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狼國夜天邪
干凈別致的院落,小橋悠悠,流水聲緩緩淌過,清脆悅耳,而那清澈的湖水中,不時有金魚躍出湖面,枯黃的樹葉飄落到湖中,如扁舟輕輕漂浮。
又是一年秋天,依稀記得去年的秋天,是和她在靈風學院匯聚的日子。
也不知道,她是否動身前來蒼狼國了……
“你們看,是邪少爺,邪少爺長的真好看,而且性子優雅溫和,恐怕當之為蒼狼國第一美男子!
“切,長得好看又怎樣?還不是筋脈全斷的廢物?也不知道家主怎么回事,怎么會讓一個廢物回到夜家。”
“唉,就算邪少爺是廢物,卻與二皇子關系極好,哪怕家主看不起他,也不能做的太過,二皇子可是皇位的有力競爭者。”
“我聽說,邪少爺在兒時,天賦異稟,小小年紀便能召喚出召喚書,連嚴家都前來定親呢,對象還是現在嚴家家主最寵愛的女兒,后來因為一場意外成為廢人,在幾年前,嚴家也理所當然退了親,真是可惜!”
周圍的議論聲通過秋風,傳入了男子的耳朵,而他像是沒有聽到似得,目不斜視。
該男子容貌俊美,柔和又不失男性該有的英氣,肌膚完美無瑕,宛如一塊上等的美玉,鼻梁高挺,薄唇上揚,勾起溫和的弧度。
一身白袍如雪般潔凈,上面再也沒有其他色彩,單一卻不失它本該有的味道。
若忽視掉男子那雙紫色眼眸,估計這優雅溫和的氣質,會更被他演繹的淋漓至盡。
如果夏如風在此,望見他嘴角的笑容,定會罵他虛偽。因為他雖然笑著,那笑容卻對所有人都透著淡淡的疏離,似乎很少有人,能進入他的心中。
不由自主,腦海中憶起了那張絕色的容貌,他霎時間失了下神。
許是,僅有在那少女的面前,他才會做最真實的他,不需要刻意的去偽裝。
便在此間,迎面走來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女,只見那少女身著碎花長裙,身形嬌小,滿頭秀發用發釵固定了起來。
少女容貌算得上甜美可人,臉頰上涂著淡淡的腮紅,粉紅的唇瓣宛如櫻桃般小巧可愛,然而在少女抬頭的那剎那,望見了前面的夜天邪,眼里先是掠過驚艷,之后厭惡的蹙了蹙柳眉。
“是嚴家五小姐嚴似玉,她怎么來了?還和邪少爺碰上了!
“似玉小姐經常來找三小姐,我們還是快別說了,似玉小姐不像邪少爺脾氣那么好,議論她,我們會倒霉的。”
議論之聲在少女出現之后,漸漸的降了下來。
夜家奴仆們都埋頭干各自手上的活,再也沒有去關注他們一眼。
“夜天邪,你竟然打聽我的行蹤,故意來這里堵截,像你這種經脈全斷的廢物,我根本不可能會喜歡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嚴似玉抬起了抬雪白的下巴,憎惡的瞪了夜天邪一眼。
在她看來,這廢物,就是故意來這里等自己,想和自己恢復婚約,雖然這廢物有著無人能比的容貌,但廢物畢竟是廢物,不可能給自己所要的一切。
她要的,是榮耀,是地位,是萬人的尊敬,而這些他都不可能給她。
然而從始至終,夜天邪望都沒有望她一眼,直直的從她身旁走過,連一記眼神,都未曾放到她的身上,完全把對方當成了空氣。
“你……”嚴似玉俏臉一變,狠狠的瞪著夜天邪的背影,“哼,你就裝吧!一個大男人,還在玩欲擒故縱,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多看你一眼了嗎?做夢,也不看看你配嗎?一個廢物而已,除了白癡之外,沒有人會喜歡你這種廢物!
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嚴似玉,認定了夜天邪是在故意吸引她的注意。
對于夜天邪的行為,她頗為不恥,果然不愧是廢物,連腦子都不好使,難道他不知道自己討厭他嗎?欲擒故縱的把戲,對她來說毫無作用。
就在嚴似玉轉身想走間,一道因壓抑怒火,而顯得低沉的聲音突然的從前面傳來。
“你把剛才的話,再給本皇子說一遍?”
嚴似玉身子一怔,仰頭間,注視到前面走來的,那個面目俊朗,劍眉星目,身著赤色長衫的男子,臉頰染上一絲紅暈,嬌羞的道:“二……二皇子,你怎么來了?”
“哼,如果我沒來,是否便聽不到你詆毀天邪的話了?”俊朗男子冰冷的雙瞳掃了她一眼,眸中閃過厭惡,“還有,收起你那惡心的目光,不然本皇子不介意讓你喪失觀看的能力!
“二皇子?”嚴似玉緊緊的咬著嘴唇,雙目泛著淚光,可憐兮兮的注視著男子。
“天邪是本皇子的兄弟,若是再讓本皇子聽到你侮辱他,小心你的舌頭,本皇子,從不是憐香惜玉的主,”男子說完此話后,轉身走到夜天邪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了兩聲,“哈哈,天邪,走,我們喝酒去,放心啦,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我相信你以后會找到更好的女子。”
夜天邪始終背對著嚴似玉,在聽到男子的話后,臉龐的表情微微動容,仰頭望了眼藍天,輕嘆了一聲。
她,也該到了吧?
“好,”轉過頭,望向身旁的摯友,夜天邪溫和的道。
該男子,正是蒼狼國的二皇子殿下歐陽允,由于二皇子的母親蘭貴妃和夜天邪的母親為閨房密友,所以,哪怕夜天邪為名義上的廢物,他們依然不曾嫌棄。
而歐陽允,亦是夜天邪唯一的朋友。
不過,這里是蒼狼國,到處都是夜家眼線,故此面對著至交好友,夜天邪依舊沒有露出本性,畢竟他就算為廢物,可他邪魅的性格,會給人一種危險之感。
他不得不謹慎為之,至少在能和那龐然大物對抗前,需要完完全全把自己隱藏起。
不只有實力,還有本性……
正逢午時,蒼狼國皇城最大的酒樓,東歐酒樓,里面已經人滿為患,因來此酒樓的客人都為達官貴族,或是皇城中勢力強大的家族,故此縱然人多卻安靜異常,僅有小聲的談話聲穿插在其內。
酒樓裝飾豪華,客桌椅皆是用上好的香木制成,剛入里面便能聞到陣陣清香,不由使人精神一怔,胃口大開。
“二皇子,不知二皇子駕到,小人有失遠迎,實在該死!
在歐陽允和夜天邪踏入酒樓后,酒樓管事當即眼睛一亮,急忙迎了出來,顯然歐陽允已經是酒樓的熟客。
“天字包房,今天可有客?”
“呵呵,天字包房小人一直給二皇子留著,請二皇子跟隨小人前來,”管事臉龐擠滿了笑容,滿臉微笑的做了個請的動作,就帶領著兩人向著樓上走去。
天字包房,比客廳裝飾更為豪華。
白色的墻壁上掛著一副山水字畫,從那表面就可看出是出于許多年前的名畫家之手,而桌上則插著一枝暗夜王花,這花在世上長價值千金,這里卻僅為裝飾所用。
房頂上,鑲嵌著幾顆夜明珠,從此便能看出天字包房的豪華程度。
這東歐酒樓也不愧是皇城最大的酒樓。
“二皇子,請問上菜還是老規矩嗎?”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管事小心翼翼的問。
點了點頭,歐陽允不耐的揮了揮手,在管事離去后,朝著夜天邪眨了眨眼,滿臉盡是猥瑣的笑容:“天邪,酒樓前面新開的青樓里有幾位漂亮的女子,我們是否叫幾個進來相伴?”
“咳咳,”夜天邪剛端起茶送入口中,忍不經聽聞歐陽允的話,差點一口水全部吐了出來,“胭脂俗粉罷了,歐陽你若需要,就自己叫吧!我并不喜歡!
“哈哈,”歐陽允背靠著椅面,毫無形象的翹起了二郎腿,“天邪,我都懷疑,你除了經脈被廢,是不是還有什么其他的被廢掉了,認識你這么多年了,都沒見過你有和女子接觸過,話說,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才是男人該有的宏愿,以你的容貌,若去青樓,絕對有許多女子倒貼上來!
夜天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陶瓷茶杯:“我有潔癖,而且,我若認定了一個女子,那么便是一生,非她不可。”
嘴角微微一抽,歐陽允頓時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不過他對好友的性格亦是有所了解,如果有一個女子讓他愛上了,或許除了那女子之外,他不會再去看其他人一眼。
“當初,嚴似玉強行退婚,我想,她以后肯定會后悔萬分,”放下了腿,歐陽允坐了起來,黑眸深深的凝視著夜天邪,突兀的,他輕笑了起來,“而且,不知道為何,我總感覺天邪你,以后的成就,絕不會簡單。”
這就是一種沒由來的感覺,他并不像其他人一樣認為,夜天邪是個徹頭徹尾的廢柴。便是他無法修煉靈力,未來也不會是個默默無名之輩。
“歐陽,你錯了,”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桌面,夜天邪揚起嘴角,說道,“就算她不退婚,我也會退婚,因為她嚴似玉,配不上我,我也不喜歡,其他人隨便的主宰我的命運!
“哈哈,嚴似玉高傲,沒想到你,比她更高傲,沒錯,那種勢利的人,怎么可能配的上你?”歐陽允大笑了兩聲,他并不認為,夜天邪是在說大話。
嚴家,嚴似玉,你們一定會為曾經的決定后悔……
手指驟然在桌面上停住了,夜天邪許是感覺到了什么,目光投到了窗外。
一只白鴿劃過天際,朝著窗口飛來,夜天邪皺了皺眉,他認出了,這是邪宗專用的通訊工具,除了邪宗外,也僅有洛克會使用。
難道是,她前來蒼狼國了嗎?
紫眸劃過欣喜,夜天邪伸出了手指,白鴿穿過了窗口,停在了他的手指上。
“天邪,這是……”歐陽允愣愣的眨了下眼,滿臉帶著疑惑不解。
夜天邪沒有理會他,解開了白鴿腳下綁著的紅線,抽出了里面的一張白紙,使用靈力,從指尖逼出一滴血液,在血液沒入白紙后,白紙升上了天空,瞬間燃燒了起來,然后,房內響起一道稚嫩的聲音。
“邪老大,美女姐姐已經前去蒼狼國了,大概不用多少時日就能到達,而且,美女姐姐太完美了,身邊聚集了許多優秀男子,邪老大你要加油了,爭取抱的美人歸,另外再偷偷告訴邪老大一件事,美女姐姐好香,懷抱好舒服,不過邪老大,你可不要太羨慕我,好了,為了不讓美女姐姐發現,話就到此為止了,邪老大再見。”
話落,燃燒的白紙也變成了煙灰,徹底的消失了。
“這洛克……”夜天邪儼然失笑,在剛才,就在房間下了禁制,外面的人聽不到里面的話,所以他不擔心被夜家發現。
“額?”歐陽允徹底的愣住了,呆呆的凝視著夜天邪俊美的臉龐。
此時的夜天邪,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真實,也是他從未見過的。歐陽允不由得開始好奇,那女子到底是誰,能夠讓夜天邪變得如此?
還有那說話的人又是誰?不過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因此并沒有去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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