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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別的血族


  沒錯,確實是血族的牙痕,該隱不發一言的看著法政人員將干扁的尸體抬上警車,嘴角帶了一絲嘲弄,看來在他沉睡的這些年里,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發生了。

  “有什么發現?”沛衍在向一旁的工作人員進行詢問,那幾個法政人員是認得她的,摘下白色手套,進行工作匯報:“一共發現了三具尸體,兩個成年人,一個未成年人,都被埋在了男死者的院子里。其中的女死者已經通過化驗證實是男死者的妻子。三個人的死亡時間都不一致,男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是今天下午三點左右。”

  “三具尸體?”沛衍皺眉,她略微傾斜了下身子,實在有些不解:“那個未成年,會不會是死者們的孩子?”

  法政人員搖搖頭:“據死者家屬的說法,他們兩人只有一個孩子,才五歲左右。死了的那位小姑娘,看骨骼發育應該已經超過十三歲了。”

  沛衍皺了皺柳眉:“好,我知道了,請想辦法盡快查明死者的身份。”她扭過頭來對著該隱小聲說:“我們四周走走。”

  該隱單手插著口袋跟在她身后,如海的眸忽明忽暗。

  “很奇怪對不,大晚上的,這里竟然一個鬼魂都沒有。不對,應該說一點陰氣都沒有。”沛衍拉過他的手:“你出門的時候應該已經隱藏掉了自己的煞氣了吧?”

  該隱垂眸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說:“有其他血族來過這里。”

  “可剛剛法政人員說過,那個男人是在下午三點左右死的,血族能白天出來?”沛衍看著他,瞳孔帶了些疑問:“這怎么可能。”

  該隱似笑非笑的彎彎唇:“我也想知道究竟是哪位血族能在白天出沒。”除非那個人吸食了白蓮,他不著痕跡的緊了下手臂。

  不對,那個人不可能吸食掉白蓮。

  當年他在白蓮身上動過手腳,就是為了等她輪回,自己獨享,其他血族根本動不了她。

  那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該隱危險的瞇了下瞳,看來這場狩獵游戲越來越有趣了。

  看到他這副表情,沛衍若有所思的抿了抿薄唇:“大少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該隱回頭,剛想開口,便被迎面沖撞而來的老太太打斷了話頭,他一把將沛衍拉過來,牢牢的護在懷里,看向拿著大長木棍的老人,眸低微寒。

  木棍飛快的落下,但該隱的速度比這還要快,幾乎讓人看出他在移動。

  再眨眼時,他已將沛衍安全的帶離了十米之外。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后面跑過來一個中年婦女,她拉過老人的手說:“我媽精神狀態不太好,有沒有傷著兩位?”

  該隱還在笑,他厭惡殺人,因為他嫌麻煩。

  但是,他更厭惡企圖傷害小野豹的人。

  他舉起手,食指一曲——

  “大少爺。”沛衍及時的握住他,對著婦女輕笑:“沒關系,我們都沒有受傷。”

  中年婦女松了一口氣,拍拍胸口:“那就好。”

  “呵呵,大姐也在這個小區住?”沛衍隨意的問道。

  中年婦女憨厚的攬了攬被風吹散的長發,然后彎下腰替老太太撣了撣褲腳的塵土:“是的,不過是租的別人的房子。”

  “這樣啊。”沛衍笑了笑,又說:“最近小區的治安不太好,聽說剛剛在院子里挖出尸體來了,是昨天死的,大姐平常可要當心點。”

  中年婦女也跟著笑,只不過臉色有點蒼白:“是是,應該當心。”說著便拉起了瘋瘋癲癲的老太太,似乎著急離去。

  沛衍起初也沒有在意,直到那老太太口中嘀咕出了一句:“小東,我的乖孫兒,你在哪里啊?”

  “大姐,你等等。”她叫住了中年婦女,笑中帶了些精明:“這小東是您的兒子?是大學生吧”

  中年婦女的手頓了頓,略微有些不知所措:“啊?呵呵,是啊是啊,是大學生,平常學習太忙,沒辦法經常過來看他奶奶。”

  “原來如此。”沛衍點點頭,沒有多在問什么,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在說謊。她曾經看過張小東的資料,那個優秀卻憤恨世俗的青年父母雙亡。現在想來確有些奇怪,上面并沒有記載他父母的死因。

  一般沒有記載死因的,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真的沒有查到,第二個就是屬于機密資料。

  沛衍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了,當她抬眸時剛好迎上了老太太的臉:“是你,是你殺了我的乖孫子,你把我的小東還給我!”

  老太太便說著邊要上前來拉扯沛衍的衣衫,她布滿皺紋的臉上帶著淚痕,早已是花甲年紀,白發滄滄。

  沛衍楞在原地,她沒有動,她的心在一瞬間疼起來。

  老人的話打在了她的心窩處。

  曾經的想法,在頃刻間崩塌。

  是了。

  如果不是她。

  那個青年也不會死。

  或許她多少有些明白了。

  那孩子在臨死時說的話。

  他說你懂什么?

  該隱皺著濃眉看向聲嘶力竭的老太太,他沒有動手,因為他知道小野豹不喜歡他動手。

  他永遠無法理解人類的感情為什么會這么豐富。

  可是他不明白。

  為什么在看到小野豹呆站在那,微微垂下頭,任由老人捶打時,會有一種窒息感?

  夜色越來越濃,沛衍沒有向往常一樣騎車,她拉著該隱上了一輛公交車。

  車上的人起初很少,后來進來了一群農民工,有男有女,很是熱鬧。

  該隱安靜的坐在沛衍身邊,他的話本來就不多,此刻更加的少了,即使周遭的氣味讓他覺得難受,但看到小野豹無精打采的神情,他也沒有抱怨什么,而是將她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用鼻間輕輕磨蹭著她的臉,恩,這樣好多了。

  沛衍怕癢的往她懷里縮了縮,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養了一條大苯狗,每天不僅要喂飽他,還要陪著他玩耍。

  她笑了笑,看著車窗外的火樹銀花,有些走神。

  “是你,是你殺了我的乖孫子!”

  揮散不去的指責,一聲一聲的鞭打著沛衍,她用手按住劉海,嘴角彎起的弧度反而像是在哭。

  就在這時,公交車上進來許多中學生,大概是剛下晚自習,各個一臉疲倦。

  有些人在看到農民工的時候明顯露出了別樣的表情。

  “村姑。”其中有一個打扮潮流的女孩小聲嘀咕了一句,便扭過頭去和同學們討論韓國的明顯有多帥多酷,又或者她爸媽給她買了一款新的蘋果手機。

  該隱牽了牽唇角,帶著三分輕蔑,所以他才不喜歡人類。

  在他眼中那些農民工反而來的可愛些,雖然他們身上的味道刺激著自己的嗅覺。但是比起那些骯臟的心聲來,更入他的眼。

  沛衍靜靜的看著一幕,十指陷入了掌心。

  越來越多的人都在說社會怎么樣,政府怎么樣。

  可到頭來,種下冤孽的本就是我們。

  她在那姑娘的眼睛里看到了滿滿的善意和窘迫。

  那些足以說明,張小東過的是怎樣的曾經。

  車上的人越來越多,一位抱著小孩的女郎上了車,四周已經沒有座位里。

  離她最近的就是那個被罵村姑的人,她站起身來,禮貌帶笑:“坐我這里吧?”

  女郎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仿若沒有聽到一般,臉中帶著滿滿的輕視。

  那姑娘臉上閃過尷尬的紅,不得已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女郎懷中的小男孩睜著漂亮的大眼睛,嘴巴里含著大拇指:“媽媽,我要坐坐,我要坐坐。”

  那姑娘立刻站了起來,牙齒格外的白,一口的鄉土腔:“大姐,讓孩子坐吧,嘿嘿。”

  女郎沒有理睬她,轉過頭來捏了捏男孩的臉蛋:“坐什么坐,你不嫌臟啊?”

  男孩委屈的看著自己的媽媽。

  那姑娘的臉上一陣蒼白,最終,無可奈何的又坐了下來,憨厚的笑中帶了一些苦澀。

  生平第一次,沛衍打破了自己良好的教養,她站起身來,大步走到女郎的身邊,嘴角微翹的領起她的衣領:“別人讓座,你可以選擇不坐,至少該說聲謝謝吧?恩?”

  “你!”女郎先是被驚了一跳,而后抿了抿唇:“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沛衍也不惱,只是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不說謝謝,就為你剛才的行為好好道個謙。”

  女郎扭著沛衍的手,氣呼呼的從包里掏出手機:“喂,警察局嗎?我遇到一個神經病——”

  啪——

  沛衍抬高腿,動作麻利的將她的手機踢到了一側,語氣微寒:“道歉。”

  “我,我警告你,你現在的行為是故意傷害罪,我在法院可有人,你吃定官司了你!”女郎沖著她喊道,語調尖銳的刺耳。

  公交車上的中學生們各個都擺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態度也不一樣,有些人認為沛衍做的很酷,有些則是不耐煩。

  該隱用手系上西服的紐扣,含笑的走過來,依舊是優雅的姿勢,仿佛他現在處的位置并不是公交車,而是國際T臺。

  他伸出手臂,將沛衍攔回懷里,笑的寵溺:“寶貝,用這種方法,是給不了別人教訓的,知道嗎?”語落,他猛的拉過小男孩的手臂,力道很輕柔:“小弟弟,媽媽現在做的不對,做的不對的人是不是應該道歉呢?”

  小男孩睜大了漂亮的眸,眸光里沒有任何焦距:“媽媽,道歉。”

  “你,你對我兒子做了什么!”女郎沖著該隱嘶喊起來。

  男人無辜的聳聳肩,懶散中帶了幾分漫不經心。

  女郎咬咬牙,沖著那讓座的姑娘說:“對不起。”

  姑娘連忙擺擺手:“沒,是我身上太臟了,剛從工地回來,所以,呵呵。”她只是笑,用含蓄的歡樂向沛衍表達著謝意。

  那樣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渴望公平對待的目光再一次讓沛衍潰不成軍。

  她幾乎逃亡似的跑下了公交車。

  夜風打在臉上冷的生疼。

  是你,是你殺了我的乖孫子!

  你懂什么?

  關于這個世界,關于人性,關于一件又一件匪夷所思的案件。

  這些,她又懂什么?

  沛衍停了腳步,按住自己的劉海,緩緩蹲下了身子。

  該隱皺眉:“喂?”他彎腰,想要捧起她的臉,手心是滾燙的觸覺,一滴又一滴透過掌上的紋落滲透到了心里。

  男人抿抿唇,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來:“哭了?”

  “沒有。”把頭埋進比風還要冷的胸膛,企圖讓自己清醒。

  男人邪笑:“分明就是哭了,心靈脆弱的小東西。”

  “好了,大少爺,你要嘲笑我到什么時候。”沛衍張嘴,隔著衣衫咬住他的手臂,沒有用力,只是來回磨著自己的牙齒。

  男人任由她咬著,他想,既然是他選中的食物,偶爾縱容一次也沒什么。

  “或許我做錯了。”沛衍悶在她懷里:“可我又不得不那么做,沒錯,有些人類確實無可救藥,但是也不應該搞到世界末日,重新造人這么嚴重吧?

  很意外,男人竟然同意她的話:“當然,如果人類都死光了,我們去喝誰的血?我討厭死老鼠的味道。”

  難以溝通!沛衍瞪他:“你們血族除了吃,還知道什么?”

  男人笑了下,清純而邪壞:“我們還懂的如何歡愉。”

  沛衍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假笑道:“您還真單純。”不是吃,就是睡!

  男人握住她的手,輕輕烙下一吻,氣人的吐出三個字:“必須的。”

  沛衍決定不說話了,饒是她如何口齒伶俐也說不過臉皮后如斯的路大少,這家伙活的時間太久,根本就是狡猾的成精了。

  她安然的縮在他的胸膛里,黑色的風衣輕巧的擋去了狂怒的寒風。

  凄涼如水的夜,小區里飄揚著懊惱的哭聲和紙錢的灰燼。

  “我的女兒。”

  似乎是用盡力氣喊出的字,聲聲引人動情。

  在樹影搖曳中站著一個男人,他摘下自己的白手套,子夜般的瞳閃著對世人的憐憫和失望。

  “主人。”女孩抱著他的大腿,大大眼睛里閃爍著幽幽的綠光。

  男人拍拍她的頭,剛硬的唇線抿出一句話:“是時候重啟大悲咒了,這個世界還是如此的骯臟,怨嬰你說對么?”

  “恩,恩,恩!”女孩重重的點了下頭,然后幻成一股黑霧,潛入了省監獄里。

  月影朦朧,黑色陰森的建筑,頂端好似一柄利劍,直指天空,周圍稍矮的青石建筑環繞著,就算不仔細看,也能注意到,城堡四周的墻壁上,有許許多多突起,讓整個建筑看起來沒有絲毫光滑感,凹凸不平的表面,造成一種更加強烈的視覺沖擊,滄桑而絕望,好似一個強大的巨人,屹立于此。

  該隱坐在餐桌前,一手叉著血淋淋的牛排,一手撐著下巴,凸顯幾分妖艷。

  在他對面坐著的是不請自來的蘭瑟,似是厭惡他的進食方法,瑟王子略微皺了下濃眉:“阿衍呢?”

  “小狼,你的父王沒教過你該如何拜訪老朋友么?”該隱的心情很好,所以對待敵人也比以往多了幾分耐心。

  蘭瑟冷哼了一聲,臉上帶這急切:“你是不是把她給殺了!”

  該隱挑眉,慢慢的嚼著口中嫩滑多汁的牛肉,如果不是小野豹發話,他真想不顧紳士的風范,把這頭沒教養的狼人哄出去,他打擾了他的用餐興致。

  “該隱——陛下。”蘭瑟不情愿的將后面兩個字加上,畢竟這是老蝙蝠的地盤,他還是小心點好,周遭那雙雙綠幽幽的眼,真是讓人看不舒服。一想到自己可愛的恩人竟生活在這種環境下,他就覺得眼前的男人異常可惡!

  該隱笑的異常邪氣,他傾身伏在蘭瑟的耳邊:“如果你要找阿衍的話,別擔心,她在我的棺材里睡的很好。”

  “你,你,你把她給——”蘭瑟當然知道血族把人類帶進棺材里的含義,他很生氣,除掉生氣外更多的是疼痛。

  該隱搖晃著酒杯,笑的從容,他可什么都沒有做,是小狼人想歪了。

  不過,不可否認,他一直想那么做。

  藍色的瞳變的更加深邃了。

  蘭瑟挫敗的從木椅上站起來:“我需要一點時間想想。”

  “沒問題。”該隱彬彬有禮,沖這一側的仆人吩咐:“送蘭瑟王子出去。”

  黑衣仆人彎腰行禮:“是,我尊貴的王。”

  大廳里恢復了以往的安寧,搖曳的燭光打在透明的酒杯里。

  該隱舔了舔嘴角,將血液倒入盤子里,然后喂食著肩上的蝙蝠:“很好喝吧?”

  若是有人看到他此時的動作,一定會認為該隱瘋了,居然對著一只蝙蝠說話,可是,接下來的景象,可能會讓人更加瞠目結舌。

  那只蝙蝠既幻成了了一個身著黑色披風的男子,他單膝跪在地上,如血的發垂在一側:“我尊貴的王,召喚我有何吩咐?”

  “去給我查查,有什么辦法能讓血族白天也能出沒,還有,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白蓮的下落。”

  男子身體一僵,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點頭領命,面無表情的離開,沒想到,血族真的能在白天出沒。看來王的夙愿終于能夠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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