道:“你老子和你媽不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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