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抓奸
對于楚月紅去沉香樓聚會這件事,大家并沒有怎么上心。趙婉蕓專心的吃著飯菜,不一會兒南宮雅卻風風火火的來了。
趙婉蕓心想,這二人也是極品啊。當初打了架,破了相就一起躲在屋里不敢見人,F在,卻又好在同一天出來了。這一切的一切,倒像是商量好似的。
不過,事情,遠遠沒有趙婉蕓想的那么簡單。
南宮雅嬌媚的臉上,帶著一抹興災樂禍以及要打小報告時的那種欲言又止的前奏。
趙婉蕓謹慎的打量了四周一眼,然后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并不是她怕了這個女人,而是最近自己本來就和宗政清耀的關系怪怪的。她可不想讓這個女人,在再自己的身上惹事。
這一會,南宮雅的目的,的確不在她的身上。只見她一來,就四處左顧右盼。然后像發現了什么似的,唇角彎出一抹得逞之色。片刻后,竟出奇跡般的朝李清秋請了個安。
這搞得李清秋也覺得不自在,總覺得來者不善,于是淡淡的應了她一聲。
眾人皆不知道這個女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個個怔怔的打量著她。南宮雅卻抿著唇,優雅的朝周圍望去,然后裝出一副極其驚訝的樣子道:“咦?三姨太呢?”
聽到這里,趙婉蕓微微一頓,暗自明白,這一回,倒霉的可能是楚月紅了。這也難怪,前幾天,她們二人鬧了別扭,她是極其清楚的。
李清秋沒在意那個女人想什么,便淺聲回道:“去沉香樓了。”
“果不其然,看來,她還真是去了!蹦蠈m雅露出一副極為厭惡且明白了什么的樣子。
李清秋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她話中有話,便出聲問道:“六姨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南宮雅卻賣著關子,一步一步上前,一雙媚目滿是讓人不安的微笑:“大夫人,三姨太走時,怎么跟你說的?”
“她說沉香樓里姐妹聚會,她去主持一下,怎么?有何不妥嗎?”
南宮雅當下就冷哼一聲道:“聚會?我看她是打著這個幌子見老情人吧!”
此話一出,滿場皆震。大家皆不可思議的盯著這個女人,暗忖,她怕是又要攪些風波出來,可是仔細一想,這么大的事情,她怕也不會亂拿出來說啊。
李清秋身為當家主母,理應對這件事知道得徹根徹底,便板著臉,嚴肅道:“六姨太,此話可不能亂說。一來,這污了月紅的身份,二來,侯爺知道,事情就不好善終。”
略帶警告的話語,并沒有嚇退南宮雅,她只是輕蔑的瞥了眾人一眼,淡淡道:“我當然是有證據,才能說這樣的話啊!
“證據?什么證據?”李清秋沉著臉,狐疑的看著她。不僅是她,旁人也聽著連大氣也不敢出。
南宮雅繞了繞手里的巾帕,冷笑道:“昨兒,我的丫鬟喜兒,可親眼看到她從外面收到一封書信。三姨太看了書信以后,就興奮得整夜沒有睡著!
“但,這也不能代表她出去見什么情人吧。再說,月紅嫁進宗政家這么多年,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她有什么情人!崩钋迩镫m然以前是很討厭楚月紅,但她還是明白,什么叫公事公辦。這樣的事情鬧在了侯爺,可半點馬虎不得。
“她是沒情人,但大夫人你別忘了,她曾經愛慕過京都富商龍員外的公子公正風,最后買走她初夜權的可也是龍正風公子。這女人嘛,你也知道,一但會把自己的清白身子交托給她的第一個男人,估計啊,這一生都忘不掉的。雖然這龍正風得到了她以后,是又拋棄了。這才讓她輾轉遇見了我們的侯爺,再嫁到宗政家。但這并不代表,她對那個龍正風忘情了。”
經南宮雅這樣一說,大家皆是一默,眉宇間的愁云蕩漾著不可思議與震驚。
“呵,這奇了,這三姨太以往的事情,我都不怎么清楚,你一個新來的六姨太,怎會如此了解?”李清秋多少還有點分寸,覺得此事沒那么簡單,便出言諷刺起來。
南宮雅卻甩甩巾帕,一臉并不慌忙的樣子道:“說起來是不光彩,但我在煙雨樓待過那是事實。我和三姨太多少算同行,對于她的風流韻事,這在我們煙雨樓里可是傳遍了,我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這樣一點破后,就連李清秋也無話可說了。
趙婉蕓深知南宮雅睚眥必報的個性,一向溫婉平和的她,不由也站出身道:“就算有了這些,但也未必可以說明,三姨太是去會情人了!
“對啊,我就不信,咱家的侯爺,還比不上那個什么龍正風的!苯萦窀钋,語氣也有點針對南宮雅。
但南宮雅并不放在心上,只是一心攻擊楚月紅道:“這俗話說得好,寧做雞頭,也不當鳳尾。這侯爺固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好男人,但他的心可不只放在三姨太一人身上。最近我嫁入府中,你們也是知道的,侯爺幾乎快專寵我一個人了,這哪還有三姨太的份啊!
這話說得,眾姨太皆感不服,有些惡心南宮雅的同時,也羞得無話可說。
南宮雅似乎也知道這句話得罪了眾人,忙假意道歉道:“呃,不好意思,各位姐姐,我說話是有些過了,不過都是事實啊。你們想啊,這侯爺不寵你們,以你們的性子最多也只有在暗地里抱怨就算了。可這三姨太不一樣啊,沉香樓出來的,整天打扮得妖妖艷艷,走到哪里都風情萬種,平日里連府里的下人都在議論,這三姨太的作風實在大膽開放,晚上啊穿是極為露骨都敢隨便出來。你們想,她沒有了侯爺的寵愛,以她那不甘寂寞,又喜風花雪月的性子,會不會……”
幾個會不會,驀地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趙婉蕓卻立場堅定道:“這不過是你猜想的片面之詞,凡事還是要有證據。就好比,那次的家賊事件,不也是你在搬弄是非?”
說到“家賊”大夫人臉色有些不好,瞬間恢復過來以后,有意幫襯起趙婉蕓道:“是啊,這次,且不可隨意冤枉好人。”
“好人?什么好人啊?這是那個男的寫給她的信,你們好生看看!蹦蠈m雅聽罷趙婉蕓的話,微怒的發起火來,同時把袖口中一封折疊的書信拿了出來。
李清秋接過書信,立即拆開來細看。由于其它幾位姨太不識字,她便念了出來:“聞妾嫁豪門,君淚常伴枕,一夜夫妻情,君不忘今生,憐妾幾時好,望斷愁腸魂。但愿再纏綿,沉香盼相見……妾香猶斷魂,冰肌似秋蟬……”
后面的話,李清秋越念越無法念下去了,最后竟蹙著眉怒道:“如此不堪如目的東西,是誰寫的?”
南宮雅淡然一笑,帶著一絲快意:“除了龍正風那紈绔之人,又會有誰呢?”
“可惡,這種東西,簡直就是敗壞宗政家的風氣!
李清秋話落,趙婉蕓便冷冷的盯著南宮雅道:“這信,就算是真的也是該在楚月紅身上,怎么會在你這里?”
南宮雅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道:“她昨天收到此信以后,便高興瘋了。喜兒回來跟我說了這一切以后,我是有點小心眼,畢竟上次我跟她鬧別扭大家是知道的。所以,我就讓喜兒趁她得意忘形之際,把信給偷了過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嚇死人了!
不得不說,南宮雅的這舉動確實卑鄙了些。不過嘛,眼前三姨太私會情郎這事,卻完全讓人忽略了她這一點。宋嬌兒江容玉一臉六神無主的看著李清秋,二人平日地位較低,也不好插話。
趙婉蕓卻暗自屏息,想說什么,卻又停住了。
因為,今天楚月紅確實打扮得很漂亮,那興奮的模樣,倒有些是要私會情人的感覺。
不過呢,這又好像沒道理。但是,哪里沒道理,趙婉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本來還想再為楚月紅開脫兩句,可又怕這事若真是如此,到時南宮雅又像瘋狗一樣咬她幾口咋辦?所以,趙婉蕓最終還是沒有多言了。
“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請示侯爺!
李清秋也知道事情大了,當下慌著臉色朝宗政清耀的書房走去。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趙婉蕓等人也不能做自己的事情了,無奈只能跟了前去。
宗政清耀見他所有妾室,幾乎都過來了,一時間有些愕然的站起身來。
目光首先略過趙婉蕓,見她正在那里凝眉沉思,他片刻就挪了開去。
隨即,狐疑的望向當家主母李清秋道:“清秋,出了何事?”
李清秋顧左右看了看,本來想說啥,卻最后抿了抿唇,淺步走到宗政清耀的身畔道:“侯爺,你自己看吧!
宗政清耀接過書信,細細凝望,越看到后面,眉宇蹙得越深。最近,竟“砰”的一聲,那信被握成一團,狠狠的砸在了桌案上。
只見他俊毅的容顏,剎那如寒冰般沉了下來,那銳利的雙眸,似剛開封的寶劍。他陰霾的掃了眾人一眼,聲音不怒而威道:“這是寫給誰的?”
大家被宗政清耀冷酷的眼神盯得,各自打了個寒顫,許久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幽幽道:“三姨太的!
宗政清耀陰沉的眉宇,擰得更緊幾分:“人呢?”
“去沉香樓了。”南宮雅迅速的回答,看似害怕的臉上,卻充斥著幾分得意。
接下來,宗政清耀什么也沒說,便提起長袍,闊然離開。
跟在他身后的那股煞然冷氣,讓后面的人直打哚索。
李清秋眼看大事不妙,立即對宋嬌兒等人說道:“嬌兒,這次可能要出大事了,你負責看好家里。容玉,你帶好杞兒。婉蕓,你隨我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闭f完這句以后,南宮雅卻陰陰的咧唇笑道:“我也去!
李清秋瞪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便攜著趙婉蕓就走。
就這樣,一行人,匆匆趕到了沉香樓。
大白天的,沉香樓的生意并不好。宗政清耀站到門口時,這讓沉香樓那股子清冷,瞬間轉換成了一抹肅殺。
在門守著的姑娘見狀況不好,立即把里面的老鴇喚了出來。
老鴇急匆匆的走了過來,看到宗政清耀以后,一雙精練的眼睛不住打轉。
“侯爺,喲,你來啦?”正想把他往屋里請,不料看到身后的妻眷以后,便不敢說了。但最后的目光,卻在南宮雅身上悠轉。
“楚月紅在哪兒?”宗政清耀俊美的臉上,一片死寂。緊抿的紅唇,似要在張口之間會山崩地裂一般。
這讓老鴇覺得,這么大太陽下,好像看到一個煞神似的。
“侯爺,她……她……她……”
宗政清耀沒有半點耐心,走過去就揪起老鴇的衣襟,額上青筋浮現,暴怒道:“快說,信不信本侯拆了你的沉香樓?”
老鴇年過半百,一時間嚇得猛咽唾沫,那起皺子的臉上,粉皮不住垂落。
“她……她……在二樓天字房休……休……”
話沒說完,只聽“撲通”一聲,就被宗政清耀無情的扔在了地上。
李清秋和趙婉蕓見狀,對視一眼,臉上皆露出了憂忡之色。只有南宮雅,一副坐看好戲的高興樣。
宗政清耀上前,帶著一股陰風煞氣,幾乎讓所有行走的人都給他讓出一條過道來。
他迅速踏上二樓,準確的找到了“天”字號房,不顧一切,抬腳就是一踹。
這時,一股迷人的香氣,撲面而來。
緊接著,就是一個男子慌張的聲音:“誰。俊
這二字一落下,原本暴怒的宗政清耀,突然變得平靜下來。
依舊陰沉的臉上,透著一抹說不出來的悲涼。
這時,那個男子從紅紗罩著的香榻上爬了下來,他赤著上身,下面只穿了一條褻褲。
看著脫了滿地的衣裳和鞋襪,趙婉蕓和李清秋臉上,各自露出一抹惱羞之色。
“你們看,那衣裳是不是三姨太的?”
南宮雅站在最前面,看得最為清楚,當下就輕聲叫喚起來。
趙婉蕓和李清秋順著她指的地方望去,一時間無話可說,那衣裳,的確是楚月紅今兒早穿去的。
“你們干啥?闖進來打擾爺的好事啊?”那個年輕的男子,抱著自己的衣服,也不覺羞恥,當下披頭散發的走過來指責道。
趙婉蕓看他的樣子還算端正,只是這行為讓人反感。
好在,老鴇沖了進來,對著那個男子就惶恐的勸道:“那是當今的宗政侯……”
那人一聽是侯爺,氣勢立即消減,方才還得意的表情,立刻開始抽chu。
南宮雅有種趁火打劫的感覺,當下轉身就對老鴇說道:“聽說,你們這兒以前嫁出去的姑娘們,都要舉行聚會是嗎?”
老鴇聽罷,先是一愕,繼而顫巍巍的說道:“這……這……這,我沒聽說啊!
老鴇語落,只見宗政清耀抬腿就朝那個男人襠中一踹。
力道之大,眾人恐怕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當下,那個男人就捂住褲襠,“啊”的驚呼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趙婉蕓和李清秋嚇了一大跳,同時不可思議的朝宗政清耀望去。他神情依舊冷清,只是現下的目光不再盯著眾人,而是盯著香榻深處。
這一回,南宮雅也嚇得臉色發白,一副欲言又止,卻又不敢說的樣子。
趙婉蕓害怕宗政清耀會再做什么讓人恐懼的事情,便一口氣沖到香榻畔上,對著里面不著寸衫的楚月紅搖了搖道:“三姨太,你在干嘛,快起來啊!
這時的楚月紅好像睡著了,經趙婉蕓這樣一搖,才朦朦朧朧的醒過來?吹窖矍暗娜耸勤w婉蕓以后,她頗為納悶。
語氣帶著困意的慵懶道:“婉蕓……怎么……怎么是你啊?”
趙婉蕓只覺一時間跟她說不清楚,只是斜眼看了看身后臉色發青的宗政清耀,好在他手里現在沒有武器,否則的話,恐怕就……
“你快起來,把衣服穿上再說!”
“咦?我怎么在這里?我的衣服呢?”
楚月紅這下清醒了,驀地坐了起來,看到自己光溜溜的嚇了一跳。再一抬頭,看到宗政清耀竟在那里,地上還躺了個叫得“撕心裂肺”的男人。
她臉色剎那間蒼白下來,以最迅速的動作把肚兜給穿好。
“救命啊,救命啊,宗政侯,我不是有意要碰她的……”
男子繼續在那里捧著襠嚎叫不已,這時楚月紅卻在趙婉蕓的挽扶下下了榻。
看到滿地的狼藉,以及那個裸著的男人,還有眼神已經凍如寒冰的宗政清耀。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當下語氣就發顫道:“侯爺,這是怎么回事?”
臉上的茫然和無助,并沒有引得旁人的同情。反而讓南宮雅更為囂張的上前道:“你還有臉問,你自己做了什么勾當,你不知道嗎?”
這時,李清秋也上前,用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看著她道:“月紅,你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情?”
楚月紅卻失神的搖了搖頭道:“我什么也沒做啊?”
“那你今天來這里怎么解釋?”南宮雅有些咄咄逼人。
楚月紅卻慌亂而恐懼的說道:“我昨天收到一個姐妹的來信,說是要在這里舉行聚會,讓我做為主持,誤必參加,所以……所……”說到這里,楚月紅在慌亂中,豆大的淚珠就滾落了下來。
南宮雅卻淺笑道:“聚會?你可真會編啊,剛剛我連老鴇都問了,連她都不知道。再說,前來聚會的姐妹呢?人呢?”
楚月紅面對這樣的情形,智商似乎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了,她呆呆的躺在地上,無助的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呵呵,那信里的人內容是不是聞妾嫁豪門,君淚常伴枕,一夜夫妻情,君不忘今生,憐妾幾時好,望斷愁腸魂。但愿再纏綿,沉香盼相見……妾香猶斷魂,冰肌似秋蟬……”
“不……不……不是的,那不是……”
楚月紅害怕的大叫起來,同時朝躺著的龍正風大喝道:“你這個畜生,你怎么在這里,你怎么出現了,你說,你對我干了些什么?”
她一邊問,一邊抓著自己散亂的頭發,以此遮擋胸前的風光。
那男的卻在地上掙扎著道:“明明是兩情廂愿,你想翻臉不認人嗎?你果真是……婊……”
話沒說完,只聽宗政清耀沉穩的喝了一聲:“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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