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威
“王爺,王妃有孕在身,這麝香,還是盡快移走為好!摈晗愕牧侩m少,但聞久了,還是會對王妃腹中胎兒造成傷害。
“來人,將香爐撤走,換爐檀香!”剛才南宮玨也是被氣昏了頭,只急著尋找想害他寶寶的兇手,險些忘記要先處理麝香一事。
洛王府下人的速度的確夠快,片刻時間,燃著麝香的香爐被拿走,一爐檀香在房間中燃起,將原來的薄荷香完全驅逐。
冰藍被侍衛叫了過來,南宮玨小心的為洛夢溪蓋好被子,輕輕放下帳幔,再三確認無不妥之處,緩步走向外室:“冰藍,內室燃的薄荷香是你買來的?”
洛王府以檀香為首,其他香料也有,不過,以安神為主,像薄荷香這種提神的香料,需要現買。
剛才南宮玨因麝香一事,亂了心神,如今靜下心來,細細一想,房間是他和洛夢溪的,他下午時并不在,臥室中燃薄荷香,定是洛夢溪的主意。
冰藍是洛夢溪的丫環,這薄荷香十有八九是洛夢溪吩咐她買來的。
“是的,王爺,王妃覺得自己最近沒精神,命奴婢買來薄荷香提神!”冰藍實話實說。
熟悉的檀香飄入鼻中,冰藍心中疑惑:王爺又將薄荷香換成了檀香,難道王爺不喜歡薄荷香……
早就想到會是這種答案,南宮玨聽后沒什么太大的反應:“那你在買香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夢溪心思縝密,卻沒發覺自己有身孕,所以,她不可能讓冰藍拿麝香來打掉孩子。
更何況,以夢溪的性子,如果得知自己有身孕,第一件事便是來找自己算賬,而不是悄無聲息的將孩子拿掉。
至于冰藍,雖然她是絕情宮的人,夢溪的身孕關系到她的未來命運,可是,冰藍的心思不算縝密,她不可能察覺夢溪有身孕,自然不會以麝香來害夢溪腹中的孩子。
這麝香出現在香料中的唯恐一解釋就是:有人知道夢溪有了身孕,又或者,是懷疑夢溪有身孕,而這人與夢溪有過節,所以,才會以這種卑鄙的方法設計夢溪。
“這個……”冰藍凝眉思索:“奴婢從出府,到回府,一路平安,買了薄荷香和小姐喜歡吃的糕點,就回來了,沒發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你確定一點兒不正常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南宮玨語氣微冷:這不可能!
似是對冰藍的答案不滿意,南宮玨英俊的面容越來越陰沉,深邃的眸底,隱有怒火顯現,強勢的氣息無形散發,壓的人喘不過氣,跟在南宮玨身邊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冰藍嚇的快速低下頭,思索著自己出府后發生的一切,力求找到讓南宮玨滿意的答案:可是,我真的是一路平安啊,沒發生什么特殊事情,難道我要撒謊過關。
冰藍心中無奈的報怨:“奴婢記得,買糕點時,有名大嬸曾撞到了奴婢,將奴婢手中的薄荷香撞掉了……”
這是唯一與平常不同的情況了,其他的事情,與往常無異,王爺是不會相信這么簡單的理由的。
難道我真的要撒謊,編個令人感覺高深莫測的理由來敷衍洛王爺,可如果被他查出真相,我可就慘了……
原來如此,喬裝打扮成大嬸,暗中換掉冰藍的薄荷香,設計夢溪腹中的胎兒,真是聰明。
“沒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南宮玨斂去了眸中的厲色,對著冰藍冷冷吩咐。
“。 边@么容易就過關了,對于南宮玨輕易放過她一事,冰藍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我剛才也沒說什么高深的理由,王爺竟然相信了……
“夢溪已經睡了,不需要你再照顧!”見冰藍愣在原地不動,南宮玨眼眉微挑:不愿走嗎?
“是是是……奴婢告退!”離開這里,冰藍求之不得,南宮玨身上散發的強勢氣息壓的她喘不過氣,如果繼續呆下去,她絕對會窒息。
“等等!”冰藍即將走出房間,南宮玨又叫住了她,冰藍猛然停下腳步,快速轉過身:“不知王爺還有何吩咐?”
對于南宮玨,冰藍始終有些懼怕,南宮玨的溫柔,寵溺,只對洛夢溪,在冰藍眼中,南宮玨心機深沉,精于算計,武功更是和冷絕情一樣,高深莫測。
每做一件事,看似隨意,其實都有其目的,讓人不知不覺間陷入他的圈套中而不自知。
“你買來的糕點呢?夢溪沒怎么吃晚飯。”如果她醒后餓了,可以吃些糕點,王府糕點雖多,卻不是她最想吃的。
“前面桌上的就是!”冰藍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方桌,方桌上,放著一只琉璃盤,盤中盛著造型精致的糕點。
“夢溪吃過糕點了嗎?”南宮玨問的很隨意,看似漫不經心,冰藍卻知道,南宮玨在靜等她的答案。
“回王爺,王妃沒有吃糕點,奴婢買來糕點后,王妃身體難受!甭劦礁恻c香味后,就跑到一旁嘔吐了。
“沒事了,你下去吧!”夢溪沒吃糕點最好,如果糕點也被人做了手腳,夢溪吃下了,他便要立刻想辦法救她和寶寶。
“唐老!”南宮玨深邃的眸光望向那盤糕點,唐大夫心神領會,快步走至糕點前,拿起一塊,仔細研究。
半柱香的時間過后,唐大夫得出了結論:“回王爺,糕點沒有被做手腳!”
薄荷香放在一旁的柜子中,唐大夫拿出來隔著紙包聞了一下,眉頭微皺:“王爺,這包薄荷香中的確夾雜了麝香!”
“唐老,夢溪有身孕之事,你沒有讓其他人知道吧!”南宮玨眸光微沉,讓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王爺交待的事情,老朽怎敢忘記!”言下之意是:他沒有將洛夢溪懷孕之事告知別人,至于他與林玄霜見面一事,唐大夫雖有些心虛,卻沒打算說出來。
一來,是因為林玄霜是藥王谷的大小姐,如果此事真和她有所牽扯,那藥王谷就等于是得罪了南宮玨。
再就是,唐大夫親口答應南宮玨保守在這個秘密,如今,秘密泄露,他心中有愧,卻不敢承認。
如此說來,是有人猜到夢溪有了身孕,才以這種方法設計她腹中的孩子,這個人,會是誰?
讓唐大夫為洛夢溪把過脈,再三確認母子平安,剛才的麝香并未對她們母子造成傷害,南宮玨才放唐大夫回去。
夜色漸深,洛夢溪窩在南宮玨懷中睡的香甜,南宮玨輕擁著洛夢溪,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對本王有意,妒忌夢溪的人就那么幾個,洛彩云,夏侯煙然,林玄霜。
洛彩云重傷未痊愈,自顧不瑕,不可能再有空閑害夢溪,如此一來,就只剩下林玄霜與夏侯煙然兩人了。
將經過特殊處理的麝香巧妙的混在薄荷香中,點燃時,麝香的味道極淡,被薄荷香完全掩蓋,就連普通大夫都不易察覺,普通人自然更加不會察覺。
制作薄荷麝香混合的手法與技巧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那個一天到晚只會練琴棋書畫,對其他事情一竅不通的夏侯煙然可以排除在外。
那么,就只剩下一名嫌疑人了,就是林玄霜,林玄霜出身藥王谷,醫術高超,做出如此高明的薄荷麝香,不足為奇:
看來林玄霜并沒有回藥王谷,而是選擇繼續呆在京城,暗中接近南宮玨。
救下洛彩云,并將其送到洛王府,讓南宮玨利用她來布局的人,會不會就是林玄霜。
還有,林玄霜醫術高超,如果她一直在暗中思索接近南宮玨的方法,必定是在洛王府附近徘徊,極有可能已經見過夢溪,猜出她有了身孕,所以,才會以這種方法,設計夢溪腹中的孩子。
林玄霜,之前,念在你是林谷主親生女兒的情份上,對你以前所犯的錯,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如今,你想暗害本王的孩子,本王絕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
“來人,暗訪林玄霜的落腳點兒!”找到后不要打草驚蛇,速速前來回報!洛王府侍衛是南宮玨親手訓練,他們的能力,南宮玨有信心。
“是,王爺!”院中,數道身影飛速離去,似一陣急風吹過,瞬間,又恢復平靜。
夜色漸深,洛夢溪被綿長的輕吻吻醒,極不情愿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正是南宮玨無限放大的俊臉:“你怎么還沒睡?”
“本王睡不著,身體好些了嗎?”南宮玨放開已被他吻的紅腫的嘴唇,深邃眼底,閃著濃濃寵溺。
“好多了!”洛夢溪在南宮玨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頭枕著南宮玨強勁有力的胳膊,烏黑的頭發鋪滿了大半張床。
柔若無骨的香軟身體窩在南宮玨懷中汲取溫暖,在這深秋之夜,南宮玨的胸膛比錦被溫暖多了。
熟悉的檀香飄入鼻中,洛夢溪心中疑惑:“南宮玨,你怎么又命人換成檀香了?”我特意讓冰藍買薄荷香來提神的。
“夜晚是休息時間,聞薄荷香不好,本王命人換了擅香,明天天亮后可以再換回來!蹦蠈m玨柔聲解釋。
原來是這樣,洛夢溪沒有再說什么,她被南宮玨折騰醒了,和南宮玨一樣,睡意全無:“南宮玨,夏侯宸與洛彩云的婚禮取消,你說他們還會不會再次聯姻?”
“應該不會了!”就算他們想聯姻,只怕也已經沒有時間。
“南宮玨,你有沒有發現凌輕塵變的很怪異了,身上的黑暗氣息很濃……”在我們大婚后,我見凌輕塵時,他就已經開始轉變。
南宮玨抬頭望向帳幔,深邃眸底閃爍凝重:“本王早就發現了,凌輕塵應該是練了某種邪功所致……”邪氣入體,身上的黑暗氣息漸濃。
“夢溪,現在的絕情宮,平靜如初,冷絕情自然沒有回去,你們的一年之約,他真的在履行嗎?”對于這一點兒,南宮玨深表懷疑。
“不管他,我只答應他一年內不受孕,無論他回不回絕情宮辦正事,能不能在一年內斬斷我與絕情宮的聯系,一年后,我都會幫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寶寶的!”
南宮玨說的也沒錯,冷絕情當時答應的很痛快,事后,卻總是呆在青霄京城不走,這樣一來,我與絕情宮的聯系怎么斬斷?
說到冷絕情,洛夢溪又想起了方墨等人:他們都是江湖人,做事也同樣古怪,白天洛彩云出現時,好像只有藍靈兒等人在現場,方墨不見了蹤影,難道他有什么要事要辦?
“啟稟王爺,屬下有事稟報!”侍衛恭敬的稱呼聲自門外傳來,南宮玨眸光微閃:“夢溪,你先睡吧,本王去處理些事情!
南宮玨快速翻身下床,伸手拿過一旁的衣服穿上,動作優雅,快速,俯身,在洛夢溪眉間印上輕輕一吻,小心的幫洛夢溪拉好被子:“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
南宮玨身為青霄王爺,事情一向很多,他夜半去處理事情,洛夢溪也沒怎么在意,可南宮玨走后,身旁空蕩蕩的,暖爐不見了,被子雖暖,卻抵擋不住寒氣進入。
洛夢溪清冷的目光望向帳幔頂,睡意全無:不知道南宮玨什么時候能回來……
為防洛夢溪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南宮玨走出溪園后,才示意侍衛稟報:“啟稟王爺,卑職已查到林玄霜的落腳點!”
南宮玨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陰冷與狠毒:“很好,帶本王前去!”
北堂曄急急忙忙跑了過來,滿眼戲謔笑意:“南宮玨,有好戲可不能少了本皇子!”
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最近正無聊,就來了這么一出好戲……
可南宮玨接下來的話,將北堂曄打入谷底:“北堂曄,你留下保護夢溪!
言畢,南宮玨與那名侍衛頭也不回的向府外飛去。
“南宮玨,你又欺負本皇子!庇袩狒[都不讓本皇子去湊。
北堂曄不服氣的對著南宮玨消失的方向大喊:“這洛王府守衛那么森嚴,哪會有刺客混入,刺殺洛夢溪!”
生氣歸生氣,南宮玨的命令,北堂曄還真是不能違抗,心不甘,情不愿的走進溪園,望著燈火通明的臥室,不滿的報怨:
“洛夢溪武功那么高,絕不可能會出事的……讓本皇子保護她,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突然,北堂曄腦中靈光一閃:不如,我悄悄跟去看看熱鬧,反正南宮玨不在這里,只要洛夢溪不出事,就萬事大吉……
四下觀望無人,北堂曄得意一笑,藍色的身影快速向南宮玨消失的方向飛去:放著熱鬧不去湊,比讓本皇子死了還難受,湊熱鬧時不被南宮玨發現就行了……
北堂曄走后不久,一道窈窕的黑色身影憑空出現在溪園,四下觀望無人,黑色身影冷若冰霜的眼底閃爍嗜血光芒,身形一轉,快速閃進了房間。
臥室中,洛夢溪睜著眼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南宮玨,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夜深了,竟然也冷了……
一陣冷風吹來,洛夢溪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被子:沒關窗子嗎?
洛夢溪正欲拉開帳幔看看,一陣凌厲的惡風夾雜著濃烈的殺氣襲來。
洛夢溪心中一驚,縱身一躍,躲過了那柄刺進錦被中的長劍,揮掌打向來人。
來人躲避洛夢溪的攻勢,后退幾步,洛夢溪趁機從帳幔中竄出,伸手拿過床頭的佩劍,刺向來人:敢暗殺我,你嫌合長了。
一時間,整個房間中響起了激烈的兵器交接聲,洛夢溪與那人的武功不相上下,幾十招過后,仍未分出勝負。
洛王府的侍衛都很機警,照理說,溪園的打斗如此激烈,他們應該聽到前來支援,可出乎意料的是,洛夢溪與那人較量了近半柱香的時間,一個侍衛也沒來。
望著黑衣人眸底閃爍的,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的陰毒目光,洛夢溪眸光微閃,略有所思。
黑衣人冷哼一聲,語帶不屑:“洛夢溪,你在等侍衛來救你嗎?事到如今,我不妨實話告訴你,洛王府的侍衛都已被我迷昏,今晚,沒人會來救你的。”受死吧。
“林玄霜,我知道你喜歡南宮玨,可南宮玨并不喜歡你,就算你殺了我,他也不會愛上你的!”洛夢溪聲音平靜,隱帶不屑,仿佛在說:像你這種人,沒救了。
仿佛被戳中痛處一般,林玄霜眸光一寒,揮手攻向洛夢溪,洛夢溪側身躲過的同時,與林玄霜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洛夢溪,你除了長的比我美外,還有哪點比我強,為什么南宮玨的眼中只有你,從未看到過我的存在……”林玄霜滿眼怒火,怒吼。
“因為你不懂得什么是愛,不懂得如何去贏得一個人的心!”洛夢溪目光如炬,沉聲教誨:“愛一個人不是占有,而是成全,如果他開心,快樂,你也會開心快東!
“如果你所愛的人不愛你,那么你也不必費盡心思去得到他的人,你應該把自己修養的更好,讓那個人后悔當初沒有選你!”
“洛夢溪,你少講這些沒用的道理,你已經得到了南宮玨全部的愛,當然會這么說!”目光,望向洛夢溪還很平坦的小腹:
“看來你的孩子,生命力夠頑強,我下的麝香,沒能將他打掉……”
“你說什么?”對于林玄霜這番話,洛夢溪聽的有些云里霧里:孩子,麝香,難道……
“你懷孕了!”林玄霜揭曉了洛夢溪腦海中呼之欲出的答案:“可你這個粗心的女人,竟然都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林玄霜冷若冰霜的眸底閃著濃濃的不屑與嘲諷:“冰藍買回來的薄荷香中被我做了手腳,唐老在洛王府,我也早就猜到他會發現異常!
“以南宮玨的聰明,以及對你的愛護程度,他肯定會暗中派人去找我算賬……”
“所以,你就反其道而行,將南宮玉等人引走,潛入洛王府對付我!”短暫的驚訝過后,洛夢溪已恢復正常,替林玄霜說出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大敵當前,還是應敵要緊,至于找南宮玨算賬的事,以后再說,更何況,林玄霜將此事告訴她,就是想讓洛夢溪與南宮玨鬧矛盾,如果洛夢溪真的不顧一切去找南宮玨算賬,豈不是中了林玄霜的計。
洛夢溪可是二十一世紀優秀特工,發生突發事件,她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冷靜,仔細思索事件后的利弊,不會像一般人那樣,動不動就大喊大叫,沖動行事。
“沒錯!”對洛夢溪如此冷靜的反應,林玄霜有些意外:得知南宮玨隱瞞她身孕一事,她沒有沖動的去找南宮玨算賬,而是冷靜的與我在此周旋,頭腦與定力真的不簡單。
“其實,我原本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玨以為你已知道自己有身孕,這麝香是你買來,準備打掉孩子的。”
如此一來,你與南宮玨之間的關系必定決裂,到時,我便可趁虛而入,只可惜,時間太短,我還來不及布置,就被唐老發現了異常,所以,第二個計劃,尚未實施,便已宣告失敗。
洛夢溪,我就不信,你聽到這些事情后,還能無動于衷,對敵時,暴燥是大忌,容易讓人看出弱點,沉著冷靜,讓人猜不出你在想什么,則是上上策。
由始至終,洛夢溪除了得知自己有身孕后那短暫的驚訝,眼神一直平靜無波,面容冷靜,讓林玄霜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這樣的敵人,是最可怕的。
“你這樣處心積慮拆散我和南宮玨,如果我們沒被拆散,你所做的一切,可就白費了,就算我們真被你拆散,南宮玨也絕不會喜歡你,尤其是,當他知道所有真相后,你的下場,會很凄慘!
洛夢溪平靜的面容下,暗藏著滔天的波濤:我有了玨的孩子,那絕情宮怎么辦?
洛夢溪生于現代,對于孕婦懷孕后的反應也略知一二,其實,她也懷疑過自己有身孕了,可唐大夫的診斷結果,讓她打消了懷疑:
我太天真了,唐大夫是南宮玨的人,如果南宮玨讓他騙我,他當然不會違背南宮玨的意思。
那天晚上并不是我的錯覺,我與南宮玨真的發生了關系,玨一直都想要孩子,所以,才在那晚,設計我……
“南宮玨不會知道真相的!”林玄霜自信滿滿:“我會殺了你,然后,取代你的位置!
“洛夢溪,你應該知道,我林玄霜精通醫術,易容成你,輕而易舉,你身上的野姜花香,我也可以仿制,至于身孕,我會制造一次意外,假裝孩子被人打掉……”
我的計劃完美無缺,除去洛夢溪,守在玨身邊,指日可待。
“可惜,你永遠都取代不了夢溪在本王心中的位置!”
冰冷的男聲傳入耳中,在林玄霜還來不及驚訝時,一道白色身影自己窗口飛進,輕輕落到洛夢溪身側:“夢溪,你沒事吧!”
“沒事!”洛夢溪沒好氣的回答著,閃身躲開了南宮玨欲輕擁她的胳膊,南宮玨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嘴角,浮上一絲苦澀笑意。
洛夢溪與林玄霜在內室中打斗半天,整個內室已被兩人攪的凌亂不堪,打斗之激烈,也可想象。
南宮玨的俊臉瞬間拉了下來:夢溪與林玄霜打斗這么久,不知是否動了胎氣……
“南宮玨,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難道他察覺到了我的目的。
“林玄霜,你的確很聰明,可本王也不笨,你這點小計謀,又怎能騙得過本王!”如果不是北堂曄那家伙不明所以,臨時變卦,悄悄出了洛王府,此時與你過招的就是他,夢溪絕不會與你動手。
北堂曄,你竟然不聽命令,害夢溪與林玄霜交手這么久,等你回來本王再和你算賬,如果夢溪和寶寶出了事,本王饒不了你。
“來人,將林玄霜押入大牢!”南宮玨一聲令下,數名侍衛蜂擁而上,林玄霜從震驚中回歸,眸光一寒,揮掌打向洛夢溪:只要抓住洛夢溪,我便可逃出洛王府。
對于林玄霜的攻勢,洛夢溪看也沒看她一眼,不閃不避,任由林玄霜強勢的掌力向她襲來,林玄霜心中一喜,本以為一擊必中。
豈料,就在她剛剛來到洛夢溪身前,想動手抓洛夢溪時,南宮玨修長的白色身影瞬間來到兩人面前,揮掌打到了林玄霜胸口上……
這一掌,南宮玨只用了六層功力,卻將林玄霜打飛到墻壁上,又反彈回來,重重掉落在地,‘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侍衛走上前來,架起毫無反抗能力的林玄霜向外走去,林玄霜不死心,楚楚可憐的目光直望向南宮玨:“玨,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嗎?”
“沒有!”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但從南宮玨口中說出后,林玄霜還是心痛難忍:“我不比洛夢溪差,為什么你那么喜歡她,卻對我不理不睬?”
“愛一個人,不是比不比的問題,本王愛的是夢溪,就算你比她優秀,本王也不會愛上你。”
南宮玨語氣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林玄霜,當初本王看在林谷主的情份上,饒你一次,可你卻不知悔改,繼續呆在京城,設計夢溪,這一次,本王不會再輕饒于你!”
林玄霜無聲苦笑:南宮玨對我真的毫無感情,由始至終,他的心里只有一個洛夢溪,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自做多情……
南宮玨眸光一寒:“將林玄霜押入大牢,大刑伺候!”
林玄霜猛然抬頭望去,冷若冰霜的眸底,閃著濃濃的震驚:“南宮玨,你竟然……”這么對我!
林玄霜做了很多傷害洛夢溪的事情,南宮玨抓住她后,自然要懲罰她,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南宮玨要對她用刑。
“你想害本王的骨肉,本王又豈會再對你心軟!”南宮玨深邃的眸底閃著犀利與冰冷:“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押入大牢!”
“南宮玨,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是藥王谷的大小姐……”
門外,傳來林玄霜歇斯底里的怒吼聲,南宮玨充耳不聞,嘴角,輕揚起一絲嘲諷笑意:
林玄霜,除卻藥王谷大小姐這個身份,你什么都不是,本王已念在林谷主的情份上,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林玄霜的怒吼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洛王府的下人以最快的速度將破爛的桌椅板拿出,放上新的,被損壞的地方,也快速修補,半柱香的時間這后,內室已恢復原樣。
夜已深,將房間修補好后,下人們快速離去,整個房間只剩下南宮玨與洛夢溪兩個人。
淡淡檀香縈繞鼻端,南宮玨與洛夢溪相距三米左右,各自站在原地,都沒有說話,場面靜的有些詭異。
不知過了多久,南宮玨下定了決心,緩步走至洛夢溪身后:“夢溪,其實……”
洛夢溪轉過身,對著南宮玨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你不是說那天晚上我們兩人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嗎?為什么現在我會有了身孕……”
更可氣的是,你竟然串通唐大夫來騙我,害我一直以為自己沒事。
最近一段時間,洛夢溪雖不忙,卻很累,忽略了自己上個月沒來月信……
“本王……想早點做父親……”南宮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洛夢溪的小拳頭重重的落在他身上:他騙了她,的確該打,所以,洛夢溪打他,他不會還手。
“那你也不應該騙我,你可知道我的身孕對絕情宮會有怎樣的影響……”成千上萬的人都會沒命的。
“為了絕情宮,你舍得打掉我們的孩子,他可是我和你的第一個孩子……”絕情宮是外人,孩子可是自己人,你為了外人,舍得傷自己人。
“當然不舍得!”正因為這樣,我才更加難做:留著孩子,會害了絕情宮,打掉孩子,我真的舍不得。
他已經在我身體里成長了這么多天,雖然我不知道他的存在,可他畢竟是我的骨肉。
聽到洛夢溪的答案,南宮玨心中一喜,伸手抓住洛夢溪不斷揮舞的小手,將她緊擁在懷中,洛夢溪雖在掙扎,卻掙不脫南宮玨的禁錮:“夢溪,留著孩子,不會傷到絕情宮的。”
“這怎么可能,冷絕情明明說過……”對于南宮玨的話,洛夢溪根本不信。
“夢溪,難道你相信冷絕情的話,不相信本王的?”南宮玨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怒氣:在你心中,冷絕情比本王可信嗎?
“此話怎講?”洛夢溪停下了所有動作,靜等南宮玨的答案:南宮玨雖心機深沉,精于算計,但在大事上,不會欺騙洛夢溪,孩子一事,是個例外。
“夢溪,難道你沒有發現,你已經懷孕一個多月,可絕情宮卻是完好無損,并沒有像冷絕情所說的那樣徹底毀滅……”
南宮玨一直有派暗衛注意絕情宮的一舉一動,這是暗衛最近送來的消息,絕對不會錯。
“你的意思是,冷絕情騙我!辈蝗唬瑸楹挝覒言辛,絕情宮卻沒事。
“也不盡然!”見洛夢溪冷靜了下來,南宮玨輕擁著她坐到床邊:“極有可能是,因為你母親的原因,你與絕情宮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聯系了!
你母親嫁給了絕情宮外的人,你身上流著一半絕情宮的血,就算你還是圣女,與絕情宮的聯系,肯定也不如前幾任圣女那么強烈,你的身孕,給絕情宮造不成多大傷害。
“南宮玨,不要告訴我,你是早就看出我與絕情宮聯系不大,才敢暗中讓我懷孕的。”南宮玨的相法與做事方法真是與眾不同。
“聰明,這件事情你猜對了!”南宮玨輕刮一下洛夢溪小巧的鼻子:“不愧是我南宮玨的王妃……”
“別鬧了,先說正事!”洛夢溪避過南宮玨慢慢湊近的薄唇:“你是什么時候發現這種事情的?”
“在南宮夜以劍氣將你,我、冷絕情震飛那天!蹦蠈m玨將下巴放到了洛夢溪肩膀上:
“當時,本王的人查到冷絕情身受重傷,以絕情宮圣女與少主的聯系來看,你也應該受了重傷才對,可當時,你完好無損,沒有半點重傷的痕跡……”
洛夢溪斂眸沉思,似在思索要不要相信南宮玨的話,南宮玨眸光微閃:
“本王雖然急著要孩子,卻也不會邪惡到置別人的性命于不顧,本王是再三試探,確認你與絕情宮的聯系并不大時,才讓你有身孕的……”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而是選擇隱瞞我這么久,如果這一次不是林玄霜,我還不知何時才能發現。
“本王是怕你不相信,才決定先斬后奏!”本王和你提過很多次想要孩子,是你自己總拒絕本王的提議,無奈之下,本王才會這么做。
如今,你我之間有了孩子,有了牽絆,別人想搶也搶不走了!南宮玨心中,有些得意自己的奸計得逞。
“絕情宮,真的一切安好?”洛夢溪想再確定一下。
當然,這種事情,本王不會騙你,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問冷絕情!澳蠈m玨微閉著眼睛,懶懶回答著,頭枕著洛夢溪的肩膀,昏昏欲睡。
洛夢溪暗暗松了口氣:絕情宮真的沒事,我就放心了,如果絕情宮因寶寶真的出事,在它和寶寶之間,我還真不知道要如何選擇。
伸手輕撫上自己還很平坦的小腹,洛夢溪清冷的眼底閃過一絲好奇:
生命真的很神奇,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小寶寶竟然在我腹中成長了這么多天,我這個做娘的,真是粗心……
突然,洛夢溪好像想到了什么:”南宮玨,剛才我與林玄霜打斗半天,怕會動了胎氣,你命人叫唐大夫前來,為我診診脈。
上一次,唐大夫騙她是奉了南宮玨之命,這一次,事關小寶寶的安危,他不會再對她說謊了。
聞言,南宮玨猛然睜開了微閉的眼睛,眼底閃爍喜悅光芒:“來人,去請唐大夫!”想不到洛夢溪這么快就想通了,我還以為需要多開解她半天呢。
唐大夫來到內室,為洛夢溪把過脈后,確認母子平安,洛夢溪與南宮玨這才放下心來。
“南宮玨,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讓冷絕情知道!”雖然我的身孕沒有讓絕情宮毀滅,可洛夢溪還是不想讓冷絕情知道這件事。
畢竟,自己答應過他,一年內不懷孕,如今卻有了身孕,有些說不過去。
“本王明白!”洛夢溪愿意留下這個孩子,南宮玨非常高興,對洛夢溪,自然是有求必應。
冰藍雖是絕情宮的人,但她并不知道圣女身孕與絕情宮的聯系,當洛夢溪要求她將此事保密,不要透給冷絕情等人知道時,她只當洛夢溪不想讓冷絕情傷心,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接下來的日子,是幸福又甜蜜的,洛夢溪已知道自己有身孕,南宮玨不必再處處隱瞞她,命人燉營養品也是明目張膽。
整個洛王府都知道洛夢溪有了身孕,眾人看她的眼光,帶著喜悅與羨慕,不過,有南宮玨的命令,洛夢溪有身孕一事,沒有外傳。
洛夢溪閑來無事,也不向外跑了,就呆在溪園養胎,陽光明媚的午后,坐在院中,輕品著香茶,彈彈琴,寫寫字,陶冶情操的同時,也對寶寶進行胎教。
南宮玨也時常抽空陪她一起散步,兩人共同期待著寶寶的降臨,日子過的比蜜都甜,只可惜,甜蜜的日子,總是過的很短暫。
夜幕降臨,南宮玨忙完了所有事情,快步走向溪園,那里有他心愛之人,與他未出世的孩子,想到這些,心中的喜悅無法用言語形容:明年,本王就可以做父親了……
內室中亮著燈,洛夢溪背對著門坐在桌邊,不知在做什么:“夢溪,怎么還沒睡!”
南宮玨將洛夢溪輕擁在懷中,下巴放到了洛夢溪肩膀上,目光觸及洛夢溪手中的物件,伸手拿過,在自己大手上比了比:“這衣服只有本王的手掌這么大,怎么穿?”
洛夢溪洋溢著溫暖笑意的小臉頓時拉了下來:“我又沒說這衣服是做給你的!”
“那就是做給小家伙的了,你只做衣服給他,不給本王,本王吃醋。”
洛夢溪無奈嘆氣:和自己兒子吃什么醋。
正欲將南宮玨推到一邊,侍衛的稟報聲自門外傳來:“啟稟王爺,王妃,方盟主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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