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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檢四胞胎


  ‘滴……滴……滴……’

  恬靜的空間內,只有這證明生命還在延續的聲音,屋中僅僅只有兩人,潔白無瑕,找不出一絲的塵埃,床上男人戴著氧氣罩,并未有太多的紗布環繞,臉頰上有著淤痕,脖子打著石膏,蓋著薄被,雙手無力的擱在外,右手手背上插著一根細針,好似比上次更加嚴重。

  靠窗的單人沙發內,硯青換了一套背帶褲,黑色T恤,白色孕褲,球鞋,頭發還是那么精神,瀏海一根不留,高高的馬尾長達肩窩,雙腿疊加,手臂環胸,淡淡的看著床上之人,腦海里全是對方跟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這話我只說一遍,聽不聽隨便你,我對她不是感情,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責任!’

  連婆婆都這么說,是她太小肚雞腸?向來做事都很大方得體,心胸寬廣,怎么碰到這事,會如此斤斤計較?再次看向那慘不忍睹的軀體,為什么你的話總是那么少?惜字如金,一次性解釋清楚不就好了?

  非要讓人去猜,不覺得累?那陸天豪說話直來直去的,從來不讓人去猜,學學人家,跟家人還喜怒不形于色,嘖嘖嘖,什么時候她能做到像婆婆那樣,她做人就成功了,不用猜都知道這男人在想什么。

  太難了,和這種人活在一起,要么充分了解,要么就等著累一輩子吧,天天都不用干別的事了,猜他每句話每個表情的含義就行了。

  她才沒那閑功夫去猜。

  “猜猜猜,以后我也讓你猜!”憤恨的垂頭,自己有什么事值得他去猜的?

  “你有什么可猜的?”

  唔!緩緩抬頭,趕緊費力的拖著沙發就坐過去了,伸手摸了摸并不發燙的額頭唾棄道:“你看看你,干脆就在床上過好了!”單槍匹馬就過去,他以為他是神?魯莽。

  柳嘯龍無力的半瞇著眼,深邃的黑瞳露出了少許,偏頭瞪了女人一眼:“識人不清,說不定這輩子就躺這里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識人不清?柳嘯龍,你現在沒囂張的資本!”驗證性的狠狠搖了一下綁著石膏的大腿,叫你狂,叫你狂。

  “嘶!”某男痛呼出聲,憤恨的大力扭頭,再次皺眉,抬手摸了摸脖子,察覺有石膏后就抽了下眼角,后陰沉下臉:“難道不是嗎?”

  “你以前沒躺過嗎?退一萬步來說,每次都因為我嗎?”

  “第一次,在你家!”鷹眼慍怒的瞪過去。

  心虛的低頭抓抓后腦,那次是太殘忍了,不對啊,咬牙道:“你這人怎么只記仇不記好?”

  柳嘯龍頓時頭冒黑線,后很是認真的看著某女:“你有好可記嗎?”

  “我當然有,我……”哪里呢?還真想不起來,她有幫過他嗎?對哦,她救過他一命,揚眉道:“有了,記得吧?那次抓楊翠萍,要不是一凳子把你頭砸歪,你就被她砍到腦門了!”

  “你要不砸,我會給她砍我的機會嗎?直接一腳就踹倒了!還好意思拿出來說。”

  啊?是嗎?那么說那次是她的錯了?哎呀!怪不得他說她沒好,忽然眼前一亮,笑道:“那你后來住院了,記得吧?要不是我,你就被那些人打死了!我沒照顧你嗎?”

  柳嘯龍一副徹底無語的樣子,后憋屈的咬咬牙:“你不給我吃錯藥,那幾個人我會對付不了嗎?是照顧了,從輕傷直接到木乃伊!”

  “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硯青氣呼呼的伸手又搖了搖那大腿,見他皺眉就抬手狠狠拍了那腦門一下:“我都是為了救你,而你還在這里說我這個,說我那個,你對得起我嗎?”

  這女人……一副不跟女人一般見識一樣,盯著天花板不再說話。

  硯青也好不到哪里去,氣死了,早知道就不管他了,氣呼呼道:“反正我沒錯,錯的都是你就對了!”

  見女人一臉的怒容,男人揚唇道:“對,你沒錯,都是我的錯!”說完就冷下臉不再理會。

  “這還差不多,雖說我幫你都幫了倒忙,可我是在幫你對吧?你只要記得我是在幫你就行了,不要去想什么對和錯,不要把好心當成驢肝肺!”難得好心,居然還說她沒好可記,摸摸肚子道:“還有很多好,還給你生孩子,是不是?特別是第一次你受傷,你是后面血肉模糊,可我只上你一次,憑什么你就弄那么多次?柳嘯龍,這仇我跟你記一輩子,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連本帶利還給我的!”

  “怎么還?”毫無遲疑的,立馬轉頭問出,渾身的神經都繃緊了。

  硯青靠向沙發,一只腳蹬著床,眼里出現了陰笑,視線定格在男人的下腹道:“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柳嘯龍整張臉頓時漆黑,伸手拿過新買的金絲邊眼鏡戴好,看似無表情,實則額頭上早已青筋蹦出。

  “我這人向來認定的事情,沒人可以改變,你也別存在任何的僥幸心理,我的屁股不是那么好玩的!”到時候一定買一款會震動的,潤滑油……

  “除了這個,什么都可以!”感覺到了女人的決心,不得不低頭。

  某女很果斷的搖頭:“除了這個,我什么都不要,我這人記仇的本事無人能及,八百年前的都記得!”他越不愿意,她就越想。

  男人斜睨了一會,后閉目養神,氧氣罩內不時噴出大量霧氣,英眉保持著長蹙,好似有著煩心事。

  “喂!”好奇的趴在床頭。

  “干嘛?”沒有睜開眼,回得懶懶散散。

  “你后面真的沒感覺嗎?”

  眼角又抽了幾下,后瞇開一條縫:“你可以看看心理醫生了!”語畢便鐵青著臉做了個深呼吸。

  ‘啪!’

  小手一揚,對準漆黑的頭頂就大力拍下。

  鷹眼瞬間射過去,帶著警告。

  “哎喲!這個時候還瞪我!”說完就又打了一下,再打一下:“啪啪啪怎么樣?咬我啊?”挑釁的吹了一聲口哨。

  柳嘯龍繃著臉轉回,再次做了個深呼吸,后閉上眼。

  硯青則微微揚唇,伸手揉了揉打過的頭頂,后縷縷發絲道:“柳嘯龍,以后……你就去照顧谷蘭吧!”

  聞言狐疑的挑眉,見不是開玩笑就點點頭:“嗯!”

  “不過你要記得你說的,不許和她搞到床上去,還有,你給她買的房子都要寫我的戶頭,最重要的一點,每次去她那里之前,你先跟我打招呼,不要每次一眨眼人就沒了,你都不問問我是不是有更重要的事嗎?”看在你這么不要命的份上,我退一步就是了。

  “嗯!”

  “晚上必須十一點回家,不許夜不歸宿,我可不想被人說閑話,到時候一群記者來找我,問我對丈夫找小三有什么看法的話,我一定跟你沒完!”

  柳嘯龍先是輕笑一聲,后點點頭:“硯大警官的面子哪能丟?”

  笑什么?事實就是如此,堂堂一個警察也要面臨小三,雖說谷蘭現在不算被包養,是被照顧,可別人誰會信?到時候還不得一夜成名?

  “喂,你以前不是很愛她嗎?還每天躲樹林外守護幾小時,還不論刮風下雨!”所以說,他是不是在騙她?在坐享其成,左擁右抱?不管信不信,絕對要等那女人消失了,他又能讓她心甘情愿把手給他時,才跟他走,否則免談,孩子一到能離開爸爸時,瞬間閃電離婚。

  “你以前沒有談過?”問完就明了的挑眉,眼底有著氣死人不償命的幸災樂禍。

  硯青捏捏拳頭,后尷尬道:“我也是有人追的,有個人愛了我五年呢,而我卻不知道,哎!凌修是個好男人,其實跟他結婚了也未嘗……”無意間看到某男那可怕的眼神就繼續添油加醋道:“是真的,他說結婚后他做飯,他洗碗,他賺錢,他做家務,而我只要每天好好工作,偶爾逛逛街就好!”

  深邃的黑眸內是不為人知的深沉,方才有的笑意也被一抹駭人的陰騖取代。

  嘖嘖嘖,你也知道戴綠帽不好看?心情無比高漲,環胸警告道:“你要是給我紅杏出墻,我就爬出去找男人,告訴各大記者,我有個老公叫傲柳嘯龍,性無能,滿足不了我!”為了凌修的安危,繼續無奈道:“不過我發現他說的那種生活茹云也能給我,我一回家,茹云就把飯菜都做好了,洗衣做家務的,他給我的感覺過于單調迂腐,沒有那種特別想去嘗試的悸動,所以我拒絕了他,后來他結婚了,現在也離開了警局,真心的希望他和他妻子能幸福吧!”

  “那是他不會追女人!”眼里開始平淡。

  “呸,你就會了?送大王花,虧你想得出來,還掛鈴鐺,柳嘯龍,你以前到底是怎么追谷蘭的?”她都要懷疑這人從來沒泡過女人了。

  “咳!是她追我!”

  “然后你就以身相許了?”

  某男沉默了一下,后戒備的想了想,搖搖頭:“柏拉圖式!”

  也就是說沒上床過了?想不到這小子小時候夠純情的,怎么到了她這里就成天跟吃了興奮劑一樣?不相信的伸手到被子里摸了一下,發現沒那么變態,剛要抽回手,就又……吞吞口水抽回手,拿出手機開始玩游戲。

  “有輻射!”

  “哦!”又趕緊關閉,這賤手,干嘛這么好奇?煩死了,尷尬死了,感覺到男人一直在看她就無所謂道:“你對我很有感覺?”

  柳嘯龍卻顯得非常淡定,擰眉道:“有感覺有什么用?你又不幫我弄,硯青,我真的很久沒……你了解男人嗎?正值壯年,說不定哪天就找別人了!”冷哼一聲,可見極度的欲求不滿。

  “喲!還威脅我,去找,我永遠不會阻止你,我還會鼓掌呢!”就你會找?不在乎的開始四處掃射,半響都沒聽到回音就吹著口哨看過去,好家伙,臉黑得跟鍋底灰一樣:“我……我懷孕了,不能做!”

  “用手!”再看看那小嘴,突出的喉結滾了一下,別有深意道:“用上面也行!”

  硯青伸手煽煽風,怎么這么熱?大半夜的聊這種話題,低吼道:“換個話題!”

  “你覺得有比這個更重要的嗎?”

  “不行!”

  “你想怎么樣?”

  “做人要禮尚往來,你幫我,我再幫你,如果是尺度大的,比如身體摩擦,那你得先讓我報仇!”再次看了一下下腹,到時候就去買情趣道具,他有制服控,其實她也有,以前確實喜歡一個大帥哥西裝筆挺的,但是她現在喜歡看這男人穿海軍零七式制服,或者戴假發,穿龍袍,坐龍椅。

  瞬間瞅著男人的臉在腦海里開始幻想。

  男子長發及腰,五官配上長達鎖骨的瀏海完美得叫人噴鼻血,慵懶的斜躺在金黃龍椅之上,龍冠是雙龍戲珠,單手拖著側腦,一手緩緩伸出蠱惑性的勾勾手指,某女搖搖頭,我不過去,于是乎,古代版柳嘯龍立馬冷冷的看過來,大手開始輕柔的抓住袍子一扯……

  完美的胸膛展露,胸前的兩點配著天生白皙的皮膚,形同羊脂上擺放的兩朵待人采摘的桃花,衣衫半開,一只強壯的臂膀展現,再次伸手勾勾,某女捂住嘴再次搖頭,還扛得住。

  終于,大手輕柔的放在了膝蓋上,將袍子一點點向上拉,踩踏在黃金之上的腳都令人想去親吻,小腿不似女人那么嬌嫩,有著卷曲明顯且不突兀的汗毛,見他有繼續向上拉的意思,終于某女伸手捂住了鼻子,再上點……再上點……

  剎那間,龍椅散發出金光,緊緊環繞著長發飄飄的男人,露出強勁的大腿,表情卻依舊透著一股生人勿近,可誘惑是真真切切的,再上點……再上點……帥哥我來了!

  “硯青?硯青?你怎么了?”柳嘯龍見女人一直雙目冒光的瞪著他,漸漸的鼻血流了出來就想坐起身,卻發現根本毫無能力。

  “啊?”

  某女這才回過神來,不解的看看某男,后心虛的擺手:“沒什么,走神而已!”

  “走神流鼻血?”

  有嗎?吸吸鼻子,抬起不知道什么時候捂住鼻子的雙手,天,幻想一下而已,不至于這么丟人吧?暗罵了一句走向了洗浴室,擦洗干凈后拍拍臉蛋,都不敢去看男人正等待著她回答的雙眸,走到病床前睡到了另一邊。

  柳嘯龍狐疑的伸手探了探體溫,擰眉道:“你是發熱,不是發燒,想什么呢?”

  “想到對你以牙還牙,所以有些興奮!”立馬翻身側躺,然而穿龍袍的柳嘯龍卻還在向她勾手指,真是瘋了。

  薄唇抿了一下,后拿過遙控器將燈關滅,誰都不再說話,柳嘯龍唯獨雙手還能活動,幾乎形同癱瘓,為女人蓋好被子,見她又踢開便不厭其煩,大手安撫性的拍著小肩膀,這才阻止了對方的不安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就男人也要昏昏欲睡時……

  “嗯……帥哥……唔……”

  貓兒叫春,柳嘯龍有些詫異的轉頭,后差點坐起來,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到女人正在落汗,很顯然在做夢。

  柳嘯龍無奈的長嘆一聲,伸手按住了女人在腹部流連的小手,然而她卻帶領著他……吞吞口水,沙啞道:“硯青?你……你不是吧?”

  “嗯!”

  夢中,硯青小腹平坦,摟著美男不放……

  硯青嘟囔道:“別磨蹭!”

  柳嘯龍沒有睜開眼,右手不得不解決掉累積的烈火。

  “硯青,嗯哼……”

  “嗷……”

  這個世界終于清靜了。

  拿過床頭的紙巾,半響后呼出一口氣笑看向了旁邊熟睡的女人,抬手捏了捏那小臉蛋才一同而眠。

  翌日,依舊是晴朗的一天,硯青伸著懶腰坐起身,先是看了看旁邊睡著的男人,后垂頭,做夢了,做完后發現今天特別的精神呢,丟人死了,好在沒人知道。

  柳嘯龍瞇開一只眼,見女人在那里祈禱就不動聲色的悶哼了一聲,后睜開眼道:“起來了?”

  “廢話?”都坐這里了還用問?眨眨眼,冷漠的瞪過去:“我昨晚沒說什么吧?”

  “沒有!”

  “哦!我去梳洗,一會送飯的就來了,這兩天我不上班,都是些小案子,他們負責就好!”懷孕后,仿佛特別喜歡睡覺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還要熬到九月才會生呢。

  柳嘯龍點點頭,沒有怪異的表情,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下午。

  “硯青,你看這手機如何?”閻英姿一進病房就拿出一款新買的蘋果四S吹噓:“蘋果手機是功能最好的,西門浩買的,給我們一人買了一個,這個給你!”

  硯青拿出新辦的卡道:“我也剛把我原來的卡辦回來了!”拿過手機看了半天道:“我還是喜歡索愛,不過既然都買了,不要白不要!”怎么都喜歡這個牌子呢?磚頭一樣。

  “我們三的手機一模一樣呢!”蕭茹云拿出自己的搖了搖:“這才像姐妹嘛,這手機拿著都拉風!”

  “大哥!”

  見有人進來,三個女人走到茶幾上開始裝卡,適應新手機。

  林楓焰同樣掏出一個盒子放到了柳嘯龍的床頭道:“這一款如何?”

  硯青見男人拿出一款和她一模一樣的手機就不解道:“為什么他的和我們的不一樣?他的明顯就比我們的看著好看!”

  “那當然!”林楓焰挑眉:“這是特別訂做的,粉紫色,外殼全由最上等的花崗巖制作,機身有五百顆鉆石,一百克拉!”

  “天啊!”

  “太夸張了吧?”

  三個女人全都虎視眈眈的看著那手機,同款的,差別就這么大?瞧瞧人家那個,連后面那個缺口蘋果都是閃閃發亮,唯一的按鍵都是鉆石,這是手機嗎?而且她們的是白色的,柳嘯龍手里的是粉紫色的,看著都高貴許多。

  “五百萬英鎊,你們這輩子是不可能了!”某林說完就將一張卡掏出裝了進去:“大哥,避免您忙于工作,所以老夫人交代,卡就先不給您了,直到傷勢好了再說!”

  柳嘯龍看了一下手機扔到了旁邊,冷笑道:“知道了!”

  林楓焰抓抓后腦,好吧,是他擅自做主,怕就怕那谷蘭這個時候還跑過來,他是感激谷蘭,不過他更在乎大哥的家庭和睦。

  硯青看看自己的,再看看人家的,不滿道:“有什么好得意的?我還有十個億呢,什么手機買不起?”真是的,狗眼看人低,還這輩子都不可能,很是大款的指著那手機道:“哪里買的?”

  “怎么?大嫂也要一個?”某林挑眉,眼里有著不信。

  “我問你哪里買的!”

  “找這手機的總老板,可以給你訂制一個,不過光有錢不行,還得有關系,大嫂,你有嗎?”

  硯青二話不說,取出自己的卡,后上前坐在床邊道:“柳嘯龍,我們來打個賭,你要贏了,我存折里的錢全給你,你要輸了,咱們換手機!”哇!那手機太漂亮,拿著太有范了,五百萬英鎊,太奢侈了。

  閻英姿和蕭茹云立刻上前拉住硯青道:“你瘋了?你卡里是十多億,換這么個破玩意?”

  “閃開,他贏不了我的!”推開好友,挑眉道:“來不來?”

  “大哥,跟她來,太囂張了!”林楓焰立馬為自家大哥鼓舞。

  柳嘯龍擰眉沉思了一瞬,后點點頭:“來就來!”

  上鉤了上鉤了,硯青興奮的伸出一只手張開,又伸出另一手握成拳頭,后放到男人的胸口:“你也學!”等男人也和她一樣后就笑道:“看好了,我做五次,你做五次,你要輸了可不許耍賴!”

  “你也太小看我們大哥了,誠信為本,還騙你個女人,準備好存折吧!”林楓焰無比的唾棄,大哥是神,沒有他做不到的事。

  “一二三!”喊完就張開的手開始摩擦,握成拳頭的手敲擊:“換!”原本握成拳頭的手開始張開摩擦,另一只原本摩擦的手握成拳頭開始敲擊:“換!”就這樣來回的換了五次:“你來吧!”

  “這么簡單?”林楓焰不可思議的瞠目結舌,十個億,也太容易了吧?

  柳嘯龍不屑的揚唇,學女人,一手摩擦一手敲擊。

  “換!”硯青大喊一聲。

  全場驚呆。

  因為男人一換過來,本該摩擦的手和拳頭一起敲擊了,林楓焰不信邪,跟著做,結果根本就換不過來。

  柳嘯龍一副不信邪,又做了幾次,每次都不如意。

  “哈哈哈哈我贏了!”拿過手機,把自己那個白色的扔了過去,抱著姐妹們一起興奮的尖叫。

  “啊啊啊啊……硯青你太厲害了,居然贏了云逸會會長,啊啊啊啊!”閻英姿激動萬分,一頭齊肩發晃來晃去,太牛叉了。

  蕭茹云看了看林楓焰放在桌子上的手提道:“你敢賭嗎?你的電腦我知道,報紙上有說,你的外星人筆記本鑲鉆的,多少錢沒人知道,但都說是變態機,我們來玩個簡單的,來不來?”

  柳嘯龍還在那里又是摩擦又是敲擊的,愁眉苦臉。

  “別錘了,多練練才行,這是為了鍛煉左腦和右腦能不能迅速轉換的,練多了人也會聰明!”媽呀!這手機太棒了,發財了,五百萬英鎊,柳嘯龍,你就是我的福星。

  某男沉著臉看向手下,見他有意回絕就瞇眼道:“跟她賭!”

  “大哥!我的本子是我的最愛!”不是吧?大哥您自己輸的,干嘛還怪我頭上?

  “嗯?”

  “好吧!”林楓焰摸摸筆記本,上前道:“賭什么?”

  “英姿,上!”硯青拍拍有著絕活的好友,有一種本事,全天下能到的都屈指可數,而英姿就是個特別的存在。

  閻英姿拍拍胸膛,雙手叉腰挑釁道:“林楓焰,愿賭服輸!”說完就囂張的拉起袖子,舌頭輕而易舉的在手肘上舔了一下,后揚揚下顎:“該你了!”

  “呵呵!這么簡單?堵了!”說完掀起袖子,卻發現怎么舔都舔不到,手都要斷了還是舔不到手肘,這些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柳嘯龍頭冒黑線。

  “你快點啊!”已經等不及要去拿電腦的閻英姿催促。

  林楓焰放下手臂,嫌惡道:“這個太惡心了,換一個!”

  ‘啪!’

  閻英姿立馬一巴掌拍那后腦,再給拉到一邊:“做不到就做不到,還惡心,哈哈哈哈……我的電腦,我終于有筆記本了,不過好重,我也不介意!”將包包拉開,哇,這也太重了吧?十斤?

  蕭茹云上前激動道:“好東西,我跟你說,這是極品,帶著它去哪里都會成為關注的目標,一開機,后面的外星人就會不停的閃耀,加上上面的三顆鉆石,更是炫目,回頭率百分百,功能是電腦界最變態的,速度超快,還有這鍵盤,這樣!”設置了一下,鍵盤上的字母頓時開始發光。

  “哇塞!好東西,林楓焰,謝謝你了!”閻英姿立馬合上裝進包包里,背著不放。

  林楓焰苦不堪言,看看沒表情的大哥,再看看閻英姿:“可以還給我嗎?我給你一輛蘭博?”

  “本來我是想跟你換一輛大眾的,不過你這么說,不換!”閻英姿再次寶貝的拍拍電腦,你太值錢了。

  “你就行行好,還給我?”林楓焰要哭了,那是他的寶貝啊,特別訂制了兩年才好的,全天下就一個。

  閻英姿指指自己臉上藏不住的笑容道:“你看我這表情,會還嗎?”她又不是圣母瑪利亞,沒事行什么好?

  林楓焰拍了一下腦門,后苦澀道:“電腦給我備份東西,里面有重要文件!”

  “只能在這屋子里,聽說很多人借著幫人修電腦的名義,換走里面昂貴的零件!”仿佛這電腦一開始就屬于她一樣,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開始吧!”

  “哎!”無語的過去開始忙碌。

  硯青激動得不行,抓著英姿道:“想不到你這絕活這么值錢,以后記得多練練!”她從小做到大都做不到,更別說林楓焰了。

  “看看你的手機,趕緊裝好卡,設置一下,看看有沒有人給你打電話!”閻英姿按住狂跳的心,轉移注意力,否則心會跳出來的。

  還真別說,剛設置好就有無數個未接電話,有干爹的她認識,不過干爹早上來過了,干媽親自為柳嘯龍燉了補湯,也有婆婆的,但婆婆也來過了,這些都是昨晚打的,還有幾十個是組里的,沒有名字她也認識,唯獨一個未接來電‘4’,是她不知道的。

  四個?擺手道:“我先出去回一下,說不定就有人報案了!”說完便走出了病房,來到樓道里打了出去,很快就接了,嚴肅道:“我是南門緝毒組硯青,你是誰?”四個,看來是很急。

  ‘你猜?’

  女聲?你猜?怎么現在都一個毛病了?不滿道:“沒正事就掛了!”

  ‘呵呵,我是谷蘭,阿龍沒跟你說過嗎?我們也見過了,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嗎?’

  硯青摸摸下顎,點頭道:“沒問題,什么時候,地點,時間!”公事公辦,單手插在大大的褲兜里,后背靠著墻,或許是背帶褲的緣故,令那隆起的肚子特別的漂亮。

  ‘五點,墨陽路上的上島咖啡!’

  “沒問題!”掛斷后就用食指扣了扣側腦,她能和她談什么?示威?

  “你好了沒啊?”閻英姿煩悶的拍拍桌子。

  “快了!”

  硯青進屋就看到了這一出,好歹也是人家的電腦,也太獸性了吧?要不要告訴姐妹們?萬一英姿一拳頭過去,還不得咯血而死?算了,自己去,見三人都圍著桌子便來到床邊:“柳嘯龍,武陽山下到底有什么?”

  “糧食!”某男戴好眼鏡,拿出旁邊的報紙翻看,全是一些什么房地產的。

  騙鬼去吧,葉楠的話比他的可信度大一萬倍,看看手機,真是愛到心坎里了,現在真是名牌包包,奢華手機,就差一輛超炫的蘭博基尼了,太帥了,英姿一定是最喜歡的一個,她本性就很男人,向來愛耍酷,一定要去學駕駛,生完孩子就去。

  現在沒時間,柳嘯龍一好,立馬就會去武陽山,她自然不能不去。

  五點,某女雙手揣兜昂首闊步走入咖啡廳,腕部還挎著個愛馬仕,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月中仙子’,柳嘯龍不就給她取名為月中仙子嗎?很顯然,嫦娥,她也配得上,見她正起身沖她笑,酒窩若隱若現,令周圍不少的男人窺視,穿著華麗,身高不相上下。

  當然,她沒她好看,沒看人家一笑,回頭率高達百分之一千嗎?粉紅色的唇閃著光彩,膚勝雪,一口整齊的白牙極為明顯,可以去和皇甫離燁比一比了,五官透著一種純真,灰色的長袖衛衣,巧合的是人家也穿了背帶褲,黑色的,寬寬松松,身邊放著路易威登包包,纖細的腕部帶著一個和田玉鐲……

  鐲子,哎呀!用力拍了一下側腦,她怎么把她老母給她那一套金飾給忘了?老母,對不起,還放在當鋪呢,一會就去取回來。

  看這谷蘭手里的鐲子,最少也要個幾百萬吧?邊上前邊打量,臉色本應該是慘白,不過被粉底遮蓋住了,耳朵上帶著兩顆六克拉的鉆石,長長的發絲不再筆直,也是,又不是拍鬼片,那種自然卷,瀏海也被散亂的綁在了腦后,披散發尾達到了腰肢,嘖嘖嘖,美!

  仙女一樣,上前就直接問道:“你是哪國人?”

  “媽媽韓國,爸爸中國!”

  怪不得這么好看,端正的坐下,再次問道:“鐲子很漂亮!”

  谷蘭笑得形同世界上最最燦爛的花兒一樣,美輪美奐,在店里一放,還真是形同九天玄女下界,雙眼皮上摸著粉紅眼影,漆黑的眼珠看向鐲子幸福道:“這是阿龍以前送我的,那時候他拉著我跑了一個小時才到拍賣會,秦朝的,六千萬美金!”

  果然是來下馬威的,自己身上除了存折有十個億,也沒什么能比得過的吧?果然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啥也不說,啥也不拿,直接把左手擱置桌子上有規律的敲擊,你的有我無名指上的值錢嗎?

  似乎看出了女人的用意,谷蘭抿抿唇瓣,后優雅的摸向耳朵上的鉆石道:“阿龍當初特意給我打造的,南非的!”

  “是嗎?真巧,我的這個也是他親手設計的!”敲敲無名指,南非的怎么了?能讓你五年后不死嗎?可惡,找她來炫耀來了,這給她氣得。

  谷蘭啞口無言,后露出酒窩道:“你在炫耀嗎?”

  瞧瞧,就說這不是個簡單的人吧?還善良呢,還螞蟻都舍不得踩死,要不是她硯青度量夠大,非被她給活活氣死,說話字字帶刺,既然你不善良,我也不用客氣:“是嗎?一直都是你在那里阿龍這個,阿龍那個,我有說什么嗎?”

  “呵呵!”谷蘭看了一下那還在敲擊的無名指笑了,沒有帶著諷刺,而是發自內心的笑,搖頭道:“我不喜歡你,真心的!”

  “我有說我喜歡你嗎?”夠直接的,這一點倒是比那董倩兒強百倍,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必要說一套做一套,好吧,討厭少了那么一滴滴。

  “你愛阿龍嗎?”

  硯青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想了一下挑眉道:“你到底約我出來做什么?”眼里有了不耐煩。

  谷蘭不再笑了,很是認真的看著硯青道:“我愛他!”

  某女也不淡定了,拿過桌子上服務員送的飲料喝下,嚴肅的看向女人:“谷蘭,我問問你,你可以為了他殺人放火嗎?”

  “我可以!”回答得很干脆。

  “你可以為了他真的什么都不要嗎?”

  “對!”漂亮的眼里有了淚花,有了說不出的不得不爾。

  硯青搖搖頭,像對待一個犯人一樣苦笑道:“根據你的資料,你為了一個愛字,與家人斷絕關系,脫離家族,至今都不知道家人在何處,你的爸爸媽媽當初阻止你,我能理解,中國比較傳統,你能到哈佛,說明你家世也不小,也有錢,大家閨秀,他們不稀罕你在哈佛隨便拉個男人結婚什么的,當初的柳嘯龍是所有中國父母最厭惡的類型,成天像個流氓一樣到處惹是生非,你的父母自然反對你,情有可原,他們是愛你的,對嗎?”

  谷蘭吸吸鼻子,端起咖啡飲下。

  “而你為了這個‘愛’,不要你的父母,一心就想跟著當時的那個流氓,我也年輕過,高中時,我也討厭那種書呆子,只喜歡那種特別漢子的男人,成天耍帥,跳街舞什么的,特別的有魅力,西門浩你應該認識,像他那種,即便帥我也不喜歡,書呆子嘛,看到那種打架厲害,又對人不理不睬,又有錢的帥哥,會特喜歡,可是我現在長大了,再去到學校,看到這樣的男孩子,我就想打人,為什么?因為審美觀變了,成熟了,你的父母當時比我的審美觀還要迂腐,就喜歡你找個穩重的男人,你卻不要他們,脫離關系,谷蘭,值得嗎?”

  “我知道我那樣做很過分,可是我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子,到現在都是,你能做到嗎?”那樣子好像在說‘你做不到就沒資格說你愛他’一樣。

  想法有很大的差距,硯青搖搖頭:“我還真做不到,因為我沒你自私,父母生我養我,他們的辛酸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現在我也做母親了,懷著孩子的幸苦我才剛開始體會就有些煩惱了,每天走路走多了就會累,我媽當時懷著我,我能體會了,所以我做不到,愛情是幸福的象征,如果背棄父母,也叫幸福嗎?得不到家人的祝福,那不是幸福!”

  谷蘭深吸一口氣:“只要他陪著我,我就感覺到幸福,你沒聽過嗎?只要自己活得快樂,才叫真正的快樂,我只有五年可活,現在我覺得阿龍在我身邊就是快樂!”

  ‘啪!’

  硯大警官職業病瞬間爆發,大拍桌子指著對面,歷眼瞪得比銅鈴還大:“谷蘭,你的快樂全都建立在一些無辜之人的痛苦之上了,賓利愛不愛你,我也查過,他為了你,什么都不要了,而你,以愛為理由,瞬間拋棄他,你有想過在你快樂的同時,他有多痛苦嗎?”

  谷蘭嚇了一跳,眼里也有了不滿:“我根本就不愛他,一開始嫁給他是因為當時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我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第一個對我好的人,就等于一個嬰兒,每天誰陪他最多,他就會最依賴誰一樣,我一直把他當成救命稻草,根本就沒有愛,現在我恢復記憶了,也就五年了,難道我還要痛苦的陪著他嗎?”

  “孩子呢?六個月,你知不知道你的孩子比我的還大?”越說越火大,還善良?她怎么就看不出善良了?咬牙切齒道:“我的孩子每天還翻身,拳打腳踢,我感覺到了,你的你感覺到了嗎?說明已經成型了,知道痛苦什么是,在中國法律上來講,你已經犯了殺人罪,明白嗎?”

  “你少嚇唬我,而且我也不是在中國打的,何來的犯法?”同樣怒目圓睜。

  “呵呵!”硯青笑了兩聲,點頭道:“你厲害,不過我要跟你說的不是犯法,而是虎毒不食子,要么在他沒知覺前打,而不是在成型后,你的孩子被引產時,很痛苦,而你沒想過,你以愛為名,把他給抹殺了,孩子在脫離你身體的瞬間,他可能想哭著求你,他很痛,他不想死,求你們不要讓他痛,而醫生卻硬是殘忍的把他拿出來了,既然都有他了,為什么還要把他殺了?”

  谷蘭抬手狠狠擦了一把眼淚,搖頭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帶著他,阿龍不會要我的……你別說了,我知道我有愧,可是我能怎么辦?硯青,我已經不求別的了,婚禮我也讓給了你,沒有去搗亂,你不用對我這么仇視,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加害你,明白嗎?我只想這五年阿龍可以陪著我,如果我真要拆散你們,只要你們結婚的當天我輕輕割破手腕,他就回來了,不管他還愛不愛我,他也會回來,明白嗎?”

  硯青發現說了這么多,白說了,這個女人徹底被柳嘯龍給毀了,她不明白當初柳嘯龍為什么會接受一個愿意為他不要父母的女人,但如果當時她認識他們的話,一定會給他一耳光,辦的案子里,愛情這兩個字也聽多了,周圍也見多了,唯獨這一個最特別。

  不管怎么說,她就一個我愛她,就把所有的事實都給抹殺了,如果這就是愛的話,誰還敢生孩子?誰還敢養?一個連父母都不要的人,真的懂愛情是什么嗎?

  “本來我同情你,現在我一點都不同情了!”柔弱?這也叫柔弱嗎?身體是柔弱了,可有一顆真的比鐵還硬的心,父母不要,丈夫不要,孩子也不要,如果那個時候孩子出生了,她是不是也伸手把孩子掐死?

  本來還不明白為什么柳嘯龍前一段時間還因為她哭,突然之間就轉變了,現在明白了,谷蘭,你的愛只會讓人害怕,沒人敢接受。

  “硯青,我是真的很愛他的,真的,求你不要阻止我們好嗎?為了他,我什么都沒有了,如果當初不是我,你也沒今天,他也早死了,為了他,我連命都不要,如果他現在有危險,我也會立刻替他去死的,求求你了,我和他不會發生身體上的關系,真的,我就想要他陪著我!”淚眼婆娑,帶著祈求。

  硯青只是冷冷的看著這個所謂的月中仙子,是啊,嫦娥也因為偷了靈藥而上天的,拋棄了后羿,一個為了愛什么都不要,一個為了自己,可以放棄愛人,最后才發現上天后是那么的孤獨。

  不愧是月中仙子。

  當初你沒有拋棄你的父母,那么你醒來后看到的會是你的母親,就不會落得現在這樣什么都沒有。

  谷蘭見她不說話就急了,捏拳道:“我知道你很排斥我,看在我當初為他擋了三槍,也看在因為這個我得了肺癌,只有五年的生命,不要阻止我們好不好?”

  嘖嘖嘖,看著女孩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又有韓國血統就想起了一句話,謊言有三寶:天長、地久、愛到老,韓劇也有三寶:車禍、癌癥、治不好,太悲劇了,不過是有一半的韓國血統,居然也這樣了,話又說回來,她什么時候阻止過了?

  對對!柳嘯龍的手機昨天摔壞了,看來她還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么事,消息都被柳家給封鎖了,以為打不通電話就是她阻止的?見她一臉的等待就笑道:“看過瓊瑤劇嗎?”見她點頭就再次笑笑:“如果我真愛他,即便你再可憐,我也不會學那小燕子,實話告訴你吧,我和他是簽約結婚,不存在愛情,但是為了我的孩子可以有個好點的童年,我不會提出離婚,如果你有本事讓他和我離婚去跟你,那你就去!我絕不會死纏爛打。”說完站起身拿過包包,后看看飲料道:“既然你又是鉆石又是秦朝的鐲子,那你請,再見!”

  灑脫的離場。

  谷蘭驚訝的張著口,后苦澀的垂頭。

  “對了,十五天后再聯系他吧!”挑挑眉,對于女孩的做法可謂是五體投地,轉身邊搖頭邊離開,將來自己的孩子敢這樣,非打斷她的腿,一定得好好教育。

  小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說的就是谷蘭。

  這也就算了,即便帶著孩子來,這男人因為孩子不要你,那這男人能要嗎?這可怕的人生。

  谷蘭微微笑笑,撫摸著手鐲,難道愛一個人也有錯嗎?父母不理解,朋友不理解,連這陌生人都不理解,硯青,我不會讓的,本來你要好好說,我還會希望你們五年后可以白頭到老,既然你這樣,如果有機會,我會讓他重新回到我身邊,他本來就是我的。

  半月后。

  水榭居室,孔言家。

  “韓叔叔,你看我寫的作文好不好?不許敷衍我哦!”

  大廳里,佳佳拿著本子到那個坐在餐桌前剝黃豆的男人面前炫耀。

  閻英姿和蕭茹云同時看過去,哎喲!一百分呢,怪不得這么開心。

  韓云拿起來一看,立馬把孩子抱到大腿上夸獎:“一百分,佳佳你太棒了,如果你這個學期能拿十個一百分,韓叔叔就帶你去香港迪斯尼!”

  “真的嗎?”佳佳聞言激動萬分,后看向母親:“媽媽,是真的嗎?”

  孔言調皮的眨眼:“等你拿到再說吧!”

  時機成熟,閻英姿立馬指著韓云道:“小韓,佳佳都不愿要你,人家要爸爸,你以后別來了!”

  “為什么?我要韓叔叔,韓叔叔還要帶我去迪斯尼,還要陪我玩呢!”佳佳立馬抱住了韓云的大腿不放,不滿的瞪著閻英姿。

  “這沒辦法,誰叫你不要人家?”蕭茹云也跟著拱火。

  孔言為難道:“是啊,佳佳,你要爸爸,就不能要韓叔叔,你看看你爸有什么好的?前幾天你表演他去了嗎?還是你韓叔叔放下工作去陪你的!”

  佳佳好似知道她們的意思了,垂頭開始擦眼淚:“我要爸爸,也要韓叔叔!”

  “喲!夠貪心的,韓云,你走吧!”閻英姿擺手。

  韓云看看孩子,又看看閻英姿,最后抱起佳佳道:“不哭了,韓叔叔不走,一直陪你!”

  “韓云!”孔言不敢相信,只有激將法了。

  “你們不要老來逼一個孩子,她這么小,懂什么?”韓云擦掉孩子臉上的淚花。

  蕭茹云眼珠轉了轉,冷笑道:“切,孩子?都快十二歲了,她都開始喜歡班長了,還是孩子嗎?佳佳,你也不小了,明白什么是感情,比如你喜歡班長,但是你希望班長喜歡別人嗎?”

  佳佳抱著韓云搖搖頭:“當然不喜歡,看到了心里就不舒服!”

  “那不就得了,韓叔叔也不喜歡看到你媽媽身邊有別的男人,就是這個道理,他的心里每次都很難受,有時候偷偷躲起來哭,你只是沒看到而已!”善意的笑笑。

  “啊?”佳佳不敢相信的看看韓云:“韓叔叔,你哭了嗎?”

  韓云尷尬異常,他當然不哭了,孔言姐現在都很愛他了,愛情就像熊熊烈火,正燒得旺盛,哭什么?而且他知道孔言姐已經把方成恩給忘了,更不會哭了,笑都笑不完呢,但見三個女人全都對他擠眉弄眼就點點頭。

  “佳佳,我就說吧,對吧?而且方佳佳太難聽了,姓韓才叫大大地好,韓國一樣,韓佳佳,一聽名字將來就是做明星的料子!”閻英姿豎起大拇指。

  “韓佳佳?”佳佳念了一遍,后抓抓后腦,想了許久才長嘆一聲:“其實我對爸爸也很陌生,只不過這一直是我的愿望,韓叔叔,我不想看你哭,但是你要答應我,爸爸走了后,你要像別人的爸爸那樣對我,表演時,你必須在場,還有繼續教我武功,不讓人欺負,我……”低垂下頭,偷偷把眼淚擦拭掉,繼續道:“不可以像爸爸那樣,不回家,我不想媽媽每天都那么難受,可以嗎?”

  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孔言笑了,也擦擦眼淚道:“我女兒真懂事嗚嗚!”到這個時候都想著她,太感動了。

  韓云仿佛也一副釋懷的樣子,抬起孩子的小臉親了一口,慎重的點頭:“我會的,一天不回來,就任小公主處置!”

  “當馬給我騎!”

  “沒問題!”

  “那好吧,我們打勾勾,以后我就不要爸爸了,要韓叔叔!”伸出小指,天真的露出小虎牙。

  閻英姿吸吸鼻子,終于湊成一對了,天賜良緣:“佳佳,要喊爸爸,從此后,你就叫韓佳佳,太帥的名字了!”

  佳佳微微紅了臉,半天才抱著韓云大喊道:“爸爸!”

  一聲爸爸,令大伙都酸了鼻子,淚花不自覺就滾落了,閻英姿擦了一把,后摸摸肚子,快三個月了,以后我是你的老子,也是你的老娘!咱不要爸爸。

  “我當爸爸了!”韓云也紅了眼眶,緊緊抱著孩子,下顎抵在小腦袋上,終于肯叫他爸爸了,當爸爸了,后看向孔言:“這個女兒我很喜歡,非常喜歡,以后她就是我的女兒,方成恩再敢靠近她,我就打他,見一次打一次!”

  孔言坐過去,被男人攬入懷中,點頭哽咽道:“你隨便,不死人就好,否則要坐牢的!”韓云,謝謝你,也謝謝老天把你送給了我,我們一定會很相愛的。

  ‘叮咚……叮咚……’

  閻英姿擦擦感動的眼淚,誰呀?沒見人進院子?真是夠討厭的,一來到門口剛要開,又看向貓眼,當看到一張這輩子最憎恨的臉時,啥也不說,走到廚房拿起一把水果刀在案板上敲敲,后藏在身后沖屋子里的人道:“一會這里會發生一場激烈的廝殺,不想被誤傷的請迅速閃開!”

  聞言大伙面面相覷,‘嗖嗖嗖’,跑得無影無蹤,唯獨韓云有些遲疑,雖說蘇大哥有恩與他,可頭兒也不能背叛,還是算了。

  全都猜測到來人是誰了,能讓閻英姿這么兇惡的還能有誰?

  “英姿,千萬不要弄得到處是血!”孔言末了提醒了一句。

  閻英姿想想也是,看看刀,后來到孔言放手術道具的儲藏室,找出一個盒子,拿出一根針走了出去,打開門冷漠道:“有事說事,沒事走人!”

  蘇俊鴻全身戒備,從背后拿出一束玫瑰花道:“不要鬧了,跟我回家吧!”容光煥發,大門口跟著三十多個小弟和一輛勞斯萊斯。

  “說完了嗎?”微微瞇眼。

  “你這女人怎么這樣?我都來請你了,難道你真要孩子生下來就沒爸爸?而且像我這樣的,在古代那都是三妻四妾的,我就要兩個不行嗎?而且做小好處最多,最吃香,英姿,我答應你,以后我的身體只給你一個人,行嗎?我的心給敏兒,她是我一輩子的夢想,你不能讓我這夢想破滅吧?而且我會給你買房子,買車,要什么給什么。”為什么她一定要這么倔?

  閻英姿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這話是人說的嗎?笑著上前摟住男人的后頸道:“這個嘛……”突然眼神一凌,抬起手就將針給狠狠刺進了第一與第二頸椎棘突之間的凹陷處,絲毫不留情。

  “唔!”

  幾乎只需要一秒,男人還想說什么,頓時發現什么也說不出來,喊也喊不出聲音,頭暈目眩,向后一個倉促,雙眼一番倒了下去。

  “鴻哥,鴻哥!”

  門口的手下們見狀快速沖過去把男人攙扶起來,拍了拍臉頰,發現毫無反應。

  閻英姿拍拍雙手道:“抬走吧,警告他,再來胡說八道就要他不能人道,哼!”‘砰’的一聲將大門關閉。

  許久后,云逸會醫療室,蘇俊鴻張著嘴緊張的看著醫生,用力想發出聲音,奈何什么都散發不出來,怎么啞巴了?

  醫生摸摸下顎感慨道:“高手,熟悉人體每個穴位,啞門穴,不偏不倚,護法,您放心,半個月后您就能開口說話了,只是啞門穴被刺激到,也有輕傷,所以最少要十五天!幸好刺的是啞門穴,如果是會陰穴,就陽痿了!”說完便走了出去,護法最近怎么這么倒霉?先是十九刀,后是身負重傷,現在又啞巴了。

  蘇俊鴻走到浴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這么帥,不會真的啞巴十五天吧?閻英姿,你會的東西也太多了吧?而且全是有害的。

  為什么她就不同意呢?男人有兩個女人怎么了?晚上他陪她,白天帶著敏兒出去,多有面子是不是?這個女人不愛他,是真的,如果她愛他就不會不顧忌他的面子,奈何老二還真就只對她有感覺,上帝,你是在故意整我嗎?

  這都多久了?每次敏兒一勾引,就渾身發寒,腦子里全是被刀捅的瞬間,誰承受得了?

  云逸會。

  柳嘯龍邊坐在辦公桌后整理資料邊頭也不抬道:“離燁,撒哈拉……”

  “大哥!”

  皇甫離燁一聽立馬就朗聲道:“雖然我不知道我又犯什么錯了,但是求您別讓我去撒哈拉鬼沙漠,您要我干什么都行,您看我本來就夠黑了,喜歡的女人因為這個不喜歡我,您再讓我去一趟,她就百分百不會要我了!”

  可憐可憐我這個黑人吧,碰到一個不愛錢,不愛權,只愛黃皮膚和白皮膚的女人,太苦了,再曬還了得?

  柳嘯龍聞言冷冷的抬眼,后不露聲色道:“那你就去武陽山別墅前把這個給我弄出來!”金筆在紙張上畫出一口長長的井,井口尾部的口子變小,遞了過去。

  皇甫離燁拿起,井口位置卻朝下了,奇怪的抓抓后腦,大哥為什么要他在別墅門口打個這么高的煙囪?這也比去撒哈拉強:“大哥放心,我會親自去打造的!”說完就走了出去,煙囪不是在房頂的嗎?怎么要在門口呢?算了,大哥做事,向來有條不紊的,他讓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爭取三天內弄好,等三天后大哥到了,煙囪也就好了。

  柳嘯龍拿過一張圖紙,講的是地下泉水的好處,再看看出去的皇甫離燁,似乎對手下的積極很滿意,繼續低頭開始將整理好的資料全部裝入一個紙箱子內,可見這一趟去了后,會要很久才會歸來。

  皇甫離燁回到家里,見那小家伙不在就有些失落,馬上他就要走了,她都不多看他幾眼,不行,他要把她帶去,這一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萬一她看上哪個白人還是黃人……那他就弄死那些人。

  走到書房里,拿過紙筆開始寫出一串英文,后擰眉,她好像只懂中文吧?思即此,握筆的大手顫了一下,想了一個晚上的情書,可要怎么寫出來?不管了,邊念邊寫著極為難看,也很難懂的中文字:“我美麗的歐斯女神……歐斯怎么寫?我喜歡你……喜歡怎么寫?你燦爛的笑容……燦爛……笑容……”無奈的搖搖頭。

  ‘我美麗的嘔死女身,我叉叉你圈圈的叉叉!’

  太聰明了,不會寫就寫叉叉和圈圈,她那么聰明,一定會懂的,繼續道:“我每天都想你把心給我捂暖,冷了再捂,你不開心,我會逗你一起開心……”

  ‘我每天都想你圈圈給我叉叉,叉了再叉,你不叉叉,我會圈你一起叉叉……’

  “落款,燁離甫皇!”

  ‘華力普黃!’

  “呼!累死我了,中國字容易看,不容易懂,筆畫又多,太麻煩了!”收好情書裝進了一個漂亮的信封里,聽到開門聲趕緊走了出去,后帥氣的斜倚在書房門口沖提著菜籃子的可愛小女傭挑眉道:“過來!”

  甄美麗狐疑的看過去,要是不去看那張臉,這身體,簡直堪稱完美,又帥又有型,除了那黑得有些令人作嘔的皮膚外,真沒缺點,五官也好看,笑著上前點頭哈腰道:“護法,您有什么吩咐?”

  皇甫離燁施舍一樣把信封送了過去,后得意道:“一定要在你心情最不好最不好的時候看,看完你心情就會瞬間高漲,幸福得開了花!”這可是他第一次寫情書,哪個女人得到了不會如獲至寶?

  “現在不能看嗎?”

  “當然不能,這是解救你難過時的心靈,一定要在心情最不好的情況下看,明白嗎?看完要是你笑了,記得來給我答復!”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了,如果接受就會欣喜若狂,不接受就扔了吧,我再想別的招。

  甄美麗明白的點點頭,裝進了懷里:“我一定在心情最不好的時候看,我去做飯!”

  皇甫離燁搖搖頭:“不用了,走,我們立刻出發武陽山,你收拾收拾,大哥說了,你隊長遲早會跟過去的,那里的別墅很大,有我們住的地方,大哥讓我在門口弄個煙囪,三天后他去之前一定要弄好,走吧,就當是去旅行了,武陽山空氣很好,視野開闊,晚上安靜得沒有丁點聲音,月亮比盆子還大!”

  “哇,那我去收拾了!”被他一說,興致高昂,還能看到隊長呢。

  柳宅

  “快點快點,再磨蹭,天都黑了,醫院都要下班了!”李鳶站在車子旁招手。

  硯青提著包包剛要出門,就轉身看著穿著端正的男人拿起手機,不會又是谷蘭吧?環胸斜倚在一旁。

  果然,男人皺眉,后轉身走進浴室擰眉道:“三天后我會讓阿浩去接你!”

  ‘阿龍,我想你了,過來陪我一會好嗎?’

  柳嘯龍看看手表道:“今天不行,一會還有個重要會議要開!”

  ‘是陪你老婆吧?’

  眉峰皺得更緊了,點頭道:“嗯,產檢,你……”

  ‘去吧,孩子最重要,我也很期待寶寶出生,我還買了幾雙小鞋子,和幾套嬰兒穿的衣服,好可愛的呢咳咳咳咳咳不說了,我該吃藥了,路上小心!’

  “嗯,你照顧好自己!”說完就掛斷,冷著臉出屋。

  硯青雙手插兜,淡藍色的背帶褲,配上潮氣蓬勃的頭型,比起普通孕婦,多了一絲的干練,眉峰總是透著叫人生畏的凌厲,挑眉道:“怎么了?”

  “沒什么!”后單手插兜率先出門,今天換掉了黑衣,條紋狀灰色西服,藍色襯衣打底,只是換了種顏色,卻發現能使人眼前一亮。

  某女都要忍不住吹口哨了,衣服架子,大步過去,見男人親自為她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婆婆已經在副駕駛座上了,等男人也坐好后,車子才開始前進,后面只跟著五輛,但由西門浩,蘇俊鴻,林楓焰親自護送,就是大羅神仙也不敢怎樣,摸摸下顎,耳邊環繞著陸天豪的話,下次就輪到她了。

  來就來,哪有警察怕土匪的?以后上班照舊,看著開車的布斯,傷都好了,現在出門身邊都要跟這么多人嗎?

  “三天后我去武陽山!”

  硯青扭頭,后繼續看著車窗外,距離拉得很遠,誰也不想碰到誰一樣,絕對不像那些新婚夫婦如膠似漆,她可做不到那樣黏人的樣子:“你這意思是在提醒我可以召集人馬過去盯著你了?”

  李鳶看看后面,這一對夫妻太有意思了,聊天都公式化,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柳嘯龍緊皺的眉峰忽然舒緩開,斜睨過去揚唇道:“就你那群廢物去了也白去!”

  “嗯?”硯青憤恨的轉頭:“你他媽還要不要產檢去了?”

  “柳嘯龍,你說誰是廢物?”李鳶一見兒媳婦生氣,立馬惡狠狠的瞪著兒子,簡直就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婆媳,沒辦法,她要不調解一下,還不得打起來?

  某男黑下臉,半響后轉頭笑道:“我是廢物!”后立馬無表情的看向窗子外的景色,手肘抵在車窗上,指尖摩擦著前額,左手插兜,保持著風度,雖然如此,但眉頭卻沒擰起,可見也并不是很不滿。

  硯青和李鳶互相打了個眼色,不久后,這個男人就會服服帖帖的,果然,好男人是要靠調教才會聽話的。

  “兒媳婦,武陽山其實有很多……”

  “媽!產檢完我們去泡海濱溫泉,馬上就要拆了,最后一次!”某男立刻打斷。

  李鳶在心里搖搖頭,小事她跟他鬧可以,但是生意上的大事,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管,畢竟那是臭小子努力了九年的成果,也是他接手幫會后最大的突破,如果自己幫著兒媳婦都給弄黃了,他一定會很低落,說不定會頹廢。

  走一步算一步吧,自己老向著兒媳婦也是要有個尺度的。

  硯青在心里冷哼了一聲,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了?你們知道的我什么不知道?聳肩道:“好啊,不過你真的要把那里改成別墅?柳嘯龍,你不覺得太奢侈了嗎?既然買下來了,就繼續做溫泉生意,聽說每天收入不少呢,俗話說,不去海濱就等于沒來過A市,游客基本都會去,賺錢賺到手發軟,你這種生意人怎么會……”

  柳嘯龍似乎不耐聽這些,嗤笑道:“也不知道是誰說結婚后房子都買一起!”

  天!她有和他說過嗎?垂眸想了想,后抿唇笑笑,是哦,那次野狼的案子完了后,在門口和英姿說過的,斜睨過去,后撞了一下:“謝了!”想不到他居然為了這句話還真要建立五棟別墅,西門浩沒有騙她。

  “不用!”回得干脆,看向肚子道:“如果有兩個……泡完溫泉再去飽餐!”

  一說兩個,李鳶立刻雙手合十,一定要兩個,兩個,可是上香了的,上天會保佑的,三炷大香賄賂佛祖,如果是兩個,信徒李鳶一定給佛祖您鍍金身,說一不二。

  硯青摸摸肚子,再次笑了一下,切,要不是兩個就不去吃大餐啦?一家人第一次這樣外出吃飯呢,一定要是兩個,這樣自己的地位就高了,婆婆會愛死她的,看柳嘯龍的意思,雖然嘴上一直沒說,但剛才的話很明顯,他也有祈禱是兩個。

  婆婆太迷信了,說什么請私人醫生在家生的孩子都不是好孩子,都是敗家子,一定要像正常人一樣去醫院,不是在家檢查都是敗家子,而是能這么做的只有超有錢家庭,一套儀器是很貴的,有錢人家的孩子基本都是富二代官二代的,從小不用吃苦,含著金湯匙出生,這就是所謂的沒有人能富裕過三代,當然也有少數。

  柳嘯龍小時候就是魔鬼訓練,公公根本就不給他有錢人家的對待,才塑造了現在的成功。

  “等孩子生了,硯青,做完月子我帶你去見老頭子!”

  “好的!”

  “他一定會很高興見到你的,還有我們的孫子!等你們去了武陽山我就在家研究孩子的名字,弄出八個來,吉利數字,到時抽到什么是什么。”

  硯青剛想說什么,又住了,說好名字給茹云取的,算了,老太太這么在乎孩子,就給她取吧。

  到了醫院后,西門浩等人率先帶著一群黑衣人走進,確定沒危險后才上前打開車門:“老夫人,大哥大嫂,可以下來了!”

  “哇!是誰啊?”

  “好有錢,那車好名貴!”

  大廳里的人們全都像看戲一樣看著,當看著孕婦被一個老太太攙扶著進來就羨慕死了,有錢人。

  和平常人一樣,掛號,后先一番檢查,都表明很安全,最后才走進彩超室。

  五十歲的女醫生和藹的拉著硯青的手道:“里面請!”

  外面,李鳶不斷的念叨:“一定是雙胞,一定是雙胞……”

  “大哥,一定是的,一個不會大這么快!”西門浩也萬分期待著。

  柳嘯龍前額開始沁出汗珠,點點頭。

  林楓焰則潑冷水:“什么兩個?肚子大有的是胎盤大,羊水多,我可是學過的!”

  蘇俊鴻張嘴要說什么,又搖搖頭,這個時候就不會說幾句好聽的嗎?沒看大哥都流汗了嗎?老夫人都快哭了,哄女孩子的本事哪里去了?

  室內,老醫生看著電腦里出現的寶寶擰眉,后驚訝的張口,又一個奇跡要出生了,放下儀器道:“您先出去吧!”

  “醫生,孩子怎么樣?是幾個?是男是女?”緊張的握住醫生的手。

  “這個不能告訴你,產婦無權知道!你先出去吧,好了叫你。”醫生開始打印。

  硯青不解的問道:“為什么?我是孩子的媽,為什么不能知道?”

  醫生繼續搖頭:“這是法律規定,有的人想要兒子,發現是女孩,就會想方設法的引產,這是在犯法!至于別的,一會會告訴你,請吧!”

  “我是警察!不會犯法的。”拿出證件,為什么不告訴她呢?真是急死個人,她現在充滿了好奇心,不解除晚上都睡不好。

  “主席夫人都不行,你是警察就更應該知道,法不容情!”

  某女沒辦法,只好沮喪的走出,見李鳶興奮的過來就把醫生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

  李鳶怒吼:“她敢不說,閃開!”沖西門浩褲兜里掏出手槍就走了進去,后一把將門反鎖,見同樣是個老太太就按按消音器沖一張凳子嘣了一槍,雖然沒發出巨響,可凳子多了個圓洞,后對準醫生:“說!”

  老醫生擦擦汗水,笑道:“四個,大概是兩男兩女,不過還沒初步鑒定,我說的是個大概!”見老人瞠目結舌就牽強的笑笑:“確定是兩男兩女,很安全,您看!”拿出寶寶們蜷縮著的彩超圖孝敬。

  額頭冷汗頃刻間形同雨下。

  四個……四個……安全……

  ‘啪!’

  手里的槍掉落,向后一個倉促。

  “女士您沒事吧?”老醫生趕緊伸手接住差點昏厥的人。

  “沒……太……激動……過度了!”李鳶全身顫抖,后撫摸著床鋪坐了上去,四個,天啊!佛祖,我說好給您鍍金就鍍金,雙層,她該怎么辦?四個,她該怎么辦,激動的握住醫生的說仰頭道:“真的沒騙我?真的嗎?四個孩子?”兩男兩女,雙雙。

  醫生見她是興奮過度就趕緊點頭,身軀明顯矮了一截:“是四個,不會錯,兩男兩女,您自己看!這是四維彩超。”

  搶過圖紙,四個孩子四個位置,沒有連體,清晰得都可以看到一個孩子正慵懶的瞇著眼,一個正雙手抱頭,一個形同泡在水里,雙手雙腳就彎曲著,一個摸著眼,兩個帶把,兩個女娃,都這么安靜的待著,老手扶著快蹦出來的心顫聲道:“謝謝佛祖,我就說嘛,我兒子那么厲害,生孩子都會厲害,兒媳婦八代基因都這么好,一次四個,天!”

  “定期來檢查,孩子會安全的,母體也相當健康,骨骼和肌肉都是極佳的,看她經常練武吧?這種人懷胎不會輕易流產,四個她能承受,不過肚子肯定會比一般人的要大,到時候要給她脖子挎個東西馱著肚子,四胞胎我也見過幾個,八個月多五天就要剖腹,胎兒放保溫箱里,會相當健康,還有看她長得不錯,生完可能會有贅肉,但是我們醫院有辦法給她還原如初!”就是價格太貴,不過看這老太太穿金戴銀的,有錢人,所以不忘打廣告。

  最貴的美容師傅要十萬塊一天呢。

  “錢不是問題,醫生,這四個孩子只要安全降臨,多少錢我都愿意,另外我兒媳婦肚子能還原的事也麻煩您了,做得好,五十萬做為答謝!”說完就趕緊撿起槍,剛要出去就又轉身道:“是這樣的,我這兒子心不定,待會你就說孩子有問題,我走了!”四個,臭小子,你娶了個福回來。

  一定要陪陪她,兒媳婦,我感謝你父母生了你,感謝你全家,我會對你更更更好的,擦擦眼淚打開門看著大伙道:“進去吧!”

  大伙一見老太太哭了就知道肯定沒好事。

  硯青捂著肚子都要哭了,她的孩子不會有事吧?

  “硯青!”

  柳嘯龍趕緊拉著硯青走了進去。

  醫生很是為難,雙手不停的蹂躪,指指座位:“坐!”

  “醫生,您就說吧,到底怎么回事?”硯青嚇得都不敢問了。

  果然!

  “畸形,一個頭,八條腿!”

  轟!硯青差點暈倒,若不是承受能力強,一定栽倒了。

  柳嘯龍傻了一樣,陰郁道:“你會不會看?”

  “是真的,我知道你們很難過,不過……”

  “我們走!”沒等醫生說完,柳嘯龍就彎腰打橫抱起女人黑著臉走了出去。

  “大哥大嫂……”

  誰都沒理會,直奔大門外,那樣子好似在說‘以后再也不看了’。

  李鳶擺擺手道:“沒事沒事,走!”這招真有效果,臭小子立馬就抱起來了,也不知道醫生跟他們說什么了,一定是說孩子太虛弱了吧?看把他們給嚇的,樂呵呵的招手道:“我們也走吧!”

  大街上,硯青被放了下來,兩人漫無目的的走,誰也不說話,大手拉著小手,硯青擦擦眼淚,只想就這么一直走,不想回車里。

  后面立馬跟上一群人,保持著五十米的距離。

  李鳶站在遠處,可以說一個在火里燒,兩個在冰天雪地里慢步,坐進車里就揉捏雙手,四個,怎么辦,太興奮了,老頭子,你看到了?咱們有四個孫子,佛祖太靈驗了,激動得不知道該做什么好了。

  見西門浩看過來就故意一副很正常,不能讓他們知道孩子很安全,讓臭小子沒心思跑出去找別的女人。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硯青才恢復過來,握緊男人的手瞅著地面道:“柳嘯龍,我們的孩子是畸形,怎么辦?”

  “不要多想,沒事的,就算是畸形,我也養的起!”鏡片下的鳳眼內有著沉痛,同樣握緊女人的手,喉結滾動著,眉頭也再次緊蹙。

  “會不會是基因問題?”某女雖然有著感動,但此刻的心情消極了。

  柳嘯龍抿緊薄唇,后瞅著前方的夕陽無表情道:“就算是也是我這邊的問題,你現在好好安胎!”

  吸吸鼻子,轉頭瞪了一眼:“那當然,我們家很正統的,一定是因為你們家混血的原因,混太多了!”對!就算是畸形,她也要把孩子生下來,不管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只要還活著,她就不會不要他。

  “恩!你現在別多想,沒事的,說不定是這醫院誤診,你不也誤診過一次嗎?”

  硯青點點頭,希望老天爺能在她身上再發生一場奇跡,一定要是誤診,誤診,八條腿……一個頭……那是個什么玩意兒?知道男人一直在鼓勵她,安慰她,可還是苦澀道:“柳嘯龍,萬一生個章魚,我們是不是要買個浴缸?”

  柳嘯龍再次收緊大手,額頭上汗珠連連:“別多想,蜘蛛是結網的,我們給他弄個網就好了!”

  某女聞言不可思議的扭頭,什么叫她別多想又弄個蜘蛛出來?卻見男人眼里有著傷痛,額頭上汗水一顆接一顆,沒有責怪,又轉回頭盯著地面繼續走。

  武陽山

  甄美麗驚愕的看著十多個人站在別墅門口忙碌,墻角位置,水井吧?但見已經開始開工打造煙囪就很是不解道:“你確定會長是讓你弄煙囪?”四十米?

  皇甫離燁脫掉外套扔了過去,提提西裝褲道:“沒錯,他親自交代的,去給我弄點水來,渴了,三天內要完工!”

  “哦……好……好吧!”甄美麗擦擦汗水,不是吧?煙囪弄門口?還是第一次聽說,而且四十米會不會太高了?比房子還要高無數倍,會長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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