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哼,這可要問皇弟的府中之人了,就在本宮和太子妃的眼皮子底下也敢下手,皇弟,你可真是調教有方啊。”太子不陰不陽地說道。
二皇子怔住了,自己府上的人傷了世子夫人?誰?誰這么想找死?
公孫淳聽了也轉過頭看他,溫潤的眼眸里帶著絲威協。
二皇子便去看顧默言,顧默言原就對他冷談,但在外人面前,還是表現得恭順,見他看過來,便將先前的事說了一遍。
公孫淳聽說謹言只是傷了手,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不過,看二皇子的眼神就很不善了,不過一個教養嬤嬤,就敢對他夫人下手,太張狂了吧。
二皇子也皺了眉,他身邊的教養嬤嬤都是貴妃娘身邊得力的宮人,對他向來忠心不二,他也很放心將后院的事情交給她們,但現在看來,似乎她們的權力太大了,人心也開始有了變化,今天這事明顯就是奴大欺主,顧默言雖然是是他一個側妃,但怎么說也是個主子,他平日對默言都是敬重有加的,那些個奴才竟然敢欺負!
二皇子很正式地向太子妃道了歉,又跟太子請了罪,也不理公孫淳要殺人的眼光,自己先走了,臨走時,看著顧默言道:“你也難得出來,就多陪陪太子妃吧,本王先走了。”
一面叫人將那個嬤嬤送回王府去,那嬤嬤被打得皮開肉綻,只剩一口氣在,二皇子沒有半點怪罪太子打了他府上人的意思,送她回去,不過是給府里那里以為自己有頭有臉的嬤嬤看的。
等二皇子走了,謹言才被宮人請了出來,太子其實也就想讓公孫淳和二皇子著急一下的,只是二皇子說幾句話就走了,估計也在生氣,現在人家夫君來了,再不讓謹言出來也不行了。
公孫淳看見謹言那包成一大團的手,心里一緊,只說是用指套戳的,又沒說傷口有多深,不過看地上的血跡也能想到,那肯定不輕了。
謹言看見公孫淳眼里的疼惜,心里不由甜甜的,不好意思地對他道:“其實不嚴重,就一個小洞。”
這畢竟是在太子。宮里,公孫淳也不好對謹言說太多關切的話語,且在外面,他一向話少。
便向太子告了個罪,就要帶著謹言回去。
太子便看向顧慎言。
顧慎言猶豫了片刻,才說道:“世子,前兒皇后娘娘說御花園里的秋菊開得正好,想讓本宮帶了兩個妹妹去賞菊,明兒便是重陽了,本宮想,明兒便用太子。宮里的馬車接三妹妹進宮去。”
公孫淳聽了一怔,隨即應了,便扶著謹言告辭。
顧默言也是才聽慎言說起這事,只是宮里賞菊也是年年有的,皇后娘娘作為一國之母,請了全京城有品級的誥命去常菊也是常是,只是,大姐為什么非要當著公孫淳的面說,下個貼不是更正式嗎?
還有,北靖侯府又不是沒有馬車,干嘛要太子府的馬車去接三妹?
可太子在,她也不方便問,想想自家王爺可是氣沖沖的回去的,自已再呆在這里也沒意思,也起身告辭。
太子倒是婉言留她,“難得出來,這會子又沒人管得你緊了,就在這里陪陪你姐姐,松散下吧。”
太子這話倒是體貼,顧默言只好又留了下來。
太子又說了幾句話后,便出去了。
默言趁機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慎言沒有說話,只是皺了眉,眼神里帶著淡淡的憂傷,靜靜地走到大窗前,看著園子里開得正艷的菊花。
顧默言知道大姐每次不開心了就是這個樣子,喜歡出下神,便陪著她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外面。
良久,慎言才悠悠道:“二妹,你真的很討厭三妹嗎?”
顧默言聽了一怔,想了想才說道:“要說是討厭,不如說是嫉妒。”
慎言聽了便笑了,是啊,嫉妒,二妹可比自己實在,自己也是嫉妒吧,所以才會答應太子,幫他做成那件事。
可這樣,會心不安啊,三妹總是那樣善解人意,寬仁大度,不管自己和默言對她做過什么,她總是一笑而過,從沒計較過,還一再的幫助她們兩。
“二妹,若是有人做對不起三妹的事,你會怎么樣?”慎言突然問道。
默言怔了怔,微瞇眼想了想,才慢慢地說道:“會幫三妹吧,畢竟她也是妹妹。”
默言沒有說謹言幫過自己,自己便要報答的話,她是想,自己以前那樣對待謹言,謹言也沒有報復過,更沒有記恨,還想著法來幫自己,其實她也知道,她與謹言兩個是相看兩相厭的,但謹言還是幫,那是因為謹言把自己看成親姐姐了吧。
慎言聽了也有所感,嘆了口氣道:“是啊,她是妹妹!”
默言隱隱地感覺大姐做什么對三妹不利的事情,原想問的,張了幾次口還是沒有問出來,算了,問了也不一定會問出來,還是別管了,畢竟掌心掌背都是肉,不能幫了謹言又傷了大姐的心。
只是想想還是說道:“大姐,你如今可是有了雙身子的人,還是少些思慮些的好,這府里府外的事也多交給下面的人做,你主要是養好胎兒才是正經,也少碰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得為孩子積福呢。”
二妹是怕自己會害謹言吧,呵呵,顧謹言啊,如今連二妹都向著你呢,你可真會做人。
回府里,公孫淳棄了馬,與謹言同坐在馬車上。
怕公孫淳擔心,謹言一上車就折了手上的繃帶,不過就是一個米粒大的小孔,包那么嚇人做什么。
公孫淳看了這才松了口氣,又拿起她的手仔細看了看,還真沒什么,才心疼道:“怎么會讓她戳到的?”
謹言嘻嘻一笑,隨意道:“不小心的,嬤嬤也不是故意的。”抬眸看到他眼里一抹戾色,不由吃了一驚,這家伙平時看起來溫潤無害,這會子不是在想什么撤要報復那嬤嬤吧,那嬤嬤已經受了懲罰了。就不要再罰了吧,畢竟是她陷害的人家,她還是不想要做得太絕了。
正要勸他,公孫淳突然道:“二皇子不肯抬夏荷回去。”
謹言聽了一怔,沖口道:“為什么?”
夏荷不回去,那生下孩子算誰的?公孫淳的?若是男孫,還是北靖侯世子的長子?這問題可大可小,開不得玩笑啊。
公孫淳看她一張小臉皺成一團,不由笑了,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好笑,“二皇子說那孩子不是他的。”
謹言再次被振倒,突然她微瞇了眼看公孫淳,能在后院里進出的男人就只有二皇子和公孫淳了,不是二皇子的,那就是他的?
公孫淳見她眼神不善,忙說道:“你莫那樣看我,你相公我可是碰都沒有碰過她。”
也是,聽說以前夏荷可是前任少奶奶給公孫淳的,公孫淳要真喜歡,那里就收了,何必還要偷偷摸摸的跟二皇子搶。
不過,那是誰的?謹言疑惑地看著公孫淳。
這事公孫淳也苦腦呢,他先是以為二皇子想不負責,可二皇子道:“你從小與我長到大,我玩的女人多了去了,若個個都給我生孩子,那還得了?”
公孫淳就信了,只是如今如何處置夏荷的事,有些傷腦筋。他不由看向謹言。
謹言立即搖頭,說道:“你別看我,我可做不來傷天害理的事。”夏荷肚里的孩子不管是誰的,那都是一條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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