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妃讓給她
水無痕一直端坐于座位之上,當(dāng)他看見黃衣女子朝他翩躚舞來時便知她的目的。
他薄唇輕揚,似笑非笑地看著旋舞中的女子,一陣香風(fēng)拂過,絲綢般順滑的觸感劃過他的臉龐,鳳眸微瞇定定地看向她。
那黃衣女子在看見水無痕變換的眼神時,朝水無痕魅惑一笑,朱唇微啟說了一句北漠國語言,水無痕自然能夠聽懂她在說什么,但是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保持著姿勢坐在原處。
吳芷靜斜眼冷冷觀看著眼神傳遞中的二人。
黃衣女子轉(zhuǎn)了數(shù)圈后,柔若無骨的身子朝水無痕倒去,滿以為能夠投個滿懷,卻怎知,水無痕竟然以極快的身法移動開來,為避免黃衣女子摔倒在地,水無痕最終用手臂扶住了她的身子,淡淡說道:“姑娘可要小心了。”
黃衣女子見沒能投入水無痕的懷中,心中自然有些不暢,但是卻并未表現(xiàn)出來,她只用手臂輕掩面頰嬌羞道:“多謝五皇子。”
說罷,再次起身旋舞而去,此次,竟是朝北漠國皇帝翩舞而去。當(dāng)眾人以為她會故技重施往耶律旭日懷中倒去時,卻見她停立在了耶律旭日的身旁,隨后,轉(zhuǎn)身朝西玥國皇帝欠了欠身請安道:“耶律晚晴見過西玥國皇帝陛下。”
西玥國皇帝聞言仰首笑道:“好好……如此美妙的舞蹈也只有北漠國的公主方能舞得出來,妙哉妙哉!”
耶律晚晴纖手一揚,黃色面紗隨之而落,露出了一張精致絕美的容顏,皎潔月光映得她容顏如玉,在座的人們不禁驚嘆,好一個絕世妙佳人!眾人有千萬種猜測,卻沒有猜到此人竟是北漠國的公主。
耶律晚晴再次欠身道:“謝皇帝陛下夸獎,晚晴為此次獻舞做了精心的準備,希望皇帝陛下能夠喜歡。”
西玥國皇帝聞言抬眉道:“哦?公主竟是準備了許久么?朕是否應(yīng)該賞賜公主以作為回報呢?”
耶律晚晴展顏一笑,唇邊梨渦乍現(xiàn),自有千種風(fēng)情,她揚唇,聲音清晰而悅耳:“如若皇帝陛下想要賞賜晚晴的話,晚晴倒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此言一出,耶律旭日開口阻止起來:“晴兒……”
西玥國皇帝笑道:“公主但說無妨。”
耶律晚晴回眸看了看依舊風(fēng)輕云淡的水無痕,她揚聲說道:“晚晴想讓皇帝陛下為晚晴賜婚。”
水無痕在聽見賜婚二字時,修眉不禁向上挑起,手中握住的酒盞緩緩遞至唇邊淺酌起來。吳芷靜自然看見了耶律晚晴眉眼間的神色,方才她在水無痕身前跳舞時她便知道這個北漠國公主恐是看上水無痕了。
本來應(yīng)該看戲的她為何會覺得心頭有一絲絲酸澀呢?
西玥國皇帝龍眸精銳,自然知道耶律晚晴看上了誰,他看了看水無痕,自從京城中傳出痕兒有斷袖之癖的謠言時,他就一直想讓痕兒多娶幾房妻妾,如今有人愿意嫁他,又是一國公主,他自然樂得高興,遂揚眉問道:“哦?不知公主看上了誰?朕一定為你賜婚。”
耶律晚晴玉臂一抬,指著淡然飲酒的水無痕說道:“我要嫁給他!”
草原上的兒女熱情奔放,竟然可以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說出如此臉紅心跳的話。
“呼……”抽氣聲,嘆息聲,扼腕聲,心碎聲,響起于四周。
惟獨那名被指的男子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仍舊自顧自地飲著杯中之酒,仿似所有的事都沒有他手中的那杯酒來得重要。
耶律晚晴在看見水無痕的動作時靈眸中不禁生出詫異之色,那顆火熱的心似被人澆過涼水一般涼徹心扉。
西玥國皇帝見水無痕竟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為避免尷尬,他遂問道:“痕兒,朕為你與北漠國公主賜婚,可好?”此話明則是問話,其實已是一道命令,語氣不容置疑。
水無痕聞言,緩緩放落手中酒盞,抬眸看向耶律旭日身旁嬌媚的女子,眸中一片澄明,只聽他慢慢說道:“公主千金貴體,本王已然娶了正妃,怎可讓公主屈居側(cè)妃之位呢?這不是在褻瀆公主么?”
此言一出,耶律晚晴看了看水無痕身旁的女子,驕傲地仰首道:“五皇子說的是你身旁的那名女子么?在我們草原上,正側(cè)之分都是以才藝來定奪的。不知您的正妃有何過人的才藝呢?”說話間,輕蔑地看向吳芷靜,趾高氣昂。
吳芷靜瞇了瞇眼睛,只覺一切太過無聊,真想就此離開。
聞言,水無痕剛想說話卻被西玥國皇帝搶了先,他朝吳芷靜說道:“芷靜你就展示一下才藝,也讓朕開開眼界啊。”西玥國皇帝的話十分明顯,他心中當(dāng)是十分想讓耶律晚晴當(dāng)正妃的,只是苦于先前已下了旨,而今,耶律晚晴為他指了一條明道,他自然會順其自然地走下去的。
如果水無痕與耶律晚晴聯(lián)姻成功的話,西玥與北漠就有可能會聯(lián)合,如此東琳國就岌岌可危了,到時,西玥國的領(lǐng)地也會得到擴展。
水無痕轉(zhuǎn)眸看向吳芷靜,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應(yīng)當(dāng)不會任人欺凌,她的舞蹈他曾經(jīng)見過,剛勁與柔美并存,是力與美的完美結(jié)合,與胡旋舞相比,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風(fēng)情,如若她肯跳,輸?shù)目赡苄晕⒑跗湮ⅰ?br />
然而,水無痕怎么也沒有料到,吳芷靜竟會如此語驚四座。當(dāng)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只聽她悠悠說道:“回稟父皇,芷靜前些日子受了風(fēng)寒,身子比較弱,恐是無法進行才藝比試。兩國邦交,自是重于泰山,芷靜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如若耶律公主喜歡冰王正妃這個位置,芷靜讓與她便是,從此她是正妃我是側(cè)妃。”她前幾日被水無痕打了一掌,又餓了這么些天,身子自然不舒坦,不過,就算她舒坦她也不會跳的,水無痕要娶誰又與她何干?正妃側(cè)妃于她又有何意義?
“怦……”吳芷靜話音剛落便聽一陣清脆之聲響起。
吳芷靜秀眉動了動余光一瞥方知水無痕竟然將桌上的青銅酒盞握成了碎片,酒水飛珠濺玉般零落而出,濃稠的血漬和著濃烈的酒水沿著他的手滴落在了青石板地面之上,似帶血的淚一般,最終侵入石縫之中,消失不見。
四座的人將千萬種目光投放在了吳芷靜的身上,如此其貌不揚的女子竟然可以說出這般驚濤駭浪的話來,世上竟有如此不在乎名分的女子!
西玥國皇帝在聽見吳芷靜這番話后也是一愣,他身旁的皇后連一句諷刺的話都說不出來,耶律晚晴更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耶律旭日冷冽的雙眸一轉(zhuǎn)將視線鎖在了吳芷靜的臉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石化般定在了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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