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嘯龍你別死
北門掃黃組。
“頭兒,您看看,嘖嘖嘖,全是靠賣淫騙取一些人到火車站出租屋時實施仙人跳,搶劫,禹城路上,最近一個星期,接到了一百多件!”韓云將一疊厚厚的口供放到了辦公桌上,不斷搖頭。
閻英姿聞言嫌惡道:“他們還敢來報案?嫖娼還這么理直氣壯的!”
“嗯!許多人的有效證件和皮夾,還有銀行卡都被拿走了,進來!”沖外面招手。
立馬一群男人沖了進去,開始爭先恐后的抱怨。
“我的密碼都給他們了,不給密碼就要殺我!”
“警官,趕緊的去抓呀,我卡里有二十多萬呢!”
“我的結婚證都在里面,警官幫幫忙!”
淡淡的看著二十多個焦頭爛額的男士,閻英姿冷漠的嗤笑道:“案子我們接,接了就會破,不過你們是怎么想的?啊?既然都結婚了,還去嫖妓?”
一個矮胖男人不好意思道:“男人嘛!都這樣,警官,你老公不會跟你說一輩子就你一個吧?那都是騙人的,天下有幾個男人不花心是不是?”
“嫖妓還有理了?”大拍桌子,這都什么人?可惡。
“警官我錯了,我保證這次以后不敢了!”
“我也不敢了,警官將我的錢包找回來吧,那可是我老婆給我買的,如果她發現不見了,肯定要煩死我的!”
呼,擺手道:“出去,找到了會通知你們,走吧!”
“那謝謝警官了!”
全體五十度鞠躬。
等人都走后,閻英姿惡狠狠的瞪了韓云一眼,咬牙道:“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滿腦子淫穢思想!”
“頭兒,我可沒有,我的心已經給了孔言姐,現在是,一輩子都是,我的身體也是!”韓云幸福的笑笑,以前咋就不覺得孔言姐那么好呢?現在每天想到她,心里都甜蜜蜜的。
閻英姿深吸一口氣,拿出紙筆寫了一串字扔了過去:“把這個復印出來,貼到火車站附近,一定要是最明顯的地方知道嗎?”
韓云拿起來念念:“A市火車站經常有賣淫者以低價引誘至出租屋實施搶劫,警告好色男士潔身自愛,以免受騙人財兩空!”噗哧笑出,后點頭道:“確實夠能使人提高警惕,但那些女人一定會把這些撕掉的!”
“那就弄個大的廣告牌啊,誰敢動就抓,這是一起大案,報案人損失慘重,但火車站那么大,有多少嫌疑人我們也不知曉,到時候你和陳風兩個人就假裝成嫖客,去宰,宰到幾個算幾個,我這里的網上賣淫案還沒頭緒,你們兩個帶五個人去吧,其他的人跟我一起去繳獲這個網絡團伙!”怪不得都說干了掃黃組,就沒人愿意相信男人的鬼話了,這是事實。
韓云禮貌的退出,沒有先去喚陳風,而是拿起一個塑料盒子走到法醫部,張望了一會后進屋道:“孔言姐,這個……是我媽說給你的泡菜,她親手腌的!”
孔言聞言摘下手套,端過盒子打開聞了聞,立刻露出了笑臉:“哇!”捻起一塊蘿卜條放入了口中,點頭道:“嗯!甜絲絲的,好吃,對了韓云,今天早上路過賣場時見打折,給你買了一套西服,你拿回去晚上看看合不合穿!”
“好的好的,謝謝孔言姐!”韓云幸福的接過,后微微紅了臉,看來得去給未來老婆買件衣服了。
孔言拉過韓云走到樓道里商量道:“我已經跟方成恩說了,我要和你結婚,佳佳最近一直在想你,爭取下個星期你帶她去了游樂園,我們再一起想辦法讓她接受你而不是方成恩,她一同意,我就強制性的和方成恩離婚,過一個月我們去結婚,好嗎?”有些不好意思的雙手插兜,垂下頭。
韓云心跳加速,點頭道:“嗯,孔言姐……”
“能不這么叫嗎?”孔言不滿,好吧,年齡大,就很在乎這個,聽了心里怪不舒服的。
“孔言,你不用這么介意,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我相信有了你以后,我韓云會更加洪福齊天的,我爸媽都很滿意,一說到你就一直樂,下個星期我們一起帶佳佳去玩,你也去好吧?”
“謝謝,韓云,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那個……我走了!”尷尬的咳嗽一聲,紅著臉就原路返回。
韓云抱著衣服不放,他會對她好的,謝謝老天給了這么一個機會,以前咋就沒早這么親密呢?每次見了都只是簡單的打個招呼,現在也不晚。
城南緝毒組。
“硯青,恭喜你了!”
剛進電梯準備去局長處報道,就又看到那個永遠警服端正的俊秀男人,摸著肚子笑道:“你也快當爸爸了吧?”
凌修有短暫的遲疑,后點點頭:“可能吧!”
“喜糖給你!”從兜兜里掏出幾顆糖送了過去。
大手接過,等女人走出去后就黯然的裝好,靠在電梯里沒有出去。
局長辦公室。
“干爹,我回來了!”上前敬禮,怎么又是劉羅鍋?現在都結婚了,孩子都快生了,還做不上局長,心太軟的后果就是這樣。
老局長點點頭,瞅著那鼓起的腹部道:“以后你走路都要小心點,上頭現在對你信心百倍,你說武陽山有問題就有問題,那兩百人一直跟著你到案子破了為止,這些天你就破一些小案子,有危險性的都不要去,等生了再說!”
“剛才李隆成說有個大案子的……”目光開始四處環繞,資料呢?
“硯青,既然你都結婚了,就要把精力放在丈夫和孩子身上,我問你,案子重要還是柳嘯龍重要?”
硯青都不用思考的,鏗鏘有力道:“在我心里,案子永遠第一,您和干媽第二,婆婆和英姿還有茹云第三,手下第四,柳嘯龍第五!”能給他排上號,就是他的福氣了,而且還成天往谷蘭那里跑,手機背景圖還給換回來了,算了,第五是老百姓的安慰,沒有他的位置。
老局長無語的頭冒黑線,搖頭道:“孩子呢?”
“是哦!”抓抓后腦,又看看肚子,幸福道:“現在孩子第一,好吧,那我就接一些小案子吧!”自從決定接受孩子后,每天心里都有一種母愛泛濫,等孩子出來后,可千萬不能告訴他,她曾經有想打掉他,否則會恨她的,要恨就恨你爹去,都是他給禍害的,以后我就是最愛你的人。
“難得,你還有點人性!”老局長終于用正常人的目光看干女兒了,還以為孩子也不重要呢,警告道:“你要記住,你生的孩子有可能就是未來的國之棟梁,下一個出色的警員,所以你要好好對他,不能有絲毫的閃失,否則你婆婆會郁郁而終,你干媽會肝腸寸斷,你老公說不定會一蹶不振,明白嗎?”
某女立刻敬禮:“遵命,那我走了!”轉身出屋,羨慕,是的,她羨慕她的孩子,比她幸福多了,李鳶為了這孩子,下了血本,嬰兒房的吊頂她都沒見過,還沒生,男孩女孩的玩具就滿屋子都是,還有一雙鉆石做的玻璃鞋,可以想象孩子出來后過的就是無法幻想的日子。
泡在蜜罐子里,柳嘯龍真的會一蹶不振?你們都被他給騙了,他才不會在乎孩子呢,否則洞房夜就不會跑了,雖說后來回來了,依舊被她早已拉入了黑名單。
剛要進電梯就伸手揉揉眉心,笑道:“凌修,你不會是每天都出現在這里,就為了故意等我?”
凌修先點點頭,后立刻搖頭,從背后拿出一份資料道:“你看,最近刑事組接到了電廠附近的二十起案子,全是路人觸摸到高壓電,后被電死,現在不知道要怎么阻止這些人不要靠近!”
“寫上切勿靠近不就好了?”這有什么難的?
“寫著的,關鍵是人們不信,我想到的就是堵死那條路,有時候觸摸也不會漏電,但有時候就會有!”
硯青摸摸下顎,打了個響指道:“嚴禁觸摸電線,五萬伏高壓,一觸即死,不死法辦,你就這些寫好了,把牌子放大,我就不信還有人敢摸!”摸了是死,不死也拉公安局來。
凌修琢磨了一下,笑道:“你這法子好,行行行,我立馬去辦!”一同并肩走出,就在要各自回組時……
‘啪!’
硯青一個倉促,差點栽倒。
凌修快速攙扶住,怒瞪著對面一身護士裝的美麗女孩:“你干什么?”
小護士也瞪著男人抱住女人的動作紅了眼,指著硯青道:“是她對不對?就是她你才不愿意接受我對不對?”
本來要發怒的某女怔住,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看向女孩,是她?凌修的妻子張茜,是個護士,不是說都快有孩子了嗎?什么叫不愿意接受她?
“這里是警局,你不要胡鬧,快走!”凌修不容拒絕的拉過女孩就要走。
張茜大力掙脫開,上前抓住硯青的肩膀猛搖:“為什么?你都結婚了,也有孩子了,為什么你還不放開他嗚嗚嗚嗚你說啊,你對得起你的良心嗎?啊?”哭得很無力,很無助。
硯青頓時明白了,他們是結婚了,只不過和沒結婚沒有丁點區別,愧疚的垂頭。
“嗚嗚嗚……求求你放開他吧,嗚嗚嗚……求你了,你會害了他一輩子的!”
凌修深吸一口氣,拉過妻子就往門口走去,后放開,擰眉道:“以后不要再來這里鬧,這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張茜,你愿意過就過,不愿意過就離婚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步入工作地。
張茜轉身擦擦眼淚,苦悶的遠離,眼淚止不住的流,心也在一滴滴淌血,漂亮的臉蛋一片泥濘,離婚……凌修,你是怎么說出口的?
硯青見男人笑著過來就冷漠道:“凌修,你也不小了,應該知道什么叫責任,你爸爸你心疼,但如果張茜因為你想不開,那么她的爸爸媽媽該如何?好好想想吧,以后不要再去電梯里等我了,我真的很煩,夢幻的年齡我們都過了,現在我結婚了,有老公有孩子,我和你根本就沒有可能,而且我只把你當成一個同事,希望你明白!”
“硯青,你愛過嗎?”捏緊資料,抿唇苦笑。
走了三步停下,后搖搖頭:“我不明白你心中到底有多痛,但是我知道你將來一定會后悔你現在這么對你的妻子,醒醒吧,愛情只有互相才會長久,你很快就會麻木,然后忘記,我們永遠也不會雙方都相愛,好自為之!”
凌修點點頭,后轉身走到樓道里拿出一包從未抽過的香煙點燃,就那么坐在臺階上,如果可以,他又何嘗不想忘記?謝謝你的無情。
“什么?你要調走?為什么?”老局長驚愕的站起身,看著手里的請求調職令,這……也太突然了吧?
“為了我的家庭,我的妻子,我只能走,局長,如果不行,我就辭職,想好了直接發傳真給我,這些年謝謝您的栽培,再見!”瀟灑的轉身,將辦公室里的私人物品收拾收拾,抱著盒子就決絕的離開了這個工作了無數個年頭的地方。
劉曉燕見拉不住就趕緊沖進了緝毒組。
‘砰——’
全體轉頭看向門口,李英不滿道:“劉曉燕,又想沒事找事了?”
硯青挑起幾件案子道:“我們現在沒空奉陪!”說完就向辦公室走去。
“凌修走了,他要離開南門!”沒有多說別的,吸吸鼻子落寞的轉身,本來都要升官了,卻因為你,前途都給毀了,一切都要去別的警局重頭再來。
“啊?凌修終于要走了?走了好,免得成天氣人!”
“就是,晚上去慶祝!”
大伙逐漸活躍。
硯青做了個深呼吸,煩死個人了,不得不走出門,到了大門口,果真見一輛車要出去,快速伸手攔住,見車停下就趕緊走到駕駛座前拍打窗戶:“凌修,凌修你他媽的開門!”見他不開就繞到副駕駛座坐了進去,看著男人夸張道:“你有病啊?你究竟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上頭很看好你,再過兩年,你就可以去總局了,別人求都求不來,現在這么不負責任的走了,下次你再想升官,估計都不會有人贊同!”
凌修冷漠的看著前方搖頭道:“算了,硯青,你不是希望我對妻子負責嗎?我只有離開,才能給她一個交代,結婚到現在,我沒有和她發生過關系,我做不到,而你,讓我明白我有多么的可笑,明明有一個很愛我的人,我卻一直想著一個一點都不愛我的人,呵呵!算了,下去吧,以后我也不會再煩你,說不定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了!”
“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你的手下們,跟了你這么久,說放下就放下,凌修,你真的無可救藥了!”
“那你要我怎么辦?”憤恨的怒吼,開始劇烈的喘息,指著外面道:“下去,我的事,你也沒資格去管,走!”
某女瞪了一眼,打開門灑脫的遠離。
而凌修也沒有要回頭的意思,就這么徹底離開了警局。
劉曉燕站在刑事組門口瞪著硯青一個人回來就再次落淚,幾乎整個組都在抽泣,有不知情的,有知情的,無一幸免。
硯青的心情也很惆悵,回到座位上就開始不言不語,想了許多,如果他走了后,能真的接受他的妻子,接受他的家,或許是好事,說不定下一次見面,他就攙扶著大腹便便的張茜了,一定會這樣的,升官哪有幸福家庭重要?
對!他會幸福的,拿過資料,挑出一份拿起電話:“阿成,進來一下!”
“老大!”
“嗯,這是怎么回事?”將手中的紙張送了過去。
李隆成只看了一眼就擰眉道:“這個酒吧最近聽說有人販賣大量搖頭丸和K粉,有個女孩昨日來報案,她說她只喝了一杯酒,就渾身無力,后被三個男人拉到了后巷進行了奸污,這個女孩膽子不小,知道來報案,別的女孩都為了面子什么的都不來!”
“這酒吧好像是臥龍幫的產業……”自己進去抓人,陸天豪會不會搞她?但看看口供,揚唇道:“準備一下,晚上到這酒吧抓到這三人!”
“那要不要先跟陸天豪打聲招呼?”貿然前去,恐怕不好吧?
硯青搖搖頭:“不用,這三個人應該不是他的人,到時候李英進去把人引出來,我們在外抓捕,這樣就得罪不到他!”
“您的意思要阿英喝……喝……”這可不行。
“酒吧每晚都有一千多號人,李英的容貌好像不能引起他們的主意,這樣,你們準備就緒,藏在后巷,出去吧!”拿起電話道:“英姿,晚上幫個忙,幫我引出三個毒販子,跟你掃黃組也有關,那三個人專門在酒吧挑女孩下手,喂了毒品就帶到后巷進行強行奸污!”
‘啊?我晚上準備……算了,我去你那邊!’
“你晚上有案子的話,我就叫茹云來幫我,沒事的,我就是想要個特別漂亮的女人引誘魚兒上鉤!”
‘那也行,我這邊那個網絡賣淫案剛好有點頭緒了,就叫茹云過去吧,反正她現在閑在家里沒事干,還有五天才去白翰宮報道!’
云逸會,中午。
甄美麗依舊形同不凋零的向日葵,穿著女傭裝,紅綠色的圍裙,頭巾綁住了瀏海和碎發,將別墅擦拭得一塵不染然,后把廚房里燉好的湯端上桌,兩雙筷子,兩碗米飯,四個菜,看看時間,怎么還不回來?
吃完后,下午會長還要來開會呢。
‘叮叮叮……’
開門聲響起,立刻來到門邊將一雙拖鞋放了過去,果然,皮膚黝黑的男人進屋,樂呵呵道:“護法,您快來吃飯,一會我還要去工作呢!”
皇甫離燁看看屋子,又看看一身可愛裝扮的女人,嗤笑道:“你是想去探聽情報吧?”
“唔!當然不是,我去拖地!”殷勤的蹲下身子為男人脫去鞋子。
“你不至于吧?我自己來!”剛要拒絕,但是女人硬是給他把鞋子給脫了,強行塞進拖鞋里,嘖嘖嘖,為了情報,你夠積極的。
甄美麗指指餐桌:“吃飯吧,我知道您吃得多,所以煮了二十碗!”大飯桶。
皇甫離燁吞吞口水,狐疑的看著一大鍋飯,她會不會覺得他太能吃了?跟豬一樣?眨眨眼道:“其實我吃六碗就夠了!”端起碗有些尷尬,六碗還真不夠。
“你就別騙我了,你吃的比豬還多,護法,你都吃哪里去了?”那胃裝得下嗎?太可怕了。
“你才吃得比豬還多,吃飯!”會不會說話?能吃是福。
甄美麗才吃一碗,對方已經六碗完畢,這碗雖然不大,可也不小,好在他有錢,這要招誰家去做女婿了,誰養得起?見他要放下筷子就笑道:“護法,吃吧,不吃就浪費了,糟蹋糧食遭天譴!”
“也對,其實我已經吃飽了,為了不遭天譴,我多吃點!”快速端起碗盛滿,后秋風掃落葉,太好吃了,這女人做飯的本事令人流連忘返。
甄美麗吃了三碗就吃不下去了,就這么看著男人一碗接一碗,心里不斷倒抽冷氣,看看鍋子,已經沒米飯了,擦擦汗水道:“護法,還有一斤餃子,我去給煮了當飯后點心!”她倒要看看他能吃多少。
“行,一斤夠了,多了吃不下!”拿起紙巾擦擦嘴,幸福的靠向椅背。
天!他還真吃?無語的走到廚房開始忙活,等煮好后端著一大碗過去:“護法,您吃,我先把這些碗洗了!”邊說邊收走碗筷。
皇甫離燁感動得就差沒落淚了,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等甄美麗洗好碗,一出來就見男人把湯都喝光了,這是人嗎?吞吞口水繼續笑道:“護法,還有點混沌,不吃就要過期了!”
“那你給我煮來!”皇甫離燁喝完最后一口湯,挑挑俊眉。
呼!大飯桶,將冰箱里能煮的全部拿出,什么混沌,湯圓,還有煎餃什么的……
煮了三個小時,見男人把湯圓全部都吃進肚子里就差點暈倒,目瞪口呆道:“還有煎餃,您能吃嗎?”
皇甫離燁摸摸肚子幸福道:“你能做,我就能吃,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得下!”
‘砰!’甄美麗嚇得差點栽倒,擦擦冷汗繼續回廚房,然而煎餃煎了一半,突然想到什么,拿出手機一看,二話不說,扔掉鍋鏟,關掉火,‘嗖’的一聲沖出了別墅。
“美麗,我今天吃得好飽啊!”餐廳里,某男還坐在椅子上摸著肚子陶醉。
掏出一個戒指看了看,什么時候能送出?她會答應嗎?無意間轉頭見廚房空了,大門開著,這個時候才去,會議早開完了,武陽山的事哪能讓她知道?
果然,不一會某女沮喪的回來了,瞪著那大飯桶道:“你說,你是不是想吃我做的飯?”和剛才完全變了張臉,有著怒容。
“是……是的!”這代表話里有話嗎?他得小心點應付。
“現在你這樣搗亂,我一點情報都得不到,很快我的上司就會讓我回去了!”太壞了,氣哼哼的落座,隊長一定會對她失望的。
那模樣,就跟誰欠她幾百萬一樣,皇甫離燁明了的挑眉,點頭道:“你的上司是硯青吧?”
果然,甄美麗差點栽倒,見他眼里沒有猜疑就點點頭,什么都瞞不過他。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甄美麗,這樣吧,以后你也不要去拖地了,就在這家里好好打掃,沒事就玩玩游戲,逛逛街,一個月給你四萬,別干臥底了!”
“那不行,隊長對我恩重如山,我不會反她的,金錢誘惑不了我們人民警察,哼!”太有骨氣了,說著都有氣勢。
男人在心里搖搖頭,后無奈道:“警察有什么好的?嗯?”
甄美麗白了一眼,后自豪道:“這是我入警校后的夢想,你這種人不懂的,最起碼我感覺我比你就高了一截,你是壞人,我是好人,走出去都有面子!”
“既然這樣,你還是在這里打掃吧,四萬照樣給你,你的隊長現在肚子很大,也不適合辦大案子,我給你提供一些小案子,不過不要告訴別人是我告訴你的,否則道上的規矩就破了,行嗎?”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反正不能再背叛大哥,否則大哥會扒了他的皮的。
“每個月四萬?”見他點頭就琢磨了一下,最后打了個響指:“行,我會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護法,我給您按摩!”繞到男人身后開始捏肩捶腿。
皇甫離燁一感覺那雙小手在身上游來游去就忍不住皺眉,但是肚子太漲了,好你個甄美麗,故意把我喂這么飽,都沒力氣上你了,指指大腿道:“這里也要按!”
“好的!”蹲下身子,雙手捏著大腿道:“怎么樣?”一臉的討好。
“上面一點……舒服……再上面一點……再上……嗯哼!”立刻皺眉痛呼,咬牙道:“是你自己說舒舒服服的!”
甄美麗嘴角抽了一下:“我是給你按摩,是女傭,不是性奴!”再上?再上按摩的是什么?變態,他怎么成天就想這事了?齷齪,下流!
皇甫離燁苦不堪言,擺手道:“那你還是別按了!”再按下去,他要焚身而死了,哎!喜歡上這么一個看似激靈,卻極為遲鈍的女人,太苦了,無力嘆氣:“甄美麗,你真的不喜歡我嗎?”眼瞼慵懶的下垂。
“廢話,我又不是有自虐傾向!”誰會喜歡一個擁有那么多側妃的男人?而且一個非洲,一個中國,一個黑,一個白,拿出結婚證一看,是個人都不會說他們是一對。
該死的女人,他有那么恐怖嗎?憤恨的掏出戒指道:“甄美麗,你就嫁給我吧!”
這男人……越說越上臉,看了看那鉆石戒指:“呸!”吐了口口水才沒好臉色的收拾,還要不要臉了?也想她進他的后宮?無恥!
暗罵了一句,收起戒指,黑著臉不再說話。
當夜,百度酒吧門口,蕭茹云整理整理著裝,確定夠漂亮后才抓著硯青的手道:“真的不用喝嗎?”
“哎呀,你記住了,他給你的酒不要喝,就喝你自己點的,去吧!萬事小心,我們在后巷子里埋伏著呢!”都說幾百遍了,膽子怎么這么小?
蕭茹云深吸一口氣,下車提著那款硯青給的路易威登走進了酒吧,點了卡座,后跟著服務員走進沸騰的大廳,周圍人來人往,一路人東張西望,今夜的人仿佛特別多一樣,而且有一個角落里的女性頗多,全都雙目冒光的看著最里面的貴賓區,好奇的望過去,頓時咬咬牙。
拿起電話走進廁所道:“硯青,你老公在這里呢,還有陸天豪,西門浩和林楓焰都在,每個人懷里都摟著一個女人!”
‘什么?別理他們,你干你的!’
“哦!”掛斷手機,回到酒吧,氣不過,上前坐到了西門浩身邊,端起一杯酒道:“先生,敬你啊?”
耳邊的DJ過于高昂,雖然西門浩聽不清她說的是什么,但端起的酒很明顯,眨眨眼,咬牙,大哥,被你害死了,趕緊推開懷里的女人。
柳嘯龍狠狠閉目,后狐疑的看向那看似在笑,卻眼里有著怒火的女人,沖懷里的女人附耳道:“你們走吧!”
“先生我……”女孩不情愿,但見男人瞇眼就不得不起身,接過錢走了出去。
陸天豪玩弄著美人的小臉,不動聲色的笑笑,等女人都走后就拍拍女孩道:“你也走吧!”
女孩們全都怒瞪著蕭茹云,一個人伺候這么多個,受得了嗎?可惡。
蕭茹云眼里有著淚花,委屈至極。
陸天豪坐到柳嘯龍身邊舉起酒杯道:“柳老大,看來有懼內的傾向嘛!”一臉的幸災樂禍。
柳嘯龍聞言再次皺眉,揚唇冷笑道:“不是陸老大自己說有位重要客戶約見嗎?”
“沒錯,怎么?敢不敢再把女人們叫回來?”別有深意的擠眉弄眼。
某男臉色暗了一瞬,后抿唇想了想,優雅的靠進沙發里,沒有回話。
西門浩則拉著蕭茹云向后門走去,等不再那么鬧騰后尷尬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轉過身生悶氣。
“真的,是陸天豪說有個重要客戶要約見大哥,談生意,懂嗎?他非要來這種熱鬧的場合,我們也是沒辦法!”
“談生意就要抱女人?”鬼才信他,就是花花腸子。
西門浩欲哭無淚,笑道:“我們談生意的時候,一定要讓客人放松心情,不能讓他總是在警惕狀態下,如果就他找女人,我們不找,會讓他覺得我們看不起他!”
蕭茹云面色難看:“你的意思你們還是要找了?”
“必須!”
“那我陪你!”說完就抱著男人的手臂走了進去。
“這樣好!”西門浩擦擦汗水,躲過一劫了。
陸天豪看看手表,后挑眉道:“時間快到了,柳老大,你確定不找女人嗎?”
“大哥,大嫂能理解的!”林楓焰坐了過去,附耳道:“看陸天豪這架勢,恐怕那人來頭不小!”
柳嘯龍摸摸下顎,鏡片下的眸子看了看回來的西門浩,見蕭茹云正挽著他就點頭道:“隨便叫兩個!”
“好的!”
“閃開!”
門口,硯青一身花枝招展,挺著個大肚子,濃妝艷抹,性感的連衣裙被穿得很是畸形,直接往里闖,等到了最后一個貴賓區,果然看著一排女孩站在了幾個男人身前,昏暗的燈光無法看清誰是誰,但那金絲邊眼鏡一眼就能認出,摸摸肚子,笑著上前擠開那些女孩。
一位金發碧眸,一身燕尾服,卷發及肩,被綁在的腦后的帥哥坐在正中,看來這就是他們的客人,站到柳嘯龍身邊挑眉道:“老板,找女人啊?我怎么樣啊?”
“大嬸,你不是吧?懷孕了還來做?”
“就是,也有臉!”
女孩們不滿,她們都沒急著上前,這哪來的大肚婆?
柳嘯龍額頭沁出少許汗珠,陰沉著臉,仿佛無言以對。
“他不要我要!”陸天豪拍拍旁邊的座位,后沖旁邊的客人道:“丘安禮,你也挑一個?”
丘安禮看看硯青,再看看柳嘯龍,一副不理解,似乎也很訝異,不是吧?中國連這種小姐也有?趕緊用英文道:“柳老大,你看看這些!”指指那些美麗的女孩們。
柳嘯龍見陸天豪要伸手拉人就揚唇笑著將硯青按在了旁邊:“就這個了!”
“柳老大,你的品味實在獨特,佩服!”丘安禮看看那肚子,后搖搖頭,隨便找了一個道:“中國太瘋狂了!”
硯青也親昵的摟著男人,小手狠狠在他腰部一掐,附耳道:“老板,晚上要不要帶我出臺啊?”
“別胡鬧!”大手拉開那小手。
最最最角落里,皇甫離燁呼出一口氣,好在都看不到他。
“老板,我來陪您吧?”
聞言,硯青和蕭茹云同時看過去,她在和誰說話?黑壓壓一片,什么都沒有,難道有鬼不成?
直到一排牙出來,硯青才驚愕道:“皇甫離燁?他怎么也在?你怎么沒告訴我?”
“我沒看到他啊,這里本來就黑,他長得又黑!”蕭茹云也有些無語。
硯青搖搖頭,她一定要把這事告訴甄美麗,千萬不要被這男人迷惑了,千萬不要。
皇甫離燁怕就怕硯青看到他告訴那大辮子,這下完了,狠狠的瞪著那女人道:“不要,去去去!”本來就還沒到手,以后更不會喜歡他了,哎!大哥,我被你害死了,為什么你一定要帶我來?帶阿浩和阿焰不就夠了?
柳嘯龍微微偏頭不滿道:“你怎么在這里?”
“你當然不希望我在這里了,柳嘯龍,你這樣讓我的面子往那里擱?嗯?讓人認出你來,別人會怎么說我?”該死的,就會給她臉上抹黑,以后在警局能抬得起頭嗎?
“你想太多了!”說完就沖陸天豪打了個眼色。
陸天豪揚唇道:“‘丘安禮,這位我想我就不用介紹了吧?’”懷里已經沒有再抱女人,一本正經。
硯青咬咬牙,又是法語,見蕭茹云也搖搖頭就更加決定,要去學法語了,見男人始終捏著她戴著婚戒的手便知道確實是在談大事,談不正當的大事。
即便周圍很吵雜,氣氛也很煩躁,但柳嘯龍依舊保持著儒雅的態度,穿著端正,雙腿疊加,后背靠著沙發,右手撫弄著女人的小手,而視線卻盯著那個所謂的大客戶,左手則摟著女人的腰肢,輕柔的在肚子上磨蹭。
丘安禮聞言點頭:“‘柳老大,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找你來,就是得知你有一批中國歷史不曾記載的寶物,九鳳護心,不管別人出多少價,我都高出他十倍,估計了一下,就這一件,向來要貨不要錢的日本恐怕最多給你到九十億,那我就給你九百億,別的寶物我多出他們五倍,如何?’”
“呵呵!”柳嘯龍輕笑兩聲,后不溫不火道:“‘口氣不小!’”
“‘錢不過是個數字,隨時可以有,但有些東西不是說有就有的!’”說完就掏出香煙,剛要點燃時……
柳嘯龍立馬伸手制止,后指指硯青的肚子道:“‘我妻子!’”
丘安禮相當驚訝,看了硯青一會才恍然大悟,立馬收起打火機:“‘原來如此,很漂亮!很個性。’”
“‘謝謝!’”
硯青掏掏耳朵,什么鳥語?看看時間,后開始觀察四周,烏煙瘴氣的,那三個王八蛋到底在那里?這么一看,個個都像嫌疑人,附耳道:“我是來辦案的,你以后談生意就談生意,敢再找女人給我臉上抹黑,我就弄死你,哼,茹云,你可以去了!”
西門浩擰眉,去哪里?
十二點,酒吧音樂并不是很大,而且很溫馨,互相說話基本也能聽得見,而且還隔了一道玻璃門,蕭茹云領會,立馬沖西門浩搖搖拳頭威脅:“我也是練過一點的,你給我老實點!”說完就趕緊起身走到先前訂好的卡座上,等待著魚兒的到來。
西門浩頓時明白,二話不說跟了出去,坐在了蕭茹云旁邊的一桌。
硯青也開始東張西望。
丘安禮沖柳嘯龍豎起大拇指:“‘緝毒組,聽過了,看來是來辦案的,我們繼續吧,別打攪到她們的正事,柳老大,我這人向來說一不二,代表美國某博物館而來,如何?’”
“‘考慮考慮,一切等貨出土再說!’”遞出名片。
丘安禮也笑著做交換。
陸天豪揚唇沖柳嘯龍道:“‘那就祝你們合作愉快!’”
林楓焰冷笑道:“‘陸老大這次想抽多少?’”
“‘不多,交易成功后的十分之一!且不包括運出境的路費。’”
皇甫離燁瞪了一眼,說他黑?這個人比他還黑吧?只不過做了個中間人,居然就要多出這么多。
柳嘯龍也沒有斤斤計較,點點頭:“‘沒問題!’”
“那干杯!”
這句話硯青聽懂了,談成了?都干杯了,見都拿起酒一飲而盡便煩悶不堪,他們到底談什么了呢?交換名片,看來這個外國帥哥地位不小,一定是大生意,這次是一萬公斤還是十萬?
“那我就告辭了,二位慢玩!”達成共識后,丘安禮起身笑著脫離了人群。
陸天豪看看手表,也起身道:“你自己玩吧!”
全都走了后,林楓焰松開了懷里的女孩,掏出錢道:“都走吧!”
“大嫂,我們剛才是真的談生意,你可不能誤會!”皇甫離燁坐過去討好,拿起果盤里一根香蕉孝敬。
“就是因為逢場作戲,所以不能,你們要玩女人就偷偷的玩,給人看到了我的臉還要不要了?”硯青沒有去接,氣呼呼的丟出一串足以令人震撼的話。
連柳嘯龍都不可置信的垂頭,瞅著女人那怒火滔天的臉咬咬牙。
林楓焰張口結舌:“大嫂,您的意思是讓大哥以后想找女人,就偷偷的找?”不是吧?這么大方?
硯青愣了一下,擰眉道:“沒錯!”
“大嫂你不吃醋?”皇甫離燁羨慕得快落淚了,這么好的女人太難得了,不過這是不是代表她根本就不愛大哥?哪有妻子勸丈夫偷偷去找女人的?大哥什么時候這么沒魅力了?
“我為什么要吃醋?你們趕緊走,別耽誤我辦案!”邊瞅著蕭茹云邊不耐煩的擺手,人呢?這都多久了?為什么還沒出現?
柳嘯龍見兩個手下全都同情的看著他,眸子里頓時閃過陰森。
林楓焰嘆息一聲,搖搖頭,大哥太沒本事了,這么久,這女人都是這種態度,打圓場道:“大嫂,你……”
“哎呀,你們煩不煩啊?”硯青推開柳嘯龍起身指著丈夫命令:“柳嘯龍,以后你找女人我不管你,但是你不要說你叫柳嘯龍,我丟不起這人,走了!”灑脫的轉身打開玻璃門走出。
某男半瞇起眼,大步跟了出去,拉過女人的手就往角落里扯,后冷冷道:“我不但要說我叫柳嘯龍,我還要說我有個妻子叫硯青,在南門警局工作,緝毒組,大隊長,后再開記者招待會,全世界都知道!”
硯青呆若木雞,不是吧?這么混蛋?那她一出門,不就是全體都悲憫的看著她了?不行了,不行了,拳頭忍不住了,努力擠出笑臉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硯警官,如果我說了,她們還是要跟,那就不是我的錯了!”
“柳嘯龍,你太無恥了!”媽的,就說吧,大的氣完她,小的就開始在肚子里不安生了。
柳嘯龍鄙夷的冷哼一聲,剛要轉身就走,就看到女人捂著肚子扶著墻,臉上的陰冷瞬間消失,攙扶住疑惑道:“怎么了?”眸光閃爍著擔憂。
“你兒子踢我了!”
聞言直接打橫抱起走了出去,等到了車內才將大手覆蓋到肚子上,始終愁眉不展,仿佛這樣孩子就能安靜下來一樣。
硯青打開那大手道:“讓開,我要下去!”
“硯青,我們談談?”似乎考慮了很久,見女人一副無所謂就沉聲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谷蘭她畢竟救了我一命,當初若不是她,也不會有現在的我,若不是她,云逸會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切!所以你就要以身相許嘍?”老套的情節,電視都看得不愿看了。
男人無表情的斜睨過去,后瞪了一眼道:“這話我只說一遍,聽不聽隨便你,我對她不是感情,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責任!”
“上床了嗎?”雙手環胸,凌厲的問。
“你說呢?”嘴角抽了一下。
硯青一副不懂的樣子。
柳嘯龍煩悶的拉過女人的小手,挑眉道:“如何?”
這變態,談話都能有感覺,忽然想到上官思敏跟他表白的畫面,后點點頭:“明白了!”他永遠不會玩兄弟的女人,即便谷蘭離婚了,那也是賓利的女人,有些尷尬的想抽回手,卻被一只大手緊緊按著。
“硯青,如果曾經有一個人,因為你躺三年,又因為你當時不理解,而放開了他,突然有一天他恢復記憶了,拋棄他的妻子來找你,告訴你只有五年可活,只希望可以天天看到你,而你又有了丈夫,你會怎么辦?”
“我當然會跟我丈夫商量,既然是丈夫,當然是丈夫最重要,人都是自私的!”柳嘯龍,你這招太厲害了,你想要我妥協,如果我無理取鬧,那就不配穿這身警服,因為我是視他人生命于不顧,可做為一個妻子,誰能承受自己的丈夫每天都和他的初戀情人在一起?前不久還哭了,證明還有感情存在,你想讓我天天去猜你們是不是快要舊情復燃嗎?苦笑道:“柳嘯龍,你還記得嗎?那次在包廂里,你哭了!”
某男點點頭,后揚唇道:“人都是感性的動物!”
硯青咬咬牙,她要的不是這句話,單刀直入的瞪起眼逼問:“你對她不是感情,那我呢?你愛我嗎?”敢說不,就叉你全家。
柳嘯龍偏開頭,左手保持著按住褲襠的姿勢,右手指尖則摸摸前額,半響后才睥睨向那隆起的腹部道:“你猜?”
“我猜你明天就出車禍!”猜猜猜,老是猜,當是謎語呢?
“別鬧了,快點,幫我弄出來!”轉身摟著女人剛要親吻時,驀然皺眉,咬牙瞪著怒目圓睜的女人:“有你這樣做妻子的嗎?”
硯青囂張的抽回手邪笑道:“要弄你自己弄,反正老娘心里不爽的時候,你最好離我遠點!”打開門就要下去,手卻被拉住。
某男額頭青筋爆出,低吼道:“我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是嗎?那就五年后再說吧!”殘忍的抽回手,后心情愉悅的走向后巷,她會說五年,你也會說五年,靠!老娘也會說五年,就你們會說?切!
柳嘯龍狠狠錘了一下座椅,憋屈的氣憤的掏出手機,通訊錄里一串串號碼,但一打開密匙后,立馬跳出來幾個‘譚菲菲、甄妮、寒寒……’找準譚菲菲,剛要打時,又長嘆一聲果斷的全部刪除,看著手機背景圖,有絲絲的不解,仿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換的一樣,但很快改成了一個風景圖。
“小姐,喝一杯?”
蕭茹云頓時坐直,斜睨了一下旁邊的西門浩,后吞吞口水,來人果然是三個,尖嘴猴腮的,怪不得需要這種方式找女人,接過玻璃杯,見三個人直直的看著她就笑笑,左手伸到桌子下搖了搖。
西門浩立刻起身走向廁所,故意狠狠的撞了三人一下。
“他媽的不看路啊?”三個人頓時氣憤。
蕭茹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調杯,后笑道:“別生氣別生氣,都是出來玩的是吧?”說完就當眾將酒飲下。
西門浩沒有理會,筆直的前走。
“呵呵!美女,你是看他長得帥不忍心吧?好吧,哥兒幾個不為難他,一個人?”見她點頭就邪笑了一下,端起酒杯道:“再喝幾杯!”說完就拿起蕭茹云桌子上的洋酒倒滿。
開始閑聊。
五分鐘后,蕭茹云忽然伸手扶著額頭,眼神飄忽。
“小姐,你沒事吧?我們送你回家吧,你喝多了!”其中一個趕緊過去半摟半抱的將女人帶離酒吧,直奔后門。
西門浩陰郁的盯著那只抱著女人的手,不動聲色的單手插兜緊跟其后。
“老大,出來了!”李隆成捏緊手槍。
硯青見西門浩隱身到了門后就開始捏拳,還真見那三個人開始脫茹云的衣服便立刻揮手。
“不許動!警察!”
蕭茹云感覺三個人要拿她做人質,立馬一拳打向一個人的鼻梁,一個手肘頂向又一個的垮下,高跟鞋狠狠踩向另一個的皮鞋。
西門浩立刻掏出槍對準一個要拔刀男子的手腕。
‘砰!’
“啊!”
槍法精確得叫人生寒,就連李隆成都不由張大嘴,好厲害,這個角度,他是怎么做到的?
男人捂著被子彈刺穿的手掌哀嚎。
其他警員立馬蜂擁而上,蕭茹云沖到西門浩背后抓著他的西服道:“好險!”剛才嚇死她了,看著一把水果刀落地就更加心如擂鼓。
西門浩攬過愛人安慰:“沒事了!”后再次抬槍,沖那個摟過女人的男人開去。
‘砰!’
警員們迅速散開。
又一只手報廢。
“西門浩,夠了,再打就死了,他們我們要帶走,收隊!”硯青邊說邊開始彎腰在男人們身上搜找,后從其中一人懷里掏出一袋子的各色毒品瞇眼:“雖說沒有海洛因,也夠判你們死罪了,敢強行奸污女人,罪不可贖,帶走!”
李隆成也狠狠拍了一下男人的后腦,給押向了警車。
蕭茹云驚魂未定,拍著胸脯道:“嚇死我了,不過挺刺激的,能幫人除害,挺榮幸的,硯青,以后再有這種事,記得找我!”
“也帶上我!”西門浩再次收緊手臂。
“婦唱夫隨,好樣的,西門浩,你以后可要好好對她,人呢,我們就給你了,但英姿希望有人陪她住,所以茹云就先住孔言家,沒意見吧?”反正不能這么容易就讓他們住一起,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西門浩揉揉愛人的頭顱:“當然!等她什么時候愿意嫁給我了,再接走,硯青,你們不是說將來找了老公房子都要買在一起嗎?我和大哥商量過了,決定把海濱溫泉買下,一個月后開工改為五棟別墅,將來阿鴻和離燁在中國的房子就在那里!”
不說還好,這么一說,硯青就氣不打一處來:“什么?蘇俊鴻也去住?那他的黑心天鵝不是也會去?”
“黑……心天鵝?”西門浩思考了一下,后點點頭:“是的!”
“西門浩!”硯青單手叉腰,一手摟著男人的后頸拍了拍,很是慎重:“我跟你說,你知道當初你為什么和茹云分開嗎?那都是那女人找了一堆的八婆來唆使茹云的,真的,你自己考慮考慮,看看要不要和她住一起,反正她去我不去!”
“我也不去!”蕭茹云推開男人,攙扶著硯青就開始頭也不回的消失。
西門浩瞅了一眼空了的懷抱,后煩悶不已,如果那不是阿鴻的未婚妻,他肯定不會放過她,關鍵是情勢有變,他已經打過他一次了,再弄了那女人,就真的對不起兄弟這倆字了,順其自然吧,閻英姿那么彪悍,應該可以令阿鴻洗心革面重做人的。
“兒媳婦,快點快點,吃完飯媽陪你去做產檢!”
穿著背帶褲的硯青拍拍香香的臉,后站在二樓將大廳里掃視了一圈,柳嘯龍呢?這兩天好像特別忙一樣,是武陽山要開挖了吧?七月初,還有一個月,亦或許今年過熱,都不用到七月就開始了,下面的文物到底能賣多少錢?少說也有個幾十億吧?
葉楠說那個九鳳環是無價之寶,柳嘯龍,我絕對不會讓你把這些屬于我國的東西流放到國外去的,絕對不會。
李鳶特別的殷勤,齙牙嬸眼里有著閃爍,明顯一副心虛的樣子,硯青過去坐在椅子上,苦笑道:“柳嘯龍又去谷蘭那里了對吧?”
“這個……”李鳶愧疚道:“沒事,媽陪你去就是了,咱不要他!”
新婚夜,外加產檢,柳嘯龍,你配當爹嗎?無所謂的端過碗不好意思道:“媽!你天天這樣給我補,就不怕把我養刁了?”
不生氣?大伙紛紛呼出口氣。
齙牙嬸拍馬屁道:“少夫人,若不是恐龍滅絕了,老夫人都會給你弄恐龍的肝給您補了!”
某女啞口無言,也有著感動,媽,你對我太好了,太感動了,是啊,有這么好的婆婆,受點委屈是應該的,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吧?為了你,我絕對會忍讓的,絕對不會讓您老傷心。
“對了,聽說熊貓很補,哪里有熊貓?”李鳶倒是覺得理所當然,只要兒媳婦不傷心就好,坐下看著那些鮑參翅肚,天天吃,會膩的。
“老夫人,中華鱘也不錯!”齙牙嬸樂呵呵的介紹。
硯青擦擦冷汗:“媽,這些可都是一級保護動物,國寶,吃他們是犯法的!”拜托你們有點法律常識好嗎?
李鳶無所謂的擺手道:“只要我孫子能聰明,坐牢我也樂意!”
聞言,某女再次擦擦汗水,這都什么跟什么?不就吃個補品嗎?怎么吃到都要去坐牢了?
“猴腦最補!”齙牙嬸繼續諂媚。
“好了好了,媽,這些很好吃,真的,我最愛吃這些,您說的那些我吃了會睡不著的!”趕緊端過碗大快朵頤,她可是相信這婆婆做得出來的。
“啊?那就不吃了,就吃這些,兒媳婦,你多吃點,做完產檢媽帶你去做美容,然后我們到商場去逛逛,買些衣服什么的,你喜歡玩什么?媽都陪你去!”慈愛的趴在桌子上,明顯把對方的快樂當成了自己的快樂。
硯青緩緩捏緊筷子,定定的看著發髻斑白的老人像個孩子一樣討好她,眼眶微微泛紅,垂頭道:“媽,你不用對我這么好,我怕我到時候……到時候……”離不開。
李鳶不滿:“說什么話呢?你是我兒媳婦,唯一的兒媳婦,不對你好對誰好?硯青,當初那一槍對準的是嘯龍的心臟,是谷蘭救了他,這孩子自從他爸爸用身體為他擋槍了后,就對所謂的救命恩人特別敏感,做媽的,了解這些,如果那個人不是谷蘭,是另外一個人,他都會很照顧,幫會里有個人叫大強的,當初為他擋了一刀,這孩子就特別的感恩,當然我是站你這邊的!”
“我知道!”大強,那個柳嘯龍親自保釋出去的毒販子。
“兒媳婦,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女兒,媽不求別的,只求你和嘯龍好好的,一輩子,可以嗎?”
硯青心里無比的慚愧,答應就是在欺騙,不答應又不忍心看到老人落淚,掙扎了許久,后笑道:“媽,謝謝你,我會照顧好孩子的!”
李鳶抿抿唇,看來是對臭小子不滿,咧嘴道:“好!多吃點,這個家終于像個家了,以前都是我一個老婆子吃,以后有你陪著就不孤單了,將來還有孫子,兒媳婦,我的兒子我了解,他不會跟谷蘭胡來的,否則不會每晚都回來住,聽說谷蘭現在天天都咯血,很是虛弱,剛才也是因為醫生來電話說她暈倒了……”
“媽,我不會介意的,吃飯吧!您多吃點。”夾起一個鮑魚送了過去,不說這些心情還好一點,一說就不爽了,哪一天她也咯血去。
這個谷蘭,不是個簡單的人,就算她是好人,是天使,可在她心里,依舊不喜歡,才不要像瓊瑤劇本里的女人還接受,最近手機圖片早上看是風景圖,到了晚上就成他們的親吻照了,鈴聲也那么的可笑,很顯然,都是谷蘭給換的。
于是乎,昨晚她把他的鈴聲給換成她的版本了。
吃完造反,婆媳倆互相依偎著走進了車內,布斯親自開車,后面跟著五輛保鏢,寸步不離。
“大哥,他們來了!”
聞言陸天豪拿過望遠鏡看向遠處的馬路,瞅著六輛黑色轎車便揚唇道:“看來是要去做產檢了,羅保,能不能抓到人就看你的了!”
“大哥放心,可不管怎么說這個女人也救過您一命,萬一擄人的過程中傷亡……”
“那就只能怪她紅顏薄命了,去!”狂肆的轉身扔掉望遠鏡,轉身走出房間。
拉遠距離,竟然是一棟高達四十層的金牌酒店,剛才的位置不過是中間部位,馬路上車如流水,人如山海,最為熱鬧的市中心。
即便車內很安靜,不冷不熱,但硯青卻覺得出奇的怪異,一旁的婆婆正戴著老花鏡費力的研究育兒大全,不對勁,左手摸摸下顎,偏頭順著后視鏡看出去,又沒哪里突兀,心里為何這么不安?
‘呲啦!’
驀地,完全不給人準備的空間,一輛車子就這么憑空穿梭而來,直接卡在了車前,硯青驚愕的抬起腳抵住前方椅背,身體頓時向后重重撞去。
李鳶條件反射的撲到了硯青的背后,阻止了后背大力撞擊。
‘呲啦!’
又一輛在兩秒后卡在了車尾,一群接一群的黑衣人下車開始拿槍打向另外五輛,有的更是開始扔手雷。
布斯咒罵了一句,打開車門道:“少奶奶趴下!”
“啊啊啊啊啊!”
周圍的尖叫聲此起彼伏,更有幾個路人無辜喪命,不到片刻,‘轟轟轟’,三輛車子飛了起來,后重重落地,爆炸的碎片飛向了來不及跑遠的群眾,瞬間十多個人倒地,吐血不止。
布斯繞到后駕駛座上剛要去打開車門護送兩位女人離開,突然僵直,緩緩低頭看向肩膀,血液噴涌而出,下一秒立馬沖上來幾十個人將他給推倒,拉開車門抓著硯青道:“不想死就走!”
“不要抓我兒媳婦,嗚嗚嗚嗚……不要,你們是誰?你們要什么?”李鳶緊緊拉著硯青的右手,不斷的搖頭,心驚肉跳的,不要。
‘砰砰砰!’
槍聲不斷,人群也紛紛逃得遠遠的,黑衣人幾百個團團包圍住了剩下的三輛轎車,地上尸體少說也有個一百多條,硯青見有槍扣下扳機對準了李鳶就大喊道:“我跟你們走!”甩開老人的手徑自走了出去。
兩個人立刻拿出麻袋將其套上,抬著跑向了遠處。
戴著墨鏡的羅保見除了李鳶和布斯,幾乎全死了后才倒退三步,揮手道:“撤!”
如此大陣仗,頓時驚動了各地派出所,不一會一架直升機飛來,緊接著一輛接一輛的警車,然而早已人去樓空,剩下的就是滿地的殘骸和尸體。
李鳶看著兒媳婦被擄走,就顫抖著雙手拿起快拿不穩的手機,眼淚橫流。
白翰宮大酒店。
谷蘭幸福的笑著整理行禮,抿唇道:“我帶的東西不多,阿龍,聽說農村晚上的夜景很美,而且我也沒去過農村,到時候你一定陪我去逛逛!”
柳嘯龍拿過女人的包包,揉揉那一頭亮直的長發道:“去了你就知道有多苦了,走吧,我已經叫阿浩他們先去了,阿焰正在下面等我們,估計中午能到武陽山……”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某男瞬間轉頭,后打開房門,狐疑的擰眉。
“阿龍,是你的手機,你怎么又換鈴聲了?以前你的手機都是我給你換的,還有你的背景圖片怎么又換了?”不滿的嘟嘴。
柳嘯龍擰眉掏出手機:“媽?”
‘嘯龍啊,嗚嗚嗚嗚……你這混小子,嗚嗚嗚嗚……硯青被抓走了,嗚嗚嗚嗚!’
“怎么回事?”鏡片仿佛瞬間閃過寒光一樣,捏著手機的大手驟然一緊。
‘做產檢,嗚嗚嗚……路上沖出來一堆的人把硯青給擄走了,嗚嗚嗚嗚……其他人都死了,嗚嗚嗚嗚……你把兒媳婦給我找回來,把我孫子找回來,嗚嗚嗚嗚……否則我就不活了,嗚嗚嗚嗚!死我也拉著谷蘭死,嗚嗚嗚……你不陪你媳婦,居然去陪一個外人,嗚嗚嗚!’
‘啪!’
手提包落地,緩緩垂下手,盯著地面半響回不過神來。
“阿龍怎么了?阿龍你沒事吧?來,先坐下告訴我怎么了?”谷蘭見他這么震撼就心疼萬分,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柳嘯龍看看谷蘭,后什么也沒說,打開門瘋狂的沖向電梯,不停的按,撥通一個號碼咬牙道:“硯青被抓了,叫他們都回來!仔細給我查查,到底是誰干的。”
‘大哥,不是吧?好的好的!’
“唔唔唔!”
某間骯臟的水泥屋內,硯青雙手被捆綁,嘴被封閉,雙眼也蒙著黑布,癱坐在地上,牛仔吊帶褲已經被污垢染指,是誰要抓她?那個人就坐在她的對面,第一次有了恐懼,現在她不想死,好不容易和英姿她們團聚,又有了孩子,她不想死。
是陸天豪嗎?他說過會弄她的,一定是他。
突然感覺到有人拆開了她眼上的黑布,果然,那個男人就像個霸王一樣斜坐在搖椅上,屋子是新蓋的,還沒來得及裝修,地上全是泥灰,直到嘴上的膠帶被扯下,傳出刺痛,但沒有皺眉頭,陰郁的瞪著前方的男人。
陸天豪翹著二郎腿,雙手擱置扶手上,坐姿懶散,卻透著一種無形的霸氣,一個真正能做到狠心絕情的人。
“硯青,這一天你應該早就想到了吧?還是以為嫁給柳嘯龍我就抓不到你了?”
“哼!”鄙夷的瞪了一眼,偏開頭不再去看。
男人緩緩抬起高貴的大手,搖了搖五指,其他人頓時全體走出,這才起身半蹲下身子,一把揪住那柔軟的發絲強行向后拉去,眼里帶了一抹血腥:“我就不明白了,你確實有很多優點,不過你是怎么讓他不娶谷蘭而娶你的?還是你的身體真的能令男人瘋狂?”
硯青眼里充滿了血絲,還是死死的瞪著那張惡心的臉,顫聲道:“陸天豪,你敢弄我的孩子,我做鬼都會拉你下地獄……唔!”
一拳頭就這么沖肚子狠狠打了下去,三成力,足以讓一個孕婦痛徹心扉,囂張道:“硯青,還要繼續說嗎?”搖搖拳頭。
“你永遠都找不到你的灰姑娘,知道為什么嗎?”忍住劇烈的刺痛,可悲的搖頭:“因為老天爺都知道,你是一個沒有心的人,即便你的灰姑娘回來了,遲早也會死在你的手里!”
陸天豪吞吞口水,抓著頭發的手不停的收緊,眼里也有著怒氣,而女人不但不求饒,反而越來越硬,也笑不出來了,看著那討厭的嘴低頭就狠狠的吻了下去,帶著懲罰,帶著憎恨,帶著不容拒絕。
硯青很想一口咬下去,但她知道,一旦咬下去,自己會瞬間死亡,沒有表情,也不掙扎,也不抗拒,就那么形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任由男人胡作非為。
吻了一會,陸天豪松開了,嗤笑道:“也不過如此!硯青,我真不想殺你,真的,可是你和那些總是背叛我的人一樣,認為我是一個喜歡出爾反爾的人,你錯了,我陸天豪要殺的人,還沒一個能活著的!”
“那你殺,為什么要說這么多廢話?你也是怕柳嘯龍……”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得硯青差點栽倒,腹部的痛已經消失,可見這人也不是想殺人,繼續道:“如果你只抓我,我沒把握他會來,但是有孩子在,他一定會來,陸天豪,你也怕我死了,他不會善罷甘休吧?”
陸天豪冷漠的揪起女人的衣襟拉近距離,眼里的仇恨和殺氣全數展現:“少在我面前提那個人,硯青,這個世界上,我任何人都可能會去怕,唯獨他柳嘯龍,我永遠不會怕,你就看著吧,我怎么一點點折磨死他,你知道嗎?折磨一個男人,不是身體上的摧殘,而是心!”指指女人的胸脯:“你死了,你說他會如何?”
“呵呵,你不是在折磨他,是在折磨你自己,陸天豪,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世界上所有人都懼怕你,那一天你就完了!”徹底的走進冰窖,心就仿佛被永遠不會融化的冰山包裹,無論多大的烈火也無法令它感受到溫暖。
“聽說柳嘯龍抓你的時候,叫你跪就跪了,怎么?到了我這里,就一定要唱反調嗎?你不是挺識趣的嗎?”
硯青瞪了一眼,不再理會,識趣?識趣有用嗎?這就是你和他的差距,和那人在一起,雖然也會感到害怕,但他的包容心是你沒有的,更不會對女人下手。
“不是挺能說嗎?怎么不說了?”指尖劃著漂亮的臉蛋。
“陸天豪,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你想利用我引柳嘯龍來對嗎?”
陸天豪聞言笑道:“你這女人總是那么聰明,沒錯,所以我不會殺你,但是……他若不來,你就不能活了!”說完就站起身走了出去,眼神里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硯青這才看向肚子,你爹會來嗎?沒關系,不來有我陪著你。
云逸會會議室。
全體不停的翻看電腦,皇甫離燁擰眉道:“大哥,是羅保,陸天豪在搞鬼!路線是四環路!進入了盲區!”
喉結一陣滾動,雙目緊閉的重重靠向椅背,冷冷道:“不用找了!”拿出手機邊走邊撥通:“陸天豪,你想怎么樣?”
‘你這速度夠快的,這才四個小時!’
“少廢話,說吧,你想要什么?”鷹眼危險的瞇起。
‘想讓你死!’
步伐停頓,后捏緊手機輕笑:“有本事你就來讓我死,抓個女人算什么?”
‘那你殺我母親時,又算什么?她不是女人嗎?柳嘯龍,你也少耍花招了,四環末端,新建的電廠,我不想看到多余的人,明白嗎?’
‘嘟嘟嘟嘟!’
柳嘯龍深吸一口氣,后狠辣的將手機給扔到了地上,雙手叉腰仰頭做了個深呼吸。
“大哥,怎么了?”皇甫離燁慌忙上前詢問。
“如果我死了,你們好好照看云逸會,照顧好老夫人!”認真的拍拍兄弟的肩膀。
林楓焰和西門浩立刻擋住了去路。
“大哥,說好的,同生共死,您都忘了嗎?要去一起去!”
“刀山火海,我們都不怕!”
柳嘯龍搖搖頭,瞇眼道:“我是說如果,現在他還盯著武陽山這塊肥肉,沒有我們,他也挖不出來!”說完就沉著臉推開了兄弟們大步走向電梯。
‘叮!’
“臭小子,嗚嗚嗚嗚……怎么樣了?找到了嗎?嗚嗚嗚”
“柳嘯龍,你他大爺的就是個混蛋,你是怎么做丈夫的?做產檢為什么不陪她去?嗚嗚嗚嗚?”閻英姿一出電梯就是一拳頭,渾身都在顫抖,各大警局都在搜尋,奈何到了盲區就一籌莫展,多一分鐘就多一分的危險,怎么辦?
蕭茹云已經泣不成聲,抓著男人的肩膀道:“你把人還給我們,嗚嗚嗚……還給我們,嗚嗚嗚嗚!”
西門浩趕緊過去把愛人拉進懷中,眼里也有著血紅,大哥這一去,一定兇多吉少。
柳嘯龍推開閻英姿,最后看了一眼母親,步入電梯。
“柳嘯龍,你要不把人給我們找回來,我跟你沒完嗚嗚嗚!”
“硯青啊,嗚嗚嗚嗚……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嗚嗚嗚!”
哭聲震天,帶著極致的悲傷,皇甫離燁看看手腕道:“走吧,帶人到四環路口圍堵著!”
“嗯!”西門浩放開蕭茹云,直接走樓道。
夜間八點。
夜空掛滿了星星,月亮像一只釣魚的小船,仿佛航行在寬闊的銀色的長河里,照亮了整間龐大的電廠,只有一間亮著燈光,門口守著百名黑衣人,個個面無表情,誰能想到人質被抓來了此處?
離盲區都有三個小時的車程,周圍都是一些鄉下村落,極為偏僻。
空曠的車間內,形同青天白日,一百多盞吊燈照亮了每一個角落,大門口對準的正前方,陸天豪手里玩弄著兩顆鐵彈,坐姿很不端正,雙腿叉得過開,右手食指有規律的敲擊著木椅扶手,眼角帶著得意。
硯青則被迫壓制在男人的腳邊,發絲凌亂,臉頰上有著鮮明的五指印,嘴角溢血,五花大綁,背在身后的小手不停的想掙脫,腕部破了皮,卻還在掙扎,額頭上汗珠大顆大顆的滾落,周圍十多個手持棒球棒的男人,這一刻,她卻希望那男人不要來。
‘砰!’
一聲槍響,令所有人都紛紛看向了屋子外,硯青秀眉緊皺,望著大門口,還是來了。
柳嘯龍滿臉陰霾,進屋后將手槍扔到了地上,來到中間時才將視線轉向被槍抵著后腦的女人,沙啞道:“放了她!”
“放?行,跪下!”陸天豪邪惡的揚唇,眼里的笑意和恨意交替著,極為復雜。
硯青驚訝的仰頭,這還不如直接給他一槍更干脆吧?要一個男人去跪一個殺父仇人,可能嗎?
“陸天豪,你以為我們死了,你就能活?”
“這就不是你該擔心的事了,柳老大,我今天也不殺你們,非但如此,這事不久后,你還得來求我,我這人說話算數,你跪了,我就放了你們!”邊說邊用大手揉了揉女人的頭頂。
柳嘯龍緊握成拳的雙手開始抖動,瞪著仇人的眼里也有了明顯的狠辣,筆挺的西裝因為一路的狂飆而有了少許褶痕,卻依舊不減原本持有的風姿:“我要是不呢?”
陸天豪嗤笑了一下,后面一個手下立刻拿出一袋白粉倒進一個碗里,搖一搖遞上前,大手接過,捏開女人的牙關道:“知道這要喝下去了,會如何?”
“放開!”硯青憤恨的想甩開那只大手,心臟狂跳,怎么辦?海洛因,喝了孩子就沒了。
“孩子會畸形,亦或者流產,搞不好就一尸兩命!”邊說邊看著柳嘯龍,碗卻毫無人性的伸向了那被迫張開的嘴前。
“跪啊!”
“快跪啊,柳嘯龍,也讓我們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周圍五十多人看得那叫一個激動萬分,大哥就是厲害,居然能讓這死對頭下跪,當初沒跟錯主。
柳嘯龍透過鏡片冷冷的看著白瓷碗,就在水要倒入口時,閉上雙眼彎曲一條腿,單膝跪地,這已經是一個男人的極限了。
下顎被放開,硯青眨眨眼,吸吸發酸的鼻子,眼淚奪眶而出。
“哈哈哈哈!”陸天豪大笑了幾聲,沖手下們道:“你們有多恨他,就怎么打!”
“柳嘯龍……”硯青雙唇顫抖,肩膀被狠狠的按著,不斷哽咽,不知道該怎么辦,為什么沒有警察找到這里?為什么就他一個人來了?
十多個人陰笑著上前,最前方的男人對準那強勁的后背狠狠打下。
‘砰!’
柳嘯龍微微皺眉,依舊保持著雙目緊閉,動也不動。
“砰砰砰!”
硯青微微搖頭,沒有哭出聲,只是無奈的望著這一切,兩個始終都活在仇恨里的人,不停的爭斗,不死不休。
“噗!”終于,男人睜開了眼,一口血液噴灑出,還來不及反應,又一棒落在肩上,仿佛再也支撐不住,另外一條腿也跪了下去,一條腿在這一剎那狠狠踹向了他的胸口,整個人就這么向后倒去。
‘砰!’
“唔!”大腿傳出了錐心刺骨的痛,卻沒有力氣去撫摸,就這么躺在地上任人蹂躪,薄薄的唇上血肉模糊,緊接著另一條腿也承受了重重一擊,西裝已骯臟不堪,胸口被擊中,不得不艱難的翻身。
“不要打了,嗚嗚嗚……陸天豪,嗚嗚嗚……別打了求求你了,嗚嗚嗚……陸天豪……他會死的,嗚嗚嗚!”硯青急了,開始求饒,好不凄慘,怎么辦?他會死的。
打到最后,人們開始拳打腳踢,對準俊顏就是一陣猛打。
陸天豪仿佛聽不到一樣,保持著笑容,很是享受這種過程般,看得津津有味。
“啊!”
突然,一男人猛地按下膝蓋,正中奄奄一息之人的肋骨。
柳嘯龍立刻抬起上半身,無法承受的疼痛令眼淚滾落,緊緊握在一起的拳頭也緩緩松開,好似連視線都在模糊了,不斷的眨眼,眼鏡早已被踩碎,著實令人心驚。
“柳嘯龍……柳嘯龍,嗚嗚嗚……陸天豪,他快死了,嗚嗚嗚……他快死了!”硯青激烈的掙扎起來,天啊!怎么會到這種地步?只是做個產檢而已。
“呼呼大哥……他太能扛了,打不動了!”
“我也打不動了!”
十多個人紛紛癱坐在地,都憎恨的瞪著那個不停抽搐的男人,命夠大的。
陸天豪彎腰湊近硯青挑眉道:“不要忘了,這次不是殺你,下次就輪到你了!”拍拍那蒼白的臉頰起身道:“走!”
硯青渾身的束縛被解開,跪爬到柳嘯龍身邊將其抱起,見嘴里不停流血就用手捂住:“柳嘯龍,嗚嗚嗚……你他媽不要死啊,嗚嗚……柳嘯龍,現在怎么辦?”
“他不會讓我死……待會……就有人來了!”鳳眼虛弱的打開,見女人淚痕斑斑就抬起血紅的大手摸了上去,拇指抹去那些淚花:“你……愛上我了!”
“你他媽別,嗚嗚嗚嗚……說話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他們到底,嗚嗚嗚……什么時候來啊?”這么多血,到底什么時候才來?
“我可能要死了,咳咳……咳幫我……照顧好我們的……孩子……和媽……”痛苦萬分的抓住了女人的手,急切的想得到回應。
硯青一聽,哭得更大聲了,抱著男人的頭抽泣道:“我不會讓你死的,嗚嗚嗚嗚……你他媽的在神父面前說什么了?嗚嗚嗚嗚……你說過要照顧我的!”怎么辦?她現在背不動啊。
柳嘯龍忽然伸手挽住女人的脖子,借力抬起上半身吻了上去,舌尖顫抖著觸碰著小丁香,見女人有短暫的抗拒,又開始緊緊抱著他就彎起了眼角,直到實在沒力氣才倒了下去,喘息道:“你放心……我柳嘯龍……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我還有孩子……還要當爹嘔……”一口血實在忍不住涌了出來,卻還是咬牙繼續道:“還有家……肩負重任……”
“別說話了,嗚嗚嗚。。。怎么還不來啊?”手機也被拿走了,該死的,辦事效率怎么這么差?
某男無力的眨眨眼,成熟的臉此刻氣若游絲,望著天花板道:“我看到了……看到我爸在天堂……身邊很多仙女環繞著……”聲音越來越小,卻還是保持著眼睛睜開,仿佛有意不讓女人過于擔心一樣,斜睨過去擰眉:“叫你……別哭了!”
硯青忍住哭聲,用力按著男人顫抖的身軀,點點頭:“我不哭,但是你別死,否則我就把你兒子扔菲律賓去。”
“叫聲好聽的……我就不死!”睫毛撲閃了一下,極度虛弱的看著女人。
“我……老……”硯青叫了半天,剛要叫一聲‘老公’時……
“大哥!大哥!”皇甫離燁‘嗖’的一下沖進屋,后裝起搶撲了過去。
呱呱呱……
柳嘯龍原本就無表情的臉頃刻間變得形同地獄的審判官,額頭青筋都跳了十多下,后閉目暈了過去。
皇甫離燁,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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