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收拾人要像我這樣
學母雞叫三聲?指名道姓要進修生領隊出這個洋相?
454的兵們就知道費君臣肯定第一個沒法饒了衛家鵬,畢竟這沒有眼睛的混蛋當著眾人的面刁難的是費君臣的老婆。一個個摩拳擦掌的,等著給費君臣當后援。
至于被費君臣突然點名的衛家鵬,四肢僵硬,大腦空白了不知多久,兩旁的人用指頭點了他老半天,最后用暗地里掐的,才把他給掐醒了。
對面費君臣已是把眼鏡戴回去了,一副嚴肅的正兒八經的眼神表示了:他剛剛說的不是戲言。
衛家鵬算是混到了副科位置的人,對官場的判知能力還是有一點的。費君臣之所以針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只說明一個問題:他是無意中踢到費君臣這塊鐵板了!至于自己為什么會踢到費君臣這塊鐵板了,他真想不出理由。要說自己剛剛做過什么事,不是稍微刁難了一個女兵?難不成因為這個假小子,費君臣怒了?
大腦對著林涼那張不能算美女的臉,衛家鵬再次一度空白:這女人是何方神圣?與費君臣是什么關系?
有老公一心想為自己出氣,林涼悠閑地磕磕牙,順便對于衛家鵬驚掉了顏色的臉皮,翻個白眼——沒眼看。
就對方這個翻白眼的動作,衛家鵬羞怒交加,白臉膛怒了一片紅:你這丫的,不就你領導替你出氣嗎?!看我等會兒贏了再收拾你。于是他宛如英雄好漢站了起來,手摸到喉嚨處,清一清嗓子:“現在,就我為大家表演母雞叫三聲。還請454的首長和兄弟們笑納了。”
本來為他擔心的進修生一眾人,見他如此大方地回應了對方的挑戰,不由個個叫好,熱烈地鼓掌。
“政委這招軟了點。這小子不是厚臉皮,是沒有臉皮!绷株犙垡娺M修生氣焰這么囂張,立馬與奉書湉商量著第二波攻擊,“等會兒,開始傳花,你一個,我一個,這沒有臉皮的要抽著打!
奉書湉連連應著:“沒有問題!
“我這還沒完呢?”費君臣一個瞪眼,堵住他們兩個的嘴。老婆就坐在自己前面,自己要是收拾不了人,不是在老婆面前丟面子嗎?不過,這衛家鵬臉皮的厚度,的確出乎了點他的意料。
這邊衛家鵬開始學母雞叫了:喔啊,喔啊,喔啊——
眾人被雷擊中:這叫的還真像!莫非這小子從以前經常被人調戲過了嗎?才能練就這般比藝術學院學生還神的神技!
一方面,衛家鵬見場內鴉雀無聲,表明個個都被他的精彩表演吸引住了,愈發來了勁,不僅學母雞叫,還學母雞撲哧撲哧拍翅膀的聲音:喔喔喔咯咯咯——
眾人只覺得平生第一次被雷得風中凌亂了,雞皮起了周身,在這有空調的會議廳里抱起了膝蓋,哪還笑得出來?
費君臣微低頭,揉一揉眉宇:林隊沒有說錯,這小子是沒有臉皮的。
終于表演完的衛家鵬,得意洋洋地向啞口無聲的觀眾們抱拳:“謝丑了,454的首長和454的兄弟們!苯又蛩麕ьI的一排進修生揮揮手:干嘛還愣著?
同樣被領隊的雷擊中的進修生們,這才反應過來,嘩啦啦響聲如雷:領隊,好樣的!
454一向認為狗熊比英雄更可畏一些,因此這個新出現的狗熊衛家鵬,可以引起足夠警報了。六六同時迅速把首長的話傳達下去:想陰的,誰能想到更陰的招數,一舉拿下進修生,有賞!
什么賞?林涼反問那個傳話的人。
負責把話傳到她這的譚美麗壓根沒想到這點,首長都說有賞了,誰會真敢去問首長是什么賞?不過這丫的敢這樣問,說明這丫的竟然在考慮出手不出手?
譚美麗毫不猶豫瞪一個白眼給死黨:你這丫的,你要想著這是為你出氣呢?
林涼捏捏她的手:你懂什么?這叫一舉兩得!快,傳話,到時候有什么賞賜分給你一份。
聽說可以分自己一份甜頭,譚美麗眼睛一亮,迅速把問話傳了回去。
林涼的問話由六六傳回了首長那里:嫂子問,有什么賞賜?
三個頭兒面面相覷,這是第一次有部下敢問他們是什么賞賜。
奉書湉第一個提議:“一籃子零食!
林隊第一個拍打腿,堅決否定:“總參,嫂子已經常說我們全軍伙食費最低了,你一籃子零食只夠塞嫂子的牙縫,你這不是讓嫂子說,我們部隊伙食費不僅是全軍最低,而且與非洲難民營差不多的水平!
“林隊這話說的沒有錯。”費君臣沒有辦法否認自己媳婦在吃方面的挑剔。
“這樣啊——”奉書湉無能為力地聳聳肩膀,“嫂子向來大開口的。不然,政委,你再犧牲一次自己。”
“行。”費君臣自認這個出師不利的局面自己要負擔責任,大度地再把自己獻給老婆,“你告訴她,她想要什么,我都給她。但是,離婚、離開454、離開1隊,這三離是不可能的!
得到老公的回答,林涼琢磨起來:除了這三離,有什么可以向老公索取的?
譚美玲這時撞起她胳膊:你這丫的,沒贏呢,就想獎賞。要是被其他人奪了先機怎么辦?
那是,除了她,其他人也可以從454首長那里獲得一個允諾的。難保那些怪物們不趁風作浪,把她從炊事班調走。瞬間危機四伏,機遇與挑戰并存,能贏的關鍵——臉皮要厚!林涼卷了卷袖子,耳聽音樂聲剛響,一只手高高舉了起來,向著那個扔紅花的組織軍官:“我,我在這呢!”
一眾人目瞪口呆:有她這樣搶紅花的嗎?!
不管如何,紅花是落到了她懷里了。接下來,抓鬮,答題,一氣呵成。
這次,就是連衛家鵬,都知道她是來報復他的,一臉從容淡定地摸摸喉嚨等著。
切!她有她老公那么笨嗎?這種沒臉皮的,就得耍陰的。
林涼一勾嘴角:“衛隊長,請站在場地中間,右腳抬起到左腳膝蓋,左腳墊高腳尖,兩只手垂直舉高,兩眼睜開不能閉上,維持這個姿勢半個小時。”
要他金雞獨立?小意思。衛家鵬在部下們的熱烈掌聲中再次出場,準備再度凱旋而歸。然而,等他瀟灑地甩甩頭發,開始表演這個姿勢有點古怪的金雞獨立,不到五分鐘,已經感受到了難以想象的吃力。
眾人見一層密汗從衛家鵬額頭上滴下來,也才發覺到林涼的詭計。
“這不叫金雞獨立,這叫做反生理站立。武功高人也練不動這個姿態的。”林隊眼見衛家鵬必定要認輸了,洋洋笑道,“嫂子這招高啊。有水平。”
那是,這是他老婆出的招,能不高嗎?費君臣瞇瞇嘴角,想著媳婦這招,應該還有一個名叫做:夫唱婦隨。他讓衛家鵬學母雞叫,老婆讓混小子金雞獨立,怎么看都是夫婦聯手打敗天下無敵手。
不過,衛家鵬也是很能忍的一個。學母雞叫都能彰顯出神跡來,接下來的這金雞獨立怎能功虧一簣。何況,這回進修生一個個都嚷著給他打氣。尤其是這次進修隊里的林家兩朵金花,都目光熠熠地望著他,仿佛一切的寄托都在他身上。為了美人,他拼了!于是,在小小的一個晃動后,他再次站穩了腳尖,預備學芭蕾舞演員旋轉360度都沒有問題。
看著對面兩位堂姐這般期待這個混小子,林涼勾一勾嘴角,抓了桌上的礦泉水瓶,落到腳尖上,來個國球神射手一射。嘭!衛家鵬眼前一晃,看見了一個礦泉水瓶沖自己腳來,一慌張,一分神的剎那,勉強維持的平衡崩潰了。
啊啊啊啊——進修生們跟著他們的領隊驚慌失措地叫著。
嘭!衛家鵬向前摔了個五體投地,由于雙手沒能來得及放下來,撲倒的瞬間雙手投降狀向著林涼的方向。這一跌,眾目睽睽,進修生們捂了捂眼睛,不敢想象他們的領隊這一摔有多慘,畢竟是正面摔的,門牙沒傷也得爛。
454的官兵們則都是看著林涼把那個礦泉水瓶踢出去釀造這出慘劇的,不由在叫好的同時心里一寒:這首長的媳婦比首長還狠啊。
爽!林涼一勾嘴角,對著吃了個狗爬式的衛家鵬哎呦喊道:“對不起,我一手滑,那個礦泉水瓶掉了下去。沒有砸到你吧,衛隊長?”
砸是沒有砸到。但是,正因為沒有砸到,自己卻兵荒馬亂摔倒了,沒有責任能推卸。
這丫的故意的!衛家鵬咬著嘴巴里磕出來的血,抬起頭時卻只能笑瞇瞇地說:沒事,沒有被砸到。
“衛隊長,這話說的好,友誼第一,今后一定不會因為這種小游戲追究我的!绷譀鲂呛堑馈
衛家鵬一臉噙著血牙笑,一頭是內心里把她恨得要死的,對于想來扶他回去的進修生擺了擺手。兩個進修生男兵不得不遲疑住在原位。這時候,林藝璇突然間從進修生隊列里站了出來,走到衛家鵬身邊,蹲下身,掏出條帕子細心地擦拭衛家鵬嘴角的血跡。
衛家鵬睜睜地看著美女溫柔地為自己擦嘴:因禍得福?
林藝璇朝著他一笑,道:領隊,你一直是我們中的榜樣。
嘔了!譚美麗因離他們兩個最近,近距離聽見了林藝璇說的這句話,當場捂了嘴巴。
林涼幫死黨撫撫背,一邊剝了顆花生扔進自己嘴巴里:不急,不急。這戲才剛開始。
譚美麗喝了口礦泉水,問:怎么說?
既然人家想成雙成對的送死,分明是想表演梁山伯與祝英臺殉情的一幕,你說我們該怎么做才夠厚道?
譚美麗一聽這話太有理了,抓住她的手甩著:我們是要厚道,人家是客嘛。
林藝璇把衛家鵬扶回到位子上,擊鼓傳花繼續開始。進修生們士氣沒有因主帥落敗而潰散,一個個卷袖擦掌,嚷嚷著要為主帥報這個仇。
于是為了以防兄弟部隊說自己占了地利人多仗勢欺人,在454幾個首長的首肯下,紅花落在了林藝璇手里。
林藝璇在全體進修生的熱烈鼓掌下抓鬮,展開紙條,一看這題目,杏目一圓,春風得意的微笑僵在臉上變成了化石條紋,一副被高壓電擊中的假死狀態。
“不會答嗎?”組織軍官在等了她三分鐘沒有動作后,問。
林藝璇不能說自己不會,你看,前面抓到紅花的人,不說費君臣,就拿林涼,當著自家姐妹林嘉方的面和454官兵的面,她能在學業上認輸嗎?這樣一來,傳回林家去,眾人更以為林涼真是比她技高一籌。長房會再度失勢。她這次來454,可是答應過林家兩老,絕不能再被454瞧低了的。
“這題目好像出錯了!绷炙囪ǘǖ匕褜懼}目的紙條放在掌心里揉一揉,“應該沒有人能答出這道題的!
然而,組織軍官動作比她更快,像是早已預料到她有這招,在她將題目扔了之前撿起了紙團,展開后一看,向疑惑的454首長們和眾人稟告:“題目沒有出錯,是楊科出的題!
聽到是叫自己,楊科撥了下劉海:“我出的都是麻醉學的題目,她不是學麻醉的,是自己?频念}目都答不出來?”
林藝璇的臉當場黑了又黑,嘴巴好不容易擠出句話:“可能我剛剛看錯了題目!
“什么題?當眾念出來吧。誰能答,按照規矩誰得獎!绷株牴麛嗟叵聸Q定,“當然,那個不能答別人能答出來題目的人,按規矩受罰。”
組織軍官接收到領導的命令,把題目大聲念了出來:“請念出鴉片里面包含的25種生物堿的德文名稱!
變態~這如果不是研究藥物的癡迷分子,肯定答不出來!說藥物英文名也就算了,居然要德文翻譯。別說那些進修生,454里頭會德文的有幾個?
“楊科盡是出這種變態題!绷株爩τ诹炙囪斉诨业拿\,只能癟癟嘴,道是她命不好,上次是被楊科的人發現作案,這次抽中楊科出的題,活該了。
林藝璇可沒有想到那么快認輸,她答不出來,但是,不見得這會上有人能答得出來吧。而按照規定,出題者是不能回答自己的問題。不止她一人這樣認為,進修生里面基本個個都一樣認定了,是沒有人能作答的。于是個個等著454自己的人出丑。
“誰想作答,請舉手。”組織軍官念完題目后,宣布。
唰——齊齊高舉起來的有一百雙左右的手。
林涼眼看要收拾她堂姐的人這么多,把要舉起來的手放下來,不湊這個熱鬧了。順便那豎起了的耳朵,能聽見林隊在教訓另兩個首長:“喂,政委,總參,你們把機會留給小輩吧!
楊科趁機為自己辯護了:“林隊我出的這個題目哪叫做變態,這么多舉手的。我下次應該改為阿拉伯文。”
師兄夠狠!阿拉伯文~林涼晃晃腦袋。
至于最終那個獲得回答并且得到獎賞的兵不多說了,反正大家興趣都在進修生受罰這塊。
“抓鬮吧!苯M織軍官笑得一臉親切的,愈是在這時候要愈親切才能像死神麻痹臨死的人,這是費君臣教育的。
林藝璇抖了抖牙齒,手伸進了那個都是懲罰條子的筒子。
454的兵們個個伸長了脖子,等著今晚首長們準備的受罰游戲會怎樣精彩絕倫的呈現。
終于,在艱難的五分鐘后,林藝璇用死魚般的臉色抓出了那條紙條,同時堅強地向進修生戰友們微微一笑,尤其是對著崩了顆大牙的領隊:沒事的,我會和領隊一起并肩作戰到底。
嚓!組織軍官展開了受罰紙條,首先念:“恭喜林藝璇學員在今晚第一個獲得454的鞭策獎!睉土P這名字聽起來像是動用死刑虐待新兵,于是統一改為鞭策獎這個充滿454首長們愛心的名字。
林藝璇兩手交疊在膝蓋上,面目微細地抽了抽:今晚自己是第一個獲鞭策獎的,第一個無能回答問題的!
“這個鞭策獎由趙班長與他班里的戰士們來頒發!苯M織軍官繼續念。
趙班長,不是炊事班的班長嗎?那個454最好人的趙班。進修生們,林藝璇都不禁從死里逃生地微微松口氣:事情,貌似沒有到比領隊更慘烈的地步。
待命的趙班長端了個盤子走進來,新兵里面只有林涼一個是炊事班的,哪能讓班長親力親為,立馬起來主動接過班長里的盤子。低頭這一看,林涼嘴角勾了再勾:雖然不知這個損招是老公還是姓奉或是林隊出的,但確實夠狠的,尤其是對林藝璇這種女兵來說。
看著林涼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林藝璇在敵人面前一定得保持住完美微笑。
“請當眾吃完它。”林涼將盤子上的白布一揭,顯出在公眾面前的是一條碩大的白色蚯蚓,在幾片綠葉子里扭動著肥胖的身軀。
林藝璇兩眼一翻,往后直直要倒下。
454的首長今晚就等著今晚自己的計謀大放光彩的一刻,絕對不能放過,能讓她暈了逃了嗎?林隊在林藝璇暈之前,果斷地拍一下大腿站了起來喝道:“急救員呢?干什么吃的?”
在急救員來之前,林涼已經摘下了軍帽,幫著堂姐扇風減壓:“這個很營養的,確實是鞭策獎,吃了腦袋才能更有營養,記得住知識。這是我們部隊首長對于進修生們的一片用心良苦,林藝璇學員,你千萬不能辜負了所有人對你的期待!”
林藝璇呼哧呼哧喘著大氣,兩只眼死瞪著她:你這丫的,說白了,你就是想看著我出洋相看著我死!你以為你能嗎?!怒火涌到了喉嚨口,什么裝的都卸掉了,直接起來揪起了林涼的領子,牙縫里咬出:你,你這個骯臟的沒有父親的人,能和我比吧?你憑什么和我比?!
息怒息怒!林涼一手端盤子,一手為表兄弟部隊的大度拿軍帽給堂姐扇風,只能鉤鉤嘴角提醒堂姐:你不是很會裝嗎?現在四百多雙眼睛看著你呢?你這樣露餡了,不怕你以前的煞費苦心全浪費了?
可是要讓她吃這條活蟲子,還不如讓她現在這會兒死了算了呢。林藝璇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一會兒哭成了個淚人。
林涼只得為堂姐再哀悼一把了,堂姐這個眼淚,絕對是把自己給葬了的。不說454的人因她的這個眼淚怎么想,進修生們自己都感到丟臉了。不就吃條蚯蚓嗎?蚯蚓是有營養的東西,而且是一道菜肴,全世界都知道的富有營養的一道菜。有些戰士在野外是生存訓練時,找不到東西吃,挖土地里的蚯蚓充饑,是常識。所以,林藝璇這一哭,是丟了自己的臉,丟了他們進修生的臉。
“今年818集團軍的進修生就這個水平!绷株爴u了搖金牌紙扇,像是很為惋惜地嘆一句。
兄弟部隊首長這句評價,關系到了自己部隊的榮譽!818集團軍的所有進修生,瞪住了林藝璇一個人:“吃了它!”
那是他們都知道,這個女兵是突然靠關系調進來818的,本來看在人長得有點姿色的份上得過且過,結果這美人竟是這樣不爭氣,題目答不出來,一叫吃道菜居然哭鼻子!
眾叛親離!林藝璇寄望地看向了林嘉方,看向了領隊衛家鵬。林嘉方肯定是不敢為她出頭的,衛家鵬在這眾怒上哪敢出聲保她,再說不就吃道菜嗎?
完了!這是林藝璇腦子里唯一閃過的。在這里,連老爸老媽都沒法過來護她。
“快點吃!绷譀霭驯P子遞到了堂姐林藝璇眼前,幫著把葉子撥開,露出白蟲子肥肥嫩嫩的軀體。
林藝璇手指迅速拿葉子包住那條蟲子,往嘴巴里一塞,但沒能一口把那蟲子咽進去,感覺到蟲子在喉嚨口扭動,臉色晃白的一瞬間,哇——干嘔。這下更慘痛了,那扭動的蟲子在她喉嚨口處不出不進的,她嚇得全身每條毛發都在閃電,于是像突然瘋了一樣繞著場地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兩只手向四處抓著。等到終于把蟲子咽進去后,又覺得那蟲子在肚子扭動,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怎么了?這不像吃壞肚子啊!绷株牭谝粋跳起來,喊了出來。
454的首長都下了診斷不是吃壞肚子,誰還敢說林藝璇吃壞肚子?
衛家鵬想報恩想救駕于林藝璇,都無從下手。
“癔癥。突發癔癥。還不快趕緊拿繩子綁起來。”這戲得配合著唱,奉書湉緊隨林隊下一句,指揮大局。
林藝璇立馬被五花大綁押了出去,這發癔癥等于發精神病,這出去后肯定是關小黑屋里了。
這進修生們一看到林藝璇的下場,個個白了臉。這個下場,比衛家鵬的還要慘痛。如此推斷下去,是不是他們里面一個會比一個慘?
林隊搖搖紙扇,心里舒坦了:這一下,總算把進修生的氣焰都給打沒了。笑話,454是全軍最能折騰的兵,哪個兄弟部隊來,都得被折騰回去,不然454的人不叫魔鬼了。
“接下來,繼續擊鼓傳花——”組織軍官眉開眼笑的,將紅花往進修生那里拋出去。
啊——
一片尖叫,無論男兵女兵,進修生那邊都跳了起來閃開,并且圍著小圓圈內的空地奔跑起來,只因為四周為衛兵把守逃不出去。
楊科幾個愛耍皮子的軍官瞅著先樂了,討好首長說:“總參,這發癔癥的也太多了,小黑屋不夠關吖!
“沒事,一塊捆了,還省了麻煩!狈顣鴾彽ǖ乜目牟枭w子。
當晚,進修生們集體自動接受捆綁,在小黑屋里蜷縮手腳呆了一夜,一個個驚魂未定的。不過,他們認為,關小黑屋比接受454首長們頒發的鞭策獎要好多了。你看林藝璇躺在旁邊,一晚上吐白沫,與死人沒什么兩樣的下場。
林涼他們這屆新兵,托了進修生們的福氣,沒有被老兵捉弄到,平安無事各自回到自己的班。
今晚有聯歡會,特準遲了一個小時吹熄燈號。林涼爬上床時,忽的想起了什么,從床上重新爬起來。睡在她上鋪的班長老趙,出于責任問:“怎么了,小涼?”
“去上個衛生間!绷譀鲈诤诎道锝o班長打個OK手勢后,走了出去。她走著走著,是沿著指揮所的方向走。進了部隊沒有手機配置,想和老公說句話,只能面對面說。今天白天遇到老公時忘了問:她那撿到的小東西究竟放在哪里了?想到那小東西,心里癢癢的,睡不著。
這夜色清涼,熄燈號吹了,但是指揮所的燈光還沒有滅。
林涼琢磨著是打什么暗號把老公偷偷叫出來呢,不知不覺走到了指揮所的帳篷。哨兵見到她,關心地問:“嫂子,是找政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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