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她
回應林笑的是雷牧天的沉默,加上一個久違的手勢屈起中指和無名指,豎起大拇指、食指還有小拇指,在別人看來是搖滾者的標志手勢,在林笑和雷牧天只見,卻是一直都有著極特殊的含義。
還記得在林笑小時候,她從班里學來了這個姿勢,一回到家就對雷牧天做了。
那會的林笑估計還在上幼兒園,糯著童音告訴雷牧天,這是“我愛你”的手勢,迷了好一陣時間,后來久了,林笑自己也就忘了,卻不想,此時的雷牧天卻是再次喚醒了這陳舊的記憶。而伴隨著雷牧天無聲的三個字,林笑心里的堤壩徹底崩潰了,多久了,她一直在半夢半醒之間懸掛自己的靈魂,她好像是在現實里,卻又好像在夢里。只看著雷牧天,她是在笑的,可是卻也時刻準備著,等著眼前的雷牧天像之前的千萬次一般變成幻影,從自己的眼前,像是水蒸氣一般消失不見……所以,她的笑,總是有所保留,她不敢太過投入眼前的情境,也不敢對雷牧天太交付自己的心,只為了不失望,不再次體會那種心臟破碎的感覺。
可是現在……
林笑只覺自己的視野模糊了,看著眼前也模糊了的雷牧天,她只覺,自己像是經歷了千萬年一般,這些月,這些天,一幕幕像是過電影一般,在林笑的腦海中穿過。那些她偽裝的笑容,她故作的堅強,她每每在夜深時被噩夢驚醒,那種冰涼而無助的凄涼感,甚至是臨產前對雷牧天急切的想念,每次對著雷牧天毫無進展的昏迷,這些好似都只在昨日,每一般滋味也都好似烙印在了林笑的心里一般,讓她一時像是老了幾十歲。尤其是這兩天,對著活生生的雷牧天,林笑的煎熬越發。
那種好不容易達到卻又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幾乎要將林笑逼瘋了。她怕,吃飯的時候她在擔心,睡覺的時候也在憂慮,甚至是每天對著雷牧天笑容的時候,林笑的不安愈發。只怕一個眨眼的功夫,她眼前的人便會消失,怕一切會被打回原形,等待她的又成了冰冷的午夜,以及依舊不動的雷牧天。
而現在,她終于可以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夢了嗎?
微微顫抖著,林笑伸手擺出同樣一個“我愛你”的手勢和雷牧天的手交疊。
就在兩手相觸的那一剎那,林笑只覺一個電流穿過自己的身體,原本混沌的半夢半醒沒了,再看眼前的雷牧天,林笑再是忍不住自己的情緒,狠狠地,哭泣,述說著自己的委屈。
“雷牧天,我不是在做夢,我真的不是在做夢!你真的醒了,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雷牧天,我想你,你知道嗎?”
雷牧天聽到這,鼻尖微微有些酸澀。
他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哭過了,可是此時,林笑的淚眼,林笑的哭訴,無不讓他動容。
輕輕,雷牧天將林笑抱在懷中,大掌有節奏地拍打林笑的后背,安撫她的情緒,心里無聲地說著,哭吧,把委屈都哭干凈了,今后,我再也不會讓你落一滴淚……
然,林笑感受雷牧天的懷抱,卻不是向前兩天那般溫順,小手就著雷牧天的胸膛就狠狠地擊打起來,“雷牧天,你這個混蛋!你混蛋,你就是個大混蛋!我討厭你,我真的討厭死你了,嗚嗚……我討厭你……”林笑低喊著,聲音越發小了,漸漸變成啜泣,看在雷牧天眼里卻成了更大的疼痛。
“雷牧天,你真的討厭死了,為什么要睡那么久?你知道不知道我一個人睡覺很冷,沒有人抱著我給我溫暖,也沒有在夜里陪我上廁所,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這個混蛋?我不喜歡一個人,一點都不喜歡,嗚嗚……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害怕一個人生寶寶,害怕雷家頂不住,害怕你再也醒不過來,雷牧天,連你醒了我都特別害怕,因為我怕又是夢,睡一覺你就又不見了,我真的害怕……”
“傻丫頭,不怕,我醒了,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會在你身邊,不怕了,乖!
雷牧天說著,低頭,輕輕吻去林笑眼角的淚水,忍著心口的絞痛用著最溫柔的語氣道,“以后每夜我會抱著你,讓你先閉眼我再睡,只要你睜眼,我絕對不會多賴床一秒!不管是上廁所還是洗漱,讓我抱著你,讓我溫暖你,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即使是你做噩夢,我也會拼盡全力跑到你的夢里,讓你的噩夢變成美夢!今后,不管是現實還是夢境,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也不會讓你感到害怕,相信我,雷牧天不會再讓你一個人的,好嗎?”
林笑聽到這,眼淚掉得更歡了,小手想要捶雷牧天,可是卻因為情緒波動而變成了拉扯,好似無助極了的迷路小孩,讓雷牧天看著,眼睛發脹。不過想著這小女人今天這一頓若是沒有發泄夠,只怕心里還是會有不痛快。
如是,林笑哭了好一會,這才再次止住哭泣。
目光轉向雷牧天,林笑有些欣喜的情緒想笑,可是鼻頭的酸澀卻讓她又覺得有些不解氣,小手熟稔地滑上雷牧天的腰際,捏了兩把,林笑這才道,“雷牧天是個大混蛋!大壞蛋!”
“我混蛋我壞蛋,都是我不好,可是我知錯了,能不能別討厭我?”
雷牧天一副小心翼翼討商量的語氣,甚至帶了一點點的卑微,卻不自覺。
估計這世上能這么囂張地罵雷牧天還讓他本人大包大攬反過來承認錯誤的人,也就只有林笑了。不過話說回來,聽到林笑那一聲聲的討厭,雷牧天這心,真是疼得好似在滴血一般。
“不能!我就要討厭你!”
林笑嬌嗔地道,話落隨意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濕潤,一個翻身,直接倒在了床上,“我要睡了,不許吵我!”
天知道雷牧天有多愛林笑這嬌俏的小模樣,也許真是受虐的主,林笑越是折騰,雷牧天對她就越是寵得緊。這兩天林笑百依百順,乖順得想個洋娃娃,卻是讓雷牧天有些不知所措,只覺不對勁,這會聽小妮子這說話的語氣,這霸道的模樣,雷牧天還真是愈看愈愛了。
不過說到底,林笑這些日子的苦、累,所受的委屈,卻還是讓雷牧天耿耿于懷的。
那些個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的,只嫌雷家不夠亂的家伙,且等著吧,他雷牧天會讓他們知道,有些熱鬧能湊,有些熱鬧,即使只是看了一眼,那也是要付出一雙眼的代價!只是眼前,林笑這個小女人,才是他的首要任務。
想著,雷牧天嘴角帶著笑,跟著也躺下,火熱的胸膛就這么緊緊貼著林笑的后背,炙熱的溫度透過一層層的衣料,傳到林笑的背脊,溫暖的襲來,有些無法言說的感動。雖說前兩天雷牧天也是這么抱著林笑,可是那溫暖,那感受卻完全不及此時來的真切,來的澎湃!
強忍著一陣高過一陣的洶涌情緒,林笑依舊躺著,不去理會雷牧天。
卻不想,雷牧天今天是粘人勁又犯了,后背貼著也就罷了,他那本就高大的身子微微一拱,幾乎將林笑全都包繞在自己的身體內,同時,兩手極其自然地搭上了林笑的腹部,輕輕地,輕輕地開始游曳,好似在彈奏一般。
林笑真有一種頭大如斗的感覺,要說前兩天兩人也是這么相擁而眠,卻相安無事,可是現在,當就雷牧天放在林笑小腹的那只大掌,林笑便覺得有些承受不住了。只覺那只大掌像是火燒過的一般,透著灼人的溫度,尤其是那掌心,好死不死,正對著林笑的肚臍,那好似看得見的熱氣就這么對著林笑的肚臍一點點的蔓延,一點點的進攻。
一時,林笑只覺自己的身子像是要燒灼起來一般。
奈何雷牧天的鐵臂堅固得讓林笑毫無躲避的機會,就這么,僵持了一會,林笑終是受不住了,一個翻身,打落了雷牧天作惡的鐵臂,卻不想,這個翻身,卻是又方便了雷牧天的作案。
便見雷牧天鐵臂再次環上林笑的腰際,再將她往自己身體側一帶,兩人就這么緊貼在了一起。就連彼此的呼吸,也打在了一起,糾纏著無法分離,就好似此時的兩人一般。
林笑有些呆愣地看著近在眼前的雷牧天,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這才回過神來,忙掙扎起來,想要退出雷牧天的桎梏,卻無果。
“你放開我!”
林笑低喊了一句,推雷牧天的小手改為捏,奈何雷牧天這一身鍛煉得宜的肌肉,根本就似沒有縫的雞蛋,讓人無從下手。
“我要抱著你睡,我不能讓你一個人。”
雷牧天說得嚴肅,好似真的是在履行自己的諾言一般,只是他眸中的得意和狡黠暴露了他的真實意圖。
林笑沒法,略顯急促地喘了幾口氣,突然想起什么,林笑略帶委屈地道,“你勒疼我了,雷牧天,我疼!”
林笑這小模樣,八成又是在誆雷牧天?墒撬谥心莻“疼”字太過敏感,依著雷牧天的心性,自然是無法坐視不管地,忙松了手,細細為林笑檢查,卻不想小妮子手腳那么快,直接溜下了床,順手將枕頭抽走,便一副得意的小模樣看著雷牧天道,“我今天睡客房,你不許再來煩我!”
話落,林笑沖雷牧天擺了一個鬼臉,志得意滿地往門口走去。
卻不想,雷牧天怎么可能這般好搞定?
果不其然,林笑這手還沒碰到門把手,雷牧天已經來到她身后,長臂巧勁一使,直接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
“雷牧天你!”
林笑看自己再次被雷牧天鎖在懷中,那挫敗感別提有多大了。
“放開我,不然我可生氣了!”
林笑嗔怪道,另外兩手努力要將夾在兩人身側的枕頭移到兩人的身體中間,卻是被雷牧天看穿。
便見雷牧天一臉壞笑,直接將枕頭在兩人之間抽走,然后再次用力,將林笑緊緊地抱在懷中,緊緊地,好似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一般,尤其是他眸中的那抹認真,讓林笑看得心神一晃。只是沒想到,林笑一個晃神的功夫,雷牧天已經將她打橫抱起,直接送上了床。
“你、你……”
林笑看著懸在自己身體上方的雷牧天,一時有些語塞,不知道要說什么,卻又迫切地想要說些什么,來破解此時的尷尬。
林笑并不知道,自己這副嬌憨又帶些遲鈍的模樣看在雷牧天眼里,那是多大個勾引。
“我怎么了?”
要說,一旦上了床,這男人的劣根性便又犯了。
“我、我,不,你、你……”
林笑張嘴,卻根本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只在那你你我我的單音節。
“笑,你知道嗎?其實,我也很想你!
雷牧天壓低了嗓音,略帶著沙啞,那種沙啞非但不讓人覺得難受,反而有種莫名的魅惑,癢癢的,像是羽毛劃過心間,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抓住他。
“笑笑,笑笑,笑笑……”
雷牧天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不停地喚起林笑的名字。
在他身下的林笑說不清自己此時是什么感覺,只覺像是被通了電流一般,蘇蘇麻麻的,每聽雷牧天叫一遍,那感覺便更強烈一分,當那些呼喚累積,林笑只覺自己的手腳都酥軟了,根本使不上勁,就好似喝醉了一般,實則卻是滴酒未沾。
雷牧天低頭,便見林笑雙頰酡紅,眸子透著迷離,帶著些許情動的味道,引得雷牧天有些不能自制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要身下這個小女人,天知道,他就像中了她的毒一般,明明意志過人,可是在這個小妖精面前,不說她的刻意撩撥,就是她下意識的幾個舉動,他都會無法按捺。
誠如現在。
鬼使神差的,雷牧天低頭,擒住了那一抹讓他心心念念不能忘的嫣紅。
雙唇相貼……
寂靜而冰涼的夜,激情在迸發著。
失控的似乎遠不止雷牧天和林笑,還有安銘和小晴。
是的,失控了,事情失控了,情緒失控了,早在小晴看到安銘和那個女人卿卿我我時,小晴便已經注定失控。從A20包廂出來,小晴一路跌跌撞撞,在這裝飾富麗堂皇的豪庭,小晴覺得越發冰涼無助,那感覺好似回到了最初,最初王芳若帶她來豪庭的時候。
對,就是被賣了。
像一件物品,一件王芳若保存了多年的物品,在她苦難的時候,被她拿出來印記了。
整個過程,小晴一言不發,她忍著,她受著,除了知道她的反抗根本無力改變什么,她更多的是想看看,王芳若,這個她該叫媽的女人,會不會真的將她賣了。
事實證明,她的那個媽,真他媽的是個親媽!
是啊,被親媽送到這個地方,她接受所謂的培訓,行尸走肉一般,培訓了,上崗了,而就在上崗的那一天,小晴在身上偷偷藏了一柄匕首。那時候她就在想,如果哪個不長眼不要命了,那么自己就送他一程,一命償一命不是嗎?
也就是在這時候,林笑出現了。
小晴不知道,如果自己當時真的那么沖動為之了,那么現在的自己會是如何。
不過到底是沒有如果了,林笑出現了,自己逃出了這個可怕的厄運。而也是她,選擇了跟隨沈子皓出國,如果沒有出國,那么安銘是不是就不會不認識自己呢?
這個問題對于小晴,依舊是無解的。
搖了搖頭,小晴強迫自己將安銘這個人從大腦中驅逐。
只是安銘卻像扎了根一般,他的笑,他的無賴,他的厚臉皮,一點點一滴滴,全都烙在了小晴的腦中,不能揮去。
嘆了口氣,小晴強打精神,想要往前走,卻不小心撞上了一個男人。
男人大概三十出頭,西裝革履,看起來倒是儀表堂堂,不過看到小晴,男人的眸中下意識地閃過一抹猥褻的光芒。
小晴此時身上只著一件白色連衣裙,臉盤清秀,卻算是傾城之姿,可是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可不就讓人覺得格外清爽,只一眼,男人這心里就起了心思。
回頭,看了看包廂,男人笑道,“不好意思小姐,不如,我請你喝一杯?”
這般的聲色場所,從來都是干脆利落的,一個點頭,一杯酒,緊接著那就是翻云覆雨不知晝夜了。
然,小晴卻是不甚了解。
此時在小晴的腦海里只停留了那一句,喝一杯?
都說酒能解千愁,不知道叫做安銘的這種愁能不能解呢?
想著,小晴嘴角綻放一抹淡笑,點了點頭道,“好!”
小晴不知道,自己這一笑,男人的心神更蕩漾了,強忍著心頭的猴急,男人拉著小晴來到了豪庭的酒吧區。
選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兩人坐下。男人想著,酒也就是調情所用,沒要太多,卻不想,小晴像是發瘋了似的,看到酒就直接往喉間灌,卻不想喝不慣的小晴,猛烈地咳了起來。緩了好一會,小晴止了咳,卻是再次往自己喉間灌酒。男人也算是有些經歷的,看小晴的摸樣,八成是情傷,心里不由想,情傷也好,傷的狠了女人就越能豁出去,那孟浪起來,才叫人喜歡!
思及此,男人大方地又給小晴叫了一整排的酒。
要說,這些酒就是放在酒量好的人面前,那也得掂量掂量,更別說小晴這樣從來不碰酒的菜鳥了。
果不其然,酒才少了三分之一不到,小晴這眼睛就透著迷離了,男人見此覺得差不多了,再喝下去可就成爛泥了!如是,男人在小晴再次伸手時攔住了她,卻不想,本就心情不爽的小晴,好容易找到發泄途徑,這會被人阻攔,心里別提多不痛快了!只見小晴狠狠地將男人的手推開,喊了一聲“滾”!
男人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了。
心想著,我讓你喝,你還真不客氣,真當我是冤大頭?
這般,男人也是不客氣了,直接上前去抓小晴,卻不想,酒后的小晴力氣大得驚人,他非但沒拿住小晴,反而還被小晴撓傷了。
“死女人,不給你點厲害,你還真當老子吃素的?!”
話落,男人找了兩個服務員,找了個理由,直接讓兩人將小晴弄到樓上開房。
兩服務員對看了一樣,便動手了。要說每天在豪庭這樣那樣的人不少,可是能在這的,那就絕不是泛泛之輩,所以,只能沒有那金剛鉆就別攬著瓷器活。進了豪庭這個門,拼的就是后臺就是背景,要是玩不起,還是離遠些的好!這般,饒是小晴氣力再大,還是敵不過兩個壯年男子的合力。
這般,好一番曲折,男人總算將小晴壓倒在了床上……
安銘見小晴逃也似地從包廂退出,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失落感。
他以為他會很開心,至少應該有種報復的快gan,可是沒有,除了失落便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原因的心痛。
其實電梯里見到小晴時,安銘的吃驚不比小晴少,那一瞬間,他甚至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沖她飛奔過去,狠狠抱住她,告訴她,自己有多想她,告訴她,強忍著不去想她,是一件多痛苦的事,可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他假裝和別人說話,假裝在笑,假裝自己的生活絲毫不受她的影響,可事實,只有自己知道。
只是讓安銘沒有想到的是,小晴竟然跟著他來到了豪庭,甚至來到了包廂門口。
不可否認,看到她,他的心一下子飛得很高,可是想到什么,那種喜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為強烈的失望和痛苦。那種痛苦就像是漲潮的海水一般,洶涌而來,幾乎要將他整個吞并,窒息、壓抑,讓人無法掙破。
最終,他還是幼稚地選擇了報復。
他刻意地和小麗表現的親昵,刻意地讓小晴誤會,誤會自己和小麗之間有什么,只為報復曾經那個讓自己跌入地獄的畫面。
然,目的達成了,安銘的心卻沒有得到解放,反而是更加的束縛。
看著眼前喧鬧而熱烈的氣氛,安銘覺得自己根本無法融入其中,好似一股無形的孤寂將自己牢牢包裹,再難有其他別的什么情緒。
嘆了口氣,安銘轉身退出了包廂,在拐彎處點了一根煙,狠狠了吸了兩口,卻又覺得味道不對。安銘略顯頹然地熄滅了煙頭,就這么倚著欄桿,吹著冷風,倒是讓他的浮躁淡下不少,正是安銘情緒漸漸恢復如常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要說,這年頭不識趣對雷家落井下石的有,懂得局勢懂得站隊的人卻也是不少。即使在前段日子那般情況下,依舊有人選擇了雷家,這會給安銘打電話的正是其中之一。要說,依托雷家,想要直接攀上雷牧天,那卻是有些不實際,相較于雷牧天,安銘、容憲等人便要來得實際許多了,對方就是一直和安銘關系頗近,巴結、逢迎一樣不少,所以對于安銘,對方還算是了解,也因為了解,對于安銘的一舉一動,總是多加關心,這便知道了小晴這個存在,也知道了小晴的不一般。從來,拍馬屁也是講技巧的,就像巴結雷牧天,倒不如直接巴結林笑的效果來得好,就是這個道理。
雖然對方并不知道安銘和小晴之間具體如何,可是眼看著小晴被人架進了豪庭的酒店房間,那沒有什么舉動就是不可能的了。
如是,當安銘聽到小晴被人送到酒店房間,再是不能淡定了。
急急追問了房間號,安銘便直接沖過去了,那速度,簡直能和火箭媲美。
說起來,這人真是個識趣,一邊給安銘打電話,一邊早就弄來了房卡,卻不想,安銘根本用不上房卡,長腿一踹,房門應聲倒地了。這其中包含了多大的情緒和多大的發泄,旁人無從得知,只有安銘自己知道,此時他心里的火氣有多大!
而這火氣,稍后統統撒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一滴不剩。
安銘從來重醫,給人的感覺也總是文質彬彬,一副弱質文流的摸樣,卻不想,這動起手來,卻是絲毫不含糊,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都讓一旁觀望的人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光是想想這拳腳落在自己身上,那滋味就夠受的了,所以,不難想象眼前的男子倒地不起的狼狽摸樣,真是一點作秀的成分也沒有啊!
安銘再收手,已經帶著粗喘了,可見他用了多少氣力。
彼時稍稍降下的火氣,在對上大床上衣衫凌亂的小晴時,再次凝成了一團火,安銘實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晚一些,那會是什么場景。
“拖出了,留下一雙腿就放了他!”
安銘說著,眸中幾乎再沒有什么溫度,一旁的幾人聞言,也是明白,這里不是久留之地,邀功也不能急于一時。如是,幾人托著那奄奄一息的男人便離開了。
當房間里只剩下安銘和小晴時,安銘的火氣卻是不減,尤其是當他聞到小晴身上濃烈的酒氣時。
劍眉一擰,安銘直接用被單將小晴一裹,抱著直接上了頂樓。
豪庭的頂樓有兩件總統套房,那是雷氏長期預訂的,沒有多想,安銘直接將小晴扛進了房間,直奔浴室。
安銘甚是嫌棄地將小晴身上的被單一撤,看著她已然破裂的白色連衣裙,眸子又是一團火。
是的,他氣,氣小晴既然選擇了沈子皓為什么不好好呆在m國,還要回豪庭糟蹋自己!他也氣沈子皓,為什么要放任小晴一個人在這里買醉!而他最氣的人,應該是他自己,為什么還放不下她,為什么還幼稚地想要報復……
然,安銘的氣還來不及發泄,眼前這小醉貓卻是發威了。
“安銘!你這個爛人!”
小晴說著,狠狠地往安銘臉上招呼去,小手的力氣不大,可卻真是沒存力。
“你為什么要假裝不認識我?為什么還沒兩天就抱別的女人?為什么不去找我?為什么?!為什么!”
小晴越說,情緒越激動,加上酒精的催化,小臉像是燒上了兩朵紅云。
只是小晴真是有些醉了,嘴上麻溜,腳下卻是發軟,沒說兩句話,人就往安銘身上軟,連帶著那兩個含苞待放的小山丘也貼在安銘胸前,軟軟的,帶著一種無以言說的致命的吸引力。
要說女人,安銘不是沒見過,可是天知道這個甚至還沒發育完全的小丫頭就是這么吸引他!
該死的,就像中毒了一般!
安銘在心里低咒道,甚至有一瞬間萌發了一種沖動,那便是不管不顧,循著自己的本能,狠狠地要了眼前的這個小女人。
好在,理智尚存,安銘扶正小晴,想要讓她清醒一些,卻不想這丫頭就像是身上長了吸盤,一直往他身上賴。正好,安銘余光瞥到花灑,心一狠,安銘直接開了溫水就往小晴身上招呼,只希望這妮子能醒醒酒。
然,安銘卻是忘了,小晴此時一身白色連衣裙,本就貼身的衣料,這會淋了水,貼在身上,那濕身的誘惑,真讓他有些把持不住了,而就在這時候,他只見小晴那大膽的小手一路向上,圈住了自己的項頸,朱唇微張,只看著,安銘便覺得自己所剩無幾的理智,似乎要消耗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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