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媳婦有絕招
“姐——”
沖進門里頭,王子玉的心在看見姐姐林涼的身影時,再提了一截。
“怎么樣?”跟在后面進來的楊科,走近六六。
六六把捆繞的繃帶打完結,說:“被扎了塊玻璃,現在止了血!
“抓到人沒有?”楊科聽說沒有大礙,馬上接著問兇犯的問題。
“警衛連的人出動了,在校園內搜索,很快應該會有消息!绷。
幾個人便同時望向了床頭那邊。
林涼半躺在床上,半個身子是被費君臣摟在了懷里。她閉著眼,因為止住了血,本來蒼白的圓臉緩緩浮現出了血色,呼吸由淺促變得均勻。然,費君臣抱著她的手沒有放,白皙的指尖一點點撫摩她的眉她的眼,她小巧的鼻梁來到下巴,眸子里的光在她淡淡的嘴唇上一點,凝緊后瞬間而逝。
看費君臣這個姿態,應該是維持不短時間了。
楊科悄聲問:“六六,政委就這樣?”
“政委第一個發現的,抱了嫂子后就一直沒有放手!绷穆曇粜,但壓不住憂心忡忡,“我和張兌從沒看見過政委這樣!
“嫂子沒有醒過嗎?”
“政委一開始用掐的,掐了很久沒有反應,把我們幾個都嚇死了。抱回來后,急速包扎止血,現在體征都還好。政委便說,讓她睡吧,她累的。”六六邊說,邊扯住靠前去的子玉,“讓你姐休息會兒吧。沒事,有我們看著呢!
王子玉只得順著意,被兩個師兄齊齊推出門。當然,他不想破壞老姐好事。只是這心吊著,而且今晚出這事,說不定是被自己牽累的。
“子玉。這事兒與你沒有關系!绷娝荒樧载熛鄬嵲诳床幌氯,說,“我們認為,可能與她被叫到我們這里來關系比較大,因為她是從這里回她宿舍的路上遭襲的。”
“是。你就別亂想了。這事兒,政委與我們肯定會替你姐主持公道的!睏羁频沽吮_水塞進他手里,安慰他。
王子玉拿著水杯沒有喝,聽著隔壁的動靜。
見其他人都走了,費君臣的指頭點在了妻子的嘴唇上,摸到干裂的唇表,低低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妻子耳畔說:“喝水好嗎?”
懷里的人一動不動,若不是均勻的呼吸傳到他指尖上,簡直與一條死豬無異。費君臣對于腦子里忽然冒出的“死豬”,這么一個不雅的詞匯,稍帶感慨。他清楚別無他法了,要喚醒妻子只剩一條路可以走了。于是他的臉便罩在了她的小臉蛋上面,輕輕抬起她的下巴頜。
驀地,懷里的人打開了眼皮,黑黝黝的兩只眼珠子瞪著他看,映的卻是他濃濃的笑意。
“你想做什么?”出聲,發現嗓子里一團火,林涼兩眉蹙了蹙,露出了些微的惱意,
她是很累,只想睡。每次這樣的時候,最討厭有人來打擾。何況這次為了逃難,她用盡了氣力,給那兩個歹人一人一刀后,仍措不及防霉運,跌了一跤被扎了塊玻璃,最后不得不跑回老公這里被取笑。越想她越是不能平復胸口里這股怒火。
聽得出她怒氣很大,費君臣不會在她頭上火上加油,這時需要的是體現丈夫的溫柔與體貼,然后盡快俘虜媳婦的心。他扶著她坐起來,溫溫吞吞地把眼鏡扶了扶:“你得喝點水。不然我怕你會發燒!
林涼接過他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大口,問:“子玉呢?我剛剛好像聽到他來過了!比缓笏p腿挪了挪,準備下床。
費君臣一只手迅速地把她肩膀按住,問:“你想做什么?”
“我和子玉說會兒話。我怕他擔心。”林涼說。
“他在隔壁好好的。有什么話明天再說。你現在先休息!辟M君臣握著她肩膀沒有將手放開。
林涼似是無聊地掃了他一目,道:“這點小傷——”
“什么這點小傷?這點小傷就不叫傷了?”費君臣每說一句,音色每降低一層,力道也加重一分。
林涼聽出他口氣里,隱隱含了軍官的喝令聲,不悅時眉毛往上一提,道:“你干嘛了你?”
費君臣的手往她左臉上一摸,忽地抬起了她的下巴頜,讓她的眼睛對著自己:“你聽好了。我最討厭不聽話的病人!
“你說什么?”林涼眉毛提了再提。
“我說,你現在應該聽話躺下去休息!
“如果我不照做呢?”
費君臣不是沒有遇到這種反抗的病號,冷冷地蹦出:“休怪我手下無情。我可以老實告訴你,如果在戰場上被我遇到這種傷病員,一針鎮靜劑打下去再說!
林涼不屑地在他那張與弟弟一樣自戀的面孔上掃了眼,豎起了根指頭:“你以為你是什么人?我看你,就是小時候喜歡在孩子群里當習慣了霸王,長大了更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是皇帝。說白了,就是欠揍。”
早聽到隔壁動靜,又不敢進去的楊科等人,在門板上豎著耳朵監聽。今聽見了小師妹指明首長欠揍,幾個人都揩了把汗。
“我早說了,這羚羊真不是羊,是老虎,是獅子,是恐龍。”張兌搖著頭,堅稱一開始的觀點。
“這老虎、獅子、恐龍,是一級升一級啊。”楊科苦巴巴地點著頭。
“可憐了政委!绷谫M君臣身邊最久,對首長的感情忠心不疑,當然為費君臣說話了。
“我看不見得。”楊科搖搖指頭,繼續聽壁角。
費君臣聽見媳婦說自己欠揍時,著實是一小怔。從小到大,誰敢這樣說他?他略低含頭,以沉思者的姿態,扶了扶眼鏡:“我想我并沒有做錯什么需要欠揍的!
“你——”媳婦的指頭立馬指到了他眼鏡前面,“你敢說你沒有?你剛剛想對我做什么?!”
費君臣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能做什么了?不就是關心下媳婦,勸媳婦好好養傷,然后其它的事情都會由他來替媳婦解決。可是,媳婦明顯把他的關心當成了黃鼠狼的野心。幸好,他有絕招。眼鏡一撩,閃過抹利光,他搖頭,像是對著國旗一般宣誓的嚴肅面孔:“我絕對不敢對你做什么,以我費君臣的人格保證。”
見他否認得這么快,林涼以為蹊蹺。她蹙著眉頭,把腿放到了地板上,見他沒有阻撓,心里疑惑又加了一層。很快,當她站起身時,兩眼忽地一黑,驟然頹倒下來的身體被費君臣伸出來的手穩穩當當地接著。
幾個人聽到屋里咚一聲,接著沒有了聲響。一個個擔心是發生了什么問題,王子玉率先奪門而入。
進去時,看見費君臣把媳婦放回了床上,并細心地幫媳婦蓋好被子。
王子玉一絲怔:“這是怎么了?”
楊科洋洋得意地拿軍帽扇扇風,:“我都說了,小師妹最終還是得栽在我們政委手里。”
王子玉聽著姐姐那里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心里一松,便明白姐姐是被下安眠藥了。這個敢給他姐姐下藥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問題是,他接下來不得不擔心姐姐起來后,會不會對姐夫一頓狂打。
“放心。我們家政委有絕招。”楊科拍拍他肩膀,抖料道。
“什么絕招?”王子玉兩眼光光,能制得住他姐姐的絕招,他也想學幾招。
楊科手指一指,指的是六六遵從費君臣的指示,快速倒掉林涼喝過的杯子里的水,并用特殊溶劑沖洗杯子,解說:“這樣一來,證據會被消滅得干干凈凈。然后,如果對方醒了,問是誰干的。就得學會死皮賴臉地向祖國宣誓:絕不是我干的!”
王子玉終于在這會兒明白了,為什么姐夫會被稱為戰無不勝的魔鬼,就因為沒人能做到姐夫這般的死皮賴臉。
“清楚了嗎?”楊科是未來戰友的小師弟肩膀上再拍拍,“我們454,從來面對這種問題,絕對不能屈打成招。哪怕是你姐問起你——”
“你放心,師兄,我絕不會說的!蓖踝佑耨R上表忠心,“我絕不會辜負454對我的期望!
一想到又有個天才被政委帶壞,跟他們同流合污了。楊科那句“孺子可教”的贊揚,憑良心說,是遲遲出不了口。
費君臣這邊安頓好媳婦后,神態頓然一變,恢復到平日里那個作戰指揮官的魔鬼費君臣了。
“警衛連捉到人沒有?”
聽見首長這句冒著寒氣的話問起,張兌不敢打謊言,道:“捉到了兩個小混混,都是不滿十六歲,F在押在小民那屋內,政委要不要親自過去問問。”
費君臣起來,走出房間時交代:“六六,你和子玉留下看著她。我下的安眠藥不足三個時辰會醒。中途你們給她再喂一些!
于是六六留了下來,王子玉馬上搬了張椅子坐到姐姐床邊,對于姐姐那腿上的傷,也是皺緊了眉頭不放。
費君臣等人來到了關押罪犯的小屋。在他們來到之前,已經有警衛連的連長和班干在提審。
“說!是誰指使你們干的?目的是什么?”
“我們不知道那人是誰,只給了我們錢,說是讓我們嚇嚇她。哪知道我們還沒動手,反被她劃了一刀在手臂上!被旎靷儫o比郁悶和委屈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費君臣聽到被反扎了刀,甚是悅耳,揚了揚眉,問部下張兌:“他們受傷了嗎?”
“是的。政委。兩個人的手臂都劃傷了。我們給他們進行了包扎止血。我想,嫂子腿上被扎的玻璃,不是他們干的!睆垉哆@話既是承認了林涼很英勇,也承認了林涼著實很倒霉。
費君臣不管對方有沒有得逞,媳婦這傷是不是自己磕的,但是,既然有人想對媳婦動手,對方肯定就是在他面前找死的。
他推門進去,里面的兵見到他,都肅然敬禮:“費政委!”
扶著眼鏡,費君臣的目光像是漫無目的地在四處掠過之后,忽然頓在了兩個小混混驚懼的眼瞳里面。
兩個小混混在他兩道冰寒視線如出鞘的刀尖掃過來的剎那,周身抖成了冰棍條,哆嗦著,一句求饒的話還說不出口。
費君臣感覺,在這兩個被人指使的小白癡身上,是查不到什么的。他揮一下袖子,對警衛連連長說:“移交法辦吧。”
“是!”警衛連連長接令。
費君臣轉身出了門,在走廊上遇到了個來報告的兵。
“報告,政委!
“怎么說?”
“有個女人,自稱是嫂子宿舍的舍監,到我們這里要人!
費君臣眉尖蹙起,這事他剛剛才聽楊科說過,心情極為不悅,把手一揮:“趕她走!想見人,讓她明天和學校領導一塊過來!
劉舍監被層層的兵擋著,說是“不見”。想自己在學校里這么多年,是佛還得照她三分臉色看。她惱羞成怒,打了個電話給老公,說:“你趕緊過來,我有個學生被部隊的人扣住了。你得幫我救她出來!
劉學富是學校政治處副主任,也是劉舍監的老公,聽到老婆這通電話,事情似十萬火急,不敢耽擱,一路匆忙趕過來。
費君臣不久又接到報告,稱劉氏夫婦兩一塊來興師問罪了。
“政委,不然我代你去教訓他們一頓!睏羁凭砭硇渥,滿腔熱血,要為小師妹出這口惡氣。
老婆的氣,費君臣當然是想自己出了,這樣,在老婆面前才有面子。
“讓他們在接待廳等我!辟M君臣指令。
劉氏夫婦來到了接待廳。見門口兩個兵,室內兩個兵,四個兵阿哥宛如四個武神將兇巴巴地看著他們兩個。劉學富有些心慌了,對老婆說:“你有沒有弄錯了?費政委那是多大的頭兒,會做出扣留學生過夜這種自毀聲譽的事情嗎?”
“沒有錯。我那個學生風紀太差,不知是怎么得罪了費政委和他的兵。剛他的兵,才到我們宿舍找我,要找我那個學生算賬呢!眲⑸岜O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就是這么來的。因為她是每天能窺探學生生活隱私的舍監,沒有一個老師能更比她了解學生的品格,她自始自終都認為自己該高于其他教學老師一等。
劉學富不是不知道老婆的驕傲,問題是費君臣這是尊佛,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如果那學生真是得罪了費君臣,只能說是咎由自取。不過,按照老師的品德來說,他不能見死不救。這不,接到了老婆的電話后,硬著頭皮過來了。
結果,費君臣讓他們這一等,等到半夜三點還不見人。
劉學富喝了幾杯茶水,幾度煎熬,撐起睡眼。叫他來的老婆倒好,把頭擱在他肩頭上打起了呼嚕。他心想:如果費君臣只讓他熬夜還好,但是,老婆這個一睡到天亮,可能把他一邊肩膀給枕廢了。老婆近來的體重增加不少,應該是天天晚上窩在值班房吃夜宵了。
軍人沉穩的腳步聲,在走廊里響起。
沒想到,半夜三點四十五分時,費君臣赫然在他們面前出現了。
劉學富早已形成了那種見領導的風格,在見到比自己軍銜高的費君臣出現時,他啪地肅然起立,道:“你好,費政委!”
可憐他老婆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猝然起身一甩,整個人從椅子上跌了下來。
“哎呦!眲⑸岜O捂著腰,不雅地哼叫一聲。
見老婆不雅觀地當著領導的面摔在地上,劉學富臉蹭地紅了,一只手拉了拉老婆袖子,低聲罵道:“還不快起來!”
劉舍監拉住他的手,爬了起來,睡糊涂的眼皮子一打開,見到了費君臣冷丁丁的藐視,宛如一桶冷水當頭澆下,凍醒了。
費君臣。沒有見過之前,她也想過會是什么樣的人。人人都說他是個魔鬼,畏懼的同時又將他封為神魔一般崇仰著。但她每天作為充滿將門子女的軍校老師,見到的大人物會少嗎?所以,一直以為這人是不足為懼的。如今見到面,她還是這么認為——
劉學富見自己的妻子向著費君臣拉出訕笑的臉,更羞愧地無地自容。
“兩位請坐吧!辟M君臣是非明辨,進來時只需察看一眼,就知道這事兒出在誰身上了。
劉學富接到首長命令,馬上坐下。
劉舍監沒有軍人聽令的這種作風,雖然她一直強調自己看管下的學生必須聽從自己的指令。她沒有坐下,訕笑依然:“費政委,我是女生宿舍的舍監,鄙姓劉。”
“劉老師,久聞大名!辟M君臣向她略勾嘴角。
劉學富聽到費君臣蹦出“久聞大名”四個字,全身血液凝住了,因為冰冷徹骨。劉舍監則聽得心花怒放,拿手捂著嘴邊哈哈哈笑道:“沒想到,我區區一個舍監老師,也能被費政委耳聞過!
“不。你這個舍監,做得比學校校長還要大,我費君臣怎么能沒有聽說過您呢?”費君臣說完這話,指頭點點桌面,吩咐勤務兵,“加點熱茶。別慢待了我們偉大的劉老師舍監!
劉舍監這會兒聽出他話里的嘲諷了,一下子從紅臉變白臉,從關公臉變包青天。
“兩位老師,半夜三更到我這兒來,是邀我一塊賞月喝茶嗎?”費君臣扶著眼鏡,對于劉舍監這樣一個整天折騰他媳婦的女人,顯得饒有興趣。
“費政委,事情是這樣子的——”劉學富擔心自己老婆出口便是錯話,搶著說,“我想,我們應該是弄錯了,所以——”
“什么弄錯了?”劉舍監面對費君臣或許有點畏懼,但是,對于自己老公,那就是劈頭蓋臉地罵,“你說我什么弄錯了!分明就是那個生活不檢點的學生林涼,厚臉無恥地住進了費政委這里,不是嗎!她什么齷齪心思我會不知道,想著自己進不了部隊,想著超越我們的女兒,于是用盡骯臟的手段勾引部隊領導!
劉學富見著費君臣的鏡片底下發出肅寒的光,急忙把老婆強硬拉回了座位上,低頭道著歉:“對不起,政委,這個事兒,容我們回去再好好查清楚!
“你們知道我為什么剛剛遲來嗎?”費君臣聽說了劉舍監這些辱罵媳婦的話,還怎么能放虎歸山留后患。媳婦說的沒錯,他是個小氣的男人。尤其是聽見有人欺負他家里人時,特別的小氣,不狠狠欺負回去,他就不是小氣的費君臣了。
“政委,不清楚。”劉學富老老實實地低下頭,準備挨訓。
劉舍監嘭一下跳起來,齜著牙小眼睛急速翻著眼皮向著費君臣吼道:“你是和林涼在一起吧?你作為軍人生活作風也這樣,不怕你領導抓你?”
劉學富哎呀一手拍在額頭上。因為老婆不是軍人,對于軍隊里的觀念完全不深,在軍校這么多年都是按照自己一套理論來做。如果不是他罩著,老婆早就出事了?墒,現在,不是他能罩得了的事兒了。
“我是和她在一起,可是你知道我為什么和她在一起嗎?”費君臣倒是沒有像劉學富想的,瞬刻著了火,慢悠悠地磕著茶蓋子。
“她勾引你?”劉舍監揚著眉,吊著的三角眼就像那些在門縫里窺探的八婆,“肯定是的!”
費君臣把茶杯一蓋,吐出:“是我勾引她,你滿意嗎?”
他這話可沒有撒謊。媳婦是被他拐騙來的。
劉舍監臉上刷的白了白,白粉一般的白,這種話兒,她從沒有聽一個男人說過,于是在白完臉之后,她老臉騰地紅了起來:“怎么可能?你是男的——”
費君臣可不想把自己和媳婦之間的私事兒說給這些外人聽,到此戲弄完了,就得歸回正題了。因此他手中的茶杯擱到臺面上“嘭”一聲大響,足以讓對面的兩人“啪”一下肅然起立。
“事情是這樣的。今晚我們454的講座結束之后,因為林涼同學給我們部隊提了意見,我便找她單獨談話了解情況。十點鐘左右,她自己回去,但是,不久,我們發現她在校園里受傷了。傷她的兩個小混混現在已經抓到,送去了法辦。主謀尚未抓到。可我們454欠了林涼同學一個合理的解釋,接下來,我承諾會全力調查這起案件,還給林涼同學一個公道。林涼同學今晚是在我的房間休息,是作為一個傷員。我照顧她,是身為一個部隊領導的責任和一個醫生的責任。如果你們有疑問,可以向派出所了解或是向警衛連了解。”
劉學富聽他這番長篇大論,是一字字地仔細聽,不敢漏掉半個字,臉便是一遍又一遍慚愧地刷紅。
費君臣知道他這人不是主謀,要教訓的人也不是他,起身時向著那個還在昂著頭的劉舍監道:“劉老師,你愧于師表。我不希望在軍校里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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