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武功
李清瑟由衷驚嘆,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美的人?他的臉已經美得讓人震驚,但如今被這無暇的身體相襯,更是美得猶如寶玉一般。
雪白的皮膚,竟然肌肉紋理清晰,其發(fā)達程度顯示,此人在筋脈損壞之前定然武功高強,而那修長的四肢便仿佛專門為練武所生,不說其武學悟性,就單憑這一身根骨都一塊上好的武學料子。
一邊猥瑣地上下打量他如玉的身材,一邊在想,要不要收他當三徒弟,就憑這身子骨,搞不好以后就是獨步武林的高手,以后若是有人問暖大俠,您師承何人?然后暖回答鎮(zhèn)國公主李清瑟。
艾瑪,多威風?多蕩漾?
但這想法也僅僅一閃而逝,她可不想再惹來什么麻煩了,剛消停了幾天。
白皙纖細的手指指了指他腰間白色的短褲,“還有這個呢,一起脫了吧。”
“……”穆天寒本鐵青的臉一下子通紅,而后有變成鐵青,就這么不停換著顏色,可見其心理的掙扎。一絲不掛地讓女人看,這個絕對不行!
清瑟自然是看出他的拒絕,“拜托,我開一回口讓你脫衣服,還要幫你打通任督二脈,可不是為了看你泳裝秀,男人就那么一個地方值得看,你還不給我看,能算數嗎?”
穆天寒渾身顫抖,活活氣得,一伸手拿起紙和筆,嘩嘩憤怒地寫字“你之前不是說看過了嗎?”
清瑟拿著紙張看著,點點頭“當時救你,你幾乎一絲不掛,確實看過,但此一時彼一時,當時你渾身傷疤,我要是還對你有興趣,那我就是變態(tài),現在還真是想看看,你和他們的不同。”說得理直氣壯。
這回,穆天寒的臉多了種顏色,青、紅、白,三種顏色交替。掃了一眼床上那青色的布料,他知道今天算是躲不過了。
李清瑟見他有妥協(xié)的意思,趕忙乘勝追擊,一張俊俏小臉上一臉認真,但眼底卻是猥瑣至極。“暖,你要知道,這打通任督二脈可是一項體力活,要消耗不少內力,你就隨便脫了褲子給我看看,我就要消耗那么多內力為你開脈,怎么都是你賺我賠,你可想好,還是那句話,過了這村沒這店。”
開脈確實需要消費不少內力,一般的武林高手為人開脈后甚至要休息三到十天,但這點內力對于李清瑟來說只能算是九牛一毛,無絲毫感覺。
最終,想到能,穆天寒真是破釜沉舟,將最后的遮羞布也脫下。
李清瑟低著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十分認真的打量,什么嘛,和其他男人也沒什么不同,果然,男人美丑真沒太大關系,那東西都一個德行。
穆天寒深深吸氣,想平穩(wěn)自己情緒,但豈是那么容易平息,一種異樣的快感如同電流般襲上身來,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如同電流般的快感,即便是他閉著眼,也知道她正看他。
等了好一會,見李清瑟還未有什么反應,憤怒地睜眼,拿起紙筆狠狠寫字,而后丟給她“看夠了嗎?”
清瑟點頭,“看夠了。”但視線還是在他身上游移。
“好看嗎?”他都不知道為什么問這樣個問題。
清瑟白皙的手指輕輕戳了下自己小巧的下巴,“有些失望,你和其他人也沒什么不同。”她如實告訴他。
穆天寒只覺得一股無名火騰空而起,不知道是因為她看過眾多男人的,還是因為竟拿他和其他人比較。
又是一張紙,寫完后,他恨不得甩她臉上“還不給我開脈!?”
清瑟伸手抓住那張紙,不讓那未干得筆墨貼自己臉上,絲毫沒生氣,伸手指著他身下,聲音滿是戲謔。“那個,他抬頭了。”
穆天寒低頭一看,別說一張角色的容顏,就是連脖子都紅了起來,立刻轉過身去準備穿衣服,卻被李清瑟眼疾手快地拽住衣服,“別穿,你不還要我?guī)湍汩_脈嗎?你穿上衣服我還怎么弄?”說著,一只手將他剛剛套上的外袍拽下扔了出去,另一只手一用力將他推倒在床上。
溫熱的小手貼到他皮膚上,穆天寒只覺得那只手如同烙鐵一般滾燙,本來那恥人的高漲,如今更是強烈。穆天寒覺得自己太丟人,剛想找尋自己短褲,但后背猛然一陣劇痛。
“別動,開始了。”李清瑟的聲音沒了剛剛的嬉笑,滿是認真,白皙的手指在他后背幾處大穴上熟練游移,隨著幾聲響動,劇痛之后是一種酣暢淋漓,讓他如同登入一處仙境。
緊接著,兩只小手移到他大腿后側,兩聲脆響,腿上一陣酥麻后便沒了知覺。
穆天寒不得不贊嘆李清瑟手法之高妙,她才十幾歲,竟有如此悟性。
還沒等他在內心贊嘆完,身子一輕,本來趴著的他一下子被李清瑟翻了過來,變成平躺在床上,也就是說,赤裸的全身一下子呈現在對方面前。穆天寒一驚,真的慌了下,滿面通紅的想起身。
“別鬧,現在不是你矯情的時候,若是不集中精力,”清瑟的聲音帶著些許微喘,“我走火入魔不說,你也會徹底成廢人。”說完這句話,她再也不敢多說,而是專心致志幫他開脈。
穆天寒面上的紅不知不覺退去,剛剛那些羞恥心慢慢消失,因為映入他眼簾的是認真的李清瑟。大部分時間,她在他面前要么趾高氣昂,要么帶著嬉笑,只有在為他療傷之時才這么認真。
他從不知一個女子竟也能如此美。
白嫩的面頰細致得毫無毛孔,如同上好白瓷一般,晶瑩透亮,其上有著急不可見的光芒,是汗珠。
她的睫毛很長,很濃密,如同蝶翼一般停留在白皙的面頰上,期內的眸子烏黑明亮,如同兩枚黑瑪瑙一般,小小的鼻梁挺直,一張染了胭脂的朱紅的小唇微微上翹,好似待人品嘗一般。
她很美,但穆天寒被震驚卻不是因為她的美,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心中暖暖的。
李清瑟的手游移在他身上,但卻不是猥褻,她目光專注,因為這專注,她臉上竟有種莫名其妙的圣潔光芒。
李清瑟內力高深,但再高,她也是個人而非神,為一個人開脈也會累的。剛剛如同為面頰上鍍一層光芒的汗珠已經匯集成細細溪流順著精致的面龐緩緩流下。
因為這流汗,清瑟覺得臉很癢,但手上卻步忍停下,無奈只能眨了眨右眼,試圖緩解這癢。
穆天寒看到了,之前那心頭隱隱不知用什么語言來形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爆發(fā)了出來,竟是一片如同潮水般的溫暖。
下意識,未經過絲毫考慮,他伸手觸碰了她的面頰,輕輕為她擦去流下的汗。當手指觸碰到那面頰時,便不想再松開,那是一種奇妙的觸感,讓他想起了之前情急之下抓了她。
他不好女色,這天下沒什么女子能走入他眼中,自然對什么女子的身體不是很在乎,但之前那種觸感卻一再回蕩在他腦海,是因為對方是她。
一時間,房內氣氛柔和溫馨,俊男美女,整潔的床榻,如同一幅畫卷一般完美。
“暖,你想死嗎?動什么動?你要想死就早點說,老娘可不想走火入魔。”可惜,這么養(yǎng)眼的畫面卻被李清瑟粗魯的喊叫聲打斷。
她正給他輸入些許內力,而后控制內力游走于奇經八脈,根本不能被打擾,但這貨竟敢上手幫她擦汗。
穆天寒怒上心來,伸手便欲阻止她為他開脈。他后悔了,即便是對武功渴求,但他也是有自尊和底線的,被女子隨意責罵,他也是忍無可忍,何況他之前還是一片好心。
因為穆天寒的反抗,只聽一聲詭異的響動,李清瑟的身子猛地被一股氣推出半尺,面色一變,精致的眉頭狠狠一皺,嘴角涌出了一絲鮮血。
穆天寒心中大叫不好,李清瑟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雖然她內力深厚,但也不敢保證這走火入魔到底能影響她多少,他著急得差點喊出來,剛一開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還好這口鮮血,否則定然露餡出真身。
“蠢豬……咳咳!”李清瑟剛咒罵了一句,終于將鮮血吐出。
穆天寒胸口奇疼,伸手捂著胸,心中大叫不好。難道這樣就結束了?他的一生再也沒有回旋余地,他這一生就成了廢人!?恨,痛恨自己,隱忍這么久,怎么就在這關鍵時刻沒忍住?
剛抬眼看見吐血的李清瑟時,左胸口更疼,那是心。心猛烈疼痛,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疼痛,即便是被李清瑟打落懸崖,也未曾這般疼通過。
李清瑟咳了兩聲,心知自己是走火入魔了,趕忙伸手狠狠點了自己身上幾處大穴,暫時封住自己流竄的內力,而后將正要掙扎起身的穆天寒又按倒了床上。
“不是小孩了,任什么性?”聲音惡狠狠的,但卻有些虛弱。
穆天寒身上的疼痛慢慢減輕,胸口的溫暖慢慢延展到了全身,他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李清瑟,就如同從前未見過她一般。
清瑟沒時間和功夫看這暖到底還要窮矯情什么,趕忙輸入內力,繼續(xù)操控內力游走于他經脈,經脈有些紊亂,但好在紊亂時間短暫,還有補救的價值。
這一次,穆天寒并未反抗,就這么平靜的躺在床上,一雙如秋水般的眸子淡淡看著嘴角滿是血的李清瑟。
清瑟這回真是累了,相當于連續(xù)為人開脈兩次不說,自己身子還要承受很大壓力,身上真氣游走紊亂,她完全靠意志去控制。
她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他狠狠閉上眼,拒絕她身影對他心靈的腐蝕,但閉眼也是無用,倩影在他腦海中不停徘徊。
最終,穆天寒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那種感覺如同滴墨入水一般,慢慢擴散開來,力量雖微,但滲入之勢卻無法阻擋。
在一刻鐘后,李清瑟收了功,長嘆一口氣,咳了兩聲,喉中還是甜一片,站起其便準備離開。當正準備轉身之時,手腕卻被穆天寒一把抓住。
清瑟回頭,看見穆天寒的表情后一愣。
她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表情,很……動情。李清瑟莫名其妙的不適,雖然不了解這個暖,但卻覺得這種動情的表情不應該出現在他臉上。
穆天寒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拉住她,只是下意識的。他很想開口說些什么,卻不能說,如今李清瑟認不出他是因容貌,但若是聲音,想必定然能認出他。
從前他不想她認出來全因自保,但如今的原因連自己都說不清。
如果知道他的身份,她就不會這么對他了吧?
李清瑟很會看人表情,很快便看出他想說什么,“我沒事的,不用擔心。”話雖然這么說,但面色蒼白,平日里如同花瓣一般嬌嫩的唇瓣如今蒼白一片。嘴角帶著血痕。
穆天寒很想說,但卻不能說,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只是愣愣地伸手觸碰了她的面頰,小心翼翼將她唇邊的血擦干。鮮紅的血刺痛了他的眼,心疼的感覺也是他平生第一次有,胸口憋悶得難受,有種走火入魔的感覺。
清瑟笑笑,“還是你想的周到,如果我?guī)е鲩T讓那些家伙看見,肯定有不少麻煩事。”低頭看了眼,眼角彎彎帶了一些促狹,“今天我也算是開眼界了,暖的身材和臉一樣美,不錯。”
就在穆天寒準備惱羞成怒時,清瑟抽回手哈哈笑著揚長而去。
她走了,穆天寒卻沒平靜下來,坐在床上,直直看著李清瑟的背影,眉頭越來越緊,心中雜亂不堪,沒有頭緒。
李清瑟回到房間后便叮囑了薛燕放話出去,她要休息兩天,這兩天別叫人來打擾。她需要時間調養(yǎng)身體,畢竟剛剛給暖開脈,中途被打斷后有些走火入魔,必須好好調息。
另一個房間內,東傾月站在窗前,向外望,不知在想些什么。少頃,西凌風入門,對東傾月點了點頭,“哥,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
東傾月回過神,“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是,教主……屈服了。”本應該十分慘烈的事,但西凌風想起來總想笑,卻不敢。如果他笑了,哥哥肯定不放過他。在這古板愚善的兄長面前,他絕不敢用教主取笑。
東傾月聞言,長長嘆了口氣,心中一種異樣感涌過,不知是因為教主還是因為瑟兒。“教主他,破功了?”
西凌風邪邪一笑,“自然沒有,先不說教主同意與否,瑟兒是那種隨便的人嗎?”李清瑟,真是個別樣女子,按理說有如此多的夫君應該在床事上很隨便,但她非但不隨便,還很有原則。
西凌風垂下眼,掩住眼底的失落,僅僅是瞬間消失,當再次抬眼時,眸中只有一片平靜,只不過,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也更加虛偽。
聽到他的話,東傾月冷漠的臉上涌現出一絲暖意,“瑟兒不會同意。”是應該高興還是悲哀?“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瑟兒為教主進行二次開脈,不知后果如何,若是好,不日,他將恢復功力,也很有可能功力更近一層樓,畢竟是瑟兒為其開脈,朱公公和薛燕的例子在前,瑟兒買開脈,事半功倍。”
東傾月面色逐漸凝重,“如果結果不好,教主就徹底成了廢人,這一生都無法恢復功力。”想到這,心情沉重,不由得想起當年教主親手指導自己和風武功時的情景。
那時候,他和風是如此崇拜教主,發(fā)誓為教主效忠一生,但今天,卻是這樣的結果。
西凌風找了張椅子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慢飲,“哥,你不用露出那種擔憂的表情,教主恢復不了功力也許是件好事,但若是恢復了功力,我們還如何控制他?別說我們得生命安全受到威脅,就教主那種兇殘的脾性,早晚也來和瑟兒決一死戰(zhàn)。”
“雖是如此,我還是希望教主。”東傾月聲音不大。
西凌風苦笑了下,雖然東傾月實在迂腐的很,但這樣才是他哥哥,如果某一天月不再善良,那就不是真正的月了。“哥,別擔心了,剩下的都交給我來做。”
東傾月眼底有著些許愧疚,“怎么能講一切推給你,分明我是兄長……”
西凌風哈哈笑起來,打斷他的話,“我們是孿生,就算是兄長,也不比我年長多少,其實有你這個兄長,我很幸運。”肉麻的話他說不出來,但心中卻永遠記得,當初兩人還在人販子手中,兄長是如何用盡全力保護他,如今,他要保護兄長。
真氣在體內運轉兩周后,穆天寒收了功。出乎他意料,他怎么也沒想到李清瑟竟能讓他功力恢復的如此快,如今的他武功已經恢復了一成。
也許他人看不起這一成功力但,但對于一個經脈俱斷的人來說,這已是奇跡。
有了武功,穆天寒的霸氣重新燃起,他早晚要有一天東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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