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之詭計
洛王府大廳,冷絕情漫不經(jīng)心的四下打量著大廳的裝飾,擺設(shè),思緒卻不知飛到了何處:不知夢溪會不會和南宮玨一同前來大廳……
不經(jīng)意間轉(zhuǎn)身,他朝思暮想的那道窈窕身影正快步向大廳走來:夢溪!
冷絕情心中一喜,正欲上前迎接洛夢溪,走在洛夢身側(cè)的南宮玨現(xiàn)于眼中,冷絕情停下了欲邁出的腳步。
洛夢溪輕挽著南宮玨的胳膊,側(cè)頭望向南宮玉,南宮玨則微低著頭,不知在和洛夢溪說些什么,俊美無籌的臉上浮現(xiàn)溫暖的寵溺笑意。
洛夢溪戴著面紗,冷絕情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她眼底洋溢的幸福與甜蜜,深深刺痛冷絕情的心:
夢溪與南宮玨是真心相愛,兩人在一起時,天地萬物全都消失不見,眼中只有彼此,如果我拆散他們,是不是太殘忍,可如果我成全他們,絕情宮從此將不復(fù)存在……
“冷宮主,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冷絕情的思想還在激烈掙扎時,南宮玨與洛夢溪已緩步走進(jìn)大廳。
“無妨,冷某也是剛到不久!”冷絕情收回思緒,禮貌的客套,憂傷的目光,悄悄望向洛夢溪。
洛夢溪并未注意到冷絕情的失態(tài),輕挽著南宮玨的胳膊,走向主座,冷絕情則在客座上坐了下來。
丫環(huán)們將香茶呈至桌上,快速退出,大廳中再次剩下南宮玨,洛夢溪,冷絕情三人。
南宮玨輕抿過杯中茶水,輕輕將茶杯放至身旁小桌上:“不知冷宮主深夜造訪洛王府,所謂何事?”
南宮玨問的很直接,冷絕情也不打算再拐彎抹角:“冷某此次前來洛王府,是為夢溪母親骨灰一事,夢溪的母親梅若云是絕情宮前任圣女,其死后,骨灰必須葬在絕情宮。”
“可是洛丞相與人合作,想去絕情宮搶回梅若云的骨灰?”這個消息,南宮玨早就知道了。
“沒錯!”洛夢溪早已將此事告知左右護(hù)法,所以,南宮玨知道這件事,冷絕情也不覺奇怪:“洛丞相所選的合作之人是夏侯宸!”
南宮玨未再言語,眸光微閃,斂眸沉思。
“洛丞相與夏侯宸皆詭計多端,再加上洛懷文是青霄文官之首,夏侯宸是西涼太子,如果他們兩人真的合作,不止絕情宮,青霄的江山,也會不保……”
“冷宮主的意思是?”南宮玨已猜到了冷絕情的來意:“你、我悉手合作,共同對付洛懷文與夏侯宸。”
“不錯,不知洛王爺意下如何?”南宮玨,冷絕情都是聰明人,很多事情一點就透,不需要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打啞迷。
更何況,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只要是聰明人,都會答應(yīng)。
南宮玨沉思片刻:“事情太突然,本王一時之間也不知要如何答復(fù)冷宮主,能否給本王一天的事情考慮,明天日落前,本王定會給冷宮主答案。”
“可以,明天日落時分,冷某在茶樓靜候洛王爺?shù)拇饛?fù)!”與人合作,不能逼的太急,冷絕情下定決心來洛王府時,已將其中的利弊一一考慮清楚。
南宮玨是聰明人,自然不會盲目做決定,他要一天的時間考慮,也屬正常現(xiàn)象。
“啟稟王爺,四皇子請王爺去書房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侍衛(wèi)恭敬的稟報聲在門口響起,南宮玨微微皺了皺眉:“本王在會客,走不開,讓四皇子來大廳!”
“可四皇子說此事特殊,急需您前去書房處理……”侍衛(wèi)越說越小聲,并不時的偷看南宮玨的臉色。
“洛王爺,既然你有急事處理,冷某就不打擾了,告辭!”冷絕情起身欲走,卻被南宮玨叫住:
“冷宮主來洛王府做客,豈有剛來就走的道理,北堂曄總喜歡小提大作,這次,應(yīng)該不是什么急事,夢溪,招呼冷宮主,本王去去就來!”
呃,南宮玨以前不是最討厭其他男子單獨和我在一起嗎?為何今天變的這么大方了?
就在洛夢溪暗自疑惑時,南宮玨已隨侍衛(wèi)走出大廳,快步走向書房,大廳中只剩下冷絕情與洛夢溪兩個人。
一時間,房間中靜了下來,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到,冷絕情與洛夢溪相隔幾米遠(yuǎn),卻能清析的聽到對方心跳聲音,氣氛有些詭異。
“冷公子,你胳膊上的傷,好些了嗎?”洛夢溪率先開口,打破了兩人間的尷尬局面:
那天,冷絕情的胳膊被夏侯宸的發(fā)簪前后刺穿,上過藥就走了,洛夢溪一直都擔(dān)心他的傷勢,去茶樓找他,他不在。
前兩天兩人見面時,又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洛夢溪根本來不及詢問他的傷勢究竟如何。
“一點兒小傷而已,不妨事!”冷絕情回答的輕描淡寫,左手輕撫上右臂的傷處:只要你沒事就好!
洛夢溪自主座上站起,拿著一只精致的小瓷瓶走向冷絕情:“如此說來,你的傷勢還未痊愈,這是藥王谷治傷良藥,你試試看!”
絕情宮右護(hù)法醫(yī)術(shù)高超,如果是一般情況下,想必早已將冷絕情胳膊上的傷治好。
可上次冷絕情是為洛夢溪受傷,她不知道冷絕情有沒有問右護(hù)法拿藥,為了安全起見,洛夢溪決定送冷絕情一瓶傷藥,就算冷絕情的傷已經(jīng)痊愈,這瓶藥他也可以留著以后用。
又或者,冷絕情對這傷藥并不稀罕,隨便扔個地方了事。
這些都是冷絕情的事情,洛夢溪不想再過多詢問,冷絕情為她受傷,她欠他一份人情,關(guān)心他的傷勢,也是應(yīng)該的。
望著洛夢溪洛夢溪清冷眼底閃爍的真誠,以及她遞過來的小瓶,冷絕情微微一笑,伸手去接。
洛夢溪戴的面紗長及胸口,冷絕情的大手接瓷瓶時,‘無意間’壓到了洛夢溪的面紗。
洛夢溪并不知曉此事,將小瓷瓶遞給冷絕情后,欲后退幾步,與冷絕情拉開點距離,面紗出乎意料的悄然滑落,洛夢溪紅腫的嘴唇,以及滿脖頸的吻痕顯于冷絕情眼中。
面上一涼,洛夢溪看到冷絕情眼中的喜悅瞬間轉(zhuǎn)為濃濃憂傷,知道是自己面紗滑落,露出自己的狼狽,洛夢溪面色微紅,快速將面紗拿起,戴到小臉上。
剛才在臥室中,洛夢溪本不愿意和南宮玨來大廳見冷絕情,因為她現(xiàn)在的樣子很是狼狽,紅腫不堪的嘴唇,滿脖頸的吻痕。
洛夢溪本打算穿個高領(lǐng)衣服,再用草藥敷覆嘴唇,可南宮玨卻說,這些痕跡遮不掉,一時半會兒,也消除不掉。
他倒是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洛夢溪不必穿高領(lǐng)衣服,也不必敷藥,冷絕情絕對看不出她有異樣。
南宮玨拿著面紗戴到了洛夢溪小臉上,果然是遮住了她所有狼狽,又禁不住南宮玨的軟磨硬泡,洛夢溪只得同意來大廳見冷絕情。
有面紗遮面冷絕情的確看不到她現(xiàn)在的狼狽相,可誰知道,這面紗竟會自己滑落。
洛夢溪的狼狽現(xiàn)于冷絕情眼中,他心中并非羨慕與打趣,而是心痛與無奈:夢溪與南宮玨剛才在……親熱……
雖然冷絕情非常不愿意相信,但這是事實,誰也扼殺不掉:如果剛才夢溪的面紗沒有掉落,我沒有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是不是就不會如此心痛……
洛夢溪知道,冷絕情也是喜歡他的,沒有哪個男子愿意知道:自己心愛之人與別的男子親熱。
如今,冷絕情肯定猜到她與南宮玨剛才在干什么,隱私被人知道不說,那知道之人,還十分傷心……
冷絕情與洛夢溪都沒有再說話,整個大廳再次靜了下來,氣氛有些壓抑,快要令人窒息。
“冷宮主,夢溪!”不知過了多久,洛夢溪覺得有一個世紀(jì)那么長,南宮玨深沉的稱呼聲,打破了大廳的沉寂。
熟悉的修長白色身影走進(jìn)大廳,洛夢溪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南宮玨怎么不早來一會兒!
“洛王爺,王妃,夜深了,冷某就不打擾兩位休息,先走一步!”冷絕情禮貌的道別。
眼光余光深深的望了洛夢溪一眼,不等南宮玨答話,冷絕情已大步走出大廳,運用輕功飛速離去。
“夢溪,你們剛才說了什么?”對于洛夢溪與冷絕情談話的內(nèi)容,南宮玨有那么一點兒好奇。
“我們什么都沒說!”洛夢溪沒好氣的回答著,清冷的眸底怒火顯現(xiàn),小手直向南宮玨胸膛中招呼:
“這面紗你是怎么戴的,它居然毫無預(yù)兆的掉了下來,害我在冷絕情面前出丑,你是不是故意的……”
南宮玨伸手抓住洛夢溪不斷捶打在自己胸膛上的雙臂:“夢溪,本王為你戴面紗后,你也檢查過的,它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自己掉下來……”
洛夢溪不服氣,不斷用力掙脫南宮玨的禁錮,想再狠狠打他幾拳,可南宮玨的力氣比她大,無論她怎么用力,都掙脫不開南宮玨的手掌:
“你的意思是它是被人扯掉的,自己的狼狽現(xiàn)于冷絕情眼中,我擔(dān)心還來不及,怎么會再去扯落面紗……”
說到這里,洛夢溪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猛然停下了所有動作:難道我的面紗是,冷絕情扯落的……
“夢溪,很多事情不需要本王明說吧,冷絕情對你……”他長時間不見你,扯落你面紗,看看你的模樣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更何況,你現(xiàn)在并非當(dāng)初的丑顏,而是絕色傾城到可令人瘋狂,冷絕情表面裝作毫不在意,暗中肯定時時在打你的主意。
“南宮玨,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吧,你早就知道冷絕情會來,然后,故意將我的嘴唇吻腫,還在我脖頸上留下這么多吻痕。”
目的,是無聲的向冷絕情宣布:洛夢溪,是我南宮玨的女人,請冷宮主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以前南宮玨最怕洛夢溪與別的男子接觸,無論走到哪里,都和她寸步不離,把她看的緊緊的,唯恐一個不小心,洛夢溪就會被人拐走了。
剛才洛夢溪還在納悶,南宮玨今天為何這么大方,放心的讓她和冷絕情單獨呆在大廳,原來他是另有目!
南宮玨做事,深沉內(nèi)斂,精于算計,步步為營,每走一步,都有其目的,讓人不知不覺間陷入他的計策中卻不自知,真是聰明又厲害的家伙!
“這也不能全怪本王,如果冷絕情沒有扯落你的面紗,他就不會傷心了!”傷心,是他自找的,誰讓他打你的主意。
“那冷絕情的提議你考慮的如何?你準(zhǔn)備與他合作嗎?”如果南宮玨與冷絕情合作,就是絕情宮與青霄聯(lián)合,其實力,絕對可以摧毀世間任何一個國家。
“這個問題,本王明天日落時分會給冷絕情答復(fù)……”其實,本王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不過,不能太快揭曉,否則,很多事情掌握不到主動權(quán)!
“南宮玨,這么晚了,你找本皇子前來所謂何事啊?”院中,北堂曄不悅的詢問聲有些含糊不清,顯然是還沒睡醒。
南宮玨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笑意,輕輕松開了緊抓著洛夢溪手腕的大手:“夢溪,在這等會兒!”
南宮玨快步走出了大廳,在花草叢中不知和北堂曄在說些什么,花草叢很高,再加上天色又暗,洛夢溪看不到他們兩人的表情,并且,南宮玨的聲音很低,洛夢溪聽不真切他在說什么,倒是北堂曄一驚一炸的氣憤聲,不時傳入洛夢溪耳中:
“梨花苑……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在梨花苑……”
“南宮玨,本皇子是男的……怎么能去做這種事情……”
“洛夢溪,她……”
隨后,北堂曄的聲音也是越來越低,無論洛夢溪如何凝神,都聽不到了……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南宮玨與北堂曄談完了事情,北堂曄極不情愿的報怨著:
“南宮玨,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如果再有下一次,休怪本皇子翻臉……”
“本王保證,只此一次!”南宮玨敷衍著,眼神微轉(zhuǎn):“北堂曄,你是不是一直都想找名合適的女子成親?”
南宮玨與北堂曄相識五年多,對他了解的非常透徹,北堂曄想干什么,南宮玨看他一眼就知道。
“南宮玨,這人成親后,是不是和單身時完全不一樣?”南宮玨成親前后的變化北堂曄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中。
尤其是他和洛夢溪之間那種親密無間,旁若無人的甜蜜生活,北堂曄更是羨慕不已,不知不覺間,萌發(fā)了想要成親的想法,可一時半會兒,他又找不到合適的女子。
“這個問題,要等你成親后才知道!”南宮玨打趣:“如果你將這件事情辦好了,本王保證幫你找保合適的女子成親,如何?”
“真的?”北堂曄半信半疑,南宮玨不會是又在算計什么吧:不是北堂曄多心,而是南宮玨太精于算計,北堂曄怕自己會一不小心,中了南宮玨的計。
“當(dāng)然是真的,本王何時騙過你?”南宮玨深邃的眼底閃爍真誠,北堂曄暗帶疑惑的的眼睛頓時閃閃發(fā)光:
“既然如此,那本皇子的終身幸福就拜托你了,不過,南宮玨,本皇子事先聲明,我北堂曄的王妃可不能比洛夢溪差……”
南宮玨的眼光一直異于常人,他就是伯樂,總能發(fā)現(xiàn)一些隱于不起眼角落的千里馬,更能看到掩藏在沙塵下的美玉。
所以,將自己的終身大事交給南宮玨,北堂曄還是比較放心的,自己可是他的好朋友,如果選的人差了,本皇子讓他一輩子不安寧,休想和洛夢溪有甜蜜日子過!
“北堂曄,你還不是王爺吧,你娶的女子不能稱為王妃……”
“快了,快了,父皇早已命人飛鴿傳書給本皇子,讓本皇子回國受封燕王,你這邊事多,本皇子就沒有理會……”不然本皇子現(xiàn)在也可以稱本王了!
燕王,倒是很適合北堂曄,天天閑不住,總喜歡沒事找事做:
“北堂曄,時間不早了,你快去做事,本王在此等你消息!”
有了南宮玨的保證,北堂曄不復(fù)剛才的滿面愁容,滿眼不愿,帶著一肚子的快樂去做事了。
北堂曄走后,南宮玨牽著洛夢溪的小手向臥室走去:“南宮玨,剛才你讓北堂曄去做什么事了?”看他那為難的樣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天機不可泄露!”南宮玨滿眼的高深莫測:“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回到內(nèi)室后,洛夢溪正欲脫衣上床休息,卻不料被南宮玨翻身壓在了床上,洛夢溪還來不及反抗,已被南宮玨緊緊封住了口:“南宮玨……唔……”
與以往不同的是,南宮玨親吻她時,解開了她的衣扣,大手輕撫她細(xì)滑的皮膚,卻沒有將她的衣服脫掉……
洛夢溪伸手推他,雙臂卻用不上太大力氣,根本撼動不了南宮玨半分。
稍頃,南宮玨松開了洛夢溪早就紅腫不堪的嘴唇,轉(zhuǎn)向她柔美的脖頸:“南宮玨……你說過……我們今晚休息……”
洛夢溪急聲提醒,南宮玨絲毫不為所動,細(xì)密的吻順著洛夢溪的脖頸向下吻去,洛夢溪緊緊咬住嘴唇,仍然抵制不住令人害羞的聲音自口中溢出。
不知是不是洛夢溪的錯覺,在南宮玨親吻她美好的胸時,窗外閃過一道黑色身影,而南宮玨也在黑影閃過后,停下了所有動作。
漆黑的天空突然亮起一道紅光,南宮玨翻身坐起,深邃的眼底閃著濃濃自信:北堂曄開始實行計劃了!
側(cè)身,將全身發(fā)軟的洛夢溪扶起,小心又快速的幫她穿好衣服,望著洛夢溪不解的目光,南宮玨輕輕一笑:“夢溪,本王帶你去做件事情!”
“不會又是去刺激某個人吧!”剛才南宮玨將她嘴唇吻腫,脖頸處全部烙上他的痕跡,然后帶她去見冷絕情。
這一次,讓她本就紅腫的嘴唇腫上加腫,不止脖頸,還胸口也布滿了他的吻痕,所以,洛夢溪懷疑南宮玨帶她出去,又是為刺激某個人。
“相同的方法,本王不會用第二次!”南宮玨將一方面紗戴到了洛夢溪小臉上,牽著她的小手將她拉了起來:“這一次,我們真的去辦正事!”
梨花苑是青樓,但它與其他青樓的不同之處在于,它是由許多畫舫組成,只在夜間才出來迎客,畫舫上的女子,個個美若天仙,并且,只賣藝不賣身。
夜色漸深,畫舫在湖面上漂了一圈后,全都靠了岸,甲板上,青樓女子們盡情舞動,夏侯宸與幾名年輕的王侯子弟繼續(xù)飲酒做樂。
洛紫涵面帶微笑,不時的為夏侯宸添酒,一副賢妻良母的閨秀之風(fēng),絲毫不吃味!
突然,岸邊一道熟悉的淺藍(lán)色身影映入眼簾,夏侯宸猛然一驚:洛夢溪,她怎么會獨自一人在此?
那道窈窕的淺藍(lán)色身影,夏侯宸絕對不會看錯,就是洛夢溪無疑。
洛夢溪的身影距離畫舫越來越遠(yuǎn),夏侯宸眸光微沉,不著痕跡的伸手在洛紫涵微上輕輕一點,洛紫涵頓覺頭部一陣暈眩,險些站立不穩(wěn),摔倒在地……
“紫涵,你怎么了?”夏侯宸不動聲色,語帶關(guān)切。
洛紫涵用力晃了晃頭,暈眩不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重:“紫涵有些頭暈,可能是累了……”
夏侯宸放下手中酒杯,輕扶住洛紫涵的胳膊,眼底一絲冷笑一閃而逝:“既然紫涵累了,本宮扶你進(jìn)去休息!”
洛紫涵受寵若驚:“紫涵自己回房休息便可,不敢有勞太子殿下!”
“無妨,你是本宮的女人,本宮照顧你,也是應(yīng)該的!”不容洛紫涵抗拒,夏侯宸拉著洛紫涵的胳膊向畫舫中的雅間走去。
“夏侯太子對洛二小姐倒是很關(guān)心……”一年輕公子得出結(jié)論:
傳言,這洛二小姐不如洛大小姐美貌,如果洛大小姐沒有嫁給洛王爺,只怕整個京城的男子,都要為之瘋狂……
“洛二小姐是相府嫡出之女,容顏美麗,能得夏侯太子青睞,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另一年輕男子打趣道:“你不會是有心于洛二小姐吧……”她可是夏侯宸的女人……
“怎么可能!”年輕公子急忙否認(rèn):洛紫涵雖美,但世間與她同等美貌的女子有很多,本公子還不至于,不自量力的去和夏侯宸搶女人……
洛紫涵頭暈,讓夏侯宸扶她去雅間休息,怕是洛紫涵的計策,迫不及待的想要對夏侯宸獻(xiàn)身,別人用過的女人,本公子也不屑要……
夏侯宸扶著洛紫涵走進(jìn)雅間后,洛紫涵正欲禮貌的道謝,豈料頭部暈眩快速襲來,洛紫涵瞬間失去了知覺。
夏侯宸冷冷一笑,甩手將洛紫涵扔到床塌上,也不管她睡姿有難看,快步走至窗前,打開窗子四下觀望無人,夏侯宸縱身一躍,修長的身影瞬間已在幾十米外,快速向洛夢溪消失的方向飛去。
青霄是南宮玨的地方,夏侯宸之所以那么大費周章,是不想讓人知道是他抓走了洛夢溪,否則,以南宮玨的實力,他帶著洛夢溪,絕對走不出青霄。
今晚的洛夢溪似乎有些傷心,走走停停,夏侯宸沒費多少力氣就望見了她窈窕的身影,心中一喜,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洛夢溪并未回頭,卻好像已經(jīng)知道夏侯宸追來,運用輕功,快速向前方飛去……
洛夢溪,今晚無人在你身邊,你逃不掉的!夏侯宸志在必得,前行的速度,不知不覺間加快!
這邊,南宮玨拉著極不情愿的洛夢溪,悄無聲息的出了洛王府,快速向著一個方向飛去,開始,洛夢溪對南宮玨的話明顯不信:
辦正事前需要將我折騰成這副樣子嗎?只是不知南宮玨又我拉著我去刺激哪個人。
但到了目的地后,洛夢溪不得不信了南宮玨的知,因為他們來的不是冷絕情,凌輕塵或夏侯宸的住處,而是丞相府。
這丞相府里都是洛夢溪的親人,南宮玨將她折騰成這個樣子,刺激不到別人,刺激一下洛彩云倒是可以。
不過,洛彩云無權(quán)無勢,南宮玨根本沒將她放在眼中,更何況,她又不是南宮玨的情敵,刺激她,南宮玨還真沒那份閑情逸致。
“南宮玨,帶我來這里做什么?”望著熟悉的院落,熟悉的景致,洛夢溪心生不解:洛懷文已與夏侯宸合作,大夫人與我又是仇敵,南宮玨帶我來這里,肯定不是與人結(jié)盟!
夜色漸深,整個相府全都陷入沉睡之中,只有巡邏的侍衛(wèi)們手提著燈籠,在院中來回巡查,微風(fēng)輕起,走廊上的燈籠隨風(fēng)搖擺。
“夢溪,本王要做一件事情,需要你與本王配合才行!”南宮玨目光深邃,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什么事情。”這么凝重。
南宮玨在洛夢溪耳邊輕語幾句,洛夢溪猛然抬起了眼瞼,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你確定要這么做?”
“當(dāng)然,夢溪肯配合本王嗎?”南宮玨語帶戲謔,其實,他早已知道答案。
洛夢溪故做為難的思索片刻,輕輕嘆了口氣:“好吧,為了你、我的美好將來,我決定幫你的忙!”
“事不宜遲,我們分頭行動!”南宮玨轉(zhuǎn)身欲走,轉(zhuǎn)過身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快速解開扣子,將外衣脫下,披到了洛夢溪身上:“夜晚風(fēng)大,小心著涼!”
“你……”望著南宮玨那一襲黑衣,洛夢溪驚的說不出話來:南宮玨不是只愛穿白衣嗎?為何今晚換了黑衣?
讓洛夢溪更吃驚的是:今晚她與南宮玨時時呆在一起,他是什么時候換的黑衣她竟然不知道。
不過,南宮玨身穿黑衣的樣子,高大,英俊,神秘,迷人,比穿白衣更吸引人的眼光。
“本王先走一步,夢溪,你一切小心,如果發(fā)現(xiàn)應(yīng)付不了的人,放信號給本王!”
南宮玨將一只信號桶塞進(jìn)洛夢溪小手中,緊緊握了握她微涼的小手,并給她一個堅定的眼神后,南宮玨戴上黑色面巾,起身離去,身姿瀟灑,令人迷醉。
洛夢溪按照南宮玨的計劃,找了個隱蔽之處躲好,靜等南宮玨的信號:不知南宮玨此計劃的目的是什么?
這家伙,高深莫測,心機更是深不見底,做事謹(jǐn)慎,周密,步步為營,事前什么消息都不會透露,事成之后,所有的答案都可揭曉,我還是不要再費心猜測了。
洛夢溪抬頭望向天空:子時將近,這個時間,可是做隱蔽事情的最好時機。
相府落園,大夫人無所事事,天剛擦黑,便梳洗睡覺了,朦朧中,一陣輕微的聲響傳入耳中,大夫人迷蒙的思緒瞬間清醒,猛然睜開了眼睛:
“什么人?”怒吼出聲的同時,大夫人手掌一揮,漆黑的房間頓時亮如白晝:
一道修長的黑色身影正背對著她而立,手中不知拿著什么東西,見她醒來,什么話都沒說,身形一轉(zhuǎn),修長的身影破窗而出!
“站住!”大夫人怒喝,纖手輕揚,床頭的衣服已現(xiàn)于手中,手腕輕翻,衣服穿到身上,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鸟厚簧硇慰焖俜硐麓玻瑥拇翱谲S出,緊追那黑色身影而去!
黑色身影輕功極高,大夫人根本追不上他:“快來人,抓刺客!”大夫人一聲令下,暗黑的小院頓時火光閃現(xiàn),大批手持火把的侍衛(wèi)們從四面八方涌出,將黑衣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黑衣人身穿黑衣,面戴黑巾,可以說,除了眼睛以外,他全身上下皆籠罩在黑暗之中,望著滿院的侍衛(wèi),黑衣人不為所動,眸底,冰冷依舊。
“你是什么人,夜闖相府,有何目的?”大夫人看到黑衣人悄悄將一樣?xùn)|西塞進(jìn)了衣袖中,可大夫人沒有看甭那樣?xùn)|西到底是什么。
“在下的事情輪不到你這個女流之輩過問!”黑衣人語氣冷傲,腔調(diào)怪異,大夫人與侍衛(wèi)們聽不出他是哪里人。
“你夜闖相府,本夫人就有權(quán)過問!”大夫人眸底,厲光閃現(xiàn),胸中更是怒火燃燒:“抓住他,死活不論!”
幾十年來,還沒人敢和她用這種口氣說話,聽這名男子的語氣,對她是深深的不屑與嘲諷,她云碧落幾時被人如此奚落過。
黑衣人不屑的冷哼,眸底,是毫不掩飾的嘲諷與輕視:“就憑你們,還抓不住本……在下!”
望著如潮水般快速向他涌來的侍衛(wèi),黑衣人不慌不忙,目光平靜,在侍衛(wèi)們手中長劍快要刺到他身上時,黑衣人縱身一躍,修長的身形瞬間升起半空中。
手腕輕翻,強勢的內(nèi)力對著侍衛(wèi)們揮出:“砰砰砰!”內(nèi)力所過之處,騰起陣陣?yán)菬煟谝氯顺弥绦l(wèi)慌亂,快速飛身離去。
“咳咳咳……快追,別讓他跑了!”大夫人輕喝出口的同時,窈窕的身形已緊追那名黑衣男子而去。
侍衛(wèi)們反應(yīng)過來,也快速追了上去,煙塵散盡后,整個小院安靜了下來,院中,躺著幾具侍衛(wèi)尸體。
微風(fēng)輕輕吹過,一襲窈窕的白色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小院中,四下觀望無人,洛夢溪快步走向大夫人臥室。
臥室中亮著燈,洛夢溪來不及細(xì)看別處,快速跑到大夫人的床塌前,伸手掀起床塌上的錦被,清冷的目光在床塌上仔細(xì)觀察,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
突然,洛夢溪的目光在床側(cè)一個凸出的紅色裝飾品上停了下來,嘴角,輕揚起一絲笑意:原來機關(guān)在這里!
伸手按下機關(guān),只聽“當(dāng)”的一聲響,大夫人枕頭的位置彈出一個盒子,洛夢溪快速拿過盒子,走至桌邊將其打開。
盒中放著的并非貴重物品,而是一個紅玉印記,洛夢溪拿起印記,將其花紋印到幾張白紙上。
隨后洛夢溪將印記收起,迅速放回原處,并將床塌恢復(fù)原樣,將那幾張印有印記的白紙小心收好,洛夢溪快步走至窗邊,四下觀望無人,洛夢溪飛速躍出窗子,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話說黑衣人以強勢內(nèi)力將侍衛(wèi)們打倒后,快速前行,大夫人與侍衛(wèi)們在后面緊緊追趕,黑衣人即將跑出相府時,被巡邏的侍衛(wèi)們攔住,雙方大打出手。
黑衣人武功極高,他與侍衛(wèi)們漫不經(jīng)心的過著招,侍衛(wèi)們死傷慘重,他卻毫發(fā)無損,什么人都近不了他的身。
望著滿地的死尸與傷員,大夫人目光一寒,飛身對上了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武功極高,大夫人與他過了二十招后,便被他嫌惡的打出幾米遠(yuǎn),眼底,閃過濃濃的厭惡:
“投懷送抱,可惜,本……在下不喜歡老女人!”
“你……”大夫人氣的咬牙切齒,手指著黑衣人,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漆黑的天空突然燃起一道紅色光芒,在夜空中綻放出璀璨花形,黑衣人眼神微變,對著侍衛(wèi)們揮出幾掌,借著騰起的滾滾煙煙掩護(hù),快速起身離去。
風(fēng)中,飄來黑衣人的戲謔聲:“丞相夫人,如果你再年輕二十年,在下還有興趣……”
這一次灰塵很大,大夫人的眼睛也被迷住,根本無法前去追趕,當(dāng)煙塵散盡后,空留一地尸體與傷者,黑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大夫人正欲發(fā)火,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糟糕!中計了!
窈窕的身形快速向落園飛去:調(diào)虎離山計,好聰明的黑衣人,如果被我抓到,絕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得落園,大夫人直奔床塌而去,按起機關(guān),將盒子彈出,快速打開盒子,望著盒中完好無損的印記,大夫人暗暗松了口氣:印記還在,看來那名黑衣人并非沖著印記而來。
大夫人將印記放好,快速走至桌前查看,卻是什么東西都沒丟:奇怪,所有的東西都在,黑衣人來此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清河邊,夏侯宸緊追洛夢溪,剛開始兩人間的距離還很大,漸漸的,兩人的距離越來越小,最后,終于被夏侯宸追上了,伸手握住洛夢溪的肩膀,聲音,是掩飾不住的得意:“洛夢溪,我們又見面了!”
洛夢溪轉(zhuǎn)過身,映入夏侯宸眼簾的并非是他所熟悉的那張傾世容顏,而是一張長滿雀斑,丑到極致的臉,夏侯宸瞳孔微縮,不信前喝到口中的美酒,險些吐出。
“不知這位公子怎么稱呼?”夏侯宸相貌俊美,女子看的雙眼冒桃心,聲音也是輕輕柔柔的,十分迷人。
但聽到夏侯宸耳中,卻是那么的惡心,作做:“滾!”夏侯宸咬牙切齒的吼出一句。
“公子!”女子的眼睛如小鹿一般,清澈之中隱含淚水:“是不是小女子做錯了什么?”
“滾,不要讓本宮再說一遍!”夏侯宸的大小猛然握緊,眸底,厲光閃現(xiàn)。
“嗚嗚嗚……”女子手捂著小臉,哭著跑遠(yuǎn)了,夏侯宸滿面沮喪:本以為能抓到洛夢溪,沒想到竟是一名丑八怪……
等等,丑八怪?不對,中計了!夏侯宸眸光一寒,快速向那道身影快要消失的方向追去:敢設(shè)計我夏侯宸,活的不耐煩了!
前行中的女子正欲高興,冷不防身后惡風(fēng)襲來,女子眸底閃過無奈:沒想到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
在惡風(fēng)快要來到身后時,女子猛然轉(zhuǎn)身與夏侯宸對了一掌,只聽‘砰’的一聲響,女子被夏侯宸強勢的內(nèi)力震的后退幾步,手掌顫抖不已:好強勢的內(nèi)力,真的和南宮玨不相上下……
果然不出本宮所料,這名女子有古怪:“你是什么人?為何設(shè)計本宮?”
“去地獄里問閻王吧!”女子猛然抬手攻向夏侯宸,陣陣毒煙騰起,趁著夏侯宸后退的空隙,女子快速離去!
夏侯宸也愛用毒,一般的毒毒不到他,可這名女子打出的毒煙很特殊,只要吸入一點兒,就會沒命,所以,夏侯宸沒有輕舉妄動,眸底,厲光閃現(xiàn):
無論你是誰,只要你還在京城,本宮就能找你找出,殺之!敢戲弄本宮,活的不耐煩了!
這邊,洛夢溪來到與南宮玨約定和地方,發(fā)過信號后,隱藏在一處隱蔽之地,靜等南宮玨到來,無聊之際,洛夢溪拿出了袖中印著印記的白紙:南宮玨要這些東西做什么?
“夢溪,夢溪……”南宮玨焦急的呼喚聲在不遠(yuǎn)處響起,洛夢溪快速從隱蔽地走出:“南宮玨,我在這里……”
洛夢溪話音剛落,南宮玨修長的黑色身影已到了洛夢溪身側(cè):“夢溪,一切順利吧!”
“當(dāng)然,你已經(jīng)將大夫人等人引走了,沒人發(fā)現(xiàn)我潛入!”洛夢溪將手中紙張遞給南宮玨:“這是你要的東西!”
南宮玨伸手接過,望著白色紙張上的印記,深邃的眸底閃爍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南宮玨,你要這些東西做什么?”洛夢溪一直好奇南宮玨的目的。
“明天過后,你就會知道!”南宮玨微微一笑,高深莫測,小心的將紙張收好,南宮玨輕擁住洛夢溪,額頭,抵在洛夢溪的額頭上:“夜深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本皇子險些被夏侯宸抓住,死無全尸,你們兩人還有心情在這里談情說愛!”
北堂曄不滿的報怨聲傳入耳中,南宮玨與洛夢溪輕輕側(cè)過頭,望著身穿藍(lán)色錦衣,發(fā)絲有些凌亂,不停擦拭自己干凈臉頰的北堂曄,洛夢溪心生疑惑:“剛才你去找夏侯宸了?”
“當(dāng)然,是奉南宮玨之命而去。”北堂曄停下手中動作,抬頭望向相擁在一起的南宮玨與洛夢溪,眸底,隱有氣憤閃現(xiàn):
“你們兩個,事成之后也不知道去幫幫本皇子,就知道在這里你儂我儂!”
“夏侯宸發(fā)現(xiàn)你的偽裝了?”北堂曄的易容術(shù)不錯,他易容之人,有時南宮玨都發(fā)現(xiàn)不到破綻,夏侯宸竟然發(fā)現(xiàn)了,足可見夏侯宸的確有過人之處。
“本皇子的易容術(shù)天下第一,夏侯宸并未識破,他懷疑本皇子時,應(yīng)該是覺得事情不對!”因此事情太巧了,他又時時處于防備之中,不起疑才怪。
“時候不早了,我們趕快回府休息,養(yǎng)足精神,明天,有場好戲等著我們?nèi)タ矗 ?br />
為了對付夏侯宸與洛懷文,南宮玨與冷絕情的合作是必須的,第天夕陽西下時,南宮玨與洛夢溪準(zhǔn)時光臨茶樓,與冷絕情結(jié)盟。
結(jié)盟后,南宮玨與洛夢溪并未離去,在冷絕情疑惑間,南宮玨揭曉答案:“今晚,本王與夢溪要去看出好戲,如果冷宮主有興趣,不妨一同前往!”
夜幕降臨,一家大宅院中燈火通明,各方身穿黑衣的神秘人物悄然降臨,在此聚集,他們相認(rèn)的信物,便是手中所拿的信件。
在信件的最下方,印有一個十分特殊的印記,這個印記洛夢溪再熟悉不過,因為此印記是她親手印上去的!
子時將近,人也到的差不多了,他們都未去別處,一律站在院中戒備,絕不放過任何一點兒異響。
洛夢溪與南宮玨,冷絕情等人在暗中觀察:這些人皆是高手,在江湖中有一定的地位,雖然他們皆蒙著黑巾,卻掩飾不住眼底的精光閃現(xiàn)。
一名黑衣人抬頭望了望天空,心生不解:“時候不早了,為何主人還未到?”
“你們的主人不會來了!”一名黑衣人憑空出現(xiàn)在屋頂,雖然他蒙著臉,但洛夢溪仍然看的出,他是洛王府管家岳狄!
“你是何人?”岳狄一出現(xiàn),院中所有神秘人全都聚集到了一起,凌厲,戒備的目光望向屋頂上的岳狄。
“來送你們歸西之人!”岳狄冷冷回答一聲,手指經(jīng)彈,一記紅色信號升至半空,剎那間,數(shù)不清的黑衣侍衛(wèi)自四面八方涌出,將那些神秘人重重包圍。
“所有人,殺無赦!”岳狄一聲令下,黑衣侍衛(wèi)們手持長劍斬向院中的神秘黑衣人,那些神秘黑衣人自然不會坐著等死,揮劍迎上了侍衛(wèi)們的長劍。
一時間,整個小院響起了激烈的兵器交接聲,喊殺聲,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無邊漫延……
這個大院,就是冬梅進(jìn)過的那座,聚集在這里的,自然是大夫人的人。
“南宮玨,原來昨晚你要那些印著印記的紙張,是為將這些人召集過來!”然后,一網(wǎng)打盡!
“沒錯!”南宮玨雖在安全處,便他深邃的目光始終未離開過打斗的戰(zhàn)場:
“這些人是大夫人的暗勢力,他們?yōu)槿颂幨拢挤浅P⌒模就鯚o意間得知,大夫人有事通知他們前來時,都是寫信的,并以信件為信物,不過,所用的紙張,墨,都是特制的,一般人找不到!”
“本王讓人做了一些相似的紙張,可與大夫人的紙張相比,還是不太一樣,粗粗一看,看不出什么不對,但是細(xì)看,便能發(fā)現(xiàn)端倪!”
難怪南宮玨昨晚讓我放一些紙張到大夫人房間,卻讓我用大夫人房間的紙張印印記,他想的可真周到!
“其實,這也要感謝馮天罡,如果不是他,本王也發(fā)現(xiàn)不了大夫人的這些秘密!”
“你的意思是,馮天罡被大夫人的人救走了?”洛夢溪早就從南宮玨的言談中得知,王府侍衛(wèi)不會殺掉馮天罡。
如今聽聞馮天罡被救的消息后,洛夢溪也沒有太大反應(yīng)。
“正是救走馮天罡的那些人在現(xiàn)場掉落一件物品,本王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共同點……”
南宮玨拿出一樣十分精致的掛件,掛件上鑲著一枚玉佩,玉佩上雕刻的花形,正是大夫人印記的圖案。
“本王命人制造的假信件,暗中送給了擁有這個圖案的人,想不到,他們竟然都是大夫人的手下!”大夫人的勢力,的確不容小視。
南宮玨已查到這么多事情,卻絲毫不動聲色,命人狙殺馮天罡是假,引出大夫人的暗勢力是真,他可真不是一般的聰明,所用的方法也是與眾不同,效果,超乎想象!
“南宮玨,今晚之事,你打算嫁禍于誰?”聰明如南宮玨,自然不會將這種事情攬到自己身上,岳狄與洛王府侍衛(wèi)也不必蒙面,掩藏身份!
“這個問題,本皇子可以為你們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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