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被撲倒了?
北方的天,冷的迅速,B市是皇城腳下,每每到了中旬,雪已落下。
今年的雪到是晚了些,悠悠飄落時,B市里的人們正在酣睡。
夏目正在畫圖,也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編輯催稿的催的緊,好似一下子火了似的。
畫完之后輕輕掃過窗外,便啊了一聲。
倒了杯茶,將臉貼在窗戶上,柳眉皺成了一團,外面白雪皚皚,天空,蒼茫一片,這色澤,不是藍色,不是白色,不是世間任何的一種顏色,而是凝重地包容了所有鮮美或灰暗,它出人意表卻理應存在,以著強大而柔軟的姿態。
她到底去不去明天的幫派組織的集體滑雪呢?
憑借大神的魅力,她怕每看一次,就沉淪一分。
本來想借故拒絕,聽莫棄的意思是機會難得,以后都參加工作了,玩游戲的時間便少了,留個紀念照還可以睹物思人。
“o(︶︿︶)o唉。”夏目嘆口氣,只聽隔壁丁玲咣當的,也不曉得在搞什么。
奇怪了,她記得隔壁沒人住啊。
像這種快要拆遷的樓房,大抵明年初夏就會爆破了,一般都是叔叔阿姨們戀著老地方,不肯搬走。
今日倒是奇了,夏目也不敢推門,剛看過一套山村老尸,心里怕的緊,便鉆進被窩里,發起呆來。
最近被傾國MM壓榨的快精神分裂了,去滑雪倒是能緩解一些壓力。
對,她是去緩解壓力的,不是為了想要白少的照片才去的。
打下這個健康的心里建設,夏目緩緩的合上了瞳眸。
翌日,綿延千里,漫漫雪海。
下了一夜大雪,路上積雪已經很厚,踩上去松松軟軟的。
街上的環衛工人已經開始掃雪,時間約在十點,夏目沒有直接去赴約,起了個大早,跑去學校填了一張什么實習調查表。
大約九點半的時候,她才到了聚會地點,心情也逐漸變得緊張了起來。
“目頭,我們在這兒!”隔了老遠,莫棄清脆的喊聲惹的眾人頻頻回頭。
夏目踱過去,憨笑了一聲。
莫棄親熱的纏過她的手臂,悄悄三個字:“搞定了。”
于是夏目臉紅了,那個畫面,女上男下,PIA飛,PIA飛!
藍影見這小姑娘一直偷偷拿眼掃他,臉色沉了沉,暗自叨咕了一句現在這些人怎么這么喜歡移情別戀啊,難道是他今天打扮的太帥了。
不過,不管是表少爺還是眼前這小姑娘,他都消受不起美人情,他這個人很專心,就好女土匪。
夏目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覺得那畫面太太難以想象,就不禁多看了幾眼,尋思著莫棄的力氣是有多大,184的個頭都能一撲一個準。
“影子,影子!”遠處黃飛洪嘿嘿的笑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從車窗里伸出來,開了門,下了車,巡視了一圈問:“華子人呢?”
藍影冷著表情:“負責接他的人是你。”
“可他沒在大院啊。”黃飛洪叫的冤枉,生怕那兄弟起不來,開車奔過去,竟連個人影都沒有,還以為他早就來了呢。
藍影皺眉,磨砂的下巴:“他也沒在學校宿舍。”
“那就是夜不歸宿,沒準找哪個美女玩去了。”黃飛洪此話剛落,一轉頭看見了來人,臉色變得尤為難看:“我是開玩笑,開玩笑的。”
白韶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波瀾不驚:“我和你不一樣,艾滋病重點防御者。”
艾?艾滋病!眾人瞬間跳開,離了黃飛洪老遠,生生的將其隔離開來。
黃飛洪表情像吞了蒼蠅般,指著他說:“我哪里惹到你了,要不要這么毒舌。”
白大少沒搭理他,一手插著褲兜,一手把玩著手機,冰冷又慵懶,仿佛什么都放不到眼里。
夏目不由的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今日的他倒是風格變了,不是風衣,不是殷紅毛絨,一身純白的帶帽鴨絨襖站在雪中,黑發紅唇,膚白若玉,煞是好看。
許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側目過來,緩緩一笑,宛如初雪乍容。
夏目不覺想起一句話:“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不行!她好像又對大神一見鐘情了,于是,臉上火辣辣的燒起來。
藍影站在她身邊,頓時尷尬了,想著一會要怎么義正嚴詞的拒絕這小姑娘。
畢竟是表少爺中意的人,不能弄的場面太難堪。
怪不得最近BOSS看他不順眼,原來問題出在了這上面。
總是被人暗戀,他也很苦惱。
“影子,你那什么表情,欲求不滿?”很明顯,白大少今兒心情好,成語用的層次不窮。
藍影褶下了眉,也不懂這話什么意思,大致指的是苦惱吧。
于是略微點了下頭,絕倒了一群人。
夏目扯扯冰凍的棄土匪,沙沙的咬耳朵:“你不是說搞定了嗎?”
莫棄沒有說話,基本處于凌亂狀態,腦海中只剩下四個字,欲求不滿,欲求不滿,欲求不滿——
黃飛洪在一旁笑的快斷氣了,捂著肚子半挨在白大少身上。
后者冷冷的推開他說:“別靠著我,我衣服白色的,買票去。”
黃飛洪笑抽了,揉著眼睛去買票,本來野外滑雪場,排隊買票的人數不勝數,誰知他一過去,瞬間開出一條路來,一派指指點點;“就那人,艾滋病攜帶者,我剛剛還看到他朋友把他推開了,估計怕傳染。”
“啊,真的?天,我們還是去另一個窗口買吧。”
轟轟轟,一群人做鳥散,只剩下伶仃幾個。
白大少湊過去,掏錢包,遞到窗口里,笑的格外溫潤:“果然還是飛洪適合打頭陣。”
“你奶奶個熊XXXX!”黃飛洪怒了,他今兒還打算在滑雪場吊個青春靚麗的小MM呢,這,這,不是徹底把他后路絕了!憤憤不平的他,裝過頭去對夏目說:“小目MM,華子這人太卑鄙,你防著點!”
夏目啊了一聲,嘴里說著:“什么是策略,這就叫策略,大神每次出招,必定一箭雙雕。”
于是白少笑了,黃飛洪哭了,半僵在當地,無語問蒼天,這究竟是個什么世界啊。
進了滑雪場,幾個人倒是安靜了下來,埋著頭穿戴滑雪工具。
雪玩不過回,可像這樣正規的滑,夏目還是第一次,尤其是在沒有請教練情況下,所以連滑雪器具她都不知道怎么擺弄。
三男人已經弄好了,手上拿著滑雪仗,互相低笑著,不知道在說什么。
莫棄依舊埋著頭,時不時的從嘴里迸出個靠子,很明顯這南方來的女土匪,比夏目這個外行人還外行。
不過這滑雪板好難弄啊,左腳弄上,右腳怎么都弄不上,可惡!
夏目鼓著雙腮,一陣手忙腳亂間,便聞到清淡的煙香傳過來,帶著低沉的鼻音:“我來。”
夏目一腳半站著,看他俯下身子,邪佞的俊顏上帶著笑,說話時還帶著哈氣:“別動。”
她也不是故意要動的,關鍵是這姿勢是不是太親密了。
他半蹲著,靠近她的腿,骨干分明的食指繞著兩條線,然后,然后纏在她腿上。
她一個不察,酥麻感傳到了全身,明明隔著衣服,卻能感覺他指腹的溫度,冰寒中帶著熾熱。
腳下一軟,她下意識的靠過去,手就自然的按在了他的肩上。
驚慌中,記起妮子說白少是極討厭被人碰的,于是收回手來,匆忙著道歉。
他好似也沾了些惱意,抬眸掃了她一眼,語氣冷了下來:“好了。”
夏目嗯了嗯,卻不敢看他了,相處幾天下來也知這人是極愛干凈的,剛才自己帶雪的手往那白襖上一按,怪不得惱了呢。
莫棄還沒有穿好,想必藍影是想幫她忙的,誰知她冰著小臉拒絕了,堅決自己來。
白大少心里等的不耐煩,自顧自的從頗上滑了下去,一貫的流利帥氣,招來了滑雪場不少贊嘆。
夏目拄著滑雪仗,慢慢的,慢慢的向前移,速度之緩,堪比蝸牛。
許是他看不過去了,劃過來,剎了滑雪板:“小目,你放開手滑,去用感覺找平衡感。”
夏目欲哭無淚了,她,她根本不敢放手啊。
旁邊的棄土匪都摔了好幾個了,她一放手也是必死無疑啊。
誰知他雪不滑了,站在一旁,細長的桃花眸半挑著,一副我在看著你的模樣。
迫于這火辣辣的壓力,夏目只能眼一閉,腿一挺,心中吶喊了一句死就死罷,猛地沖了出去。
撲的一聲!
夏目心想這下完了,鐵定摔個厲害的。
誰知疼痛感并沒有傳來,他接住了她,一手撐地,一手攔住她的腰,在她身下似笑非笑的說:“沒事,多摔摔,就學會了。”
她,她好像把白少給撲倒了。
就姿勢而言,很唯美。
就距離而言,太驚心動魄了。
她看著自己的發尖打在他的臉上,隨著風開始亂舞,呼吸糾成了一團,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原來,還有比親吻更讓人臉紅的事。
這般的靠近,簡直是在摧毀一個人的忍耐力啊。
心臟急促的跳起來。
碰,碰,碰!
“小目,我有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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