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
時光悠悠,一年已逝,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去往明月城的人就相繼返回,除了了無蹤影的夏如風與銀面公子。
其實,在其余人離去后,嚴風行諸人并不放棄,搜尋了整座明月城,卻還是沒有找到他們的下落,無奈下只得先返回皇城。
夏如風的失蹤,讓整座皇城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先是煉藥工會下的搜尋令,之后嚴老把怒火遷移到了血歸門和嚴家,以至于血歸門直接被滅門,嚴家多處產業遭受打擊,連與嚴家有利益聯系的白家,秦家,東方家都與之斷絕了關系。
現在的嚴家,顯然處在風口浪尖,不管是有關系的,還是沒關系的,都拒絕和嚴家來往,故此在蒼狼國中,嚴家成了最獨立的家族,就連和夜家的交情也斷絕了。
皇城內,風波還在繼續,所有人在看到嚴風行和逆天戰隊等人都繞道行走,因為諸人皆知,他們是歸屬于嚴老的庇護下,而夏如風的失蹤,讓他們心情都很是低落,誰不長眼睛招惹了他們,絕對獲得一頓胖揍。
此時,夏家門外,陽光鋪落在臺階上,宛如給臺階鋪上一層美麗的金沙。
一個容顏略顯滄桑,神色間帶著悔恨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他再也沒有曾經昂首挺胸的氣魄,背脊微弓,向著守在門前的兩個逆天戰隊的成員說道:“勞煩兩位前去向我父親通報一聲,就說,嚴仁前來拜訪。”
站在大門左邊,那兇神惡煞的男子不屑的掃視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一抹恥笑:“哼,嚴仁,你大概也沒想到,會有這天?當初你把小姐逐出家門,害的我們小姐受了那么多罪,吃了那么多苦,更小小年紀就以那柔弱的肩膀挑起重擔,在小姐成長的道路上,她所得到的成就,有多少次是因她的勤奮和置之死地而獲得的?”
說到這里,男子的眼眸布滿了血絲,血紅的眸光死死的纏繞著嚴仁:“可這一切,都是由于你,嚴仁,若小姐有三長兩短,我們會讓你去陪葬,想必小姐會很開心看到你的出現,她又可以親自向你復仇。”
大門右邊的男子,聽到他的話,皺了皺眉頭,冷眸投了過去:“王安,和這種人廢話干什么?還有,小姐她不會死,她一定會活著回來,一定,只因她是我們的小姐,任何奇跡發生在她身上,都不足為怪。”
話落后,右邊男子的眼神,放在了嚴仁的身上,語氣冷酷,帶著肅殺之意,但那肅殺,還是被他給壓制了下去。
“嚴老出門了,不過夫人在家,你去找她吧!”
雖然剛才兩人的話,讓他很不舒服,可聽到此言,嚴仁的眼睛一亮,急忙走進了大門,邁開步伐匆匆的向著后院走去。
“天則,你為何要放他進去?嚴仁這種人,不配我們夫人,”王安顯然對武天則的決定不滿,眉頭一皺,語氣責怪的道。
武天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過身,視線投向了門里:“王安,你認為進去了嚴仁能討得了好?呵呵,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春拂柳動,溫暖的春光照耀著整片大陸,院落之內,藍衫女子坐在石凳上,手托著腮幫子,仰頭望向純凈的藍天。
該女子臉頰消瘦,面容蒼白,目光呆滯,神色間帶著一縷憂傷,微風吹拂著額前的劉海,而她像是一尊雕塑,眼珠都不轉動一下。
“之婼,”一雙手,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隨之而來的,是一道溫柔優雅的男音,夏之婼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卻還是沒有所動作,連頭都沒有回。
“之婼,你別在這樣折磨自己了,她不會有事,你應該相信她的能力才對。”
婁玉辰繞到了夏之婼的身前,俊美的臉龐上略顯憂慮,那雙溫和的雙眸,擔憂的凝視著面前的女子,他蹲下身子,輕聲說道:“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她說的那一句‘天又如何?天若負我必逆天’打動了我,當時我就在想,這少女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怎么能夠說出這么有氣魄的話。”
許是婁玉辰所說的話觸動了她,夏之婼終于有了反映,雖然那眸中還顯呆滯。
“后來,幾個靈君打劫她的隊伍,當時因為她長的像你,我就沒有參與進去,那時的一幕真的很危險,縱然有銀面公子相助,卻依然寡不敵眾,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在大庭廣眾下煉制丹藥,化解了這場危機。”
笑了笑,婁玉辰的眼里,出現一抹柔情,站起了身,修長的手指替她捋著被風吹亂的秀發,語氣依然優雅溫柔:“她呀,就是一個不管遇到什么危險,都不會放棄生命的人,所以我相信她,以她的能力,絕對會轉危為安,說不定,她是遇到了什么,而暫時延遲了回來的時間呢?”
夏之婼眨了眨眼,呆滯的眸光,投向了前方:“風兒她,會平安的回來嗎?”
“會的,一定,”婁玉辰肯定的點了點頭,溫和的眸中,同樣閃過一抹擔憂,只是在夏之婼面前,他還是很好的隱藏了起來,“我們應該相信她,她不會有事的。”
身子微微一顫,夏之婼的腦海中,浮起了那張稚氣未脫,卻已顯露出絕色之資的面容,和少女身上那完全不輸于男兒的堅強氣魄……
緊緊的咬了咬嘴唇,夏之婼的眼睛,漸漸的恢復了明亮。
風兒,你一定要回來,母親在這里等你,你爺爺和兄長,還有許多許多的人,都在等你,你千萬別讓我們失望,現在,我暫且相信你,我會好好的等你回來……
“多謝了,玉辰,”夏之婼淡淡的笑了笑,眸光望著前方的小道,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映在了瞳孔中,她手掌一抖,厭惡的蹙起了兩道柳眉。
婁玉辰同樣發現迎面走來的人,他臉上露出不快,呆在夏家的這一年多,自然對夏之婼曾經的生活了如指掌,再加上前段時間嚴仁不停的上門,婁玉辰又如何不認識他?
雖然那時候,嚴仁吃的都是閉門羹……
“之婼,”嚴仁快步走向了夏之婼,他的面容上帶著激動的色彩,一雙黑眸包含柔情的盯著夏之婼,他張了張口,沒來得及說接下來的話,就被夏之婼給冷聲打斷。
“嚴仁,你來這里做什么?”
夏之婼的冷漠,讓嚴仁微微詫異了一下,然后露出了自認為充滿柔情的笑容,輕聲的道:“之婼,我是來找你的,你可愿隨我回去?當初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對你,請你看在行兒的面子上,和我回去吧!”
“嚴仁,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夏之婼了,”夏之婼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的苦笑,“二十多年前,被你花言蜜語所蒙蔽,才嫁給了你,可是你嚴仁這些年來又干了什么?無論你怎樣對我,我都可以忍耐,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傷害我的女兒,更利用我的兒子,像你這種不講親情的畜生,我夏之婼很不屑!”
說到最后,她的語氣激動了起來,全身皆在發顫,許是想到夏如風曾經在嚴家,所經受的那些痛苦,她的眼眶不禁紅潤了。
“之婼,”嚴仁的臉色變了變,最后又回歸了柔情,用那溫柔的語氣道,“之婼,那些都是血凰做的,和我無關,你要相信我啊,我怎么可能傷害自己的兒女?”
聽到嚴仁把罪過都推給血凰,夏之婼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嘴角的譏諷更甚。
她當初,怎么就被這樣一個畜生給蒙蔽了?他嚴仁,根本不配為人……
“嚴仁,這生,自嫁給你后,最讓我感到欣慰的,就是這一對兒女,其余你給過我的,就只有傷害而已,而且,一年多前,我就與你恩斷義絕,請你別來打擾我了。”
“之婼……”嚴仁心中一顫,他不敢相信,曾經那么依賴自己的夏之婼,現在可以變得如此絕情,到底是什么改變了她?又是誰在她的耳邊說了什么?
夏之婼不該是這樣的,自己請她回去,她應該感動的與自己回家,可為何,卻待自己這般的冷漠?
“你是什么人?”嚴仁的視線不經意的注意到了夏之婼身旁的婁玉辰,他神色一變,忽然之間像是明白了什么,表情猙獰了起來,“夏之婼,難道你就是為了他不愿和我回去嗎?別忘了,我還沒給你休書,你還是我嚴仁的女人,可你居然在外面勾引其他的男人,像你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就該千刀萬剮!”
看到了婁玉辰,嚴仁不知為何,感覺到心中特別不快,要把所有的恨都發泄出來。
在他看來,自己可以拋棄夏之婼,可夏之婼不能背叛自己,何況當初放她離開,也只是短暫的時光,畢竟他有那個信心讓夏如風回歸夏家,到時候,夏之婼依然是自己的女人,永遠沒有機會給自己帶綠帽子。
但是如此短暫的時間,她的身邊就多出了一個男人,讓愛面子的嚴仁如何能忍受?
“哼,嚴仁,你別忘了,我們早已斷絕關系,我夏之婼,并不是你的女人,”夏之婼冷漠的望了他一眼,絕情的說道,“而且,我與誰在一起,又與你何干?”
“我告訴你,我嚴仁可以把你丟了,但是,你敢給我帶綠帽子,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聽到她的話,嚴仁雙眸變得血紅,伸出手就要拉扯夏之婼,憤怒中的他,都已忘記了這是在夏家。
在嚴仁即將接觸到夏之婼之際,一只腳伸了過來,直接踹了過去,嚴仁崔不及防,被踢個正著,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
婁玉辰拂了拂衣袂,收回了腿,他望向嚴仁的目光,不像是對著夏之婼時的柔和,那雙被溫和的眸子里,肅殺一閃即逝。
“你以后若再來打擾之婼,我會讓你的腦袋與身體分家!”
從地上爬起,嚴仁揉著疼痛的胸膛,臉龐猙獰,狠絕的眸光放在了婁玉辰身上,咬牙切齒的問:“你是什么人?憑什么與我爭女人?”
“什么人?”婁玉辰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帶著嘲諷,然后伸出了手臂,攬住了夏之婼的纖腰,“記住了,我叫做婁玉辰。”
話落,攬著夏之婼,向著里屋走去。
被婁玉辰摟住懷中,夏之婼幾番掙扎著想要離開,卻無奈掙脫不了,只得任由他擁著自己,只是,嗅著屬于婁玉辰身上的味道,她的臉龐不禁紅了起來。
婁玉辰?
嚴仁的瞳孔猛然瞪大,身子不停的打起了顫抖。
婁玉辰?難道他就是冰雪國國師,九級靈君強者婁玉辰嗎?為何夏之婼會認識這等人物?而自己今天,竟然辱罵了婁國師,完了,完蛋了……
“我靠,嚴仁,你怎么會在這里?”背后一道怒喝在天空下響起,不等嚴仁有所反映,一只手掌把他提了起來,用力的丟在了地上,再一腳踩了上去,惡狠狠的道,“我不去找你算賬,你竟還敢來這里,難道你想死么?”
揚起了頭,映在瞳孔里的,是一身紅袍,和那張蒼老的容顏,見到老者的出現,嚴仁再次顫抖起來,弱弱的喊了一聲:“父……父親……”
“誰他媽的是你父親,”嚴老毫不客氣的瞪著他,只見此時的嚴老,比一年前更蒼老了幾分,滿頭白發如此刺眼,血紅的雙眸夾雜著深深的仇恨,“嚴仁,老子早已不認你這個兒子,你若再喊老子父親,老子就割了你的舌頭,讓你連話都說不出來。”
“父……”剛喊了一個字,就看見嚴老那要吃人的目光,急忙把話吞了下去,小心翼翼的開口,“嚴老,我真的知錯了,請你原諒我,畢竟我身上還留著你的血脈,你就忍心將我趕盡殺絕嗎?”
“哈哈,”嚴老張狂的笑了起來,他笑著笑著,眼淚不禁話落了下來,“嚴仁,這輩子,讓你的身上留著我的血脈,是對我的恥辱,當初我就看出你心胸狹窄,不能勝任家主之位,可你卻不惜殺死自己的兄長,嚴仁,你知道嗎?你這一生,犯了太多的錯誤,就算我不殺你,你早晚也會受到天譴。”
說到此,嚴老止住了話,血紅的雙眸再次望向了嚴仁,冷哼了一聲:“而且,你識人不清,我的寶貝孫女那么優秀的人,更是空前絕后的天才,就被你無情的給拋棄了,現在你后悔也無用了,不說她,就是風行小家伙,和之婼丫頭,哪個都比血凰與你那幾個兒女要杰出的多,可你卻把他們都給拋棄了,嚴仁,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誰,現在你還是離開吧!我也不想看到你。”
“嚴老……”
“還不快滾,”嚴老狠聲打斷了他的話,惡狠狠的說道,“老子的寶貝孫女不見了,老子心情不好,如果你再不離開,老子就立刻殺了你。”
若不是想把嚴仁留給夏如風對付,他在前段時間就將他滅了。不過要是他再來纏著夏之婼,那么自己就不再留情。
嚴仁知道嚴老話說出口,就一定會賦予實際行動,當即不敢再有所停留,爬起身后狼狽的向著門外逃竄,就好像后面有只鬼在追逐著他。
到了嚴家后,嚴仁方才發現,自己已經汗流背夾,他喘了幾口氣,腿一軟,坐在了床上,忽然間,門被推來,一襲花衣裳映入眼簾。
那標志性的花衣裳,使得嚴仁皺了皺眉,語氣不耐的道:“你來干什么?”
血歸門,除了行蹤不明的大少爺外,其余竟都被無處發火的嚴老給滅了,失去了血歸門這個后臺,嚴仁自然不會再給血凰好臉色。
“你……”血凰臉色一變,伸出肥胖的手指指向了嚴仁,面容猙獰的道,“嚴仁,當初你處處聽我的,可我父兄死后,你就如此待我,虧我還把你當成我的良人,可是你……嗚嗚,我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血凰揮舞著拳頭,就撲向了嚴仁,若是以前,嚴仁絕對會默不作聲的挨著,現在?在血凰到近前后,他揚起了手掌,扇了過去。
“啪!”
脆響回蕩在房內,血凰傻眼了,她捂著臉頰,臉上的疼痛讓她回過神來,張開口,一口咬著了嚴仁的肩上。
“賤人,敢咬我,找死!”
嚴仁疼的皺了皺眉,伸出腳,踹了過去,再把血凰踹到地上后,直接坐在了血凰的身上,左右開弓,清脆的巴掌聲不停的在房內響起。
“嚴仁,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馬上使用召喚符,既然你不想我活,我要拉著你一起陪葬……”
頂著一張變形的豬頭臉,血凰雙眸中折射出仇恨的光。
嚴仁身子猛然一顫,果然不敢再動手了,他從血凰的身上走了下來,坐在了床沿上,沉默了下來。
該死,如果不是那道召喚符,這賤人,還怎么有膽與自己叫囂?
不行,自己該把那召喚符偷過來,只是血凰藏的太緊,偷竊可是難事。
還有那婁玉辰,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又怎會和夏之婼走到一起?冰雪國歷代國師,不是都無法娶妻的嗎?
對了,既然冰雪國國師不能娶妻,那自己完全可以借用冰雪國對付婁玉辰……
只是,清風城的消息最近與自己斷了聯系,若是能讓那些人完全歸屬于自己,那么自己就不用活的這么狼狽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給冰雪國女皇寫信,讓她了解這邊的情況,等到婁玉辰被抓回,那夏之婼不還是自己的女人?
這里,是四國最為神秘的冰雪國。
冰雪所鑄成的皇宮中,一座如玉般的寢殿,女子半躺在床上,雪白的床紗遮住了那具妙曼的身軀,微風從窗外落進,吹拂起床紗,露出那一張美麗的容顏。
“張大人,前段時間,本皇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件,據說國師在蒼狼國有了情人,麻煩張大人走一趟,去看看是否屬實,若真是如此,把那勾引國師的賤人給殺了吧!”
床旁,一個中年男子微鞠著躬,聽到女子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陛下,國師實力強悍,微臣恐怕難以勝利。”
“這很簡單,你把護國四獸給帶去吧!據說國師那里,還有一個九級的靈君,而且蒼狼國臥虎藏龍,非得護國四獸全部出馬,方才能帶回國師。”
“可是陛下,護國四獸一直以來都是冰雪國的秘密武器,從未面世,為何這次,卻要讓護國四獸出現在世人眼中?”
女子半撐起腦袋,那雙美麗的眸中,閃過一抹寒芒:“為了把國師拉回來,也沒有辦法了,若是沒有護國四獸的出場,無法帶回國師,張大人,你應該知道國師對冰雪國來說的重要,還有,為了斷絕國師的念想,那勾引國師的人,必須將她殺了。”
眼里出現一抹殺意,女子語氣清淡的說道。
“是,陛下!”張大人抱拳彎腰,恭敬的應下了這件任務。
離嚴仁登門拜訪,已過去半月有余,這半月來還算太平,嚴仁再也沒有出現過,只是依然毫無夏如風的下落。
這日,婁玉辰陪著夏之婼漫步在花園中,忽然間,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他的臉色猛然一變,拳頭不禁自的握緊。
是它們……冰雪國護國四獸,它們怎么會出現在蒼狼國?
這下可糟了,他們在這里,那就說明,女皇知道了自己的事情……
“之婼,你快躲起來,我出去看看,”婁玉辰此刻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轉頭向著身旁的女子吩咐了一聲,便向著門外急馳而去。
夏之婼不知道發生了何時,可看到婁玉辰的臉色,也知道是出大事了。
咬了咬嘴唇,出于放心不下婁玉辰,夏之婼還是跟了過去。
“國師,別來無恙!”
出門之際,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容,婁玉辰微微的瞇了瞇眼,視線從眼前人身上掠過,最后又掃向了他身旁,那些四不像靈獸。
四只靈獸都是龍頭蛇尾,身上長著尖刺,奇形怪樣,這里的情況,不由自主的就吸引了諸多人圍觀。
“張大人,你怎么會來這里?”
“呵呵,自然是聽說國師有了情人,奉女皇之命來請國師回去,并且鏟除國師的心上人,希望國師不要反抗。”
臉色猛然一變,婁玉辰的面容沉了下來,那一股溫和的氣質在此刻消失貽盡。
“不知張大人在說什么,為何我聽不懂?”
“呵呵,國師就別裝蒜了,”張大人似笑非笑的說道,那雙眼眸中閃過銳利的光,“女皇對你的事,很生氣,國師還是乖乖隨我回去吧!”
“哼,你如此說,有何證據?”
“證據?女皇那里有,而且在來找你之前,我已經在蒼狼國打聽過了,所以國師,你無論怎么抵賴,都沒有用處。”
婁玉辰淡淡的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在如何否認,也沒有用了,那只能承認,但是誰也別想傷害她。
“是又如何?這些都是我一廂情愿,與她無關,我不希望你們傷害到她。”
“那可不行,讓國師你迷戀,就必死無疑,”張大人笑了笑,然后視線投向了門口,只見門內,走出來一位美麗的藍衫女子。
婁玉辰順著他的目光轉身,亦是望見了夏之婼,他心里一驚,急忙迎了上去,責怪的道:“之婼,你怎么出來了?這里很危險,你先回去!”
夏之婼搖了搖頭,向著他露出一抹輕柔的笑容,轉過身,消瘦的面容揚起堅強的光芒:“你們的話,我聽到了,玉辰,既然和我也有關,那么我不想退縮在門里,只接受你的保護。”
聽到夏之婼的話,張大人的眼中倒是呈現出一抹贊賞,隨后又可惜的搖了搖頭,女皇要她死,他也攔不住。
“之婼……”婁玉辰焦急的喚了一聲,將她擋在了身后,冷冷的視線投向了張大人,“我不會讓你傷害她。”
“玉辰,”夏之婼抓住了婁玉辰的手,笑了笑,眸中閃爍著柔和的光澤,“我很感謝你,在我最傷心的日子中陪我度過,既然他要我的命,那就拿去吧!”
“姑娘,得罪了!”張大人閉了閉眼,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傷害這個女子,可是,皇命難為,他不得不下殺手。
“慢著,”看到張大人舉起的劍,婁玉辰心里一急,說道:“張大人,若之婼死了,我不會獨自活下去,孰輕孰重,希望張大人考慮清楚。”
聞言,張大人愣住了,國師對冰雪國很重要,他若死了,下一任國師還不知何時能夠出現,而且沒能帶回活著的國師,女皇一定會怪罪他。
“好,我不殺她,前提是,國師你要隨我回去!”皺眉思索片刻,張大人決定后退一步,仰頭望著婁玉辰,淡淡的道。
婁玉辰的身子一僵,他的心里涌上一層不舍,最終,還是輕嘆了口氣:“好,我同你回去,不過若是讓我知道,你們在我離開后傷害之婼,那么我會讓你們后悔。”
他的眸光在此刻透著冷意,使得張大人心里一顫,認識婁玉辰也有許多年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的一面。
可見眼前的女子在他心中是多么的重要。
“玉辰,”夏之婼握住了他的手,眼里浮出了不舍,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這些日子來,她早已習慣了他的陪伴,怎舍得他的離去?
握住了拳頭,婁玉辰拍了拍她的手,轉身,嘴唇湊到夏之婼的耳旁,用僅有他們聽到的聲音說道:“之婼,相信我,我會回來,等我再次回來時,就再也沒人能拆開我們了,所以,你要等我……”
說完,扳開了夏之婼的手,走向了張大人,從始至終,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望著幾人遠去的背影,一滴淚水從眼中掉落,她拳頭緊緊的握著,在心中輕聲呢喃著:“玉辰,那么,我就在這里,等你……”
逆天戰隊的幾人看到這情況,有些阻止,但是在之前,婁玉辰就給他們使了眼色,所以他們都沒有動作,就算想要阻止,以他們的實力也不夠格。
秦洛望了眼傷心的夏之婼,向著身旁的人吩咐了一聲:“快去把嚴老找回來,就說家中出了。”
那人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就急忙跑離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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