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爭霸第三百三十七章到底誰是黑手
舌如驚雷傳敕令,煙消塵器亂九街。
九街指的便是由九條大街縱貫而成的京都城。
陳靖元幾道命令一下,整個京都城中頓時動了起來,沿街隸屬治安警備司的巡警,皇城兵馬司的巡城兵丁,還有布滿城中各角落,無孔不入的天機府密探,都在搜捕著可疑分子,打探著新近的奇聞異事。
此時的京都城中,風云變幻,城中不知情的百姓商賈紛紛人人自危,都在猜測著朝中是否又出了什么大變故。
整整一個白天,城中各處人潮攢動,忙得團團轉,就差真的將京城掄起鋤頭掘地三尺了。
直到傍晚時分,無論是治安警備司,皇城兵馬司,還是天機府,都無一收獲。那伙綁匪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
等候消息的陳靖元聽著一個接一個的報信,心中大失所望,看來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啊,還是太過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自己在城中能散出去的人手都已經散了遍,就差將城外的鷹揚衛和輕重騎兵開進京都城來了。
但是,到現在為止,不僅沒有找到綁匪和一干肉票的蹤跡,就連綁匪是何人,誰在幕后操控,他都一無所知。
在書房中,他一言不發,自顧想著到底是誰在暗中覬覦著他,要綁架這么多陳系中人的子女家眷來威脅要他的腦袋。
國舅楊廷玉?
國丈翟國秀?
還是那個一直對他抱以戒備的楊太后?
這些人都不可能,但也都有可能,只要存在利益糾葛的地方,就有爭斗,現在誰都是他內心的嫌疑人。
書房中除了陳靖元外,還有左膀右臂張遷侯、文廷玉,連平章政事郭敬儀都赫然在列。
四人中,當屬郭敬儀心中最是擔憂和著急,被虜走的郭瑾璇就是他的寶貝疙瘩命根子,他的妻子早逝,十幾年來他是又當爹又當媽的將女兒拉扯大,真心不容易,舔犢情深父女之情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強烈。
如果有得選擇,他寧可不當這個什么平章政事,也希望女兒能夠平平安安。
對于這次的突發事件,陳靖元對郭敬儀,包括陳系中人,他都是心存愧疚的。畢竟綁匪在信函上說得很清楚,要拿肉票換取陳靖元的腦袋,這些被綁之人統統都是受他牽連。
但是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救出人質將那幫綁匪鏟除殆盡才是首要之事。
呼...
陳靖元輕吐一聲,然后疑惑道:“此次受災之人皆是我陳系中人,大至吏部尚書王澤恩家,平章政事郭大人家,小至六七品的各部門要職人員家眷。但是很奇怪,為何他們沒有動我燕國公府,我府中不乏女眷,我府中之人應該才是他們的首選目標呀。”
一旁的文廷玉很拉風地抽出雞毛扇,本想輕扇幾下來著,可馬上顧忌到大都督心情糟糕,郭敬儀又心急如焚,怕惹怒兩人自討沒趣,于是又將雞毛扇插回了腰間。
然后輕聲分析道:“道理很簡單,燕國公府有大都督坐鎮,守衛森嚴,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怕影響了整個計劃。天,不好...”
文廷玉突然想到了什么,沖著陳靖元叫道:“大都督,陳樞密使那兒呢?不會也出了什么狀況吧?”
切...
張遷侯白了他一樣,心中啐道,馬后炮。
隨即對著陳靖元說道:“前幾日,老夫人去了琉球看望紅竹山的老友,幸免一難。而老爺也因為老夫人未在家中,最近一直都住在禮部尚書李倫大人的府上與之做伴。”
陳靖元也知道母親張三妹去琉球之事,心想也是福星高照,不然真有可能也被綁匪擄走作為要挾自己的肉票之一了。
隨后,陳靖元示意幾人坐下,然后問道:“依你們之見,這件事會是何人所為?此次被劫人質都是在府外被劫,顯然是有預謀做好計劃的,可見不是普通的綁匪,哼,諸位,里面暗含深意啊。”
三人明白陳靖元所說的暗含深意是什么意思,就是說幕后肯定有黑手在組織在策劃。
此事事先沒有一點征兆,打得陳靖元一個措手不及。
在這次事件中首當其沖喪失顏面的當屬掌管情報的天機府,自然而然,張遷侯這個掌府之人也是萬分沒有面子,如此龐大的一個計劃,他自詡千里眼順風耳的天機府竟然一丁點消息都沒收到,這他媽不是打臉嗎?
于是他第一個揣測道:“要說我們陳系最大的敵人當屬剛被都督踢出朝堂的國舅一黨,此事十有八九就是他們所為。”
話音一落,文廷玉便搖頭贊同道:“國舅黨現在要人沒人,而且憑翟國秀和楊廷玉那兩人還不足以干成如此大事,不像,不像啊。”
張遷侯見著死對頭文廷玉不贊同他的意見,心中不爽,反問道:“國舅黨雖然已經退出了朝堂,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呀,難保他們暗中還有積蓄的力量呢?”
文廷玉仿佛就喜歡和張遷侯犟嘴一樣,接過話茬兒問道:“他們還有沒有暗中積蓄的力量,張大人難道還會不清楚嗎?”
言下之意指的是張遷侯那臭名昭彰,無孔不入的密諜。
張遷侯一怔,以他掌握的資料來看,自從楊太后同意將禁軍、御林軍歸陳靖元調遣之后,如今的楊廷玉和翟國秀還真已經沒了那個實力。即便再有作惡的實力,那也是家奴惡仆數百個,根本成不了氣候。
陳靖元聽著也是點頭贊同,楊廷玉、翟國秀根本即便有報復的心思也沒那個實力了,可以排除。
隨即問道文廷玉:“那叔孫以為呢?”
文廷玉咽了口唾沫,沖窗外門口瞅了一眼,皺著眉頭輕輕說道:“您說會不會是太后所為啊?太后可是一直將陳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呀。”
怎么可能?
陳靖元心中斷然否定了文廷玉的疑惑。
雖然自己三番四次的逼迫過楊太后,也深知楊太后對他是非常之忌憚,但是對方那種孤冷清傲的性子,絕度不會干這種下作之事。
隨即對著文廷玉搖頭道:“叔孫,本都督很肯定的說,絕不會是她所為。”
然后對著一旁思念女兒怔怔發呆的郭敬儀問道:“郭大人,你心中可有懷疑的人選或者一方勢力?”
啊?
郭敬儀猛然那一抬頭,連連擺手搖頭道:“沒有真憑實據,郭某豈可背后非議他人?無解,無解啊!”
這個郭大儒,當了這個節骨眼還顧及自己的謙謙君子之風,真是有點扯了。
見著三人沒有答案,他心中也是毫無人選,在他眼中,如今大宋朝還有實力跟他們陳系叫板的只有清流系。
但是清流系的張世杰、蘇家兄弟絕不是干這種事的人。
這些清流們對待自己的聲譽宛如珍惜羽毛般,豈會干這種有損名節之事?
左右都不是,陳靖元心中也是無奈了。
最后嘆道:“諸位,如今只能繼續保持滿城搜捕和打探,然后坐等正主的出現了。”
坐等正主出現?
三人一愣,心思這世上哪有綁匪如此蠢笨,既然已經消聲滅跡了哪里還會主動出現?
陳靖元看穿了三人的心思,釋疑道:“你們想,這幫人擄走這么多人質,行動肯定不方便,長時間藏匿肯定也不可能。只要本都督的腦袋一天還在,他們就不敢妄殺人質,長時間忍耐不住之后,他們肯定會尋個地方約談我,然后伺機埋伏取我性命。”
三人聽著陳靖元的分析,在不知道主謀和綁匪是誰的情況下,也許只有這樣了,坐等綁匪的出動。
繼而,陳靖元對著郭敬儀寬慰道:“郭大人,你放心,這次是本督連累你家千金。這次就算要了陳某的性命,也定會將郭小姐救出匪窩。在這段時間內,郭小姐的性命是安全無虞的,且寬心。”
聽著陳靖元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郭敬儀還能說些什么?
誰讓他郭敬儀是陳系干將呢?
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于是點點頭,對著陳靖元抱拳謝道:“有勞大都督了,在下就先行回府,萬一綁匪再傳信來,興許還能有個蛛絲馬跡可尋。”
陳靖元唔了一聲,示意文廷玉陪郭敬儀回府。
待得郭敬儀和文廷玉離去之后,陳靖元對著張遷侯說道:“近期也緊盯著點清流系中人,只要是清流系官員,上至一品大員,下至七品小吏,都給我盯緊了。”
張遷侯一怔,疑惑地看著陳靖元,表示他不信此事乃清流系所為。
陳靖元搖搖頭嘆道:“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爭斗,誰信得著誰?”
然后拍拍張遷侯的肩膀,示意他先行離去。
張遷侯走后,陳靖元沖外喊道:“和尚,去將山地營都統李土娃給我找來,本督有事要差他去辦。”
金和尚果斷地應了一聲好,趁著夜色匆忙離去。
此時的夜色籠罩在整個京都城中,分外的詭異和緊張,偶爾幾聲老鴉飛過掠起陣陣呱噪...
而京都城外的一處寺廟中,一間廂房的燈始終亮著,而廂房之外五百步內無一人,廂房內燭火照映下好幾個人影在來回走動,像是商議著什么大事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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