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欺人太甚
她果然不是一般女子,此刻看上去竟有一種王者霸氣,只是大戰(zhàn)即將燃起,千絲萬縷,兒女情長,全都放逐而去,唯有生死抵命拼。
“林越,快快出來迎戰(zhàn)。”
扎爾高聲大喊著,士兵鼓勵齊喝著,只有他二人還一高一低遠(yuǎn)遠(yuǎn)的對視著。
扎爾喊了半天,林越根本不露頭,連蒙帥也不露面,至于士兵也同樣如此不見半點影跡。
這就讓完顏烈不解其惑了,林越是被那戰(zhàn)打的怕了?還是他們別有用意故意不戰(zhàn)來拖延時間?好將他遼軍拖垮。
完顏烈稍一偏頭看向扎爾,扎爾很明白的點頭,既而便再次喝罵了起來。
“林越你個老烏龜,你是怕的變尿包了嗎?啊?哈哈……”
緊接著眾士兵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璃軍都是孬種,哈哈……璃軍是孬種……”
林越就在啊沫后方站著,聽的他勃然大怒火冒三丈。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老夫現(xiàn)在就出去殺他個片甲不留,讓他個毛頭小子知道本將軍的厲害!
林越說著就要走,啊沫仍舊站那不動不回身的厲喝一聲。
“站住,這戰(zhàn)是你打還是我打?不想敗的就給我聽令,不準(zhǔn)開城門,不準(zhǔn)迎戰(zhàn),讓他們喊,讓他們在死前痛快的喊!
林越聞聲怒更大了,可奈何兵權(quán)都交給了啊沫,此刻夜言又在,但夜言不說話,不說話就代表無聲的贊同啊沫,他哪敢在太子面前造次?
蒙帥被遼軍罵的也是臉色鐵青,可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時之怒,贏萬里長江,孰重孰輕他能分辨。
聽著那不斷的罵聲,啊沫竟笑了,啊沫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明明可以立即就開戰(zhàn),可她就是想聽他們罵,罵的她爽,總算能讓那老頭受回窩囊氣了,真是罵的太對她心思了。
“老匹夫,老尿包,快快出來迎戰(zhàn),你爺爺我等不及了,快快下來!
扎爾還不停的喊罵著,啊沫又是詭異一笑,罵的差不多了,林越估計也快氣的懵頭了,現(xiàn)在該是她顯威風(fēng)的時候了。
啊沫頓時一聲令下:“蒙帥聽令!
“末將聽令。”
“你速率領(lǐng)一千兵馬前去迎戰(zhàn),記住,此戰(zhàn)不是要你殺敵,而是誘敵,設(shè)法將完顏烈等引誘陣前,隨后速速回城。”
“末將遵命!
一千兵馬下去迎戰(zhàn)五萬大軍,這不是自尋死路嗎?更不知道完顏烈還在其后埋伏了多少人,可啊沫就是要以少勝多,她不僅要贏,還要贏的漂亮。
城門一開,蒙帥率領(lǐng)千軍火沖而去,扎爾頓時一笑,完顏烈卻并不開心。
只用千名兵對決幾萬軍,難道不是對他完顏烈的歧視嗎?真是欺人太甚。
“呀……”
璃軍陣陣喊殺著持劍沖去,遼兵也隨著完顏烈的怒而怒,揮劍便殺。
區(qū)區(qū)千人實在是不足以完顏烈動用大軍,只派扎爾帶領(lǐng)五千兵馬便殺的蒙帥等應(yīng)接不暇,血霧漫天。
蒙帥明知啊沫是要他帶著這千人用命拼,說是誘敵成功后速速回城,他們只有千人,回得去嗎?
可他還是選擇相信她,男子漢大丈夫豈會貪生怕死?若能以千人的犧牲換來大軍的勝利,他死不足惜。
蒙帥等軍已被遼兵團團圍住,想撤離談何容易?唯有抵死相拼,盡力引來更多的敵軍。
血霧漫天,尸滿地。一劍斷臂,一劍穿心,喊殺聲,死亡聲,凌亂的響起。
蒙帥的黑色鎧甲已出現(xiàn)越多斑駁的血跡,好男兒死無懼,殺一個是賺的。
啊沫站在城墻上,眉頭也蹙起,眼下跟本不足以令完顏烈大軍全部出動,引來的這點還不夠鋪路的,要怎么辦?
啊沫想罷又是一聲令下:“再出一萬兵馬,將引來的遼兵全部擊殺,我就不信完顏烈他還能不動?”
啊沫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顯現(xiàn)著怒,打仗她似乎想的太過簡單了,本以為自己的計謀足以輕易得勝,沒想完顏烈那么狡詐,他居然不想趁勝追擊進城攻打。
戰(zhàn)神的稱號不是白來的,沒有相應(yīng)的利益完顏烈不會輕易大動,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沒確定前方到底有沒有埋伏,扎爾也算跟蒙帥一樣,都是已命去試。
待璃軍一萬兵馬殺來,遼兵顯然處了下風(fēng),頓時變成了內(nèi)外圍剿。
蒙帥僅剩的百名士兵也隨之來了精神,再看此刻那黑壓壓的人群里,璃軍內(nèi)外齊上,堵住所有出口,將遼兵圍成一個團,劍隨身動,如影飄忽,剛一開戰(zhàn)人群中便蕩起一股血浪,沖成一根血柱。
待遼兵又是萬人前來助戰(zhàn)之時,里面已是死尸一片,地面上血水沸騰,血霧彌漫,為大地鋪上了一層妖艷的紅毯。
僅僅又引來了一萬,完顏烈,你太頑固了,到底如何才能讓你全軍齊上?
啊沫站在城墻上憤怒的看著,完顏烈一直在后方不只是觀戰(zhàn),也在觀她,他知道此刻定是她指揮,只是不知她到底有何招數(shù)對付自己?
沒招了,引不來他,但我豈是輕易言敗之人?我就不信我親自出馬你還不動?
“吹號角,速速撤兵!
啊沫再次下了軍令,林越已經(jīng)不相信她了,眼下兵敗怕是做定了,還不如城內(nèi)大軍齊上,殺個痛快。
“你不要再發(fā)號施令了,老夫就說,一個女兒家豈懂軍事?待老夫現(xiàn)在就殺去,是勝是敗老夫死而后已。”
混蛋,啊沫心中咒罵一句,再次一聲喝:“想死的都跟他去,想活的繼續(xù)聽令!
此刻太子在那倒成了擺設(shè),始終不發(fā)言,因為他知道最終的結(jié)果,他也知道他阻止不了她,所以一切由她去,他此刻唯一想的就是她活著,不動情,其余的,隨意。
果然!啊沫的威力比林越還要大,沒人跟他下去拼死殺,而是都俯首啊沫聽令與她。
“嗚哇……”
一陣號角聲響起,還在血戰(zhàn)的軍隊聞聲不知何意?卻知軍令如山,蒙帥頓時一聲喊:“殺了他們沖回去!
蒙帥正帶兵向回沖殺,啊沫已自城墻上走了下去,完顏烈卻不懂了,她想做什么?殺著忽然撤離,是怕了嗎?真的是如此嗎?
這樣的怯戰(zhàn)完顏烈不是未見過,不過他相信這個天女一定不會是因為怕了,因為他從未在她的身上或是眼神中看到過一絲絲的畏懼。可就是猜不透她的目的。
啊沫走后回了她的寢室里,拿出臨行前帶來的唯一一樣?xùn)|西,那便是那身燕尾裙。
她換上衣裝,坐在鏡前,一支細(xì)筆挑柳眉,一張胭紙抿紅唇,滿頭青絲垂玉肩,被她輕輕挑起一縷,用玉簪別起。
“我見猶憐,你呢?完顏烈。”
她冷笑著,忽然起身,拿起一個竹籃挎在臂間,里面裝滿了紅艷的花瓣,挪動著婀娜的身姿,向城門走去。
天人女子美攝心魂,再經(jīng)一番裝扮,只叫人游魂隨她去,且忘人間戰(zhàn)。
“開城門!
她仍舊面無表情,聲音中沒有溫度,具有讓人不敢抗拒的威嚴(yán)。
城門隨之而開,夜言繃緊了臉,他完全知道她要做什么,他并不擔(dān)心她會死,卻受不了會有多少淫欲的眼光看向她。
蒙帥剛剛帶領(lǐng)大軍撤離,啊沫便孤身一人走了出來。眼下站在陣前的只有一萬遼兵,啟動陷阱簡直浪費。所以啊沫要做的自然是引來所有人,才不枉費她的一番苦心。
啊沫臂間挎著花籃,臉上露著微笑,美煞人間。
這就叫做迷魂陣,試問哪個男人不想擁有得到這樣才色絕一的天人女子?除非他不是男人。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活了那么大,還從未見過這樣美的女子,若是能一刻春宵,死也值了。
完顏烈一時間看的竟也癡了,你真是紅顏禍水,你是要用你的美色迷亂我軍心嗎?可你不知道在生死面前什么都是枉然嗎?
完顏烈想來,面露一笑,既而一聲令下:“給本王毫發(fā)無損的捉住她!
一聲令,啊沫也聽到了,她笑的更燦爛了,還在慢慢的向前走著,布陣之處即到。
蒙帥回到城墻上,看到城下的啊沫頓時一驚,也癡愣了一下,可更多的是擔(dān)心。她真是瘋了嗎?竟以身試險,可道是如此引來了敵軍大隊,那她又如何平安歸來?
舍生取義是啊沫永遠(yuǎn)都不會想不會做的事,她如此自是也有自己的目的,因為她站在城墻上一天,什么都想明白了。
遼兵越來越多的向啊沫走去,臉上有著各種邪惡,蒙帥受不了的想要沖出去將她救回,卻被林越以及太子攔住,他只能眼看著啊沫被一群野狼漸漸包圍。
“這女的真是美的比仙女還好看!
一個遼兵不禁自語著,說的倒像是他見過仙女般。
啊沫聽后也隨之回他一個媚笑,更令這群野男人不知去向了。
不過再癡狂,小王子的命令如山,不想死的還是快快將她拿下去復(fù)命。
只奈何,眾人一靠近她,便被突然起來那滿天的血花驚嚇的頓時退了步子。
上萬人去緝拿一個小女子,居然根本近不得其身,這實在令人憤怒,完顏烈在后方,視線又被一群人擋住,他看不到此刻的啊沫似仙女的在撒花瓣,也不知為何捉拿一個女子久久不歸?
血花落入人身,雖不是其人摘,但卻是其主撒,自然難逃化為血水。
不知是誰,忽然朝著完顏烈大喊一聲:“小王爺,她是妖!
妖?這字聽在啊沫耳中著實好笑,她這是第幾次被人說成妖了?不過她倒是不以為然,任憑你們怎么說,閻王也快來辦公了。
對于說她是妖,完顏烈不信,也不否認(rèn),那日她殺人于無形,地上血水一片片,究竟何因他還未明白,而他也確定她沒有半點功夫,她即便不是妖,也不會簡單。
只為一個女子,完顏烈竟親自駕馬而去,哪怕前方有陷阱,他就不信了,她會把自己也陷入絕境?
只道是常人所想非她所思,將自己陷入絕境又如何?否則絕境重生又自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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