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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立無援


  過了個元旦,人員也差不多招聘齊了,季小婉把寢室里的三個女生統統拉過來一起幫忙,還有招收了好幾個外國留學生。

  能夠召集到國外留學生當團員,還歸功于她發出去的招聘啟事,連自己母語,一共發了七種語種的招聘文書。

  因為這次事件,季小婉和團員們,熟絡了起來,她挺喜歡那些外國留學生的。

  她可以通過和他們對話,來提升自己外語水平,再加上讓他們幫辦籌款活動,為自己學分打個高分,真是兩全其美。

  趁著元旦放假期間,她聯絡了那些外國留學生一起幫忙發宣傳單。

  剛好這些外國留學生,沒有過元旦的必要,他們有時間幫著季小婉一起發傳單。

  季小婉這么拼命,易凌和葉海唯自然氣到快抓狂了,可惜,他們答應過她的,不能影響她學業上的事。

  這丫頭,好不容易放假,竟然還把時間浪費在那些無所謂的東西上。也不回家來,和他們倆聯絡聯絡感情的。

  那丫頭真夠混蛋的!事業心這么重,就不知道要花點時間在愛情上嗎?

  搞什么勞資的校團活動,吃力不討好!真是!

  過了新年,開學之后,修道院里來了三個修女,每個修女負責和一個團隊接觸,同時,她們還帶了三十名孤兒,準備參加義唱節目。

  那些孩子,穿的挺端莊的,表情也十分嚴肅,很乖,很聽話。

  負責和季小婉聯絡的是,遠修女。

  遠修女是個四十歲的老女人了,她面容慈祥,臉上一直洋溢著淡淡的微笑,給人一種十分親和的感覺。

  季小婉和她接觸的時候,還受教了不少。

  這家修道院,其實離她學校很遠,在隔壁市區里,而她們每年都會過來,邀請學校幫她們準備義演籌款活動。

  橫幅,舞臺,話筒演講,義唱義演,表演愛心節目,募捐箱,捐贈物資整理,記事工作者。

  每一個善心人士,跑過來扔幾塊錢,都得會簽下自己的大名,然后獲得一枚季小婉他們團隊自己制作的愛心貼貼。

  季小婉看著眾人忙碌,看著自己把活動順利辦出來的時候,她感覺,人生的意義,也不過就在這里。

  之前,她生活中那么多的坎坷歷程,一路走來,她現在回味起來,挺有滋有味的。

  她的生活目標,真的很簡單,她不要什么直升飛機,不要什么鮮花和翡翠項鏈,她就只想要用平平實實的生活,來充實自己。所以不能怪她對易凌那么浪漫的舉措無動于衷,而是易凌他做的這些事,不對她心意罷了。

  季小婉在那邊忙碌的時候,嘴角處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這是發自內心的微笑。

  突然,季小婉瞥見她們展臺對面商店櫥窗壁,冒出了一個帥哥模特兒,那模特兒手里拿著一杯奶茶,哧溜哧溜的吸著吸管,看著季小婉。

  季小婉朝他眨了眨眼,然后不甩他,繼續手里的活。

  櫥窗壁上的男模,裂開一道好看的微笑,他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揮,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兇神惡煞的流氓,氣勢洶洶的朝季小婉那邊走去。

  季小婉身邊的團員們,瞥見那個兇神惡煞的流氓走過來的時候,緊張得要死,以為他是來砸場子的,沒想到,那個流氓走到募捐箱旁,從兜里掏出一打鈔票,扔了進去,匆匆在記事本上寫了幾個字后,自己從某個團員手里,搶走了愛心貼貼,往胸口上一貼,僵硬著步子走了。

  團員們,紛紛傻眼的相視著。

  表示看不懂。

  這流氓誰啊?

  竟然捐了九百九十九塊?

  季小婉抿抿唇,回頭朝那男模看了過去,男模依舊哧溜哧溜吸著奶茶,朝她笑了笑,季小婉還是不理他,繼續派發傳單。

  男模兩根手指又揮了揮,然后,第二個流氓也跟著上去了,同樣的,在募捐箱里塞了一打鈔鈔,隨便在記事本上寫了幾個字后,自己拿著愛心貼貼走了。

  然后第三個,第四個……

  團員們這下子哄吵起來了,“團長?你看,又是九百九十九塊呢!”

  “團長,要是再來幾個,咱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今天就可以直接交任務了。”

  季小婉聽了之后,又回頭朝那男模看去。

  那男模每次看見季小婉回頭看他的時候,他嘴角邊的笑容,就更加深沉了一分。

  易凌那混球,做的那么夸張,雖然他知道季小婉是不會被那些虛浮的東西給感動的,可不管怎么說,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易凌支招,而他冷眼旁觀季小婉被易凌那混球擺來擺去的吧!

  葉海唯喝了一口奶茶,換了個姿勢,靠在櫥窗壁上。

  室友楊萍看見那一千塊一千塊的進賬,她心都花了。

  楊萍呼了呼錢童兒過來講悄悄話,“童兒,會不會是葉海唯搞得鬼啊?”

  錢童兒白了她一眼,說,“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嘛!這世上哪來那么多蠢蛋,一千塊一千塊的捐款,都不心疼的哦!也就那兩個白癡男人,會對季小婉做這種白癡事情。”

  楊萍聽了,嫉妒死了,“小婉她真幸福!你看看那男人的眼神,唉呀媽呀,太陶醉了!你看看那男人的微笑,唉呀媽呀,太迷人了!我心頭小鹿都被他笑得亂跳亂撞的呢!還有昨天那天女撒花求愛場景,唉呀媽呀,太讓人感動了!季小婉前世修了什么福?為什么這兩個多金的帥哥,就是愛圍著她轉呢?”楊萍越說越氣憤了,她拿出鏡子在自己臉上照照,說,“要是我臉上沒有雀斑,我也稱得上是個美人啊!我怎么就沒有一個追求者的呢?”

  季小婉帶著團員們的募捐活動,一直持續了七天,而葉海唯就在旁邊,看了她整整七天。

  最后到季小婉手里的善籌款,已經達到七百多萬了,這還不算物資呢。

  葉海唯一天派九百九十九個人過來,每個人扔九百九十九塊錢進募捐箱里。將近七百萬,都是他捐的,而季小婉真正籌集到的募捐款連同捐贈物資,也就三萬多一點點。

  季小婉怕,她再擺攤下去,這些錢多得可以把她壓死了?

  這個男人也太胡鬧了。當真不把錢當錢用。

  季小婉怕了他了,只好提早結束活動。

  遠修女可惋惜了,她心里在想,再擺攤嘛!再多擺幾天!再多幾天,就多幾百萬!那么她們教堂后面的宿舍樓,就可以翻新一下了。

  可惜啊!季小婉是團長!團長喊停,誰敢不聽?

  楊萍趁機會偷懶,擠到季小婉跟前就跟她陶侃,“小婉啊!你就別倔了唄,快從了他吧!你要是不珍惜他,他遲早要被其他女人給搶走的,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你看他,每天九百九十九個人,每個九百九十九塊錢,還不夠表達他的心意啊?他對你的心,可是長長久久的呢!”

  “我都忙死了,我真沒時間搭理他!”季小婉拿著賬目表在看,抬頭就對著何鑫說了句,“何鑫,募捐物資的清單都記錄好了沒有?”

  何鑫蹭蹭兩下,抱著清單表把楊萍給擠開了。

  錢童兒挑眉。

  她感覺,季小婉其實蠻有領導風的,只要是做她比較喜歡做的事,她就會卯足了勁的去干。

  遠修女走了過來,跟著錢童兒說,“同學啊,你看那邊的帥小伙子,我能不能過去和他打個招呼啊?”

  遠修女想過了,與其這樣一天一天的籌款,還不如直接搭上那小伙子這條線,讓他爽快一點,直接捐錢得了,也沒必要再讓她和她的寶貝小朋友們,唱歌唱到嗓子發癢不是?

  錢童兒膩了葉海唯一眼,懶懶的說,“別去!那混賬是個沒人性的家伙!吃人不吐骨頭!他良心都沒有的,更別說善心了!你還是乖乖的,聽團長的話!”

  遠修女眨了眨眼后,失落的“哦”了一句,就笑著走開了。

  募捐到的資金,遠修女不能直接帶走,因為還需要讓學校里的人,去民政局備案,等備案好以后,才能讓她們把東西打包帶走。

  季小婉籌集的這些善籌款,是青城一大有史以來最多的一個團隊了。她也不打算把這七百萬還給葉海唯,畢竟,這些錢最后是送給修道院的孤兒們的,又不是進她自己的口袋。葉海唯不是傻瓜,他當然清楚的。

  既然他那么有愛心,那就讓他當個愛心人士得了,她又何必故作矯情。

  元旦過后的頭一個禮拜,易凌比較忙乎,白天肯定見不著他人影的,晚上也未必能看見他有空出沒。

  葉海唯挺得瑟的。易凌為什么會這么忙?還不是他從中動了不少的手腳?

  不過沒過幾天的功夫,被易凌給發現了,易凌發現是葉海唯找茬之后,就氣得當天跑回來和他打了一架。

  葉海唯那混蛋,不就是嫉妒他生日那天,給了季小婉那么大一份禮物嘛!那混蛋真夠混的!自己沒本事討季小婉歡心也就算了!憑什么看他不順眼啊?他給季小婉這么大一份禮物,就礙著他眼了是吧!他也絕對不會給他好過的!

  于是,易凌也開始在他地盤里動小手腳了。

  葉海唯這些天,自然也忙了起來,不過他還是排開了萬難,白天的時候,一定會陪在季小婉身邊。

  至少,別的不說,給他一個親親他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季小婉挺滑頭的,每當她看得出他要親她的時候,她就左一句夸他,右一句夸他,不是說他紳士,就是說他體貼,不是說自己哪里不舒服,不適合做嘴部運動,就是說時間地點不對。而如此紳士,如此體貼的他,自然不會勉強她的不是?

  季小婉這軟趴趴的幾句話,就把他的嘴,給擋回來了。

  葉海唯不懂了,什么時候起,季小婉竟然學會這種手段對付他們了?

  因為活動的真正結束日期還沒到,其他兩個團,還在活動中,季小婉提早一步結束活動,募捐物資就寄放在學校的倉庫里。錢已經存進銀行,改成了不記名支票,方便日后交款。原本這錢根本不用存的,但是因為資金數額太大,大得一只手都拎不動的地步了。所以她只好把現金,改成了支票。

  電子賬單已經提交給學校了,學校也已經幫她備案好了,到時候,只要她再把活動文案心得寫完,連同紙質賬單一起,交給學校就行。

  那天上課的時候,小五坐在葉海唯后面,他拿手指點點葉海唯的后背。

  葉海唯把耳朵靠后過去。

  小五開始嘮叨了,“那個方大同太不經折騰了,才沒幾天就被我掏空了身子,差點精盡人亡呢!”

  “呵呵。”葉海唯表示沒話說。

  “本來我就玩他身體的,沒把傷痕弄在外面,他老爸都不知道,但是昨天,我不小心用力過度,把他的手給扭斷了。他一進醫院,事情就敗露了,他老爸看見他身上都是鞭傷和蠟油傷,氣瘋了,估計沒幾天,就會查到我頭上來了吧。”

  “查不到的,放心吧。”因為小五的身份,早就偽造好了的。“就算查到也沒關系,滅口就行。”

  一聽見滅口兩個字,小五的眼睛閃閃發亮著。

  滅口什么的玩意兒,最喜歡了。

  小五拿出一條寶石項鏈,遞給葉海唯說,“唯哥,方大同還送了我一條項鏈。我要這個項鏈沒用,你給我套現唄!我要現金!”

  這條寶石項鏈,看上去挺昂貴的,葉海唯看著喜歡,覺得很適合季小婉,他笑著說,“多少?”

  “起碼得兩百萬吧。”

  “真夠黑的。”

  小五聽了,心里不舒坦了,“我黑?唯哥,我為了你,可使了不少力的!你也不瞧瞧我這幾天,手疼的要死要活!”甩鞭子,滴蠟油,的確是個很艱辛的活。

  “行了,去跟塔苛要去。這幾天你也別再來學校了,免得給我找麻煩。”

  “嘿嘿……曉得了!”小五說完,就屁顛屁顛的走了。

  葉海唯覺得小五真的挺能的,竟然能把一個正常男人,玩到他變成受虐狂,還喜滋滋的送給小五寶馬香車,首飾項鏈什么的。

  更過分的是,估計方大同進了醫院都還不知道,這幾天一直虐待他的那個少女,其實是個男人。如果讓方大同知道事情真相后,不知道他是要被氣死呢?還是被徹底改變了性向!

  小五從那天開始,從青城一大中消失了。

  小五消失沒多久,葉海唯也不得不離開。

  因為易凌的求愛風波,搞得兩兄弟都打了起來。

  兩兄弟在暗處較勁著,給對方使了不少的絆子。

  女人吃醋的時候,只會耍耍小性子,鬧鬧小脾氣。但是男人要是吃起醋來,可就不得了。尤其是這兩個瘋子,就更加不得了!

  他們現在的勢力,已經不耽耽局限在兩個市區內,尤其是易凌的公司,早已準備好跨省去開分公司了,葉海唯的勢力,雖然沒有跨省出去,但他最近在著手動工一棟豪華娛樂城,這筆資金消耗,讓他無法分神去其他地區發展勢力。而且,他覺得自己人手不夠用。

  兩兄弟如今打架沒有以往那么瘋狂,也就頂多做一些讓對方堵心的事,例如派個人去葉海唯的地盤上,查查稅收,光明正大的勒索勒索什么。例如派幾個手下,去易凌公司里偷掉一些重要的客戶資料折紙飛機什么的。這些無傷大雅的事,到也沒把人折騰到進監獄或是自殺之類的了。

  季小婉寫好活動心得體會,再核對了一遍賬目,準備明天把東西上繳到財政部去了。連同七百萬的籌款金,以及捐贈物資的倉庫鑰匙。

  下課后,季小婉說要去交善籌款,可路上的時候,不小心把腳給崴了,她就把錢交給了錢童兒,讓她去交。

  錢童兒和楊萍一道去的,可路上的時候,錢童兒肚子疼,想上大號,于是就把東西交給楊萍了。

  楊萍拿著登記簿和一堆文案資料以及一大筆錢去了校財政部,突然,學生會副會長陳蕓攔住了楊萍。

  楊萍眨了眨眼,說,“學姐?怎么了?”

  “你是來教這次課外作業的吧。”

  楊萍點點頭,“是啊。”

  陳蕓笑著說,“你是大一的吧?”

  楊萍畜生無害的點點頭,說,“是的。”

  “你是大一的,就難怪你不知道了,咱們學校里所有活動文案,必須經過學生會審批,還得拿到我們學生會評估報告后才能交上去呢!要不然,你們的活動,校方是不予承認的。”

  “啊?這樣啊?”楊萍剛上大學,還真不知道這里面的門路,楊萍傻傻的抓把了下后腦,說,“那我這東西,得交給學生會會長嗎?”

  “會長這些天住院了,我是副會長,暫代會長一職。”

  “哦,那我把這些東西,都交給你嗎?”

  “當然。”陳蕓說得是云淡風輕,心里卻罵她,傻逼一個!一點社會經驗都沒有!

  這么大一筆錢,不管交給校方還是交給學生會,最起碼得跟對方要張收據。

  可楊萍什么都不懂,就是一個剛從高中升到大學的,死讀書的書呆子!楊萍喜滋滋的把東西統統交給了陳蕓,然后甩甩馬尾巴走了。

  還真夠傻逼的!

  陳蕓邪氣的笑了。原本她還想著,怎么從財政部里把這些東西給偷出來的,沒想到楊萍那個傻妞,竟然主動把東西送過來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陳蕓看了看這張輕飄飄的支票,有點頭疼了!如果這是現金的話,到好辦,可這是支票……挺麻煩的。

  看樣子,得請她老爸出馬了。叫她一個小女子,還真沒膽子接這么大一筆錢。

  楊萍把錢交上去后,就簡簡單單和季小婉說了一句,“我把錢交掉了。”

  季小婉不疑有他,也就“哦”了一聲后,沒下文了。

  季小婉以為楊萍是把錢交去了財政部,一時間也沒多想什么,日子一天天過去了,一晃就是一個多禮拜,眼看就快到活動截止日期。

  沒過幾天,善籌款最后截止日期就快到了,老師們發了一條催促信息給季小婉。

  季小婉收到那條信息的時候,懵了。

  “楊萍?你不是說你把錢和資料都交上去了嗎?”

  “是啊。”楊萍立馬回了句,依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事。

  “你交哪去了?你交給誰了啊?”季小婉這下子急了。

  “我交給學生會副會長了啊!”楊萍理所當然的說,“副會長說了,得通過學生會的評估報告呢,要不然,就不給學分。”

  錢童兒一聽學生會副會長這幾個字,急的眼睛都紅了,“妞!你傻了吧!善籌款是絕對不會經過學生會手里的!就算是要給學生會,你也不能交給副會長啊!你難道不知道,那個副會長和我們是對立的嗎?”

  “呃……我知道啊,可是我和她有沒什么對立的情緒,而且她對我也挺親切的呢!”楊萍依然不覺得自己做錯哪了。她在學校里,就是個自由人,又沒參加女人幫,又沒參加男人幫,她和陳蕓,當真沒什么過節啊!再說了,大家都是同一所學校的大學生,關于錢的事,應該不會亂來的吧!要不然,那不就成犯罪了么?

  季小婉沉默了一會兒。

  錢童兒就更急了,“妞,我覺得你應該再回母校好好學學,然后再過來上大學。我真心被你打敗了!那個陳蕓啊,四處找我和小婉的茬,你倒好,活生生的把一塊肥肉送給她了,她要是不做點小動作,就太對不起你的愚蠢了。”這丫頭,到底怎么被她考上這所大學的?她看不懂了!

  楊萍腮子鼓鼓的,表示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她眨巴了下眼睛說,“大不了,我去跟她要回來嘛!”

  “要回來?”錢童兒不想鄙視她的,但她就是忍不住鄙視她了,“我說妞,你手里有什么證據,能夠證明你把這筆錢交給她的么?”

  楊萍懵了一下后,搖頭。

  “那你有沒有人證?證明是你把這筆錢交給她的么?”

  楊萍又懵了一下,然后搖頭。

  錢童兒一拍腦門,說了句,“完了。”

  楊萍仍然不覺得這件事會有多糟糕,她天真的說了句,“別急嘛!我去跟陳蕓說說去,都是一個學校里的同學,應該不會為難我們的。”

  季小婉想了下,說,“還是我去吧。原本這筆錢就應該是我上繳上去的,要不是我腳崴了一下,也不會臨時出這種錯。”

  “別白費功夫了,陳蕓那幫子女人,就等著我們捅簍子呢!這次被她們抓到把柄,她們肯定會鬧大的!”錢童兒已經灰心了。

  季小婉也沒想多少,就去找了陳蕓那班級問人。陳蕓班級里的人,說她去了奶茶鋪。

  季小婉跟著尋去了奶茶鋪,看見她正好與她那幾個小姐妹們喝茶聊天,像是在開什么會議一樣,有說有笑的。

  趙虹第一個看見季小婉過來,她拿眼神示意姐妹們朝季小婉看去。

  四個女人一看見季小婉帶著錢童兒和楊萍走來的時候,紛紛露出一抹嘲弄的譏笑。

  季小婉走到她們跟前,開門見山的對著陳蕓說,“我室友之前拿著我們的善籌款去財政部交款子的時候,聽說你讓她把東西統統交給你?有沒有這回事?”

  陳蕓假裝眨了眨眼,說,“沒有啊,什么善籌款啊?關于學校里委托學生籌集的善籌款,是絕對絕對不會經過咱們學生會手里的!要不然,這善籌款一不小心弄丟了,事情可就大了!咱們學生會,哪能擔當得起啊!”

  楊萍一聽,頓時傻眼了,她指著陳蕓的鼻子說,“明明是你說的嘛,要經過學生會的評估,才能給我們活動打分,所以我才把東西交給你的啊!”

  陳蕓聽了之后,嗤鼻一笑,“我說學妹啊,這可是好幾百萬的錢啊!你把這么多錢交給我,我總得給你寫張收據吧,要不然,你怎么證明你把這筆錢交給我了呢?我就請問你,你有沒有收據在手里呀?”

  楊萍這下子終于明白了,原來自己真的想得太天真太天真了,她以為,就算全世界不全都是好人,可是,能考上青城一大的,都應該像她這樣,天真善良的才對吧。

  楊萍急的扯扯錢童兒的衣服,當下就飆出了兩滴眼淚,表示她受委屈了。

  錢童兒氣得直吹額前劉海,咬了咬唇,說,“姓陳的,你就老實說了吧,你到底想干嘛?為什么非得和我們對著干?那個柳珂珂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你就偏偏要給她當狗腿子?”

  陳蕓聽著耳朵里不舒服,她當下反擊著說,“我就是看季小婉不順眼!我就是要讓你們難堪!季小婉她憑什么叫人壓迫我們,不允許我們發帖子罵你們?她憑什么叫人搶走柳學姐的榮耀?就憑她身上那身騷味?下賤貨!我呸”

  這半年來的怨氣,她總算吐出來了。

  原本,陳蕓對季小婉的敵意,也就那么一丁點,過來幫柳珂珂辦事,也就途自己快活,但是柳珂珂跟她說,只要她愿意站在她這邊,她就撮合方大同和自己,所以陳蕓欣欣然的給答應了,可是,陳蕓萬萬沒想到,花了她一年多的時間倒追的男人,竟然被季小婉那邊的人,才兩三天就給勾引走了。

  陳蕓早就看不順眼季小婉,季小婉竟然還敢叫人把方大同給勾引走,所以她才決定要這才把這件事,高調著鬧!鬧得越大越好!

  至于其他三個女生,只是純粹看好戲的心態,這件事,她們也就出謀劃策了一下,給陳蕓那妞打打氣,順便看看季小婉這張傷心的臉。

  季小婉忍了忍,說,“如果只是因為我逼得你們不讓你們有發帖子自由,你們才給我鬧事的話!那我向你們道歉……”

  “小婉!不許道歉!”錢童兒拉著季小婉的手臂,想打斷她的話。

  季小婉把手臂扯回來,接著說,“我很慎重的向你們道歉,以后你們想發帖子就發帖子,我不會再理你們什么了,這還不行么?”

  “小婉!你傻了啊!你道歉有什么用!她們不會放過你的!”錢童兒繼續把她拉過來。

  那四個女人聽見季小婉的話后,都拿鄙視的眼神看著她,說,“我們可不敢吶!聽學校那邊的都說了,誰要是再敢發帖子,就立馬被退校!你當我們是傻瓜嗎?”

  “就是!挖個陷阱想給我們跳!我們可不傻!”

  看吧,果真如錢童兒所說的那般,就算跟她們道歉了,她們也不會原諒她的。

  季小婉心里堵得慌,沉默了片刻,說,“那你們想要我做什么?”

  “你退校!”陳蕓冷冰冰的,只說了三個字。

  季小婉又沉默了。

  退校?那就等于把她的前途給毀了!她們幾個,就一直在打這個主意吧!四處等著找她的錯處,就為了想把她逼出學校里。

  “可不可以換個?”季小婉想著,和她們打個商量。

  陳蕓鼻子一哼,笑著,一字一句的說,“不!換!”

  “這件事,會鬧到警局里去的。七百萬,可不是一筆小數字。我扛不起,你們也扛不起。”季小婉冷冷靜靜的說,“如果你們乖乖把錢還回來,我就不報警了。大家同學一場,何必鬧得這么僵呢?”

  陳蕓冷冷哼了一下,“干嘛?想拿警察來壓我?行啊!你報警好了!”

  這賤丫頭,想拿報警兩個字來嚇唬她?開玩笑!她是誰?她父親是誰?

  既然她有膽子做得出這種事來,就一定有這個信心能把事情給壓下來!

  季小婉這次的暗虧,是吃定了!

  這件事,一旦做起來,自然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報警,只是其中一個小流程而已。

  楊萍抹了一把眼淚,扯了扯錢童兒的手臂說,“要不這樣,反正離交款時間還有兩天,咱們再去籌一筆款子上繳,這樣總行了吧。”

  錢童兒白了她一眼,表示不想和她說話,浪費自己口水。

  陳蕓倒是挺好心的,幫楊萍解釋了一句說,“我的好學妹啊!你難道不知道,學校里委托學生舉辦的擅籌款,都是需要向民政局備案的嗎?籌集到的資金,也是需要備案的,一旦備案了,就必須得在時間段內上交備案金額,交不滿,那就等于是挪用了善籌款。要坐牢的!”

  楊萍當真聽不懂陳蕓在說些什么,但是她可以聽到最后那四個字,“什么?這也要坐牢啊?”

  其實,如果只是十幾二十萬的款子,就算是弄丟了,學校也不會要求學生負責,學校會填平這筆賬,只是會給學生考核成績打低分而已。但是這次的情況不同!因為這次的負責人是季小婉,不說款子多少,就算學校想幫她填平款子,她陳蕓也是不答應的!

  楊萍聽見坐牢兩個字就心慌了,因為不管怎么說,那款子最后一個步驟,是從她手里交出去的。

  陳蕓滿心歡喜的看著楊萍心焦,忙著安撫她說,“你放心吧,這次主負責人,是季小婉,只要你一口咬定,季小婉沒有把錢交托給你,那么你就沒有任何罪過!坐牢的人,也不一定是你!”

  “媽的!你挑撥離間啊!”錢童兒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夠狠的,還給我們落井下石!”

  “我就落井下石了!怎么著?”陳蕓昂著腦袋,咧嘴笑說,“季小婉!咱們大學,不像高中那樣,只知道讀幾本書,就能在學校里站穩腳跟的!大學的生活,就是一個小型的社會,來學校里,記得別太囂張!做任何事,都要懂得先給人拜拜碼頭,要不然,下場會很慘很慘的!”

  陳蕓一說完,其余三個女人,紛紛掩嘴偷笑起來,“學姐,跟她廢話什么呢!咱們就等著看她好戲得了!”

  四個女生不斷拿眼神嘲笑她們,說出來的話,句句帶刺。

  楊萍聽了,眼淚一大把一大把的往外流。她總算是明白自己到底捅了什么簍子了。

  “怎么辦?怎么辦呀童兒?我不是故意的!我對這些又不懂!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楊萍不斷扯著錢童兒的手臂說。

  “別吵。”錢童兒現在心情很不爽。

  季小婉還是那樣子靜默,看上去,她的表情沒有一絲絲的波動。好像置身事外一樣!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究竟是什么樣的心情。

  季小婉看她們純心不給她活路走,她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帶著錢童兒和楊萍她們,匆匆而來匆匆離去。

  錢童兒愁苦著說,“不知道那張支票被人提取了沒有,咱們要不去銀行里問問?提走了的話,就真的完了,拿了那筆錢的人,還不立馬跑路啊?”說完,錢童兒白了楊萍一眼,抱怨著說了句,“事情拖了好幾天了,要是一開始就知道你把錢交給了那陳蕓,事情就好辦多了。”

  “別說她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季小婉看見楊萍哭得稀里嘩啦的,她替她說了幾句,“我們都是剛進大一的新生,有些事情不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好比當初,我也不懂這些門道。楊萍,我不怪你,你別傷心了。”

  楊萍扯扯季小婉的手說,“現在怎么辦啊?真的要報警嗎?我沒證據證明我把錢交給陳蕓,要是警察不相信我的話?會不會認為是我弄走那筆款子啊?”

  “報警是一定要報的!楊萍,你別擔心,咱們清者自清。”季小婉拍拍她的手背,當是在鼓勵她。雖然話這么說,可她心里依然沒底。

  季楊萍糾結的要死,要知道,這筆錢是從她手里交托出去的,這件事,她肯定脫不了關系,雖然說,她是被設計冤枉的,可是她就一張口說說而已,沒證據咋辦呢?

  當天,季小婉和錢童兒去了次銀行,查詢了一下那張支票信息,錢的確已經被轉走了,但是記錄挺模糊的,好像被人動了什么手腳,連是誰取的錢,都無法查出來。這筆錢數額這么大,雖然是不記名支票,可按道理來說,人家提錢的時候,必須得打個電話通知她們一聲,可是這個步驟,被銀行里的人,省掉了,她們要求銀行給一個說話,可是那些職員只給了三個字‘不知道’。

  季小婉想要調查取錢的錄像帶,銀行里的人不給,說調錄像帶,必須出動警方來調查。

  這件事已經通知給了校方,校方知道的同一時間,警方也正式介入了。

  報案電話,雖然是季小婉打的,但是聽說,要正式立案,必須得有校方出面,還得收集到一定證據才能立案起訴,所以警察只是在職權范圍內,進行調查,收證。

  可季小婉覺得挺奇怪的,那些警察一過來,好像就把苗頭對上她似的。字里行間都在逼她認罪。

  楊萍太糾結了,因為季小婉不知道,陳蕓那個女人,已經來找過她好幾回了,要她一口咬死她沒有經手過錢,要她把這事,統統栽贓到季小婉的頭上。

  還有,楊萍的老家就在銅市,楊萍家里的人,無緣無故被一些地痞流氓給騷擾了,楊萍的爸媽知道事情原委后,都在催她,聽了陳蕓的話,因為陳蕓老爸是陳聰,陳聰可是財政局副局長,他們小老百姓,可惹不起這樣的大人物!

  楊萍不想做違背良心的事,可又怕事情全部賴在她一個人頭上,所以警方過來調查問筆錄的時候,她就只顧著哭,一句話也不說。既不幫季小婉,也不幫陳蕓,她就只顧著哭,警方拿她沒辦法。

  季小婉籌齊善籌款還有一個劃水的指導老師,這個指導老師雖然從頭到尾,就只是給季小婉過目了一下策劃案,他沒有經手過善籌款,嫌疑很小,但是,他作為導師,一個失職罪是免不了的。

  這次的事情鬧得很嚴重很嚴重,報紙雜志上都有刊登,但是大多都是一些季小婉的負面新聞。

  學校里那些排斥季小婉的人群,隱隱有些騷動了起來,背地里談論她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易凌和葉海唯,始終沒有回學校里來。

  季小婉覺得挺的,她感覺,有人再用權力壓她,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季小婉想了很多很多的事。

  她想起小時候,上小學,因為家庭暴力,常常一身傷的去學校上課,她想親近的同學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因為那些小朋友跟她說,被爸媽打的孩子,都是壞孩子。

  初中的時候,因為自己成績優異,性子又沉默,還經常因為父親毒打而曠課在家療養。同學們還是不敢親近她,甚至都沒人樂意找她說話。

  高一的時候,她被羅美悅陷害,被那兩個混蛋欺負,害得她繼續接受同學們異樣的眼光生活著。

  高三那年,可以算是她活得比較自在的時候吧,至少,她交到了兩個貼心的朋友!雖然被兩兄弟四處壓迫著,可相對的,他們給了她一片天地,讓她囂張的天地。那個時候,她的生活,算是她這一生,最寧靜的。

  她以為,到了大學,一切又會兩樣的。起碼,不用再遭受那些人的擠兌,起碼不要被那么多人排擠!

  可是挺奇怪的。她無論走到哪里,好像都被人看不順眼似的。

  她不明白,為什么,她就是融入不進這個社會中去呢?

  她好累。

  這次的事情,牽連了蠻多人的,那筆錢還沒找到,銀行記錄不全,就連銀行職員也有被調查過,學校里的老師,也被牽連了進去。

  楊萍每晚都做夢,說她自己怕坐牢,楊萍的家長都想過來把她接回去住幾天,但是楊萍拒絕了,她怕一回家,被她爸媽一個轟炸,她就傻傻的干傻事,冤枉了季小婉。她不樂意冤枉任何人!所以她說什么都不要見爸媽!

  楊萍被人逼迫的事,季小婉偶然一次聽見了,她明白,楊萍是被她給牽累的!她現在連安慰楊萍一句的資格都沒有!

  其實季小婉知道,陳蕓是想逼她自首,逼得她只能承認,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彷徨中,有人打了個電話給她,季小婉想也沒想,就接了電話,“喂”了一聲。

  電話那段,傳來一道好聽的,帶有磁性的聲音,他說,“想我了么?”

  季小婉聽得出來,是葉海唯的聲音。

  不知道怎么的,她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心窩里頭一暖和,暖暖的,讓人很舒服。季小婉沒有回答他的話!

  因為她之前是不想的,但是接到他電話的那秒,她還真的有想過他,所以她沒法給他回答。

  葉海唯聽見她沉默著,就笑了一下,說,“要是想我了,就跟我說一聲,我馬上來你身邊。”

  那句話,很窩心的,她又被感動了。

  季小婉笑了一下,但她嘴里卻說,“我沒事,你忙你的。”

  電話掛了,雖然只是三言兩語,可是已經夠了,他給她的鼓勵已經夠多了!她很滿足。她是不會給他說自己的麻煩的。

  一方面,是不想欠他人情,另一方面,是不想給他造成負擔。

  電話掛了沒多久,又一通電話打來了,季小婉還是沒看來電顯示,接了電話。

  “寶貝寶貝!想我了不?我可想死你了呢!寶貝寶貝,在干嘛呢?”

  原本季小婉的心情,已經被葉海唯三言兩語給哄平靜了,現在她聽見易凌這舌燥的聲音,她又想笑了。

  這家伙,挺孩子氣的。

  “沒干嘛,我打電腦呢。”季小婉冷冷淡淡的回了句。

  “要不要和我聊聊天啊?寶貝,我給你朝我吐苦水的機會,有什么委屈啊,不舒服啊,難受的話啊,統統告訴我唄。爺給你扛!”

  季小婉又笑了,只可惜,易凌他看不見。

  “我沒事。我沒委屈!”

  當易凌聽見季小婉那話的時候,口氣挺無奈的,“好吧!你不委屈!”易凌默了片刻后,又問,“那你告訴我,有沒有想過我啊?要不要我回來抱抱你?愛愛你呀?”

  季小婉翻了翻白眼,說了兩個字,“不要。”然后她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的時候,心情還是很好的。因為她知道,自己在人生的低谷,而她面前,有兩個男人,在向她敞開懷抱。不管她樂不樂意朝他們奔過去,她只要看見他們朝自己伸來的這雙暖暖的手,她的心情,就開心了。

  真的,她不需要直升飛機,不需要金錢的灌溉,只要他們一句鼓勵的話,她就滿足了。

  季小婉的心情,因為兩通電話,得意平復了好一會兒,等她再次想起自己身上背著什么包袱的時候,她的心,再次變得沉甸甸的了。

  其實她明白,或許,如果她肯朝他們倆個開口說一句委屈,他們倆肯定立馬就撲回來了。

  可是她沒說。

  她是不是有點傻?

  為什么她就不能讓自己開竅一點呢?

  陳蕓那個女人,在用她父親的勢力,來壓榨她,逼她低頭,其實她沒必要和陳蕓講什么大道理,她完全可以借用她身邊兩個男人的勢力,反過來欺壓她。

  可是。

  她就是不喜歡用權力來壓迫誰誰誰。

  她要是真的對易凌他們開口了,她要是真的借了他們的手來欺壓陳蕓他們的話,她感覺自己和這些卑賤的人,就沒兩樣了。

  傻!真的挺傻的!

  季小婉還在嘲笑自己。

  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

  一天晚上,有人在經過季小婉身邊的時候,偷偷塞了張紙條給她,跟她說,他手里握有證據證明陳蕓盜走那筆款子。說叫她晚上幾點去學校倉庫那邊碰面。

  季小婉原本不想理這紙條的,她感覺有陰謀,可是心里又一直放心不下,后來錢童兒說了,她們寢室四人一起去看看,人多力量大,不怕啥。

  于是她們就去了。

  等她們趕到倉庫的時候,她們發現,放在學校倉庫里的東西,偷偷被人運走了。

  而那個傳紙條的人,始終沒有出現。

  她們感覺,她們被騙了!

  等她們離開的時候,那間倉庫起了火,倉庫里有個同學,被大火燒傷了。

  那個被燒傷同學,是季小婉之前活動團隊里的團員。

  這個團員被學校送去醫院治療,治療回來后,他指證,是季小婉防火燒傷他的,他說,是季小婉連同寢室里的幾個女生一起,把倉庫里的東西給變賣了,他看見她們實施犯罪,她們就把他打暈,還想放火燒傷他。

  那個時候,季小婉終于明白了,原來傳紙條的人,只是想要她一個行兇的時間而已,而她竟然把自己寢室里的朋友,都牽連了進來。

  這個同學一站起來說話,頓時,全校的人都轟動了起來。

  陳蕓伙同三姐妹,站出來,領導了學校內的女人幫,開始聯合抗議季小婉的暴行,發誓要把她趕出學校里去。

  游行的事,她們都敢干出來。

  錢童兒氣死了。

  媽的,證據都還沒確實,那些子女生就已經迫不及待想把她們趕出學校去嗎?

  當她是吃素的?

  錢童兒立馬鼓吹了男人幫里的所有人,也給打上了橫幅,進行游行示眾,橫幅上,直接寫明了,陳蕓仰仗爸爸官威,誣陷季小婉!

  學校里兩大幫派對立的導火線,在那一天,徹底的被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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