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相見
這里是蒼狼國皇城,市井繁華昌盛,人聲鼎沸,不時有豪華的馬車從街道旁疾馳而過,小販叫賣聲亦是此起彼伏的響起。
此時,皇城街道上,兩道絕美的身影不由自主吸引了人的注目。
左旁的少女,膚澤如玉,看起來白皙而光滑,眼眸則如深不見底的黑洞,似乎不小心就能被吸引進去,她鼻梁翹挺,淡粉色的薄唇輕抿,稚氣依舊的臉龐不帶表情。
該少女的身旁,男子目光陰冷,眉宇間帶著與天獨厚的霸氣,只需一眼,就能看出這美的妖冶的男子,本性殘忍,藐視眾生,似乎天下之人皆不入爾之眼。
這兩人,都穿著一身紅衣,竟是美的如此風華絕代,驚艷天下。
“蒼狼國,終于到了……”少女仰頭望天,晨光落滿了她的臉頰,使她褪去了一分的冷漠,更增添了些許的柔和。
妖冶男子雙眸凝視著少女,嘴角輕輕上揚,修長的手指撫上了自己的眼瞳,他那原本標志性的妖瞳,竟然變?yōu)榱俗钭匀坏暮谏?br />
四國之內,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基本上能夠與他見上一面的,都死在了他的劍下。而所有人對他的認知便是,陰冷狂魅,妖瞳魅世。
為了掩蓋身份,夏如風用丹藥暫時間改變了他的紅眸,不過,令魔傲天好奇的是,那丹藥為何有如此奇效,連眸色都可以掩蓋。
“你現(xiàn)在,打算去哪?”魔傲天語氣透著一股陰冷,妖瞳縱然變成了黑色,但若細心看,依然能夠發(fā)現(xiàn)黑眸中閃過妖冶的光芒。
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夏如風的視線,像是透過云層,直穿目的地。
“嚴家,”緊緊的握著雙拳,肅殺從眼里一閃即逝。
嚴家,若是你們好好對待母親與三哥,或許我會留你們一條生路,可似乎,你們都沒有好好對待他們,那么,我會讓你們?yōu)樽约涸浄傅倪^錯,付出慘痛代價。
晨光遍滿門庭,嚴家紅漆大門敞開,兩個如雕塑般的侍衛(wèi)站在旁邊。
門前的石獅口含石珠,眼神兇猛的盯著門前路過的行人,自臺階上,一條紅色地毯鋪了下來,顏色鮮艷亮澤。
“什么人?”
就在兩個門衛(wèi)都穩(wěn)如太山,絲毫不動時,前面兩道紅影忽然映入兩人眼簾。
少女絕美傾城,氣勢如女神般高傲,而她身旁的男子,容顏妖冶,目光陰冷狠厲,在他的眼神下,竟然會讓人感覺,自己與他不可匹敵。
腳步猛然停住了,夏如風望向了嚴家的高庭大院,嘴角的譏諷更甚,冰冷的眼瞳從兩個門衛(wèi)身上直射了過去。
“去告訴嚴仁,就說我夏如風回來了。”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我們家主的名字,”左邊的侍衛(wèi)抬了抬下頜,滿臉的不屑,“什么夏如風,冬如風的,我們聽都沒聽說過,還不快滾,不然我們家主出來,你絕對難逃死期。”
眸光一沉,夏如風朝著魔傲天使了個眼色,魔傲天點了點頭,手中的劍一揚,一道火光橫劈了過去,正中嚴家大門,“轟隆”一聲,紅漆大門轟然倒立,激起滿地塵土。
兩個門衛(wèi)膛目結舌,手指顫抖的指著魔傲天說不出話來……
周圍不知何時圍繞了諸多群眾,對著此方指指點點,然而他們都保持著較遠的距離,生怕禍事會殃及自身。
“什么人,如此大膽,敢來我嚴家放肆!”
怒喝聲自院落中傳來,只見一個身著錦衣華服,面貌英俊,眉宇間帶著一絲威嚴的中年男子從門中大步跨了出來。
他的身后,跟隨著一位二十來歲的美貌女子,該女子臉蛋小巧,眉目如畫,一雙眼眸如秋水般蕩漾,光潔飽滿的額頭散下幾縷秀發(fā)。
美中不足的是,女子的鼻梁不是很高挺,且嘴唇如血般鮮艷亮麗。
若是忽視掉面容的下半部分,或許她會顯得更為貌美。
隨后而來的,便是一甘兇神惡煞的家眾,不過那些家眾僅是面目兇惡,骨子里卻有著大家族家仆們的勢利卑微。
這種人,給人的感覺便是,欺善怕惡。
夏如風自然認出了,那位中年男子,就是這具身體名義上的父親,嚴家家主嚴仁,在夏如風的印象中,他對外從來都是威嚴冷漠,卻恰恰懼怕自己的妻子。
在嚴仁身后的,便是嚴仁與血凰的四女兒嚴如花,意欲著如花美貌,可是,嚴如花縱然貌美,卻還無法與花爭艷。
“你是……”嚴仁冷酷的雙眸掃向了夏如風,皺了皺眉,忽然間似乎認出了來人,聲音不覺冷了幾分,“居然是你這個廢物,哼,你六年前,就被逐出了嚴家,從嚴家祠堂除名,沒想到你還敢回來,我們嚴家,不歡迎你這樣的廢物。”
廢物?嚴仁此話,倒是讓魔傲天有幾分的詫異。
在轉頭的那剎那,通過少女精致完美的側臉,看到了她眼中的冷漠淡然,魔傲天不自覺的緊緊握著拳頭。
原來,她身上孤獨的氣息,和那與年齡不相符合的成熟,是來自于童年的屈辱。
她當初說,他們是同類人。
那么曾經的她,又到底經受過什么,使她性格變得如此?
此際,向來冷心絕情的魔傲天,竟然為這個少女心疼了起來,在看到嚴仁臉上的嘲諷和不屑時,他真恨不得一劍把他劈成兩半。
深深的呼吸了口氣,魔傲天用力壓制住內心的沖動,斂住了眼眸,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眸中閃過的陰冷肅殺之意。
“很抱歉,就算以后,你們嚴家哭著喊著求我回去,我也不屑一顧,今日來,我只是來接走母親和三哥,”夏如風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嘴角的譏諷更甚。
這便是五年之后,父女倆的相見,如此場景,還真是可笑至極。
“哈哈,笑話,我們嚴家會哭著喊著求你回來?你以為你是誰?靈君強者還是煉藥大師?我告訴你,你就是廢物,什么都不是的廢物,”嚴仁的聲音冷酷無情,絲毫沒把面前的少女當作是他的女兒。
“還有,夏之婼和風行,生是我嚴家人,死也是我嚴家人,所以哪怕是死,也必須死在嚴家,你還沒有資格帶他們走。”
讓她帶走那母子倆,怎么可能?
二十多年下來,哪怕夏之婼容貌美麗,他也已經厭舊了。
然而嚴風行,卻是蒼狼國第一天才,有他在,想必嚴家會跨上一個更高的高峰,說不定日后,他有望突破至靈尊,如此還有哪個勢力的地位可超過嚴家?
不過,若是夏之婼離開了嚴家,嚴風行絕對會不顧自己威脅的離去,那樣一來,就只能下殺手,把他扼殺在萌芽里,但是這般天才,他又怎么舍得?
故此,無論是夏之婼還是嚴風行,都不允許他們離開嚴家。
“住嘴,”魔傲天見他侮辱夏如風,臉色頓時一沉,陰森森的目光投了過去,“你的腦袋,不想要了?”
剛才,嚴仁的注目皆在夏如風身上,直到此時,才發(fā)現(xiàn)她身旁的魔傲天。
當望見魔傲天布滿狠厲的眸子時,臉色大變,他已經是七級靈王的修為了,為何這男子的目光,會讓他產生一種由內而發(fā)的恐懼?
難道他是八級靈王,或是九級靈王?不,不可能,他如此年輕,怎么可能有這種修為?大陸上,何時多出一個這樣的天才?
而且,為何他會與那廢物走在一起?
容顏變了幾變,方才穩(wěn)定住心神,面目再次恢復冷酷,雙手一揮,說道:“來人,把他們給我包圍起來。”
不管他如何天才,和自己做對,都難逃死亡之厄運。
魔傲天的手,緊緊的握著劍,就在兩方即將打起來的時候,一道嫵媚動聽的聲音忽然穿插了進來:“哎喲,小風風,你來蒼狼國,怎么都不去找本少。”
聽到這個聲音,夏如風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臉色霎時間變得很是難看,緊握著雙拳,齒縫間生生的逼出了幾個字:“花妖孽!”
“唉,小風風,喊本少喊得這么深情干什么?本少可是會被感動的。”
旁邊走來的妖孽男子手執(zhí)羽扇,笑容魅惑多情,一雙桃花運四處亂放電,紅衣妖嬈如火,在夏如風望來時,拋去了一記媚眼,使得夏如風不由在心里再次罵了句妖孽。
“花少主,不知道花少主前來我嚴家,有何指教,”嚴仁沒想到這種關鍵之刻,花無絕出現(xiàn)了,看這情況,和她關系不一般,臉色不由沉了下來。
對于他,花無絕直接無視了,向著身后之人使了個眼色:“敏長老,麻煩你設下禁制,我和小風風有秘密的話要談,不希望無關之人聽到。”
說此話時,花無絕笑的一臉曖昧,讓見之者都知道,那秘密的話肯定是男女之間的私話。
敏長老自然便是曾經在靈獸山脈,被夏如風救治國的那位靈王,雖然敏長老的級別不如嚴仁,但她擅長制作禁制。
她制作的禁止,除非是靈君強者,不然都無法破除。
嚴仁伸出了手,幾次想要教訓花無絕,可自靈尊陵墓后,嚴家損失了一個靈君,不和血歸門聯(lián)合,無法打敗花家。
就算是兩家聯(lián)合鏟除花家,兩家也絕對會損失慘重。
所以他只得按耐住脾氣,陰沉的望向那兩人,料想他們說的也不是什么好話,不會對自己產生什么影響。
“花妖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夏如風臉色很不友善,在敏長老設下禁制后,方才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魔傲天有些詫異的望了眼夏如風,通過一路的了解,他知道夏如風便是那種冷漠淡然的少女,從始至終對所有的事都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這倒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她,不知道那男人曾經做過什么,使得她如此不耐。
“小風風,你這樣的語氣,可是太傷本少的心了,”花無絕拍了拍心口,滿臉的委屈,“本少可是好心來救你,你還對本少這樣冷漠。”
“有什么話,你就說吧!”摸了摸鼻頭,夏如風的表情再次回歸了淡漠。
她并沒有阻止敏長老布置禁制,便是知道,讓花無絕如此嚴肅對待的事,并不會是小事,因此,哪怕花無絕說的話容易讓人誤會,她還是默認了。
“小風風,我知道你很強,你身邊的勢力也是很強,但是以你現(xiàn)在的力量,還是無法對抗嚴家。”
“為什么?”頓時一愣,夏如風不解的皺了皺眉。
以她現(xiàn)在的力量,只要不遇上靈君巔峰,她就有十足的把握獲勝。難道嚴家還有九級的靈君不成?
自嘲的笑了笑,夏如風搖了搖頭。
如果,嚴家有九級的靈君,又怎會只有這么點發(fā)展?還需要處處受制于其他的勢力?顯然,嚴家并沒有九級的靈君。
“這件事,我是無意中得知的,”深呼吸了口氣,花無絕為了不讓外人發(fā)覺,臉上依然掛著曖昧的笑容,“嚴家夫人血凰的手中,有一道召喚符,據(jù)說,能夠召喚到強大的靈獸,雖然僅有一次機會,卻也足夠了。”
“強大的靈獸?”
“是,而且還是化人的靈獸,呵呵,都怪血凰那笨蛋兒子,上次我把他灌醉了,就把這秘密給套出來了,不過這件事卻很少有人知道。”
夏如風神色一斂,鄭重的問道:“消息可靠?”
“嚴家二少的話,不會有錯,而且,嚴家有我花家的奸細,我讓他密切的注意過,曾經他看到過血凰拿出那道召喚符,本想讓他偷出來銷毀,可惜血凰藏的太緊。”
化人靈獸,級別最低,也是在七階。
夏如風倒抽了口涼氣,這件事,比她想象的要棘手很多。她倒是寧可嚴家有一個九級靈君,至少還有一拼的可能。
可是,七階獸,卻已經不是她能對付的范圍。
“小風風,其實本少最佩服的,是你的睿智,我想,你應該知道如何做。”
唇角泛起苦笑,夏如風的表情顯得有些無奈。
其實,為了救母親和三哥,和嚴家對抗,那又如何?可問題是,自己若無法消滅那頭化形靈獸,不只自己會死,更會連累到家人。
死?說真的,沒有人不怕死,她夏如風同樣也會害怕,要不然再穿越過后,就不會拼命的提升實力了。
但是她也有著自己的原則,便是死亡,也絕不會放棄的原則。
其中的一條原則,就是哪怕拼勁了性命,也要維護那些被自己所認可的人。若不是這原則,她前段時日,便不會冒險煉制七品丹藥救老師了。
但是自己若就此隕落,三哥,母親,外公,還有其他人,該怎么辦?和嚴家的對抗中隕落,嚴家會放過母親和三哥嗎?
她這樣,不是救他們,而是在害他們啊!
而且,自己隕落,外公和老師肯定會不顧一切為她復仇,老師的靈風學院是強,然而嚴家畢竟身處蒼狼國,蒼狼國如何會讓外來勢力傷害嚴家?
說不定,夏家和靈風學院,都會為自己的自私而葬送。
她于心何忍?
苦笑了一聲,夏如風輕輕嘆了口氣,一向殺伐果斷的她,在這種時候,竟然猶豫了起來,許是,有些人在她心里占的份量太重,她不想因這些事害了他們性命。
“小風風,你的天賦很強,我相信,假以時日,你能憑借著自己的努力達到很高的地步,到時候再來,也不遲,你放心,血凰雖然善妒,卻是很要面子的人,更在乎天下輿論,所以,她是不會殺害你的母親,若她想殺害,你母親已經不存在了。”
說到這里,花無絕頓了一頓,繼續(xù)道:“而且,她對付三少,也僅會在暗地里執(zhí)行,畢竟她可不想別人罵她是惡婦,不過三少每次遭逢暗殺都會有人出手相救,暫時間三少也不會有危險。”
“我明白,”夏如風緩了口氣,揚起頭,微微的笑了笑,“花無絕,多謝了。”
她的笑容帶著感激,這次,她是真的感謝花無絕前來告訴她這些。
花無絕說的對,她還年輕,還有成長的機會,既如此,不如暫時放過嚴家,等到雪天晉級完成,再幫助雪天化人,到時,便是她向嚴家找場子的時候。
有她的丹藥在,只要那化人靈獸沒有到達八階,她就能夠讓雪天將之打敗。
反正對付嚴家,也不急于這一時。畢竟她不是一個人,她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不能無所顧忌的玩命,唯有做好萬全準備后,才能對嚴家動手。
“呵呵,小風風,如果你實在仇視嚴家,倒是可以給他們找點麻煩,比如說,血凰那幾個子女,還有血歸門下的勢力,只要嚴家沒有滅門慘禍,她不會召喚那頭靈獸。”
花無絕笑的及其妖孽,向著夏如風眨了眨眼,桃花眼中劃過戲虐。
那召喚符,機會僅有一次,血凰不會輕易的召喚,所以不管夏如風做的如何過分,沒有危及到血凰自身安危前,她怎么可能舍得召喚?
“而且,小風風,你不覺得,慢慢的折磨會比較痛快嗎?如果,讓嚴家知道你的天賦,六品煉藥師的身份,你想,他們會如何?”
會如何?自然會后悔,悔恨,甚至以嚴仁勢利的性格,勢必會千方百計讓自己回去,若是處理得當,還可以挑撥嚴仁和血凰的關系。
只是,嚴仁被妻管嚴了許久,從來都是敢怒不敢言,在此之前,先做做好事,幫助嚴仁擺脫這種局面。
反正,秘密的解決了血歸門,想必血凰也不會知道。
至于那召喚符,暫時不再她的考慮范圍之內,只要血凰沒有生命危險,她不會輕易的動它,畢竟她的保命機會,僅此一次。
思及此,夏如風忍不住望了眼花無絕,沒想到這妖孽,很有成為惡魔的潛質。
“怎么?小風風,你看上本少了嗎?”挑了挑紅唇,花無絕魅惑的一笑,張開雙臂就要撲了過來,“既然如此,小風風就先給本少抱一抱。”
在花無絕要沖過來之際,夏如風直接抬起了腿,一腳踹了過去,同時口中怒吼出聲:“滾!”
“砰。”
花無絕摔了個四面朝天,嘴角一抽,語氣幽怨:“小風風,你好狠心啊!”
敏長老見到他們似乎交談完,撤除了禁制,在禁制消失后,魔傲天走到了夏如風身旁,語氣低沉的道:“你……如何選擇?”
那些禁制,對他產不了作用,所以花無絕的話,他都聽在了耳里。
夏如風淡淡的一笑,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把目光放到了嚴仁的身旁:“嚴仁,我保證,你以后一定會后悔。”
她縱然不打算現(xiàn)在對付嚴家,可是她的尊嚴還是不會放棄,故此面對嚴仁,自然沒有好臉色了。
“哼,后悔?你以為你找了花家撐腰,就可為所欲為了嗎?竟還敢口放大話,我告訴你,我從來就不知道后悔為何物,或許日后我會有后悔的決定,但是你,還沒有那個資格,讓我為你后悔。”
“是嗎?”夏如風輕笑了起來,她的眸光透著深深的不屑,“那我們拭目以待。”
“哈哈,拭目以待就不需要了,因為今天,你別想離開此處。”
他不敢拿花無絕如何,傷了花無絕,花家還不找他拼命?但是縱然花無絕喜歡她,花家也不會為一個廢物,和嚴家開戰(zhàn),何況嚴家后面,還有血歸門。
就因為如此把握,他才打算,今天勢必不放過她。
雖然他是自己親身女兒,可忤逆了自己的面子,他不允許她還活下去。
花無絕面色一冷,臉上妖嬈的笑容在此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寒,在嚴家眾人把夏如風兩人包圍起來后,只身擋在了他們面前。
“本少看你們誰敢傷害她?”
“花少主,我勸你還是別多管閑事,”嚴仁冷酷的瞥了花無絕一眼,說道。
“若是,這閑事,本少管定了呢?”花無絕冷笑一聲,毫不退讓,“有本少在此,我看你們何人膽敢動她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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