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柳坑了
“小祖宗們別哭了,爸爸馬上就回來了,求求你們了!”齙牙嬸坐在地上拿起風(fēng)鈴搖啊搖,一臉憔悴,可見一個下午已經(jīng)折騰得她這把老骨頭快要散架。
“哇哇哇哇!”
四個孩子在沙發(fā)里扭來扭去,哭得好不凄慘,不管對方怎么逗弄都不干,哭得嗓子都開始嘶啞還在哭,仿佛爸爸媽媽都不要他們了一樣,眼淚兒都哭得落不出,小臉通紅。
就在齙牙嬸要倒下時,一道開門聲令她如釋負(fù)重,轉(zhuǎn)頭無力道:“少爺啊,您要再不回來,我……我就死了!”
“硯青呢?還沒回來?”柳嘯龍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后走到沙發(fā)前直接伸手一攬,四個孩子同時被抱入懷中,輕輕搖晃道:“好了好了,爸爸在,不要哭了,聽話!”
“哇哇哇哇!”
不聽話的繼續(xù)嚎啕,反而越來越大聲。
齙牙嬸看看鐘表:“少夫人中午就走了,還沒回來!”
男人瞬間眉頭擰起,看了看懷里哭聲不斷的孩子瞇眼。
“我回來了!”硯青小跑著進(jìn)屋,見柳嘯龍正抱著四個孩子就笑道:“怎么哭這么兇?來來來,媽媽抱抱!”過去接過兩個輕哄。
“嗚嗚嗚……”寶寶們一見媽媽,不知是不是真的很害怕她的兇狠,乖乖地都不哭了。
柳嘯龍捏緊拳頭,冷冷道:“要你看一天,你就是這么看的?”
硯青邊喂奶邊低頭:“出了點事!”
“你……”忍住怒火,揚唇道:“什么事?”
“你知道嗎?有個女人抱著個孩子去找林楓焰了,檢驗出是他的女兒!”表情很是無奈和夸張,無論怎樣,這對葉楠來說都是打擊,這太可怕了。
齙牙嬸對這些并沒興趣,起身道:“我去煮飯!”這一天給累的,老夫人為什么每次都不說累呢?哎,還以為很輕松,原來真的帶了后才知道痛不欲生,一會這個要吃,一會那個要拉,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現(xiàn)在耳朵還嗡嗡作響。
柳嘯龍聞言完全收起了怒火,拿起奶瓶邊喂邊輕嘆:“現(xiàn)在哪有時間管他這事!”
“是啊,而且我們覺得這件事越快解決越好,明天我去找她談?wù)劊 背蛳蛩膫孩子,明天還要帶兩個去嗎?瞅向丈夫:“明天我?guī)Ю洗蠛屠隙 ?br />
“嗯!”點點頭,別有深意的凝視向女人,挑眉道:“云逸會最近也沒事可做,阿鴻把所有人的活都攬走,就連我的也……”
硯青驚喜萬分:“也就是說你沒事做?那明天你全帶走吧?”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嗎?”某男慍怒。
“呵呵!你這不是沒事做嗎?你就帶走吧!”抱著孩子坐了過去,用肩膀撞了一下:“當(dāng)我求你了好不好?”
柳嘯龍偏頭看去,見那亮晶晶的眼里此刻全是期待便搖搖頭:“明天云逸會和臥龍幫一起聯(lián)合組辦一個大型慈善會,所以不能!”
某女咬咬下唇,垂頭苦思冥想,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后繼續(xù)撞了一下:“柳嘯龍,你人這么好,模范丈夫,你就都帶走吧,慈善會也可以帶著的!”
“還是不行!”揚揚眉梢,似乎告訴著女人‘欠缺點火候!’
“柳嘯龍,你這人怎么這樣?我現(xiàn)在好久沒正兒八經(jīng)辦過一個案子了,我也是要沖業(yè)績的,你就不能體諒一下?”
原來表情有些和緩的某男再次轉(zhuǎn)換為沒得商量。
“你看看人家陸天豪,去哪里都帶著,哪里像你這樣?”硯青一激動,說話也開始不經(jīng)過大腦思考了。
柳嘯龍的臉唰的一下黑了個徹底,垂頭不再去看,專心的給女兒喂奶。
齙牙嬸邊打開冰箱邊偷看,少夫人也太不解風(fēng)情了,沒看少爺就是要一些好聽的話嗎?喊一句老公不就什么事都解決了?男人,多哄哄就百依百順了,說真的,到現(xiàn)在她沒見過少夫人喊一次‘老公’,除了那次被迫,更別說哄哄少爺了,慶幸的是昨晚睡一屋了,老夫人這招真厲害,高!
硯青也不再低聲下氣,抱著孩子又坐回對面,表情不溫不火,不帶拉倒,不過大型慈善會?兩個黑道頭領(lǐng)一起包辦?好奇道:“你們真的假的?”知道他們最近很閑,可也不至于閑到這個地步吧?
“傳聞東渤海附近的洛河里住了位河神,能保佑孩子一生平安!”垂眸瞅著孩子淡笑。
“洛河?就是那個最近一直在播放被凍成溜冰場的洛河?”試圖想從丈夫眼里看出點貓膩,但他卻一直看著小四,想起當(dāng)初小四被抓時,他接近精神崩潰,居然為了孩子都開始迷信了,因為她毒辣的眼神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對勁。
柳嘯龍點點頭:“沒錯,年前,陸天豪也無事可做,正好一起拜神去!”
某女差點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一起去拜神?這……是好事,她應(yīng)該大力支持,畢竟孩子都是她的,陸天豪肯為祈兒這么做,說明他還是在乎那孩子的,思考了許久再次問道:“那你說的大型慈善會是什么?”
男人抬眼慵懶道:“一個活動,令本市群眾對云逸會和臥龍幫改觀的活動,到時候我們會準(zhǔn)備二十組雪橇比賽,隨意報名,每一躺最快到達(dá)終點的人可獲得十萬塊獎金!”
“我可以參加嗎?”硯青吞吞口水,這么多?一趟最多也就半小時吧?雪橇跑的速度相當(dāng)了得,半小時可以把整條洛河跑完的,到時候讓蕭茹云她們一起上,發(fā)財了。
柳嘯龍搖搖頭:“今年本市各大火車路線都受到了影響,聽說洛河現(xiàn)在冰凍半米,有史以來算是嚴(yán)重天災(zāi),許多汽車卡在半路無法回市,火車也被迫無法正常行駛,旅客們吃不到食物,倘若誰拿下第一名,十萬塊是他私人所有,額外三十萬是用來捐助給那些需要幫助的旅客們!”
“柳嘯龍,你這招夠狠的,收買人心!”當(dāng)然,這是好事,值得表揚,她希望他永遠(yuǎn)都無事可做,多做一些慈善活動。
“生活在這里,自然不希望家園陷入困境!”
某女抱著倆孩子淡淡的看著丈夫,他們是被什么感化了嗎?怎么會突然這么大發(fā)善心了?冷笑道:“那四十萬就能買大伙對你們的觀念?”癡人說夢。
柳嘯龍靠向沙發(fā),隨意道:“一趟四十萬,一共二十五趟,一千萬!”
一……千萬,這樣的話,確實會被政府稱贊,好吧,不管他和陸天豪為了什么良心發(fā)現(xiàn),但她應(yīng)該大力支持:“加油,我挺你!”
“目前我們已經(jīng)正在準(zhǔn)備從阿拉斯加運一百條純種雪橇犬而來,問題是我們的行業(yè)不被認(rèn)同,到時舉辦,定少不了麻煩!”為難的揉揉眉心,一副惋惜。
“你也知道你不是好人?”
“我從沒說過我是好人!”
硯青瞪了一眼:“反正緝毒組最近也沒什么大案子,你這事我親自接了,能為老百姓出一份力,我相當(dāng)贊同,只要不是干壞事,明天我去請示局長,調(diào)派人手過去將現(xiàn)場團(tuán)團(tuán)包圍,全程保護(hù),最近確實有許多老百姓苦不堪言,無法正常回家過大年,已經(jīng)有不少企業(yè)捐助了,你們這么有錢,就捐助一千萬不覺得太少了嗎?”多點吧,兩大龍頭呢。
某男抿唇輕笑:“你當(dāng)我們的錢都是大風(fēng)刮來的?”說完就冷下臉繼續(xù)道:“二十五趟完畢,也會選出最后的冠軍,獎金一百十萬,捐獻(xiàn)的是一個億!”
“真的?這么多?柳嘯龍,你總算做了件人事了,我發(fā)現(xiàn)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什么時候辦?”她都迫不及待了,要不就明天?當(dāng)他被當(dāng)?shù)卣墓賳T握著手說感謝,老百姓們個個宣揚后,那么他說不定會愛上這種感覺,一激動就漂白了。
男人放下兩個睡著的孩子,輕聲道:“你若是能明天就能控制現(xiàn)場,那就后天!”
硯青再次吞咽口水,清理現(xiàn)場不難,明天就去宣傳,一手包辦,聽聞洛河一代現(xiàn)在每天都有許多孩子去溜冰,有人承包下來做了個溜冰場,這些人可以說通,點頭道:“我明天一定清理干凈,那就這么說定了,后天確定嗎?”
“當(dāng)然,雪橇犬都正在運輸?shù)耐局校裢砭湍艿竭_(dá),工具都準(zhǔn)備好了,不過我們不會給予警方錢財!”
“不用不用,我們不要,我們的責(zé)任就是為國家做貢獻(xiàn),不過……明天一天清理現(xiàn)場的話,基本都在洛河行動,背著孩子去,會凍著他們的!”就不信你不全部帶走。
果然,一聽凍著,柳嘯龍不耐煩道:“明天你好好去辦事,他們我自己能帶!”
我感謝你全家,這太激動了,就為了給孩子們祈福,居然下這么大的血本,一個億,算是目前捐助最多的了吧?放下也睡著的孩子,起身敬禮道:“代表全市人民感謝您!”
“少來這套,吃飯了!”拿起小毛毯覆蓋在孩子們的身上,起身走向了餐桌。
“是!”鏗鏘有力的回答,歡快的來到餐桌前,夾起一塊鮑魚送了過去:“你多吃點!”
齙牙嬸看著這一幕有些失笑,少夫人什么時候能不為工作上的事對少爺這么好?
某男沒有拒絕,瞅向女人腕部的藍(lán)鉆手表和沒有戒指的無名指,有短暫的皺眉,從褲兜里掏出精美盒子道:“再敢摘下就要你好看!”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拿出戒指給套好,這手,戴著兩個黑道梟雄的物品,太值錢了,自己是不是也要買一件禮物送給他們?送什么呢?聽說大佛寺最近出現(xiàn)了個開光大師,每天都有不少人排著隊去買平安符,都是開過光的,不過開光是什么?
只聽說很多人都拿著開光過的東西炫耀,就去買兩件禮物送他們好了。
吃完后,柳嘯龍起身道:“今天我有點累,先睡了,你早點休息!”將孩子一個個抱回嬰兒房,后回主臥到浴室揚唇陰笑,脫下服飾,走進(jìn)花灑下仰頭全身搓洗……可見對今晚有肉吃志在必得。
“少夫人,您去睡覺,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齙牙嬸見硯青幫著收碗筷就趕緊擺手,這可使不得,否則柳家請她來做什么?這十天照顧好了,有五十萬的獎金拿的。
“沒關(guān)系,嬸兒,你去睡覺吧,我來,今天你忙了一下午,晚上還給我們做飯,幸苦你了,快去吧!”收好碗筷就走進(jìn)了廚房,拿起抹布開始擦桌子。
齙牙嬸確實累得有些快昏厥,腰酸背痛的,但還是要去搶抹布:“這些都是我們的分內(nèi)工作,我們是拿工資的,您去睡覺!”
“不了!”硯青溫柔的笑笑:“我說我來就我來,你快去休息,而且作為一個女人,這些本來就是我該做的,再不走我要生氣了!”都這么老了,一定累壞了吧?
“少夫人,您真是好人,那我去了!”見她點頭便感動的扶著后腰走向后面一間員工宿舍,少夫人居然還會做家務(wù),這么體諒下人,實在難得,要娶那些千金小姐,還不得天天訓(xùn)斥?現(xiàn)在她知道為什么老夫人這么愛少夫人了。
硯青自己也有些困倦,昨晚才睡了四個小時,精神不振,但還是很勤快的擦干凈桌子,再回廚房細(xì)心的忙碌,亂糟糟的廚房正在逐漸便得有條不紊,半小時后拿過拖把將地面拖干凈,放眼看去,好似皇宮御膳房的偌大廚房一塵不染,潔凈得都能反光,這才關(guān)燈上二樓。
并不覺得累,練武之人,就是整間屋子……那或許會趴下,一間廚房而已,臉不紅氣不喘,說實在的,來柳家這么久了,還沒給家人做過一頓飯,齙牙嬸每天要打掃這么大的別墅,還要掃雪,什么都是她一個人做,買菜,洗碗,推開臥室道:“明晚我親自下廚,不能什么都靠一個老太太!”看著都覺得丟人。
躺在床上看文件的柳嘯龍戒備道:“你做的能吃嗎?”
“廢話,不能吃也得給你塞進(jìn)五臟廟,明天你洗碗!”換好睡衣,沒有去洗澡,直接躺了上去。
“我……憑什么?”某男坐直不滿。
某女也坐起身,盤腿和丈夫?qū)σ暎骸澳愕囊馑寄阆胱鲲垼俊鄙洗嗡龅脑绮瓦歷歷在目,除了用開水泡的雞蛋湯是他搞的,別的全是餅干牛奶,這種飯能吃嗎?
柳嘯龍有些不耐,好似做飯洗碗都不愿意接受,伸出拳頭道:“公平點,輸了的洗碗,贏了的做飯!”
“來就來!”捏舉起拳頭‘砰’的一聲打了過去。
而男人側(cè)腦頓時傳出刺痛,應(yīng)聲倒在了床上,又立馬坐起來低吼:“你干什么?”眸子里怒火旺盛。
硯青不解道:“不是你自己要靠武力來解決嗎?”
“我是說石頭剪子布,不是武力!”這女人真是暴戾因子投胎。
尷尬的抓抓頭發(fā),舉手道:“不好意思,我理解錯誤了,來來來,石頭剪子布!”伸出拳頭,為什么伸出拳頭?心理戰(zhàn)術(shù),基本玩之前的人手都是握成拳頭的,讓敵人誤以為你會將拳頭變成布,那么基本一百人里,有百分之五十是出剪刀,也有百分之三十直接出拳頭,互相猜忌,而她就賭最多的剪刀,第一輪出布的人基本是不會玩的。
郁悶的是,男人真出了布,柳嘯龍揚唇看著女人一臉的悔恨就囂張道:“不是就你一個人會算!”
“切!不就是個做飯洗碗嗎?有必要這么認(rèn)真?洗碗就洗碗,我剛才還洗了呢,但是明天你要做好吃點,龍蝦鮑魚什么都不能缺少!”他真的會做飯嗎?算了,他做什么就吃什么吧。
柳嘯龍聞言,原本有的淡笑頓時消失不見,挑眉道:“直接訂餐送來不就好了?”
“我說你這人夠陰險的,怪不得你想做飯,我不管,親手做,否則叫外賣的話,碗也是你洗,哼!”不高興的躺了下去,裹好被子睡覺。
見不高興了,男人也知道再說下去晚上就沒肉吃,點頭道:“好!”關(guān)好燈,也鉆了進(jìn)去,爬過去將其壓在了身下。
“你干什么?”硯青冷漠的瞪眼。
柳嘯龍抿唇笑笑,附耳道:“做運動!”說完就伸手要去扯女人的睡衣。
硯青聳聳肩:“那還真掃興,下午大姨媽來了!”
冷水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一道驚天雷將某男劈了個外焦里嫩,笑意剎那間轉(zhuǎn)換為鐵青,咬牙道:“那用嘴!”
“更不好意思,晚上吃飯的時候牙齦被骨頭刺到了,現(xiàn)在還很痛呢,不信你看!”打開燈,張口指著傷口。
果然最里面的皓齒周圍紅腫不堪,但不需要什么藥物,兩三天就會復(fù)原,煩悶道:“那用手!”
硯青指指男人自己的雙手:“你又不是沒有,自己去浴室弄!”
“我怎么可能自己給自己……”揉揉額頭,看著女人的臉笑道:“硯青,你不覺得你自私過頭嗎?”
“你不覺得你精蟲入腦也過頭了嗎?”
“從你懷孕后開始到至今,我們有過嗎?”
“你不是和谷蘭那啥了嗎?”呸!這破嘴,說話越來越?jīng)]譜了,爭辯歸爭辯,哪能亂說話?
柳嘯龍點點頭,后深吸一口氣關(guān)燈背對著女人等待周公。
硯青見他這樣,不理就不理,轉(zhuǎn)身也背對著而眠。
第二天,局長辦公室
硯青見老局長正坐電腦前不知道在查看什么,要怎么說呢?他一定不會同意的,最起碼要調(diào)配五百多人,他會要求交給別人去辦的,因為他一點好處都得不到,功勞只在自己的頭上,試一試:“報告局長,事情是這樣的,柳嘯龍和陸天豪閑來無事……”
將事情原原本本道出,笑道:“聽明白了嗎?”
老人冷冷的抬頭:“我們是警察局,不是公益基金會,這種公益活動也輪不到你來插手!”
“局長,我們是為老百姓服務(wù)的,現(xiàn)在柳嘯龍要求警方保護(hù),一億多,知道可以救多少人嗎?咱們警員們一起出點力有那么難嗎?”
“不在其職不謀其事,你當(dāng)是我自己去嗎?要調(diào)配多少人才能圍住洛河?少說五百多……”起身不退縮的爭執(zhí)。
硯青見老人說話跟機(jī)關(guān)槍一樣就笑道:“這樣,到時候做個橫幅,寫著‘南門警局局長親自監(jiān)督,參與活動報效社會!’!”功勞都給你。
依舊吹胡子瞪眼的人拍拍桌子:“五百多人說調(diào)配就能調(diào)配的?知不知道辦砸了上頭怪罪下來有多嚴(yán)重,當(dāng)然!”表情轉(zhuǎn)換,一副體恤百姓的模樣:“即便懲罰,但作為一個吃公糧的我也是要冒險為百姓爭取到福利,既然柳嘯龍和陸天豪大發(fā)善心,他們的錢本來就是靠不正當(dāng)行為得來的,如今有機(jī)會給他扣出來一點,當(dāng)然不能放棄這個機(jī)會!”
虛榮就虛榮,說這么一大堆來掩蓋有什么用?眾人皆知了都,哎!她的頭等功就這么被搶走了,算了,就算不會有人知道是她幫著辦成的,但只要那些處于火車?yán)餆o法行走的人們可以得到良好照顧也知足了。
希望蒼天不要再繼續(xù)冷了,南方的汽車什么的本來就沒有過強(qiáng)的防凍設(shè)備,不像北方,這一弄,多少車子都快爛在家了?
聽說高速路上車子開著開著,就開不動了,緊接著后面就嚴(yán)重堵塞,幾條通往市區(qū)的路被完全堵死,國家只能派發(fā)糧食過去,如果再繼續(xù)下去,她都要拿出自己私人的錢財來救濟(jì)了。
“局長真是大義凜然,佩服,那么我就去準(zhǔn)備了,您調(diào)動人吧!”轉(zhuǎn)身走出,到了組里便拍手道:“都聽著,現(xiàn)在沒活干的,都跟我立刻到洛河走一趟,李隆成你和王濤兩個到處去宣傳,什么電視臺的都去,云逸會和臥龍幫合伙搞慈善會,雪橇比賽,從河頭到河尾,獎金……”
臥龍幫
陸天豪放下手機(jī),坐靠在真皮搖椅上揚唇,偏頭見兒子正躺在旁邊的推車?yán)锟此阈Φ溃骸安挥眯募保@個位子遲早是你的!”
寶寶并不知道父親在說什么,但知道這是父親,那個抱他最多,看得最多的人,咧嘴笑笑。
“你倒是幸福,什么都不用想,餓了就哭,困了就睡,哪里知道人活著要吃多少酸甜苦辣?”轉(zhuǎn)回頭開始處理公務(wù)。
“大哥!”
鐘飛云進(jìn)屋拿出一份資料道:“我不知道這事該不該告訴您,但是……您自己看吧!”
某陸放下筆,拿起復(fù)印著密密麻麻字體的紙張,和下面一疊疊羅保和上官思敏親吻的照片,拿過一直錄音器材打開。
‘我聽到女孩跟男孩說要他明天開槍,打柳家那個,什么蘭的就會撲上去,嘖嘖嘖,我當(dāng)時上了年紀(jì),家里有老有小,不敢多事,沒有去跟人說,而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結(jié)果沒想到第二天就真出事了,我害怕,不敢說!’
一串英文令陸天豪緩緩捏緊錄音器,蹙眉道:“飛云,這事就算了!”
“大哥,我真沒想到他以前居然和上官思敏有這事!”
“現(xiàn)在上官思敏已經(jīng)死了,當(dāng)初阿保他也沒有半點哀傷,在他眼里,上官思敏已經(jīng)是過去式,當(dāng)初他也確實是想幫兄弟們報仇,中了女人的計,我想他一定很后悔!”
鐘飛云點頭:“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他一定很害怕這事被戳破后大哥您會怪罪,要不要直接跟他說?”
陸天豪輕笑:“其實這事我早就知道了,告訴過他,不要搖擺不定,他也領(lǐng)悟到了,那么此事就沒有追究的必要!”
也是,只要不威脅到幫會,沒必要追究,笑道:“想不到他也會有這一出,為了一個根本就不愛他的女人……說真的,我一直以為他功能有障礙,到現(xiàn)在沒見他和哪個女人有過關(guān)系,而這也應(yīng)該是他的初吻!”
“在他眼里,女人是不可信的動物,也是因為這個,他害怕哪天因為女人而做了什么背叛我的事,所以一直單身著,他能這么想,也就證明他不知道他的心對幫會夠不夠堅定,等他想清楚了,自然就會結(jié)婚生子!”
“大哥,這么說來,他要一輩子都想不通,不是要……”不會吧?絕種處男了,都快三十了,再不瀟灑,等過個二十年,想瀟灑都瀟灑不起來。
陸天豪將調(diào)查到的資料扔進(jìn)了抽屜里:“硯青已經(jīng)接手,聽說有兩個小幫會當(dāng)了出頭鳥,退了出去是吧?”
鐘飛云點頭:“是的,正在煽動其他組織呢!”
“呵呵,退得好,等這事解決后就帶人收了他們,頭領(lǐng)處理了!忠我者友,抗我者敵!”大力關(guān)上抽屜,拿起筆繼續(xù)處理工作,好似處理幾個人對他來說,不過是碾死幾只螞蟻,絲毫不拖沓。
“大哥放心,我會處理好的!”說完走了出去。
“哇!真的是全凍住了!”
洛河附近,硯青挑眉淡漠的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冰河,周圍人山人海,白天人們都穿著冰鞋在上面肆意的玩樂,一些記者和群眾都會來錄下這百年難遇的一幕,游客們也會卻步上去走一走,當(dāng)然,最熱鬧的不是白天,而是夜里,人們都穿著厚厚的棉襖過來嗨皮,幾乎從早到晚,從晚到早,四周總會流竄許多人海。
“老大,你看,真是凍得夠徹底,都不知道盡頭在哪里了!”藍(lán)子指著前方感慨,河流并不順暢,周圍群山圍繞,長達(dá)一百里,如果是阿拉斯加專業(yè)的雪橇狗狗,半小時能跑完的,不是說時速快的能達(dá)到一百四十公里嗎?
“是啊,不過我在想狗在上面能跑嗎?不會滑倒嗎?”老崔摸摸胡渣,看見沒?那些孩子一直在摔跤呢。
硯青搖搖頭:“夠的爪子下面是軟的,當(dāng)然不會滑倒,而且雪橇底部都是硬的,不會翻車,地勢平,基本不會有生命危險!”她都好想駕馭五條最帥的雪橇飛奔了,天空又開始下雪了,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時候去。
噴出的氣息都化作云霧,天寒地凍,山嶺上白茫茫一片,好似到了北極……
“好了,我去清場,告訴那些夜里開溜冰場的老板們停工兩天!”老崔搓搓雙手,后夾起公事包走向了遠(yuǎn)處的一個臨時搭建的小屋子。
直到旁晚,河道邊角才被完全拉上警界,不允許他人隨意踏入,告示也被高高掛起,人們幾乎看到云逸會和臥龍幫六個字就興奮得驚聲尖叫,也有不少人唾棄鄙夷。
“什么捐助,這種人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就是,以為這樣就會贊同他們?”
“你們說什么?不管如何,人家拿錢出來了,有本事你們來拿!”
“不管是好人壞人,能在最關(guān)鍵時刻伸出援手的就是好人!”
不一會,站在河道邊的幾百人開始互相爭吵,礙于一個個武警的到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謾罵,毆打,只能靠不帶臟話的為自己敬佩的一方爭辯。
硯青見都準(zhǔn)備得差不多才轉(zhuǎn)身離去,對于人們非議的話題不感興趣,坐進(jìn)車?yán)锞椭钢盖胺剑骸暗酱蠓鹚氯ィ ?br />
“好的!”郝云澈沒有多問,將車子開出了越來越熱鬧之地,明天才比賽,現(xiàn)在來站點的人就把岸邊堵了個水泄不通,可想而知,明天得是什么場景。
“排隊排隊!”
大佛寺門口,硯青驚愕的看著前方的長龍,而一老者正坐在大院里發(fā)放佛家信物,果然是大師,這么多人來買平安符,少說排在前方的有六十多人吧?而自己就站在最后一個,真成龍的傳人了。
見一個婦人拿著一塊用紅布包裹著的墜子愛不釋手便上前問道:“大姐,這個真的管用嗎?”
“信則管用,不信則不管用,佛祖是存在的,否則為何從古至今一直都有人信佛?”婦人說完就樂呵呵的遠(yuǎn)離。
某女摸摸下顎,那就希望佛祖能保佑那兩人不要被仇家弄死,她實在想不到能送他們什么,買西裝?可人家更衣間里幾百套,每一套都是名家親手訂做,件件名牌,即便她拿十多萬去買一套,他們也不會感激她的,物以稀為貴,送打火機(jī)?可他們都有得心應(yīng)手的了,就柳嘯龍那個,都鑲嵌著鉆石呢,手表?他們也有……思前想后,送他們個平安符,不但體現(xiàn)了價值,還代表著祝福他們一生平安。
有比這更適合他們的禮物嗎?
排了一個小時才輪到,腳都快凍僵了,看著點著九個戒疤的老和尚笑道:“我要兩個,保一生平安!”
“送給什么樣的人?”老者頭也不抬。
“情人……”還沒來得及說‘和朋友’,對方就抬頭奇怪的看著她,連后面都開始唏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別解釋,你命中注定此生二龍緊緊環(huán)繞,無法解除!”拿起兩個金黃色刻著佛祖的牌子道:“正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此佛鍍金,恰好是一對!”
什么亂七八糟的?但是鍍金的呢,標(biāo)著的價格是五百塊,這么便宜?見他把玉牌在一個盒子里過了一下,就拿出來包進(jìn)了紅布內(nèi)……
“呼!”
老者沖兩個紅布吹了一口氣送上前:“開光已好,切忌,在男子接手之前,任何女子都不可觸摸,否則定不靈驗,爾情人恐怕終日刀光劍影,戴上它,即便單槍匹馬闖敵營,也能全身而退!”
不是吧?這么厲害?當(dāng)然她不信,否則就留著下輩子投胎做男人,一個人去把日本給收了,但他能算到自己要送的兩人成天活在風(fēng)尖浪口,也算是神人,八字和手相都不看,單憑面相,高!那么這個不管怎么說,也是能保一點的。
即便不能保平安,可鍍金也值二百五一個,欣喜的掏出錢雙手遞上:“謝謝謝謝!”
老人將兩個雞蛋大小的佛牌輕輕放到了女人凍得通紅的小手兒里,而女人的正前方恰好是佛堂,一尊不知何時變?yōu)槿礤冋娼鸬姆鹱嫘诔i_的俯瞰著,好似這一放下,此生就會應(yīng)驗老人的話,無法解除!
拿過兩個鍍金的佛牌,心都開始狂跳了,撿大便宜了,莫非黃金的價格跌了?開光一次也要不少錢吧?那這佛牌算是白送的,五百塊買兩個禮物,關(guān)鍵是對于柳嘯龍那種人,二百五十塊,拿得出手嗎?
就說是兩千五?那也拿不出手,兩萬五?也太便宜了,對!二十五萬,這樣他才會重視,這是佛家專門打造,而且模樣還是如來佛祖,也就是說佛里面的BOSS,妖魔鬼怪前來找事,手下的十八銅人都會上陣,什么觀音啊,孫悟空,豬八戒都會來助陣。
太厲害了,二十五萬,先去送陸天豪好了,剛好去看看祈兒,揚唇打來一輛出租車:“臥龍集團(tuán)別墅區(qū)域!”
“好的!”
臥龍幫
“已經(jīng)通知大哥,他馬上回來!”羅保邊為女人奉上一杯熱茶邊回應(yīng)。
嬰兒房內(nèi),硯青坐在搖籃旁輕輕推晃著,正睡覺呢,看來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吃奶粉,昨天沒過來都沒哭鬧了,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沒有懷疑里面是否有害人的東西存在,可謂是對這里已經(jīng)到了萬分相信的地步,等羅保出去后就掏出紅布,真的很想拿出來仔細(xì)端詳端詳,但老者說了,女子不可隨意觸摸,雖然這價格有點夸張,但拿得出手就好,真要她拿二十五萬去買個寶貝來送人……
那還不如直接喝她一口血,反正是送給他們的,又不是賣給他們,說多少價格都無所謂吧?管他的,這點錢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毫,如果送蕭茹云,就是兩百她也知足。
十分鐘后,門推開,陸天豪反手關(guān)好,輕聲道:“今天有點忙,怎么有空過來?”上前看了看搖籃,睡得還真香。
“沒事做,就過來看看!”見他將領(lǐng)帶松開,露出那大金鏈子,嫌惡道:“你土不土?戴這么粗的金項鏈!”
某陸伸手摸摸脖子上的鏈子:“這是我祖爺爺留下的!”
祖爺爺?那還真有歷史了,捏緊手里的佛牌,項鏈這個東西,戴多了還真不好看,人家都有祖爺爺?shù)牧耍鬟@個似乎很多余,攤開小手道:“本來想送給你的,不過我看還是算了!”無所謂的笑著要裝起來。
陸天豪先是短暫的皺眉,后笑道:“我接受!”攤開大手討要。
“我告訴你,這個可貴了,花了我小半的私房錢!”說謊不帶眨眼的,一定會很感動,那么將來才會為我所用,算是欠她一個大人情了,不是有句話說‘拿人手短’嗎?這種人,騙了也不覺得心虛。
“多少錢?”打開佛牌一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二十五萬,專家開光,那人說的可準(zhǔn)了,看我一眼就知道你是處于刀口舔血的人!”拿起佛牌上的紅繩道:“主要是保平安!”
見女人臉上全是信誓旦旦,某男也似信非信,伸手解下金鏈:“既然這么寶貝,那你給我戴上!”完全沒了懷疑,似乎確信此人不會害他一樣。
硯青欣喜的給套了上去,后塞進(jìn)襯衣內(nèi):“你會平安無事的!”
“很擔(dān)心我會有事?”玩味的輕笑。
“否則干嘛下這么大的血本送你這個?”雖然價格非真,但祝福是真的就行了,真的可以保平安的東西是無價的,感覺到男人突然不說話就奇怪的抬眼。
陸天豪深深的凝視著女人毫無心機(jī)的臉兒,里面寫滿了真誠,似乎有那么一瞬間忘記了呼吸。
硯青歪頭看了一會打破沉默:“你在看什么?”
“你臉上起皮了!”某陸指指女人左邊臉頰。
是嗎?隨意的摸了摸,無所謂道:“冬天嘛,天氣干燥,不足為奇,好了,我走了!”最后看了一眼沉睡的嬰兒,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男人伸手按著胸口冰涼的物體,后輕笑一下,也轉(zhuǎn)身而去:“回公司!”
鐘飛云立刻掏出車鑰匙小跑著走向車庫,急急忙忙回來一趟就為了這么十分鐘?還以為小少爺出事了呢。
柳宅
等硯青趕回家時,自家丈夫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里看報紙了,而齙牙嬸買了許多山珍海味放在廚房等待少爺一會親自下廚。
柳嘯龍邊看報紙上的新聞邊撫摸著下顎思考,好似在想新聞的可信度,一旁睡著四個寶寶,這一幕令站在門口欣賞的某女不忍心打攪,四個孩子都排著隊安靜的躺在旁邊,齙牙嬸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偌大的奢華大廳內(nèi)只有這五人存在。
偶爾響起幾聲翻報紙聲,怎么這么像老母雞和小雞游戲?這一刻倒是覺得孩子多點也挺好的。
“打算站到什么時候去?”柳嘯龍頭也不抬的問。
“呵呵!覺得這一幕很……很溫暖,你別動!”拿出手機(jī)站在了男人對面,將一大四小給全數(shù)捕捉,‘咔嚓’一聲,笑道:“做留念,將來給孩子們看!”
柳嘯龍依舊沒抬過頭,看著報紙上一個即將在本市開業(yè)的企業(yè)而抿唇:“洛河怎么樣了?”
“我辦事,當(dāng)然是講究效率的,我說你怎么老喜歡看這些東西?看什么呢?”走到沙發(fā)后瞟了一眼,人家開業(yè)他有什么好看的?
“看看有沒有發(fā)展前途,有沒有必要收到旗下,且關(guān)注新聞,關(guān)注財經(jīng)才能知道商界的變化……”見女人一副缺乏興致就閉口不言,繼續(xù)查看。
是的,這些硯大警官從來就不關(guān)注,她連炒股怎么炒都沒嘗試過,她只要關(guān)注犯人和哪個警員立了大功,怎么立的就好,這些商業(yè)嘛,不是她的菜,拿出佛牌給男人帶上了脖頸。
柳嘯龍沒有阻止,而是合上報紙奇怪的摸摸胸口:“是什么?”
“如來佛祖,我特意去廟里給你請的,找專業(yè)人士開的光,二十五萬,怎么樣?對你不錯吧?”認(rèn)真的趴在沙發(fā)上垂頭觀看表情。
某男聞言再次伸手隔著襯衣摸了摸,半信半疑:“你會這么大方?”
硯青立刻伸手支撐著沙發(fā)坐,一個帥氣的側(cè)空翻落地,坐了過去:“是真的,很靈驗的,保你一生平安,大師不需要看到你,就知道你的職業(yè)相當(dāng)危險,且單槍匹馬闖入敵營,只要帶著它,都能平安歸來,柳嘯龍,不信你現(xiàn)在就拿一把手槍沖進(jìn)臥龍幫,然后殺他們的個片甲不留,最后還能全身而退,我估摸著你可以進(jìn)去打死一個帶沖鋒槍的,然后奪了他的武器,‘嘟嘟嘟嘟’一陣掃射,死一大片,那些人就站著給你打……”
人家陸天豪也有,你去了誰都會平安無事的。
“這個禮物我很喜歡!”見女人沒完沒了的夸贊就出聲打斷,伸手道:“說吧,所為何事?”一副‘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的樣子,卻甘愿被奸人所害。
“你什么意思?”
“想做局長吧?我可以幫你!”
某女嫌惡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想當(dāng)局長,但是不是這樣靠關(guān)系,而是要靠實力方可服眾,我呢,就是單純的送給你!”這什么人?沒良心。
柳嘯龍還是有些狐疑,看不出貓膩后就干咳道:“我去做飯!”放下報紙走向了廚房,關(guān)好門,隔著布料再次開始撫摸佛牌,嘴角彎了瞬間,后看著案板上的一系列山珍海味扭曲了臉,不得不開始忙碌。
而硯青則把寶寶們輕柔的抱起送上樓,小心得跟做賊似的,深怕吵醒了開始‘哇哇哇’,都送完后才走向員工宿舍,真見齙牙嬸躺床上哼哼,緊張道:“嬸兒,你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下午不小心給自行車撞到了腰,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齙牙嬸輕輕搖頭,滿臉和藹。
“那我給你揉揉!”坐上床榻伸手開始在老人的腰部按摩。
這次齙牙嬸沒有再拒絕,萬分感動:“哎!少夫人,你人真好,少爺能娶到你,真是福氣!”生了四個胖娃兒,還這么尊老愛幼,也對,她是警察,對惡人從不姑息,對待良民就像親人一樣,柳家的下人都感到很幸福呢。
硯青輕笑:“你為柳家盡心盡力,也算是我們的一份子,當(dāng)然不能不管你,對了,嬸兒,你家人呢?”
“爹娘都死了,只有一個弟弟,現(xiàn)在也做爺爺了,我就一個人,年輕時長得丑,沒人要,后來就一直跟著老夫人了……”
皇城基督教
漆黑的夜空下,男人手持禮物盒站在大門口,一副不知該進(jìn)還是該出的模樣,想了很久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jìn)去,敲門道:“楠兒,是我!”
“吱呀!”
葉楠面帶笑意,和善從容:“有事嗎?”
“那個……昨晚我想了很久,不該用那種口氣和你說話,我……”林楓焰抓抓后腦,一臉愧疚。
“進(jìn)來吧!”沒等說完就帶領(lǐng)進(jìn)屋,坐到桌前倒出一杯茶道:“渴了吧?喝杯茶繼續(xù)!”
果然是善解人意,將禮物盒送上前:“限量版水晶球!”
打開盒子一看,里面是個純水晶做的圓球,里面一個修女正站著祈禱,點點頭:“很漂亮!”
‘咕咚咕咚!’幾口干完了一杯茶水,無奈道:“我決定把孩子拿過來,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就送到B市給我父母撫養(yǎng)……”
“我是那種人嗎?”葉楠反問。
“你同意我們自己養(yǎng)了?”某林欣喜的看著女孩。
葉楠咧嘴笑著點頭:“你要能處理好,我可以接受!”
林楓焰聞言,對昨晚更加內(nèi)疚了,抿唇道:“楠兒,謝謝你的理解,我……”伸手捂住肚子,奇怪,怎么突然這么痛?劍眉開始并攏,似乎想到什么,看向茶杯,又看向還在笑的女孩:“你……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巴豆粉而已。”那表情,好似在說‘只放了茶葉’。
“呵呵!我明白了,您老好好休息,我……我去去廁所!”猙獰著臉,按著肚子走了出去,還巴豆粉而已,真是殺人于無形,哎!以后這日子可得步步為營了。
葉楠等男人一走就冷下臉,上前將門關(guān)好反鎖,看看桌子上的禮物,煩悶的走到書桌后落座,這個高盼盼到底是什么人?還真摸清了所有人的底,今天硯青似乎很忙,沒時間去見她,如果她要做挑撥離間的事,還真是無人能抵抗。
柳宅內(nèi),直到齙牙嬸睡著后硯青才甩甩酸痛的手靠在床柱上沉思,拿出手機(jī)吩咐:“茹云,你和美麗去見見高盼盼……”
‘我們已經(jīng)在談了!’
“是嗎?記得把結(jié)果給我!”不想打攪,果斷掛掉,若是時間允許,她還真想會會這個女人。
某咖啡廳,窗外大雪紛飛,窗內(nèi)卻出奇的溫暖,高盼盼坐姿很是隨意,沒有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也沒做作,并不在乎會不會很不雅觀,懷里抱著扭頭看來看去的孩童,百無聊賴的喝著果珍。
蕭茹云和甄美麗觀察了一個小時,還別說,真看不出什么東西來,其實能看出什么?人家是孩子的媽,林楓焰是孩子的爹,又表明離場為錢而來,人家都直截了當(dāng),現(xiàn)在顯得她們很拖泥帶水了。
“我知道我很好看,可你們兩個也不用這么盯著吧?我對女人沒興趣!”高盼盼將身軀靠向椅背,見對方都很尷尬就指指桌上的各種美食:“不便宜吧?我可是沒錢付的!”
“哦!我們請你,當(dāng)然是我們來承擔(dān)!”蕭茹云看了看孩子,長得好可愛,只是為什么不會說話呢?好可憐:“是這樣的,你要怎么保證將來不會再回來?”
高盼盼并沒過于興奮,好似三十億本來就該屬于她一樣,傾身看著兩個女孩挑眉道:“拿到錢,我會給你們一個最最滿意的答復(fù),保證你們聽了后絕對絕對不會再懷疑我還會回來死纏爛打!”
“是嗎?”甄美麗有些心動了,想了想:“有這么好的答復(fù),為什么現(xiàn)在不能說?”
“原則問題,我說拿到錢再說就拿到錢再說,我要的是錢,怎么知道你們會不會搞鬼?”
蕭茹云深吸一口氣,夠高傲的,點點頭:“好!錢我們可以給你,如你所說,拿到錢就永遠(yuǎn)不會再回來搗亂,可我們又要怎么相信你?”
高盼盼聳肩:“你自己說!”
甄美麗立刻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道:“這是親女轉(zhuǎn)讓親父,還有你拿到錢永遠(yuǎn)不會回來的保證,我們并不想讓林楓焰他們男人來解決,也想速戰(zhàn)速決,你先簽了保證以后不會再來勒索和搗亂,我們都是女人,不想傷害你,一旦你回來,我也是會找人讓你徹底消失的!”
“一言為定!”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遍,兩張協(xié)議書,在保證書下簽下名字,你們倒是夠聰明的,這樣一來,林楓焰就百分百知道她是為錢來的,當(dāng)然,這些對她來說毫無意義,簽好后遞了過去:“錢給我了,這一章我才能簽,什么時候給我?”
“后天下午兩點,你拿錢,我們要孩子,然后你必須當(dāng)天就離開。”蕭茹云收好協(xié)議書,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好似一塊大石落下,當(dāng)然,要等她的合理理由出來,才算真的解除危機(jī),到底是什么理由呢?
高盼盼抱起孩子起身道:“那么等待你們的音信!”
“再見!”
等人走后,兩人都松了口氣,好在硯青有錢,否則這事還真難辦,結(jié)婚再離婚?那葉楠不是嫁一個二婚了?這種事能不發(fā)生就不發(fā)生。
拿出手機(jī)道:“硯青,她簽字了,一點都沒考慮,在她眼里,孩子真就是個換錢的工具!”
硯青邊走出員工宿舍邊搖頭:“刑事組也接了不少的案子,都是父母為了某些東西殘殺親生子女,有的父親還把女兒賣去當(dāng)小姐,最后被謀殺,都成為了金錢的奴隸,我不想知道這個女人要錢干什么,我只想她趕緊消失!”
‘后天下午,你準(zhǔn)備好錢!’
“好的,先不要告訴葉楠,等這女人走了后再說,她要敢騙我,有合約在,我一定抓她,不再顧忌其他!”一抹陰狠閃過眼底,或許她迫不得已,或許背后有什么悲痛的故事,但她真不想去聽。
掛了后走到廚房,見男人正拿著一個鋁制面盆,‘喀喀喀’,二十個雞蛋就這么被扔了進(jìn)去,又看到他正伸手將蛋殼一點一點的撿出來,立刻伸手按住翻騰的胃部:“嘔!”
“你沒事吧?”柳嘯龍擔(dān)憂的看向門口不停干嘔的女人。
硯青伸手道:“你嘔……上次就是這么做的嗎?”該死的,沒看到蛋殼上還有雞屎嗎?怪不得上次吃的時候感覺咬到了泥,莫非是……越想表情越痛苦。
“當(dāng)然!”某男還一副理所當(dāng)然,繼續(xù)低頭開始把蛋清淡黃里的蛋殼撿出來。
某女很想臭罵一頓,但是忍住了,抿唇笑道:“你慢慢做!”她先去吐會,對天發(fā)誓,往后她死都不吃他做的雞蛋,太惡心了,算了,還是不要看了,否則其他的東西也吃不下去,小跑上二樓,打開嬰兒房坐在搖籃邊上看著孩子們無語,不會做飯的人,傷不起!
兩個小時后,就在某女昏昏欲睡時,聽到了樓下喊了三個字,‘吃飯了’,吃……伸手捂著肚子,能吃嗎?不管怎么說,也是對方第一次做這么大型的晚宴,忍忍就過去了,把心一橫走了出去,等來到餐桌前便到處翻找,偌大的玻璃桌上就只有一個超大型盤子和上面的一個雞蛋:“飯呢?”
男人摸摸下顎有些尷尬的挑眉:“就這個,你吃吧!我不餓!”
“你做了兩個半小時,就煮了個雞蛋?”他不是打了二十多個嗎?
“今晚狀態(tài)不佳,你要不吃就去洗碗,我去睡覺了!”逃也似的大步走向樓梯,快速的消失。
硯青瞪了一眼,轉(zhuǎn)身來到廚房……
“蒼天啊!”
忍不住驚呼,張口結(jié)舌,整張臉呈現(xiàn)了‘囧’狀,他是做飯還是打架?
只見原本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的廚房觸目驚心,地上盤子碎了十多個,半米長的澳龍被掏空大半扔到了地上,至于灰色的肉被扔了滿地,案板上是切得亂七八糟的各種蔬菜,鍋子里是黑乎乎的雞蛋,似乎并沒放油,最最悲慘的是電飯煲,他是把里面放滿了米嗎?否則怎會煮得冒出來一大灘?還半生不熟。
還有垃圾桶里被炒得亂七八糟的菜,除了一桶油還放在原位,大瓶醬油都沒了,四盒鹽和糖還有雞精等這種材料都空空如也,灶臺上更是擺放滿了盤子碗碟,每一個都被殘害過,伸手拍向腦門,為了吃他一個不知道熟沒熟的雞蛋,最少要打掃兩個小時。
拿起地上的龍蝦,留下還完好無損的一半,其余的統(tǒng)統(tǒng)扔到了地上,打開冰箱一看,空得一無所有,連個雞蛋都沒剩,真是暴殄天物,長嘆一聲,戴上圍裙和套袖,開始奮戰(zhàn)。
兩個半小時后,已是十一點,骯臟不堪的廚房在女人戰(zhàn)斗下開始復(fù)原,煤氣灶都擦了半天,拖完地才靠在冰箱上喘息,媽,您老就不能立刻回來嗎?看向盤子里的蝦頭,真餓,找出大米開始熬粥。
十二點時,一鍋香噴噴的青菜蝦肉粥出鍋,盛了兩碗端著上樓,踢門道:“開門!”
屋子里,柳嘯龍正坐在書桌后敲擊電腦,只是聽聽這口氣就知道定沒好事,也能想到對方雙手無法正常行動,腦海里想過了無數(shù)種可能,抱著一個超大型仙人掌?亦或者手握雙刀?還是……
“開門!”
口氣更不好了,扶扶金絲邊眼鏡,擰眉上前擰開門,再瞬間閃身貼服著墻壁,鷹眼冷冷的瞇視著,在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飯香才笑道:“你還會做飯?”
“我要不會做飯早就餓死了!”把兩碗龍蝦粥放上玻璃桌,擦擦手道:“我去給嬸兒端一碗!”
“你去吧!”無所謂的點頭。
硯青陰郁的看著男人半天才轉(zhuǎn)身走出,媽的,誰敢再叫他去廚房她就殺了他,那不是做飯,是殘害國家糧食。
柳嘯龍一副自知理虧,坐到沙發(fā)里拿起調(diào)羹開始攪拌,瞅著美食,再摸摸胸口的佛牌,一抹不容忽視的幸福自眼底劃過,舀起少許嘗了嘗,挑眉繼續(xù)享受,可見味道相當(dāng)不錯。
“怎么樣?我做飯不難吃吧?”某女也坐了過去,開始填補(bǔ)快痙攣的五臟廟。
“還行!”說得云淡風(fēng)輕。
切!得了便宜還賣乖,明明很好吃的,見男人好像偏愛吃龍蝦肉就舀起一塊送了過去:“給你,我不愛吃這個!”
男人愣了一下,抬眼見女人一副無所謂就失笑:“我很愛吃!”
“那你趕緊多吃點吧,以后不會做飯就不要逞能,看你把廚房給禍害得,跟廢品站一樣,累得我骨頭都要散架了!”不滿的抱怨,但還是把碗里的精髓都送了過去,好吧,她最愛吃龍蝦肉了,但習(xí)慣了照顧大眾,對方喜歡就給他,誰叫人家是一家之主呢?
柳嘯龍抿抿薄唇,對于這種批評沒有再反駁,一副虛心受教,點點頭:“嗯!”沒人看到低垂的眼眸里正劃過濃濃的感動。
硯青并沒當(dāng)回事,吃完后收好碗匆匆離開,急需要補(bǔ)眠了,太困了,明天還要去保護(hù)現(xiàn)場呢。
翌日
洛河岸邊可謂是人潮無法估量,一百條雪橇犬帥得無數(shù)記者開始翻來覆去的抓拍,只只雄赳赳氣昂昂,帥得令所有人嘆為觀止,幾乎沒有一人不喜歡,但這并非寵物狗,模樣兇狠,雪橇本就與狼極為相似,幾只身強(qiáng)體壯,毛色淡灰的狗狗更是威風(fēng)八面,冰冷的表情告訴著世人‘不要靠近我’。
一共二十組,橇都是木料所制,上面都有一個棚子阻擋前進(jìn)時的瑟瑟寒風(fēng),排列得很整齊,都等待著主人來駕馭,沒有任何一只是會隨意亂動的,可見都是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狗中之王。
“太帥了,不知道這些狗都是誰的,能不能買一條!”一個穿著比較暴富的男人摸著啤酒肚贊嘆。
“得了吧,這是云逸會從阿拉斯加請來的!”
大肚腩不屑道:“有錢能鬼推磨!”
一個男人鄙夷:“內(nèi)部消息,最便宜的一條價格都在上萬美金以上,人家主人還不賣,這種東西,那就跟他們的家人一樣,見過有人賣家人的嗎?”
一聽上萬美金,大肚腩挑眉不說話了,拿這么多錢買條狗,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的,中國雪橇狗到處都是,隨便買一條訓(xùn)練訓(xùn)練不就一樣了?要是他,別說萬,一千美金他都賣。
“一看就是個不懂狗的人!”一女孩冷笑,什么人嘛,沒品味。
大伙都緊緊盯著那一百條雪橇不放,許多電臺的記者邊介紹邊拍攝,就在突然沸騰起來時,記者們笑指向后方拿著話筒道:“向來從不露面的兩大幫會幫主今日終于在人前露面,這激動人心的一刻我相信電視機(jī)前的觀眾們都萬分期待……”
十多輛頂級黑色轎車紛紛停靠在路邊,可令人失望的是走出來的男人雖然西裝端正,大方得體,而一張蝴蝶形的面具卻遮擋住了半張臉,面具上一圈的鵝毛隨風(fēng)飛舞,兩個男人穿著一模一樣,身材不分高低,頭型也如出一轍,可以說完全無人能分辨誰是誰。
西門浩和羅保同樣戴著迷人的黑色面具,上前為各自的主人披上到地的黑色貂絨袍子,確定能御寒后才紛紛轉(zhuǎn)身去忙碌。
“哇哇哇好帥啊!”
“天啊,聽說他們兩個都是罕見的帥哥呢!”
女孩們尖叫了起來,連許多男人都羨慕不已,好多豪華轎車,還都是大哥,混得連各國都奈何不了,就跟帝王到此一般。
近兩萬多觀眾同時發(fā)聲,壯觀得筆墨難以形容。
“走吧!”陸天豪說完就率先開路,袍子下,雙手叉腰,而柳嘯龍則雙手背在了身后,一同向遠(yuǎn)處河岸的桌子走去,一同伸手拿起桌面上放好的香火點燃,作揖,再插向香爐,一系列完畢后才坐好等待著活動開始。
沒人知道兩邊的盡頭是哪里,不知道終點在哪里,只知道起跑點在四十里處,屬于河的中央,山的另一邊,而終點則是反方七十里處,同樣被群山阻隔了視線,只要誰先從起跑點到達(dá)終點,再返回來此處便是贏。
大伙都能目睹到。
旁邊是一個大型紅十字會舞臺,隨著正主的帶來,主持小姐上前做著介紹:“這二位想必大伙已經(jīng)……”
“不用介紹,直接開始吧!”西門浩過去提醒。
“這……好吧,既然二位主辦方如此的低調(diào),我們也不必勉強(qiáng),那么開始!”好完美的男人,好低調(diào),都不愿意露面,真的好失望,不過能看到身材也不錯,典型的衣服架子,可惜其中一個已婚,另一個恐怕也不缺女人吧?什么樣的人家沒見過?就是世界頂級名模恐怕也難以入他們的眼。
車內(nèi),硯青將孩子們交給了蕭茹云和甄美麗感激道:“拜托了,好好照顧,一會回去看電視吧!到處都會播放的!”
“好吧!”兩個女人不情愿的垂頭,寶寶們也很想看是不是?為什么就不能吹風(fēng)太久呢?好失落哦。
某女整理整理警服,鉆進(jìn)人群來到兩個男人身邊,或許別人認(rèn)不出,而她一眼就能分辨出誰是誰,取笑道:“分明就是兩只老鼠王,居然這么多人追捧!”一個億,收買了這么多人心。
陸天豪白了一眼,后看著前方的雪橇道:“能做老鼠王的人也非泛泛之輩!”
“現(xiàn)在的貓都被圈養(yǎng)習(xí)慣了,抓老鼠的本事正在逐漸萎靡!”柳嘯龍也瞅著前方反駁。
兩人誰都沒去看女人一眼,顯然度量雖大,可對辱罵者都不會給好臉色。
硯青捏緊拳頭,她是不抓,不是抓不到,上次要是用葉楠那招,這兩臭老鼠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籠子里可憐兮兮的等待著判決,好女不跟男斗,走向了李隆成這邊:“怎么樣?千萬不要出現(xiàn)什么扔雞蛋的畫面,否則那些小弟們一定會開槍的!”
“老大,他們兩個是黑社會,不是鳳姐,膽子再大也不敢向他們?nèi)樱判陌桑瑳]發(fā)現(xiàn)說臟話的都沒有嗎?”李隆成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向參賽者專區(qū)就吞吞口水:“紫嫣她……她也參加嗎?”
某女轉(zhuǎn)頭一看,哇!好帥,一身的勁裝,皮衣皮褲,正在給他們招手呢,回以一笑,也奇怪道:“她不會稀罕這點錢吧?”
一個穿著群眾服飾的男人偏頭解釋道:“大嫂,既然是想送錢,總得有個第一名吧?怕就怕參賽者都是沒駕馭過的,紫嫣奪魁,錢才送得出去!”
“原來如此!”硯青明白的點頭,心里無比的歡悅:“你居然是云逸會的,這里有多少是你們的人?”
男人如實道:“各個角落都有,以免出現(xiàn)恐怖分子,大哥仇家很多的!”
“明白了!”果然夠謹(jǐn)慎,怪不得連個說壞話的都沒有。
主持小姐瞅著前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二十人道:“這一組,二十位參賽選手都是連夜選拔而出的獲勝者,如果誰能最終獲得冠軍,那么就會得到巨額五十萬外加十萬的獎金,請各就各位!”
二十個人有老有少,穿著不一,好似工作也并不一致,看似都互相鄙視著,但仔細(xì)觀察,會發(fā)現(xiàn)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犀利的眼神,好似個個都是經(jīng)過特別訓(xùn)練的,莫紫嫣沒去看其他競爭對手,只是以腹語道:“待會裝貨的速度快點,都已經(jīng)被運到了起跑點那里了,我們的人都在水下,避免兄弟們凍傷,越快解決越好!”
“知道了!”十九人同時以腹語回答,后再一副誰也不認(rèn)識誰,都擁有了各自不一樣的身份,有大學(xué)生,有訓(xùn)犬師,但有一點就是都是高級雪橇師。
莫紫嫣有些愧疚的看了看硯青,哎,沒得辦法,雖然騙了大嫂,但是一億捐出去是真的,不是小數(shù)目,幾乎沒一人會懷疑,畢竟沒人想到兩個幫會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犯案,這個心理戰(zhàn)術(shù)打得百分百。
為孩子積德,呵呵!大哥應(yīng)該謝謝小四兒被偷過,否則就大嫂那多疑的性子,不好奇的追根究底才怪。
二十人紛紛走到各自的崗位,坐在棚子下,狗狗們似乎也察覺到了要開始了,蹲著的都站了起來,一副蓄勢待發(fā),只要槍聲一響,那么就非不要命的比拼速度。
“加油加油!”
“十五號加油!”
“二號加油!”
“十五號加油!”
硯青見大多數(shù)都在為莫紫嫣加油也跟著大喊,紫嫣今天真是光彩奪目,鎮(zhèn)壓群芳,令那些女孩都羞愧,本就是少見的美女,又是二十個里唯一的女人,想不被人關(guān)注都難。
莫紫嫣揚唇,好似她一定會是冠軍一樣,信心十足,雖然背地里是運貨,但表面上是比賽,她會加油的,不負(fù)眾望,都有點熱血沸騰了,眼里沒有了往日的無所謂,多了許多色彩,沒人知道是誰改變了她,但此刻的莫紫嫣很是開心,找到了人生中的趣味。
“紫嫣加油啊!”李隆成上前一步吶喊,剛正的臉龐有著鼓勵。
莫紫嫣聞言轉(zhuǎn)頭向其拋了個媚眼,惹來無數(shù)男人的驚嘆,見火槍舉起,狗狗們搖搖身子,拱起背部,隨著‘砰’的一聲,‘嗖嗖嗖嗖’。
“噢噢噢噢!”
“啊啊啊啊!好快啊!”
二十輛雪橇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發(fā)的,默契度有點不可思議,這一幕是很少能在中國內(nèi)地看到的,狗狗們沒有對氣候覺得不符合,不懼寒冷,畢竟與阿拉斯加比起來,這里的溫度更適合,耳朵都隨著極快的速度不斷向后翻飛,跑得不費吹灰之力,似乎拉個人與沒拉也并沒多大區(qū)別,或許是冰面很平整的緣故,橇不受任何阻力的滑動。
可以說不到五分鐘,已經(jīng)看不到狗狗們的影子,山過多,加上暗沉沉的天氣,即便沒大霧也看不到十里外的景物,別提群山還阻隔著視線。
“天啊,好快好快啊!”
“是啊,我好想買一條哦,這些狗都有靈性,你們看它們槍一響就集體奔跑,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賽事上用的槍!”
“狗耳朵很靈敏的!”
議論聲絡(luò)繹不絕,陸天豪則并沒群眾們那么興奮,一副這種事常見的態(tài)度,亦或許對這種活動根本就沒興趣,接過手下送來的茶水喝下,哼笑道:“真夠無聊的!”
柳嘯龍也接過茶水輕抿,雖然沒回話,但面具下的眸子早就透著不耐煩,當(dāng)然,即便再不耐,也得等活動結(jié)束。
“來了!”
起跑線上,三個負(fù)責(zé)拍攝的男人揚起唇角,同時卡機(jī),而坐在冰面上的十個評委都認(rèn)真的監(jiān)督著,甚至連老局長都坐在主位上,就在莫紫嫣駕馭的雪橇到達(dá)時,無人看到原本平整的冰面緩緩開出一個圓洞,幾乎不給人反應(yīng)的機(jī)會,為了不讓表層留下太多的水痕,冰塊并非是被人拉下水,而是被下面的人直接推向旁邊事先雕刻好的空隙內(nèi),將一袋子重達(dá)一百斤的白粉送上,將頂上方阻止水滲漏的塑料袋解開。
莫紫嫣停好后,立刻伸手一撈塞進(jìn)坐底,立馬下面的人即刻將圓洞補(bǔ)缺,轉(zhuǎn)身快速離開,即便是穿著潛水衣戴氧氣,還是無法在水底逗留十分鐘以上,水底溫度根本不是人能承受,二十艘潛水艇停靠在水下無法正常行走,可以說除了這招,就是神仙下凡也無法暢通,如今的警察相當(dāng)警惕,不管哪個地方被包攬下都會認(rèn)真的查看,而這條河上,二十四小時都有大量人群流動。
這一招比大伙冒險偷偷一袋子一袋子運走要來得更快速更直接,且毫無風(fēng)險,這么多官員在,誰能想到背后的故事?
下面冰凍三尺,到達(dá)水面的亂石層出不窮,潛水艇無法暢通,且防凍功能極差,否則也不用這么費力了。
“冷死我了,冷死我了!”風(fēng)雨雷電四位護(hù)法送完毒品就鉆進(jìn)潛水艇里打顫,數(shù)一數(shù),二十艘就這么排著隊停靠著,前方就是亂石窟,所以這里就是無法前進(jìn)的末路。
另外二十人整裝待發(fā),拿過毒品等待著電話的到來。
幾乎到達(dá)終點,到拿出毒品轉(zhuǎn)彎只用了三秒,快如閃電,轉(zhuǎn)身繼續(xù)狂奔向終點,那就是整整一百一十里路,狗狗們越戰(zhàn)越勇,沒有丁點的疲累,但是比來時似乎有那么一丁點吃力,但跑得依舊歡快。
老局長搖搖頭道:“厲害!”氣勢磅礴。
“回來了回來了,加油加油!”
岸邊的人們開始扯破嗓子的吶喊,果然,十五號最為英勇神武。
陸天豪勾唇道:“看來很順利!”
“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柳嘯龍瞅著那些飛奔的雪橇挑眉。
某陸鄙夷的冷笑,沒有再說話,這個時候起內(nèi)訌才叫不明智。
等到達(dá)終點后,連市局都在尾部坐鎮(zhèn),停靠在一條紅色彩漆線上,沒有低頭,準(zhǔn)確無誤的將一百斤白粉扔了下去,下面頓時有人接手,后蓋上冰蓋,一切都顯得毫無異常。
白粉滑進(jìn)的是一個塑料袋子,兩只手在水面上擰了幾圈才把冰面恢復(fù)原狀,后游向遠(yuǎn)處一個山腳下,爬上一個山洞道:“天,真夠冷的,這里的游艇都不防凍,我們該怎么弄到刀疤三的船上?”
“你放心吧,大哥他們早就計劃好了,等比賽完畢,這里也就沒人來了,到時候想運走還不難?到了這里,就等于到船上了!”
“說得也是,這個方法真妙,一天就搞定了!”
龐大的山洞內(nèi)有十來個烤爐,又二十個男人穿好潛水衣隨時準(zhǔn)備下水,拿著塑料袋,雙手并沒帶什么手套,可見這種狀態(tài)在水下超過十分鐘都會休克。
確實,起步戰(zhàn)下的潛水艇全都死機(jī)一樣,無法發(fā)動,不過能保暖就行。
“加油加油加油!”
人們看著越來越近的雪橇們吶喊,一條紅繩早已牽好,莫紫嫣一扯韁繩,狗狗們興奮的直接沖過,順利拿下第一名,邊揮舞著皮鞭邊大叫:“我贏了,繼續(xù)走!”
“紫嫣好棒,紫嫣加油!”李隆成激動得跳了起來,他就知道她是最棒的。
莫紫嫣也很激動,沖第二名挑眉,跟她斗,差遠(yuǎn)了,她也是參賽過的。
陸天豪摸摸下顎道:“柳老大,你看這些狗二十五趟吃得消嗎?”
“兩趟休息一小時,當(dāng)然能!”話雖如此,但眼里卻有著擔(dān)憂。
“好在我弄了后援軍,從西伯利亞也運了一百條來!”見死對頭有些意外的看過來就笑道:“合作嘛!總要同時出力,實在吃不消就只能打興奮劑了!即便全都累死,貨也得給我拉完!”眼里閃過殘忍。
柳嘯龍聞言搖搖頭:“那我情愿多拉兩天,狗不是人,它們無意識的在幫我們,又豈能恩將仇報?”
陸天豪不屑的冷哼:“看來娶個警察,人也會改變,不過你要清楚立場,貨不到位,死的就有可能是你,是我!”
“黃泉路上有你做伴我也無所謂!”某柳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它們的耐力達(dá)到可不停奔跑一千公里,來回兩趟四百四十里,休息一小時,可再拉兩趟,你讓人把你的那一百條弄來,可以完成的!”
“婦人之仁!”某陸說完就拿起手機(jī):“飛云,將那些雪中精靈給拉來!”
‘好的大哥!’
“對了,記得統(tǒng)統(tǒng)給我打上興奮劑……”還沒說完,就見死對頭冷冷的看過來,不耐煩道:“不用了,直接拉來吧!”掛斷后就咬牙:“跟你這種人合作說不定哪天就見閻王了!”
某柳淡漠的看向前方,懶得理會一樣。
第二趟,狗狗們似乎確實有些體力不支,奔跑速度沒有一開始的那么的強(qiáng)烈,但依舊是‘嗖嗖嗖’就不見了蹤影,到達(dá)終點時,莫紫嫣拉住韁繩,按下一個紅色按鈕,狗狗們的脖子頓時被收緊,開始放慢速度,否則定窒息而死。
就這樣隨著駕馭者的操控而停留在終點站,最前面的一條狗爬在地上吐著舌頭大力喘息,可見很累,但是很快又掉頭開始回跑,再次奪魁,脖子又被收緊,都停了下來,莫紫嫣忽略掉周圍的歡呼聲跳下去蹲在狗狗們身前摸摸幾個頭顱道:“走,去休息!”
真正的主人上前解開束縛,牽著垂頭喪氣的寶貝們走向了不遠(yuǎn)處停靠的卡車,鉆進(jìn)車廂里才都躺地上養(yǎng)精蓄銳,等待著迎接下一場賽事,主人很是愛戴,拿出許多美味送到狗狗們嘴邊,立刻被大口吞噬。
而賽事還在繼續(xù)。
“汪汪汪!”
本以為要等一個小時,沒想到又一百條形同雄獅的哈士奇跟著主人躍上了冰面,被套好鏈子,但比起剛才的狗狗們,似乎不是很好駕馭,參加賽事的人也換了一批,莫紫嫣淡淡的看著,都是臥龍幫的人,這些狗她駕馭不了,這種狗不是什么人都能馴服的,她也是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勉為其難的和那五條認(rèn)識。
能不能拿最后的紅花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只要貨能全部運到就行。
“哇,這些夠帥吖!”
“是啊,毛發(fā)好像比剛才的都要長一點!”
“而且不好駕馭一樣!”
確實,坐上雪橇的二十人同樣像是參賽的群眾,但確實都是臥龍幫的人,狗狗都很勇猛活躍,冰窟上插著鐵棍束縛著狗狗們,不管槍響不響,一旦抽出鐵棍就會立刻飛奔,且好似掌聲和歡呼聲越大就越是想狂奔。
直到槍響,鐵棍被拔出,立馬就飛奔了起來。
硯青激動的走到一個卡車內(nèi),看著爬著喘息的雪橇犬們有著愛慕。
“大嫂!”
“紫嫣!”轉(zhuǎn)過身,看來她也很累嘛,全身是汗:“它們吃得消嗎?這是慈善會,會不會累到它們?要不比幾場就算了!”看著怪心疼的。
“大嫂你放心,它們從小接受的訓(xùn)練就是比賽,它們很高興的,就怕沒塞可比,而且大哥給它們的酬勞可不小,賺錢了,它們的主人會更愛它們的,吃住都會得到更好的改善,你別看它們千金難買,其實它們的主人因為它們都不是很富裕,每次參賽拿不到名次就沒獎,還得吃得最好,比養(yǎng)個孩子還難!”還一次養(yǎng)五條,這些都是最好的狗,吃的比藏獒還要……
硯青驚訝,看向拿著一塊一塊肉食給狗的主人,是個外國人,雖然穿的確實不怎么好,但她看得出他看狗的眼神,就好似對待自己的子女一樣:“我以為他很有錢呢!”
莫紫嫣聳肩:“他以前很有錢,但是養(yǎng)了這五只后,房子都賣了,不過可惜的是三等獎都沒拿過,今天我拿了兩個第一名,錢我也算給這些狗了,給它們!”而且每一條額外都有一百萬,愛狗的人她見過,就沒見過愛成這樣的。
“想不到你心底這么善良!”
“呵呵,我很喜歡它們,也很敬佩它們的主人為它們所做的一切,希望他不要放棄它們!”跳上車蹲在一條休息的狗狗面前撫摸頭顱:“它們很有靈性的,也知道參賽后只要贏了就會得到主人更好的夸獎,所以即便不是主人駕馭它們,也會竭盡全力,你知道嗎?這一百條不是最棒的,全是沒拿過獎的,可大哥就要它們,他說不是它們不好,而是人外有人,它們都很棒,不驕傲,即便每次都失敗,卻從來不會退縮,大哥最欣賞有毅力的人和物,頑強(qiáng)的存活著,摔倒了爬起來繼續(xù)跑,我想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選擇你吧!”
某女也上去,伸手也去摸了摸,原來它們和她一樣,怪不得比起剛才來的那些不一樣,剛才的好像都是冠軍吧?揚唇道:“跌倒了爬起來,不爬起來就永遠(yuǎn)沒有機(jī)會成功,不會因為一次失敗就萎靡,因為希望只給不斷努力的人,而不是經(jīng)不起打擊的人!”
想不到這柳嘯龍還挺煽情的,剛才的狗狗隊伍就是陸天豪找來的吧?其實冠軍不冠軍又怎么樣?只要努力,誰都能跑到最后,柳嘯龍向來只追求完美,不一定只找冠軍就叫完美,找到那些肯吃苦的,也是完美。
這一點她佩服他,陸天豪則追求極限,找的狗都是那么的威武高傲,或許陸天豪找的狗跑得是最快的,但是跑得越快,體力也消耗得越快,直到最后趴了下去,可是他不會讓它們停止,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它們繼續(xù)快下去,打興奮劑,直到嘔血累死。
就好像他說即便谷蘭救過他,但要嫁給柳嘯龍,他還是會殺了她一樣,對待恩人,也不會手軟,哎!冷血的人,如果有一天他能有那么一點人性就好了。
柳嘯龍則恰恰相反。
等等……興奮劑……立刻起身跑了出去,來到陸天豪身后就警告道:“這是比賽,不是你們兩個較勁的地方,不要胡來!”
某陸斜睨了一眼,擺手道:“知道了!”
“狗是人類的朋友,它們毫無心機(jī),不會絞盡腦汁的去陷害誰,只想跟著自己的主人平平安安一生,你不要去禍害它們知道嗎?否則這個慈善會就毫無意義了!”看這樣子,他還真想這么做?
陸天豪煩悶不堪,摸摸下顎點頭。
柳嘯龍保持沉默,不說話。
某女得到保證后才走到李隆成身邊指著前方出現(xiàn)的大型犬驚呼:“這速度,太快了!”
“是啊,好想抱養(yǎng)一條,不過我想不可能,這些狗的主人都超有錢的,比賽贏一次能賺不少呢!”
差別真大,不拿獎就什么都沒,拿獎就是富翁,這些狗也確實很驕傲,狗仗人勢。
直到半夜十二點,二十三趟才在狗狗們的幫助下順利完成,但是遺憾的是全都趴著不動了,打都不走,嚴(yán)重疲累,周圍的看客們也走了一部分,留下等待結(jié)果的還有不少,陸天豪似乎不滿了,剛要拿起手機(jī)命令手下強(qiáng)行打興奮劑時……無意間看到硯青正蹲在地上給狗順毛,抿唇想了想,又將手機(jī)裝回:“算了,我那里還有壓貨,先拿出來抵押,到時候記得還我!”站起身走向了遠(yuǎn)處的車子。
柳嘯龍則沖手機(jī)命令道:“阿浩,結(jié)束了,把錢給他們!”
“你們太乖了,太厲害了!”硯青和莫紫嫣都蹲在冰面上逗狗。
五條狗狗很是溫順,呼吸很急促,但還是一副很堅持的模樣,見莫紫嫣拉韁繩,立馬都又站了起來準(zhǔn)備繼續(xù)奔跑,好為主人增添福利,這一幕令硯青感動得濕了眼角,看向旁邊蹲著的四十來歲男人用英文交流:“你很愛它們嗎?”
男人苦笑:“它們就像我的孩子,很懂事的,其實原本有六條,它們關(guān)系一直就很友好,去年比賽輸了,不得不賣了一條,或許是它們害怕比賽贏不了又會少去一個……伙伴,所以每次比賽時,就算累得爬不動也會站起來再跑,但它們不知道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伸手擦掉眼淚。
“天!”居然還有這種事,太可憐了。
“其實它們平時吃得都很普通,吃太好容易養(yǎng)成不好的習(xí)慣,它們最開心的不是吃多好,而是沒事的時候能在一起玩樂!”見女孩落淚就笑道:“現(xiàn)在好了,以后都不用再發(fā)愁!”
“我宣布,此次獲得頭等大獎的是……”
男人聞言轉(zhuǎn)頭,帶著期待,二十三場,比的是每次到達(dá)終點的最快速度,這次他能獲獎嗎?
硯青拍拍男人的肩膀道:“你一定可以的!”紫嫣親自駕馭呢。
“成斌先生,和飛揚雪橇隊,恭喜他!”
全場熱血翻滾,是陸天豪那邊的人,那個在雪橇比賽上久戰(zhàn)不敗的神話雪橇隊,莫紫嫣有稍微的失落,見自己隊伍的男主人一副無所謂就很是同情。
“云逸會這邊的冠軍是紫嫣小姐,和風(fēng)馳雪橇隊,恭喜她!”
莫紫嫣不敢置信,怎么來了兩個隊?
主持小姐拿著比賽結(jié)果單子道:“但冠軍只有一個,至于是飛揚隊的速度最快呢還是風(fēng)馳隊,飛揚隊最快速度三十三分零五秒,而風(fēng)馳隊則是三十二分零五十六秒,也就是說今天的總冠軍是我們的紫嫣小姐!”
“哇!”伸手捂住嘴,真的假的?不是吧?紫嫣拿下冠軍了?
莫紫嫣吞吞口水,見狗狗的主人落淚就尖叫道:“我贏了!”激動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抱住狗狗使勁的搖晃,她贏了,她幫它們贏了,為什么這么高興呢?這輩子從來沒這么激動人心過。
男人驚愕的張開口,想到的不是贏了會拿多少錢,而是他贏了,多年的努力,成功了。
而西伯利亞里久戰(zhàn)不敗的狗狗主人則一副無所謂,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上前拍拍冠軍主人的肩膀:“都是愛狗人士,我理解你的心情,這次贏的錢不少呢,回去記得把賣掉的買回來,它們的感情是很難割舍的,特別是在無數(shù)場戰(zhàn)場上拼搏過的!”
“謝謝,我太激動了,我太激動了!”男人蹲下身子抱著狗狗們不斷的揉弄。
“汪汪汪!”狗狗們好似感覺到了主人的愉悅心情,全都坐了起來,歡快的搖著尾巴。
直到半夜時,冰河又變成了溜冰場,無數(shù)年輕男女開始在冰上滑來滑去,有的都開始練習(xí)冰上舞蹈……
狗狗們也被各自的主人帶領(lǐng)回家,一億多的捐助金也順利交到了十字會手中,一切也告一段落。
硯青今天很開心,紫嫣真的把贏來的所有錢財給了狗狗的主人,總共十二場,五十萬一場,也就是六百萬,加上最后的總冠軍獎勵一百萬,七百萬,她知道那狗狗主人一定會去把賣掉的拿回來的。
來到轎車堆里,見柳嘯龍和陸天豪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就上前笑道:“你們看到?jīng)]?紫嫣拿第一了,是不是很厲害?你們下次再辦這種活動時,一定要讓我參加,我要跟她比比!”
兩個男人一聽,嘴角都抽了半天,辦一場賺的不多,反而還勞民傷財,坐這里凍一天,還來?烏鴉嘴。
“大哥,貨已經(jīng)全部裝上船了,也走……”一名手下興沖沖的上前稟報,然而一見周圍的人全都冷冷的瞪著他就趕緊住嘴,避免受罰,趕緊調(diào)頭去善后。
硯青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開始抽搐,看著兩個男人逼問:“我就說嘛,為什么那狗們?nèi)サ臅r候跑得快得不得了,從出發(fā)站回來就有些吃力,但從終點站回來又輕輕松松,里面裝了什么貨?”
“柳嘯龍,你說,里面裝了什么?”
柳嘯龍閉口不言,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態(tài)度。
“陸天豪,你來說!”
女人的眼神里有著憎恨,某陸揚唇笑笑:“真話還是假話?”
又是這個,假話比較好聽,冷冷道:“假話!”
“三鹿奶粉!”
“真話呢?”
陸天豪抿唇想了一下,攤手道:“三鹿奶粉!”
倒抽冷氣,那就是白粉了,狠狠閉目用力拍了一下腦門,她居然幫著他們……最讓人吐血的是還不能說,貨都走了,肯定追不回來,如果現(xiàn)在說出去,自己是幫兇,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大庭廣眾之下,他們居然也敢……伸手指著兩個男人憤憤道:“你們行,一起給了我個啞巴虧吃,你們行!”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到底運了多少?肯定不是個小數(shù)目,她就說嘛,這種人怎么會這么好心?原來是有目的性的,太可惡了,好在干爹不知道,否則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陸天豪很是不解的搖搖頭:“剛才還說很開心的,這會就變了!”打開車門道:“回去吧,明天開會!”
柳嘯龍見女人失魂落魄,輕嘆一聲,知道現(xiàn)在不是去安慰的時候,也坐進(jìn)車?yán)铮粗膫早就昏昏大睡的孩子道:“回去吧!”
“大哥,我們還省了很多劣質(zhì)貨呢!”大嫂沒有追查,也就不用給她了。
“嗯!”
硯青坐進(jìn)了林楓焰的車,無力道:“走吧!”
“大嫂,您也別怪大哥,畢竟他是真的捐了錢,且還救助了那些雪橇犬,也算是間接做了好事!”
女人兩眼一只瞪著下面,嘴角下彎著,一肚子氣無處發(fā)泄:“是做好事了,可做好事的同時做了更大的壞事!”
“那也比交易成功而沒做好事強(qiáng)吧?”
“你不要說了,我要冷靜冷靜,回去!”
林楓焰見狀,不再多說,啟動引擎開始遠(yuǎn)離。
夜里,硯青吃完飯就回屋收拾收拾,剛要搬到另一間時,考慮到齙牙嬸還要多打掃一間,于是乎將男人的被子什么的全部扔到了地上,太可恨了,虧她還那么積極,居然是幫著人家運走那么多毒品,還在沾沾自喜以為做了好事,她就是個傻瓜,被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柳嘯龍回屋后只斜睨了女人一眼,識趣的彎腰整理整理棉被鋪好,再拿出一條當(dāng)被子蓋,進(jìn)屋洗澡,半響后出來直接躺地上閉目養(yǎng)神。
某女似乎根本就睡不著,就那么盯著前方的墻壁看,這事一旦傳出去,自己要說不知情都不會有人信,反正貨都運走了,說出來也沒必要,可心理真的很壓抑,嘆息聲不斷。
某男微微瞇開一只眼看了一下,繼續(xù)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硯青才惡狠狠的盯著地上裝睡的男人道:“你不覺得你該給我個交代嗎?”
“事情它已經(jīng)發(fā)生了,交代再多有用嗎?”
“你們兩個給我等著,總有一天要你們悔不當(dāng)初,居然敢合謀來坑我,給我等著!”翻身鉆進(jìn)被子里捏拳,她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柳嘯龍?zhí)裘迹盟圃谡f‘有種就放馬過來’一樣。
次日下午,硯青拿出支票道:“三十億,分文不少,說吧,你有什么理由值得我們相信你不會再來糾纏?”
某茶樓內(nèi),幾個女人圍坐在一起,都有著仇視。
高盼盼吹了一下支票,俯身道:“我要說了,你們不會搶劫我吧?”
“那要看你的理由夠不夠充分!”小樣,還挺狂妄的,還別說,這女孩的一舉一動,和一顰一笑都給她一種熟悉感,在哪里見過這種氣質(zhì)呢?當(dāng)然,這個人她百分百不認(rèn)識。
甄美麗和蕭茹云都一副洗耳恭聽。
女孩趴在桌子上看著對面的三個人狡黠道:“我不是孩子的媽,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都萬分驚訝的看著,什么可能都想過,還真沒想過她不是孩子的媽,硯青好笑道:“跟我去做鑒定!”
“去就去,不過我告訴你們,敢拿走錢,你們就永遠(yuǎn)都別想知道孩子媽的事,明白?”親了一口支票放入了兜兜里,也把孩子交給了甄美麗。
“看她的樣子還真不像孩子的媽,可孩子的媽在哪里?”甄美麗百思不得其解。
硯青拉住女孩道:“你這個理由真不充分,因為你不會來,那孩子的媽還是會來,這就是個無底洞!”
高盼盼抿唇道:“好吧,我告訴你們,孩子的媽死了!”沒有哀傷,沒有感慨,聳肩道:“其實根本沒必要做DNA這種東西來鑒定,我真不是孩子的媽,是不是要拿走我的錢?”
“你這就是在騙我們了?你覺得呢?”硯青掏出手銬。
“警官,你知不知那孩子是怎么變成啞巴的?是被人毒的,要不是我及時搶救,她早就一命嗚呼了,救林家孩子一命,拿三十億多嗎?”雖然表面很鎮(zhèn)定,但是心里卻有些打鼓了。
甄美麗過去抓著女人道:“你本來就是個騙子,你認(rèn)為我們會信你嗎?”
“不信就帶那孩子去做個全身檢查,這樣,我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作為交換的條件如何?”非要讓洛城來威脅硯青贖人?說真的,她不討厭這些女人,為朋友真的是兩肋插刀,要挾的話,她不想那么做。
硯青看出對方眼里的真摯,什么條件能交換到三十億和她的自由?
“說說!”
“這次可不許騙人了!”高盼盼指著硯青要保證。
“好!”如果她真能說出這個價值的秘密,那么她放了她。
高盼盼抿唇笑笑:“帶林楓焰和孩子再去做個檢查!你懂的,對了,我想你還會找我,但我是向錢看齊,一口價,二十萬!拜拜!”這錢終于到手了,而且很快又會有二十萬進(jìn)賬呢。
三個女人面面相覷,后快速各自掏出電話,把云逸會最骨干級別的人能叫的都叫齊,看醫(yī)生還敢不敢做假。
兩個小時候,醫(yī)院化驗室外,就連蘇俊鴻都抽空來了,四大護(hù)法到齊,林楓焰一聽再做檢查,似乎知道好像有扭轉(zhuǎn)乾坤的命運了,可是什么呢?無法想象,這些女人沒十足的把握是不會這么無聊的,還找來這么多人,難道他其實不是孩子的父親?
那就太好了。
“葉楠,你不要緊張,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硯青拍拍好友的肩膀,可上次檢驗的不是云逸會的人嗎?高盼盼還沒本事收買他吧?不怕被殘殺?不可能被收買,那就是嫡親關(guān)系,高盼盼為什么還要她找林楓焰再來做檢查?
當(dāng)時看出那女人眼神里的認(rèn)真和一抹趣味,猜不透,一切只有等結(jié)果出來了,當(dāng)然,為了避免再被騙,所以也拿了根那女人的頭發(fā),希望真的不是孩子的媽。
柳嘯龍看看手表,有些想離開。
“大哥,不管怎么說,也關(guān)乎著阿焰未來的幸福,會議咱推到明天吧!”皇甫離燁知道大哥很不想管這種破事,可誰叫大家是兄弟呢?晚一天,青云會也不會消失,沒那么湊巧的。
硯青蹂躪著小手,孩子在家醒了嗎?
差不多檢驗了四個小時門才打開,走出來的是六位云逸會里德高望重的醫(yī)生,為首的男人看著林楓焰和大伙期待的眼神道:“頭發(fā)的主人和孩子非母女關(guān)系!”
“噢!”林楓焰一聽,立刻就松了一口沉重的氣息,感謝主,您真是救苦救難,不用結(jié)婚了,不用辜負(fù)楠兒了。
葉楠上前焦急道:“那孩子和他有關(guān)系嗎?”
“父女關(guān)系比較復(fù)雜,我們特意檢查了兩遍!”抱過護(hù)士手里的寶寶道:“焰哥,你們確實有血緣,但絕非父女!”
“啊?”
全體驚呆,有血緣還不是父女,那能是什么?皇甫離燁大叫道:“林家能生育的男人就他一個!”
醫(yī)生點點頭:“所以我們又做了五次詳細(xì)檢驗,你們是兄妹關(guān)系,但基因上非同母所出,當(dāng)然,這只是百分之八十的肯定,另外百分之二十要找您的父親做個親子鑒定才可辨認(rèn),我們做的五次親緣鑒定里,有一次出錯,但四次完全一致!”
“偶買噶的!”甄美麗第一個發(fā)出聲。
這次連柳嘯龍都站直了,一副‘不會吧?’的表情。
“護(hù)法,是真的,你們是親兄妹!”第一次做檢查的男醫(yī)生也走了過來。
林楓焰倒退一步,若不是西門浩攙扶著,恐怕已經(jīng)栽倒了,上前激動的抓著手下低吼:“為什么上次你不說?”
“我也以為那女人是孩子的母親,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來做鑒定干什么,也沒說清楚,做了十次,證明你們是親兄妹,那女人說要我不要直接告訴您,因為皇甫護(hù)法也在,直接說出來會損您的面子不說,還會傳揚出去讓您父親和母親的夫妻關(guān)系不合,我想也對,就說你們是親屬關(guān)系了,本來要把化驗單給您的,可您走得太快,我以為您就是想看看這孩子是不是您的親人,事實就是親屬,我沒騙您!”男醫(yī)生一副很冤枉的模樣。
“阿焰,你……你有個一歲的妹妹!”皇甫離燁忍住要爆笑。
等醫(yī)生們把孩子放林楓焰懷里后都紛紛離開,蘇俊鴻好笑的看著這一幕:“我知道我不該笑,但是我噗……你爸爸兩年前都五十一了!”
林楓焰頓時陰郁的瞪過去,現(xiàn)在他都亂死了,居然還來嘲笑他。
柳嘯龍上前看看很是漂亮的孩子,后摸摸下顎瞇眼道:“事實證明,男人,一切皆有可能!”
“噗哧哈哈哈啊我不行了,哈哈哈哈!”硯青忽然捧腹大笑起來,緊接著,連葉楠看到林楓焰那要吐血的模樣也抱著硯青一起狂笑。
甄美麗和蕭茹云抱一起笑得腸子快打結(jié)。
皇甫離燁見蘇俊鴻和西門浩都在聳動肩膀,再看看那一群女人道:“這有什么好笑的?嗯?不就是五十一歲還能生孩子嗎?不就是二十九歲突然多個一歲的妹妹嗎?這很好笑嗎?都別笑了,小心十八年后阿焰的妹妹長大找你們報仇噗……”說著說著也轉(zhuǎn)身趴在柳嘯龍身上抽筋。
林楓焰額頭青筋突突的跳,捏拳道:“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想想該怎么解決?”
“哈哈哈阿焰我告訴你,這孩子就你和葉楠養(yǎng)吧,否則你媽會殺了你爸的!”蘇俊鴻過去摟著好友的肩膀給出最不傷和氣的辦法。
葉楠擦擦眼淚過去溫柔的接過孩子:“我不介意養(yǎng)她……噗呵呵!”
“可孩子叫我哥,長大也要給她個交代!”林楓焰伸手抓抓頭發(fā),按照媽的性格,是真的會殺了老頭子的,他怎么就去找女人了?不可能的,老頭子對老媽一直都忠心不二,哪來的找女人?
“那也不能說!”
“什么時候可以說?”孩子長大總是會問的,要他怎么解釋?收養(yǎng)的?那也是女兒不是妹妹吧?
皇甫離燁忍住笑意,拍拍好兄弟的肩膀認(rèn)真道:“等你媽死了后就可以說了!”
林楓焰本就極為難看的臉,此刻更黑了:“這事很蹊蹺,我家老頭子絕對不會干這種事!”
“那她是從石頭縫兒里蹦出來的?”西門浩指指那哭都沒哭過的孩子。
“我懶得跟你們說!”氣急敗壞的坐到了椅子上。
硯青這才想起高盼盼的話,是的,她現(xiàn)在必須要找她問個明白,她說孩子的媽死了,孩子被毒啞的,還有她是怎么找到孩子的……一大堆的問題想要問個清楚,拿出電話就直接打了出去:“你在哪里?”
‘呵呵,你需要我在哪里,我就能在哪里!’
伸手掛斷,沖四周冷冷道:“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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