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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不停蹄


  兩年不曾來過,但這九華山后山的樹林卻似乎沒有絲毫改變。

  借著透過樹隙的斑駁月光,璃月依稀尋著舊路慢慢走著,記憶如潮,一波波地涌入腦海。

  如今想來,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那日傷心之下,如果她不是胡亂走至此地,就不會遇見葉千潯,不遇見葉千潯,她必定不會等到第二天凌晨才離開,也就不會陰錯陽差地遇見化名曲流觴的慕容倦。如不遇見慕容倦,她也許就不會去到阿紗姐所在的那個酒樓,不會閹了那個郡王,不會碰到皇甫絕一行,不會在逃離途中遇見燕瑝,不會和觀渡達成協議,不會去朱武門,不會因為閹了郡王之事再逃往南佛天一島,不會遇見蘇吟歌、金縷……

  一切,仿佛都是由此地起源,她無所知覺,卻已經越走越遠。

  想回頭?時間不能倒流。

  她也不想回頭,這一路走去,有悲有喜,但這兩年的記憶是多么的鮮活,生活是多么的充實,如不是遇見他們,想必她又會在哪條煙花柳巷,哪個妓院中虛擲兩年吧。

  如果說她的人生只能在平淡的空虛和曲折的充實中選擇一種,毫無疑問她選擇后者,哪怕最終結局慘烈。

  就像開在怡情居庭院里的花,不求永恒,只求曾經來過,綻放過。

  如此想著,眼前一切的障礙似乎都不成為障礙了,有一顆豁達的心,什么樣的困難都能克服。

  是的,她現在要回去找蘇吟歌,找慕容倦,找金縷,從中斡旋調和矛盾,明天去找玉無塵,看看他和云淺之間到底在搞什么鬼。

  抬起頭,她舒了口氣伸個懶腰,剛想往回走,眼角卻瞥見不遠處似乎隱隱有亮光。

  她側過頭定睛一看,心不由跳了起來。

  是兩年前她和葉千潯藏身的那個山洞,淡淡的火光忽明忽暗地在洞口的灌木叢上躍動,里面一定有人點著篝火。

  會是誰呢?會是他嗎?

  她有點遲疑,不知自己該不該過去。

  既然拒絕了她書信相邀,他此刻又來這洞中為何呢?這洞中除了他們之間的回憶,難道還有別的?

  還是說,他拒絕了她的相邀只是想等她主動去找他,挽回一些他大男人的面子?

  嘆息,自從身邊有了金縷蘇吟歌之流,她真的覺得,葉千潯那點小小的別扭不值一提了。

  穩了穩心緒,她緩緩向那山洞走去。

  如果是他,半年不見,看看他如今過得如何也好。

  如果不是他……哪個兔崽子敢擅闖她和他的回憶之洞,必飛天一腳伺候!

  腳下厚密的雜草漸趨稀薄,當她雙足終于踏上零星的碎石時,她已來到洞內。

  洞內果然點著一叢篝火,篝火那側,一名黑子男子倚著石壁坐在地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不必看臉,單看那蒼羽般的短發和熟悉的身形,她就知道,真的是他。

  他似乎不甚在意來者是誰,抬頭的動作慢條斯理而又漫不經心,然而那瞬間投過來的目光卻冷而黑,懾人的殺意足以讓一般人手足發顫。

  很顯然,他也不喜歡有人擅入這個對于他而言有著特殊含義的山洞。

  看到璃月的一剎,他冷黑的目光凝滯了,火紅的焰色在他仿若還帶著冰雪色澤的清麗面龐上流光掠影,夢一般的動人。

  璃月看著他,眼前的他熟悉而又陌生,之所以說他熟悉,是因為他此刻冷遂血腥的氣場,像極了他們初見面時他的樣子。之所以說他陌生,是因為之前很長一段時間,他留給她的印象都跟檀郎無異,如今看來,他終是從檀郎的陰影下走出來了。

  天知道,她最初喜歡的就是現在這樣的他。

  他站了起來,隔著篝火與璃月遙遙相望。

  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眸光中顯而易見抑著一絲驚詫……抑或說,微微的驚喜。

  璃月心中卻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她嘴角勉強揚起微笑,道:“好久不見,好巧。”說實話,在自己強上過他的地方說這樣的話,感覺還真不是一點半點的詭異。

  葉千潯沒有搭腔,就在璃月感到有些尷尬之際,他卻突然開了口:“剛剛坐在這里,我一直在想你會不會來。”

  璃月微愣。

  “我等在這里,其實心里是篤定你不會來的,卻莫名其妙地想一直等下去。剛剛抬眸那一剎那,我以為自己在做夢。”他也不管璃月有沒有反應,兀自絮絮道。

  “為愛放手,寧愿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也不愿繼續留在你身邊,追根究底,還是自己愛得不夠深吧。我承認,我無法放棄你,卻也不想強迫你。只要你愛我,不管你最終選擇的是不是我,我都選擇你。告訴我,你愛我嗎?璃月,你愛我嗎?”他看著她,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成熟穩重的語氣,深情地問她。

  璃月不知道是什么模糊了自己的雙眼,又為何模糊了自己的雙眼。

  她只知心中的情潮呼嘯而來難以自制,只能憑借本能反應做出最最本能的舉動。

  她繞過篝火一下撲入他懷中。

  葉千潯伸臂緊緊擁住她,失而復得的歡喜與激動漲滿了他的胸膛,卻猶不甘心道:“你還沒回答我。”

  璃月臉埋在他胸上,悶悶道:“你先回答我,我寫信邀你你為何不來?”

  葉千潯低頭吻了吻她的發絲,道:“那時我正閉關練功,沒收到,半個月前出關才看到。”

  璃月:“……”

  葉千潯:“現在輪到你了。”

  璃月撅唇:“偏不告訴你。”

  葉千潯:“……”

  葉千潯:“你欠收拾么?”

  璃月:“嗯。”

  葉千潯:“……”開始動手動腳。

  璃月掙扎著推他:“你還當真?”

  “沒聽過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葉千潯一本正經地一把抱起她。

  “死性不改!”璃月笑了起來。

  洞中嬉鬧之聲頓起。

  ……

  洞外。

  玉無塵雕塑一般僵在那里。

  粘滑的血,順著他右手指縫淅淅瀝瀝地向下滴落,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

  握在手心本想用來對付葉千潯的兩枚飛梅弄晚深深嵌入了他的皮肉,他垂下眸看了看,忽的一振衣袂,無聲無息鬼魅般消失在密林深處。

  *

  洞中,那堆篝火的光和熱越來越弱,然而氣氛的熱度卻節節攀升。

  葉千潯靠坐在洞壁邊緣,璃月衣衫不整地跨坐在他的胯間,小手搭在他肩上,靈巧無比地扭動著小腰套弄騎乘著他。

  兩人急促的喘息聲夾雜著微微的水澤聲此起彼伏的在洞中隱隱回響,銷魂快感持續不斷地刺激著葉千潯繃得死緊的神經,他目眩神迷地看著騎在他身上小臉緋紅的女人。

  藕荷色的紗衣凌亂地堆在臂彎處,弧線流暢的肩頸近乎完美地呈現在他視線中,沁出薄汗的肌膚在火光的映照下猶如旭日中金光照頂的雪山,折射出雪晶般的純凈光芒。還有那傲然挺立的雪峰,也正隨著她起伏的動作一上一下的在衣襟下忽隱忽現。

  葉千潯發現,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經常性為零。

  他直起上半身,一手摟過她的纖腰吻上她的脖頸,一手按上她因為汗意而滑膩的翹臀,控制不住悍然地向上頂去。

  “啊!太深了!嗯……”他的突然襲擊讓璃月猝不及防地驚叫起來,隨即又被他以唇封緘。

  禁欲半年的男人一旦發起春來根本什么話都聽不進,好在耐久力也不夠,璃月剛剛在他的激狂中攀上頂峰,他便緊跟著繳械投降了。

  璃月趴在他胸上,喘息不定卻還在迷迷糊糊地想:貌似男人多了也不好,從和蘇吟歌在一起至今,貌似就沒幾夜是自己單獨過的……唔,身體感覺有些使用過度啊。

  少時,她舒緩了急促的喘息,伸出指尖,在他因汗濕而顯得格外性感的胸肌上畫著圓,聽著他仍響在耳畔的動人喘息,問:“此番你來,是要爭武林盟主之位么?”

  “嗯。”他伸手,輕輕捋開她黏在他胸前的長發,看著她粉艷的臉頰。

  “有幾成把握?”璃月問。

  他似被她弄得有些癢,伸手握住了她作怪的爪子。

  “我從不低估自己,也從不低估對手,若你一定要問,我只能說,五成。”他中肯道。

  “你一定能贏的,玉九霄不是你對手。”璃月肯定道。

  葉千潯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笑意,道:“這么相信我?”

  “那當然,我的男人,豈是玉九霄之流能比?”璃月說著,扭頭小小利齒啃上他的胸。

  葉千潯吃疼,眉頭微蹙了蹙,隨即嘴角卻又漾開一絲寵溺的微笑。

  “哎,你不是說玉簾秋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么?她怎么又回來了?”璃月突然想起這件事。

  因為她死活要嫁給我,我不答應她就絕食,最后沒辦法我只能放她回來。葉千潯心中這么想著,換做以前的他,定然就這么說出來了,然而想起以前多少次就是因為自己說話太直接,不懂得換種方式而一再惹她生氣,吃N塹長一智的他這回終于懂得避重就輕了。

  “她始終沒辦法接受我是她哥哥這一事實,且雪山上的生活她也不能適應,整天哭嚷著要回來,我沒辦法,只好放她回來。”他道。

  “她在血影宮呆了那么久,如今卻完好無損地突然回來,難道玉氏不會起疑么?”璃月問。

  “我也曾擔心過,但如今看來,他們似乎沒有對她的身世起疑。”葉千潯狼爪不安分地搭在她光|裸的肩上。

  沒有起疑?璃月心中更加狐疑起來,別人她不敢說,玉九霄那個人小肚雞腸疑心最多,這一點她在這里五年摸得再清楚不過。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對玉簾秋這個庶出之女起疑?

  嗯,這里面一定有鬼。

  “不管如何,不管發生什么事,我不許你為她而死,如果你為了保護她不顧自己,我第一個殺了她。”璃月抬眸威脅。

  葉千潯自然聽出她言語中對自己的在乎和關心,伸手掌住她嫩滑的臉蛋,道:“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不得你允許,怎敢輕易送人?”

  “這還差不多。”璃月笑著重新膩在他胸前。

  兩人東一茬西一茬地聊了一會兒天,璃月正有些昏昏欲睡,驀然發現一直未從她體內退出的兇器又悄悄地膨脹起來,心下大驚,忙推開他借口說身上太粘膩難受,要回去沐浴。

  看得出來葉千潯真的很欲求不滿,卻也沒有強迫她,兩人收拾一番后剛走到洞外,葉千潯突然停住腳步,同時伸臂攔住正要邁腿出去的璃月。

  璃月被他這么一阻,這才后知后覺地捕捉到空氣中一絲隱隱的血腥味兒。

  葉千潯蹲下身子,摘下一根帶血的草莖,放到鼻尖輕嗅了嗅,道:“此人離開不超過一個時辰。”

  璃月扶額,兩人剛才在洞中太投入了么?竟然被人偷窺都不知道。

  “無聲無息,無影無蹤,此人輕功高絕,只是……”葉千潯判斷著,低眸看著沾著血跡的那幾片草葉,“這血是怎么回事呢?”

  “必須找到這個人,也許,他聽見了你我關于玉簾秋的對話。”璃月道。

  葉千潯點頭,道:“此人來而復往,竟都沒有驚動我,江湖上將輕功練至如此登峰造極的沒幾個人,玉氏里面應該只有玉湛華玉九霄父子二人。如果是江湖中人,能有如此輕功造詣者必是各門派數得上的人物,做事應有分寸,只是聽了你我的談話,無憑無據應該暫時也不會去向玉氏告發。我還有時間。”

  *

  葉千潯本想帶璃月回他的住處,璃月沒同意。

  回藪春館沐浴過后,璃月十分疲累,卻強忍著睡意去玉茗館找蘇吟歌。

  問了守夜的侍衛才知道蘇吟歌被安排在了哪間房。時近凌晨,他房中卻還亮著燈。

  打開門見是璃月,他愣了一下,隨即一言不發轉身走回房內。

  璃月跟著進去,關上門,道:“金縷答應,待他登上帝位便會拿出解藥。”

  “不錯的緩兵之計,可若屆時他不交,我們又能奈他何?”蘇吟歌坐在燈下,臉頰和脖頸上的傷口都已經上了藥,但看上去依舊怵目驚心。

  璃月心疼而歉疚,走過去道:“他不是也中著你的毒么,我只是希望你們能盡量的和平解決此事。”

  蘇吟歌梗過臉去,不語。

  璃月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臉頰,卻又擔心碰疼了他,遲疑片刻,問:“還疼嗎?”

  蘇吟歌背過身去,沒好氣道:“你看好金縷便好,管我疼不疼。”

  看他負氣的樣子,璃月又好氣又好笑。這可算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吃醋的樣子吧。

  “我是不好,不該抽你,可你也不對啊,干嗎傻站著不躲?平時看著精明,關鍵時刻笨得離譜。”璃月戳著他的肩膀道。

  蘇吟歌一抖肩,道:“我躲了你就不會再抽了么?不抽到我你能停下么?橫豎都要受這一下,我何必枉費力氣做猴戲上躥下跳?”

  璃月想想他的話,說的也對。

  當即貼過去,從背后輕輕環住他的肩,訕笑道:“好,我錯了,我道歉。不過你可要記住這次的教訓,下次不準再對我使心計。”

  “金縷那廝使的心計比誰都多,你怎的不教訓他?你就是偏心!”蘇吟歌不回頭,氣哼哼道。

  “他小嘛。”璃月脫口而出。

  蘇吟歌顯然因為她這個理由炸毛了,霍的站起身走到里間,怒道:“這么肉疼他小,你何不干脆收他做兒子算了!”

  璃月瞠目,兒子?好久沒領教他的毒舌功她一時還真適應不了了。

  見蘇吟歌這醋喝得盆滿缽滿,一時間怕是倒不掉了,她撓了撓額頭,道:“你這是無理取鬧,人家好心好意來看你,不領情便罷了。哼,我看我家小倦倦去。”言訖,轉身便走。

  小倦倦?蘇吟歌一陣惡寒,然還未抖落一身雞皮疙瘩,眼見她馬上要出門,他從里間探出頭喊道:“他睡了。”

  璃月不理他,三兩步就消失在門外。

  看著她衣角在門外一晃不見,蘇吟歌愣了愣,惱怒地一邊撕扯月門處的錦幔一邊踢墻。

  這偏心的死女人,多哄他一下會死么?會死么?掀桌撓墻啊——!

  慕容倦房里燈火不明,璃月以為他睡了,輕輕推開窗翻身進去,卻赫然發現黑暗中床上倚著一個床沿上坐著一個。適應了房中昏暗的光線之后,璃月看清了倚靠在床上的是慕容倦,而坐在床沿的,竟是燕瑝。

  “你、你們……”璃月站在屋中,伸手顫抖地指著兩人,一向能言善辯的她此刻激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她很不愿想歪,但是,深更半夜,一片黑暗的房里,兩個大男人不點燈,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沿,還挨得那么近……她不往那方面想該往哪方面想?!

  燕瑝和慕容倦兩人顯然也有點呆,他們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闖入,要換做其他人,突然闖入也沒什么,憑兩人任何一個都可以叫擅入者頃刻斃命。可偏偏這人掀開窗牗的那一刻兩人都看出了她是璃月,當下躲不得也殺不得,只好維持著原狀被她抓現行。

  “璃月,你別誤會,今天是十五,他月蠱發作,我是來看他的,沒有別的意思。不信你看,我們都衣冠整齊,手腳規矩,嘴唇也沒濕。”燕瑝一本正經地解釋。

  璃月遲疑著走近觀察一下,果然兩人沒什么異狀,這才放下一顆心,卻猶自狐疑地打量著燕瑝,道:“你要看他什么時候不能來看,偏這大晚上偷偷摸摸的……”

  “習慣了……咳,那個,璃月,這么晚了,你怎么會在這?”燕瑝不慎漏風,忙輕咳一聲岔開了話題。

  璃月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比起燕瑝來,她一個女人大晚上偷偷翻進男人的房間似乎更可疑,而且,還是在白天她剛跟燕瑝纏纏綿綿敘完舊情的情況下。

  這個認知一冒出來,她雙頰一陣發燙,好在屋里沒有點燈,兩人應是看不出她的異狀。

  “那個,瑝瑝,你該是知道的,我與他是多年好友了,今天也是剛得知他中了月蠱,所以來探望探望。”璃月假作正經道。

  “哦,探望……緣何這么晚呢?”燕瑝問。

  “呃……”璃月撓頭,今夜她先是抽了蘇吟歌一頓,然后又發現慕容倦中蠱,緊接著回去和金縷攤牌,然后又碰到葉千潯歡愛了一番,再來看望蘇吟歌結果他不領情吵了一架,然后地來了這里。

  她一刻都沒耽擱啊,只是……忙了一點而已。

  但,這一連串的事情,只怕不足與外人道吧。

  當即化語塞為羞怒,過去扯著燕瑝就往門外推,惱道:“你管我來的是早是晚,我有話單獨對他說,你回去洗洗睡啦。”

  將燕瑝推出門后,璃月轉身來到床前,看著床上始終沉默無語的男人,僵了片刻,問:“可不可以告訴我,誰對你下的月蠱?”

  “蘇吟歌比金縷好。”他突然冒出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

  璃月愣了一愣,一股無名業火突然從心底騰騰冒起,她盯著黑暗中男人泛著幽光的眸子,咬著牙問:“你要不要建議我嫁給誰比較好?”

  “蘇吟歌。”他沒有遲疑,“無論從性格,還是家庭氛圍,他都好過其他……”

  他還沒說完,璃月已經撲了過去,一下將他按倒在床,氣怒至極有些氣喘地問:“你是曲流觴嗎?曾經那個曲流觴和你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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