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
“什么?”鄭老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滿臉的驚愕和不敢置信,他此刻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問題,“你說現在?”
“有問題么?”皺了皺眉,夏如風的神色微帶著不耐,除了面對親人友好,她對其他人,從來都不會有好語氣。
嚴風行,葉琴,包括鄭老身后的鄭霖,全都膛目結舌的看著那絕色少女。
難道,她還是一名七品低級煉藥師,這怎么可能?她才多大啊!如此年紀,成為六品已經讓人震驚了,若是她是七品,那么,還讓不讓那些拼死提升品階的煉藥師活了?
這簡直是太欺負人了,這少女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呃?沒有問題,”鄭老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在搖頭之后才猛然回神,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又怎能收回?
“如果沒問題的話,把藥材給我吧!”伸出了芊芊玉手,夏如風淡然的眸子投向了眼前的老者,語氣清淡如風。
輕嘆了口氣,鄭老還是把需要煉制的藥材拿了出來。
每把一樣藥材放到夏如風的手中,他的心就抽痛了一下,可是見證過夏如風奇跡的他,不知為何,對于她的話倒有一分信任。
而且,等到葉家那老家伙晉升七品,還不知要多久,因此夏如風是他此時唯一希望。
“嗯,你們在這等著!”收起了藥材,夏如風丟下一句話,轉身向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這段時間以來,嚴風行忙著擴展勢力,她當然也不會閑著,不是修煉便是煉藥,在浪費了靈戒中五分之一的藥材后,終于能靠本身實力煉制七品丹藥。
不過,嚴家藥田雖多,最大等階的藥材,卻僅為六階,因此煉制七階的藥材,皆是她從靈尊陵墓中獲得的那些,然而每次看著變成藥渣的靈藥,她都有些不舍。
“爺爺,她真的能煉制七品丹藥嗎?”鄭霖眼中露出懷疑,他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這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少女,已經成了七品煉藥師了。
“我也不清楚,若是她為一名七品煉藥師……”鄭老抬眼,望向藍天,目光深邃中透著一絲的飄渺,“這片大陸,會掀起一場震蕩,就連那片大陸,也會為此震驚。”
十六歲的七品煉藥師,足夠讓所有人正視了。
在那片東靈大陸,自古以來,最早突破七品煉藥師的,也有了二十歲。
那人可是大陸萬年以來,最杰出的人物,更有人曾說,他的煉藥天賦空前絕后,絕無人能夠超過,可屬于那人的神話,能否被打破,就看今天的了……
時光緩緩流逝,現在已近正午,或許是冬天即將來臨,陽光不再似最初的溫暖。
諸人的目光,皆放在夏如風離去的方向,這些人都想知道,她是否真正突破到了七品,雖然僅有一品之差,但六品與七品,可謂是天壤之別。
忽然間,稀松的陽光下,少女淡然的身影映在了那一雙雙眼瞳中。
“小妹,”嚴風行首先迎接了上去,冷酷的眼眸,在看見少女的那一剎那,化為了一灘溫泉,唇角邊,揚起溫柔的笑容,“小妹,成功了嗎?”
輕柔的一笑,夏如風伸出了手掌,如玉的掌心,那枚晶瑩的丹藥,在陽光的照耀下,灼射出耀眼的光芒。
“僥幸而已,鄭老,記住我們之間的承諾。”
鄭老的目光閃爍了幾下,拿起了那枚丹藥,放入了口中,丹藥入體的那剎那,鄭老張開了口,噴出了一口黑色的污血。
“爺爺,”鄭霖一急,急忙扶住了鄭老,清秀的臉龐滿是擔憂。
“我沒事,”揮了揮手,鄭老擦去了嘴角的污血,全身的氣勢聚集到拳頭上,重重的打向了旁邊的一顆古老的大樹。
“轟隆。”
古樹剎那間化為了一縷青煙,緩緩的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哈哈哈哈!”鄭老仰頭大笑了幾聲,激動之情難以言表,收回了目光,眸里浮出了一縷感激,“多謝大師的幫助,我的暗疾終于痊愈了。”
這次鄭老是發自內心的尊敬,無論她七品煉藥師的身份,還是因她的相助,讓自己再次找回了實力和驕傲,都值得他這么一聲的敬稱。
然而鄭老的話,致使在場眾人全都膛目結舌。
“小妹,我發現,我還是小看你了,”嚴風行苦笑的搖了搖頭,小妹如此厲害,倒讓他這個做哥哥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過他亦是為小妹感到開心。
有了這等實力,天下之大,何處是她去不得的?
而且煉藥師的召號力最大,只要她亮出七品煉藥師的身份,天下有多少勢力會等著拍她馬屁?就算夏如風不開口,也會有勢力主動去幫她除去嚴家和血歸門。
一個七品煉藥師欠下的人情,恐怕連皇族都會爭搶吧!
“三哥,以前,一直是你護著我,所以以后,就由我來護著你,哪怕殺盡天下所有人,也決不讓任何人,威脅到你的生命。”
少女的臉上呈現出堅定的信念,轉過頭,望向那張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她那雙淡漠的黑眸中,悄然劃過一抹血光。
嚴風行身子一僵,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僅用寵溺的目光,包圍著面前的少女。
小妹,有你,我是何其的幸運。
可是,不管你多強,我依然愿與兒時一般,把你護在身后。
便是有朝一日,你跨入頂尖強者的行列,但你還是我的小妹,是我,哪怕付出生命,也必須守護的小妹。
所以,就算你不再需要我的守護,我也會守護著你,直至,生命終結……
“霖兒,你回家族一趟,”鄭老心思百轉,狠下心,下了一個決定,“去告訴你父親,我鄭家,愿意效忠大師。”
“爺爺……”鄭霖一驚,顯然無法想到,爺爺竟下了如此的命令。
夏如風嚴風行等人,亦是把目光投向了鄭老,他們也沒預料得到鄭老的決定。
只是鄭老所說的是效忠夏如風,而不是嚴家或者嚴風行,這就證明了,他并沒有打算讓鄭家成為清風城嚴家的隸屬家族,他投靠的,僅是一個夏如風。
不過這對他們來說,并沒有什么區別,無論是嚴風行還是夏如風,都是一樣結果。
葉琴眼神復雜的望了眼夏如風,嘆了口氣,走上前一步,說道:“公子,小姐,我和鄭兄一起回去,盡可能的勸服家父投效小姐。”
四大家族,羅蘭平原的頂尖勢力,讓他們投靠嚴風行是不可能的,僅有夏如風,有這個資格讓他們效忠。
鄭老贊賞了看了眼葉琴,明顯的,他也看透了夏如風的潛力。
一個七品煉藥師,已足夠使他們心悅誠服,更何況,她是一個十六歲的七品煉藥師,一個打破了神話的七品煉藥師,那么她未來的潛力有多大,他們怎會看不透?
若是此時,不投效她,以后這機會,就會被別人奪走,到那時他們找誰哭去?
因此鄭老當機立斷,下了這個賭注,他相信,以她的實力和心智,一定能夠在強者眾多的大陸活下來,爬上強者的巔峰。
那時候,鄭家也將水漲船高,說不定能去東靈大陸立下根本。
“唔,現在就剩下余家了,”手指撫摸著下頜,夏如風的唇角揚起淡淡的笑,“那鄭家和葉家,我就收下了,下面我要與三哥回去蒼狼國,鄭老,葉琴,你們幫著勸服余家,如果他們不愿意投效,就用武力威逼,用毒計威脅,直到他們同意為止。”
夏如風不擔心鄭家和葉家會拒絕,畢竟她知道七品煉藥師在這大陸的地位。
只要她愿意,完全能夠讓這些人實力提升一大截,可是,羅蘭平原勢力復雜,她又怎會知道這些人心中的心思?因此,在沒有信任之前,她不會為他們付出丹藥。
“葉琴,有一件事需要你幫我完成,”夏如風想了片刻,視線投向了葉琴,淡淡的道,“在其他城鎮,有血歸門分派的存在,可血歸門這三字,讓我很不爽,你幫我去把那些分派都鏟除干凈,另外,血歸門在外的弟子,也都殺了吧!”
夏如風的語氣很淡,就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那言語中帶著嗜血的字,不禁使人的心中升騰起恐懼。
什么叫血歸門這三個字,讓她很不爽,所以她要除掉血歸門,殺了血歸門弟子?
就算是無恥,也該有個限度啊!不爽別人的名字,就要去殺人?世上還有人比她更無恥嗎?
鄭老的嘴角一抽,看來,那天,自己還是小看她了……
“不過你們只要對付分派就足夠了,本部我會親自前去一趟,砸爛那門派的牌匾,讓那令我很不爽的三字從這世上抹去。”
眸中寒芒閃過,夏如風嘴角的笑容帶著一抹森冷的殺意。
作為血凰的親人,她只有親手殺了他們,才會感覺到痛快……
何況她沒忘記,血歸門的那兩個長老,當初可是打算殺害自己,所以對血歸門展開的報復,也從這時,正式開始。
而鄭老的加入,使羅蘭平原之事可以告一段落,她也該和三哥回蒼狼國了……
此時,天際的太陽漸漸落入西山,晚霞遍布在整片天空,橘黃色的光芒灑落,致使天空下的那片大院中,也被染成了橘黃色。
晚風吹入院中的涼亭,白玉制成的棋桌上,擺放著黑白兩色棋子。
兩個老者相對而坐,其中一紅袍老者手執白子,眉心緊皺,半響后,方才把棋子落下,可是他似乎心事重重,那落下的棋子,分明把自己帶上了死路。
“,你是否有心事?今天下棋,似乎總是心不在焉,”白袍老者眉心亦是一皺,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們兄弟都幾十年沒見了,難得再次對弈,你就不能專心一點嗎?是不是今天嚴家又派人來求見了?還是你對嚴家沒有死心?”
“哈哈!”聞言,倒是爽朗的大笑了兩聲,伸出了寬厚的手掌,拍了拍白袍老者的肩膀,“聞老,你多慮了,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見見你們這些老家伙,不過我回來的這些天,聽說了一些傳聞……”
說到這里,話語一頓,神色嚴肅起來:“嚴家,出了一個天才是么?”
“,你是說嚴風行吧?”聞老捋著胡子,笑容滿面,眼里劃過一抹贊賞,“,說真的,我曾經見過嚴家三少一面,那小子天賦不錯,性子沉穩,頗具不怒而威的氣質,和當初的你,到有幾分相像。”
“哦?”聽他這么一說,倒是產生了興趣,他可是很少聽到這老家伙夸獎人,“呵呵,那小家伙,我還真想見見他。”
“唉!”然而,聞老卻是搖頭嘆息一聲,聲音里夾雜著淡淡的惋惜。
“怎么了?”皺了皺眉,從對方的聲音中,感受到了一絲的不尋常。
“,曾經你也是大家族中的弟子,難道還不知道,天才容易招妒嗎?更何況,嚴仁那小子的原配夫人,是個小肚雞腸,自私自利,冷血無情的女人。”
“是么?”冷笑一聲,手指輕輕的敲擊著玉桌,“不得不說,那女人,和嚴仁到是真的相配,同樣的小肚雞腸,自私自利,冷血無情,不過嚴仁還得增加一條,那便是不孝不義,連親兄弟都可以殺,親娘被他氣死也沒落一滴淚,他還不夠冷血嗎?”
聲音不自覺的冷了下來,緊緊的握著拳頭,顯然當初的一幕,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哪怕幾十年已過,想起來還覺得痛徹心扉。
“如果那天,不是緒兒臨死前的苦苦哀求,我早就親手掐死那畜生了,可是,為了讓緒兒走的安心,我不得已,答應了他的請求。”
仰頭,目光投向了藍天,的眸中,浮現出一絲的傷感。
“我知道,其實我知道緒兒之所以原諒嚴仁,是因為如眉無法再懷身孕,他不忍心嚴家絕后,所以他寧可自己受委屈,也要哀求我放過嚴仁,這種放下私人恩怨,以大局為重的品性,嚴仁如何比得過他?縱然緒兒體質嬴弱,不能修煉,可我相信,以他的智慧,再有嚴仁在旁協助,絕對會給嚴家創造出前所未有的輝煌。”
“因此,我把家主之位交給緒兒,并不是由于他是我最疼愛的兒子,而是嚴仁缺少作為家主該有的品性和謀略,但這些,緒兒都有,可是……”
說到最后,的聲音葛然而止,臉上揚起了一抹苦笑。
聞老嘆了口氣,這種時候,他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最疼愛的兒子死在另一個兒子手中,愛妻遭受打擊,也命喪黃泉,所有的親人,盡在一夜間離他而去。
雖然嚴仁還活著,可他活著和死了又有什么區別?
自他犯下過錯后,他便不在是的兒子。
“從那之后,嚴家的死活,也與我無關,不過若嚴風行那小子真有你說的那么好,那么他的性命我會保住,”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
其實此次回來,還抱著一個目的。
嚴仁他是絕不會原諒,但若嚴家小輩中有優秀的苗子,那他便會接受他成為自己的傳人,畢竟,誰都不愿孤獨終老,一生無后,不過若無好苗子,那么他就只得退求其次,選擇不是他血脈的傳人。
“對了,,臨風國煉藥工會傳來了一則重要信息,”聞老眼睛一轉,忽然間開口打斷了的思緒。
“臨風國?現在那里的總會長,應該還是安德林那小子?”
聞老的話,成功的吸引了的注意,他眉頭一皺,問道:“那小子還在五品打滾吧?他又會傳來什么重要的信息?”
對于臨風國,大陸諸多強者都看不起,若不是國家之內的戰爭,強者都不會插手,臨風國早已被其他國家平分了。
只是四國煉藥工會,卻是為一整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哪怕是四國頂尖強者,也絕對不敢向最弱小的煉藥工會挑戰。
不然,他將遭受到四國所有煉藥師的集體追殺。
煉藥師的恐怖之處,世人皆是心有所知。所以當初,戰無影也只打傷秋風,卻不敢傷害安德林。
他可沒那膽量,挑戰四國所有煉藥師。
“呵呵,安德林那小子說,他們臨風國出現了一個天才少女,年僅十六,就已經成功煉制七品低級丹藥,現在她來蒼狼國辦事,讓我們照顧一下。”
“什么?”手掌撐著白玉桌,猛然站起,瞪大著眼睛說道,“十六歲的七品低級煉藥師?這種天才人物,怎么可能出現在那小小的臨風國,安德林在耍我們玩?”
翻了翻白眼,聞老冷笑了一聲:“騙我們,安德林他沒那膽子。”
“那……難道是真的不成?”渾渾噩噩的坐下,眼里的震驚之色并無掩飾,饒是以他的智商也無法想明白,十六歲如何能擁有這般成就?
“是真是假,待她來了才見分曉,若此事當真,大陸的天,恐怕就要變了……”
聞老輕嘆一聲,身為蒼狼國煉藥工會會長的他,又怎會不明白,十六歲的七品煉藥師,帶給大陸的震撼。
希望,安德林是在與他們開玩笑,不然,他會被活活的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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