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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為你而生二


  “寧兒!”寧茂生臉色倏地蒼白,其實羽夢已跟了她四年,金怡蘭也一直知情,但只要他謹守不收林羽夢過門也不算違背寧家對金家的誓言,他之所以在金怡蘭死后,都不肯收林羽夢入房,是怕寧常安接受不了。

  寧茂生推開林羽夢,幾步奔到寧常安身邊,連連安慰,“寧兒,不要怕,不要怕……”可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跟女兒怎么解釋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這些年金怡蘭對女兒言傳身教,寧常安自小就認為,真正的夫妻相守,就是一妻一夫白頭偕老,這么多年,她也認為自已的父母和別人不一樣,她以一直以父親為榮。

  現在一切夢都碎了!她為她的娘親感到悲傷,因為她在娘親快死去的四個月中,還天天安慰娘親要堅強地活下來,因為爹是世界上最愛娘親的。

  現在回想,她的每一次無心的話,對娘親都是一種凌遲,甚至是加速了金怡蘭的死去。

  可她的娘親,至死也不曾說過一句寧茂生已背叛了她們二十多年夫妻情份,反而小心翼翼地在她面前維護著寧茂生在女兒心中的形象。

  “寧兒,寧兒!”寧茂生抱住女兒,見她全身發(fā)抖,月光下臉色蒼白如鬼,嚇得忙拍了拍她的臉,“寧兒,說說話,你別嚇爹!”

  “不要……”她嗚咽,象是斷尾的小獸拼命地躲開大型猛獸的爪子,后退著,后退著

  原來,娘親不是喜歡夜色,而是,而是她無法忍受一個人獨空守房,而她的夫君卻在另一個地方與別的女人育孕著孩子。

  是的,自已怎么這么糊涂,這些年,她的爹爹既使呆在寧家,也極少在娘親的房里就寢。

  這一刻,她真想要撇開一切,遁入世間最深地地方,強烈到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一個人。

  “表妹,你聽我說……”女人的敏感讓林羽夢感到不安,寧常安的眼神太恨了,那種恨太不正常。

  她不認為自已有什么錯,金怡蘭在世時,她從沒想過要進寧家的門,現在金怡蘭已死,她為這個男人已育孕了一個女兒,腹中又有了新的生命,憑什么不能進寧家?

  林羽夢的聲音象刺進心房的錐子又被撥了出來,連皮帶肉!

  看著月色下林羽夢大腹便便的模樣,她象受了極大的刺激,指著林羽夢尖聲慘叫起來,“讓她走,我不想看到她,讓她走”心中唯念,這時候母親還未下葬,她的靈魂一定在哭泣,或許就在她的身邊,或許今晚就是母親領著她來看這一切!

  她瞬間被這樣的執(zhí)念打倒在地,登時胸口如火燒,心膽俱震,疼得她連心都快從心口中溢出,那一瞬,只想與她的娘親在一起,抱著娘親,告訴她,娘,您把女兒也帶走吧!

  “好,爹馬上讓她離開,寧兒你別嚇壞爹了!”寧茂生見寧常安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羽夢身上,連眨也不會眨,以為她嚇壞了,倏地轉頭朝著林羽夢嘶吼,“你還佇在這干什么,你沒聽到寧兒不愿看到你么?”

  空氣和血液在那一瞬同時凝結,林羽夢瞪大雙眼,無法置信地輕問,“茂生,這明明是一個孩子的無禮要求,你怎么能隨她……”

  “我讓你滾,不要臟了這里……”寧常安臉色愈來愈詭異的蒼白,象是冰雪覆面,沒有一絲的生機,突然間,猛生出一絲力道,將寧茂生狠狠地推開,再也抑不住心底的悲慟,嘶聲大哭,“我要帶娘親離開這里,不要這里了,娘親……”一轉身時,卻被身后的一株茶樹的幼枝絆了一下,直直地摔倒在地,那一瞬腦子一片空白,僅憑著本能想逃離這一切

  “寧兒,摔哪了,給爹瞧一瞧!”寧茂生想扶,寧常安卻連滾帶爬地邊跑邊哭。

  這是從小呵護在手心里的女兒,看到她傷心欲死去的模樣,寧茂生也急得臉色,五官因慌、痛而變形,額間浮起道道似要崩裂開來的青筋,根本顧不得身后臉色蒼白的林羽夢,邊追邊喊,“寧兒,回來,爹聽你的話,馬上讓人送她離開,以后,爹保證不讓你看到她……”

  人在瘋狂時,跑得特別快,她很快就撇開了寧茂生,寧常安沒有往靈堂那跑,因為她怕母親的魂靈不安,可她已有多年未出過園子,她只是狂奔著,到了意識恢復時,才發(fā)現自已不知不覺地已跑到了娘親的寢房外,這三個月來,她一直陪伴著娘親,甚至連夜里也是和娘親睡在一塊。

  不能,她不能回房間,都說人死前,靈魂要離開這世上時,都喜歡呆在自已生前常呆的地方,她不能讓娘親看到她的悲傷!

  想到這里,寧常安轉身就跑,心中一時也沒有明確的方向,只是往著人少的地方跑去!

  她一邊絕望地跑,一邊哭得個驚天慟地,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難受,她只是覺得這么多年一直固守的幸福都坍塌了,她想隨著娘親死!

  寧常安的哭聲和寧茂聲的叫聲很快驚動了府里上下,寧常賢聞訊從靈堂趕過來,在尋找中,一把追上披頭散發(fā)的寧常安,將妹妹抱進懷中。

  看到兄長,心生一種同病相憐,把腦袋一把扎進寧常賢的懷中,痛哭著。

  寧常賢看著懷中狼狽不堪的妹妹,臉上和手上全有帶著塵土的傷痕,尤其是手心里還冒著血,“寧兒,哥哥帶你去治一下傷,你看都流血了!”

  寧常安已跑得精疲力盡,她不懂得哪里傷著,除了心口的疼,哪里她都感覺不到痛意。

  寧常茂氣喘息息地追來,寧常賢一瞧父親那焦灼的眼神,心下就明了了,“爹,你先去歇著吧,讓兒子陪著妹妹!”

  “寧兒,爹……”寧茂生看到女兒右頰一道明顯的血跡,嚇了一跳,就想過去查看女兒傷到哪。

  “我再也不要爹了,我討厭爹爹,我只要娘親,嗚……”寧常安聽到寧茂生的聲音,尖叫起來,把頭扎得更深,伸出的拳頭狠狠地捶著寧常賢的肩膀,心里火燎火燎地難受著。

  “爹,您還是走吧,寧兒聽了你的聲音會更受刺激,讓兒子來勸勸她,放心,有我在,寧兒不會出事!”寧常賢一臉疲倦,雖說金怡蘭的喪事有總管在操辦,但這幾天他也未曾好好合過眼。

  寧茂生滿懷內疚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臨行前又不放心地交代一句,“寶貝寧兒,你等著,爹現在馬上派人送她走,你別悶出病來,好好睡一覺,明天爹來看你!”實在無法,寧茂生只能嘆氣地吩咐丫環(huán)婆子晚上給盯緊一些,便去尋找林羽夢,若說之前還有猶豫,這時候,現在見了寧常安難受成這樣,他就下了決心,將林羽夢送往洛州,從此不讓她踏進揚州半步。

  寧常賢待寧茂生走后,輕輕拍了拍寧常安的后背,“妹妹,要不去哥哥房里,晚上讓你大嫂陪你睡一夜!”

  寧常安抽蓄地把頭抬起來,因為哭得太久,太陽穴處開始抽筋似的疼痛。

  “我要回自已的房間,我不要大嫂,我要一個人呆著……”她難受,難受極了,她很想找一個安全地地方把自已關起來。

  奴婢婆子們聽到寧常安要回閨房,都偷偷地喘了一口氣,紛紛提著燈籠帶路。

  開了門,丫環(huán)們馬上去備熱水給寧常安沐浴,寧常安剛落了地,一把抱住寧常賢的腰,又開始大聲啼哭,“哥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寧常賢復又把妹妹抱起來,把她放在貴妃椅上,拿出了錦帕,拭去了她滿臉的淚漬,“妹妹,別哭了,如果你再哭,娘親會更傷心!”

  寧常安見兄長連問都不問自已為什么傷心,上氣不接下氣地問,“哥哥,是不是你一早就知道了?”

  寧常賢現在已是二十二,他十六歲開始隨寧茂生學做經商,所接觸的人和事自然與寧常安不同。加上寧府上下對寧常安過于呵護,寧常安就象一朵溫室里的花,偶爾在風和日麗時被小心翼翼地捧出來曬一曬太陽,哪曾經歷過風吹雨打。

  所以,林羽夢是寧茂生養(yǎng)的外室,寧府上下除了寧常安外都知道。

  “娘親四年前就知道了,只是你的世界太純凈……”寧常賢輕嘆,他實在不知道應對妹妹怎么解釋這一些,但事已至此,就當時寧常安成長中必須要面對的一個波折,“娘親擔心你對爹爹失望,而爹爹更擔心你怨他,所以,這事一直瞞著你。”

  寧常安拼命地搖著,象是拒絕這一種刻骨銘心的成長,她哭得臉上的血跡和涕淚縱橫,抹得一道一道,精美的五官皺到一起,因為哭得太歷害,還嗆著差點背過了氣,“我知道……娘親是想讓我幸福,無憂無慮的長大,可哥哥……這樣的幸福是假的,它是一個泡沫,遲早會幻滅,娘親卻為了這個泡沫一直忍耐了四年,其實她可以哭,可以鬧,可以把不開心的事讓我知道,既使我很小,不懂得安慰,或許我可以給娘親唱歌,而不是”而不說那些空洞而殘忍的話。

  寧常賢吃了一驚,他想不到年幼的妹妹能說出這一番道理,他想了想,還是勸道,“常安,這事不能怪爹,爹做為了個夫君已經很好,至少他做到了二十多年不納一個妾。”寧常賢經商四年,見太多妻妾成群的商賈,寧茂生算是個奇葩,就是連他自已,前年也想納一個妾,是娘親阻止了他。

  寧常安驀地抬首,臉色死一樣的蒼白,琉璃眸緊緊地盯著兄長,痛苦狠意憤辱并存。

  仿佛他是她的仇人一樣。

  這眼神讓寧常賢都心驚肉跳,“妹妹,就算爹錯了,也僅是爹爹對不起娘親,可爹爹對你的疼是實實在在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寧常安的雙瞳仿若沾染妖氣,而最深處,卻蘊藏著不可平息的慍怒與傷痛,近乎咬牙切齒道,“可他早已背叛了娘親,他怎么能和娘親的外甥女呢,哥哥,爹毀了這個家,用這種方式,太惡心了……”

  寧賞賢心疼之余,多少有些感嘆這妹妹太黑白分明,又不經風雨,這些只是發(fā)生在父母身上,若有一天,發(fā)生在自已身上,這個嬌弱的妹妹是否能夠承受得住,一想及此,寧常賢就感到不安,他將她纖細的身子抱進懷中,柔聲細慰,“妹妹,爹和娘親太愛你,他們希望你幸福,希望你的人生沒有缺憾!”

  “我不要這種愛,不要,太沉重,哥哥,我背負不起……”寧常安掌心都是汗和血,全身微微發(fā)抖,“哥哥,我不要他們這樣為了維護我而強迫自已,我情愿娘親知道后傷心,跟爹大吵大鬧,也不要她一個人默默承受。哥哥,我心疼娘親,她不應該這么早死去的,是我,都是因為我……”她想起,娘親病勢越來越加重時,她總是在娘親面前絮絮叨叨地安慰,讓娘親一定要養(yǎng)好身子,然后再給她生一個弟弟或妹妹。

  這一夜寧常安渡過了人生最慘的一夜,她一直哭,哭得背了氣,頭痛欲裂。她疲倦得想死,一閉上眼睛,眼前就仿佛浮起娘親死前那空洞的雙眼,她眼淚就是停不下來。她恨自已、恨爹爹,更恨那個靠著親情接近她的家,而后毀掉她一切幸福的表姐。

  她難受得全身都疼,甚至比娘親離去的那一晚更令她撕心裂肺,仿佛一剎那間成長,她告訴自已,她的一生決不會讓自已象母親那樣委屈求全。

  因為正是娘親的這種委屈求全,只想著女兒永遠活在永遠天真爛漫而的犧牲自已,對她才是致命的打擊。

  寧常安也不知道,這一夜,另一邊也是人翻馬亂。

  寧茂生連夜派馬車來接走林羽夢,林羽夢以死抗拒不愿離開,情緒過激之下,竟落了胎,因為胎兒已有六個月,落下時和生產差不多,一整晚,凄歷的叫聲響遍寧家的客房。

  第二日,寧家又亂成了一窩粥,傷心一夜的寧常安第二日天未亮便發(fā)起了高燒,病勢來得又兇又猛,昏昏沉沉開始不醒人事,揚州城里最好的郎中全叫來會診,可藥根本就服不下去。

  而那一邊,林羽夢落胎后,發(fā)現除了自已帶過來的丫環(huán)和婆子留在自已身邊侍候外,寧家的丫環(huán)一個也沒見人影。便是連早膳也遲遲沒有送來。

  追問之下,原來是寧家小姐生了病,這會所有的奴才都被派出去找郎中,丫環(huán)和婆子除了在靈堂的外,其它人都去侍候著寧家大小姐。林羽夢心情惡劣,肚子又疼得歷害,便讓丫環(huán)去找個郎中來瞧瞧。

  丫環(huán)去了半晌后,回話說,所有的郎中都被寧茂生請到寧常安的院子會診去了。

  林羽夢當即就發(fā)了瘋,摔了身邊奴婢幾巴掌,肚子越發(fā)疼得歷害,又想到腹中的孩子,如果不是寧常安發(fā)瘋,寧茂生不會強迫自已當晚就離開寧家。

  如果不是因為寧茂生強迫她走,自已也不會與他較勁拉扯,結果肚子就撞在了桌子的邊緣,一個成形的男胎就這樣沒了,她越想越傷心,越想越不甘心,而偏偏寧茂生在這節(jié)骨眼上也不肯來安慰一下自已。他的女兒不過是生病,又有什么了不起,還把全部的郎中給叫去治病,讓她一個人活活在這里熬著。

  她覺得胸口里填郁的氣全變成了一口嘔不出的血。她知道這孩子沒了,她是沒指望能再進寧家的門。

  雖然金怡蘭是死了,但寧家這么大的產業(yè)在,想要續(xù)一個弦,那真是太容易了,只怕這些女人能從寧家的大門口直接排到揚州的城門。她雖然家族沒落了,但原本還是有機會,畢竟腹中有了一個男孩,加上她也跟了寧茂生四年了,小女兒寧常曉連個寧家的族譜到現在也沒入,寧茂生對她還是有一些內疚的。所以,她想母憑子貴,順這個風口先在寧家住了進來,往后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了寧家。

  誰知道被寧常安的臭丫頭一把淚就給破壞了。她如今腹中的孩子又沒了,她還有什么指望呢?

  越想心頭的火燒得越旺,再聽到耳畔傳來煩了幾天幾夜的和尚的頌經時,索性一下就蹭坐了起來,惡從膽邊生,圓睜著大眼朝著自已的丫環(huán)咬牙,“你出去,找一個上等的婆子,跟她說,若是林茂生再不來給我林羽夢一個交代,我就放火燒了整個寧府,讓那人死了也別想安生!”

  丫環(huán)吃了一驚,看著主子要殺人的眸光,知道這會一定是神經崩到快斷了,也不敢遲疑,更不敢勸幾句,提了裙子就往外跑著,到了長廊那看到一個穿孝服的婆子正命令著幾個丫環(huán)搬成捆成捆的香燭無寶,便悄悄地上前拉住那婆子把事情說了一下。

  那婆子原本就很不待見林羽夢,這會一聽,馬上就答應傳話,心里鄙視:大白天想燒寧府,當這里的人全是死的?好,趁這會鬧,就滾遠遠的。

  那婆子二話不說,將手中的東西交代給身邊的丫環(huán),小跑地就去寧常安的院子去找寧茂生傳話。

  此時寧常安昏迷得不醒人事,時而全身發(fā)抖,時又夢里又哭又叫的,直嚷著,“娘親,帶女兒走……”

  喂的藥閉著眼睛全部給吐出來,吐得喉嚨咯咯咯地直喘,把寧茂生心疼得個半死。加上一群的郎中直搖頭,急得寧茂生跟熱窩上的螞蟻,哪有閑心去管林羽夢撒潑,一臉厭惡地揚了手便道,“派幾個人看好,實在不行就綁了,以后別拿這些事來煩我!”

  本來,昨晚寧茂生就窩著火,好好的不走,偏要鬧,結果把一個成形的男胎給鬧沒了。

  加上,自已疼了十幾年護在手心里寶貝疙瘩為此生了病,他內心的悔意早已讓他快要嘔出血,而今天又是金怡蘭出殯的日子,連京城皇上都派人來念仆告文,儀喪隊全在寧府外候著。

  可那女人,竟在這節(jié)骨眼還不安生,現在還想在這里撒潑,想讓他被人看笑話,這簡直是在自尋死路,以后斷別說她想進這個門,就是連他不斷不會再去洛州瞧上她一眼。

  “爹,太子派禮部的人就來了,要去給娘靈前上柱香,您去一下!”寧常賢一身麻衣勿勿地跨進,看到一臉凝重地寧茂生,壓低聲音,“妹妹還沒醒?”

  寧茂生長嘆一聲,脫了麻衣,輕輕挑了簾子進了內寢房,幾步到寧常安身邊,看她一臉死氣沉沉,眼中就浮起了濕意,千言萬語、百種情緒,最后都化作了最為平靜淡然的一句話,“寧兒,你要恨爹,爹也沒話可說,但你自已要好好保重身體,你才十二歲,這往后的日子還長著,爹和……”余下的話終是繞在腹中吐不出來,寧茂生心里堵得慌,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跟女兒解釋。

  又是搖首長嘆一聲,走了出來,披上麻衣,感覺自已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爹去靈堂那,你在這里陪一會妹妹,出殯時你再出來不遲。這里總要留一個人!”

  “爹,您放心,兒子會讓英華陪著!”英華是她的妻子,對寧常安素日也是極疼愛。

  寧茂生見寧常賢整個人都瘦了一整圈,看著憔悴的兒子眉眼更象金怡蘭,眼中濕意更深,“是爹不好!”寧茂生想到寧常安昨晚說不要他時的那口氣,有些心灰意冷,也不知道怎么,自已當年就這樣鬼使神差和林羽夢在一起,先是傷了妻子的心,現在連女兒也不肯原諒自已。

  寧常賢看著六個一籌莫展的郎中,蹙了蹙眉就挑了簾子進內寢,剛跨一步,就抽回了腳,脫了身上的麻衣,方進去。

  丫環(huán)常蓮香正跪在寧常安的床前不停細聲安慰著,聽到身后有動靜,轉過首,紅腫的眼睛使勁地忍著淚,“大公子,小姐半個時辰前有醒過來,哭著說要送夫人出殯,說完又昏過去了……”

  寧常賢神色憫然地點點頭,也不回答,坐在寧常安的床頭。

  “寧兒,寧兒?”他喚了兩聲,沒反應,他眉鋒緊蹙伸出手摸了一下寧常安的額頭,還是象早上卯時發(fā)現時一樣,燙得燒手,寧常賢抽回手,只覺得心揪得象被突然被掏出,然后狠狠地按進了一盆冰水,涼了個透,他知道再這樣再燒下去,就算救回一條命,人也會被燒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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