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歸來
恍若被水清洗過的天空中,一道金色影子快速的劃過整片天際,許是太過快速,在金影飛過之際,留下了一條淡淡的痕跡。
此金影為一只金黃色的大鳥,頭戴皇冠,威猛且顯得高貴,金色大鳥上,兩道身影迎風而戰,只見其中的少女身著紅衣,面容絕世,那屬于少女的稚氣,在一年的時光里,緩緩的褪去了。
而紅衣包裹下的身材,比一年前的更為完美,微風拂過,紅衣曼舞,背上幫著一根火紅色的長棍,雙腳站立在金色大鳥的背部,遠遠望去,就如同從天而來的女神,連一舉一動都盡顯萬般風華。
少女的身旁,男子銀袍墨發,俊美如天神般的容顏上勾起邪魅的笑容,慵懶的抱著后腦勺,那雙邪氣的眸子,在投向身旁的少女之際,方才顯示出一抹的柔情。
這二人,便是離開明月城的夏如風和夜天邪。
在一年里,其余人相繼離去,可夏如風卻呆在了密地中,沒有掌握住全部的元素,與之產生溝通,那么她就永遠無法離開。
夏如風所擁有的屬性過多,且時時刻刻要面對偷襲,所以她整整為此消耗了一年的時光,但一年里的收獲亦是很大。
不只是能與元素溝通,她更在半年前,就突破到了五級靈王,又加上時不時的偷襲,警惕性比以往要增強了許多。
她沒有離去,夜天邪自然不會離開,故此這兩人,就在明月城呆了一年時光。
“邪,馬上就要到達蒼狼國皇城了,在這期間,你能否告訴我,為何在蒼狼國,你擁有著多層的身份?”
轉過頭,望向身旁俊美的男子,夏如風輕啟薄唇,開口問道。
夜天邪微微的笑了笑,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躺在了大鵬的背上,仰頭望向純凈的藍天,聲音輕柔如風,緩緩響起:“邪宗,是我最主要的勢力,無法暴露在人前,更不能讓夜家知道,所以,就有了銀面公子這個身份。”
眸光放在了夏如風的身上,許是知道她聽不明白,再次的笑了笑:“我的敵人,就是圣宮,若是夜家出現一些狀況,圣宮是會坐視不理,而夜家如果滅亡,圣宮絕對會來查探原因,以圣宮的能力,絕對可以查出,邪宗的邪天,便是我的另一個身份。”
“圣宮?難怪當時,你對圣宮這么仇恨,”夏如風愣了一下,若早知圣宮是他的敵人,當時,便去追擊幻云,鏟除圣宮子弟為他復仇。
“是,所以,不能用邪宗去對付夜家,因為邪宗牽扯的太大,除非將夜家滅門,不然對邪宗有很大的害處,可偏偏在我實力不夠前,無法滅掉夜家,故此才有了銀面公子這號人物,銀面公子僅是孤身一人,夜家想報復,也找不到他的人。”
“我明白了,”夏如風點了點頭,也在夜天邪的身旁蹲下,雙手放在兩膝上,在看向夜天邪之際,嘆了口氣,“只是邪,你為何,不讓我知道,我們是朋友,不是么?”
夜天邪愣了一下,轉頭,眸子深深的凝視著身旁的少女,嘴角輕微的扯動了下,良久后,他方才說道:“當時,我只是不想連累你而已。”
望著男子邪氣又不失柔情的雙眸,夏如風失了下神,想說些什么,卻發現皇城已經到了,她站了起來,眸光投向了遠處。
一年未見,不知道大家如何了……
到達皇城城門外后,夜天邪首先跳了下來,這次這么久未歸,他要先去一趟邪宗,不知道邪宗一年以來可有變化……
兩人告別后,夏如風再次腳踏大鵬,飛往了夏家……
夏家中,陰云籠罩,所有人的臉龐都布著陰霾,嚴老坐在紫木紋花椅上,手指輕敲著桌面,已經不知道發生多少次的哀嘆了。
“秦洛,你說,冰雪國的來人,身旁有四只獸,而婁國師就是畏懼那四獸嗎?”嚴老眉頭一皺,仰頭望向了逆天戰隊的隊長秦洛,說道,“能否給我描述一下那四獸?”
秦洛頭顱輕點,冷酷的容顏亦是染上一層擔憂:“稟報嚴老,那四獸都是一個樣子,龍頭蛇尾,身上長著尖刺,好像很難對付。”
“龍頭蛇尾,長著尖刺的獸?”聽著他的描述,那兩道白眉越皺越緊,最終,嚴老的口中再次發出一聲哀嘆,“如果沒有猜錯,那四獸不是單純的靈獸,而是靈獸中的兇手,傳說,幾千年前,冰雪國的那一代女皇,擁有強悍的天賦,百歲之齡,就成為了靈尊,她的身邊,更有四只兇猛的兇獸相伴,后來女皇失去了蹤跡,四獸也隨之消失了,我一直以為這是傳說,沒想到,還真的存在。”
在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聞老,在聽到這番話后,忍不住開了口:“嚴老,難道那四只獸,就是那代女皇所擁有的兇獸?這豈不是說,那些獸都是七階?畢竟幾千年前,它們就在六階巔峰,幾千年過后,再差勁的獸也能夠突破了。”
“不,”嚴老搖了搖頭,目光投向門外的藍天,“若果真如此,這天下就是冰雪國的天下了,所以,那些獸并沒有到達七階,如果召集蒼狼國全部的靈君強者,倒是能與之一戰,可有些靈君與我們有仇,我們找上門,他們怎么會幫忙?”
說到這里,嚴老的語氣有些感傷:“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我如何像我那寶貝孫女交代啊!”
許是為了驗證嚴老的話,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充滿驚喜的喊聲。
“小……小姐,真的是你嗎?大家快來啊,小姐回來了,小姐她回來了……”
隨著這一聲大漢,所有人都“唰”的一聲,滿臉激動的站了起來,其中以嚴老的速度最快,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然后整個夏家,四面八方涌出來了不少的人。
院內,少女迎風而立,絕色的臉龐帶著淺淺的笑容,紅衣輕拂,滿頭青絲隨風而動,那風華絕代的身影,映在了諸多的瞳孔之中。
少女的身旁,大鵬恭敬的垂著頭顱,在望向少女時,眼里滿是虔誠,就好像望著自己心中的女神。
“小妹,你終于回來了,三哥想死你了,”嚴風行張開雙臂,把少女緊緊的擁入懷中,似乎是在害怕,自己松手后她就會消失,“這一年來,大家都很擔心你。”
感受到嚴風行內心的恐懼,夏如風身子驀然一顫,咬了咬嘴唇,眸光泛著柔和的光,聲音輕柔的道:“三哥,我回來了,只是三哥你好像變強了許多。”
“嗯,在明月城,無意得到傳承,借此突破到了靈王,不只是我,無絕的實力也增長了很多……”
嚴風行還有許多的話要對她說,可忍不禁的懷中一空,抬頭時,卻發現夏如風被嚴老拉了過去。
此時的嚴老,老臉鐵青,眸子狠狠的盯著夏如風,然后用枯老的手指指著她,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直罵的唾沫橫飛。
“你這丫頭,你想嚇死你爺爺嗎?沒看到你爺爺年紀一大把了,怎么經受得起驚嚇,如果這種驚嚇再來幾次,說不定我直接被你嚇得去見了冥王,真是氣死我了,”說到最后,他又不知道該說什么,雙手拍著夏如風的肩膀,一個勁的感嘆,“哎,小家伙,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夏如風抬頭,望向嚴老發紅的眼眶,心里不禁溢滿了感動。
這便是親人,無時無刻,不在念著自己的親人……
“風兒,”夏之婼突然沖了過來,站到夏如風面前,紅唇微微的顫抖,那顆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落到了地上。
面前消瘦了的夏之婼,使夏如風的心被抽疼了一下,她抿了抿唇,良久后,絕美的臉龐揚起一抹親切溫暖的笑容,語氣輕輕的:“母親,我回來了……”
“風兒,你終于回來了……”夏之婼伸出如玉般的手掌,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臉頰,眸中包含著濃濃的母愛。
許是前世的夏如風沒有母親,所以夏之婼那慈愛的目光讓她的心再次暖了起來。
“對了,婁國師呢,難道他回去冰雪國了?”夏如風的眸光掃視了四周,沒有發現婁玉辰的身影,不禁皺起了眉。
她的話剛落,諸人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住了。
夏之婼的眸中閃現過一抹悲痛,雖然那抹悲痛一閃即逝,還是被她給捕捉到了。
“發生何事了?”夏如風的臉色沉了下來,不知為何,隱隱中心里有著一種不好的感覺,難道是她不再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事了么?
眾人面面相覷,皆不說話,最后,還是聞老把最近以來發生的事故,一一的告訴了夏如風,在說完那些話后,聞老嘆息了一聲:“小家伙,若沒有猜錯,那四獸,都還是在六階九級的巔峰,是你暫時無法對付的。”
說完這番后,就誰都沒有再開口,院中安靜了下來,一片翠綠的樹葉飄落到夏如風面前,良久良久……
“母親,”夏如風的眼里寒芒閃過,她伸出了手,握住了夏之婼柔膩的手,此時,她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鄭重,“等這邊的事完結后,我會親自去趟冰雪國,把婁國師給你帶回來,放心吧!”
看夏之婼的表情,夏如風自然能夠明白,婁玉辰在夏之婼心中的重要,這事也是她樂于見成的,既如此,怎允許人破壞她母親的幸福?
冰雪國又如何?如果冰雪國女皇不愿放人,那么到時,也沒存在的必要了……
“風兒……”抬眸時,望見的是少女堅定的面容,夏之婼的心里不覺充滿安慰。
有女如此,母亦何求?
“什么?夏如風她回來了?”
嚴家大廳,聽說到此消息的嚴仁猛然站起,臉龐同樣帶滿了激動,他可沒忘記,當初她許下的承若。
只要血凰三拜九叩的去向她道歉,她就回歸夏家,如果她回來了,夏之婼和父親,難道還會拒絕自己的請求嗎?
可讓血凰做這些事,那又該是多么的困難?但不知為何,清風城那邊沒了消息,派去的人也不見蹤影,所以只剩下這一個辦法了。
“來人,去把夫人給帶上來。”
說完后,他拂了拂袍,再次坐到了椅子上,半響后,家仆才帶領著血凰走了進來,許是嚴仁許久未見她,故此血凰精心的打扮了一番,扭動著水桶般的腰走了進來。
“你來了?”見到來人,嚴仁連眼皮都未抬,語氣冷漠的道。
血凰愣了一下,最后狠下心,走了上去,眸中含水,波光粼粼,那語氣是曾經從未有過的嬌柔,大概是這段時間以來所經歷的事,讓她有所改變。
“夫君,你找我來,有事么?”
她知道,失去了血歸門這個后臺,凡事只能依靠嚴仁,縱然手中握有召喚符,她也不會輕易使用,畢竟那機會,僅有一次。
聽到她柔和的聲音,嚴仁心中倒是詫異了一下,忽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劃過陰謀的光,站了起來,伸手攬住了血凰的腰,柔聲道:“夫人,這段時間,是我冷落了你,為夫知錯了,以后為夫會做一個好夫君。”
由于他垂著眼眸,故此,血凰沒有發現他眼中一閃即逝的陰謀,只是對嚴仁前后的變故有些驚愣,卻也沒有多想,認為是自己今天著重的打扮成功誘惑到了他。
若是嚴仁能夠知道血凰心中的想法,估計會把這幾天所吃下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于此同時,夜家大院之中,夜明月坐在玉桌旁,手中端著一個玉杯,手指輕搖間,玉杯中的液體蕩起層層漣漪。
聽著屬下的匯報,他眉頭微皺,抬了抬眼,目光望向了面前那與他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說道:“原本我以為,她會葬身在明月城,沒想到,居然回來了,明日,你說我們夜家該做什么?”
夜明日勾了勾唇角,手指輕點著玉桌的桌面,眼皮都不抬一下,聲音中帶著冷漠寒涼:“大哥,那你覺得我們該怎樣做?”
“我覺得……”夜明月笑了笑,眸中迸發出一抹肅殺,“那少女太危險,而且在大比上,我們夜家損傷在他手里許多的天才子弟,其中一個更是我的兒子,此仇不共戴天,只是一直沒找到擊殺她的機會,何況她與銀面公子似乎有所關系,殺了她,說不定能起到報復銀面公子的作用。”
“若是如此,我們夜家,經受的起銀面公子的報復嗎?”夜明日皺了皺眉,他認為,大哥真是異想天開了,憑夜家,如何與銀面公子斗?
“銀面公子只是在給夜家找麻煩,卻沒有把夜家連根拔起,一定有所顧及,”說到這里,夜明月停頓了一下,方才繼續道,“何況,若是夜家被滅門,圣宮的面子會被掃盡,他們不會看著夜家被滅門,所以我們不用顧及銀面公子,那個少女,必須殺了。”
“她的手上擁有一頭六階獸,更有嚴老的保護,殺她不容易。”
“不,我們不用親自動手,我無意間聽到圣宮在一個少女手里吃了虧,不但獨角獸被搶,更折損了一人,雖然并不知道那少女是誰,但是我們完全可以借用圣宮的手,幫我們除去勁敵。”
夜明月的話葛然而止,眼眸瞇起,里面隱隱閃爍著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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