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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死人了


  眾人開始四處觀望,只有柳嘯龍瞅向了衛(wèi)生間入口,果然,一個女孩款款走出,還是梳著那時下流行的丸子頭,齊劉海下一雙眼永遠都閃爍著精光,并不熱鬧的化驗室外只有他們幾個,女孩走到了葉楠面前站定。

  “你就是高盼盼?”蘇俊鴻有些好笑的看著女孩,就是她弄了這么一個孩子來?還敲詐走三十億?

  面對這么多帥哥,高盼盼沒有任何的迷戀,而是伸手要去抱孩子,卻被對方躲過了,挑眉道:“我要害她的話,就不會等到現(xiàn)在了!”沒有多看,走到一張椅子上坐靠下,伸手沖硯青道:“二十萬!”

  蕭茹云伸手按住有些疼痛的腹部,好久沒這么笑過了,原來人沒了感情后,也不是完全無法存活嘛,還是有很多事是可以讓人瞬間忘記所有大笑而出,煩悶道:“你不覺得你膽子很大嗎?”柳嘯龍還在這里,她也敢伸手要錢?

  “你不怕我真的殺了你?”蘇俊鴻也不笑了,被人如此威脅,心情自然不會好到哪里去,哪來的女人這么囂張?

  高盼盼嗤笑:“我要怕就不來了,還是那句話,我爛命一條,我也說過,再找我就是二十萬!”毫無商量的余地。

  “大哥,我一會還要去一趟法國總部,我先走了!”蘇俊鴻懶得逗留耗費光陰,說完就轉身脫離了人們的視線。

  西門浩也上前道:“既然事情已經(jīng)有了逆轉,我也走了!”沒有多看任何人一眼,無表情的走向了樓道。

  甄美麗看看蕭茹云,這兩人這樣見面了也不說一句話,都裝得無所謂,心里真的毫不在乎嗎?

  柳嘯龍上前也坐在了椅子內,疊起雙腿,沒有發(fā)言,好似要冷眼旁觀。

  葉楠抱著孩子落座,白白胖胖的,為什么不會發(fā)出聲音?而且像受到了什么刺激,笑都不會了,黑溜溜的大眼珠骨碌碌的轉,一副細心研究景物般,忽然翻身坐在了葉楠的腿上,真是誰都可以抱,不是說小孩子找不到媽媽都會哭嗎?不是說小孩子不讓陌生人抱嗎?

  “說吧!”硯青無表情的伸手拿出一張卡遞了過去:“我相信你會給我們值這個價的解說!密碼六個九,一會我會給里面打滿二十萬的,目前就十三萬。”

  “爽快,硯警官的為人我很清楚,定不會欺騙我,洛城,出來吧!”

  洛城?硯青努力的想著這個熟悉的名字,誰叫洛城?等看到洗手間里又出來一群人才恍然大悟,站起身道:“噢!我就說憑靠她一個人怎么可能這么厲害,還查清我們的底細,竟然是你?”

  出來的有五個人,楊陽和短發(fā)女孩同時押著一個擁有狐貍眼的美人兒,猛然一看,可謂是能瞬間俘獲男人心,并非絕世佳人,而是那股媚死人不償命的氣質,盤起的盤絲有些凌亂,穿著黑色高領毛衣,黑色小西裝,黑色長褲,高跟鞋,戴著黑色糖果耳釘,在看到林楓焰時冷笑道:“林楓焰!”

  米碩指著女人道:“她叫……”

  “云心!”林楓焰垂頭大力揉著眉心,怎么一個接一個的來?楠兒看似在笑,可他知道,笑的后面全是足以致人死地的毒藥,他情愿她用冷漠來對待他,最起碼知道她什么時候是生氣,會什么時候出招,現(xiàn)在好了,不管是什么她都在笑。

  現(xiàn)在他不喜歡她笑了,太嚇人了,可該怎么辦?事情都在發(fā)生,無法時空倒轉。

  “喲!真是難得你還記得我!”云心鄙夷的看向男人:“當初你說什么了?你說你很喜歡我,說我很漂亮,當把身心交出去后,這番話居然又當我好姐妹說了一次,你只想著風流快活,從不想那些被你破了身的女人!”

  葉楠確實一直都保持著笑容,沒有去看女孩,而是垂頭為寶寶的頭部按摩。

  林楓焰冷哼:“這種事講究的是你情我愿,沒錯,以前我是從不顧及女人的感受,可有什么辦法,送上門的一個接一個,當時我只跟你說很喜歡你,你很漂亮,就愿意跟我走,沒強迫你吧?難道我跟誰說喜歡她,她很漂亮,就要娶她嗎?”不再多看,也找了張椅子坐靠了下去。

  “你不覺得你很可恥嗎?”云心眼里有了受傷。

  “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說這些很多余嗎?”鳳眼半瞇起。

  高盼盼干咳道:“云心,我有資格說他,你真沒資格,當初你是拿了他四十萬吧?四十萬對于一個無業(yè)游民來說,不是小數(shù)目,拿著錢你到處去揮霍,還有你的那個朋友,也拿了人家四十萬,你們發(fā)現(xiàn)這錢來得太容易,就開始過紙醉金迷的生活,租的房子從一千塊一個月突然到八千塊一月,買名牌,到處炫耀,可你們還不知足,害怕會坐吃山空,于是乎你們就合謀想著要怎樣能坑林家的錢!”

  云心眼神閃躲了一下,陰郁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的,他們早就知道了?怪不得要抓著她不放。

  洛城沖硯青招招手,后才接話道:“我們的職業(yè)是騙子,不要覺得這兩個字很簡單,在你眼里,我們可能就是市井之徒,可我告訴你,我們做的工作比警察還要詳細,程序也要更多,首先的戰(zhàn)術就是心理,看表情就知道你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當初你抱著孩子來找我們時就看出你心里有鬼,你說你是孩子的母親,但是你給孩子換尿布時,居然用兩根手指捏著扔開,滿臉的嫌棄,試問天下有幾個父母會嫌棄自己孩子臟的?”

  “就憑這個?”云心皺眉。

  高盼盼仰頭道:“憑這個可以懷疑你非孩子的母親,后來我抱走孩子發(fā)現(xiàn)她總是哭,但奇怪的是沒聲音,而且也沒表情,就是一直掉淚,恰好我學醫(yī)三年,簡單的查看了一遍,呵呵,說真的,給我都留下了陰影!”見云心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就繼續(xù)道:“孩子的喉嚨被大量的煙霧熏過,根據(jù)我們的經(jīng)驗得出結論,是人為,你是怕這個孩子在我們面前不喊你媽媽,而喊你阿姨吧?我回B市查過了,你和蘇蘇從林老伯五十一歲壽宴后,紛紛被林楓焰騙了身體,然后因為這個你們變得更要好,決定報仇,也住在一起,林芽兒喊你阿姨,云心,你知道我們是騙子卻還用你那弱智的行為來騙我們,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你的意思她是因為吸入了很多濃煙才啞的?”葉楠低頭深深的看著孩子,這么小……孩子的媽不管嗎?

  “何止呢?當時我直接脫了林芽兒的衣服,發(fā)現(xiàn)身上全是被人擰得青青紫紫,我猜想,應為這樣,她不敢哭了,想吃了,就掉幾顆眼淚,想拉了也掉幾顆,就是不敢撅嘴哭,當時我接手時她剛好滿周歲,現(xiàn)在一歲三個月了,這三個月里,我沒見她哭過,也沒見她笑過,嘴都沒撅一下,云心,你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大伙都看向了一副無所謂的女人,連柳嘯龍都聽得被震撼到,或許是也有了孩子,知道孩子的脆弱性,也有了一絲對孩子的憐憫,很是吃驚。

  云心被按到了椅子上,笑道:“你少胡說八道,你是騙子,你覺得你的話誰會信?”

  高盼盼深吸一口氣,后搖搖頭:“接手孩子的前三天,她確實不能說話,可后來會發(fā)出沙啞的聲音,我們只想著幫你找林楓焰拿到三十億,開始忙碌調查,沒時間管孩子,把孩子還給了你,結果晚上一回家,我發(fā)現(xiàn)孩子不對勁了,全身發(fā)抖,抱到醫(yī)院一看,血液里有不少青霉素,我在想又沒感染,為什么要打青霉素?無意間看到你的電腦上有著青霉素會刺激孩童失聲的新聞,所以你為了讓孩子不能開口說話,是煞費苦心,要不是她能帶給你巨款,早就扔了吧?呵呵!那一刻我徹底相信你不是孩子的母親,可我知道得太晚,因為你賭對了,她不能開口了,再也沒說過話了,我知道我的責任就是幫你騙到錢,可是你太殘忍了,我向來沒什么同情心,但是這次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所以我們就開始去調查你!”

  硯青的心不斷的抽筋,也看向正在四處查看的寶寶,她真的很漂亮,皮膚白白凈凈的,眼仁很大,睫毛很長,小嘴也非常的好看,不胖不瘦,特別的招人喜愛,怎么就被人這樣毒害了?

  楊陽上前指著云心低吼:“你就是個喪心病狂的人,我們到B市不到兩天就查清你的底了!”

  “我……我……”云心慌了,怎么會這樣?難道真的什么都知道了?怎么辦?仰頭祈求道:“我知道錯了,我們回去再說吧?”

  “立刻給我說!”林楓焰眼眶微紅,為什么要對一個孩子下手?為了錢真是什么都干得出來。

  “云心,像你這種人,我們要放了你,那么將來倒霉的就是我們,俗話說,情愿多個朋友也切忌多個敵人,如果是個無法做朋友的敵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她消失!”洛城對美女沒有丁點憐惜,二十三歲的臉龐并沒周圍的男人成熟,但也透著一股頭領的風范。

  云心不斷搖頭:“我不會的,我……不會的!”這里有警察,她死定了。

  楊陽瞪了一眼繼續(xù)道:“她和蘇蘇是一個大學的,林家大壽招聘臨時工,很多大學生都去了,宴席開了五天,她們分別看上林楓焰,兩句話就跟人走了,拿了錢就開始瘋狂享受,但過了十天,她們就花掉了整整五十萬,我們查到蘇蘇熱愛網(wǎng)游,我們撬鎖進了她們兩個住的家里,打開了蘇蘇用的電腦,看到一款游戲登錄,根據(jù)破解我們找出了密碼,在游戲里問了很多人,都說蘇蘇那號是兩年前突然火爆起來,平時一個裝備市場價五千,她就非要買,用錢砸,一萬去買,就是兩年后去賣她的號都能賣個十多萬,名牌包,衣柜里全是名牌衣服,呵呵,蘇蘇只是個農民工的孩子,哪來這么多錢?還是個大學生,然后我們就繼續(xù)調查,我們想知道孩子究竟是不是林楓焰的!”

  “我們就在你家找到了這個!”高盼盼拿出一張‘捐精協(xié)議書’的紙張。

  “捐精?不是吧?”皇甫離燁哭笑不得。

  云心呼吸開始急促,呆愣的看著幾個人不停的說,好似一切都在他們眼前一樣。

  硯青也挑眉,騙子做成這樣,厲害!也難怪當時他們幾個能綁架到柳嘯龍了,這才是職業(yè)騙子,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我們按照這家醫(yī)院,問了很多醫(yī)生,都不知道,結果一個掃地的老奶奶告訴我們,她知道一點,我們給了五萬塊她才如實說,你們兩個合謀要想辦法騙取林家的錢繼續(xù)揮霍,可林楓焰等壽宴完就走了,而且都知道他玩女人只玩處女,且不會接觸第二次,你們就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可以懷上個孩子,可找不到林楓焰,無法騙他捐精,而且他也不可能那么做,你們就把主意打到了林伯父身上,蘇蘇先把他撞傷,帶他去醫(yī)院,而你云心就使計裝扮護士進去,對林伯父一陣亂夸,這是老奶奶給我們說的!”高盼盼拿出錄音機。

  ‘你們說的那兩個女娃,我知道,當時我就在壞了的隔門里整理拖把,她們把所有隔門都打開看了,沒人才把門關好,說那老頭虛榮心很強,夸他幾句就飛上天了,夸他有個好兒子,成績優(yōu)秀,還做了那個什么會的一把手,不是什么人都能生出這樣的兒子,讓他捐精多多造福人類,但那老頭不愿意,說他都快入土的人了,捐了也無法存活,可抵不過她的死纏爛打,最后又夸了一會,他捐了,還拿了張假的協(xié)議書給他,到時孩子出生在誰家,都會告訴他,你說這老頭他是不是有病?我都替他老太生氣,都多大年紀了還捐精,丟死個人了!’

  林楓焰下顎再次接近落地:“不是吧,老頭子這么好騙?”

  皇甫離燁按住肚子,千萬不能笑,否則阿焰會殺了他的。

  “我無語了!”甄美麗長嘆,林伯父原來這么……虛榮的,被夸就上天?

  云心揚唇道:“他以為他家有錢,又覺得他的精是世界上最好的,他兒子又很少回家看他,也不生孫子,或許他還可以培育出一個優(yōu)秀人才,他還說以后要是真的受用了,一定要告訴他孩子在誰家,然后好資助!”

  “很快的,你又告訴了林老伯,說他的精子過于蒼老,無法受孕,此事也就告一段落了,而事實就是已經(jīng)受孕到了蘇蘇的肚子里,還成了,他萬萬想不到你們如此安排就是你們想要他的種!”高盼盼繼續(xù)說。

  皇甫離燁不敢相信的搖頭:“這完全證明了男人混得好,精都有人千方百計的來騙,以后你們都主意了,別把你們身體里的蝌蚪亂放出去!”

  “你們拿了兩萬塊買通了受孕醫(yī)生,最后又給了兩萬塊給他封口!”洛城拿出另一份受孕協(xié)議書:“這是我們從他那里偷來的,受孕人蘇蘇!”

  楊陽繼續(xù)憤憤道:“一年后,蘇蘇生下來一個女兒,至今無戶口,取名林芽兒,我在你們家看到了許多打斗的痕跡,地上是被揪下來的頭發(fā),做過鑒定,和蘇蘇留在枕頭上的頭發(fā)完全一致,也就是你有打她,蘇蘇很愛游戲,但是懷孕后她沒再接觸電腦,她往日的戰(zhàn)友說她有一年沒有登錄過,一年后又上來了,但是很少玩,直到后來不玩了,號就放著,我想她是很愛她的孩子,連興趣愛好都超過了,她不想她的孩子拿去被當成籌碼,所以開始和你爭辯,要帶孩子走,她要自己養(yǎng)活,可是你不愿意,你想要錢,于是你就把蘇蘇給殺了!”

  “我沒有!”云心膽顫了,想站起身,卻被米碩給大力按了下去:“是她自己拿刀威脅我的,我根本就不可能殺人,當初本來就是一起說好的,我照顧了她一年,孩子生了每天哭得吵死人,我從沒抱怨過,幫她照顧,萬事俱備了,她反悔了,我當然不會放她和孩子走,是她自己滑倒的,刀也是不小心刺進她肚子里的,我沒殺她!”

  硯青和甄美麗同時捏拳,還牽扯人命?

  “你有!”高盼盼拿出一疊照片道:“這就是我們在你家浴缸下找出的尸體,根據(jù)傷口來看,只有一刀是從下向上,也就是你說的滑倒了,刀背抵著瓷磚刺進了最后一根肋骨!”拿出一張圖道:“就是這根肋骨,但是你知道嗎?按照這個刀口來看,是不會死人的,于是你就割斷了她的咽喉,埋在了浴缸下,尸體沒有完全腐爛,脖子上的刀口可以看出是他殺!我是學過醫(yī)的,你騙不了我,現(xiàn)在尸體還在浴缸下,很快警方自己就會去處理,到時候你百口難辨!”

  云心心慌意亂,垂頭喃喃道:“你們不會知道的,不會的!”

  楊陽彎腰看著女人道:“知道我們是怎么看出浴缸有問題嗎?”

  “怎么看出的?”

  “很簡單,那么大的房子,八千塊一個月,你把你的行禮搬走了,為什么房子還租著?肯定有問題,我們就開始在屋子里到處找,后來發(fā)現(xiàn)浴缸下邊邊角角里有很多石灰,也就是說屋子剛剛裝修過,沒打掃干凈,可為什么就只有浴室有呢?后來盼盼姐就發(fā)現(xiàn)浴缸底部有被大力摩擦過,就像是一個人抬不動它,卻要硬來后留下的一樣,我們就撬開浴缸,發(fā)現(xiàn)里面有個被套,掀開就是尸體,按照死亡時間來看,是林芽兒十一個月時,四個月前你殺了蘇蘇,清理了現(xiàn)場,抱著孩子拉著行禮住進了賓館,你想著去找林伯父要撫養(yǎng)金時,發(fā)現(xiàn)孩子就是不叫你媽,叫姨,怎么辦?只能先暫住著教孩子改口了!”

  高盼盼拿出一張護士的照片:“認識她嗎?”

  云心捏緊雙手,她該怎么辦?為什么他們知道得這么清楚?為什么?

  硯青不說話,就看著這些騙子像警察一樣審犯人,她可以當旁聽,然后一會把人帶到警察局去,讓刑事組去調查。

  “不認識啊?是,你是不認識,我們拿著你的照片在你房子附近找了二十多家賓館,最后在那家特價優(yōu)惠一百五十塊一天的賓館里找到了,前臺說你很煩,帶著個孩子很吵,住了十天,就讓不少人投訴,而你還問過她們哪里有醫(yī)院,我們很好奇,你去醫(yī)院干什么?于是乎就找去了她們介紹的醫(yī)院,我偷偷潛入監(jiān)控室,找出了當天你去時接觸過的人,你只見了個護士,說了幾句就走了,我就去問那護士了,她說你問‘爺爺和孫女的關系鑒定,和父女鑒定出來有什么區(qū)別?’,那護士是個臨時替班的,你或許不知道,她根本就還沒畢業(yè),她說基本沒區(qū)別,有很多孩子跟父親做DNA和爺爺做,還有兄弟姐妹出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一聽,心里大喜,借此說不定可以嫁給林楓焰,你知道林家兩老很想要兒子結婚,不斷的給他介紹對象,如今有個孩子在,他們會逼著他來娶你的,所以你就來了A市!”高盼盼說得真是形同親眼所見,滿臉的自信。

  云心搖頭:“你胡說,我找你們時,是想你們要錢,不是要你們幫我嫁進林家好不好?”

  “哈哈!”高盼盼失笑:“那是因為你看到人家林楓焰成天去見一個修女,一個你連人家腳指頭都比不上的修女,你見那女人長得無人能及,而林楓焰向來不玩第二次,這次破例了,你不知道該不該去找他,畢竟孩子真不是你的,就算是到時候做出鑒定她就是林楓焰的女兒,可你怕節(jié)外生枝,一旦有人拿你和孩子做了鑒定,你就完了,且長得也不如人家,林楓焰也沒為你破例過,一切的一切,讓你很識相的想到只要錢,所以就來找我們了!”

  “你知道她是錯的,為什么還要問我拿走三十億?”硯青一頭霧水,她是友還是敵?

  “她一說敲詐的是林楓焰,我就笑了,因為我也上當過,我愿意幫她,接手了這個單子,直到發(fā)現(xiàn)孩子不對勁了,我才在開始懷疑她,哪個母親會為了錢不斷的把孩子弄成啞巴?而且要真是她的孩子,她又想要錢,肯定是希望孩子越健康越好,等查出這一系列后,我們開了個會,當然我是有點恨林楓焰的,兩年前我也是好奇想見見大場面才應聘進去,看到他,被他的外表迷惑了,女人嘛,誰不喜歡帥哥?結果被騙了,我一騙子居然被人騙,那層膜我也不在乎,主要是面子問題,我能被騙嗎?所以我還是會拿他一筆錢,其中我們騙云心,快拿到了,直到昨天她住我們家都是貴賓級對待的,今天就給你們抓來了,畢竟云逸會的勢力過大,我們也怕,拿了三十億,總得給你們一個最后的酬勞吧?不管怎么說,孩子確實是林家的!”

  楊陽舉手:“是真的,她來我們這里時,孩子真不會說話,也不敢哭,她天天擰她,很可憐的,后來盼盼姐發(fā)現(xiàn)孩子被迫吸過濃煙就找各種理由親自帶孩子,后來我們要忙,把孩子還給了她,但我們還是找理由讓她留在了我們家,出去一趟,回來孩子就被打了很多青霉素,不及時搶救的話,這種東西是會給孩子留下副作用的,孩子只要一撅嘴,她就擰她的肉,我偷偷看過一次,她心理真的有問題,孩子好好的,她喜歡看她臉色發(fā)青的樣子,故意嚇唬,孩子害怕就想撅嘴要哭,她就擰她,然后再繼續(xù)嚇唬,到現(xiàn)在孩子都快精神崩潰了吧?”

  硯青抱過孩子看了看,顫抖著伸手掀開衣服……

  “現(xiàn)在沒事了,一般都是盼盼姐帶的,她就坐屋子里打游戲,不聞不問,四個月前我們見到孩子時,很憔悴,很可憐,這么小媽媽就被殺了,還被虐待,為了弄啞她,用煙熏,用藥物刺激,不敢哭,不敢鬧,對誰都不認生,我們都沒見她笑過,不管怎么逗都不笑,撓癢癢都沒感覺一樣!”楊陽伸手擦了一點眼淚,雖然她是孤兒,可沒被這么對待過。

  “嗚嗚嗚嗚你這女人怎么這么惡毒?這孩子還這么小,怎么辦?她還有救嗎?還能說話嗎?”甄美麗也摸向寶寶的臉蛋,長這么乖,原來這么苦,然而手還沒摸到,寶寶立刻伸手作勢要擋住,身體也開始發(fā)抖,表情木訥的落淚。

  硯青把孩子的臉緊緊的貼著自己的五官,手按著小小后腦,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家的四個是多么的幸福,也不覺得成天哭鬧不好了,反而開始想念那種‘哇哇哇’聲。

  林楓焰看著自己的‘妹妹’,怎么這么慘?

  葉楠抿抿唇瓣,兩顆淚也跟著滑落,這只是個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正在成長最重要的階段上,一定會叫媽媽了吧?也會說一些話了,開始自己走路,長牙了吧?伸手輕輕掀開那小嘴,果然,十多顆了,帽子下的頭發(fā)都三粒米長,烏黑烏黑的,不管是誰的孩子,大人都是她的父母。

  “應該可以救吧,你們這么有錢,找最好的醫(yī)生不就好了?”高盼盼起身笑道:“硯警官,剛才的話換三十億,值嗎?”

  “當然,剩下的幾萬我會打給你的,謝謝你照顧她!”硯青很是不情愿,當眾敲詐,傳出去還活嗎?

  “硯警官,實不相瞞,我們也都是孤兒,一起長大的,比較愛玩愛冒險,騙了十多年的人了,但是我們不會殺人,這次以后我們幾個決定開個公司,專門接那些別人解決不了糾紛的事,就是偵探,不再違法,這是我們制作的鉆石級貴賓卡,以后有什么需要,免費服務,可別小看我們,世界上只有我們不敢騙的人,沒有騙不到的人!”將嶄新的卡片遞出。

  硯青狐疑的接過,這次不再是神騙公司,而是偵探所,當初要不是他們,自己確實無法和柳嘯龍有交際,更不會有四個孩子,反正現(xiàn)在錢也不能要回來,不如做朋友的好,說不定哪天就需要它們了,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和女孩握了握:“那祝你們早日脫離苦海,有心改過就好,浪子回頭金不換,加油!”

  洛城過去意味不明的附耳道:“如果你想再綁他一次,我也是能做到的,再見!”

  “站住!”

  林楓焰起身瞪著那一群人:“你們也太目中無人了,居然騙到我們頭上來了?三十億,你們也吞得下去?”

  “小楓楓,做人要厚道一點,而且我們也沒問你要錢是吧?”這男人怎么這么小氣?三十億確實太多了,可誰叫他家有錢呢?

  “我就不信我們這么多人,你們可以隨便玩!”該死的,連大哥都在內,如果被人知道了,這么多人被一群小毛騙子給騙了,還不得給人笑掉大牙?大哥尊嚴也保不住。

  洛城上前抿唇道:“你們會的,我們不會,像你們那些大型管理,和領導能力我們都沒有,還有文憑和十多國語言,我們做不到,或許就是你們身份地位太高,沒真正吃過苦,所……”

  “誰說我們沒吃過苦?”某林瞪眼,他幾次都差點被人給搞死呢。

  楊陽皺眉看著男人提問:“你吃過餿掉的饅頭嗎?”見他搖頭就繼續(xù)道:“那你吃過白菜根嗎?你住過漏雨的屋子嗎?你有嘗試過夏天通風的屋子內蚊蟲四處叮咬,又沒空調,風扇都買不起,只能集體去自助銀行里蹲一晚上嗎?你有生病了,沒有藥吃,到處去問人要嗎?來個簡單的,你見過老鼠偷你家的糧食嗎?”

  林楓焰再次搖頭。

  “那你還叫吃過苦?”切!

  “呵呵,就是因為你們沒吃過苦,更不了解我們這種常年流浪街頭的人生活習慣,你們心里已經(jīng)形成了世界上無人敢動你們,就是各國最大的那個也要禮讓三分,理所當然的認為我們這些人就更不敢動你們,不過我們也確實不敢,但你要跟我們比試比試,保證你們輸!”米碩信心百倍。

  林楓焰嘴角抽筋:“怎么比?”

  高盼盼雙手環(huán)胸道:“我們只騙,不偷,一旦你被我們騙了,你的東西就會到我們身上,除非你不要被騙到,就今天下午吧,我們要騙到了你,以后不許要找我們的麻煩,不過對于你這種人來說,我們騙的東西不值錢的話,你也不會當回事,這樣,你去弄個電腦包,里面裝滿錢,必須天天帶著,一個月內我們一定能給騙到手!”

  “要是騙不到呢?”

  “三十億還給你們!”

  皇甫離燁摟過林楓焰:“跟他玩,我還就不信我們云逸會弄不過幾個小騙子!”這些人未免也猖狂了。

  林楓焰點頭:“好!我跟你們玩,一會我就將包帶在身上,一個月后還是在我手里,那么你們就得給我把三十億吐出來!”

  “沒問題,再見!”幾個人留下云心紛紛離場。

  硯青則轉頭命令:“警員779822!”

  “到!”

  甄美麗彈跳而起,站在上司前方敬禮。

  “將她給帶回警局交給刑事組!”

  “是!”掏出手銬過去將女孩給強行逮捕。

  云心淡淡的看著這些人,似乎知道辯解已經(jīng)多余,沒有說什么,而這輩子似乎也毀了,好后悔來找這些騙子,還不如當時直接找老林去要點撫養(yǎng)金呢,百分百會給的。

  等人一走,林楓焰就苦了臉,轉身道:“大哥,讓您蒙羞了!”

  柳嘯龍表情確實不好看,似乎也覺得被幾個小騙子耍著玩很是惱火,一副無言以對。

  皇甫離燁見狀,和珅臉立馬露了出來,上前笑道:“蒙什么羞?大哥一開始那是沒時間理你這件事,羞的也是你自己,我們都在處理刀疤三的貨,忙了一天終于解決,哪有心思想你的事?”

  硯青聞言悄悄偷覷過去,她也明白為什么柳嘯龍最喜歡巧克力了,這張嘴拍馬屁太厲害了,瞧……

  柳嘯龍?zhí)裘济骂點點頭,證明皇甫離燁說的對。

  “大哥要是不被刀疤三的事件分心,這點事哪能騙得了他?騙我都不可能,也就騙騙你了!”黝黑的大手錘了錘好兄弟的胸口,滿臉的認真和忠肝義膽。

  “是是是!”林楓焰見大哥表情和緩了點就連連點頭,還是離燁有辦法,每次都能幾句話讓大哥心情舒暢,雖然有點鄙視,但能對癥下藥也是本事了,當然,這點他永遠都學不會,馬屁精。

  硯青搓搓手臂,這些人真能自圓其說。

  葉楠看著孩子道:“她好像已經(jīng)斷奶了,我先抱到教堂收養(yǎng)!”

  “現(xiàn)在已經(jīng)證明不是老頭子找女人,可以告訴他們了吧?”某林轉頭瞅著孩子說著自己的想法。

  “當然不行,女人是一種非常敏感的動物,說不定你媽還說我們合伙欺騙她呢,兄弟,還是不要去給你爸添堵了,自己養(yǎng)著吧,還是那句話,等你媽那啥了,才可以把真相說出來!”巧克力一副旁觀者角度的拍拍兄弟的肩膀提醒。

  葉楠抱起孩子道:“硯青,我們也走吧!”這幾個騙子相當厲害,不得不佩服,他們就算準當天檢查時,自己會來,聽完會跑,林楓焰就沒時間去拿化驗單搞了這么多誤會,還摸清了每個人的性子,她說林楓焰不會信她就不會,她是怎么知道的?

  剛要走出,就感覺孩子兜兜里鼓鼓的,好奇的掏出一看,是張紙條,緩緩打開。

  ‘不要怪他不信任你,我也是根據(jù)調查才知道你是他心中的女神,清靈如水,在他心里你就是圣母瑪利亞,有一顆無私的心,天使般的微笑,這證明在他心里,你過于美好,美好到無法容忍污點存在,卻還是去向你道歉,代表可以接受你的污點,好好珍惜吧,讓他成為你一個人的,別再放出去禍害人了!’

  揚唇笑了一下裝好,同大伙走了出去,掉了個孩子,多了個妹妹,皇甫離燁說得沒錯,不是女人心眼小,法律上強暴罪都是定在男人身上的,男人本就是個易出軌的動物,即便大家怎么解釋,可這孩子不是伯母生的,她不會諒解,而且傳出去面子也掛不住,所以不能說,只能養(yǎng)著了。

  車庫內,林楓焰見葉楠要和硯青她們坐一輛就上前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去忙吧!”溫柔的笑笑,彎腰要進后座。

  某林煩悶的強行抱過孩子,拉起女孩的手就走:“我們談談!”

  葉楠沒有再掙扎,即便掙扎也掙扎不開,等坐進車里,接過孩子抱好,行駛起來才低頭沖孩子扮鬼臉:“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了!”

  “是嫂子!”林楓焰白了一眼,每看一次林芽兒就冒一次黑線,帶出去誰不會誤以為是他的女兒?在古代都會認為是他孫女了,妹妹,林妹妹,真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毫無預兆的。

  “你要談什么?”

  男人一手掌控方向盤一手煩悶的摸摸滿頭烏黑亮發(fā),表情凝重,仿佛不知道該怎么說,但卻有著焦急,想了很久才愁眉苦臉道:“楠兒,以前沒遇到你,我的生活真的很亂!”將車子停靠在一旁,認真的看著女孩:“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一定不好受,我也知道像我這種往事不堪回首,職業(yè)又沒保障的人真的配不上你這種玉潔冰清的人,你和別人不一樣,比大嫂她們都要好,你是高不可攀的,卻愿意跟著我,很榮幸,我……”

  葉楠沒有插話,挑眉玩味的看著男人手足無措的解釋。

  “你能不這么笑嗎?”見她換了一種笑就心煩了,還不如生氣呢,最起碼那樣被逗笑了就代表原諒了,現(xiàn)在她就一直笑,誰知道她有沒有原諒?還是根本就不生氣?握緊方向盤繼續(xù)道:“總之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女人,不是模樣,是各方面,其實我真不想跟你解釋為什么以前那樣,畢竟過去的都過去了,那時候我沒遇到你,如果一開始就遇到了,我不會那樣做的,當初上學時,我有認真的交過一個女友,懵懂少年時期,我以為我很愛她,還偷偷去買了戒指準備畢業(yè)后向她當眾求婚,然而就在前一晚我將她介紹給了我的父母后,第二天就看到她和離燁……和離燁那啥!”沒有悲傷,有的是無地自容和尷尬。

  “后來呢?”女孩聽得確實很不可思議,還真沒聽說過,離燁?蹙眉想著另外一件事,好像是聽說以前甄美麗是不喜歡阿焰的,直到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又不排斥,莫非他有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經(jīng)歷?

  林楓焰苦不堪言,搖下一點車窗,掏出香煙點燃,吸了一口將煙霧全數(shù)吐向窗外,盡量不讓另外兩個女性吸食到二手煙,長嘆道:“后來我就不相信女人了,現(xiàn)在想想是沒感覺,可是這件事真的折磨了我很多年,揚言要娶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搞一起去了,無論是感情還是自信都跟著消失了,你知道嗎?當時我?guī)状味枷霘⒘穗x燁,他說他并不知道那女人是我的,且還是勾引他的,如果不這樣,或許還能保住一點顏面,以前我是最自戀的那一個,總以為自己很帥,很酷,一直說離燁最丑,結果卻是要娶的女人都去引誘他!”揚唇無奈的看向還在微笑的女人:“是不是很失敗?”

  “所以后來你就開始墮落了?”

  “反正是不敢談感情這種東西,那種喜歡的女人和兄弟在一起的感覺不好受,還不能說,因為那是兄弟,可以說當時生不如死,后來進入社會,開始不再拘謹自己,只找干凈的女孩,害怕是和哪個兄弟好過的,但我每次都有給錢,當時并沒想過負責這種東西,我在西方生活,那邊是很開放的,愛情和身體摩擦都分得很開,上床也成了一種消磨光陰的玩樂,哪里知道會出這種事,總之我知道錯了,你信我嗎?”

  葉楠笑而不語。

  某林急了,扔掉煙頭攤手道:“我這事從來不和人說的,什么都告訴你了,真的,那天晚上我知道我不該不相信你,主要是當時我這里想好了對策,而你突然那么說,是個男人都會那么想的,因為很多女人不都是來互相詆毀的嗎?而人與人之間永遠不會沒有誤會,可我后來不還是去跟你道歉了?”

  葉楠伸手道:“你要再不開車,我就要打車回去了!”不溫不火。

  噢!真是要瘋了,說半天白說了,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看來得請教請教離燁那個馬屁精了。

  基督教后院

  男人斜倚在樹下,拿著手機瞅著兩只狗狗打滾,一手還夾著香煙,邪魅鳳眼半瞇著,渾身只穿著西裝,在冰冷刺骨的空氣下卻不覺得發(fā)寒,等接通后就含蓄道:“離燁,如果有一天你做了一件甄美麗無法原諒你的事,到了靠嘴解釋已經(jīng)無濟于事的地步,你會怎么爭取她的諒解”

  ‘那說明我就罪大惡極了,自覺的跪搓衣板!中國女孩就吃這一套。’

  “跪……你不覺得這樣很沒尊嚴嗎?”真的假的?離燁會跪搓衣板?太不是男人了。

  ‘尊嚴?我在她面前要什么尊嚴?跪了也沒人知道,討好她了,我在外人面前她才能給我尊嚴,認錯這種事越早解決越好,免得哪天出去就讓我尊嚴掃地了,我跟你說,這個女人,在家里天天讓她開開心心的,出去時她也就會永遠一副崇拜你的模樣,外人看了才叫真正的尊嚴!’

  林楓焰邊做深呼吸邊伸手揉著眉心,一把切斷通話,你自己跪去吧,沒用的東西。

  葉楠將孩子放進被窩內,看了一眼安詳?shù)乃伈抛叩綍篮箝_始翻看經(jīng)書,旁邊還泡著一杯氤氳上升的熱茶,就在看了一章就見男人臉色不佳的走入,淡笑一下,繼續(xù)看書。

  “你到底想怎么樣?”林楓焰冷冷的瞪著女人:“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有什么不滿的?”太不知好歹了,懂得見好就收嗎?

  ‘嘶啦’翻開一頁,不理會,對于那怒氣也絲毫不畏懼。

  ‘啪!’

  大拍桌子,怒目而視:“葉楠,你不要得寸進尺。”

  葉楠抿唇:“你要覺得我不可理喻,門就在那里,不送!”末了給了一個微笑,端起茶杯開始輕抿。

  林楓焰咬咬牙,陰郁的捏拳,看著女人那囂張得意的樣子,低吼道:“我說你能正常一點嗎?喜怒哀樂,四個表情,你能換一換嗎?不要總是一副笑面虎,看了煩!”

  捏著茶杯的手兒收緊,低頭查看經(jīng)書,秀眉卻微微收攏,可見有些慍怒正在眸中環(huán)繞了。

  “我告訴你,我林楓焰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我已經(jīng)很容忍你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眼眶開始充血,見女孩只是悠哉悠哉的喝茶便擰眉道:“看來得來點真格的了!”‘嗽’迅速從背后抽出一塊搓衣板‘啪’的一聲扔到了地上,后視死如歸的迅速跪下,一氣呵成,臉上沒有認錯的態(tài)度,反而更加鐵骨錚錚。

  “噗哧咳咳咳!”

  葉楠一口茶就這么隨著男人敏捷的速度而噴出一條線,染指了經(jīng)書,木訥的看著跪在書桌前的男人,似乎有些不相信,低頭看看下面,雙膝下跪,搓衣板是院子里那個,沒有做假。

  林楓焰只是瞅著前方目不轉睛,一副下跪也要下得不損尊嚴的表情,帥氣的臉龐上找不出半點屈辱,當然,除去額頭上若隱若現(xiàn)的青筋,冷漠道:“你到底是原諒還是不原諒?”威脅的口吻,眸子始終沒去看女人。

  女孩用紙巾將嘴角的水漬擦干,挑眉邊翻開經(jīng)書邊道:“如果你能堅持到八點,我這心情或許就好了!”

  八……某林大力呼吸一口,后昂首挺胸的等待著八點到來,關鍵是現(xiàn)在才六點,兩個小時……

  臥龍幫

  “咦?大哥,您換項鏈了?”

  浴室內,羅保奇怪的看著正在褪去衣物的男人詢問,從小就沒見他換過,怎么成佛牌了?

  陸天豪低頭看了一眼,揚唇道:“這個比那個好,專業(yè)大師開光,別看這么一個小小牌子,二十五萬呢,報平安,再合適我不過!”

  看來大哥很喜歡呢,以前他就說過,有錢難買爺高興,早知道他喜歡這種東西,幾千萬他也愿意買給他。

  五分鐘后……

  “大哥,今天會議的總結我已經(jīng)親自全部打印出來了,估計一個月后刀疤三就會平安到達本市,柳嘯龍承諾等冰化除后歸還我們四千斤……”羅保拿著資料站在洗手臺旁滔滔不絕。

  花灑下,男人赤身,抬起壯實的手臂搓洗著黑發(fā),性感的身材胖瘦均稱,白色泡沫順著寸寸雪膚滑落,八塊腹肌因為洗頭的動作全數(shù)曝出,配合著胸肌,毫不突兀,等手下念完后就點頭道:“那小子來了非敲他一頓不可,你……怎么了?”

  羅保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家大哥胸膛,伸手指指:“大哥,掉色了!”

  某陸狐疑的低頭,同樣呆了,只見那價值二十五萬的佛牌正分泌出金黃色液體,順著肌膚一路向下,水流還在沖刷,不一會變成了翠綠色……再抬頭看向手下。

  “大哥,我還有事,您慢慢洗!”羅保識相的迅速打開門逃離是非之地。

  陸天豪捏著佛牌的手瑟瑟發(fā)抖,后不斷攥緊,嘴角抽了半天,表情開始扭曲,硯青,老子非殺了你個小王八蛋不可,這他媽的也太丟人了吧?

  露天溫泉

  “柳老板,聽說您要來泡湯,我早早就預備好了貴賓區(qū),都是天然溫水,工作一天來泡一泡,可解除疲勞……”

  四十來歲的經(jīng)理帶領著旁邊尊貴的客人邊走邊極力的介紹,彎著腰,仿佛伺候皇帝的太監(jiān),這可是個大人物,上次來沒好好招待,已經(jīng)是一大失誤了,今天得給補回來。

  柳嘯龍圍著浴巾,肩膀上還搭著一條潔白毛巾,皇甫離燁和西門浩西裝革履的跟著守護,后面二十多個手下在門外卻步,銳利的掃視著四周。

  到了一個極其高雅的屋子內,柳嘯龍摘下手表看了看時間,七點,抿唇放到了干燥處,沒有理會經(jīng)理,脫掉拖鞋剛要下水時……

  “柳老板,您的佛牌不用摘嗎?”一定很貴吧?這種人佩戴的東西豈能是金錢能衡量的?

  一個服務生端著托盤,將一瓶紅酒放下,酒杯,起身站在了經(jīng)理旁邊提醒:“有些物品是不適合泡浸溫泉的,會損傷!”

  “大哥,摘下來吧!”皇甫離燁也贊同,不過大哥什么時候戴了個這玩意?是哪個巴結的官員和集團老總送的嗎?他可是從來不佩戴東西的,一定很貴吧?

  柳嘯龍邊走下水邊面無表情道:“沒事,質量好!”

  如此這般,大伙也就不再說什么,但眼里的羨慕都是杠杠的,西門浩則摸摸下顎,大哥說質量好,那么就是很喜愛,他很少夸贊這種東西的,那得多貴?幾個億不成?

  就在男人坐進水里后,驚奇的一幕發(fā)生了……

  或許本人毫不自知,但上面看著的人都一副怪異的表情,有著懷疑,有著猜測……

  柳嘯龍見大伙沒離去就瞇眼道:“怎么?很想看我洗澡?”嚴重有著不滿。

  經(jīng)理張口結舌的指指水里:“柳老板,您的佛牌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居然還能漂浮,看樣子好像是黃金吧?”是什么黃金這么牛叉?

  男人垂眸一看,頓時擰眉,只見水面上,佛牌正以最為優(yōu)美的姿態(tài)漂浮而起,隨著陣陣漣漪的波紋而搖曳著……

  “天,那是什么材料做的?居然還能飄起來,據(jù)我所知,只有塑料吧?”服務生指著水面上的佛牌驚呼。

  經(jīng)理瞪眼道:“柳老板是什么身份?他怎么會帶塑料?”

  “不是啊,經(jīng)理您看,開始掉色了,就是塑料的!”

  柳嘯龍見佛牌正在緩緩分散顏料,眼角開始抽筋了,額頭青筋也繃緊。

  皇甫離燁聞言立馬怒吼道:“大哥,是哪個王八蛋敢欺騙到您的頭上來了?是誰送的?”

  男人斜睨過去:“你大嫂!”

  集體僵住,先前還怒火滔天的皇甫離燁立刻轉換為吞咽口水,傻笑道:“多少錢買的?”

  “二十五萬!”

  這次連西門浩等人都張口說不出話來,就這么瞠目看著還飄在水面的佛牌。

  皇甫離燁抿抿薄唇,繼續(xù)道:“呵呵!大嫂怎么能送個塑料的呢?”上前蹲下身子摸摸佛牌驚喜道:“大哥您看,是翠綠色的呢,說不定就是某種極其稀有的翠玉,只不過成份不多,所以才能漂浮,這是珍品!”

  柳嘯龍不說話,就聽著手下的三寸不爛之舌解釋,但額頭的青筋下去了不少。

  “又掉了!”服務生指著翠綠色也開始掉色就伸手捂住了嘴。

  果然,巧克力摸了一會,佛牌從金黃到翠綠,翠綠到純白,是騾子是馬已經(jīng)很顯而易見了。

  見手下表情怪異,某男挑眉:“繼續(xù)說!”

  黝黑大手無奈的將佛牌放回水里,一臉認錯:“大哥,我不說了!”確實是塑料的。

  柳嘯龍胸腔大力的起伏一下,‘嘩啦’,大力起身,直接漆黑著臉拿過浴巾圍好走了出去,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模樣,眼里也有著說不出的尷尬。

  一路上,西門浩都見大哥不曾說過一句話,看這模樣回去后不會和大嫂打起來吧?就在要上山時露出驚訝:“大哥,陸天豪的車!”上去了。

  柳嘯龍?zhí)а劭催^去,鏡片下的雙眼立刻瞇起,薄唇也緊抿成一條線,擱置大腿上的大手緩緩捏成拳。

  “奇怪,大哥您去泡溫泉了,為什么陸天豪這個時候來?”西門浩自言自語,莫不是大嫂和他真有什么……否則怎么這么巧?

  某男呼吸都帶著顫音了,等到了大門口就直接推開門上前要質問,但見敵人的臉色似乎也不是很好就開始靜觀其變。

  陸天豪看都沒去看柳嘯龍,直接向大堂里走。

  兩個男人誰也沒理會誰。

  硯青見柳嘯龍和陸天豪同時出現(xiàn)就站起身道:“干什么?打架啊?”怎么都跟要吃人一樣?頓時捏起拳頭準備迎戰(zhàn)。

  “這是怎么回事?”

  “這是什么?”

  兩只大手同時伸出,兩塊潔白的佛牌出現(xiàn)。

  這次不光是硯青納悶了,兩個男人互相看看對方手里的東西……

  柳嘯龍緊緊閉目極力壓制快要忍無可忍的怒氣。

  陸天豪則咬牙偏開頭,那憎恨的模樣好似在說‘原來不是他一個人有’。

  硯青低頭看看,奇怪道:“怎么成白色的了?”

  “這得問你,不是專業(yè)大師開光嗎?不是金的嗎?怎么變成塑料的了?”陸天豪咬牙切齒。

  塑料?某女也開始露出惡狠狠的表情,好你個死老頭,我花了五百塊,你居然給我兩個塑料的,我的錢啊,你咋這么好騙呢?

  “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嘯龍低吼。

  硯青抓抓后腦煩悶道:“不管怎么說,也是開過光的!”

  陸天豪見柳嘯龍要發(fā)火就伸手攔住,看著女人皺眉道:“開光?怎么開的?”

  小手拿起男人手里的佛牌在嘴邊一吹,又放了回去:“就是這樣啊,不對嗎?”就算是塑料的,可開光是真的,他們還不知足?

  倆男人都無語的看著女人,柳嘯龍淡漠的搖搖佛牌:“開光就是一群得道高僧圍著需要開光的物品念經(jīng)七七四十九天,而不是吹口氣,說,多少錢買的?”

  “問你多少錢買的?”陸天豪也追問,好似一旦說了實情,立馬就要去找騙子算賬一樣。

  “二十五萬啊!”有些底氣不足了,媽的,居然敢騙到她頭上來了,好你個死和尚,你給我等著,明天就去抄了你。

  “嗯?”柳嘯龍見女人眼神閃躲就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

  硯青看看他們不相信的表情就擺手道:“是是是,不是二十五萬,是兩萬五,我也是受害者!”干嘛都這么兇的來找她麻煩?

  陸天豪干笑了兩聲,挑眉道:“兩萬五?”

  依舊一副不信。

  “兩千五!”

  “嗯?”

  煩死了,雙手叉腰垂頭想了想,后仰頭道:“原價二十五萬,但是我用出吐血的本事給他砍價砍到了二百五一個,我這是鐵齒銅牙!”指指自己的牙齒,一點都不心虛。

  二百五……

  兩只大手紛紛開始抖動,柳嘯龍揚唇笑笑:“硯警官真是好本事,二十五萬能砍到二百五十塊!”

  “那當然,我厲害吧?”怎么還不走?不都說實話了嗎?

  陸天豪點點頭:“厲害,高手,硯警官送禮物的吝嗇程度也讓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二百五,虧她拿得出手。

  硯青看看他們手里的白色塑料佛牌低吼道:“對啊,我就是這樣一個大大咧咧的人,不會送你們想要的東西,送塑料就是我硯青的風格,不喜歡是吧?還給我!”什么人嘛,不懂什么叫心意嗎?

  兩只手同時握緊收回,陸天豪沒有多逗留,轉身果斷的離開,拿起佛牌又給套回了脖子里,或許對于女人的吝嗇,亦或許是對方不知道認錯,臉色一直難看至極。

  柳嘯龍陰郁的凝視著女人知錯不改的模樣呵斥:“你還有理了?知不知道如果是接見不可怠慢的客戶,這有多丟人?”

  某女也氣不打出來,轉身坐進沙發(fā)里無所謂道:“那你就去找個能不讓你丟人的去!”狗咬呂洞賓,早知道不送了,以后休想她再送禮物。

  “那你就說實價,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大?”男人好似對此相當認真。

  硯青雙手環(huán)胸偏頭注視了男人一會,瞪眼道:“他就賣五百我有什么辦法?就是想要個平安給你,免得哪天死外頭了,說少了你會珍惜嗎?看都不會看一眼吧?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這樣出手就幾億幾億的,你要覺得丟人扔了不就好了?”

  柳嘯龍翻了個白眼,后又拿起戴了回去:“最起碼要給我一個向外人的解釋機會,突然這樣丟的不是我一個人的臉,也有你的!”

  “怎么?不怕丟人了?”明顯的得了便宜賣乖。

  “還行吧!”轉身剛要坐下時……

  某女摸摸下顎挑眉道:“你的事解決了,那么就是我的事了,說,為什么要坑我?”到最后都是吼出來的。

  男人仰頭思考著事情,下一瞬就指著二樓道:“我好像有什么事忘了!”說完就要上樓。

  “柳嘯龍,有些事逃避是沒用的!”陰森森的瞅著窗外的雪層,非要給個合理的解釋才放行。

  柳嘯龍抿抿下唇,坐到了對面,叉開腿,雙肘抵在膝蓋上,十指交叉,沒有回話。

  硯青長嘆道:“你根本就沒考慮過我,嫁給你本來就該處處避嫌,現(xiàn)在好了,你居然利用我來運貨,無不透風的墻,知道這件事傳出去后我會如何嗎?我最愛的工作會不保,做警察是我的夢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在你眼里,我在家看孩子做家務就好了是嗎?”真的很失望,百忙之中還去買禮物,而你就是這樣來對我的。

  “不會傳出去的!”

  “沒有想過萬一嗎?”

  男人揉揉眉心,揚唇道:“那也還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不會,六合彩頭獎的幾率!”

  “是,你對任何人都信心十足,六合彩的頭獎不是沒人中,我要中了,就是看大門的機會都會失去,當然,你可以說靠關系給我保住,那么我在警局永遠都抬不起頭,你想到的是你自己交易成功,不考慮我的感受,這兩天我一想到這事就寢食難安,我知道在你心里我還到不了那種至死不渝的份量,可我好歹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吧?有丈夫害妻子的嗎?”淡淡的看著,不斷深呼吸。

  “我說了,不會傳揚出去的!”

  “你不是人類的主宰,當時整個云逸會和臥龍幫都知道這件事,我硯青幫著你們運毒了!”

  柳嘯龍見女人一直抓著不放就起身道:“誰要敢說,我就殺了他!”后頭也不回的走向了二樓。

  大廳里變得靜謐,女人伸手搓了搓臉,不一會紅了眼眶,仰頭沒有讓水珠落下,是啊,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人是個危險的存在,自己和他永遠不可能走到同一條線上,自己做的事他永遠都不會贊同,這么久相處下來,沒有看到他有走上正途的跡象,不走就不走,可來利用她……

  再怎么樣,沒利用過他吧?當然,他或許想自己走到他的黑線上去,也不會過去,真的很害怕如果到后來自己跟他同流合污了……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次日。

  齙牙嬸拿著手機邊做早餐邊道:“老夫人啊,您就趕緊回來吧,谷蘭那里是沒什么事了,但是昨晚少爺和少夫人又分房睡了,好像比當初去谷蘭那里更嚴重,好像是少爺利用了少夫人運貨,少夫人給知道了,心里不好受吧!”

  ‘哎!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我給他們硬是強行綁到了一起,一個白,一個黑,都有著自己無法改變的觀念,這事誰也管不了,看造化吧!’

  “那您也快回來吧,家里太冷清了!”

  ‘我也想回去,真的很想,可是都說孩子就是夫妻這條線上的結,緊緊的捆綁著,讓他們不會輕易各自飛散,忙個幾天兒媳婦也就沒心情想這事了……’

  “不是啊老夫人,您回來了孩子都在,又不是您回來他們就消失了,我看他們帶著孩子去工作,都很危險的,少夫人抓賊的時候萬一不小心傷到了小少爺他們,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而且少爺?shù)某鸺夷敲炊啵飞媳蝗送狄u有個閃失,而且明天是大年夜……”

  ‘哎呀,你要這么說我還真有點害怕,臭小子這里我倒是不怕,就是兒媳婦那一根筋的性子……不行,我明天回去!’

  “好的好的!”齙牙嬸一聽,立刻笑得開了花,將早飯一點點呈上桌,瞅著兩個都不說話的人下樓就樂呵呵道:“老夫人說明天就回來了!”

  果然,兩人同時愣住,柳嘯龍沒什么表情,很快就繼續(xù)下樓,硯青則趴在扶手上大叫:“真的?媽真的要回來了?”天,她盼她盼得都要肝硬化了。

  “是真的!”

  硯青拍拍心臟:“這個家里,我最愛她!”每次都像是及時雨,總是能給人驚喜,這小老太太很得人心,明天她親自去接她,壓抑了一夜的心情以一百八十的速度上漲,知道帶孩子去一趟警局就得記一次過嗎?干媽最近身體很不好,一到冬天就像個蛇,需要冬眠,茹云要照顧英姿,甄美麗雖然很閑,但是在外人眼里她不是個閑人,就算在家無聊死也不能來。

  葉楠又要照顧林芽兒,自己身邊沒一個能來照顧這四個孩子的,干爹即便知道內情也不會手軟的記過,還會讓人說閑話,回來得太即時了。

  吃飯時開始想著找什么理由讓男人今天把孩子帶走呢?明天媽就回來了,今天她不能帶去警局,干爹說有一個重大案件等著她呢,找什么理由呢?

  “今天我就只有一個會議,孩子我?guī)В ?br />
  仿佛洞察到女人在糾結什么,某男看都沒看便給出天籟。

  硯青冷哼一聲:“是你自己說的,那我走了!”深怕對方后悔,起身放下筷子就要走。

  “不把這碗吃完,你就都帶走!”柳嘯龍看看那還沒動過的稀飯和雞蛋又給出死刑。

  “吃就吃!”什么人嘛!不就是帶個孩子嗎?還至于威脅?好在是吃飯而不是吃碗,重新拿起筷子大快朵頤,順帶夾起兩個鮑魚啃,喝了一碗雞湯才擦擦嘴:“我吃飽了!”

  “那個……”某男沒等妻子離開就發(fā)出聲音,但見齙牙嬸也正看著他便有些難以啟齒了。

  “快說!一會要遲到了。”

  婆婆媽媽的。

  薄唇抿了抿,看向齙牙嬸:“幫我倒一杯牛奶!”

  齙牙嬸狐疑,吃粥還喝牛奶?不敢怠慢,起身走向了廚房。

  柳嘯龍這才將視線轉移到了女人等待的小臉上:“洛河的事……我很抱歉!”

  喲!天下紅雨了,一個晚上怎么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但道歉是真的,過去抬腳踩在其坐的椅子上傾身警告:“這次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下次再敢這樣來坑我,那我就坑死你!”會想盡一切辦法拉葉楠來做軍師,那幾個職業(yè)騙子也可以用用,就不信這么多人坑不了一個柳嘯龍。

  “呵!那我倒是很期待!”某男一臉的鄙夷,甚至嘴角還帶著譏諷。

  ‘啪!’

  小手兒直接大力給揮下:“你這是道歉態(tài)度嗎?”

  男人沒有生氣,點點頭:“知道了!”

  “你慢慢吃吧!”整理整理警服,轉身踏著正步走出了別墅。

  柳嘯龍一聲長嘆,后繼續(xù)優(yōu)雅進食。

  “少爺,您待會幾點走?”

  “下午!”

  “那慢點吃!”齙牙嬸將牛奶送過去,一切都很正常,好似剛才什么都沒看到,少夫人好本事,居然敢打少爺,可奇怪的是少爺居然不生氣……希望娶個不會打他的老婆,呵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水榭居室

  青天白日,沒有燈光的臥室暗得所有事物都一片模糊,安靜得有些窒息,女孩就那么失去了靈魂一樣坐靠在角落里,嘴角一條血痕異常明顯,頭發(fā)幾天不曾梳理一樣,明天過大年了吧?外面都是鞭炮聲,所有人都帶著喜悅嗎?

  呵呵!初八到現(xiàn)在,沒有一個人能記得她嗎?

  抬起血跡斑斑的手臂,阿龍,你真的不來看看嗎?是不是現(xiàn)在活得很開心?曾經(jīng)你揚言一輩子要守護的人現(xiàn)在卻成了你的負累,是不是很無奈?哪怕來看一眼,死也甘心了,可是你卻這么的無情,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為什么你能這么灑脫的放手,而我卻做不到?每分每秒都在等你,卻一次次的失望,這份執(zhí)著的愛情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硯青一定要這么的自私呢?你都得到了他的全部,為什么只是讓我看他一眼都不行?呵呵,愛情是自己爭取來的,不是等來的。

  伸手摸向臉頰,起身拿過一個小圓凳躲在了門后,直到半小時后才見門把被擰開。

  賓利手里端著飯菜,進屋將門關好,剛要開燈時瞪大眼……

  ‘砰!’

  木凳狠狠的敲擊向男人的后腦,‘哐當’,大手里的美味灑了一地,而男人的身軀也順勢倒下,渾身的神經(jīng)被破壞般,半睜著眼無法動彈。

  谷蘭雙手松開,凳子落地,虛弱的走到廚房拿起一把水果刀過去慢慢蹲下,雙手握著刀柄將利刃對準了男人的胸口,牙關緊咬:“是你逼我的,跟你說過很多次,我的心里容不下第二人,迷戀也好,真愛也罷,我只知道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去愛他,即便他不接受我,我也愛他!”

  賓利沒有憤怒,笑看著女孩蒼白的臉蛋道:“谷蘭,你的愛我很感動,但是你這樣只會讓你自己痛苦一輩子……”

  “就算痛一輩子,我也心甘情愿,知道嗎?是你把我的感情變成了畸形,是老天爺故意抓著我不放,茍延殘喘的活著為的只是能看他幾眼,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全部,而你卻要阻止,在我的傷口撒鹽,以后這個機會我不會給你!”說完握住刀要狠狠插下去時……

  “我死了,沒人能給你做第二次手術,你還是會死!”

  谷蘭咬緊下唇,搖搖頭:“如果能死在他的懷里,對我來說是最幸福的解脫!”

  賓利捏緊拳頭,吸吸鼻子,水痕順著眼角滑下,笑道:“可是我不想死,我不想你以后一個人,我用盡了一切辦法想要改變你的想法,都失敗了,每次打在你身上,都跟打我自己心里一樣痛,我想你真正的活著,而不是只為了看他幾眼就放棄一輩子,他真的有那么好嗎?”

  握著刀的手開始顫抖:“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偏執(zhí),我只知道沒有他我活著就沒有意義,一天看不到一天都不會開心!”

  “如果殺了我,能讓你找回從前,我真的毫無怨言,可現(xiàn)在你殺了我,你就再也沒得救了!”為什么你一點都看不到我的付出呢?只為了見他,你可以毫不留戀的殺了我,不覺得太不公平了嗎?

  谷蘭再次握緊刀柄,把心一橫,狠狠向下刺去。

  本該無法動彈的大手卻抬起握住了刀鋒,鮮血順著指縫滑下。

  女孩大驚,開始不要命的往下壓。

  男人喉結不斷滾動,悲痛欲絕,沙啞道:“我們結婚時,說好要互相扶持,并肩走完未來的路,在我心里,不管你變成什么樣,都是我的老婆,那么在你心里,可曾有當我是你老公?”

  “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好!我放手!”大力揮開刀,起身走到電視機下抽出協(xié)議書,拿出紙筆扔了過去,轉身不去看:“簽了吧,從此后,你我再無瓜葛。”

  谷蘭拿起筆,顫顫巍巍的快速簽下名字,后指著門口道:“你走吧!”

  彎腰拿起離婚協(xié)議,將早就整理好的行禮拿起向門外走去,到達門口時扭頭看著女孩蹲坐在地上提醒道:“記得吃藥!”拉開門決然的直奔機場,背影很是孤單,仿佛全世界都在這剎那間拋棄了他,而他唯一不能拋棄的就是這具身體,因為那樣只會讓那個人越來越痛。

  女孩無力的靠在了門框上,望著屋頂發(fā)呆,對不起!如果有來世,我希望我可以這么執(zhí)著的去愛你,沒有另一個人的記憶,不知道坐了多久才起身走向沙發(fā),意外的看著桌子上一張書信,輕輕拿起。

  ‘親愛的,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想我已經(jīng)離開了,不是老公不負責的拋下你,只是太痛了,你那么愛他,應該明白聽著愛人不停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的感覺,打了你,我知道我不對,只是希望用各種方式改變你,可是我發(fā)現(xiàn)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會多看我一眼,那么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再留下了,這一切就當做是一場夢吧,現(xiàn)在夢醒了,當初上天把你送給了我,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很幸福,當然,時光倒轉,我還會那么做的,因為我抗拒不了,真的好想念以前的你,每天都在家里等著我,不管我每天走多遠,都會按時回家,不管再累,只要看一看你的笑臉也覺得值得,可是恢復記憶的你太陌生了,我很羨慕大哥,我總是想,如果我是他……我們的緣分也到此結束了,我怕再繼續(xù)下去,真的會瘋掉,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來,我還有父母,我不能讓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哪怕偶爾打個電話回去報個平安,他們也會欣慰,來世我會祈求上蒼讓我早他一步認識你,不要擔心我,從小的夢想就是游遍世界,現(xiàn)在我去完成我的夢了,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夢,永遠愛你!’

  慢慢握緊雙手,走到沙發(fā)前安靜的坐下,低頭擦干淚珠,似乎除了對不起,已經(jīng)無話可說,拿出手機撥通。

  ‘最近怎么樣?’

  富有磁性的聲音令女孩抿唇笑了起來:“阿龍,賓利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不是還有第二次手術嗎?’

  “無所謂了,明天過年了,我很久沒在中國過年了,你可以陪我嗎?”

  ‘谷蘭,我不能!’

  眼淚再次滾落,伸手擦拭掉,笑道:“你怕硯青不高興是吧?我去找她,我只要你陪過年,又不是別的事!”

  ‘我明天有事,你……’

  “那你現(xiàn)在過來?提前陪我過年如何?”

  ‘好吧!’

  欣喜的坐直:“我去做飯!”快速掛斷,露出了久違的迷人笑容,小跑到洗手間一看,頓時呆住,看著里面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瘦了好多,臉上還有血痕,挽起袖子,到處是都傷,低頭開始清洗,拿過粉底盡力的掩蓋,一定不能讓他看到這個死樣子。

  不一會,恢復了正常模樣,但是血痕還是很明顯,無奈的聳聳肩,回屋找出一套漂亮的衣服穿戴整齊,確定軀體上的傷痕不會顯出才走到廚房忙碌。

  柳宅

  更衣室內,男人站在鏡子前仰頭系好領帶,看看手表,十點,皺著英眉走向大堂,看著四個排排坐躺在靠墊上的孩子,而寶寶們也都看著父親。

  柳嘯龍過去揉揉孩子們的頭顱道:“都乖乖的,兩個小時后回來帶你們去云逸會!”說完就拿起一堆玩具送了過去。

  “少爺您要出去啊?”齙牙嬸邊擦拭地板邊問,不是要一點才走嗎?

  “嗯,一點回來!”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就在剛拿出車鑰匙就愣住了,老遠便看到一輛黑色轎車風雨無阻的向山上行來,咬牙暗咒了一句,裝好車鑰匙走到門口等待著不速之客。

  陸天豪下車就沖后面道:“搬進去!”

  羅保等人打開后備箱,取出一箱一箱的禮物排隊站在了門口。

  “什么意思?”某柳挑眉。

  “給硯青送新年禮物,怎么?不讓進?”陸天豪雙手叉腰囂張的站在死對頭面前邪笑,修身保暖風衣大開著,雖然不端正,但也不至于痞里痞氣。

  柳嘯龍看看地上的‘禮物’,不屑一顧:“她不需要這些!”

  某陸輕哼一聲,瞟了一眼死對頭,看來得給他來點硬的,似乎早有準備,抬起右手搖搖。

  鐘飛云立刻抱起一個黑色的物體放到了陸天豪的肩膀上。

  柳嘯龍一見那小腿粗的火炮便更陰沉了。

  “最新研制的,一發(fā)就可以讓你這房子全部炸毀!怎么樣?”伸手拍拍肩上的寶貝,嘴角的笑越來越狂妄。

  “怎么?陸老大這是上門踢館?”

  “我沒這么說!”陸天豪無辜的搖頭,后揮手道:“走!”大搖大擺的帶領著后面一群兄弟就這么直接無視正主走了進去。

  “陸天豪,你不要太囂張了!”

  驚天怒吼。

  某陸轉身嫌惡道:“你小子吼什么吼?知不知道我這人最禁不起嚇了?萬一擦槍走火的,你這房子就沒了,東西放哪里?”

  柳嘯龍深吸一口氣,鐵青著臉在前方帶路,等到了停車庫道:“扔里面吧!”

  仿佛也知道不能太過火,陸天豪沖手下們打眼色。

  等都放好后,鐘飛云將上司肩膀上的火炮抱走,不一會就剩下了兩個男人對持,陸天豪見對頭全身都寫滿了‘滾蛋’就聳動了一下肩膀,但并沒笑出,伸手道:“柳老大,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我為什么要請你喝茶?”確實,口氣很是不好,單手插兜,扶扶金絲邊眼鏡,淡漠的看著前方男人。

  “好歹我們也從小認識是吧?老朋友見面當然要喝杯茶,莫不是柳老大很不歡迎我?”一臉疑惑。

  某柳鄙夷的淡笑了一下,揚唇道:“既然陸老大如此喜愛我家的茶,請吧!”轉身帶領著進屋,那不情愿的模樣跟對方要進去搞他的女人一樣。

  陸天豪撫摸著下顎含笑進屋,坐在四個寶寶們旁邊等待著茶水的到來。

  齙牙嬸看了看兩個坐在沙發(fā)里的男人,搖搖頭轉身去沏茶。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某陸見對頭越來越不耐煩就一副‘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怎么辦!’,一杯茶硬是給喝了半小時,剛要起身和孩子們拜拜時……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谷蘭,你先等等,我這里有點事!”掛斷,瞅向陸天豪:“茶已經(jīng)喝完,那么就不送了!”

  “我沒說要走,硯青讓我等她,你有事就去忙吧,你老婆我會好好照顧的,不用擔心。”隨意的將空了的茶杯遞給旁邊的傭人,反客為主般,身軀靠后,腿依舊叉得很開,雙手張狂的搭在沙發(fā)頂,恣意得就差沒吹口哨了,見對面的男人還優(yōu)雅的坐著就奇怪道:“你不是有事嗎?怎么還不走?”

  柳嘯龍冷笑,慵懶道:“有什么事比招待陸老大更重要?”端起茶水當陪客。

  陸天豪立刻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我太感動了,柳嘯龍,我認識你到現(xiàn)在,總算聽到了一句人話,來來來,喝茶!”

  “咯咯咯咯!”老三看著大人們忽然笑了起來。

  “你看,你兒子都贊同了!”

  某男按兵不動,極其富有修養(yǎng)的坐著,時不時抿上一口香茶,根根神經(jīng)都處在極度緊張狀態(tài),黑瞳中有著濃郁的排斥,就跟對面坐著一個毒瘤一樣。

  陸天豪也沒有繼續(xù)攻擊,聽到拉粑粑聲,抱起老大解開尿不濕道:“給個新的!”

  柳嘯龍煩悶的拿出一個扔了過去。

  某陸先給寶寶熟門熟路的擦掉屁屁,墊好尿不濕,沒有立刻給其綁好,而是玩味的用食指撥弄著寶寶的小老二,還不停發(fā)出‘嘖嘖’聲逗弄:“來,給叔叔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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