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入和園心生疑惑
小荷一聽,忙慌亂的擺著手,“姐姐誤會奴婢了,奴婢哭是因為……是因為……”
小荷因為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具體原因來,惹得梅子又跳起腳來,“因為什么?有原因你倒是說個明白啊,光知道哭有什么用?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來欺負(fù)我家小姐的?”
“沒有沒有。”小荷連忙擺著手,轉(zhuǎn)而直直的跪在張小五面前,“王妃。”小荷哭著,“奴婢小荷是柳夫人院里的打雜丫鬟,奴婢有個妹妹叫小花,是側(cè)妃院里的打雜丫鬟。前兩天小花不知犯了什么錯被側(cè)妃責(zé)罰,如今渾身是傷起不來床已有兩日之多,側(cè)妃不讓人給小花請大夫,也不給小花上藥,小花如今只剩下一口氣在,奴婢心疼妹妹,顧冒著冒犯王妃的罪責(zé)擋了王妃的駕。奴婢懇求王妃行行好,救救奴婢的妹妹,奴婢在這里給王妃磕頭了。”小荷邊哭邊說,說完猛的俯身磕起頭來,那額頭撞在地上的通通聲讓張小五不由的又倒退了兩步。
小花?那個自己本想曬一曬的女孩?雖然張小五對那個小花沒什么好感,可是聽說她已經(jīng)病得下不了床了,不由的又有些不忍。
“梅子,快,把小荷扶起來。”張小五指揮著梅子,不是她覺得自己尊貴,而是她看到小荷不住的磕頭,生怕扶起小荷時看到她額頭上那血淋淋的樣子。那不堪入目的樣子她在銅鏡中已看過多遍。
好在,這路不是柏油路,也沒有墻壁那么堅硬,小荷雖然通通的磕了好幾下,那額頭上雖有些紅腫,卻未像張小五想像的那樣頭破血流。這個結(jié)果,讓她剛才揪起的心瞬間舒緩起來。
“既然是想救你妹妹,那你倒是說說,我能做些什么?”張小五看著小荷,讓她請大夫嗎?她好像沒這個能力吧?就算有這個能力,她沒出過府門,如何知道哪有醫(yī)院?“你也知道,我這個王妃只是個頭銜,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你求我,倒不如求求你家夫人來得實際一些。”
小荷一聽張小五這么說,通的又跪了下去,“王妃,奴婢求您了,您是皇上指的正妃,王府上下除了王爺就只有王妃您一個是正經(jīng)主子了,奴婢別無他求,不然也不會置王爺?shù)姆愿烙诓活櫱皝頍⿺_王妃了。奴婢求王妃了,奴婢就小花這一個妹妹,除了小花,奴婢再無其他親人了……嗚嗚……”小荷說到傷心處,哭得更加的悲傷了。
梅子的雙眼早已泛起霧氣,轉(zhuǎn)頭看著一副思索樣的張小五,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姐,小荷也挺可憐的,那小花雖是側(cè)妃的人,如今病重……”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可是我眼下的處境自身都難保,如何能幫得了別人?”張小五嘆息著,“小荷,你先起來,這事我可能幫不了你,如果可能,我覺得你還是去求求王爺比較好。”
小荷雙眼已現(xiàn)悲涼,“奴婢謝謝王妃的好意,只是奴婢是個下等的奴婢,見了王爺也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不得近前……”
“那你可以求柳夫人替你向王爺求情啊。”張小五越加的疑惑,那柳云娘怎么說也比自己受王爺待見,為自己的一個奴婢求個人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何必要拐著彎的讓小荷來求自己這個泥菩薩呢?
小荷搖了搖頭,“柳夫人并不是很得王爺?shù)膶檺郏鯛敽荛L時間才會去她那一次,若等王爺,那小花恐怕……而且柳夫人她也不可能為了奴婢的妹妹去得罪側(cè)妃的。柳夫人說,王妃雖……不得王爺待見,可是卻是皇上親指的王妃,是王府里的女主子,除了王妃,沒人能救小花了。”
柳云娘不得王爺喜愛?怎會?那柳夫人長得雖不是國色天香,可是也算得上是美人一枚啊,這越明澈還真是特別,將女人娶回家當(dāng)擺設(shè)用的?雖說她還在上學(xué),未經(jīng)歷人事,可是那鋪天蓋地的言情劇讓她過早的了解到,男人女人之間的那點小事。喜歡就黏糊,不喜歡就束之高閣。如今聽說越明澈不待見柳云娘,不由的暗罵越明澈變態(tài),薄情。放眼這古代,女人不被喜歡,或許也只能認(rèn)命了吧?
哎!張小五不由的嘆了口氣,自己處境尷尬,怎還有心情去同情別人?她可是最需要同情的那個才是。狠狠的甩去心里莫名的想法,看向小荷。
“小荷,你的心情的理解,可是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是什么處境,不說與你家夫人比,我現(xiàn)在過得并不比你好多少。小花是側(cè)妃的丫鬟,就算我是王妃,也只是名義上的,哪有管這事的權(quán)力啊?”
“嗚嗚……”小荷徹底絕望了,悲聲哭了起來。梅子鼻子酸酸的,眼淚跟著也掉了下來。她雖然也想讓張小五幫幫小花,可是她也知道,張小五眼下的處境是沒那個能力的。
“小荷,你別怪我們小姐,我們小姐的日子也不好過。”梅子抹著眼淚將小荷從地上拉了起來,“如果我們小姐能幫你,她是不會拒絕你的,只是……”
“奴婢明白。”小荷哽咽著,“奴婢……”說著,又哭了起來,直接說不下去了。
張小五不忍心看那傷心絕望的臉,轉(zhuǎn)身向前走去,“梅子,我們走吧。”
梅子一愣,卻也不得不拍了拍小荷的手,轉(zhuǎn)身跟在張小五的身后,抹了把眼淚后發(fā)現(xiàn)張小五走的方向不是向和園的,忙道,“小姐,去和園走這邊。”
和園?張小五猛的頓腳步,梅子這一聲和園讓她不由的想到了她的嫁妝,想到了那支刻著小五印的金步搖,不由的皺起眉來。
果然,王妃的新房是府里最好最大的院子,可惜不是她張小五的。一遛五間正房,帶著廊廈,門窗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漆著鮮艷的紅漆,兩根大立柱也漆成大紅色,門框窗框的漆成了綠色,很是扎眼。窗子里面隱隱約約能看到雪白的窗紗。屋頂?shù)牧鹆咴陉柟庀麻W著金光。正房兩側(cè)各有三間略小些的房子,同樣風(fēng)格的精美雕刻妝點著門窗。正房靠左的地方放了個石桌,四只石凳,院子里鋪著青磚道,留下的花池里種著各種花木,此刻長得郁郁蒼蒼,早開的花已迫不及待的綻放了。
張小五正四下打量著,越忠管家急慌慌的跑來。
“給王妃請安。”越忠恭敬的對著張小五行了禮。
“免了。”張小五看了越管家一眼,那略肥的臉上浮著一層薄汗,想是一路跑來的,“本王妃想看看本妃的嫁妝,不知可不可以。”
越忠聽了張小五的和話,垂首站在那里,解釋道,“王妃說的是哪里的話,王妃是主子,別說這嫁妝本就是王妃的,就算王府里其他的東西,王妃想看有敢阻攔?”
“那就好。”張小五瞇了瞇眼睛看了看越忠,抬腳邁步,走進(jìn)了這古典如畫的房子。
房子被改成大三間布局,中間一間是客廳,左右兩邊各兩間。右邊是臥室,以雕花拱門與中廳隔開,后面配以輕紗。左邊應(yīng)該是休息室,以古玩架做隔斷,中間留有空余以便行走,后面襯以輕紗。屋中放著數(shù)目眾多的紅色箱子,貼著紅色的封條,張小五看著那一個個喜字,心下已了然,這便是她的嫁妝了。靠北的墻邊堆著軟榻,書案,書架,書架上擺著書,想必是為了擺放她的嫁妝而挪到一邊的。
這就是她的嫁妝?雖然嚴(yán)格算起來這是原主張小五的東西,可是自她這個張小五從內(nèi)心接受自己穿成別人的事實之后,對待一切,她自動自覺的以主觀意識來看待處理。如今面對如此豐厚的物資,張小五的心里不能說不激動,畢竟原來的她為了一日三餐都得努力奮斗,銀行沒有帳戶,口袋沒有閑錢,一窮二白的學(xué)生妹子一個。但激動也只是片刻之間的事,看著那紅艷艷的一片,張小五的心里不由的又生出一種莫名的酸澀與羨慕,原主的爹當(dāng)真愛他這個傻子女兒,不然,這樣多的嫁妝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就算女兒是個傻子,那做爹的竟然沒有一絲的怠慢。
當(dāng)真叫人羨慕啊。張小五深吸了口氣,心情不由暗淡起來。自己沒了父母之后就生活在孤兒院,雖說衣食無憂,得到的關(guān)愛也不少,可是心里總覺得少了一些什么。她知道,那是父母給子女的愛。父母的愛是天下間最無私,最能讓人覺得溫暖的,可她自從懂事起就沒有再享受過。而今,她穿到這里,竟讓她遇到一個疼愛女兒的爹。只不過,這爹……
算了,反正原來的張小五應(yīng)該是死了,而今自己就是張小五,嫁妝是她的了,那爹更是她的了,以后她不再是孤兒了。張小五心下想著,暗淡的心情也慢慢的不再那么陰沉,嘴角也因她自己心中的想法而慢慢有了弧度。
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愉悅心情,張小五慢步上前。箱子有大有小,大的在下面,小的擱在上面。大箱子有一米高半高寬,小的大小不一。箱子上都貼著大紅的喜字,還用封條封了起來。只是有些箱子上本是被貼上去的封條被撕開了,頹廢的倒垂在那里。張小五看到這里,心下不由起疑。抬手將一只封條破損的箱子條開,里面裝著幾件裝飾品,因不識貨,看不出是什么材質(zhì)。轉(zhuǎn)身打開身邊一只小些的箱子,不由的抽了口氣,沒辦法,誰讓她沒見過這么多硬貨呢,整只箱子里均是一件件閃著金光銀光的元寶,有大有小,這讓張小五不由的咽了下口水,沒想到,自己在這里還是個富婆。只是這箱子里的東西不像她在電視上看到的那樣,滿滿的,平平的,再看,底下的那層倒還齊整,只是這上面的一層散亂的放著幾只元寶。想來上面應(yīng)該還有一層的。蓋上箱子,再次尋找目標(biāo),在一只大箱子上并排放著兩只更小些,大概只有三十多厘米長,二十多厘米寬的盒子,封條同樣被扯斷了。張小五瞇眼,上前將那盒子掀開,不由的又吸了口氣,兩只盒子里都是金銀首飾外加些玉器,光線雖不是很好,卻仍在張小五的眼前泛著柔和的光。拿起一支釵小心的查看,果真在釵身上發(fā)現(xiàn)了那個她看過的小印跡,也就是梅子說的,張小五的私印。又看了幾樣,都有,就連那玉鐲玉墜,都在不起眼的地方有相同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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