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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爺上門提親


  時間晃眼一過,到了大四開學(xué)!

  之前錢童兒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她半夜被驚醒,一直睡不好覺。

  后來塔苛對她說,治愈這種心理病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再殺第二個,第三個!等你感覺麻木的時候,就不會再害怕了!

  錢童兒挺傻的,她竟然真的照著他的話去做了,沒幾日,她就感覺自己變得冷血的可以了,跟個殺人魔一樣!特讓人惡心!

  等她回神的時候,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了一番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死光頭,是想把她染得跟他一樣黑,讓她從此再也離不開他!

  那光頭挺陰的!不知不覺,她就被他給陰了過去!

  她現(xiàn)在,連考法律的動力都沒有了!她就感覺這個世界,是絕對不公平的,法律只是給她找耍流氓的借口而已!

  不過呢,雖然他送她武器的動機不純。但這是她自己選擇的!

  她明明可以選擇拒絕,可她沒有!還很開心的接受了!

  所以,怨天尤人這種事,錢童兒是不會做的,她頂多就隨口抱怨幾句罷了。

  而且,那光頭一直陪在她身邊,不離不棄的模樣,她真心挺感動的!

  她也挺喜歡他的!她還看得出來,他肯定也喜歡她!

  他是在等她畢業(yè)吧?

  錢童兒想,等她畢業(yè)以后,要不要就公開表明,她和他在一起呢?

  可是如果公開他們戀情的話,那么她爸媽那邊,該怎么交代啊?

  先不說他年齡問題,已經(jīng)讓她夠頭疼一把了,那光頭的身份,讓她也為難的要死要活?

  難不成,她還得接著騙她老爸老媽?騙他們一輩子么?

  錢童兒覺得,那種欺騙和謊言,不應(yīng)該存在家庭之中!

  于是,錢童兒決定去和塔苛打商量。

  “光頭,如果說,我叫你把自己給漂白了!你樂不樂意啊?”

  塔苛回頭看著錢童兒問,“干嘛讓我漂白?”

  “你別問干嘛,你就直接回答我,愿不愿意嘛?”她是不會告訴他,她讓他漂白,是想帶他去見爸媽。

  塔苛挺重視這個問題的,他說,“讓我漂白,那是不可能的!我手邊那么多產(chǎn)業(yè),沒一個是正規(guī)行業(yè)!”

  “那你退出好不好?不要在這里工作了!找個正經(jīng)一點的行當,當個小職員啊什么,你愿意不?”

  塔苛笑著說,“我干嘛要把自己現(xiàn)在的工作丟了,然后跑去當一個小職員啊?”

  “這樣不就不需要腥風(fēng)血雨的過日子了嘛!我這是在為你著想呢!”

  “我現(xiàn)在也不需要腥風(fēng)血雨的過日子啊!我只需要動動嘴皮子,有一堆人幫我去打頭陣!”

  “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了?”塔苛眨眼笑問。

  “名氣啊!名氣上稍微好聽一點!對外說起來,你不是什么黑社會老大,你是個正經(jīng)職工!”

  塔苛忍不住笑了笑,“可是我覺得,還是黑社會老大這個身份,聽起來好聽些!”

  錢童兒憋了口氣,怒了,“行了行了!別說了,我就問你,你到底肯不肯漂白或是退出?”

  塔苛也是一本正經(jīng)的回了句,“那是不可能的,丫頭。”

  聽見這個答案后,錢童兒真的生氣了。

  憑什么他把她染黑,她就不能把他給漂白?

  這光頭是不是有點沙文主義了?

  “不肯就算了!我懶得理你!哼!”錢童兒開始鬧別扭了!

  塔苛挺無奈的,一般女孩子如果鬧了別扭,送點小禮物哄哄啊啥的,就能搞定。錢童兒這妞可是厲害的狠,生起氣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踹飛了再說!

  那床,他肯定是上不了的!如果想上,就得來強的!

  雖然他挺喜歡玩這種強強游戲,但是,他看得出來,這妞的氣氛,不對勁。

  他如果來強的,估計是安撫不了她受傷的心靈。

  終于有一天,塔苛趁她睡著的時候,偷偷從她家窗口,爬上去,潛入她屋子,再偷偷溜進她的被窩里。

  當然,他已經(jīng)把身子洗得干干凈凈的了,就為了爬她小床準備的。

  塔苛偷偷摸摸,一手擱在她嘴邊,準備好捂住她的嘴巴。

  就在他奮力沖進她身體里的那瞬間,他火速壓住她身子,一手緊緊捂上她的嘴巴。

  錢童兒睜大了眼睛,大叫,“唔唔唔唔”

  塔苛聽得懂,她在說,混蛋!流氓!

  肯定是這樣的!

  塔苛沖她笑了笑,說,“傻妞,你睡著以后的防備心,真的是太低太低了!”

  塔苛松開了她的嘴巴,他不怕她尖叫,因為她比他還要害怕被她爸媽發(fā)現(xiàn),于是他大大方方的做了起來,一邊做,一邊使勁欣賞身下美人那奪目的表情。

  又羞又惱又憤,還隱隱帶著些許的情動。

  “你這家伙,還能更流氓點嗎?你怎么老是喜歡私闖民宅?”錢童兒側(cè)頭看了看窗戶,發(fā)現(xiàn)窗戶上,多了一個圓形的窟窿,那切割,整齊的一比!專業(yè)級手法!

  錢童兒看見那窟窿就頭大,“死光頭,你這樣叫我怎么跟我爸媽交代啊?那窟窿也太奇怪了吧!”

  “誰讓你老是不肯來我那邊?”塔苛抱怨了。

  錢童兒鼻子一哼,說,“老娘就是不樂意跟你混了!怎么著?”

  “怎么著?只能這么著唄!”塔苛動作開始過分了!

  “啊”錢童兒輕呼一聲后,趕緊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喂喂!你慢點輕點!我的床,有噶茲噶茲聲,小心被我爸媽聽見!”

  塔苛不理她,自顧自做得起勁。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童兒?你怎么了?你房里怎么這么吵?”

  錢童兒聽見母親的呼喚聲就更加緊張了,整個身子繃得死緊死緊!

  塔苛愛死了她那種緊張感,他一點也不怕她媽媽開門進來,反而玩得更加起勁了。

  錢童兒氣死了,她趕緊松開嘴巴喊了句,“媽!我在練瑜伽呢!你別打擾我!”

  “都這么晚了?還練瑜伽?”

  “哦,是我下次畢業(yè)禮上要表演的節(jié)目!我現(xiàn)在正在抓緊時間練習(xí)呢!你別打擾我!”

  “行了行了!你練吧!媽不打擾你!”

  錢童兒如此強調(diào)別打擾她,斐翠能不聽她的嗎?

  塔苛低沉的笑著,說,“既然理由已經(jīng)這么充分了,那我就放開著做咯?”

  “啥?你不會吧?還搞?”

  塔苛不理她,一個勁的橫沖直撞著,許久過后,他才肯停歇。

  做完,塔苛舒舒服服的擠在她小床上,兩個人擠著摟在一起睡覺。

  但是錢童兒已經(jīng)沒了睡意了。她想趕他走,可是又不敢對他動手動腳,怕鬧出大動靜。

  算了,反正他已經(jīng)得手了,她沒必要再鬧事不是?

  塔苛摟著光溜溜的美人兒,悠著說,“童兒,你是不是打算瞞著你父母,瞞一輩子啊?”

  錢童兒委屈的說,“你以為我想啊?”

  “妞,你就試著和你父母溝通一下嘛!讓他們接受我吧,可以嗎?”

  錢童兒倏地一下抬起腦袋,說,“憑啥要我父母接受你身份?你就不能遂了我的心意,退出那個大染缸嗎?”

  塔苛沉沉一聲,說道,“我是不會把我手里的權(quán)利交托出去的!”

  “為什么?我都這樣子跟你要求了,你也不答應(yīng)?你在權(quán)利和愛情面前,你寧愿選擇權(quán)利對吧?”

  塔苛揉揉她腦袋瓜子,說,“丫頭,你不懂!你沒有經(jīng)歷過我的生活,你根本無法體會我是什么樣的心情!我的過去,我無法改變,我的現(xiàn)在,我可以改變,可是我又不想改變!那是因為,我不想再過我以前那種逃亡者的生活,我不想讓自己一直被別人踩在腳底下,我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傷,而我卻只能選擇用默默離她遠去的方式,作為保護她的手段!”

  當錢童兒聽完這話的時候,她并沒有被感動。

  因為她聽出來了,這光頭好像以前有喜歡過某個女孩子,只是那個女孩子和他分手了!

  那個女孩子是誰啊?會不會還活在這個世上啊?

  如果還活在這個世上的話,那如果,那個女孩子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話,這光頭會選擇那女孩,還是選擇她啊?

  錢童兒心慌了,她閉上了嘴巴,再也不要求他些什么了!

  塔苛以為,她被他的話給感動了,于是就心安的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錢童兒醒來的時候,塔苛已經(jīng)走了。

  昨晚她很晚才睡著的,所以今個起得很晚,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今天是周日。

  從那天開始,錢童兒腦子里,就一直有這么一個情敵存在。

  大四上半年,季小婉不再去學(xué)校了,錢童兒保鏢身份,正式被卸了下來。

  沒有了保鏢收入沒有關(guān)系,反正,孫姨父的公司,她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還有她父親的那家公司,她也秘密參股了,父親公司里的老板,幫她父親升了職,雖然升職加薪不是很多,也就四五千這樣,但是錢童兒已經(jīng)很滿足了。

  錢童兒趁大四時,告訴父母,自己已經(jīng)開始實習(xí)了,有實習(xí)工資拿!然后每月還額外塞錢給她爸媽,可是她爸媽依然把錢給她退回來,不肯花她錢。

  錢童兒覺得,自己當女兒當?shù)锰貏e辛苦。

  原本,她已經(jīng)計劃好,等自己畢業(yè)后,就把自己和光頭的戀情公開的,但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光頭他心中一直有個愛人在呢!

  她算什么?

  她算不算第三者?還是地下情婦?

  大四上半年臨近期末的時候,也就是一月份中旬,錢童兒發(fā)現(xiàn)自己月事沒來,就去醫(yī)院查了查。

  奶奶的!懷孕了!

  她本來算好日子的,以為沒帶套子的那次,是在安全期,哪知道算錯了時間。

  真慘!

  她得當未婚媽媽了嗎?

  錢童兒頭大得要死了,父母那邊真心是沒法交代啊!

  不說她無緣無故就跟一個男人睡了,還懷了孕,懷孕不說,反正都快畢業(yè)了,可以嫁掉作為彌補,可是,把她搞懷孕的男人,是個黑社會!而且還是個年紀那么大的黑社會頭子?

  吐了吐了!

  錢童兒一回家就開始孕吐,吐得稀里嘩啦。

  其實她不是孕吐,而是心中壓力太大得緣故。

  塔苛知道她懷孕后,就樂滋滋的跟她求婚了。

  但是被錢童兒一口拒絕。

  塔苛擰著眉問,“為什么啊?你都懷孕了呢,難道你想讓寶寶生下來就沒有父親么?”

  錢童兒白了他一眼說,“你以為我鐵定會把孩子生下來嗎?”

  塔苛這下子給驚住了,“難道你想打胎?”

  打胎?

  錢童兒聽見打胎兩個字,她就直皺眉頭!

  她一直覺得,女孩子,不能隨隨便便打胎的,一來剝奪了孩子生存的權(quán)利是個罪過,另外還會很傷母體,要是不小心搞得下次沒法懷孕了怎么辦?

  錢童兒一個猶豫間,就做了決定,“不打胎!”

  塔苛松了一大口氣,隨后笑著說,“那咱們就結(jié)婚吧!”

  “NO!我絕對不會嫁給你的!”

  “丫頭!你還在因為我的身份問題,而煩惱嗎?”塔苛也跟著愁苦了。

  錢童兒瞥了他一眼說,“沒錯!老娘就是不喜歡你的身份!還有,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幾歲了?你年紀這么大,都可以當我爸了!你想娶我?你自己去問問我爸爸,看他愿不愿讓他女兒嫁給一個比他只小五六歲的老男人嗎?”

  錢童兒無心的話,深深扎中了塔苛的心房。

  這下子,他也跟著徹底的糾結(jié)起來了!

  他比她,早投胎了十年,是他的錯?

  不是說愛情不分年齡的么?怎么到她這兒,她就這么愛計較呢?

  她這么一計較,他就真沒法厚著臉皮跟她求婚了!

  “可你要是不嫁給我,那這孩子怎么辦?”

  錢童兒哼了他一下說,“我免費給你生!生出來給你!你要是不要,我就扔給別人!”

  塔苛惱了,“你這母親,還真是后媽!”

  “哼!我生下他已經(jīng)對他很不錯了!要是我一個火大,直接把他給做了!反正他在我肚子里,我想怎樣就怎樣!”

  塔苛一聽,趕緊勸了她說,“行行行!孩子扔給我,我來奶大他,行不?你別打掉他!”

  “哼!”談妥條件后,錢童兒終于落下了一顆心。

  三月份中的時候,季小婉生日,錢童兒和程香香去她家喝酒。

  錢童兒去的時候,塔苛千叮萬囑叫她別喝酒。

  但是錢童兒還是喝了,因為她覺得壓力太大,不喝不行!不過她沒有喝多少,只是喝了少量紅酒,酒精濃度也選低得喝!

  她懷孕的事,可沒有跟季小婉和程香香她們說!因為她覺得太羞人了!說出來太丟人了!

  四月份的時候,錢童兒還回了次老家,和老爸老媽談心,跟她們說,她下半年工作可能會很忙很忙,一時間沒法回來,讓他們自己照顧自己。

  其實那個時候,錢童兒肚子已經(jīng)有點鼓鼓的了,但是她爸媽沒注意到,以為她長胖了點,有了點小肚腩而已。

  六月的時候,是畢業(yè)典禮,錢童兒肚子還是挺小的,不知道為什么!穿了寬松的男式短t恤,根本看不出來!

  畢業(yè)典禮,錢童兒穿著那丑陋的學(xué)士服,學(xué)士服腰圍太寬松了,她走路的時候,貓腰著身子,別人就看不出她有著七個月大的身孕呢!

  錢童兒樂癲樂癲的跑去參加畢業(yè)典禮!

  雖然她在班級里的成績是屬于墊底級人物,但是,畢業(yè)典禮肯定是要參加的,畢竟,人生大學(xué)生活能有幾回?

  錯過了畢業(yè)典禮,就等于是錯過了人生一道里程碑一樣。

  當塔苛知道她去參加畢業(yè)典禮的時候,差點就氣暈了,他趕緊叫小五過去陪她,防止她被無辜的路人撞來撞去,撞傷了寶寶怎么辦?

  畢業(yè)典禮也就是拿個獎狀,然后拍幾張照片,要是樂呵的,就去參加集會,做游戲啊什么之類的。沒啥好玩的!

  錢童兒拍完照片以后,就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塔苛就在家里等著她,他看見錢童兒一進家門就忍不住對她碎碎念。

  “你這小丫頭,真夠欠虐的!之前叫你不要去實習(xí),你偏不聽,現(xiàn)在連畢業(yè)典禮也鬧著要參加!那邊人那么多,要是撞傷了怎么辦?”

  錢童兒懶得理他,她就往那沙發(fā)上一躺,攤開小手說,“老娘肚子餓了,要吃東西!”

  塔苛沒轍,只好打電話出去,叫人把食物做好了送過來。

  吃午飯的時候,塔苛突然接到一通電話,電話接完,塔苛朝錢童兒眨巴了兩下眼睛,問,“妞,你今天是不是干壞事了?”

  錢童兒嗤了一下,說,“我就是去參加畢業(yè)典禮而已,我干啥壞事了?你別老是冤枉我行不行?”

  “你和季小婉,有聯(lián)系沒?”

  “有啊!”錢童兒大大方方的承認道說,“這妞今個兒也去參加畢業(yè)典禮了,我和她單獨拍了張照片留念呢!”

  “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她就不歸我管了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她保鏢了!”錢童兒吧唧吧唧吃著午餐。

  塔苛說,“那你知道季小婉現(xiàn)在在哪兒嗎?”

  “在哪兒?”錢童兒抬頭反問塔苛,問完,她才發(fā)覺不對勁,錢童兒腦子一轉(zhuǎn),夸張得問了句,“光頭,該不會季小婉那妞,離家出走了吧?”

  塔苛無奈一點頭,說,“對!她偷跑了!葉海唯打電話過來問我要人呢!”

  錢童兒一拍桌子大笑,“哈哈!季小婉真厲害,能從那兩個腦殘家伙手里偷逃出來?這孩子,膽子大起來,別誰都大!逃得好啊!逃得好!最好這輩子都別回來!”

  “童兒,你別笑了!小心被葉海唯抓過去審問你!”

  錢童兒起身,把自己肚子狠狠一挺,說,“審問我?行啊!隨便啊!要審問就他媽的盡管來啊!老娘等著呢!”錢童兒邊說,邊用力拍拍肚子!

  錢童兒的舉止,讓塔苛看的頭都大了,“行了行了!不會審問你的!你就別給我鬧騰了!不過你還是稍微乖一點,別偷偷和季小婉聯(lián)系,要不然,被那兩個腦殘兄弟抓到把柄,就有得你好受的!”

  “老娘知道季小婉在哪也不會告訴你們這對流氓畜生的!哼!”錢童兒把筷子一放,然后屁顛屁顛的回臥室去了。

  八月份的時候,孩子生下來了。

  像只小老鼠似地,才五斤的男娃。

  那只小老鼠,全身上下,都是骨頭,沒有一丁點肉。

  塔苛挺奇怪的,他這么強壯的一個男人,怎么他兒子這么瘦小?難道她媽媽把飯全都吃到自己肚子里去了?

  錢童兒生孩子一點都不痛苦,從肚子痛到生出來,只經(jīng)過了短短半個小時,她連喊都沒喊一下。

  錢童兒都不知道她兒子是什么時候從她肚子里鉆出來的!真是稀奇!

  生完孩子以后,她睡在月子賓館里,被月嫂照顧得無微不至,孩子也被料理得井井有條。

  塔苛其實很想接手的,可是他一碰那娃,額頭上就會冒汗,全身都會冒汗。他真的太害怕了,怕那瘦巴巴的娃,被他這么輕輕一捏,便夭折了!

  最后塔苛決定了,還是多請幾個月嫂得了!反正也沒幾個錢!

  塔苛以為吧,等孩子長大些,錢童兒肯定會心軟答應(yīng)嫁給他的,到時候,他可以連同寶寶一起,把她拐進婚姻殿堂。

  但是他求婚了N多次了,那丫頭竟然一直拒絕他!

  理由無外乎就是那幾個!

  不管怎么說,在錢童兒心里,老爸老媽永遠都是第一!他要是把她老爸老媽給嚇死,估計這丫頭鐵定會和他拼命!

  她現(xiàn)在的爪子,比以前還要鋒利一百倍!他還真有點怕她發(fā)瘋時的樣子!

  錢童兒知道,自己是個不稱職的母親,孩子一生下來,一口奶水都沒喝到!

  因為她沒奶水,少得就那么一丟丟!孩子力氣小,怎么吸都吸不到!沒轍,最后直接請了個A級奶媽!花了不少錢呢!

  照顧孩子這方面,她也做不來,而且還很沒耐心,感覺這娃老是愛哭,比那個光頭還要煩人!

  斷奶后,她就把孩子扔給他老爸,讓那光頭頭疼去。

  塔苛也不會帶孩子,他就把孩子扔給安嵐了。

  安嵐沉默寡言的接過孩子之后,他就和孩子相依為命了!不知道為啥,他愛這奶娃比愛自己還多,一整天都要抱著他,都不舍得把他放下來,就算把他放地上玩,他也必須陪在娃兒身邊,寸步不離,搞到最后,安嵐上廁所噓噓的時候,他手里還抱著奶娃。

  那娃子,每次聽見他噓噓,他都要低頭瞧他JJ,然后樂呵呵得笑著。

  孩子約莫一歲半的時候,錢童兒去修道院當了修女!

  這件事,可把錢童兒老爸老媽給嚇壞不少!

  尤其是錢樂樂和錢妞妞,聽見錢童兒當了修女,她們倆笑了三天三夜!

  她們覺得吧!錢童兒挺適合當修女的,因為這個世上,已經(jīng)沒有男人可以鎮(zhèn)得住她了!

  二伯錢行和他老婆,自從錢童兒當上修女之后,就老是去錢貴家里串門子,說來說去無畏就是在嘲笑他們生了個出息的好女兒,竟然跑去當尼姑?

  每每被錢行夫婦嘲笑的時候,錢貴和斐翠,就上氣不接下氣,每天,斐翠都要打電話給錢童兒,在她耳根子邊,嘮叨來叨嘮去,勸她還俗。

  錢童兒覺得自己特痛苦,她賺點錢容易么?

  她現(xiàn)在看見老爸老媽來電話,她就頭大的要死要活了!

  原本,她還給自己幾天假期,回老家探望探望爸媽,但是搞到最后,她索性,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窩在修道院里和季小婉混在一塊。省的回家后,被她老爸老媽鎖在房里出不來!

  其實錢貴和斐翠哪里敢鎖她啊?他們頂多就是給她洗腦,然后催她相親!

  他們就想,錢童兒肯定是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所以才跑去當修女的!

  塔苛知道錢童兒心里有著巨大的壓力,所以他給她點時間,讓她緩口氣,沒有給她逼婚。

  但是,這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的!

  他終于當上了四字打頭的大叔一枚!一想起這個,他就特別辛酸!

  年齡的問題,必須得解決啊!可是,這小丫頭不樂意接受,他說再多,都沒用的!

  塔苛這些天一直愁眉苦臉,就算對著自己寶貝兒子快快樂樂叫他爸爸,他也開心不起來。

  最最讓他光火的是,那奶娃子,只喜歡對著安嵐喊爸爸。

  奶娃兩歲半的時候,他都已經(jīng)學(xué)會組裝槍把了,雖然是兩只小手捧著拿的,但拿得挺有模有樣了。

  兩歲半的小塔梁,知道自己有個不稱職的老爸和老媽,他一點都不傷心,因為他有一個很疼他的小爸爸。

  小塔梁覺得他爸媽就是對冤家,一見面就打架,然后打著打著就打到床上去了,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小塔梁每次想問,少兒不宜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他的小爸爸就把他帶走了,不讓他偷窺!

  錢童兒的一個好朋友,叫冰冰,冰冰和她男朋友薛海結(jié)婚的時候,塔苛又給她求婚了!

  可錢童兒還是給拒絕了!

  塔苛一個生氣,想著,如果她爸媽同意接受他這個老男人的話,那她就再也沒借口拒絕他了吧?

  最后,塔苛決定試試看!

  但是,決定歸決定!當塔苛站在他岳父岳母的樓房下時,他心里那個叫忐忑啊!

  “塔爺!您站這兒站了老半天了!您就上去唄!”

  塔苛摸了把光頭說,“急什么,我再抽根煙!”

  “爺,你都抽了兩包了,再抽下去,小心得肺癌!”

  “烏鴉嘴!信不信我把馬桶刷塞你嘴里?”

  塔苛一說,七七立馬閉上嘴巴。

  七七身后,跟著一堆的流氓痞子,那些流氓痞子手里,各個領(lǐng)著大包小包的禮品!

  塔苛愁死了,那腳,怎么也抬不上去!

  等了大概老半天,最后,塔苛把心一橫,想著,橫豎都是死,丑媳婦遲早要見公婆!還等個啥子呢?

  塔苛走到樓上,奮勇的按下門鈴,但是按了老半天都不見人開門!

  “怎么回事?”七七問塔苛,“爺,該不會你岳父岳母在房門里,透過貓眼看見你這光頭就嚇得不敢開門了吧?”

  塔苛驚了,“啥?不會吧?”

  他這下急了,“早知道我就帶頂假發(fā)過來了!”

  其實他早就想帶假發(fā)來著,還打算把自己身份證上的年齡修小一點,但是他覺得,這么做,太假了!太不真實了!

  他不喜歡這樣子對待他女人的爸媽,所以他才會用自己最真實的一面,過來見岳父岳母,哪知道,他都沒進戰(zhàn)場,就被直接槍斃在門外?

  塔苛一個泄氣,想著,要闖進去呢?還是回頭?

  就在這個時候,隔壁屋子開了房門,房門口站著一個大嬸,那大嬸嚇了一跳,說,“你們干啥子啊?是找錢先生么?”

  塔苛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那大媽急忙說,“錢先生今個兒和他老婆去了他爸媽家里!說是他爸生日,一家人過去吃飯呢!”

  塔苛眨巴了下眼睛,說了句,“哦!”然后他就下樓了。

  塔苛帶著人群一走,那大媽就拍拍胸脯,冷靜了下來。

  塔苛在想,原來他沒有被槍斃在房門口,而是他岳父岳母不在家啊!

  這下子,塔苛的信心,開始足了!

  今天是錢童兒爺爺生日,錢童兒應(yīng)該會回來吧?

  說不定,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爺爺家呢!

  三下兩下功夫,塔苛帶著一大批人,到了錢童兒爺爺家門口。

  而這個時候,錢貴和斐翠,滿臉氣結(jié)的聽著錢行夫婦的數(shù)落。

  錢樂樂和錢妞妞這兩個黃毛丫頭,長大了呢!

  錢妞妞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嫁給了一家知名品牌公司集團董事,雖然不是董事長,可是他在里面,也有不少股份,另外,那董事還有另外一家企業(yè),當小老板。反正就是挺有錢的。

  不過挺奇怪的,錢妞妞結(jié)婚竟然沒辦喜酒?而是默默的簽了結(jié)婚證算數(shù)?

  聽慶富麗說,喜酒得緩緩,男方事業(yè)忙,顧不上來著!

  慶富麗每次提起錢妞妞的老公,就樂得嘴巴合不攏。

  她感覺,現(xiàn)在,錢貴錢行錢鄉(xiāng)三兄弟中,最揚眉吐氣的,就是她老公錢行了!

  慶富麗對著斐翠,鼻子翹得老高老高,斐翠都能數(shù)得清慶富麗鼻孔里有多少根鼻毛了!

  還有,錢樂樂的男朋友,是錢樂樂大學(xué)同學(xué),錢樂樂男朋友的工作,不咋滴,也就是一個公司小經(jīng)理,但是,她男朋友的老爸,是建材市場里面一個總區(qū)域經(jīng)理,級別很大,月新起碼有十來萬!

  慶富麗之前一直覺得生兒子好,現(xiàn)在吧,她覺得,還是生女兒有出息!

  瞧瞧這一個兩個,都找了這么有錢的老公,哪像斐翠家的那小妞,竟然跑去當修女了?

  慶富麗能不得瑟么?

  斐翠委屈極了,她抱著老公的手臂,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淚說,“童兒也真是的!一點都不爭氣!明明說好了爺爺過生日,叫她回來給她相親的嘛!她倒好,竟然索性不回來了!她怎么就一點也不體諒我們當父母的?”

  “好啦!咱們童兒畢竟年紀還小,等她大一點,她會懂事的!”

  “小?小什么啊?都二十七歲的人了!難道你讓她再過六年,等她三十三歲變成高齡產(chǎn)婦的時候,才長大嗎?”斐翠又碎碎念碎碎念了。

  慶富麗躲在邊上,瞧見斐翠抹眼淚的樣子就得瑟,她擠啊擠啊,擠到斐翠身邊問,“一?你們家童兒呢?怎么沒回來給爺爺慶生啊?這孩子,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呢?當了尼姑,不嫁男人也就罷了,她現(xiàn)在連爺爺奶奶都不想要了?這么不孝順啊?”

  斐翠急忙回了句,說,“是修女!不是尼姑!沒剃發(fā)呢!”

  “還不是一樣啊!修女不也是不能嫁男人的嘛!”慶富麗就是喊錢童兒是尼姑,還喊得上癮了!“哎!不是我說你們吶!你們打小就對她不管不教,不打不罵,搞得她脾氣這么差,現(xiàn)在可好了,沒有男人肯要她了吧?”

  斐翠嘴一噎,憋屈的坐在錢貴身邊,咬著唇兒,挺委屈的模樣。

  錢貴無奈得,拍拍斐翠手背,想安慰她,可是他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啊!

  慶富麗說著說著就上癮了,“咱們家樂樂啊,以前挺不懂事的,但是現(xiàn)在,她長大了,還找了個挺像樣的男朋友!雖然他只是個小經(jīng)理,沒有她姐姐的老公那么有錢,但不管怎么說,他倆還年輕,有的是動力創(chuàng)事業(yè)。阿翠你說是吧?”

  斐翠點頭應(yīng)了聲嗯!其實她不想理她的,可是出于禮貌,她勉強給她搭話。

  慶富麗說,“本來今天我想讓他過來的,可是樂樂說,他們感情還沒成熟,就沒把他帶過來!咱們樂樂真的挺懂事的呢!”

  斐翠開始翻白眼了,慶富麗怎么這么煩人的?非要在她耳根子邊說這種事嗎?

  這個時候,錢妞妞扯著未婚夫的手過來了。

  其實,錢妞妞的未婚夫,表情不太開心,因為他覺得這個地方,又小又臟,要不是錢妞妞一直吵著要他過來,不然他才不肯過來呢!

  錢妞妞拉著未婚夫過來的時候就吼了,“小媽,給我們讓個座唄!”

  錢妞妞給斐翠使了個眼色,斐翠和錢貴相視一眼,心里在想,憑啥叫他們長輩給晚輩讓座啊?

  但是他們想歸想,可還是乖乖站起來,給妞妞他們讓了個座。

  讓座就讓座吧,他們心里頂多憋屈一下下。

  可是下一秒,斐翠徹底毛大了。

  錢妞妞讓她老公坐下之前,還使勁的在沙發(fā)上撣灰塵!

  搞什么?

  他們的屁股很臟嗎?斐翠和錢貴臉色難堪了!

  錢妞妞撣灰塵撣了很久,她那老公坐下的時候,還是滿臉厭惡。

  錢妞妞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反而覺得挺委屈了自己的老公,對他挺愧疚的。

  慶富麗見錢妞妞老公坐下來之后,就一個勁的把水果盤子往他邊上推,還勸著說,“女婿,你吃點水果唄,新鮮買的,汁水可多呢!”

  那男人怎么可能吃他們遞過來的水果?他覺得一點都不衛(wèi)生!

  斐翠一咬唇,嘀咕了一句,“不就是個老頭子嘛,捧得像個寶似地!”錢妞妞老公的年紀,和錢貴差不多大!

  斐翠的話,就只有她自己和她男人聽見。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挨著門邊最近的,是慶富麗。

  慶富麗走去開了房門,打開房門的那瞬間,她突然愣住了。

  還被狠狠嚇了一大跳。

  “你你你!你誰啊?你們想干什么?”

  門口出現(xiàn)一個腦袋上紋了紋身的光頭男子,那耳朵上還帶著刀疤,關(guān)鍵是那光頭男子身邊跟著一個帶著眼罩的獨眼龍。

  這倆男人一出現(xiàn),是個人都會覺得他們不是好人!

  他們肯定是流氓!

  塔苛摸了把光頭,無奈的說,“那個……我找錢貴!他在家嗎?”

  慶富麗一聽不是找她麻煩的,她立馬安下心來,她回頭對著錢貴吼了句,“三弟,有人找你!你快出來!”

  錢貴聽見慶富麗口氣挺急的,于是就匆匆跑去門口見人。

  斐翠因為好奇,也就跟著過去見人。

  當錢貴和斐翠往門口一站,塔苛鼓起勇氣就喊了句,“爸!媽!”

  這一喊,錢貴和斐翠傻眼了。

  倆夫婦站在門口,訥訥的看著塔苛,然后他們相視一眼。

  他們在回憶,他們是不是有個失散多年的兒子?

  但是這一回憶下來,他們想起來,他們沒辦法生出年紀這么大的兒子!

  錢貴訥訥的,問,“先生,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塔苛挺害羞的,他低著頭,把腦袋瓜子那紋身,暴露在他們視線中,他說,“那個……那個其實,我是你們女兒的……男人!”

  錢貴斐翠紛紛倒抽一口氣!

  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演的是哪一出啊?

  他們女兒什么時候找了這么個老男人當男朋友?

  “我們家童兒沒有跟我們說過,她有男朋友的事!”

  “那是因為她覺得沒辦法像你們交代我!所以……所以就一直拖到現(xiàn)在!”

  七七站在邊上看得挺急的,他張口,幫塔苛說,“其實吧,小姑奶奶和我們家塔爺早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上床哈皮了!”

  七七一說完,塔苛臉一落,吼了句,“你蠢啊?這種話也放嘴巴上說?”

  七七傻傻的回了句,“砸就不能說呢?”

  塔苛用他是腦殘的眼神,盯著七七,盯得他低下頭,再也不敢搭話為止。

  葉海唯那腦殘,帶過來的弟兄,各個都是極品腦殘,早知道,他就不應(yīng)該把七七拉過來給他助威!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錢貴和斐翠聽見七七那耍流氓的話后,他們簡直震驚得不像話了。

  就在這個時候,錢樂樂擠到門口,瞥見塔苛,當下就叫了,“啊!是他!是他!就是他!這個光頭我見過,我之前就說,童兒和他援交!你們不信我呢!你們看看,這老男人今個自己跑過來承認了呢!他和童兒有奸情!”

  錢樂樂說完,塔苛眼一瞇,火大了!

  七七嘀咕了句問,“爺,要不要教訓(xùn)這賤丫頭一頓?讓弟兄們幾個,輪上她一回,她那張嘴巴就會安分了吧?”

  錢樂樂聽了臉色一白,趕緊走到母親身后躲了起來。

  斐翠和錢貴依然傻愣愣的站在門口,好半晌,錢貴才反應(yīng)過來,“那個,先生要不你先進屋說話?”

  慶富麗立馬叫了起來,“別進屋!別進屋!這男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慶富麗這一說,說的錢貴臉色大僵。

  錢老頭子聽著不舒服,就吼了慶富麗一句,“說什么話呢!來者是客的道理你懂不懂?這里是我家,還輪不到你這個瘋婆子說話!”

  “爸!你沒聽見那戴眼罩的說要欺負你寶貝孫女嗎?”

  錢老頭子哼了一句說,“是你女兒自己嘴巴不干凈,說得這么難聽,人家生氣了才會這樣子說話的!自己不先好好反省,倒是喜歡把責(zé)任推到別人身上!”

  還是錢老頭子明事理一些。塔苛聽著想笑!

  錢老頭子人老心不老!人也精明得狠!只是可惜,他生的三個兒子,要么太精明了,要么就太淳樸了,一點都不像那老頭子!

  說起來,其實錢童兒才最像錢老頭子,人又精明又明事理。估計這老頭子,最喜歡的,應(yīng)該就是錢童兒這小孫女了吧?

  慶富麗生氣極了,她覺得,老頭子就是愛偏袒老三家。不管說什么,他都看她不順眼!

  塔苛被請進門了。

  這一進門,斐翠拉著他去客廳沙發(fā)那邊坐。

  沙發(fā)那邊,原本還坐著錢妞妞和她丈夫。

  錢妞妞的丈夫一見到塔苛那光禿禿的頭頂和紋身,他腦子一轉(zhuǎn)溜,倏地一下子想起來了。

  “塔爺?”錢妞妞丈夫喊了塔苛一句。

  塔苛挑眉看去,他笑了,“這不是華董嗎?你在這兒做什么?”

  塔苛和錢妞妞的丈夫華仁認識?

  錢妞妞愣住了。

  慶富麗也愣住了。

  錢家上上下下統(tǒng)統(tǒng)傻眼了。

  華仁趕緊起身,擦擦自己手心,然后把手伸過去說,“哎呀!真是塔爺您老人家大駕光臨啊!來來來!這邊坐這邊坐!”

  那華仁把自己原來最好的位置讓給塔苛坐,招呼塔苛坐下的時候,還給他拍拍椅子坐墊兒。

  塔苛也就不客氣了,一屁股坐下之后,笑著問,“你跑這兒來喝人家壽宴?你家老婆不說你什么?”

  “老婆?”慶富麗聽著奇怪,走過去問了句,“他老婆不就是我女兒嘛?你這個光頭,在說什么呢!”

  華仁當下就吼了慶富麗一句,“光頭也是你叫的嗎?滾滾滾!一邊去!”

  慶富麗這下子臉色難堪了,華仁身邊站著的錢妞妞,扯扯華仁手臂說,“老公,你怎么能這樣子對我媽呢!”

  華仁擰著眉,對錢妞妞說,“你也別吵,一邊玩著去!”

  錢妞妞這下子急紅了眼睛,當下就哭了。

  慶富麗把錢妞妞拉回來,問,“女兒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老公他在發(fā)什么瘋?”

  錢妞妞抿著唇,不肯說話。

  華仁對著塔苛就挺不好意思的,他趕緊開口說,“塔爺您別見笑!這女人,平日里被我給寵壞了!以為當我情婦就可以跟我要求這個,要求那個!今日要不是她騙我過來,我還不知道這兒是他爺爺家呢!我本來想走的,可是畢竟人家生日,我總得給人家一點面子的吧!”

  慶富麗當下拔高嗓子叫了,“什么?情婦?”

  這下子,錢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錢妞妞一個人身上了。

  錢妞妞徹底哭紅了眼睛。

  慶富麗夸張的說了,“女兒啊,你不是說你和他已經(jīng)登記結(jié)婚了么?怎么會是情婦?”

  塔苛笑著說,“人家華董家里有了美嬌妻了,怎么可能會另娶?華董的老婆是宿市副市長的小千金!”

  言下之意就是,她錢妞妞算什么東西?不就是情婦一枚?永遠都不能搬正!

  錢妞妞一抹鼻子,扯開母親的手跑出去了。

  華仁見了說,“喂!你別走啊!”

  華仁起身了,對著塔苛說,“塔爺,咱們還是下次聊吧!這女人真的是太煩人了!老是吵著要把我們的事,給我老婆公開!我得趕緊把她處理掉,要不然,事情鬧大了,就不好收拾了!”

  華仁三言兩語就追出去了。

  慶富麗和她丈夫錢行,算是徹底沒臉見人了呢!

  錢貴和斐翠看見這幕戲劇化后,紛紛掩嘴偷笑。

  錢貴和斐翠往塔苛前面的沙發(fā)里一坐,七七就叫人把東西搬到他們腳跟邊。

  十幾個男人,手里抱著一堆禮物盒子,塞到錢貴他們腳邊的時候,錢貴和斐翠有點坐立不安的感覺。

  因為那些禮物,看上去都很名貴!就說那顆有桌子大小的人參吧!假的,也得好幾千呢,要是真的,那就是上百萬的貨!

  還有還有!錢貴好像在禮物堆里,看見某個黑漆漆的鑰匙,像是車鑰匙,車鑰匙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珍珠項鏈什么的玩意兒,也是不少的,那珍珠粒子,有男人大拇指甲那么粗!掛在脖子上,看上去像是佛珠!

  那些東西是不是真的啊?如果是真的,這些禮物加起來,估計得上億了吧?

  不!應(yīng)該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錢行夫婦還有錢鄉(xiāng)夫婦,都看得眼睛直了!他們把腦袋拔得高高的,好像還在找那禮物堆里,藏了什么稀奇寶貝玩意兒!就算他們覺得這些東西是假的,他們也要好好見識一下!

  錢貴忍不住,還是問了句,“那個,先生,我說您當真沒認錯人嗎?”

  塔苛笑著回答,“怎么可能會認錯!我喜歡你們女兒,喜歡了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她大學(xué)畢業(yè),想等她畢業(yè)后就娶她!可是,她一直嫌我年紀大,不肯嫁給我!”

  塔苛說得有點不好意思。

  錢貴和斐翠聽著更加窘迫!

  尤其是斐翠,她之前還口口聲聲罵錢妞妞,不就找了個老男人,有什么好得瑟的。

  沒想到一轉(zhuǎn)眼,她的女兒也給她找了個老男人回來!

  如果斐翠答應(yīng)她女兒和這男人之間的事,那她不就自己打自己嘴巴了嗎?

  塔苛說得挺無奈的,“這幾年,我跟她求婚了好幾次,她都不肯答應(yīng),我實在沒轍,只好先過來和你們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想著,讓你們能幫我個忙也好!當然,前提條件是,你們得先接受我才行!”

  塔苛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手心里,全都是汗。

  他感覺,見岳父岳母,比把他關(guān)進監(jiān)獄還要可怕!

  塔苛深吸一口氣后,就說了,“我想你們也該猜到的,我是個混黑道的!賣毒品開妓院,還殺過人?”

  “啊?”錢貴和斐翠四手一握,嚇得往沙發(fā)靠墊里緊緊窩進去。

  邊上,其余錢家的人,統(tǒng)統(tǒng)后退兩步。

  塔苛把自己的事情,全部給說出來,毫無保留的。“年輕的時候呢,我還坐過一次牢!”

  錢貴和斐翠又把身子往靠墊里縮了縮。

  “出獄后我就一直在打拼自己事業(yè)!現(xiàn)在旗下有不少產(chǎn)業(yè)鏈!那些產(chǎn)業(yè),全都干一些不正規(guī)的非法勾當,只有少數(shù)幾家合法經(jīng)營的企業(yè),都是用來洗黑錢用的!”

  “啊?”錢貴和斐翠這下子徹底慌了,他們的女兒,怎么會找這么一個壞男人啊?太可怕了!

  這人還真是黑社會啊?話說,有人混黑道,竟然會這么光明正大的像人宣布身份的嗎?而且還殺過人呢!瞧這光頭說自己曾經(jīng)殺過人的話,說得那么自然,像是殺人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的事?

  他們很想說,這光頭鐵定是在吹噓!

  可是這光頭認識錢妞妞的有錢老公!那個叫華仁的大老板,也認識這光頭!

  所以,這光頭應(yīng)該沒有在撒謊!

  斐翠想搖頭拒絕,甚至想開口叫他走了。

  錢貴卻壓住了她的小手,然后問,“那個……我能問問你,你和我女兒,是怎么認識的?”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七七立馬舉手說話,“哦!當年是我們爺強……”強暴您女兒的!

  七七這話還沒說完,塔苛伸手拽住他的領(lǐng)帶,把他脖子狠狠系上一圈,緊得他沒法呼吸,更加沒法說話。

  七七趕緊解開領(lǐng)帶,大聲咳嗽,“咳咳咳咳爺!您太粗暴了!”

  “叫你亂說話?信不信等會兒回去關(guān)你小黑屋?”

  “別!我不說了還不行么?”七七憋住了。

  塔苛回頭,對著錢貴說,“是這樣的!我和她見面,是在她上幼兒園的時候就認識了!”

  “啊?啥?”三道聲音,特別響亮。

  錢貴和斐翠吃驚是不用說的。

  七七也跟著一起叫起來,“爺!這個內(nèi)幕,我們怎么不知道啊?”

  塔苛黑著臉說,“告訴了你,就等于告訴了全世界!就你們幾個這張三八嘴巴,能守得住秘密么?”

  七七嘿嘿一笑,不說話了。

  塔苛回頭,對著錢貴說,“當初你們女兒五歲時候,離家出走,正好遇見了我!”

  錢童兒五歲離家出走的事,這光頭都知道?

  斐翠突然一拍小手,恍然說,“啊!你就是我寶貝女兒喊得那個大哥哥?”

  塔苛低頭,羞瞞的笑著,說,“嗯!我就是她說的那個大哥哥!”

  斐翠和錢貴這下子心里軟了。

  塔苛不知道,他們的女兒從醫(yī)院里回來以后,每天都做夢,夢里一直哭,哭著喊著要大哥哥,喊完醒來,他們問她誰是大哥哥,她說不知道,不認識!忘記了!

  搞了半天,是他們的女兒沒良心,把她的大哥哥忘記了呢!

  塔苛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jīng)過說出來,“那次受了傷,是你們女兒救了我,給我買療傷藥!給我擦傷口!她給我去買藥的時候,那腳,不小心被一個釘子給劃傷了一個小口子!我想叫她去醫(yī)院,她不聽話!我那時正在被黑白兩道追殺!我不能連累她跟我一起逃亡,所以我就騙了她,自己走了!”

  斐翠和錢貴聽了,更加心軟了。想著,這男人對他們的女兒真好!

  “后來我看見你們把她抱出醫(yī)院之后,我欣慰了很多!我不想打擾她的生活,因為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物!我的決定,是最正確的,因為不過幾日功夫,我被兄弟出賣,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進了監(jiān)獄出來后,我就發(fā)誓,我一定要拿到權(quán)利,不要再讓自己過那種逃亡的生活!我本來沒指望和你們女兒再續(xù)前緣的,可是沒想到,一次意外,讓我們又重逢了!那個……爸!媽!我雖然現(xiàn)在在做違法生意,但是我是真心喜歡你們女兒的!我希望你們能夠給我一次機會!”

  “可是!可是!”斐翠心里擔(dān)憂死了,“要是我們女兒嫁給了你,可你又被警察抓回去了,我們女兒該怎么辦啊?”

  塔苛摸了把光頭,呵呵一笑說,“這個媽你就放心吧,M國聯(lián)邦都沒法對我怎么著!警局對我來說,就純粹是個擺設(shè)而已!”

  塔苛說完,錢家人上上下下,統(tǒng)統(tǒng)張著一張嘴巴。

  尤其是慶富麗和她寶貝女兒錢樂樂。

  她們的心臟,已經(jīng)跳到喉嚨口了!

  什么叫警察局對他來說是擺設(shè)?那她們以后還怎么和錢童兒說話?她們和錢貴一家人說話的時候,不是得時時刻刻小心提防著,一不小心惹毛了他們,就得隨時準備腦袋搬家,甚至,腦袋搬家以后,他們連申訴的機會都沒有?

  太可怕了吧?

  錢貴突然呵呵一笑,然后輕悠悠的問,“您在跟我們開玩笑的吧?”

  塔苛也賠笑了一聲,不解釋。

  塔苛不解釋,七七就幫著解釋,“哎呦!伯父你就心安了吧!您老人家不知道,咱們這里這一批人馬,別看只有十來個,也照樣能把整個慶市警局全部挑下來!還有哇,咱們基地早就擴展到國外去了,那MNY地區(qū)的戰(zhàn)火,就是我們幾個挑起來的!還有XXY島那邊,也已經(jīng)被我們通吃下來了!伯父伯母,你們要是覺得這邊呆不下去,咱們?nèi)乙泼竦絏島那邊去!”

  錢貴和斐翠眨巴眨巴著眼睛,愣是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需要管,他們只要知道,他們女兒嫁出去的男人,能夠照顧她一生就行了。

  斐翠拉著錢貴說,“孩子他爸,咱們過去聊聊!”

  錢貴一點頭說,“嗯!”

  斐翠和錢貴偷偷摸摸躲去邊上聊天了。

  塔苛心里煩躁,煙癮犯大,但顧忌這里是公眾地方,他還是忍著別抽煙了。

  時間就在他忐忑的等待中,度過每一分每一秒。

  好半晌后,錢貴和斐翠終于回來了。

  斐翠說,“那個先生怎么稱呼?”

  “我叫塔苛!”

  “塔先生,要不這樣,咱們女兒的事,讓咱們女兒自己決定,如果她愿意嫁給你,我們絕對支持!但如果她不愿意,咱們也同樣支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塔苛一聽,心下笑了,“我等的就是這句話!謝謝爸媽!”

  錢童兒最怕的就是過不了父母這一關(guān),如今,這一關(guān),他幫她渡過了,她還有什么好計較的?

  塔苛忽然想起什么,他急忙說,“哦!對了!爸!媽!我和童兒還生了個兒子,快三歲了!”

  錢貴原本想喝口茶,冷靜冷靜的,沒想到塔苛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錢貴當下“噗”了一大口,茶水猛地一下子,噴到了塔苛臉上。

  塔苛眨巴了下眼睛,溫吞吞的擦干臉上茶水。

  斐翠沒有喝茶,卻被嗆到了,“咳咳咳咳你……你剛說啥來著?”

  塔苛說,“我和童兒已經(jīng)生了個兒子,快三歲了!”

  這下子,錢家老頭子樂死了,“快!快帶外曾孫過來給我瞧瞧!”

  錢老頭子能不樂死么?童兒生的,可是他第一個外曾孫!童兒的大堂哥,已經(jīng)和前任老婆離婚了,現(xiàn)任老婆還在談戀愛中,八字都沒一撇,更別說曾孫了!

  而錢老頭子那句話的意思,錢家老頭子,已經(jīng)無條件的接受了塔苛,就算錢貴和斐翠再怎么反對也沒用!

  不過錢貴和斐翠也不會反對的,畢竟,這生米都煮成稀飯了!

  塔苛聽話的把小塔梁帶去他外公外婆身邊,讓他們一家人樂呵樂呵!

  錢童兒至今都還不知道,塔苛已經(jīng)成功把她爸媽收服了的事!

  回頭年底,塔苛又跟錢童兒求婚了。

  他還把他見過她爸媽的事,告訴給她聽,說,她爸媽已經(jīng)接受了他這個老男人,也接受了他黑社會的身份!

  錢童兒這下子給氣爆了,“你這個死光頭!你憑啥私自去見我爸媽!你這個混蛋,我要干死你!”

  說完,錢童兒毫不留情的和他干架起來,然后打啊打啊,又打去床上了。

  塔苛以為事情已經(jīng)完結(jié)了呢,可是錢童兒還是拒絕他求婚。

  為什么啊?

  塔苛最后忍不住,終于對她使用超級手段,逼她把話挑明說清楚,為什么她老爸老媽接受了他,她還是不答應(yīng)自己求婚?

  塔苛把錢童兒綁在一條鐵鏈上,雙腳也被束縛起來,呈M字型敞開著,她全身光禿禿的,一件衣服都沒的穿。

  錢童兒嘴里不停爆粗話罵他。

  塔苛就說了,“丫頭!你再不答應(yīng)我求婚,我就讓你嘗嘗什么叫飛射的滋味!”塔苛邊說,邊朝她伸出兩個手指,嚇唬她。

  錢童兒當真被嚇到了!

  那光頭發(fā)猛起來,完全不是個人!是禽獸!

  他喜歡把她剃得光禿禿的,而且還喜歡用玩具玩她,玩上癮后就不會罷休,除非她暈過去為止!

  錢童兒看他伸手過來,她趕緊叫了,“你沒有資格懲罰我!你也沒資格給我逼婚!你這個流氓,朝三暮四不說,還想給我裝情圣?呸呸呸!”

  塔苛擰著眉問,“我朝三暮四?你哪里道聽途說來的?”

  “是你自己說的!你難道忘記了?你說你心里有這么一個愛人!不想讓自己再離開她!說得這么肉麻,這么惡心!你去找那個美人好了,你找我干嘛?呸呸呸!”

  錢童兒嘴巴像是開機關(guān)槍一樣,掃射個不停。

  不一會兒,錢童兒手腕上的鐵鏈被她搞下來了。

  塔苛擰眉說,“你行啊,還給我學(xué)了掙脫術(shù)?”掙脫術(shù)老六最拿手,估計錢童兒就是在他那兒學(xué)的!

  “哼!就是防你這種色狼用的!”

  錢童兒雙手掙脫了,還想幫自己雙腳解綁,可是被塔苛一把抓住,繼續(xù)拿鐵鏈纏著她。為了懲罰她想逃跑,當下就給她虐了一回猛的,讓她累得再沒力氣掙脫鎖鏈為止。

  “你個混蛋,流氓!大變態(tài)!你給我去死!”

  “丫頭,我要是死了,你兒子就沒爹爹了!”塔苛樂呵呵的笑著,低聲說,“你還有力氣開罵,看樣子還得揉虐你一番才行!”

  “行了行了!你別搞了!我服你還不行么?我嫁!我嫁唄!”錢童兒怕死了他那功力,寧愿乖乖聽話,免這一頓處罰,只是她心里那個叫憋屈啊!

  “丫頭,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跟你說過,我有什么愛人來著?我的愛人,從始至終就只有你一個!”

  “屁!我不信!”錢童兒哼了他一句。

  塔苛無奈的,說,“死丫頭,是你自己對我沒良心,你還罵我朝三暮四?看樣子,我還得處罰你一頓!”

  錢童兒一聽,急瘋了,“你個大變態(tài),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你了,你還這樣對我?還指責(zé)我沒良心?你太過分了吧!我哪里沒良心了?我對你哪里沒良心了?你說啊!”

  “你自己給我想起來啊!”塔苛動起手來,引來某女瘋狂慘叫。

  “你個流氓!你到底要我想起什么啊?”錢童兒大聲破罵!

  塔苛樂呵呵的笑著,說,“這樣吧,從今天開始,只要你一天想不起我和你之間的事,我就每天處罰你一回!”

  這個游戲好啊!他還樂得她想不起他們之間的陳年往事呢!

  這樣,他就有理由好好處罰她了不是?

  那天晚上,錢童兒昏迷過去之后,她又做夢了!

  夢里,她夢見一個大帥哥,英明神武的在一堆流氓堆里打架,一拳一個把敵人統(tǒng)統(tǒng)打趴下,那動作,那姿勢,帥得一比,害得她心頭亂跳!夢里那大帥哥的面貌,不再那么模糊了,而是變得非常清晰!

  她終于瞧見了,那個大帥哥長什么摸樣!

  那個人,原來就是她的大哥哥啊!

  夢里,錢童兒終于甜甜的笑了起來。

  【童兒番外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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