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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局


  “方墨這個時間來洛王府干什么?”南宮玨與洛夢溪相互對望一眼,皆不解:“方墨是獨自一人前來還是……”與人一同前來。

  “回王爺,方盟主是獨自一人來的王府!”

  南宮玨眸光微沉:“請他來溪園!”

  南宮玨回了溪園,溫香軟玉在懷,便不想再去大廳會見方墨,請方墨來溪園外室,說完事情,立刻打發他走人,免得耽擱他和洛夢溪在一起的溫情時間。

  洛夢溪自南宮玨手中搶回還未做完的小衣服,穿上針線,繼續做:“方墨就要來了,去外室會見客人吧。”

  “夢溪,你是什么時候學會做衣服的?”剛才南宮玨將小衣服拿在手中,看上面那粗細不太均勻的針角就知道:洛夢溪學會用針線的時間并不長……

  “就最近這幾天,和冰藍學的!”洛夢溪無意間得知,這個異世的母親,都親自為自己的小孩做衣服,所以,她也想試試。

  洛夢溪是第一次用針線做衣服,衣料上的針角自然是歪歪歪斜斜的,很不均勻,幸好小寶寶要明年才會出生,洛夢溪有幾個月的時間學習。

  “那,幫本王也做一件吧!”南宮玨將嘴巴湊到洛夢溪耳邊吹氣,深邃的眼底,閃著濃濃的幸福笑意:“本王想穿夢溪親手做的衣服。”

  “我的手法還不是很熟練,你看,上面的針角全是歪的!”洛夢溪將小衣服舉至南宮玨面前:

  “你堂堂青霄洛王爺,如果穿著這種針角的衣服出去見人,還不被那些文武百官笑掉大牙……”

  南宮玨正欲反駁,侍衛的稟報聲在門外響起:“啟稟王爺,王妃,方盟主到!”

  “去外室招呼客人吧!”洛夢溪將緊黏著她,聽到客人已到,下巴還放在她肩膀上,不肯離去的南宮玨推向外室:“招呼客人!”

  “洛王爺!”

  “方盟主!”

  “不知方盟主深夜到訪,所謂何事?”內室與外室隔著一道竹簾,洛夢溪所坐的位置又在內室的里側,所以,方墨看不到內室中只著寢衣的洛夢溪。

  “是這樣的,方某與藍教主情投義合,想于二十六日成婚,這是請貼,大婚當日,還請洛王爺與洛王妃賞臉……”

  內室中,還在研究針角的洛夢溪聽到方墨這段話后,猛然放下了手中的衣服,清冷的眼眸微沉:

  方墨與藍靈成親,也就是名門正派與邪教結合,這是怎么回事?

  “方盟主與藍教主大婚,本王與王妃豈有不到之理!”南宮玨道賀:“本王先恭喜方盟主與藍教主了,到時,本王定會送份大禮給兩位!”

  大禮兩字南宮玨加重了語氣,深邃的眸底,閃爍著高深莫測的笑意,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多謝洛王爺!洛王爺與洛王妃肯來,已是給足了方某和藍教主面子,方某不敢再奢求其他。”方墨禮貌道謝:“請貼已送到,就不打擾王爺、王妃了,告辭!”

  “岳管家,送送方盟主!”南宮玨對著門外吩咐,岳狄竟然憑空出現在小院中,俊臉帶笑,禮貌的對著方墨做了個請的姿勢:“方盟主請!”

  “岳管家客氣……”

  “岳管家,這是給四皇子的請貼……夜色漸深,方某就不去打擾了,麻煩你轉送……”

  岳狄與方墨的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南宮玨剛剛拿著請貼走進內室,洛夢溪便走了進來,伸手接過他手中請貼,打開來看:

  “方墨和藍靈在這個時候成親,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哪里不對?”南宮玨隨聲詢問。

  洛夢溪合上請貼,搖了搖頭,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迷茫:“說不上來,總之是感覺不對。”

  “名門正派與邪教向來是勢不兩立的,方墨與藍靈的結盟,怕是已激怒了不少的名門正派人士,如今,兩人更是要成親,只怕這天下,不會太平了。”

  南宮玨輕擁著洛夢溪坐到床邊:“方墨與藍靈成親,你、我兩人也只是出于和他們相識一場,送份禮物,湊湊熱鬧而已,至于他們的結合會引起什么效果,不在你我的考慮范圍之內……”

  “南宮玨,難道你忘了方墨與藍靈已歸于洛王府麾下了嗎?如果他們兩人出事,你得護著他們,不能甩手不管……”

  這個南宮玨,是真的將這件事情忘了,還是那天傷太重,沒聽到方墨與藍靈的承諾,不對啊,南宮玨傷好后,明明在洛五府宴請了方墨等人的……

  “南宮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看他的樣子,對方墨藍靈成親一事,興趣缺缺,聰明如南宮玨,不可能想不到:

  那兩人成親一事,定會在江湖中引起轟動,看他們不順眼的名門正派,會在那天有所動作,也就是說,他們成親那天,絕不會平靜。

  “夢溪,夜深了,我們休息吧,方墨,藍靈兒一事,明天再說!”南宮玨答非所問,將洛夢溪按到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

  溫香軟玉在懷,淡淡的野姜花香縈繞鼻端,南宮玨有些心猿意馬,埋首在洛夢溪馨香的頸項處,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夢溪,我們好久都沒有在一起了……”

  “我有了身孕,你要學會節制,否則對寶寶不好!”寶寶現在可以做為擋箭牌,應付南宮玨了:

  寶寶,看在你幫娘親對付你爹的情份上,等你出世后,娘親會好好疼愛你的。

  “唐老說了,只要我們小心兒一點兒,寶寶不會有事的……”說著,南宮玨伸手去解洛夢溪身上的衣扣,卻被洛夢溪躲了過去:

  “現在寶寶還小,胎兒不太穩定,過段時間,等寶寶的狀況穩定了再說!”

  “夢溪,你有了寶寶,就忘了本王了。”早知如此,本王才不會讓你這么快有身孕,還有那個未出世的臭小子,這么快就得到了夢溪的愛護與珍惜。

  呃,本王怎么感覺有些酸酸的味道,他也是本王的孩子,不過,他好像在和本王搶夢溪,如果他出世后,夢溪豈不是會將更多的時間傾注在他身上……

  本王當初只顧著讓夢溪懷孕,卻忘了有了這小家伙,本王與夢溪單獨相處的時間,絕對會少之又少。

  “寶寶還小,不懂得照顧自己,需要我們來照顧,你是個大人,不需要我再特別照顧了吧!”

  更何況,這小寶寶是你偷偷讓我有的,如今,我就要照顧他,拒絕你,讓你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

  洛夢溪微閉著眼睛,嘴角上揚,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南宮玨,看你以后還敢不敢背著我自作主張。

  “洛夢溪,本王吃醋,你只顧寶寶,不顧本王!”南宮玨將洛夢溪更緊的擁在懷中,大手箍的她小腰生疼:

  衣服只做小家伙的,如今為了小家伙的健康,拒絕本王,看來那小家伙在夢溪心中的地位,早已超過本王。

  等小家伙出世,本王在洛夢溪心中豈不是更沒什么地位了,不行,本王不能讓小家伙獨占夢溪的心:這個臭小子,還沒出世,就和本王搶人……

  洛夢溪無奈的睜開眼睛,抬頭望向頭頂上方,怒氣沖沖的南宮玨:“南宮玨,林玄霜一事你是怎么處理的?”

  如果不轉移南宮玨的注意力,他肯定會將她的小腰掐斷。

  “當初本王只吩咐侍衛用刑,至于侍衛究竟用了什么刑,本王還真是沒關心過。”南宮玨說的漫不經心,顯然是將林玄霜打入大牢后,真的沒關注過:

  “侍衛下手輕重本王不知,不過,沒有本王的命令,他們是不會殺掉林玄霜的,本王親自吩咐用刑,他們肯定將林玄霜折磨的不輕,如果你想知道林玄霜的狀況,明天本王陪你去大牢……”

  本王得事先吩咐侍衛將大牢弄的干凈點兒,免得夢溪到了那里身體不適……

  胸口似來一陣冷意,洛夢溪低頭望去,卻見她寢衣的扣子不知何時被南宮玨解開了:剛才明明是我想轉移南宮玨的注意力,沒想到到了最后,我的注意力被他轉移了……

  “南宮玨,寶寶還小……”洛夢溪急忙抓住南宮玨解她最后一顆扣子的大手:“現在寶寶的健康最重要……”

  “唐老是大夫,他說沒事,就一定沒事的,本王會放輕動作的。”

  最后一句,南宮玨說的十分曖昧,深邃的眸底已經染滿了情欲,想讓他停下動作,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唔……”洛夢溪拒絕的話尚未出口,已被南宮玨緊緊封住了小嘴,未出口的話,也被南宮玨悉數吞入腹中。

  南宮玨一手制止洛夢溪的掙扎,一手快速解下兩人身上的束縛,滾燙的身軀緊壓在洛夢溪如玉的肌膚上,慢慢帶著她一起攀登欲望的高峰。

  南宮玨沒有食言,動作果然很輕,但纏綿過后,洛夢溪仍然被累的昏昏欲睡,全身軟軟的,沒有絲毫力氣,在南宮玨幫她沐浴時,她心中想著整治南宮玨的方法,睡了過去。

  南宮玨沐浴后,神情氣爽,毫無睡意,將洛夢溪輕擁在懷中,修長的手指輕撫洛夢溪光滑,細膩,染著淡淡紅暈的小臉,心中的幸福無法用言語形容。

  伸手,欲將洛夢溪額前一縷秀發捋至耳后,手指輕觸那縷頭發時,南宮玨無奈的搖頭:海上花,夢溪這么喜歡這束像頭發一樣的海上花,連睡覺都戴在頭發上。

  不過,這海上花和頭發沒什么區別,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可能是夢溪睡覺時忘摘下了。

  溫香軟玉在懷,南宮玨睡的很是安穩,第二天一大早便醒了過來,洛夢溪有孕在身,唐老囑咐一定要睡好。

  再加上昨晚兩人又激烈運動半天,所以,南宮玨醒后沒有叫她,獨自一人用了早膳,出去察看王府情況。

  洛夢溪醒來時,將近中午,和往常一樣,全身無力,肌膚上布滿了吻痕,小腰發酸,氣的她想把南宮玨抓過來狠狠打一頓出氣:

  每次都把我吃的死死的,再這樣下去,我永無翻身之日,好好想想怎么整治他:“冰藍,南宮玨呢?”

  “回小姐,王爺一大早就去了書房,和四皇子,岳管家等人不知在商量什么。”冰藍據實回報。

  南宮玨還真忙,天天在商量事情,也罷,晚上他總會回來,在他回來前,我想好良策對付他便可。

  沐浴,用膳后,洛夢溪正欲到院中曬太陽,侍衛來報:“啟稟王妃,藍靈藍教求見。”

  “藍靈,她找我干什么?”短暫的疑惑后,洛夢溪眸光微沉:“請她進來吧!”

  洛夢溪的生活有規律,洛夢溪走出房間時,冰藍已在院中圓桌上放了各種水果,糕點,茶水,用來招待藍靈,如果只是洛夢溪一人,那圓桌上擺的肯定是香茶和南宮玨送她的純陽琴。

  時間不長,一名相貌清麗的女子在侍衛的引領下走進溪園:“藍靈參見洛王妃!”

  藍靈身為一教之主,禮儀自然懂得,對洛夢溪施禮,動作優雅,儀態大方。

  “藍教主不必多禮,快請坐!”洛夢溪客套著,在藍靈坐到她對面時,狀似不經意的詢問:“不知藍教主來找夢溪,所謂何事?”

  “是這樣的,藍靈是孤兒,身邊又沒什么朋友,如今快要成親,無人陪藍靈買成親用品,藍靈也不懂要買些什么,不知王妃可有空,與藍靈一同前往?”

  原來是邀請我陪她買成親用品,仔細想想,藍靈說的也沒錯,她是邪教之主,名門正派人士不會與她相交,邪教之人心思各異,明中與她交好之人,暗中怕是也有其他目的,高處不勝寒啊!

  知道了藍靈的目的,洛夢溪也未多做思索,因為洛夢溪也是女子,女子沒事時,都喜歡逛逛街,更何況,洛夢溪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上街了。

  不過,聽藍靈說話的口氣,對這成親之事,并不十分熱衷,難道她和方墨成親,并非兩情相悅,而是另有目的:

  “夢溪在王府也無事,可陪藍教主上街挑選用品,不過,夢溪的眼光,也不是太高,如果挑的東西藍教主不滿意,可不要見怪。”

  洛夢溪調侃著,對一旁的侍衛使個眼角,侍衛心神領會,不著痕跡的退出了溪園。

  “王妃肯幫藍靈選用品,藍靈已感激不盡,哪敢再嫌棄王妃選的用品不好!”藍靈沉下的眼底,一絲光亮一閃而逝,快的讓人來不及看清那是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們快走吧,時間不早了,再耽擱下去,天都要黑了!”洛夢溪起身欲走,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么:

  “藍教主,買成親用品不是都在上午嗎?為何你現在才來王府讓夢溪陪同?”現在都下午了,買成親用品要趁早的啊。

  藍靈眸光微閃,面色微紅:“藍靈早就來了洛王府,不過,洛王爺說王妃昨晚太累了,還在休息,讓藍靈不要前來打擾……”

  南宮玨!洛夢溪美眸中怒火燃燒:你是不是唯恐別人不知道昨晚你、我……氣死我了……

  “夢溪!”就在洛夢溪怒氣沖天時,南宮玨緩步走進了溪園,望著洛夢溪難看的臉色,南宮玨微微一愣,修長的身影瞬間來到洛夢溪身側,伸手輕撫上洛夢溪的額頭:“夢溪,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洛夢溪輕輕一笑,清冷眸底閃著詭異:“我很好,好的不得了!”小手趁著南宮玨不注意,狠狠掐到了南宮玨腰上,用力,再用力。

  本以為會掐的南宮玨面色大變,就算礙于藍靈在場,他不會叫痛,嘴角也會抽搐幾下,豈料,南宮玨像沒事人一般,伸手將洛夢溪輕擁在懷:“夢溪,你不是想知道林玄霜受到何種懲罰嗎?本王帶你去大牢看看。”

  “藍教主成親在即,夢溪要陪藍教主上街買東西。”洛夢溪想掙脫南宮玨的束縛,可南宮玨抱她太緊,她掙不開:是南宮玨武功高了,還是我的武功退步了!

  “等看過林玄霜后再去吧!”南宮玨語氣溫柔,深邃的眸底,卻是厲光閃現:

  “在青霄,誰要再敢害你,林玄霜的下場就是榜樣,你看看她的悲慘下場,消消氣,藍教主,如果不介意的話,也可以跟著一起來!”

  說著,不顧洛夢溪的掙扎,南宮玨緊擁著她向大牢走去。

  “大牢是洛王府的秘密地方,藍靈一同前往,合適嗎?”藍靈有些猶豫。

  “藍教主既已歸于我洛王府麾下,就是洛王府的人,去洛王府大牢,也沒什么不對!”南宮玨淡淡敷衍著,緊擁著洛夢溪快步向前走:

  “夢溪,現在是特殊時期,對于外人,不要太過相信。”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這種事情,不用你來提醒。”藍靈雖歸于洛王府麾下,可直覺告訴我,她不是良善之輩,所以,我不會輕信她的。

  “那就好!”南宮玨輕擁著洛夢溪繼續向前走,洛夢溪抬頭望向南宮玨:“你讓藍靈跟來大牢,不會是想讓她看林玄霜的慘狀,讓她在利益驅使下也不敢傷我?”

  “知本王者,夢溪也!”南宮玨答非所問:“對于藍靈,方墨這兩人,本王并非百分百相信。”

  “雖然他們已歸于洛王府麾下,但是人心隔肚皮,本王并不知道他們兩人心中再想什么,更何況,他們兩人趕在這個非常時期成親,肯定有蹊蹺。”

  “這里可是青霄京城,他們兩人只是江湖組織,所帶的手下,人數不多,總部不在京城,不敢和你對著干吧!”否則,豈不是自尋死路。

  “但愿如此!”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直縈繞著南宮玨,怕洛夢溪擔心,他沒和將這件事告訴洛夢溪,南宮玨與洛夢溪聊著天,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大牢門口。

  牢門打開,一股陰冷之風瞬間襲遍全身,洛夢溪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南宮玨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到了洛夢溪身上:

  如果凍壞了夢溪,也就傷到了小家伙,如今,整個洛王府,最重要的,就是她們母子兩人。

  南宮玨關心洛夢溪的動作很自然,洛夢溪也沒感覺到什么不對,因為以前冷的時候,南宮玨總是會將他的衣服給她披上。

  但走在兩人身后的藍靈,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沒有多說什么,跟在南宮玨,洛夢溪身后,走進了大牢。

  大牢中陰暗潮濕,陣陣霉味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傳入鼻中,洛夢溪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什么:

  林玄霜心高氣傲,喜歡干凈,如今住在這種地方,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了,不知除此之外,南宮玨還想了什么辦法對付她……

  南宮玨輕擁著洛夢溪在一處牢房前停了下來:“王爺,王妃,這里關的就是林玄霜。”

  洛夢溪透過鐵欄向里望去,牢房中的干草上躺著一具全身是血的身形,凌亂的頭發上沾著干草,蓋住了臉龐:

  她就林玄霜,身上穿著白色的囚衣,囚衣上全是血,可見傷的不輕,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傷口一道接著一道,用體無完膚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

  一名侍衛打開牢門走了進去,揪起那人的頭發,讓她將臉對著南宮玨、洛夢溪:的確是林玄霜。

  雖然她的臉已被打腫,嘴角布滿了血跡,但洛夢溪仍然認得出,她是林玄霜,脖頸處,已是血肉模糊。

  這洛王府的侍衛,下手可真狠,不過,洛夢溪并不打算責怪他們:洛夢溪不是圣女,對于害自己的人,她不會手下留情。

  林玄霜幾次三番想要害她和她的孩子,洛夢溪當然不會對林玄霜心慈手軟,可以說,落到今天這種下場,是林玄霜自找的。

  或許是察覺到有人來了,林玄霜慢慢睜開了疲憊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南宮玨與洛夢溪緊緊相擁的身影。

  林玄霜胸中怒火燃燒,想沖出去將兩人痛打一頓,卻沒有力氣:想不到我林玄霜聰明一世,竟然為了南宮玨,將自己害成這副樣子。

  嘴角輕揚,林玄霜想要苦笑,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口,冷若冰霜的眸底涌上一陣苦澀:

  自己心愛之人,為了別的女人,重傷了自己,還吩咐侍衛,將自己折磨成這個模樣,還有什么比這更傷人的。

  她林玄霜被傷的很深,很徹底,在南宮玨為救洛夢溪,對她打出那一掌時,她對南宮玨僅存的那絲希望已經消失。

  洛夢溪的心機并不比我差,當時我攻擊她,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就是算準了南宮玨會救她,重傷我……

  我還真是蠢,得不到南宮玨的心,看不透洛夢溪的性格,以至于落到兩人的圈套中,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南宮玨……我要見我爹……”林玄霜聲音虛弱:爹來了,我就能出去了吧,等我養好身體,絕不會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

  “本王已飛鴿傳書藥王谷,相信林谷主很快就會來到!”南宮玨冷冷回了她一句:“夢溪,這里太陰冷了,對你的身體不好,我們出去吧!”

  轉身,輕擁著洛夢溪走向牢外,留給林玄霜一個瀟灑的背影,林玄霜雙眼冒火,氣的無話可說。

  藍靈臨走前,深深的望了林玄霜一眼,輕輕搖了搖頭:一代絕色佳人,為了一個男人,將自己弄成這副樣子,你可值得。

  藍靈身為女子,自然看到林玄霜望向南宮玨的眼中除了憤怒外,還有絲絲愛慕,與心痛,如果南宮玨不是林玄霜心中所愛,她看他時,絕不會有這種眼神。

  南宮玨對洛夢溪的在意,藍靈算是看出來了,在南宮玨心中,洛夢溪的命比他的命都重,傷的是南宮玨,他可能不會和你記仇,但如果你傷了洛夢溪,林玄霜的下場就是榜樣……

  南宮玨,洛夢溪,藍靈走后,侍衛又將林玄霜扔到干草上,起身走出大牢,鎖上了牢門,雖然知道以林玄霜的傷勢,她不可能逃出這里,但他們要防患于未然。

  萬一林玄霜跑了,他們的小命也要丟了。

  “南宮玨,你真的飛鴿傳書給藥王谷了嗎?”對于南宮玨這一說詞,洛夢溪表示懷疑:南宮玨可不是這么大度的人。

  “你說呢?”南宮玨不答反問,身后不遠處,藍靈正快步向兩人走來。

  “你南宮玨不是那么大度之人,對于自己的敵人,你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就算你會飛鴿傳書給藥王谷,也不是在這個時候……”

  洛夢溪一邊分析,一邊觀察南宮玨的表情,本以為能看出些端倪,誰知,南宮玨英俊的臉上,由始至終都帶著一層不變的笑意,洛夢溪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藍靈已近在咫尺,南宮玨微微一笑:“不要費心猜了,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

  出得大牢,陽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暖的,空氣清新,吸入鼻中,很舒服,與大牢的陰暗,潮濕根本就是兩個世界。

  洛夢溪將身上的外衣脫下,披回南宮玨身上:“王爺,夢溪與藍教主要去街上挑選成親用品,王爺有事就去忙吧,不要跟著了。”

  女子逛街,男子跟著,會逛的不盡興,更何況,這次是藍靈成親,哪有讓其他男子為其挑選成親用品的道理。

  “王爺,四皇子有事在書房等王爺商量!”岳狄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幾人面前,目光凝重,南宮玨略略思索:“夢溪,藍教主,要不要本王派些侍衛給你們……”

  “不用了,這里是青霄,哪有人敢打我們的主意,就不怕到時王爺會以對付林玄霜,或比那更殘忍的方法對付他們。”

  洛夢溪話中帶笑,卻是意有所指,南宮玨心下了然,沒再堅持:“天氣轉冷,夜色來臨的早些,你們早去早回,莫要耽擱太久,離婚期還有幾天,如今今天買不完東西,還有明天!”

  洛夢溪與藍靈走后,岳狄緩步走至南宮玨身后:“王爺,卑職已命侍衛在暗中保護王妃。”

  南宮玨淡淡答應一聲,眸光卻是越凝越深:“最近京城各方勢力,都有什么動靜?”藍靈,方墨選在這個時候成親,動機絕不單純。

  如今的京城可以說是魚龍混雜,平靜的表面下,掩藏著滔天的驚濤駭浪,稍不小心,便會被巨浪卷入其中,死無全尸。

  洛夢溪,藍靈,冰藍三人年齡相仿,剛開始還有些拘謹,在街上走的時間久了,三人也完全放開,興致勃勃的東看看,西看看,為藍靈選擇最好的成親用品。

  “小姐,藍姑娘,你們看這件好不好看,鴛鴦戲水的圖案呢。”冰藍拿著一方大紅色的枕巾,對著洛夢溪,藍靈炫耀:還是她冰藍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這么漂亮的枕巾。

  藍靈走上前,接過枕巾看了看:“不錯,老板,要兩條這樣的枕巾!”藍靈采納了她的意見,冰藍更是高興異常,急急忙忙去看別的東西了。

  藍靈接過老板遞來的大紅枕巾,付賬,洛夢溪無所事事,回頭望向天空,日已西斜,正欲提醒藍靈,冰藍時間不早,冷不防一道響亮的男聲在身后響起:“靈兒,王妃!”

  洛夢溪回頭,方墨正快步向她們走來,年輕的臉上帶著笑意,一副名門正派人士的模樣。

  “墨!”

  “方盟主!”

  “靈兒,洛王妃,想不到在這里遇到你們,東西選的如何了?”方墨是背對著洛夢溪的,所以,洛夢溪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藍靈一副情情竇初開的少女樣子,小臉微紅:“差不多了,你那邊籌備的怎么樣了?”

  “大部分事情都已處理完畢,二十六那天,定可安然無恙的娶你進門……”

  “藍教主,方盟主,你們兩人家都不在這里,成親后,住在哪里啊?”對于這一點兒,洛夢溪心生好奇。

  “方某已在郊外買了一處大院,與靈兒成親后,我們兩人便居于郊外大院中!”方墨轉過身,望向洛夢溪的眼底坦坦當當,不卑不亢。

  “那藍姑娘要從哪里出嫁呢?”現在的兩人可是住在客棧的,難道藍靈要從客棧出嫁。

  “自然是客棧。”藍靈搶先回答。

  “客棧人太多,藍姑娘從那里出嫁怕是不太妥當!”洛夢溪狀似思索,實則密切注意著藍靈與方墨的一舉一動。

  “這……”方墨有些為難:“以王妃之見,靈兒應該從哪里出嫁才好?”

  “從洛王府出嫁吧!”洛夢溪的小臉被面紗遮住,只留一雙帶著笑意的清冷眼眸在外:“讓藍姑娘以王爺妹妹的身份嫁給方盟主。”如此一來,你們兩人也有面子。

  “這,妥當嗎?”藍靈似是有些不太相信她聽到的:從洛王府出嫁,天大的喜事。

  “當然是真的,本王妃不會騙你們的!”藍靈與方墨眼底那一絲異樣的神色未能逃過洛夢溪的眼睛:

  “天色也不早了,夢溪先回去和王爺說一下,你們兩人可以在此談談情……”說說愛,另外,再細細布置一下你們將來的計劃。

  “冰藍,回府!”洛夢溪帶著冰藍快步向洛王府的方向走去,走出很大一段距離后,還能察覺到方墨與藍靈兒投在她身上的眼神:

  不過就是讓藍靈在洛王府出嫁而已,他們兩人有必要這么激動嗎,又或者,這兩人,在打什么主意?

  拐角處,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出,險些與洛夢溪撞到一起:

  “大姐!”

  “彩云!”你怎么在這里?

  “傷好些了嗎?”對于洛彩云這個人,洛夢溪沒什么好感,不過,必要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多謝大姐關心,彩云好多了。”此時的洛彩云柔柔弱弱,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和之前那個囂張跋扈的她相比,人們應該更喜歡現在的她。

  想不到洛彩云死里逃生,改變這么多,只是不知,她的柔弱,是真實的,還是裝出來的。

  現在的洛彩云已懂得的收斂自己的情緒,不像以前那樣,喜怒哀樂全擺在臉上:如果這是她刻意裝出來的,那她已成為難纏對手。

  “大姐,前面那兩個人,是你朋友?”洛彩云的目光透過洛夢溪,望向遠處的方墨與藍靈兒,眼神平靜無波。

  洛夢溪順著洛彩云的目光望去,心思一轉:“他們兩人前段時間歸入洛王府門下,與大姐只是認識,算不上是朋友。”

  “男的是方墨,武林盟主,女的是藍靈兒,五毒教教主,這月二十六,他們兩人便會成親,大姐這次出來,是為藍靈兒選成親用品的……”

  “他們兩人都住在洛王府嗎?”洛彩云目露疑惑,面容平靜。

  “不是,他們是江湖人士,住在客棧,平時王爺與他們之間也沒有太大的交集,怎么了彩云,難道你認識他們?”洛彩云沒事,打聽方墨與藍靈做什么?

  “一時好奇,隨便問問!大姐一向不喜與人太過親近,這次竟然陪那藍靈出來選東西,彩云有些驚訝。”洛彩云聲音溫柔:“大姐,你這是要回府,不陪你朋友選東西了?”

  “藍靈兒住在客棧,二十六得在客棧出嫁,這樣,有些欠妥,大姐與她也算相識一場,想讓她在洛王府出嫁,給她長長面子!”

  洛夢溪不著痕跡的觀察洛彩云的一舉一動,發現她的目光依舊平靜無波,面容也是一成不變:

  洛彩云,今日的你,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既然你費盡心機想套我的話,我就做做好人,毫無保留的全都告訴你,反正我與方墨,藍靈也不是太熟,他們的死活,與我沒有太大關系。

  洛夢溪想告訴洛彩云的,都已經說了,見洛她在斂眸沉思,洛夢溪不想再在這里陪她耗時間:

  “彩云,時候不早了,大姐先走一步,王爺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呢,我得趕快回府,將藍靈從洛王府出嫁的消息告訴他,讓他早做準備,你自便吧!”

  剛才的巧遇是洛彩云一手安排,為的,就是從洛夢溪口中套出方墨與藍靈兒的底細:洛彩云對方墨、藍靈兒感興趣,不是偶然,極可能,她認識他們,回去讓南宮玨派人查查看,他們三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洛夢溪走后,方墨與藍靈沒再挑選東西,隨便在街上逛了逛,夜色降臨時,方墨將藍靈送回客棧后,隨便找了個理由走了出來,無所事事的在街上亂逛。

  不經意間,走過一家大宅,四下觀望無人,高大的身形一轉,瞬間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

  漆黑的密室中,毫無聲息,一名男子靜坐在最里側的椅子上,眼眸射出點點寒光,在這漆黑的空間里格外醒目,也證明這里還有人存在。

  一陣急風吹過,房間中多了一道呼吸:“你來了,事情辦的怎么樣了?”這道與黑色融為一體的人聲音冰冷,毫無溫度。

  “我辦事,你放心!”來人語氣微傲,自信滿滿:“所有事情都已計劃好,只等二十六一到……”

  “大話先不要說的太早,事成之后再邀功也不遲……”黑衣人的語氣依舊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還有件事情需要你去調查,務必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查到最準確的消息。”

  “什么事情?”來人頗感不解:有什么事情能讓這個家伙如此凝重的。

  “剛才祈天有消息傳來,我們的探子雖被殺了,但祈天的兵力分布圖已經畫出,繪在一束海上花上,只要找到那束海上花,祈天便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海上花!”來人不確定的詢問,斂眸,所有所思:“很珍貴嗎?”

  “當然,放眼整個世間,海上花不足三束,一束在天山,一束在海上,另一束,也就是繪了祈天兵力分布圖那束,下落不明,怎么,你見過那束海上花?”黑衣人語氣雖冷,卻帶著急切。

  來人眼眸微閃:“說實話,我的確見過。”

  “在哪里見過?”黑衣人的聲音急切的有些顫抖:

  本以為會費盡心機才能找到那束海上花,卻沒想到這么容易就發現了它的蹤跡,真是天助我也:知道了海上花的下落,以自己的實力,想搶回它,輕而易舉。

  “洛夢溪頭發上!”來人回答:如果我沒有看錯,洛夢溪頭發上所戴的那條黑帶子,就是海上花。

  “洛夢溪頭發上。”黑衣人重復一句,冷冽的眸底,詭異寒光漸濃: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海上花會在洛夢溪那里,這一次,海上花,洛夢溪,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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