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怎么把你收拾了
老趙和小民很快吃完了面,等老半天不見費君臣出來,心思這小兩口新婚正甜蜜不能打擾,決定到其它地方轉悠一圈再回來。
在這時候,進修生帳篷里頭,有個女兵因初到水土不服,吃不下飯。衛家鵬帶著林嘉方來到炊事班,想給這個女兵開個小灶。
“叩叩”兩聲門板敲打。
費君臣以為是老趙回來,沒有疑它,擱了筷子走去開門。林涼喝完碗里的湯,順便幫老公一塊收碗。
門一打開,衛家鵬看見是費君臣親自給自己開門,在一瞬間的懵后,緊張地把五個指頭貼到額邊:“費政委!”
費政委?454那個費君臣?林嘉方忽地仰起了平日里九十度下垂的腦袋,第一次親眼看見傳說中的大人物。想這費君臣一直是她最景仰的外科專家,激動時做出了本來面貌的動作,昂頭挺胸,一副自信滿滿的標準軍姿肅立,敬禮:“費政委好,我是818集團軍部隊醫院的三外科住院醫生林嘉方。”
聽到自家堂姐將自己名號報的這樣響亮,應該是怕她老公沒有聽見,林涼小指頭勾勾耳洞,往門口那里望一望。
“有事嗎,衛隊長?”費君臣自動省略掉那個女兵,只問進修生領隊。
“沒事,沒事。我找炊事班班長聊聊天。”衛家鵬記起了出發前集團軍司令交代自己的話,到了其它部隊學習,尤其是這狗眼看人低的454,千萬別被人抓住了小辮子。他們才到這里第一天,隊里馬上有人病了,說明隊里人員的身體素質不過關,被454的人知道,難保不被454的人捉來扯笑。不過,趙班不一樣,據說是454里面唯一寬宏大量的老實人。
“趙班長出去有點事。”費君臣提一提金絲眼鏡,對衛家鵬額頭兩顆冷汗很感興趣,“你和趙班認識?”
“以前見過一面。”衛家鵬沒想到費君臣居然問得這么仔細,見招拆招地說。
“在哪里見過?”
衛家鵬哪知道老趙日常會出現在什么地方,瞬間啞了口。
林嘉方在見了費君臣的激動之后逐漸恢復了冷靜,發現隊長被難住,馬上出手救駕:“報告費政委,我們隊長來的時候,因為擔心我們隊上的伙食問題,與趙班長說上兩句話。兩人一見如故。”
比領隊的反應更迅捷,卻是在剛到的時候,一直低著頭好像很自卑的樣子。這個女兵,一張能隨心所欲改變面目的臉,令人能迅速聯想起那群虛偽至極的林家人。費君臣一個琢磨之間,放下了套子:“你姓林?我記得林穆海司令回家養老了,難道你是林老的孫女?是有聽說這次林老有孫女要到我們部隊來進修。”
林穆海是林老爺子的大名。林嘉方聽到這話受寵若驚,連忙點頭應道:“報告費政委,我和我堂姐一塊參加了這次454進修課程。林穆海司令正是我們的爺爺。”
聽堂姐被老公一套立馬露了馬腳,林涼邊洗碗,邊心里道:也好,省了她接下來專程向老公介紹這個人。
費君臣聽真是林老爺子派來的人,不禁一笑。那對老人在那晚上被氣崩后死不瞑目,派了林藝璇當尖兵準備犧牲不說,又增派一個后備炮灰。費君臣自我感覺,這對老人家實在太禮遇他們夫婦倆,竟然如臨大敵一般,繼而連三讓林家人前仆后繼。他和老婆都快不好意思了,只因林家人這些跳蚤似的表演,除了增進他們兩夫婦間的感情,好像沒有任何作用。
“你們好好努力。”費君臣提著金絲眼鏡在鏡片上閃過一抹意味深長。希望你們接下來的努力,能讓他和他老婆早點抱上孩子。
“是!絕對不辜負費政委的希望!”能得到首長大人的鼓勵,林嘉方再次激動得臉蛋通紅,用足肺腑里的聲氣誓言。
聽到老公和堂姐的這段詭異對話,林涼的腳底差點一滑。
趙班這時走回來了。費君臣把進修生交給老趙,提起腳離開。
衛家鵬、林嘉方跟老趙走進了炊事班的廚房后,都看見了在洗碗的林涼。
“她是——”衛家鵬故意指向林涼問。
老趙沒有懷疑他,答:“我們班新來的兵。衛隊長認識?”
衛家鵬心里頭樂了:敢當面奚落他的女兵,外貌不怎樣,才華不怎樣,落魄到炊事班來了。活該,活該!得意時,向底下的女兵半戲弄半沾沾自喜地說:“嘉方,我們隊里的女兵挺好的。這454是常年沒能招到女兵丟臉,今年隨意給找了一個。你們是要在這454里面學習,但千萬不能學她這種。”
隊長的話剛好合了她和她家人的心意。林嘉方笑瞇瞇道:“隊長請放心。”她絕對不會像她這個堂妹一樣找個三無軍官,還是個想偽裝三有的騙子。
老趙一直防著有病號出現,早準備了鍋粥,進修生要,舀了一小鍋讓他們帶走。等這兩人走了,老趙挨近林涼說:“小涼,他們對你像是有些誤解。”剛剛他們兩人的話,老趙是聽在心里頭的,只是不好公布林涼的身份給其他部隊的人知道。
林涼給班長寬心:“他們的話,我向來都當成是吃屎了。”
瞇瞇眼角的老趙,承認不厚道地又想笑了:“好,我們部隊的人,就是要有這種性格。”
叩叩。這回敲門進來的是譚美麗,對趙班敬了個禮后,喊死黨:“我們的行李到了,去拎吧。”
一聽見行李到了,林涼匆匆隨死黨跑了出去。當時新兵因為要去射擊場,行李都丟另一輛貨車上,結果這趟貨車半路要順道裝卸其它東西,耽擱到現在才到454營地。
王子玉幫姐姐把幾袋行李拎下來時,發現了一個袋子勾破了,露出了食物的影子,于是賊兮兮地向姐姐擠擠眼:“姐,我都看見了,分我一點吧。”
“不行。給我們班上的。”林涼搶先把那袋吃貨抱在懷里,誰都不能給。趙班現在對她還有顧慮,她指望這袋吃貨幫她穩住在炊事班的位置呢。
“我說,你這丫的,從一開始到現在,你就這么沒志氣?”譚美麗勾搭住她肩膀,用指頭戳她肉肉的臉頰教訓著,“怎樣?不然到我班上來?我們班長說如果你愿意來,他天天請你吃東西,絕對比炊事班好。”
王子玉一聽譚美麗這么說,急忙爭到姐姐面前,道:“我們班長也說了,如果姐你愿意到我們班,我們班長天天請姐吃大餐,而且正餐之外奉送零食。”
“你們不用誘惑我了。你們那些班長陰險的小算盤,不要以為用點吃的,就能把我騙到了。”林涼不屑地把鼻孔朝上天,“我追求的目標是在小河邊洗菜喂雞鴨鵝,趕豬上樹,你們那些班能滿足我嗎?”
這種唯炊事班獨有的田園生活,對于其它班而言確實挺難辦到的。
即使如此,王子玉等人不甘落于口風:“行。你得瑟吧,反正你是1隊的人,逃不掉。”
說到頂級怪物集中地的1隊,她師兄楊科也是在1隊。這一點,在楊科回到營地撞遇她抱著吃貨往炊事班走時,叫住她時提起:“我說小師妹,你想進炊事班,我想得到。但是,這1隊的例會你不能不來。我很多事要你幫手做。”
“師兄,你哪個班的?”
“我不在哪個班。”楊科逍遙地笑一笑。
454的三員大將,不在哪個班,是隊里二級軍官,作為班長這一級上面的一級,比如楊科,管理所有班的藥劑事宜。
“1隊上前線嗎?”林涼想,這1隊集中了這么多頂級怪物,出于對人才的珍惜,可能不會經常被派出去涉險。
“很少上前線是事實。但一旦被派出去了,沒的說,最危險的任務1隊莫屬。”楊科拍拍小師妹的肩頭,愛護地說,“所以如果我們隊里的人被派出去了,一般是我和你被選1個。我和六六說好了,出任務的話會派個人幫我專門看著你的。當然,不需要我叮囑這話,政委應該比我還緊張。但無論怎樣,你自己要保護好自己。”
“我這條小命,自己不珍惜怎么行?”林涼讓師兄不用白擔心。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楊科又問,“趙班有沒有帶你到我們各班里面逛逛?”
“有必要嗎?”林涼對參觀怪物們的班沒有興趣。
兩師兄妹一說一和回到炊事班,老趙讓人去幫她拎行李回來。炊事班一共才六個人,一個偌大的休息帳篷里,顯得十分寬敞。林涼把吃貨抱回到床上時,見師兄在場,不大好意思,分了一包吃貨給楊科帶走,其余的零食立馬找了個地方先藏起來。小民如他自己說的,是常期支援22班的人,在炊事班里也有張床位,趙班當他是半個炊事班的兵。這次幫林涼拎行李回來的是他。不過,林涼認為,他對她這么殷勤,說不定還因為那個13班班長的主意。
小民對此不否認:“我們班長是對嫂子的事業很感興趣。”
林涼掀開帳篷上一扇窗的窗簾,看見窗戶對著的帳篷里有熟悉的人影,問:“我們這隔壁住的是哪個班?”
“哪個班都不是,原先是給我們炊事班當倉庫用的。進修生要來,臨時變成了進修生的營地。”小民答。
還真是冤家路窄了。林涼替兩個堂姐嘆息。這么一想,對面的窗戶打開,林藝璇富有情調地把在草地里摘的花放進塑料瓶子里,擱到了窗戶這邊采陽。恰好照上了面,林涼勾一勾嘴角。林藝璇笑一笑,只是笑得不自然。林嘉方應該是和林藝璇睡同一張軍床的上下鋪,走到窗戶這邊想擦過林藝璇身邊爬上床的時候,窺見了林涼的身影,一驚之下,沒能低下腦袋掩蓋住表情。
小民見林涼在窗口站了有點久,湊過去問:“你看見熟人了嗎?”
“兩個女進修生,她們的衛隊長說的美女。”林涼戲謔著道。
“美女不美女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們隊里的人早已經對美女免疫了。來的進修生,基本都是美女。一年到尾倒追我家班長的女兵,有幾列車長。她們以各種借口到這里來,包括進修生。”小民搖搖頭,似乎對這種事感到司空見慣的厭煩,說,“你剛指的那兩個進修生,其中好像一個對我家班長有意思,剛在我們班那里借東西。”
“哪一個?”林涼問。
“名氣挺秀氣的,好像搞藝術的人,不像醫生,我家班長一聽名字已大皺眉頭,叫林藝璇。”小民像是能體諒到班長被美女糾纏的痛苦,表情忒艱苦地說,“偏偏,按照進修生課程編排,這些進修生是會到我們班輪著見習幾天的,沒法避過去。所以我家班長說了,等那美女來班里進修時,他要跟我一塊到炊事班逃難。反正,炊事班絕對不用被進修生見習。”
確實,炊事班是塊世外桃源,什么事,好事壞事,都攤不上炊事班的份。想不到的是,以前被許多人追的林藝璇,現在反而心急得倒追起了男人。
帳篷對面,林嘉方有意告訴了林藝璇:“林涼進了炊事班。”
“炊事班?”林藝璇一愣,如果她沒有記錯,最終那場考試里面林涼的表現是最出色的,理應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林涼進了454,也只能混成這樣。”林嘉方像是嘆氣地說。
那么,是林涼的狗運走到了盡頭,被打回原狀了?林藝璇內心里不禁浮起了一點小驚喜。
林嘉方看到了林藝璇嘴頭邊上的竊喜,也在內心里得逞地一笑。
指揮所里,衛家鵬向費君臣等三個領導請示,說是想讓進修生們在進修課程開始之前,與這里的教官來個見面會,拉近關系。費君臣等人認為,拉近關系沒有必要了,但是,禮節不能丟,介紹會是需要的。
454幾個頭兒自己商量后,準備在今晚給自己部隊的新兵開歡迎會的同時,順道把進修生們拉進場里熱鬧熱鬧,略盡地主之誼,別讓其它部隊整天說454小氣了。
聽說有歡迎會能參加,進修生們都高興極了,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從下午開始梳妝打扮。
林涼那群新兵,倒是在打聽到歷來新兵歡迎會是什么樣子的,一個個都提不起勁頭來。
歡迎會在晚上八點進行。在此之前,林涼和炊事班其他同志,一塊準備歡迎會上的點心。這期間,454的領導們過來視察。林隊邊發指示,邊趁機先剝個橘子塞進自己口里:“老趙,今晚有進修生要來參與,你可能得備多點芥末、辣椒這些。”
“林隊。”老趙聽領導這么指示,表示出任務的困難,“一時買不到那么多辣椒和芥末。”
“這樣啊,可以適當改個懲罰的方式,不需要浪費太多食物。”說到研究怎么捉弄人,454的三個頭兒最有興趣了,三人湊在一塊,很快商定新的懲罰方案。
八點,迎新會準時召開,地點設在全隊最大的一個會議廳。帳篷門口拉了條大大的橫幅,寫著《新兵進修生歡迎聯歡會》,看起來挺喜樂的。但是,這種進隊第一晚上的喜樂,對于每個454的兵來說,絕對可以算是一輩子記憶深刻的被喜樂的一次。對,是“被”喜樂,不是喜樂。按照454領導們的經典名言來說:悲劇往往比喜劇更能讓人印象深刻。所以454的新兵歡迎會,要讓新兵們“被”喜樂,才能把454永遠刻在骨子里頭,對于下一屆新兵的教育更加賣力。如此循環漸進,454的光芒將如永升的太陽永不熄滅。然而,進修生參加,此是第一次,因為是第一次這樣湊巧有進修生和新兵同一天到達的情況出現。
十個454的新兵,跟隨自己班進了會議廳后,與26名進修生統一安排在會議廳中間圓圈最內里的一排椅子,其他454的老兵們依次坐在了外面五六排椅子上。因此從命中的機率上來說,老兵并沒有吃新兵的便宜。
費君臣等三個隊里領導,今晚是官兵同樂,和老兵們坐在同一個圈子里,不會有特殊待遇。當除了站崗值班的戰士以外全員到齊,大門一關,兩個兵守在門口。這種仿佛如臨大敵的陣型,終于給了進修生們當頭一棒。
“隊長,不是說是歡迎聯歡會嗎?好像不是要給我們表演節目。”某進修生開始向衛家鵬偷偷地說。
衛家鵬不知道歷來454的新兵聯歡會規矩,與其他進修生一樣一愣一愣的,又因為是領隊,只得打腫臉充不胖子說:“這,可能是要讓我們一塊參加活動。沒關系,都是兄弟部隊,不會怎樣。”
話是這么說,這氣氛忒嚴肅了點,而且454的新兵們一個個都是低著頭好像死刑犯一樣,搞得他們這群同樣是今晚聯歡會主角的進修生們,也不禁都忐忑不安起來。
負責今晚組織游戲的軍官到點宣布游戲規則:“按照我們454的老傳統,今年與往屆一樣,部隊將對新兵們進行一次別開生面的洗禮。現在我宣布,擊鼓傳花開始。老規矩,錄音機的音樂自動停止的時候,花落到誰手里誰抓鬮,先答問題。問題答中,可以指定這會場里的某個人做某件事,答不中,抓鬮接受懲罰。新兵老兵沒有區別。”
說沒有區別,只是命中的機率,有區別的是題目和懲罰項目都是老兵出的。
林涼左邊坐的是譚美麗,右邊坐的是不認識的進修生。譚美麗過去坐的是吳平安和王子玉。至于林涼后面的位置,如果不是坐著自己的老公費君臣,她反而擔心老公會出什么更刁鉆的主意整蠱她。
不管怎樣,在進修生們聽明白是準備欺負新人的游戲規則后,一個個花容失色,來不及告病尿遁了。音樂開始,一朵紅花從組織軍官手里一扔,準確無誤進了衛家鵬懷里。因為領導們之前交代過了,為以防其它部隊說我們小氣,要優先款待進修生們。衛家鵬沒反應過來,咚,音樂停了。
“衛隊長,請抓鬮。”組織軍官走到了衛家鵬面前,笑容盡顯兄弟部隊間的親切和藹。
衛家鵬心想這454怎么想捉弄人,也不會捉到他這個領隊頭上,無論如何會賣他點面子,便神情淡定地從筒子里抓出了紙條。
組織軍官展開紙條后當眾念題,是一條解剖題目:“請說出人體一共多少條骨頭。”
林隊一聽這題目,水平完全不對,立馬問后面的六六:“你們放水了?”
“不是的。題目是各班長出的。考慮到這次有進修生參加,而且政委和總參特別交代了要先給進修生點甜頭,所以特意讓趙班也參加了出題。可能這條題目是趙班出的。”六六忙說。
眼見衛家鵬按住鼻梁上的眼鏡輕而易舉答了題目,并且在臉上流露出了不屑。林隊皺鼻子:“你們放水人家不領情呢。”
“安心吧。林隊。”奉書恬給林隊寬心,“趙班出的只有這一條。為的是麻痹敵人思想,不然在消滅之前全得跑了。”
衛家鵬不知454的人打的什么主意,只想這454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出的竟是這種小兒科。得到了獎勵的機會后,他眼光一閃,掃到了林涼的身影,腦子里靈光一動。這不是剛好把到454在那女人那里丟的臉討回來的時候嗎?而且,進修生們因為他第一個問題就答中獲得獎勵,都高興地擠眉弄眼,指望他在454面前揚威。
為此,組織軍官言簡意賅,意味地向衛家鵬挑了挑眉以示提醒,千萬要珍惜自己這條小命的機會,道:“請衛隊長想好了再說。”
衛家鵬自稱不畏豪強,瀟灑地按住鼻梁上的眼鏡,一手指到林涼身上:“我要那位戰友回答我一個問題。而且依照規定,她是不能撒謊的,對吧?”
他這根指到林涼身上的指頭,無疑讓會議廳里突然落入了更可怕的沉寂里面。組織軍官有扶額的感嘆,都提醒了,這貨是不是白癡的。哪個不好捉弄,居然敢想捉弄他們454最高首長的媳婦。于是只有那幫進修生們,雖然不知道領隊打的是什么主意,仍然興高采烈的,尤其是林家兩姐妹。沒想到,這么快有人幫她們出氣了。
指明了要他媳婦?費君臣是一怔之后,眉頭聳了一聳,向六六勾勾指頭:馬上去給我查出來。
譚美麗拉拉身邊死黨的衣角,擔心道:這混蛋明擺是想報復呢,你小心一點!
林涼對于突然被衛家鵬指中,倒是有點兒預感的,畢竟這個人從一開始已經很討厭她了。但是,他想做什么都好,老公在她背后,這里幾乎都是老公的兵,他能對她做什么呢?耳聽背后風吹草動的,老公應該在動作了。聳聳兩道英氣的眉,她耐心等小人會出什么招。
對面,在進修生們的慫恿下,衛家鵬洋洋開口了:“請這位戰友回答我,你丈夫的真實姓名,因為我不相信你真的是結婚了。”
與此同時,費君臣也收到了情報:原來這混蛋是自始自終在質疑他費君臣挑女人的眼光。
只能說這白癡太白癡了,戲弄她兩句倒也算了,偏要去踢她老公那塊鐵板。林涼很想裝作掉兩顆眼淚為這人哀悼一把,眼看老公的兵們一個比一個興奮。因這混蛋是在454最高首長挑戰,也是在向454挑戰,這是毋庸置疑了,他們可以借此機會在今晚向進修生們大肆展開進攻了。
話是這么說,林涼當然是不可能當著這么多外人的面輸了面子,真是讓他得逞報出自家老公的姓名,由是勾勾嘴角輕松一答:“我丈夫的真實姓名是PorryFaith。”
“PorryFaith?”
“對。這是我老公的曾用名,他曾經進過其它國籍,絕對也是我老公的真實姓名。”
聽到老婆這完美無缺的答案,費君臣內心里再度被感動得想流眼淚了。可是,老婆怎么會知道這事。之前他是有一次因為任務需要,是改了個英文名暫時入了他國國籍。
衛家鵬、林家姐妹、其他一眾人,卻都因為她這個出乎眾人所料的答案,被怔住了。
“你怎么證明你說的不是謊言?”衛家鵬是不甘心,提出質疑。
“我以我的性命發誓。”林涼可不像自己老公天天發誓都變成假誓了,說的是真話,不怕發誓,又勾勾嘴角,“不然,等我把我老公過去的身份證拿給你瞧瞧?”
衛家鵬聽她說得有模有樣,而且還有鐵證,終知自己沒能捉住她把柄嬉笑她一番,不由一惱,道:“好。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拿不出證據,就得接受懲罰。”
一聽衛家鵬這繼而連三的混賬話,費君臣提了眼鏡:混小子,這般死活糾纏他媳婦,給臉還不要臉了!!
接到首長遞來的眼色,音樂一起,組織軍官馬上遵照命令將紅花扔到了費君臣那里。費君臣捏著這紅花,左邊右邊的人都不給,一直等到了音樂聲停下。在這期間,所有人都是把心提到了嗓眼里頭。費君臣這動作,明顯是要親自回答問題。當然不會有費君臣回答不出來的問題。所以,眾人等的都是費君臣想要某人做什么的一刻。
終于,費君臣把眼鏡一摘,嘴角對著衛家鵬冷冷地一笑:“衛隊長,你學母雞叫三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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