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君打劫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仰頭,男子身上散出圣潔的光,照在了夏如風稚氣的臉龐,她的黑色眸中,白衣俊美,宛如神祗般的男子清晰的映在眼瞳。
“我是什么人嗎?”苦笑了一聲,白衣男子低下眼眸,深深的注視著那張絕美的容顏,眸中……竟然帶著一絲的憐愛和哀傷。
他的目光,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打在了夏如風的心中,讓她的心猛然一顫。
搖了搖頭,白衣男子臉龐的表情格外寂寞孤單,輕輕的嘆了口氣,他的聲音很是久遠,就好像能透過這座陵墓,穿過時刻,飄落到他所在的年代。
“不,我不是人,這只是十萬年前,我留在這的一道真實影像,而我本身,早已消失在世間,魂飛破散,永無輪回。”
魂飛破散,永無輪回。
當聽到這八字,夏如風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男子會讓她如此親切與心疼?
向來冷靜淡然,漠然處事的她,為何在他面前,失去了作用?
這,還是她夏如風嗎?
可是,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他們之間有一種,血脈之聯,那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切斷的聯系……
“那么這座陵墓的響動,是你搞出來的?”深呼吸了口氣,夏如風用力壓住心中的情緒,臉龐漸漸恢復了以往的淡淡。
“不,我只是影像而已,是虛幻的存在,我無法做出這些,”白衣男子輕輕搖頭,溫和的眸光不再似初出場時那惟我獨尊的霸氣,“這些,都是它弄出來的。”
隨著白袍男子的手指方向,一頭白如雪的小獸闖了出來。
小獸身體肥嘟嘟的如同皮球,眼眸如星光璀璨,四肢細短,在地上打了個滾,滾到白衣男子旁邊,嗚咽的叫了兩聲,一雙好奇的眸子打量著夏如風。
“機關獸?”旁邊傳來一聲吃驚的聲音。
夏如風望了過去,卻見銀面公子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震驚,像是看到了難以置信的東西,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雪白小獸。
機關獸?這是什么獸,為何她從沒聽說過?
白衣男子這才吃驚的看向了銀面公子,只是望到銀面公子時,眉心皺了皺,然后發出一聲輕笑:“這位公子真是好博學,沒想到,十萬年后的今天,還有人認識它。”
“機關獸,在遠古時代就滅亡的靈獸,他們沒有任何攻擊力,不擅長戰斗,可是,它們擅作任何機關和陣法,若我沒猜錯,這根本不是靈尊陵墓,不管是靈君陵墓出土的天地異象,亦或是靈尊,都是它所做的偽裝吧?不知,我說的可對?”
仰頭,銀面公子雙手抱胸,嘴角泛著一絲冷笑,就算是站在他面前的白衣男子氣勢宏大,他卻毫不畏懼,連神色都沒變一下。
“哈哈,沒錯,”白衣男子并沒有因他的無禮動怒,大笑了兩聲,說道,“如果不這樣,會有人來這里嗎?”
“那么,你做這一切,又是為了什么?”夏如風不解,為何白衣男子要吸引這么多人來此?又為何,在十萬年前,就留下這么一道影像?
“我是為了,等你,”白衣男子溫柔的眸光,放到了夏如風身上,俊美的臉龐輕輕勾起笑容,“我問你,你可愿接受我的傳承?”
“傳承?為什么是我?”
一個如此強者的傳承,說不心動是假的,但她不會稀里糊涂的就接受。
“我的傳承,太過霸道,非逆天決之主不能接受,不然定會爆體而亡,而你,正是逆天決主人,這個理由可夠?”
逆天決?他居然知道逆天決?
且他和白瑞同為遠古時代強者,那么他是否與白瑞相識?
張了張口,正想詢問,白衣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疑問,柔聲阻止了她到喉嚨口的話:“巔峰之路尚遠,有些事過早知道,對你沒有好處,記得,等你到達了靈君時,才可以去查詢遠古時代的事,那扇門里,有傳承和我留給你的東西,希望能給你幫助。”
修長的手指指向了一處方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夏如風望見了那扇白色大門。
“還有這個小東西,也是我留給你的,請好好善待它,”低頭,望了眼雪白小獸,眼里劃過一抹不舍,然后望向了夏如風,“我該消失了,你請記得,逆天決越往后,它的力量也就越強,終于一天,你能逆天,到時候,說不定……”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悄然化為一團煙霧,消失在了白色的房間中。
“嗚嗚,”雪白小獸低低的嗚咽著,眼里含著晶瑩的淚水,像是在做無聲的挽留。
夏如風眸光一沉,輕嘆了口氣,最終什么話,都沒能說出。
“今天的事,不會有第三人知道,”雙手抱胸,銀面公子的視線,望向了前面少女絕色的身影,眸中悄然劃過一抹異彩。
夏如風轉過頭,望向了他如黑夜般的雙眸,嘴角微微勾起:“我信你。”
收回了目光,夏如風的目光投向了前面的那扇門,邁開步子走了過去,不過銀面公子卻沒有跟隨前去。
既然白衣男子都放言,是留給夏如風的東西,那么他就不需要過去。
推開房門,清香撲鼻而來,夏如風深深的呼吸了口氣,在看清眼前的一幕時,完全的愣住了。
房間內,是另一個世界。
藍天像是被水清洗過一般,純凈的不染一絲污垢,清新怡人的空氣鋪面而來,帶給人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地上栽種著滿滿的藥材,竟都為年份久遠的。
“這是……萬年的冰參?萬年的龍萱草,還有……”
每看到一樣藥草,夏如風就驚了一下,看到后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直接動手開始采摘,這些藥材都需要專業手法,不然就會損壞它的藥效。
一路搜刮過去,就像是強盜進了村,竟然寸草不留,干干凈凈。
恐怕就是強盜,都沒她搜的這么干凈吧!
“裝了這么多,靈戒已經裝滿了,可是如此的藥材,浪費一株都是犯罪,”夏如風皺了皺眉,纖細的手指撫摸著手上的靈戒,“就算是把戒指內其他的雜物倒空,也不夠裝,算了,先去前面看看他還留了什么。”
反正這些藥材都在這,又跑不了,她也不急于這一時。
這片世界很大,整整用了半柱香的時間,夏如風才離開了此花草之地。
前面,一塊石像映入眼簾。
那石像正是剛才的白衣男子,只見他衣訣飄飄,手執長劍,那眼神有著天神般的霸氣,就好像站立在云端,在他目光的注視下,仿若天下蒼生,皆被他踩在腳下。
旁邊,兩顆石柱上,刻著兩行氣宇軒昂的字跡。
“天上人間吾獨尊。”
“何人膽敢不從?”
最后雖用問號結尾,但從那霸氣的雕刻中,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脅迫。
“真是好霸氣,”夏如風打量著石柱,發出一聲贊嘆,“要有何等的能力?才能造成這般的霸氣?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我也會有這個能力。”
心境霍然開朗,這一刻,她忽然發現自己的前景是如此清楚。
這……這兩行字,竟然能夠提升人的心境?
那么做到這一點的,又要何等實力?
圣,或者是……神?
愣了一愣后,夏如風回過神來,目光從石像與石柱上掃過,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桌子上,什么都沒有,僅僅擺放著一個古銅戒指,那戒指上銹跡斑斑,若看表面,它連市場上的裝飾戒指都不如。
只是,在這片地方的,會有普通戒指嗎?
夏如風走了過去,拿起戒指,試著放入精神力進去,然而,她的精神力就像是受到一層阻礙,怎么也無法通過。
怎么回事?如果是靈戒的話,只需要用精神力打個標記,就能認主,那么為何她的精神力進不去?
心里一動,她突然想起,別人契約靈獸時用的是精神力,而她,卻是使用血契。那么是否這也需血契?
微微皺眉,從指尖逼出一滴鮮血,沒入了古銅戒指之中。
就在此刻,戒指大放光芒,那光芒一半為銀,一半為金,照亮了整片空間,但這光卻是一瞬間,很快恢復了原狀。
“半神器?這居然是半神器……”
圣器為銀色,神器為金色,而介于圣與神之間的,自然是半神器。
就如器之名,半神器,是需要半神才能夠打造出來的。
這戒指,居然是半神器?
“無盡空間靈戒?”在與靈戒達成契約后,一道信息鉆入了她的腦海。
無盡空間靈戒,里面的世界是無盡之大,更能保管所有物品,哪怕是容易散去藥效的藥材,異能完整保存。
“他,想的還真是周到……”
夏如風摘下了自己原本的靈戒,把無盡空間戒指套了上去,精神力內掃進去,發現里面里面有些雜物,此時她沒時間查探,收回了精神力。
“最后,只剩下傳承。”
目光,再次定在了石像上。
石像的前面,放著一塊黃色的墊子,如果要接受傳承,石像上的人,也算是自己的老師,雖然她夏如風有自己的高傲,但拜師禮也沒有什么。
走了過去,夏如風輕跪在黃墊上,磕了三個拜師禮。
便當她要站起的時候,突然間,一道霸氣激昂的聲音,像是劃過時空,在她的耳邊響起:“歡迎你,我的傳承者,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的疑問,但是現在不是告訴你的時候,只有你變得強大,所以的疑惑都會解決。”
夏如風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一切。
穿越的緣故,白瑞的身份,和自身血液的原因,她會靠自己的能力去解開謎團。
“強者之路,險難重重,強者之心,不畏艱險,傳承者,你可做好接受傳承的準備?”那道聲音虛無縹緲,卻有著與天獨厚的狂傲之氣。
“前輩,我已做好準備,請你開始吧!”夏如風語氣堅定的道。
不過,如果用心去聽,會發現夏如風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崇敬。
前世到今生,她從沒去佩服過誰,而這個男子,卻是第一人得到她敬佩之人。
不管是他遠古強者的身份,亦或是那石柱上霸氣狂傲的語言,都值得她去尊敬。
就在這種時候,夏如風感覺到眼前所有的景致都消失了。
石像,石柱,這片空間,一一的從她的瞳孔中褪去……
她好像來到了一片天空上的站起,雷電轟鳴,雨雪交加,男子手執長劍,衣訣飄飄,眼神霸氣,望向面前奔騰滾滾的敵人,面不改色。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眼神……
白袍男子此刻的形象,和那石像完全一致。
“天上人間吾獨尊。”
“何人膽敢不不服?”
冷酷霸氣的語言,從白袍男子那雙薄唇中緩緩溢出,他俊美的臉龐沒有表情,站立在昏暗的高空,宛如神祗降臨。
天空黑暗無邊,他,卻是里面僅存的光亮。
“好,既然你們都不愿服從,選擇與我做對到底,那我也只有把你們抹去。”
男子高高的舉起了劍,這一刻,彷如他周身的光亮驅散了天空的陰暗,烏云褪去,雷電消聲,世界恢復了光明。
一劍,萬馬奔騰。
二劍,地動山搖。
三劍,日月無光。
而他僅用了三劍,前面洶涌澎湃的潮流就此消失,只余下滿地的尸體在宣告剛才的所發生的一戰。
世界終于安靜了,天空上,男子衣袂輕飄,手中的劍插入劍鞘,抬起俊臉,目光透過云層看向了遠方,不知想起了什么,男子俊美絕倫的面容上竟泛著柔和的光……
“剛才三劍,你可看清楚了?”
耳旁出現的聲音立刻把夏如風拉回來,在睜眼的那剎那,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地。
只是,那三劍,卻深深的映在了她的腦海中,永世無忘。
這世界上,竟有人,能夠揮舞出那樣霸氣的三劍,那三劍每一劍都把氣勢發揮的淋漓至盡,仿佛他手中握著的不是劍,而是千山萬水,海闊天空。
“我可否學習這劍法?”
“不,這并不是什么劍法,這是勢,相信觀看了此三劍,對你日后的路,會有很大幫助,接下來,就是第二道傳承。”
男子的話語剛落,夏如風就感覺到一樣東西強行打入了她的腦海,使得她的腦袋像是要炸開般的疼痛。
緊緊的咬著牙,半響后疼感才結束,腦中不由自主多了一些東西。
“精神力修煉法?分身之術?隱匿術?”夏如風微微一愣,她腦中多出的這些,都是靈技的修煉,而且還是奇形八怪,從未聽過的靈技。
還有,精神力是可以修煉的嗎?她怎么不知道?
不過,因為是直接被打入了腦中,這些東西她都不需要再修習,但是,像分身術這種靈技,現在會的只是最簡單的二分術,接下來的還是要靠自己的努力。
可這些靈技,也委實太逆天了。
“二道傳承結束,最后是三道傳承,這是力量的傳承,我會盡我所能,給你你的身體能承受的力量,只是這次傳承,會很痛苦,若你無法忍受便說出口,我會斷開,我問你,你做好準備了嗎?”
“放心吧!我會堅持住,”夏如風點了點頭,拳頭輕握,淡淡的道。
那道聲音沒有再傳來,然而,便在此刻,一股霸道至極的力量,沖入了她的經脈,夏如風渾身抽搐了一下,額頭冷汗直流,她緊緊的咬著嘴唇,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溢出了淡淡的血絲。
這次疼痛,比之重塑經脈還要痛苦許多,也僅比吸收火靈時弱。
可在火靈吸收時不忍痛苦,暈了過去,故此之后再沒感覺。這次卻不一樣,接受傳承,她必須保持清醒,否認傳承失敗。
實力,為了實力,哪怕是再大的痛苦,她都可以忍受……
腦海中,不經想起三哥以命奪丹的情景,想起當初被逐出嚴家時,母親誓死相護卻換來傷痕累累的模樣,想起嚴仁的冷漠,血凰的高傲,嚴家之人的不屑……
又想起,石柱上霸氣之語,和那驚天三劍……
如果能換來那種強悍的實力,受再大的痛苦,那又如何?
她要讓嚴家的人知道,作為三哥的妹妹,她夏如風絕不是廢物。彼時,她定會用自己本身的力量,接回三哥和母親……
金碧輝煌的房間,眾人都是垂頭喪氣,再沒有前來時激動的心情。
“怎么回事?三天了,我們三天都是在這里轉圈,明明是朝著前來的路走,為什么就是找不到出口,”嚴霖哀嘆了口氣,這次虧本可是虧大了,不但什么東西都沒得到,連回去的路,都尋不到了。
“你們快過來看,”說此話的,正是冰雪國的國師婁玉辰,只見他眉心緊皺,手指在強上摩挲,臉色格外的凝重。
所有人都圍了過去,戰無影看到婁玉辰的動作,不解的道:“婁國師,怎么了?”
對于婁玉辰,戰無影還算客氣,畢竟前者比他先進入了九級靈君之位。
“剛才我明明記得,這里這兩條小龍的圖案是頭朝頭的,現在卻是尾巴對著尾巴,如果我沒有猜錯,這里的格局已經完全變掉了,也就是按來路走是行不通的。”
眾人這才發現,兩條小龍確實尾朝尾,不過剛才卻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難道是那場動蕩,讓陵墓變了樣?這可如何是好?我等要一輩子在這里轉圈?”戰無影皺了皺眉,若早知如此,他還不如不來。
“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只要走下去,一定會找到來路,”婁玉辰拍了拍手,微微一笑,面容恢復了最初的冷靜。
這其中,只有跟隨夏如風前來的那一幫人沒有在乎尋找出路之事。
他們都在為夏如風的失蹤而擔憂,離那天已經過去三日了,她會不會遇上了危險?為何到現在還沒有與之相遇。
“哼,既然來到這里,我也不想空手而歸,”血麟冷哼一聲,就向著慕容清月等走去,“你們幾個,身上有什么東西,通通給我交出來。”
其余三人亦是相視一眼,像是約好似的,齊齊朝著他們走去。
大有若他們不交出手中物品,就大開殺戒的氣勢。
瞬間眾人都是目瞪口呆,這幾個靈君也太無恥了吧?他們還是靈君嗎?居然干起了強盜才做的事情,委實丟人現眼。
“你們想和我花家開戰嗎?”花無絕陰沉的眸光望了過去,自夏如風消失后,他心情本就不好,這種時刻,嚴家居然還趕來挑釁。
“花家?”嚴霖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帶著一種憐憫,“你認為,你有逃出去的可能?花少主,老夫早想把你千刀萬剮了。”
想到花無絕對自己的侮辱,嚴霖就怒涌而出,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個千洞才能解氣。
“各位,聽說花少主身上,可是有一本金階靈技,更有諸多寶貝,難道各位就不想要嗎?”嚴霖冷笑一聲,轉身,對著身后所有人說道。
聞言,那些人眼睛放光,全部都圍繞在花家,慕容清月等人身旁。
僅有婁玉辰置身事外,卻也沒有相幫花家諸人的打算。
這便是嚴霖的打算,此刻只能當眾殺人,又不能被花家,和可能為那百人戰隊背后神秘人的魔傲天知道,就只能把這群人拉下水。
花無絕臉色一變,挑花眼中閃過寒意,盯著嚴霖帶著陰笑的面容。
他怎么會知道這件事?難道,花家有奸細?
如果此次能夠逃過一劫,定然讓父親查清楚家族中到底誰是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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