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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不過今晚


  外面鬧的天翻地覆,王家從王宏林被羈押后一改往日作風(fēng),緊閉家門,深居簡出,低調(diào)示人……

  這時候的王家無疑是采取了最有用的策略,有時候不爭不訴,反而更具有效果。

  但,只是可惜,王家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盯著坐在沙發(fā)上,淡眉冷眼的劉容月。

  “你說什么?”王家向來都是王老太太說了算,在王家誰不畏她三分,就是以往,驕傲的劉容月對于她的輕視,都是敢怒不敢言,至少明面上,她不敢直接與王老太太爭鋒。

  而此時,她卻絲毫不畏懼的對上王家老太婆的眼睛,淡淡的道:“我要和王宏林離婚。”

  四周的人倒抽一口冷氣,這時候的王家正是風(fēng)雨飄搖之際,劉容月這時候提出離婚,她可知道外界將會如何看待她?

  她腦子是不是進(jìn)水了?“你再說一遍。”王老太實(shí)在不敢置信的提高聲音,她一直嫌棄這個媳婦配不自己的兒子,但嫌棄歸嫌棄,她沒有想過換掉她。

  卻沒想到,劉容月竟然敢提出和她兒子離婚,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她是不是存心要她王家覆滅?

  劉容月輕笑一聲,說出的話卻毫不客氣,近乎于刻薄:“王老太太,你該進(jìn)醫(yī)院耳科瞧瞧去了,年紀(jì)大了,當(dāng)?shù)梅希灰欣腺u老。”

  嘶……倒抽冷氣聲再次響起。

  “你……”王老太太一口氣提不上來,面色都青了,整個人都抖如風(fēng)中殘葉,她指著劉容月,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劉容月面上帶笑,眼底卻冰冷一片:“我只給你們王家一天時間,明天下午兩點(diǎn),我們準(zhǔn)時在民政局見,否則……”

  冷冷的環(huán)視一眼四周神色不一的人,劉容月冷哼一聲,一字一句,字字誅心:“不等上面審判結(jié)果,我劉容月會加一把火,讓你們王家的榮華富貴提前結(jié)束,身為王宏林的枕邊人,我隨便張張嘴,都是爆料。”“你敢……”王老太氣的發(fā)抖,說不出話來,出聲厲喝的人是王家二房,王宏林他叔叔王權(quán)。

  劉容月無視王權(quán)的厲喝聲,起身,拉起行李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八寸高跟鞋踩在王家高級地毯上剛邁出一步,身后就傳來驚呼聲。

  “大嫂……”“媽……”“奶奶……”劉容月嘴角勾起一抹陰笑,她肯嫁給王宏林,如果王家把她當(dāng)皇后一樣的伺候著,或許她會考慮和王宏林過下去。

  卻沒想到王家上上下下都一副她高攀了王宏林的嘴臉,老太婆更是拿眼角瞧她,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王宏林吃了熊心了,敢對她施暴。

  從沒有人敢對不起她,就連她心里最深的那個人,她都狠得下心將他推進(jìn)痛苦的深淵,王宏林王家算什么?

  不玩死他們,她已經(jīng)是看在自己女兒情份上了。

  如果他們不識時務(wù),那就別怪她翻臉無情。

  大宅后菀客廳,送走了沈方輝母子,閑雜人等都退下了,后菀客廳內(nèi)卻不復(fù)平靜。

  “你再說一遍。”安少面色很淡,聲音卻低沉懾人,盯著梁泊的眸子深黑不見底。

  梁泊很平靜的注視著他,漆黑的眸瞳澄清而平和,平靜的泛不起一絲漣漪。

  “我說你愛上我了。”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安少危險(xiǎn)的瞇起了眸,面色越發(fā)的高深莫測:“然后呢?”梁泊很平靜:“愛,是世上最虛幻的東西,誰也弄不清楚它從何而來,什么時候出現(xiàn),但一旦它真的來了,真的出現(xiàn)了,人,一定感覺得到,而我感覺到了。”

  安少危險(xiǎn)的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挑起她臉側(cè)的一縷秀發(fā)纏繞在指間,沒有出聲,卻比出聲更具有氣場。

  梁泊淡淡一笑:“按理來說,你不可能會愛上我,這世上女人何其多,最不可能發(fā)生的,卻偏偏發(fā)生了,你是否后悔當(dāng)年沒有殺了我?”

  她不是無知少女,有時候事情不一樣了就是不一樣了,就算她不承認(rèn),也依然抹殺不了它的存在。

  這個男人宛如帝王一樣高高在上,他的身份要什么樣的女人不行?卻為何偏偏對她有了掠奪和欲望。

  面對這樣危險(xiǎn)無情的男人,她選擇了坦誠,因?yàn)檫@樣她才能保護(hù)自己的心。

  在感情方面,女人永遠(yuǎn)易感動易動情,特別是面對這樣一個站在云端上脾睨天下的男人。

  她其實(shí)并不想懂他,可是不知不覺中,他慢慢的蠶食著她的防備,讓她不懂也懂了。

  身體,他得到了,接下來,該是她的心了。

  就算不關(guān)感情,這個男人的尊嚴(yán)也不允許她冷眼旁觀。

  如果她再逃避下去,她真的會輸。

  安少笑了,俊美無鑄的面容上真切的綻放一抹笑容,伸手一帶,梁泊偎進(jìn)了他的懷里。

  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著他:“你越發(fā)的長進(jìn)了,梁泊。”

  梁泊在聽見自己的名字從他唇里逸出的時候,莫名的,心,竟然顫了一下。

  這不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字,卻是第一次這樣認(rèn)真的語氣。

  仿佛,在她選擇坦態(tài)來保護(hù)自己的心的同時,他也見針插縫的擠入了某些地方。

  “我很滿意,滿意你的坦誠和……垂死掙扎。”安少唇角揚(yáng)起一抹優(yōu)美愉悅的弧度。

  梁泊的心聽見他吐出的‘垂死掙扎’四個字時不受控制地收緊了一下。

  “難得你拿定了主意,繼續(xù)說下去,我聽著。”抱起她,走到木椅上坐了下來,讓她圈在懷里,姿態(tài)慵懶而從容。

  雖然兩人再親密的舉止都有過,但這樣坐在他腿上被他圈進(jìn)懷里的感覺讓梁泊很不安,突然間,她不確定自己向他坦誠這個方法是否得當(dāng)。

  她進(jìn)一步,他卻不會退一步,反而朝她逼近。

  而她退一步,他同樣不會退,同樣朝她逼近。

  可是箭已發(fā),不出也得出了。

  “你心里不是反復(fù)推敲了無數(shù)次嗎?怎么,我的反應(yīng)超出了你的估計(jì),一時之間思緒短路了,后面的話,說不出來了?”安少輕笑著出聲,語氣似笑非笑,讓梁泊揣測不出來他此刻所想。

  這些日子以來,他想讓她看懂的,她不想懂他也會逼著她懂,而她想要懂的,他卻從來不會讓她看懂。

  梁泊閉上眼,干脆不再去想,她向來不是聰明的人,腦子想不了太多的事,既然她開了頭,后面的話,就算她想停止,這個男人也不會允許。

  “如果我沒有向你妥協(xié),你說,現(xiàn)在的我會是怎么樣?”安少低下頭,卻只見她閉著雙眼,黑眸深處浮上一絲笑意,漫不經(jīng)心的反問:“你說呢?”“我會很慘,卻依然改變不了必然,你依然會得到你想要的,我的身體。”

  安少后背靠向椅背,狂放而霸道,連帶著他懷里的梁泊也隨著他的動作往后靠了靠,感覺到他的動作,梁泊閉著的眼瞼顫了顫,卻依然沒有睜開。

  安少并沒有如以往那樣命令她睜開眼看著她,反而觀賞似的看著她閉著眼睛的模樣,很配合她的話題:“因?yàn)橛辛诉@個認(rèn)知,于是你識時務(wù)。”

  梁泊睜開眼,靜靜的看著他:“不,我是懦弱。”安少挑眉,卻未出聲,以眼神示意她繼續(xù)。

  “我怕死。”

  “你不怕死,卻怕被我逼死。”安少一針見血。

  梁泊不意外他的回答:“你是個令人恐懼的男人,無情而冷血。”

  安少眉梢輕飄飄的掠高:“你今天的膽子肥了不少。”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所有的事都順著你的心意走,順著你的安排走,就如同今天這樣的場景,不也是你預(yù)料之中?”

  安少注視著她,目光不明。

  “從一開始,我就被你逼的無路可逃,無路可退,就如你所言,我不怕死,卻怕被你逼死,你捏住了我的命脈,就連死,你都不會成全我。”他知道她不會眼睜睜的任由自己被他逼死,因?yàn)樗粫试S這件事發(fā)生,她什么都不怕,卻怕小陽和小昭因?yàn)樗鵁o法自處。

  所以,她不能被他逼死,不死逃,不能退,那唯有前進(jìn)。

  一開始,這個男人要的就是她的前進(jìn),只有她前進(jìn)了,才會得到他想要的。

  “你從不接受拒絕,在你的世界里,你就是天,主宰著一切人和事。”安少嘴角輕勾:“你腦子確實(shí)不好使,但只要給你時間,倒也勉強(qiáng)能想明白。”

  梁泊抬眸注視著他:“可是,我解脫了。”

  安少黑眸微閃,輕聲道:“是嗎?”

  “你不接受拒絕,不允許我不接受,遇上你,是我的劫數(shù),也是我的命,好也好,壞也罷,命運(yùn)無常,從來不是我可以改變或掙脫的,于是我隨命運(yùn)而走,接受了,正視了,坦誠了,可是你的心卻與我無關(guān)。”

  “你確定嗎?”安少瞇眼。

  梁泊拉過他手撫在了自己心臟,很平靜的看著他:“這里,很平靜,前所未有的平靜。”

  安少的視線停留在自己手上,那里正覆蓋在她胸口處,那里平緩的心跳如她所言,很平靜。

  “我后半生,無論是接受也好,是拒絕也好,都只能隨著你而走,生,是你的人,死,也會是你的鬼,我掙脫不開的,你愛我或不愛我,對我的結(jié)局而言,都沒有改變,不是嗎?”

  安少臉色不變,眉梢間卻慚慚染上些許的冷淬。

  見他如此面容,梁泊雙手纏上他,抱著他的脖子借力一挺,偎近他,清淡的五官在他眼皮底下綻放一抹嫵媚的笑,眉梢間竟然隱約的有些妖艷之色。

  輕輕的吻上他的唇,輕舔著,然后探進(jìn)他的唇舌間,輕柔吸吮著他的舌。

  安少的眸子倏然轉(zhuǎn)深,瞳仁處掠過火花,卻并未動,任由她放肆。

  梁泊眼角間的嫵媚隨著他眼里的火花而越發(fā)的妖艷,逐漸加深這個吻,全心全意的吻著他,仿佛他是世上她的唯一。

  她和他既然都沒有退路,那,就糾纏后半生吧。

  女人因?yàn)閻鄱裕腥送ǔJ且蛐远鴲郏诖_定自己徹底走出了沈方輝后,她才決定全心全意的‘愛’他。

  只是這份‘愛’卻與心無關(guān),她為愛而愛。

  老天何其可笑,前半生,她遇上一個為愛而愛她的男人,卻沒想到,后半生,她會對另一個男人為愛而愛。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愛她有多深,但她知道無論這個男人有多愛她,都絕不會愛到所謂的成全她,放任她。

  不只是安十二說的對,她自己其實(shí)心里明白,能對別人殘忍無情的人,對自己也同樣會殘忍。

  沈方輝,她,他,三人間就如同一個因果循環(huán)。

  也許,結(jié)局,也會一樣慘淡收場。

  她明知道收場會慘淡,卻不得不奉陪,因?yàn)檫@是這個男人要的。

  真心,這就是她的真心!換回來的是什么,現(xiàn)在誰也猜不到。

  安少黑眸一沉,不滿意她竟然在此刻恍惚失神,重重的咬了一下她在他唇腔里游蕩的軟舌,讓她吃痛。

  回過神后,梁泊無視他眸底隱約流淌的陰霾,淡淡一笑:“強(qiáng)勢如你,無情如你,對于你想要的絕不會放過,那……心,在這里,就讓我也看看我還能不能有心,會不會真的愛上你。”

  安少陰鷙的凝視著她:“你這是向我下戰(zhàn)書?”

  梁泊搖了搖頭,認(rèn)真的說道:“我拿自己的心作賭注。”如果她贏了,她會看著他在感情的世界里,得到報(bào)應(yīng)。

  安少看著她良久,才緩緩出聲:“你似乎很有把握自己會贏?”

  梁泊微怔,在他的目光之下,她很坦白:“不,我其實(shí)很怕自己會輸。”

  安少笑了,低沉醇厚的聲音在梁泊耳邊回蕩。

  “確實(shí)長進(jìn)了,敢明目張膽的跟我攤牌了。”而這讓他很滿意,如果她還是一味的逃避,不用腦子想事情,她也就不值得他上心了。

  仲夏之夜,人聲鼎沸,繁華的京城內(nèi),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劉容月一件縷空黑裙,露出雪白的后背,妖嬈而絕艷,一路走來,引起無數(shù)目光,拎著小包,張目望去,很快在某處角落,看見了今晚約見她的人。

  一走近,撲鼻而來的酒味讓她微微皺眉,看著端著酒朝她舉杯的羅琳,她嘴角冷冷的勾起。

  “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拉得下臉約我喝酒,怎么,你以為我和你一樣,也會痛苦神傷?”

  羅琳抬眼,目光從劉容月頭頂看到腳下,譏誚出聲:“你越是亮麗光鮮,就越說明你的在意,劉容月,你還是喜歡這樣裝腔作勢,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

  “你……”劉容月臉色微變。

  無視她的變臉,羅琳指了指:“坐……還是,你不敢坐?怕我報(bào)復(fù)?”

  “笑話,這可不是在美國。”被說中心里所想,劉容月有些掛不住,防人之心不可無,羅琳這女人向來手段陰狠,她壞了她的好事,她豈會放過她?

  但她既然約了她,她不來,又豈不是太沒膽?這不像是她劉容月的作風(fēng)。

  “既然你如此有膽,那就坐下陪我喝幾杯,就如你所言,這里不是美國,連找個喝酒的人都找不到。”羅琳自嘲。

  劉容月想了想,在羅琳對面坐了下來,有些戒備的看著她:“我不會陪你喝酒。”羅琳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我忘了,你前不久才流產(chǎn)。”劉容月臉色黑沉下來,沉聲道:“羅琳,如果奚落我,能讓你心理上得到些許的安慰,作為舊識,我原諒你,但僅此一次。”

  羅琳倒上酒,把杯子推開她:“那就喝。”劉容月看了一眼推到她面前的酒,再看著她:“我不會喝,羅琳,我不是梁泊,我沒她那樣蠢。”這女人從來不是善良之輩,一個為達(dá)目的不惜拿自己命去賭的人,她很有自知之明,不是她的對手。

  羅琳垂下眼:“這件事,是誰主使你做的?”劉容月冷笑:“早就料到你今天約我來,絕不會只是喝酒這么簡單了。”羅琳神色一冷。

  劉容月挑釁的看向她,玩味的道:“如果你認(rèn)為是,那就是吧,現(xiàn)在,就是你羅琳也奈她不何,她要報(bào)復(fù)你,也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羅琳微愣,繼而譏笑:“沒想到你竟然對我用樣不入流的招式,我似乎是高看了你了。”劉容月臉色一陰:“你什么意思?”“你以為你挑撥我對上梁泊,我羅琳就能傻的如你所愿,去找梁泊泄你對她的心頭之恨?”

  劉容月陰沉著臉,不出聲。

  羅琳無聲輕笑:“梁泊這個人,你我都明白,就算她恨沈方輝,可是她也卻不會報(bào)復(fù)沈方輝。”

  劉容月聳聳肩,并沒有反駁她的話。

  “那份資料不是平常人能查得出來的,就算靠王家,你也查不出來,王家是南方宋家栽培出來的人,按理來說,你背后主使人十之八九是宋家。”羅琳淡聲道。

  劉容月依舊沒有出聲,只是冷看著她。

  “可是,這幾天我一直在密切關(guān)注你的動態(tài),你在今天下午竟然搬出了王家,而且是要離婚,所以,我想,你背后主使的人,絕不是宋家,因?yàn)樗渭疫沒有放棄王家這枚棋子。”劉容月臉色有些變:“你怎么會知道這些?”這些都是極為機(jī)密的資料,一般人根本就查不出來的。

  羅琳笑了:“從你的表情中,已經(jīng)證實(shí)我所猜想,至于我是如何得到這些資料的,與你無關(guān)。”

  “你證實(shí)了?”劉容月微微瞇眼。

  羅琳傾身上前:“或許別人猜不到,但我羅琳絕對想得到,就算不是梁泊,卻也與她脫不了干系,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人給了你什么好處,竟然讓你果斷的放棄王家?”

  劉容月冷笑:“既然你都想到了,為什么還要來問我?”羅琳憐憫的看著她,許久沒有出聲。

  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發(fā)毛,劉容月惱怒的出聲:“羅琳,你想怎樣?”

  羅琳直接站起身,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住,回轉(zhuǎn)身朝她走來。

  劉容月戒備的盯著她。

  羅琳微笑,微微俯下身,在她耳邊輕喃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做出這樣自掘墳?zāi)沟挠薮佬袨椋悴皇呛芎闷嫖医裢頌槭裁匆s你嗎?那是因?yàn)椋裢硎俏覀冏詈笠娒妗!毕駝⑷菰逻@樣的出身,這樣的性格,注定了她的悲劇。

  不得不說,利用她的那人一箭三發(fā)確實(shí)夠狠。

  劉容月駭然:“你什么意思?”

  羅琳臉色笑容不變,聲音卻越發(fā)的陰森:“意思就是,。”而她,只不過是做了一把推手。

  她和劉容月是的性子其實(shí)很相近,都是寧負(fù)天下,不讓天下負(fù)她的這一類人,可是劉容月卻忘記了,她羅琳的出身和智商,她有這個能力,而劉容月卻只能淪為他人工具,用之即棄。

  區(qū)區(qū)一個劉容月也妄想主宰她的命運(yùn),難怪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劉容月被羅琳嚇到了,全身都起了雞毛疙瘩,她語無倫次的道:“羅……羅琳,你少在這威言聳聽嚇我。”羅琳冷冷一笑,完美離場。

  劉容月看著羅琳放不遲疑的轉(zhuǎn)身,心,劇烈顫抖了起來,四周人聲鼎沸,可卻讓她有如置身墳場一樣的恐懼感。

  羅琳的話不停的在她耳邊回蕩,讓她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

  她顫抖地捧起面前剛才羅琳為她倒的酒,一仰而盡,幸辣的液體從喉嚨流進(jìn)胃里,火辣的存在感讓她的顫抖終于平復(fù)了不少。

  羅琳是在嚇?biāo)欢ㄊ菆?bào)復(fù)她,一定是這樣的。

  自我安慰了很久,劉容月才終于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再顫抖,心,也慚慚平靜了下來。

  她緩緩起身,無視四周的搭訕,徑直朝門口走去。

  直到坐上自己的車,啟動車滑入車流中,劉容月看著倒車鏡里的面色慘白的自己,不由的自嘲一笑,她早就料到羅琳今天約見她,一定不會有好事。

  卻沒想到羅琳竟然也會用這樣拙劣的方法嚇?biāo)谷划?dāng)真被她嚇到了。

  羅琳以為自己是什么人?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

  包包里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劉容月看了一眼前面的路,確定無礙后,才拿起包包里的手機(jī),看著手機(jī)上的來電,她接通:“媽……”“媽媽,你什么時候回來?”手機(jī)那頭,傳來她女兒稚氣的聲音。

  劉容月正待出聲之時,前面一輛小型貨車突然失去控制,朝她沖了過來……

  一剎那間,劉容月腦子里面浮現(xiàn)的卻是剛才自己女兒的聲音。

  呯!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劉容月睜大著眼睛,手里的手機(jī)滑落……腦子里浮現(xiàn)出好多畫面,最終卻定格在了剛才羅琳俯身對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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