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重來
軒轅百年,也就是耶律離人登位三載,改年號成沛,軒皇城篡為敦煌。
又逢冬末年關(guān),大雪一飄百里,敦煌的街道依然熱鬧非凡,甚至更勝曾經(jīng)。江山已止戈,形形色色的商人涌入其中,平添一幕繁華。
“老板,給我那個。”華裔男子指指豬八戒面具,全身散發(fā)著一股冷然。背著臉,讓人瞧不清他的表情。
經(jīng)過此攤鋪的佳人美女,均是停下步子,也學(xué)著他,要面具來耍,各個醉翁之意不在酒。
男子也不怒,丟了銀子,接過面具,轉(zhuǎn)身便要走。
“這位爺,這位爺,銀子小的不要了,您就在多呆一會,多呆一會。”猛的拉住男子,老板不傻,言商之人十有就“奸”,他自然是懂得利用某人優(yōu)勢,多多賺票票。
一道凌厲的光射過去,老板住音,咬的舌尖生生作疼,這家伙拽什么拽!
“走了喔。”眾女嘆息,俏顏上露出了失望之色,踮起腳尖眺望,卻只看到月下的孤影,在人群中飄逸而去,像是蒲公英沒有落地的根。
三更響過,月滿西樓,皇宮內(nèi)一派奢華。上百顆夜明珠妝點在殿堂上,如夢般的翡玉小巧杯置放在雕木桌上,長長的紅地毯覆上大理石,百官從門外涌進,均是笑言如花,心思各異。
“皇上還未回宮?”鳳衣太后臉色一沉,似有不悅。她的夫君遁了空門,她的皇兒卻日日思著一個已故之人,也不管這大好江山由誰來繼承。
她千般算計,就想讓離人在這百年大典中選出位能母儀天下的女子,可偏偏他卻不知了蹤影!可惡,真真可惡!
貴喜在一旁小心伺候,心里自是清楚陛下去了哪,卻也不說,只是回道:“太后放心,蒼將軍已經(jīng)去尋了,看這時辰也快回來了。”
唉,自從那年起,一到這時候,萬歲爺總會消失,每每回宮時,手中都拿著豬八戒面具。他們做奴才的不敢問,也不愿問,獨獨看皇上的神色就能明白,此事與那個人有關(guān)。
造化作人啊,造化作人啊,喜公公搖頭長嘆,這場盛宴怕是又會招來禍端,但愿主子能待到人散了再回來。
夜色更濃,蒼穹掠過一棵又一棵的青竹,落身在高高的城墻上。
他立在原地,抬起的手又落下。
“主子,三更天了。”再不回去,太后又會暴跳如雷吧。
華裔男子不語,指腹撫摸著豬八,將眼埋入面具中,還能聽到那輕輕洋洋的笑。
“離人。”
“那個,那個,我要那個。”
“帶上,哈哈。”
他想的模糊,忽然對著蒼穹說:“去拿件裘衣來,莎兒的身子受不了寒。”垂頭低目正待說什么,才發(fā)現(xiàn)原本嬌臥的人已不在,獨留一個豬八戒面具和銀色的手機,冷冷清清顯得很是凄涼。
嘭,嘭,嘭!煙火朵朵綻放在夜空中,照亮了這方黑暗。
舊景猶在,年年花開,只是物非人非事事休。
突的,亮著的鷹眸就有了幾分黯然。
莎兒,是不是時日太久了,你都忘記了要回來呢?潑墨濃夜,如晝宮殿,百官彼此小聲的說著什么,指指外面的月色,喝盡了酒壇里的香濃。
喜公公站在殿門外,左顧右盼,突然宣道:“皇上駕到,皇上駕到!”一聲聲響徹寂靜,群臣叩首,仰著黃衣衲子高呼:“臣等恭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耶律離人落座揮袖,鷹瞳掃過各個木桌旁的女子,他還不知道王朝慶典,還可以攜帶家眷。玩味淺笑,笑意卻凝在眼底,凍結(jié)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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