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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瑟的嘴角抽了一抽,這人說話真是噎人,“端木流暢你要清楚一件事,我來與不來,你奈何不了我,我來是給你面子,不來你也挑不出理。三大門派再牛,這兒也是大鵬國,若是你太過分,我李清瑟也不是吃素的。”
一直以來平淡如水的端木流觴突然來了興趣,“你想表達什么?”
“上回你莫名其妙把我弄去就為了單純看看我,這回弄我來是讓我吃毒藥,有一有二,你覺得還會有三?你這么接二連三的戲弄我,若是有朝一日有求于我,你以為我會幫你?”
端木流觴的眉頭微微挑了一下,精致的薄唇微微上勾,剛剛還如同謫仙一般,僅僅動上一動便如同如同妖魅。他在淡笑,諷刺的淡笑。
清瑟更是生氣。“你現在這種態度,根本就是不尊重我,你我的地位是平等的,若真要分個高下,我是大鵬國公主,你只是江湖草民,也是我高你低。知道什么叫居安思危嗎?知道什么叫未雨綢繆嗎?我告訴你端木流觴,你總有一天會有求于我!”
說完,便氣哄哄地轉身而去。她在說大話,自己知道,無論是為了挽回點面子還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下,這話都得說出去,丟人不丟面!但話說回來,鎏仙閣的閣主能有求于她?別說那個什么端木流觴不信,就她自己都表示懷疑。
走出船艙,如同又回到了人世間,陽光照射在身,才發現后背一片冰涼。
“瑟兒。”在門外一直守候的李清澤迎了上來。
李清瑟也不顧周圍人的眼光,更是不顧這是什么道德倫理,直接撲到李清澤懷中,將臉深深埋入他的胸膛,雙手環繞他腰際,緊緊抱著,尋求安全感。她剛剛……怕了,真的怕了!
她突然在這大鵬國沒有絲毫安全感!明明是皇宮,卻有各種勢力的眼線;明明是公主,卻要時刻受制于人!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無憂無慮的生活?
“瑟兒,你怎么了?”本來見她出來便暗暗松口氣的李清澤,又擔心起來。臉色有些不好,“那個所謂的主上,到底是誰?我們……”
清瑟趕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她知道他想說什么,定是要回去派兵剿了這里。但她與他不同,李清澤所看到的,更多的是明面上的東西,他每日研習的是兵法和治國,即便是知道三大門派,卻永遠不像李清瑟知道的這么多。
她為何會知?自然是從前東傾月為她講的星星點點,還有劉疏林為她將的江湖秘聞,更是因為她體內這奇怪的鳳珠。江湖,有時比朝堂還是危險。“我累了,昨夜并未睡好,我們找家客棧休息吧。”
“好。”清澤伸手攬住她,總覺得她渾身虛脫,卻不知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
畫舫管事比剛剛多了恭敬,怎么也不肯收他們的錢,直接派擺渡船將他們送回岸邊。到了岸邊才發現,之前李清瑟雇的小叫花苦苦等候,一眾人又來到徐州最好的客棧,將小叫花打發了,命人弄了溫水,清瑟脫了滿是冷汗的衣服,如同凍僵了的人一般,將自己狠狠埋在溫水中。
房間內水汽氤氳,木桶水面上飄著花瓣,暗香涌動。
與李清澤的坐立難安不同,屏風后,水桶中的李清瑟則是無力趴在水桶邊緣,閉著眼,若有所思。
清澤不知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也不知事情真相,更是不知道李清瑟體內有鳳珠,若是將這消息傳開,她便有生命危險。他單純的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而兩人初食禁果,如今微微水聲更是平添曖昧,他只覺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喝了一杯又一杯涼茶,卻怎么也壓不住亂想的思維。
“瑟兒,還沒洗好嗎?水涼了。”李清澤猶豫了一下,而后翻過屏風。當見到趴在水桶邊緣一動不動的李清瑟時嚇了一條,“瑟兒,你沒事吧?”
清瑟的小臉兒被水汽蒸騰得粉紅,惹人憐愛,長長的睫毛微顫。聽見清澤的聲音,緩緩睜開眼。“澤。”櫻桃小口晶瑩透亮,很是誘人。
本來有些冷靜下來的李清澤,欲火再次被撩起,呼吸聲不自覺加重了許多。“洗好了嗎?”
“嗯……”她半垂著眼,拉著長音,滿是慵懶。心中重重心事外加驚嚇后的疲憊,她沒了活力。離開木桶邊緣,雪白的藕臂伸展,微微蹙眉,用眼神示意他抱她離開木桶。
李清澤覺得自己很反常,她的身體,他并非第一次見,但此時卻真真如同第一次看見一般,一雙瑩白有人,讓他怎么也轉不過眼神。古銅色的面頰閃過緋紅,直接走過去環住她的身體,如同抱著一只毫無體重的娃娃一般將她抱在懷中,絲毫不介意她身上的水滴。
清瑟環著他的脖子,即便是全身赤裸也沒什么害羞的感覺,就如同小鳥一般趴在他懷中。閉著眼,感受他身上濃烈的男人味,享受被安全感包圍的感覺。
清瑟覺得李清澤有一種魔力,只要與他在一起,便如同找到了靠山一般,有些人便是治愈系,有些人便是有安全感,而他正是如此。
將她放在床上,清瑟乖巧聽話,就靜靜平躺。
他的雙眼忍不住在她身上游移,一再告訴自己,愛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身,但體內欲火確實誠實,她的心、她的身,他都喜歡,他都要。
俯下身,試探性地吻她,伸手輕輕撫摸她,滑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清瑟又亂又累,滿心思都是鳳珠的事,實在沒什么其他的興趣。但她又不想拒絕,這兩天兩夜本來就是陪他的,于是,慢慢張開嘴,迎接他,伸出靈舌與他交纏,他要如何,她便配合。
清澤受到鼓舞,手上的力氣也大了幾分,她讓他渾身血脈奔騰,更加賣力揉捏。清瑟終于被身體的舒適所征服,嚶嚀聲出。
他扯開自己腰帶,脫了外衣,輕輕壓在她身上,迫不及待親吻她身上每一處。
清瑟閉上眼,慢慢承受歡愉,但還是不小心輕嘆出聲。
能感覺到她身上之人頓了一下,動作停止,他在她身側半臥。“瑟兒,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因為強烈的欲望,他的聲音低沉嘶啞,令清瑟能聽出他此時的隱忍。
“沒什么,我……”李清瑟強顏歡笑。
清澤愛戀地輕撫她面頰,“別騙我了,你心中有事,和我說說,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我做不到的也會想辦法幫你去做。”他的語氣十分堅定。
清瑟又是長嘆一口氣,告訴他?告訴他又能如何?這三大門派是即便是大鵬國都無法抗衡,何況是一介皇子。再說,這是她的事,她想自己去解決,不想將自己的煩惱加在別人身上。雖說獨樂了不如眾樂樂,但眾愁卻不如獨愁。“真的沒發生什么。”
“瑟兒,難道你不信任我?”清澤濃眉皺起。
李清瑟馬上睜開雙眼,這種誤會可不能有!趕忙伸手抱住他的腰身,“我怎么會不信任你?我們已經是這種關系了,我為何會不信任你?只是……現在,我不知道怎么和你們說,也……不想說。”對于這件事,她很無力。
清澤未語,一雙眼專注地盯著她。
清瑟一個用力將他推到在床,跨在他身上。臉上有著邪笑。“我們試試女上男下怎么樣?”
清澤卻長嘆一口氣,將她重新摁倒在床上,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別勉強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尊重你,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和我說,我一直等著你。”
清瑟一愣,抬頭看他。剛毅的面頰,高挺的鼻梁,如冰雕一般的嘴唇。“你不生氣?”
他反而笑了,“不生氣,永遠不生瑟兒的氣,能感覺到你累了,睡一覺就好了。睡吧。”
清瑟有種想哭的欲望,感動得想哭,這世間怎么會有這么好的男人,為什么就讓她碰上,為什么就喜歡上她了呢?她李清瑟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喜愛?
摟住他的腰身,將臉深深埋入他胸膛。雪白的絲綢中衣,沾在面頰上很舒適。“那你怎么辦?”他身上這么火熱,是人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李清澤很尷尬,輕咳兩聲,“我沒事,你睡吧。”
“你不許走,陪我。”她在他懷中無賴著。
正想翻身下床沖個冷水澡的李清澤渾身一僵,抱著全身赤裸的愛人,還不讓他離開冷靜一下,這不是生生折磨人嗎?卻還是柔下了聲音。“好。”
清瑟在他懷中蹭了一蹭,“澤,你知道嗎?你聲音溫柔起來,真的好性感,好迷人……”聲音越來越小,最終睡了過去。
清澤則是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看著她安詳的睡顏,微微一笑,滿是包容。
另一邊,湖畔一座精致宅院。
“主上,李清瑟與李清澤兩人此時在聚客坊客棧。”藍衣少年如實稟告。
“嗯,下去吧,若有情況速回報。”
“是。”
當李清瑟醒來之時,天已黑,睡覺之前壓抑的心情消失,醒來后突然心情大好。
一下子坐起身來,發現身上還是沒穿衣服,大窘。一旁的李清澤睜開眼,淡笑著看她蹦下床找衣服穿,“不睡了?”
“嗯,睡久了,頭疼。”穿上了里衣,將裙子也穿好。
“餓了嗎?”清澤也翻身下床,將桌上的燈燭點上。其實他一直未睡,早就想點燃燈燭,但怕吵醒了清瑟便等到現在。
“嗯,餓了,我們找地方吃飯吧,順便到處走走。”燈燭亮了,有了光明,穿好衣服的李清瑟跑到一旁盆子里梳洗,坐在梳妝鏡前為自己挽一個最簡單的發髻,用暗卡固定好,在其上斜斜插一根發簪。她也喜歡那種精致華麗的發型,可惜她實在不會梳。
兩人收拾妥當便出了房門。天已大黑,徐州不似京城那般繁華,沒夜市,一些小店已經打烊,還在營業的都是一些大的酒樓飯館,但在一片寂靜中,遙遙可望角落中一條街道燈火輝煌,鶯歌燕語,鼓瑟吹笙。
“瑟兒怎么了?”見李清瑟停下腳步,清澤細心地問。
清瑟一直那燈火輝煌的街道,“我們不去飯館吃飯了,去那邊吃飯吧。”說著便一指那條街道。
清澤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濃眉緊鎖,臉上有些責備,“胡鬧,那是青樓,哪有去青樓吃飯的?”
“什么胡鬧?青樓不是也有廚子,也有酒菜嗎?我們就去青樓吃飯嘛。”夜色中,她抱著他胳膊輕輕扭著,撒嬌。
李清澤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心軟之人,但一旦是在李清瑟面前,他便如被融化的鐵石一般,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好吧,去就是了,但你可不能這么一身打扮,最好換身男裝。”一想到那全是烏煙瘴氣,賊眉數目之輩,貪婪地看清瑟,他就覺得心里發堵。若是穿上男裝,想必能將她的美隱藏幾分。
“好,男裝也不是沒穿過。”拽著清澤胳膊,李清瑟便拉著他沿途找起了成衣店。
胭脂花巷,離得遠遠便能聞到一股逼人的艷粉香氣,清澤忍不住屏住呼吸,眉頭一鎖再鎖。相對他來說,李清瑟則是搖著折扇,很有風流才子的感覺。可惜,她的身材較小玲瓏,若是情場老手定睛一看,還是能發現其性別。
找了家最大的的青樓,李清瑟直接拽著面色鐵青又不情不愿的李清澤入內。青樓嘛,是任何一個武俠電影和穿越小說的必經之地,李清瑟更是好奇得緊張。現代夜總會她見多了,家族產業也有幾家夜總會,但古代青樓卻沒見過,除了那掛著羊頭賣狗肉的水上人間。
風韻猶存的老鴇一眼便見到身材魁梧又一身貴氣的李清澤,慧眼識珠的她,一眼便看出這公子非富即貴,扔下手頭正招呼的客人,直接迎了上來。“公子是第一次來吧,快請進請進。”
李清澤瞥了老鴇一眼,冰冷的唇抿緊,未發一語,眼神中滿是冷冷的不屑。反之李清瑟則是熱情許多,“這位姐姐,我們正是第一次來。”
老鴇看見李清瑟,畫得精細的眉頭忍不住動了一動,因為她自然是能看出這小公子實為女子,看兩人拉拉扯扯的樣兒,想必是富家小姐女扮男裝來開眼界的,雖然兩人非富即貴,但在他們身上實在賺不到什么錢。于是,剛剛滿面的堆笑也冷了幾分。“那公子們喜歡什么樣的姑娘,花娘為你們去找。”話雖這么說,卻絲毫沒有讓他們入內的意思。不找姑娘就趕緊滾,來這兒的都是玩姑娘的。
李清瑟是何許人也?古代老鴇她沒見過,但現代夜總會媽咪她認識一群,只要她李大小姐轉場子,一群媽媽咪都圍過來獻殷勤,她怎會不知老鴇正想什么?
從袖子中本想掏出一張一百兩銀票砸老鴇臉上,卻覺得也賭這氣不值,最終便宜的還是這老鴇,于是,手腕移動,掏出一枚三十兩銀錠,直接塞到老鴇手中。“自然是要漂亮的姑娘。”
說完,便繼續拽著李清澤向內走。
老鴇見這姑娘出手闊綽,臉上笑容又起,趕忙親自引兩人到一處貴賓席,上了上好酒菜,而后又叫來兩名身價不錯的妓女作陪。這一切,自然都是收費的。
李清澤面色越來越鐵青,終于生氣了,狠狠瞪了清瑟一眼,“別太過分。”
為何他這么說?因為李清瑟正抱著小妞的小腰,喝著小妞喂的酒,一只手忙里偷閑地去捏小妞的柔軟。那青樓女子閱人無數,自然也知道李清瑟的性別,不過妓子也有妓子的職業道德,只要給足了錢,客人的性別她們不在意。
李清瑟回頭湊到清澤耳畔,“反正錢都花了,不摸兩把怎么能賺回來?”
說著又去伸手去捏小妞,一邊捏著,一邊流里流氣地對小妞說,“這位妹妹啊,小哥兒我這手法是祖傳,只要我幫你捏上一捏,你這更大更挺。”比男人說得還下流。
妓子見過女扮男裝來見世面的富家女子,但還第一次見到說這種話的富家女子,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伺候得更是體貼了,一口酒來一口菜。
與頻頻互動的這一對相比,李清澤身畔的妓子就可憐了許多,她看見英俊的李清澤早就流了口水,能與這等公子同床共枕,就是不要銀子她也是愿意的,只可惜,這公子的眼神卻冰冷的可怕,她不敢上前。
青樓有什么?吹拉彈唱都是幌子,醉翁之意不在酒,都在身邊小妞也。吃飯的不正經吃飯,喝酒的不正經喝酒,一雙手都圍著小妞身上亂轉,一雙眼都恨不得鉆入小妞的衣服里。當然,整個大廳也有特別的,正是李清澤,他一動不動,神情凜然,仿佛妓子上前便能玷辱了這等神圣一般。
老鴇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一男一女來青樓,男的不碰姑娘,反倒是那女的玩姑娘玩得輕車熟路,怪!真是怪!
清瑟捏也捏夠了,逗也逗夠了,也就玩玩而已,她還沒變態到抓著青樓姑娘親親滾床單,于是掏出了銀兩將兩名女子打發下去,支著腮幫子不知在想什么。
李清瑟已吃得全飽,但清澤卻一口不碰,他不屑吃青樓中的東西。“玩夠了?可以走了?”
“當然不行。”清瑟白了他一眼,“花了這么多銀子進來了,還女扮男裝,豈能這么容易就走?你以為錢財來得那么容易?那都是納稅人的錢,你要為其負責!”
清澤不解,“什么叫納稅人?”
“你不用知道。”清瑟懶得給他解釋,趴在桌上瞇著眼,突然一拍桌子,“有了!”
一旁人側目,清澤也疑問。“有什么?”
“有點子了啊,我們玩點游戲吧?”清瑟湊到他跟前,兩人離得很近,甚至要挨上。
即便是有濃重的胭脂香氣,他還是能聞到她身上的馨香,她的馨香喚起他腦海中的記憶,那雪白曼妙的軀體讓他喉嚨發緊。“什么游戲?”雖然不想承認自己好色,但對她,他只想將她扔在床上好好蹂躪。
“玩怎么樣?”清瑟說著,還對他拋媚眼。
“……”以前并未發現,最近卻覺得清瑟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詞語,兩人都是在皇宮長大,她怎么知道那么多他沒聽過的詞語?該不會是中邪了吧?“是什么意思?怎么玩?”
清瑟嘿嘿一笑,滿是曖昧,又湊近他了一些。“一會我去買通老鴇,租下一間房間,然后你扮演嫖客,我扮演妓子,你來花錢嫖我,怎么樣?”
啪的一聲,面前的桌子粉碎,吹拉彈唱都停下,整個青樓都靜了,直直地看向兩人。
護院跑了過來。“誰這么大膽,敢鬧事?”
李清澤根本不理睬眾人的眼光,面色青中帶紫,狠狠咬著牙,聲音從牙關中擠出。“瑟兒,你知道你的身份,怎么能和去當妓子?”
李清瑟一翻白眼,“都說是演戲了,你真沒意思,討厭!”
正說著,老鴇氣勢洶洶地趕來,“發生了什么事?”
李清瑟一把推開李清澤,站起身來,對著老鴇笑瞇瞇地走了過去,“這位大姐,我們去一邊說話。”說著,就拽著老鴇衣袖到了一旁。
從袖子中抽出一張一千兩銀票,在老鴇面前晃上一晃。“這位大姐,在你這兒嫖個普通姑娘也就二十兩銀子,好一點的姑娘也就五十兩,破過身的花魁也就頂天一千兩吧?”這個價位,是剛剛她在那小妞嘴里套出來的。
這家青樓是這條街上最大的,價位也是最高的,有一些小青樓,最普通的姑娘才要價五兩。也許有人會覺得五兩銀子很少,但若是在京城普通人家,一家人一個月的飯伙錢也就五兩銀子,這么算下來,也就不少了。
老鴇看著她手中的一千兩銀票,笑開了花,“是啊,公子您有什么需要嗎?只要您說,花娘我這就去做。”
清瑟用銀票當扇子扇了扇風,“咱明人不說暗話,我是男是女,你第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老鴇直接越過她去招呼面無表情的李清澤。
“嗯,是。不知姑娘有何貴干。”老鴇答。
“很簡單,給我弄一個干凈雅致又安全的房間,讓我用上一晚,這一千兩銀子就是你的了。”說著,便將這銀票直接塞到老鴇手中。
雖然她是老鴇,卻不是老板,最多只能抽成,但若是滿足李清瑟,這銀子便全是她的,老鴇能不開心嗎?“好,姑娘,好說,就去花娘我的房間吧,雅致,干凈。”
“謝謝花娘。”清瑟了然的笑。
“這就跟花娘走吧。”說著,瞧瞧將那一千兩銀票卷成團塞入腰帶中,帶著李清瑟便向內走。
“走啊。”清瑟來拽清澤,后者只能不情不愿地跟著,冰冷的臉上滿是無可奈何。
還是那處精致宅院,夜色深深,稀稀朗朗的竹林中,燃著燈燭,如同人間仙境一般。
琴聲有一下沒一下的傳來,不成曲調,好似主人在打發時間一般。
不一會,藍色身影憑空出現,到撥弄琴弦的白衣男子身側停下,恭敬下跪。
“啟稟主子,那兩人去了青樓。”聲音還是毫無情緒。
一聲長調,男子放開手中的琴。“青樓?”聲音淡漠,但隱隱有驚訝。
“是。”
彈琴的正是端木流觴,他一貫垂著的眼簾抬起,瑰麗的眸子在燈燭下閃爍炫彩。“繼續說。”
而后,藍衣少年便將李清瑟進入青樓后的一舉一動如實稟告,其中包括進門扔給老鴇銀子,而后上手玩弄青樓女子,最后與老鴇竊竊私語很久后,被老鴇帶到了客房。
精致的薄唇勾起。
有趣,真是有趣。多久沒碰到如此有趣的人了,還是一女子。
她是鳳珠的寄主,她能說出二十四節氣歌,她自選駙馬竟選了個絕癥之人,她竟能將半死的絕癥之人醫好,她與三個皇子曖昧不清,又與重臣之子有瓜葛,最有趣的是,一眾男子竟被她玩弄于鼓掌絲毫不覺得她失貞。
這樣的女子,太有趣了,他已經多久沒找到如此有趣之人了?
“去打點,我要去那房間的隔壁。”一貫淡漠的聲音終于有了一絲正常人該有的情緒。
藍衣少年一愣,主上要去青樓!?實在驚訝!
還未等他想完,只覺得一股強大沖力將他狠狠擊出,摔倒遠遠的墻壁上。
“有疑問?”他的聲音已恢復了淡漠。
“屬下不敢。”藍衣少年從地上爬起,轉身跪下,說完四個字,嘴角便用處鮮血。
“去吧。”
藍色消失。
李清澤皺眉,瑟兒到底要做什么?如此胡鬧。
“公子,許久未來,您可想瑟兒了嗎?”嗲氣的聲音從屏風后傳來,李清瑟已換好了“制服”,全透明的衣服讓人血脈擴張,敏感之處若隱若現,狠狠抓著他的視線。
他哪還有精力去管她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一雙眼大睜,驚艷與她的妖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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