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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溫舊夢


  璃月最終還是沒能從慕容倦口中得到答案,對于他的一切,這個男人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從他房中跑出來后,璃月坐在庭院里的蔦蘿花架下生悶氣。

  她真的很想如他所說,徹底忘了他,也許那樣心中便不會如此煩亂如此窒悶。

  可,如她秦璃月是那般容易收心收情之人,如今身邊也不會有那么多煩人的男人了。

  有時想想,這齊人之福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享的,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是否也有這樣的煩惱呢?

  巡邏的侍衛老遠發現了她,大喝:“什么人?”

  “滾啦!”璃月正滿腹怨氣無處發泄,聞言,吼得比他們還要大聲。

  侍衛們滾了,燕瑝來了。

  東方已開始隱隱泛白,他衣冠整齊閑庭信步,看著精神挺好,但璃月知道他一夜沒睡。

  見他走到了自己面前,璃月蜷在長椅上,悶悶地拋出一句:“你怎么沒睡?”

  “今夜無人入眠。”燕瑝說著,在她身側坐了下來。

  其實聽著挺搞的一句話,然此刻璃月卻沒心情去品讀了,抱著雙膝悶悶地將臉埋在臂彎里。

  “不要怪他,都是我累了他。”片刻之后,燕瑝突然道。

  璃月臉一側,露出一只眼睛看著他,求真相的意思不言而喻。

  燕瑝抬眸看著侍衛們在遠處巡邏,語音輕輕:“他回來是為了幫我,慕容冼死后,慕容家族年輕一輩,無論是實力還是威望,他都首屈一指。然而,他曾經違逆過太后,要重新回歸慕容世家,回歸永安,必須先得到太后的首肯。月蠱,便是太后用來確保他忠誠的手段。”說到后面,他語調中壓抑了一絲微微的憤怒。

  璃月早已是半呆,她本以為,既然月蠱是金縷研制出來的,那么慕容倦中毒應該多少跟他有關,然而事實卻證明,對他下蠱的人,竟然是……東儀太后,她的……

  她扭過頭,制止自己往下想,理了理亂糟糟的思緒,她問:“太后……從哪里弄來的月蠱?”

  燕瑝搖頭,道:“她自有她不為人知的渠道。”

  “燕瑝,如果有一天你大權獨攬君臨天下,你會如何對待太后和琛王?”璃月突然控制不住地問。

  燕瑝目色深深,沉靜道:“那要看我在這過程中付出了多少代價。”

  璃月看著他晨色微光中棱角暗藏的俊逸側面,第一次隱隱地嗅到他身上專屬于帝王的冷酷氣息。

  *

  在玉茗館補了小半天的眠,璃月起床后第一個念頭便是去找玉無塵。

  月蠱是金縷研制出來的,太后和金縷之間唯一有關聯的便是九天玄女云淺,如果說對慕容倦下月蠱的是太后,那么給太后月蠱的一定是云淺。

  久病成醫,如果說能證明云淺也能研制出月蠱,那么給蘇庭松下毒,云淺的動機要遠遠高于金縷。

  蘇吟歌制毒解毒之術獨步天下,要讓他不遺余力地去對付一種毒藥,方法毫無疑問,讓他最親近的人都中這種毒,一旦他研制出解藥,得到解脫的除了蘇庭松和慕容倦,還有他云淺。

  只是沒想到,蘇吟歌也對月蠱也束手無策,于是第二條計策便產生了,讓蘇吟歌利用金縷對她的親近趁機下毒。

  但是金縷中的只是遏制內力的毒,如果他們沒有下一步計劃,這種毒又要不了人的命,將來金縷登基,身邊不會缺保護他的人,即便終生不能動武又怎樣?

  所以,他們一定還有針對金縷的后續計劃。

  蘇吟歌這廝現在吃金縷的醋吃昏頭,只怕不肯實言相告,那么,她何不轉移方向,去玉無塵那里投石問路一下?

  且,她心中還有個想法,玉無塵那家伙對醫藥也頗感興趣,雖不曾見過他行醫,但她見過他研藥,貌似還都挺好用。若能讓他和蘇吟歌聯手,是否能研制出月蠱的解藥呢?

  嗯,計議一定,梳洗一番便向臨風館行去。

  還未靠近,老遠便聽到女子嬌蠻的呼喝聲:“……為什么不見我?正主回來就不理我了嗎?我又不會和她爭。你讓我進去。”

  出岫的聲音:“阮姑娘,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少爺今天不見客。你愿意呆在伴花眠少爺也不趕你,但請你自重身份,上次逍遙派一事少爺不與你計較便罷,切不可再犯第二次。”

  璃月聽得有趣,忍不住走出藏身的芭蕉,眸光一掃臨風館前,不由一怔。

  是她眼花么?她怎么好像依稀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

  出岫何等機靈,璃月一現身他便看到了她,當下心里暗自叫苦,表面卻揚起微笑打招呼:“秦姑娘,你來了。”

  正與出岫對峙的嬌小少女聞言回頭,喲呵,竟然連容貌也跟她有幾分相似,那眼睛冒火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也像極了幾年前天不怕地不怕固執要強的她。

  璃月晃悠悠地走過去,看著那姓阮的女子笑問:“哎喲,這位妹妹是誰啊?生的真是俏麗無雙。”

  出岫還未出聲,那少女卻迎了上來,上下打量著璃月,開口便道:“你就是秦璃月?玉無塵的心上人?”

  不介意她的無禮,璃月笑吟吟道:“前半句話正確,后半句話,有待商榷。”

  少女大咧咧地一揮手,道:“你別跟我打哈哈,我叫阮馨禾,仰慕無塵公子已久,早就聽說有你這么一號人物,今日好不容易得見真身,我要向你挑戰。”說著后退一步擺開架勢,看那動作倒也干凈利落行云流水,漂亮得緊。

  璃月再次失笑,心中暗嘆:玉無塵啊玉無塵,你造就了我一個秦璃月不夠,還要造就第二個么?不過……看這小丫頭的樣子,她倒還真有種后繼有人的感覺。

  “喂,你笑什么?不敢接招么?”阮馨禾抬起小巧的下頜挑釁地看著璃月。

  璃月伸出手指微搖了搖,道:“小丫頭,女人對付女人,那叫自相殘殺,女人對付男人,那才叫真正的高段。看中一個男人,他有心上人,沒關系,好男人總有人搶嘛。殺了他的心上人,抑或打敗他的心上人,有什么意義?武力值高低是男人們用來挑選手下的標準,不是用來挑選女人的標準。只要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再怎么鬧騰都沒用。這就叫攻身為下,攻心為上,懂么?”

  阮馨禾慢慢放下了擺開的架勢,撓了撓頭,問:“那,怎么攻心呢?”

  璃月一笑,道:“實踐出真知,多找幾個男人試試就知道了。”言訖,略有些調皮地沖阮馨禾眨眨眼,緩步向館內走去。

  阮馨禾怔了一怔,移步門前,想進去又被出岫攔住,不由看著璃月的背影叫:“我才不信你會放著玉無塵這么好的男人不要,轉而去找別的男人呢。”

  璃月笑了起來,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模樣。

  阮馨禾氣惱地直跺腳,轉而又想起一件事,指著璃月的背影沖出岫吼道:“你不是說玉無塵今天不見客嗎?”

  出岫十足無辜:“她又不是客。”

  ……

  推開房門,令人心曠神怡的山風帶著一絲他的杜若氣息穿堂而過,拂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璃月剛想進門,冷不防一大片薄如蟬翼輕如風絲的薄紗迎風揚了起來,幾乎將她整個罩住。

  她手忙腳亂地將迷了自己眼的輕紗從頭上扯下來,然后循著那看似綿延不絕的薄紗追根溯源,走過外間,繞過月門,越過屏風,再穿過玉榻,目光瞄到站在窗口那抹飄飄欲仙的人影時,璃月真想狠狠地罵一句:他娘的!

  道這薄紗是什么?他無塵公子外面罩的紗衣后擺!

  這他娘的也太長了吧?!

  他玉無塵雖然一向穿衣講究,不是白的不穿,料子不是頂級的不穿,不是輕若無物的不穿,摸上去不像嬰兒膚觸的不穿,容易臟的不穿……但向來也講究個簡單利落啊。

  今天這是怎么回事?罩紗后擺生生飄過去一間屋子,誓要化身白孔雀,滿室都是他張牙舞爪的尾翼么?

  只不過,看他立在窗邊,雪白的紗衣與他烏黑的長發一起揚在空中映著遠處青黛色的山影,還真是美得恍若搖落的山音,掌上的流云,仿佛下一刻便會乘風歸去羽化成仙。

  璃月用目光YY了一會兒,開口道:“今天這是怎么了?改頭換面?”

  玉無塵緩緩側過身來,完美的臉部線條,難畫難描的眉眼,美玉般的膚色……說實話,到現在為止她就被三個人的美色迷過,第一,玉無塵,第二,金縷,第三,皇甫絕。

  三個人中間又以玉無塵的性格最為清寡出塵,如征服他,相信那成就感定然勝過征服另外兩個人。

  “再不改改,怕即便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見我了。”玉無塵笑容明艷地開口,右手照例握著他那把小玉扇,向璃月伸出左手。

  聽他話中醋味這么濃,璃月只當他還為她昨日拐走燕瑝一事耿耿于懷,便笑著走過去道:“這么怕受冷落,外面有個跳著叫著要見你的,你怎么就不能招待一下呢?”

  “除了你,我何曾稀罕過別人的青眼?”他拉住她的手,一下將她擁入懷中。

  埋首于他杜蘅微沁的懷抱,那一瞬間璃月真的有些回歸故里的感覺。五年啊,她對這樣的味道記憶太深了,在外面游蕩時,她以為自己能忘卻,如今,才知道,自己其實一直渴望著這一刻。

  玉無塵卻有些傷感,他此刻擁著她,可誰知道下一刻,她又會在誰的懷中?

  一個人的精力終歸是有限的,他能對付其中一個,難道還能對付整個一群么?幾件事做下來,他也真有些身心俱疲了。想想當初放璃月離開的那一幕,再想想此刻費盡心機想讓她回歸,他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就是個自尋煩惱的蠢貨。

  不過……

  初戀情人再見面,能做些什么呢?

  仍是那張玉榻,仍是璃月騎坐在他腿上的姿勢,仍是唇瓣相貼,然而心情卻已截然不同。

  璃月小手搭在他肩上,專心地吻著他,這個她肖想了七年的男人,如今,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任她為所欲為了。

  他是她所吻過的七個人中最不具備進攻性的,軟滑的舌尖在乖順迎合她的同時,還帶著一絲半推半就的羞澀,誘得她屢屢深入敵后圍追堵截,然后又被他含住輕吮。

  聽著他一向平穩的呼吸因自己變得急促,璃月心動起來,不甘心舌尖被他吮得渾身軟麻,她將他推靠在玉榻上,吮過他絲滑的唇瓣然后抬起頭來。

  眸光如泉,透過烏黑的瞳孔涌入對方心中,溫潤滋養,開出繁花一片。

  璃月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仍然對他精致到不可思議的五官表示羨慕嫉妒恨。伸出青蔥指尖,她描繪著他一絲不亂的長眉,進而滑到他秀挺的鼻尖,看著他晶瑩通透的膚色,苦惱道:“玉無塵,你能不能在你鼻梁兩側弄幾枚雀斑出來讓我平衡一下?”

  玉無塵被她蹂躪得腫艷的唇微微一咧,露出幾顆整齊雪白的牙,道:“你猜我會不會答應呢?”

  “我猜……如果你不答應……我會咬你!”璃月說著,皺起鼻子做兇相給他看。

  “那來吧!”玉無塵伸手一擁她,兩人的唇瓣再次疊加在一起。

  然還不待他如何享受甜蜜,突然被悄無聲息摸到他腰側的爪子給撓得哈哈大笑起來,魚一般一躍,本來躺在玉榻上的兩人齊齊滾到地上。玉無塵借勢往她軟綿綿的身上一壓,假裝昏倒。

  男人終歸是男人,平時看著輕盈似仙,這一壓上來才知道,其分量遠不是璃月可以承受的。

  “喂,玉無塵,裝死啊?再不起來我又撓你哦。”璃月忍著吐血的沖動威脅。

  玉無塵笑了起來,抬頭,在她頰上親了一下,然后乖乖起身。

  殊不知紗衣的下擺卻把璃月給纏住了,他站到一半,猛然被那下擺一拖,猝不及防間一個不穩又倒在璃月身上,這下臉直接壓在了她飽滿的胸上,玉無塵臉上一燙,抬頭時雙頰紅如火燒。

  璃月被他一壓痛得直叫,正想罵他該死的紗衣長得可用來裹尸,然睜眸看到他臉紅成那樣,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真的在害羞。

  一向臉皮墻厚寵辱不驚的玉無塵竟然會因為壓了下她的胸羞成這樣,還還真是讓她意想不到,當即覺得著實可愛,一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戲謔道:“原來你也會害羞。”

  “哪有?”玉無塵試圖否認。

  “臉紅成那樣,不是害羞是什么?”璃月見他不承認,指著他的臉道。

  “那是被你硌的。”玉無塵睜著眼說瞎話。

  “硌?”璃月眉梢一下挑得老高,這死男人當她胸是石塊么?不教訓他她就不姓秦!

  ……

  片刻之后,桌底下,一男一女被那長長的衣擺裹得像個蠶繭子一般,還互相摟著忘情擁吻。直到感覺下腹處似乎多了個硬硬的東西,璃月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看著被她壓在身下同樣氣喘吁吁眸色迷離的玉無塵,一時有些回不過神。

  她不是說要教訓他么?怎么兩人又滾在一起吻得如膠似漆了?

  這家伙動情了,雖然……她真的對他肖想已久,也很想將他拆吃入腹聊慰多年思戀,可是……她昨晚剛被葉千潯折騰完,身體的酸軟還未恢復過來,真的經不起再一次折騰了。

  當即欲退出戰場,卻發現自己和他被他的衣擺裹得牢牢的,扭動了幾下無濟于事。

  “不要動。”她的動作蹭到了他勃起的那根,讓他有些尷尬有些痛苦地伸手制止她繼續泥鰍一般地亂扭。

  璃月自然也知道他為何阻止她,當下臉也微紅起來,又羞又惱地捶了他一下,罵道:“下次再敢穿這么長的衣服,我就當眾扒光你!”

  最后將玉無塵那件造價不菲的罩紗扯得稀巴爛,兩人才得以脫身。

  玉無塵換衣服去了。

  荒唐過后,該辦正事了。璃月盤踞在玉榻上一邊吃蜜瓜片一邊思索著一會兒該如何向玉無塵開口。這家伙精得如賊一般,拐彎抹角也許只會讓他起疑,還不如直截了當。

  “你什么時候結識云淺的?”玉無塵回來后,璃月一邊嚼著鮮嫩多汁的蜜瓜一邊狀似無意地問。

  他在她身側坐下,一邊探手去拿銀叉一邊隨口道:“在南佛擴張貿易的時候。怎么了?”

  “隨便問問。”見他答得不假思索,璃月心中的疑慮稍稍打消了些,其實憑心而言,她是不希望玉無塵真的和云淺有關的,她厭惡云淺那個死男人!

  玉無塵用銀叉叉了一片瓜遞到她唇邊,看著她咬住,心中的忐忑才略減一些。

  她怎會突然問這個?是哪里露出了馬腳么?

  他這邊肯定沒有,那便只有云淺那邊了。嗯,要叫他來好好談談了,畢竟,當初答應與他合作,最大的前提就是不能讓璃月知道,可如今,眼看璃月就起疑了。

  “喂,我知道你博覽群書,月蠱這種東西你有沒有聽說過?”璃月側過頭來,看著他頗感興趣地問。

  玉無塵看著她的眸子,思緒飛轉:他是說知道好呢還是不知道好?

  時不我待,多一分拖延便可能多一分破綻,他下意識地搖頭。

  即便他認識云淺,但云淺身中月蠱一事也沒必要跟他說,所以,他說不知道應該還是合情理的。

  “哦。”璃月顯然有些失望,頓了頓,正想開口說什么,耳畔卻傳來出岫試探的叫聲:“少爺。”

  “進來。”玉無塵巴不得此刻能有人來打斷這個話題,遂放下銀叉看著門外道。

  “少爺,藪春館出事了,老爺和大少爺正在飛鸞臺那邊,夫人叫您過去處理一下。”出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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