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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雞儆猴


  黑風(fēng)寨換了當(dāng)家的,傳為新聞,還將女人堆兒解散了,引得黑風(fēng)寨鬧鬧哄哄。

  要走的姑娘,清瑟送了衣服,放了行。不走的姑娘,清瑟給她們分了房,指派了工作。令眾人驚訝的是,還真有那么幾名姑娘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想繼續(xù)做那種生意,李清瑟干脆就在山寨的一個隱蔽角落選了一個院子讓她們住。

  當(dāng)然,這些房子都不是免費給的,都要收取房租。

  清瑟找了山寨平日里修房屋的匠人,將那兩間房子整修,并將之前她大婚的紅布給了她們許多,裝飾出了許多曖昧,以便培養(yǎng)氛圍來接客,客人自然是山寨里的山賊,這回找姑娘沒有免費一說,而只能錢了。

  清瑟交代完便轉(zhuǎn)身離去,薛燕一直緊緊跟著,一雙眼惡毒地看向那滿是紅布的屋子,終于忍不住,向房屋的方向唾了一口。“不要臉的賤人,被男人干還沒夠,有了自由還想被男人干,真賤!”她狠狠咒罵。

  清瑟卻撲哧一聲笑了,停下腳步回過身來,看到身后女子,“燕,你恨聰明,會隱忍,有狠勁兒。”不過,笑了幾聲就停下,面頰上多了嚴(yán)肅,眼中多了鋒芒。

  薛燕一愣,有些驚恐地看向李清瑟,難道大當(dāng)家厭惡她了?是不是剛剛的話太惡毒了?噗通一聲跪下,“大當(dāng)家恕罪,薛燕多嘴了,薛燕不該插嘴。”說著便開始狠狠扇自己耳光。

  清瑟趕忙拉住她的手,微微俯下身子,“不知你聽過一句話嗎,極鋼,則易斷。你有性格固然是好,但你的性格也是你的最大的缺點,也許是致命的。”說完,又微微一笑,“改改吧。”

  說著,便轉(zhuǎn)身離去。

  薛燕跪在地上,一雙眼大睜,驚訝、迷茫。“大當(dāng)家,您為什么要對我好?”喃喃自語。除了血親,她已經(jīng)無法相信任何人。

  李清瑟正向前走著,就見有人沖過來向她回報。“大當(dāng)家的不好了,一群兄弟都圍在聚義廳前,說要和您討個說法。”這人是被李清瑟選出來做巡邏隊長的人,相對其他山賊,還算稍微正直點。

  清瑟點了點頭,大步走向平日里著急山賊們的聚義廳,薛燕也趕忙跟了上來。

  聚義廳,一眾人拿著大刀,高舉著叫嚷,讓翠花出來評理,哪還有半個“大當(dāng)家”的稱呼,口中滿是輕蔑。

  “大當(dāng)家,這群人是要反,您要當(dāng)心!”薛燕急了,緊跑幾步到清瑟跟前。

  清瑟用不屑的目光冷哼一聲。“他們不敢,知道山賊和正常兵士的區(qū)別嗎?”

  “不知。”薛燕答。

  “山賊就是有反之心卻沒反之膽!當(dāng)時二當(dāng)家鬧事之時,他們?yōu)槭裁赐婆e我當(dāng)大當(dāng)家?就是貪生怕死,當(dāng)初怕死,難道現(xiàn)在就不怕了?笑話。”說著,臉上帶著愜意地笑上前,雖然因面具的緣故看不出她容貌的半分光彩,但那一雙多人瑰麗的眸子卻狠抓人心。

  清瑟慢悠悠地上前,沒憤怒也沒膽怯,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山賊們見正主來了,自覺向后一步,迅速讓出了一條路,讓清瑟和薛燕主仆兩人通過。

  清瑟眸子掃了下眾人,見到一群不安定的眼睛,心中冷笑連連,此時應(yīng)給這群一個下馬威了。

  “翠……大當(dāng)家你來的正好,你當(dāng)初說要當(dāng)大當(dāng)家的,帶我們吃香的喝辣的,但現(xiàn)在呢,吃什么喝什么先不說,連女人都沒了,我們這群血氣方剛的老爺們,沒了女人發(fā)泄怎么有力氣出去做生意?”山賊們所說的生意,就是打劫。

  薛燕緊張,那武功高強的二當(dāng)家還未來,大當(dāng)家的可以嗎?

  清瑟看了一眼說話之人,這人她認(rèn)識,以前在這山寨中也算是個小頭頭,圍著三癩子轉(zhuǎn),好像叫什么大狼,名字很威武但長得卻精瘦,這大狼正是當(dāng)日將薛燕帶來當(dāng)丫鬟,被她踢得吐血,后來又帶人去輪暴薛蕊之人。

  從那天就知道他是個不安分的,果不其然,看來今日的“雞”是已經(jīng)確定了。

  “這大當(dāng)家的,可不是我要當(dāng)?shù)模?dāng)初不是你們?nèi)氯轮亲屛耶?dāng)嗎?還說既然我嫁了三癩子,便是當(dāng)家的,怎么?大老爺們的說話不算數(shù),還對得起自己褲襠里的東西嗎?”清瑟嗤笑。

  一群人靜了下來,剛剛的洋洋得意被削弱了幾分。

  那大狼也不是省油的。“看來夫人當(dāng)這大當(dāng)家是情非所愿,既然如此,兄弟們也不能勉強,夫人還是夫人,我們尊您,以后也養(yǎng)著您,大當(dāng)家的人選,我們自己決定。”

  “對!我們自己決定。”

  “我們自己決定。”……

  眾山賊開始吵吵開了,薛燕越來越緊張,她知道這群山賊的殘暴,雖然大當(dāng)家的有武功,但好虎架不住群狼,現(xiàn)在那二當(dāng)家的不在,她很怕大當(dāng)家吃虧。

  “你說讓我當(dāng)就當(dāng),說不讓我當(dāng)就不當(dāng),大狼,是你太高看自己了還是太低看我翠花了?我翠花的能耐,你們難不成忘了?”她絲毫不讓。

  清瑟的威望使然,眾人自然記得,還是這大狼非要集結(jié),他們才來看熱鬧的。誰當(dāng)當(dāng)家的都無所謂,主要是有酒喝有肉吃,有銀子拿有女人玩。大狼答應(yīng)了給他們更多,他們自然就擁護大狼。

  “大男人的真墨跡,婆婆媽媽的,你以為你是深宅大院的姨娘嗎?鬧了半天不就是你想當(dāng)這大當(dāng)家的嗎?想當(dāng)就痛快說出來,磨磨唧唧最后這大當(dāng)家即便是我退下來了讓別人得去了,怎么,你鬧了第一次還想鬧第二次?”清瑟哈哈大笑,對大狼的嘲諷好不掩蓋。

  眾人也哈哈大笑,大家雖是山賊沒文化,但大狼想什么誰會不知道?一個老爺們被個娘們罵,確實窩囊。

  大狼看著周圍人對他的嘲諷怒了,將大刀狠狠劈在墻上。“我大狼就是想當(dāng)大當(dāng)家,我承認(rèn)了,怎么著?”

  “那剛剛鬧事之時,你怎么不上前?”清瑟又問。

  大狼臉憋得通紅,要不是這翠花武功高強,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劈了她。“我大狼武功不高我承認(rèn),但我大狼有勇有謀,當(dāng)這大當(dāng)家不為過。”

  清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有勇有謀?傻得不能再傻,真是笑人。

  “好,除了大狼,想必眾兄弟也有不服我翠花而想當(dāng)大當(dāng)家的吧?既然如此,我們不比武功,我們比勇,如何?”薛燕搬來了太師椅,清瑟一個漂亮旋轉(zhuǎn),輕輕坐在其上。

  “好,我比。”大狼喊著。

  清瑟哈哈一笑,滿是狂妄。“還有人嗎?想當(dāng)大當(dāng)家的都出來比試下,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以后可別抱怨我翠花不給你們機會,別學(xué)某人像個娘們似的來鬧。”

  大狼臉紅沒吭聲,暗暗咬著牙,他要是當(dāng)了大當(dāng)家,就把這女人剁了肉餡。

  等了好一會,人群中跳出來幾人,有的人高馬大,有的賊眉鼠眼,眾生相,算一下一共十五人。

  “大勇。”清瑟喊道。

  大勇正是剛剛向她匯報那名山賊。“在,大當(dāng)家的。”

  “去取十六只碗,美酒和一大包砒霜。”清瑟吩咐。

  眾山賊嚇一跳,齊齊倒吸一口氣,砒霜?她要干什么?

  大勇也是一愣,“大當(dāng)家的,這是?”

  “讓你去拿就去拿,廢什么話。”清瑟換了個姿勢,身子斜靠在太師椅背上,翹起二郎腿,臉上的笑滿是不屑與得意洋洋。

  “是。”大勇去取。

  山寨里能沒毒藥?自然不可能!別說毒藥,什么春藥、瀉藥,只要是缺德的藥物山上都不缺。不一會大勇東西取來。

  這時,從山寨大門進來兩人,正是如影和小朱子。如影見進大門不遠的山寨大廳擠得滿滿的山賊,嚷嚷著,眉頭一皺。清瑟有麻煩!?

  也不管小朱子了,催動內(nèi)力便用輕功飛了過來,在清瑟所在的太師椅旁穩(wěn)穩(wěn)站下,一雙冰眸一掃眾人,被這黑衣男子嚇得屁滾尿流的山賊們齊齊向后退了幾步。

  殺人魔王……回來了!眾人震驚,開始懊惱剛剛怎么忘了這“二當(dāng)家”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鬧事的也不是他們,他們只是來看熱鬧的,于是便又按下心來。

  倒是大狼和那后出來的十四人嚇了半死,有幾個人想退回去,卻被清瑟眼尖地抓住。“既然出來了就別回去,都說了不比武功只比勇,你們怎么要對我這個娘們不戰(zhàn)而退?”

  那幾人無奈,只能腿軟地站住。

  “倒上酒,每碗倒上砒霜。”清瑟深處青蔥玉指,對著面前桌子一指。

  如影一愣,“主子,您這是要干什么?”

  “你在一邊看著就行。”清瑟答。

  如影無奈,只能等在一邊。小朱子看準(zhǔn)了人群一角,擠了進來,看見在太師椅上洋洋得意的李清瑟,眼淚都快出來了,噗通跪倒,“主子,奴才可見到您了,嗚嗚,主子。”

  “站起來,別丟人,站一邊去別礙事兒。”清瑟怒罵。

  小朱子知道清瑟脾氣,趕忙收了即將涌出的眼淚,站到了一邊。

  薛燕微微瞇眼,剛剛那“二當(dāng)家”叫這翠花“主子”?這初見面的眉清目秀的男子也叫她主子?說明幾人早就認(rèn)識,一切都是套!?那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被心中的想法震驚,她睜大了眼。

  小朱子一回頭,看見清瑟身后站著一女子,是丫鬟打扮,估摸著是主子新收的丫鬟。想想也了然,春夏秋冬四宮女離開后,怎么也得有個女子伺候主子,作為“同僚”,他應(yīng)對她親切。“妹妹你好。”他對著女子小聲打招呼。

  薛燕一愣,心中冷哼,狠狠瞪了他一眼沒搭理。經(jīng)過那段坎坷,現(xiàn)在她見到男人就惡心,與身份無關(guān)與外貌無關(guān)。這人容貌算是上乘,皮膚白皙,大眼高鼻,美少年一名,但她看見他,就想到三年中被男人們凌辱,就惡心地想撕碎他。

  小朱子一愣,這女子……真是不友好。怏怏地,只能作罷。

  大勇將十六碗酒水倒好,每碗倒入砒霜,美酒變成毒酒,喝上三口定能奪人性命。

  清瑟見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從太師椅上蹦了下來,對面前十五人招了招手,笑瞇瞇的。“來來,我們不是比勇嗎?誰有勇,就喝了這碗里的酒。我們十六人,一人一碗,人人有份,別爭搶。”

  帶著砒霜的毒酒啊,誰敢喝!?

  幾個膽小的噗通一聲跪下了,連連磕頭,“大當(dāng)家,小的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以后再也不肖想大當(dāng)家之位了。”

  清瑟咪咪笑著,絲毫無害,但粉嫩的唇瓣張合,口吻中卻絲毫沒有人類該有的溫度。“你們想來比就比,不想比就不比?把本當(dāng)家的當(dāng)猴耍?門都沒有!”一指那幾人,“來人,逼著他們先喝。”

  ,要的就是狠!

  大勇早已站好了隊,準(zhǔn)備支持現(xiàn)任當(dāng)家,帶著手下人把那幾人抓住,一共九人,九萬毒酒而下,不到片刻,九人七竅流血而亡。

  眾山賊心驚膽寒,暗暗慶幸剛剛自己沒肖想大當(dāng)家之位。

  剩下六人,腿直哆嗦。

  還是那大狼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為自己鼓著勇氣。“翠花,你這女人好不講理!一同比勇,你不喝毒酒讓別人喝,你當(dāng)別人都是傻子嗎?”

  清瑟哈哈大笑,邁著大步上前來,端起那碗酒就準(zhǔn)備喝,把一旁的如影嚇壞了,跑來一把奪過毒酒。“主子,你瘋了?這是砒霜!”

  清瑟白了他一眼,將那酒碗搶了回來,“你主子我不傻,聰明的很,大勇在眾目睽睽之下倒酒倒藥,自然是砒霜無誤,別鬧了,我要喝了。”說著,死死瞪了如影一眼。

  如影皺眉,有種預(yù)感她有方法脫身,便退到一旁,卻提心吊膽。

  清瑟小小的喝了半口,而后皺眉,回頭對大勇道,“砒霜太少,味道太淡,本當(dāng)家口重,再來點。”說著便將碗又遞了過去。

  眾山賊齊齊倒吸氣,這翠花想干什么?

  大勇也納悶,開始后悔當(dāng)初是不是排錯了隊,壓錯了寶。但現(xiàn)在騎虎難下,只能將剩下的砒霜全倒入清瑟的酒碗中,清瑟仰頭就喝,喝了個底朝天,而后將碗重重摔在桌上。一雙眸半瞇著,滿是陰狠。“該你們了。”

  幾人渾身發(fā)抖不敢喝。

  “老子和你拼了!”大狼舉起大刀便沖了過來,如影眼疾手快,只見空中一道銀色寶劍光芒,大狼腦袋便飛了出去,斷頸中血如泉涌。

  熱乎乎的血濺到清瑟身上,清瑟非但沒躲,反而笑得更甜。“你們五個,想怎么死,說話。”

  那五人跪下求饒,清瑟則是瞬時將如影手中寶劍搶下,飛身上線,銀亮過后,五個斷頸血流汩汩,地上立刻出現(xiàn)六具無頭男尸!

  清瑟了內(nèi)力,足尖點地向后飛躍,在空中旋轉(zhuǎn)兩圈,如同鮮花怒放一般,落地之處正好是太師椅,她坐在太師椅上翹起二郎腿,姿勢風(fēng)騷無比,撕壞了自己裙角,悠閑地開始擦拭寶劍上血污。

  “大勇,收拾了。”

  “是。”大勇雖不知大當(dāng)家的喝了砒霜怎么沒死,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寶沒壓錯。帶著手下將尸體拖走,打來清水將地上血污清掃干凈。

  “兄弟們來的正好,”清瑟頭也沒抬,一直懶洋洋地擦著寶劍。“給你們介紹個人,這人就是你們的三當(dāng)家,姓朱,名叫……”說著,一愣,她一直小朱子小朱子地叫著,還不知他叫什么。

  宮中出身的小朱子自然有眼里,“回主子,奴才叫朱子空。”

  朱子空?好怪的名字,清瑟皺眉,罷了,名字也只是個代號。“這就是你們的三當(dāng)家,朱子空了。”一指小朱子。

  這一路上,如影已經(jīng)和小朱子說了發(fā)生的一切,所以現(xiàn)在他不驚訝。

  眾山賊被剛剛的場景弄怕了,現(xiàn)在對這翠花大當(dāng)家是又敬又怕,哪還敢違逆半分?“歡迎三當(dāng)家”喊了起來。

  小朱子有些難為情,退到一角。薛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在小朱子還未發(fā)現(xiàn)之際,又重新低下了頭。

  李清瑟又發(fā)了話。“兄弟們來得正好,要不然本當(dāng)家還想去叫你們。有件事,要和大家商量一下。”

  眾山賊一愣,商量?誰敢當(dāng)!?“一切都聽大當(dāng)家的!”“對,都聽大當(dāng)家的。”

  清瑟唇角勾起,微微一笑,她要的就是這種無條件的服從。站起身來,在剛剛刷干凈的青石路面上踱步走了兩步。“兄弟們都知道,這黑風(fēng)山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百姓越來越少,東西也越搶越少,今天還能吃飽飯,搞不好明天就餓肚子了,兄弟們有什么好建議嗎?”

  這一個問題難住了他們,這些,山賊們也自然是知道。三年前,山下滿是村子,每次下山搶劫都是滿載而歸,現(xiàn)在一個個村子都沒了人,他們只有去鎮(zhèn)上,但現(xiàn)在鎮(zhèn)上人也少了。不僅僅是他們搶,其他四個山寨也搶。

  清瑟笑了,“我有一個法子,只要兄弟們聽我的,保準(zhǔn)你們吃香的喝辣的,衣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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