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爭霸第三百三十六章紛紛出事
陳靖元還沒走到王澤恩跟前,老頭就疾步沖了上來,對著陳靖元轟然跪下,大呼救命道:“陳大都督,救救我家弘兒吧,不然,我王家就要斷子絕孫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足足嚇了陳靖元一大跳。
心中納悶,老王頭這是要干啥,先別說老子沒找著王弘,真找著了也斷然不會要了那混賬的性命呀。
想罷,上前將王澤恩扶了起來,拍打著他官袍上的灰塵,寬慰道:“王尚書,你堂堂一部尚書,掌管著天下所有的官帽子,你這一跪小子可是不敢承受。再說了,王弘也太不懂事,這次鬧得實在太離譜,你知道嗎?今天本都督顏面盡失啊。”
金和尚上前一把扶住王澤恩,接過陳靖元的班,然后附和道:“是極,是極,王弘那小子這次讓我家都督幾乎下不來臺,害得我家都督放下臉面親自給那幫孩兒兵道歉哩。這次非要教訓教訓這混球,平日里俺和尚對他說教都白說了。”
金和尚將那幫沒上過戰場的講武堂學員統稱為孩兒兵。
王澤恩一愣,止住了哭腔,滿腦子漿糊的狐疑道:“大都督說得是甚?老朽怎么沒聽明白?”
陳靖元眉頭一聳,也被王澤恩這一反問弄糊涂了,他不是替王弘的瀆職來求情的嗎?
金和尚大聲嚷嚷道:“王尚書你還不知曉嗎?你家犬子三日來未踏足過講武堂,將都督之前交代之事全部撇在腦后了,差點誤了大事了。”
聽著金和尚這么一說,王澤恩的腦中立馬融會貫通了起來,深呼吸一口氣,跺了下腳嘆道:“大都督啊,你是有所不知,弘兒出事了,三天前就出事了。”
什么?
王弘出事了?
不止陳靖元錯愕,就連金和尚都傻眼了。
彼此心道,難道王弘一直未踏足講武堂,以致瀆職是因為三日前就出事了?
三天來從沒進講武堂一步,將四百學員扔在營房餓肚子,再想到王澤恩嘴中所說王弘三日前出事,時間剛好吻合。
那么此次怪不得王弘瀆職了,陳靖元心中總算過了一道坎,不是自己用人不當,而是特殊情況啊。
隨即問道:“王弘出了何事?怎么三日前出了事,今天才來給本督匯報,快,說來聽聽。”
王澤恩的左手晃晃悠悠地揣進懷中掏了掏,拿出一封發黃信函,遞給陳靖元道:“陳督請看,三日前,王家就收到了這封信件,在收到信件的那一天,弘兒就失蹤了。三天來從未歸家。”
陳靖元攤開信函一看,沒有廢話連篇,而是只留了一句話:要想贖回王弘,拿燕國公陳靖元腦袋來換。
麻痹,陳靖元看罷心火騰然而起,哪里來得毛賊,竟敢想要老子的腦袋。
再次念叨這句話,心中也是好笑,將王弘那混球和老子相提并論,那不是埋汰老子嗎?
不過從這句話中,陳靖元可以分析出,王弘即便被人擄走,暫時來說性命是無憂的,畢竟對方一天沒拿到自己的腦袋,王弘就死不了。
但是對方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會想到用擄走王弘來威脅王澤恩取自己的腦袋,這真他娘的是一幫蠢匪,一記昏招。
既然王弘暫時無事,那營救之事就可以從長計議了。
陳靖元心情也稍稍放松,邊寬解王澤恩,邊打趣道:“王尚書,你三天前就收到綁票信,怎么捂到今天才肯拿出來找本督啊。”
隨后酣然一笑,逗道:“難不成您老人家這三天還想著磨刀霍霍取我腦袋不成?”
嗨...
王澤恩氣得臉都綠了,敢情不是你陳家被人擄了娃兒。
隨即白了一眼陳靖元,揪著幾根花胡反擊道:“老朽本來以為是小打小鬧,便自己動用了一些人脈來查尋,可惜三天來無功而返。再說了,你陳大都督身邊重兵云集,守衛森嚴,我王澤恩就是有這份心也沒那個力啊。你是安逸了,可苦了我家弘兒了。這三日生死不知,可憐啊。可千萬別出什么事啊,不然王家就成絕戶門了,到時候我王澤恩還有何面目到下面去見列祖列宗啊。”
尼瑪,這就開始嚎喪了。
老東西罵人真是不帶臟字,言下之意就是說綁匪明明要得是你陳大都督的腦袋,卻抓走了我家弘兒,純屬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嘛。
說陳靖元身邊重兵云集,護衛森嚴,更是尖酸地指出,你陳大都督只顧自己安全,這屬下的安全就如此不負責任嗎?
別看王澤恩平日對王弘咋咋呼呼,動氣怒來更是抄起板凳脫下鞋履追著喊打喊殺,但是真到了節骨眼上,卻比誰還要心疼王弘。
兒不嫌母丑,父不嫌子惡,親情倫理,不外如是。
陳靖元被老東西這么一嗆,也是哭笑不得。
一旁的金和尚接過都督手中的信函一看,氣得哇哇直叫,怒罵道:“直娘賊,狗娘養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和尚現在就帶弟兄們把那幫綁匪找出來,然后大卸八塊。”
說完,抬抬屁股就要召集屬下準備行動。
“回來!”
陳靖元看著這廝又開始發瘋,森然喝阻道。
然后對著金和尚問道:“單憑一封信函,沒有絲毫線索,沒頭沒腦你怎么找人?”
金和尚道:“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將那幫口出狂言的兔崽子給找出來。況且王弘那廝也不該死,他還欠俺和尚一頓嫖呢。”
草,你這不是廢話嗎?這時候還說這些屁話,不是誠心給王澤恩添堵嗎?
突然,王澤恩聽到嫖字的時候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金和尚的胳膊,喊道:“老夫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三日前弘兒在東宋會所宴請他那幫狐朋狗友,后來聽隨行的家人說,出了東宋會所之后就失去了弘兒的蹤跡。”
聽完年王澤恩這句話,陳靖元立馬想到了一句話,為逼生為逼死,最終他媽還是死在逼身上。
金和尚和王弘就是屬于這類型的人。
現在已經很明顯了,東宋娛樂會所也許有他們需要的線索,但關鍵王弘是在離開會所之后離開的。東宋會所有陳靖元暗中控股,里面都是自己的眼線,綁匪明顯不敢在里面動手,選擇在王弘出去之后才動手說明什么?
說明綁匪一直跟蹤王弘進了東宋娛樂會所,并伺機在會所之外下了手。
也許,東宋會所有綁匪的同黨,自己失察了。
見著金和尚聽完王澤恩的話之后,又是抓而又是撓腮,沒有一點思路,不由提醒道:“京都城地界,你說誰的消息最靈通?”
金和尚猛然醒悟,叫道:“天機府?對呀,這哪里都是張遷侯的眼線和密探,肯定他那兒有線索。俺這就找他去。”
陳靖元點點頭,示意他趕緊去吧。
誰知金和尚剛一轉身,腳卻不動了。
陳靖元疑惑地踹了他一腳,金和尚搖搖頭指了指前面不遠處跑來的兩個人影。
正是白天不說人,晚上別說鬼。
跑在前頭的正是張遷侯那廝,而后頭氣喘吁吁之人則是新任平章政事,大儒郭敬儀。
張遷侯來找他是常有之事,但是郭敬儀怎么也在這個時候來找他了?
兩人一前一后紛至沓來,張遷侯沖陳靖元行禮,朝吏部尚書王澤恩打了個招呼。
而郭敬儀則是一臉惶恐,平日里最注重儒家禮儀的他此刻連基本禮儀都忘卻,一把抓住陳靖元的手臂,聲色俱厲地喊道:“陳大都督,救,救救我家璇兒。”
璇兒?
不就是郭敬儀那塊寶貝疙瘩,郭瑾璇嗎?
怎么著,難道連她也出事了嗎?
果不其然,郭敬儀也是從懷中掏出一份信函遞給陳靖元,拆開一看,寫著:欲救令千金,拿燕國公陳靖元腦袋來換。
一邊探頭的王澤恩看完郭敬儀的信函,也是輕輕一嘆道:“原來郭大人家的千金也被擄走,唉!”
郭敬儀一怔,疑惑地看著王澤恩,問道:“難道王大人家的公子,也...”
王澤恩沒有正面回應,只是將腦袋耷拉了下來,沖郭敬儀這個難兄難弟重重哀嘆了一聲。
陳靖元汗顏地看了一眼郭敬儀,又被他拖下水一個。
我草!
又是一次針對他的綁票,這泥人都有三分火氣了。
陳靖元語氣陡然冷森,問著張遷侯,道:“我想知道,還有什么人的親屬和子女被擄走?”
張遷侯搖搖頭,表示他也是剛得知消息,目前尚不清楚。
就在這時,遠遠跑來陳系的幾名官員,有禮部的,有吏部的,還有樞密院的,都是各個要害部門的頭頭腦腦,至少七八人以上。
一個個臉色惶恐,如喪考妣,佛天都要塌下來了...
陳靖元頓時心跳加速,難道這些人的家眷子女都....
他奶奶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隨即重重喝道:“和尚,傳我令,即日起京都城治安警備司滿城搜捕,不要放棄京城中的任何一個角落,給老子挖地三尺也要將那幫藏在暗處的王八蛋給揪出來。”
金和尚喏了一聲,領命而去。
陳靖元又對張遷侯說道:“發動天機府在京都城及京畿一帶的密探,不分白天黑夜,給本都督打探一切消息,必須尋到一丁點的蛛絲馬跡。”
張遷侯也是唔了一聲,沖著在場諸人抱拳離去。
旁邊擔憂自己那寶貝女兒的郭敬儀早已失了分寸,誠惶誠恐地低聲問道:“大都督,你這么大動干戈,在下就怕小女,小女...”
撕票嗎?
陳靖元不以為意,因為從對方的種種舉動中可以看出,撕票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于是自信地說道:“諸位請放心,沒見到本都督的腦袋,你們的家眷子女都會安然無恙。對方要得就是陳某人這顆項上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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